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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命令我倒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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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阳气得面色发青,“我警告你,以后别再胡说八道!”
“好心当成驴肝肺!”
桑阳看着怒气冲冲大步走开的人,仍旧气得浑身发抖,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妈会走,爸不在了,他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只要妈和他在一起,这个家就还在,可他好像从来没问过……妈是不是想再找个好人家。
叶梢已经开始泛黄,秋老虎还在城市里徘徊不去,薄闻舟一下飞机就急匆匆赶到爸妈那里,倒不是因为什么父子连心,担忧挂念,他还没能适应一个父亲的角色,更多的,大约也只是男人的责任感使然。
他满头大汗地进门,原以为那小鬼可能已经把爸妈折腾得人仰马翻,可辛辛苦苦赶回来,没见着儿子,二老一个在下棋,一个在练嗓。
“妈,豆豆呢?”
胡爱珍从阳台上走到客厅,“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薄闻舟哭笑不得,合着他还回来早了?“我这不是担心你跟爸替我带孩子太辛苦,一结束就急着赶回来。”
胡爱珍自顾自倒完了晾壶里最后半杯凉开水,完全没想到要关心一下风尘仆仆已经累到虚脱的儿子,“哎呀,不用担心,你妈呀,已经给豆豆找了个好人家。”
薄闻舟愣住,“什么叫……找了个好人家?”
“就是寄养在你姨妈那了,你都不知道,豆豆跟他们一家有多投缘。”
“姨妈?我哪个姨妈?”
吴金丽一家是在吃晚饭的时候接到电话的,胡爱珍在电话里说,儿子已经回来了,晚上会亲自登门表示感谢,然后接豆豆回家。
电话一挂,饭桌上的气氛就不对了,魏淼本能地抱紧了坐在腿上的小精豆,“妈……一定要接走吗?”
吴金丽叹口气,“怎么说这也是人家的孩子。”
“可他们不是带不了豆豆吗?我们无偿帮他们带不行吗?”
吴金丽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别说胡话了,孩子爸爸过来,可千万不能给人家脸色看。”
魏新国把宝贝孙子接过来,也是满心不舍,孩子仿佛感觉到爷爷的情绪,咿咿呀呀地伸出胳膊抱住了爷爷的脖子,这一抱叫魏新国心里更难受了。天知道这十多天豆豆给他们一家带来了多少笑声,别说儿子舍不得,他也舍不得呢。
魏淼一想到孩子要被人带走,心都要揪起来了,豆豆不在,他晚上肯定睡不着,豆豆最喜欢趴在他胸口睡觉,最喜欢跟他玩毛球,最喜欢听他说话,喜欢他肯定要超过喜欢他亲生爸爸的。
第55章 心里有朵白莲花
晚八点,薄闻舟洗尽风尘,备好礼物来到魏家。老妈难得靠谱一次,提前打了电话告知,他去的时候,家里正好有人,但不知道是不是老妈跟人说了什么,他总觉得自己似乎非常不受欢迎。
魏爸爸局促地将他迎进门,魏妈妈站在客厅里尴尬地问他喝茶还是喝水。
他出于礼貌不想再给对方添麻烦,“姨,姨夫,不用忙了,我出来时已经喝过了。”
魏爸魏妈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失落,这么急着要把他们的小宝贝带走么?
魏妈听了,也不多跟人客套,把小摇床里自己玩得欢的豆豆抱给孩子亲爸爸。
薄闻舟被自己儿子搞得特别难堪,他还没伸手,豆豆看见他就像看到怪物一样张嘴哭了起来。
魏妈忙把孩子抱进怀里哄,而孩子在奶奶怀里“嗝”了两下就消停了,
薄闻舟不死心,还想再试一下,可他刚碰了下孩子,小东西就又特别不给面子地哇哇大哭。
薄闻舟放弃了,他机械式地上前,强行把没有教养的小鬼从奶奶怀里拽出来,姿势别扭地挂在自己臂弯里,只想快点儿脱离这叫他尴尬万分的处境。
魏爸魏妈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可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只能忍着不说。
魏淼的心都叫孩子哭碎了,他忍无可忍,气急败坏地从床上跳下来,只想去把那个全无爱心的臭爸爸大骂一顿。
谁知道他气势汹汹走进客厅,看到客厅里的人,却顿时傻在当场。
薄闻舟也是一愣,“小魏老师?”
魏淼准备的一大通指责数落的话立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他心惊肉跳地苦笑一声,“怎么是你啊……薄先生。”
魏妈魏爸也傻眼,“淼淼,你们认识啊?”
豆豆难受地挂在亲爹怀里,似乎察觉到自己被人冷落了,哭得更大声。
魏淼回过神,忙上前把孩子接过来哄,“爸妈,认识的,薄先生的两个外甥都在我班里呢。”
“是这样啊,那还真是巧啊。”魏妈显然已经忘了她还捡到过对方的身份证。
气氛较初时好上不少,薄闻舟似乎也有了落座的理由,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在魏淼怀里撒娇耍赖,玩得不亦乐乎,很是汗颜,“还是魏老师有办法。”
魏淼脸红了,当着爸妈的面克制不住地脸红了。他别扭地对薄闻舟招招手,“在家里就别叫我魏老师了,叫我名字就行了,薄先生,你过来,我带你跟豆豆玩儿。”
薄闻舟有些犹豫地挪了个位置坐到他旁边,“那你也别叫我薄先生了,叫我闻舟就可以了。”
魏淼耳朵在发烫,心跳得很快,他低头看看怀里的小东西,又看看坐在身边的人,“豆豆,豆豆,给闻舟爸爸笑一个。”他说着拿手指轻轻戳了戳孩子的小脸。
小精豆很给淼淼爸爸面子,虽然笑得不是很情愿,但薄闻舟的确看到他儿子对他咧了一下嘴,他忍不住露出意外的笑容,“可真是!”
魏淼狠狠亲了宝贝儿子一口,“豆豆真棒!”
看到儿子跟这一家三口的相处方式,薄闻舟这才意识到刚开始他为什么这么不受欢迎,豆豆显然很愿意留在这里,另外三人也一个比一个更不愿让他把孩子带走,但他是孩子的父亲,抚养孩子是他责任,无论如何他不能随随便便把这份责任分担给本不该承担的人。
薄闻舟一直待到晚上十点钟,最后还是在三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把孩子领走了。
豆豆一出门就开始哭,他硬着心肠把孩子塞进了车里,一路带回家。
孩子一走,家里就冷清了,魏妈连最喜欢的电视剧都不想看了,魏爸把小摇床又擦了擦,准备下次让孩子爸爸拉走,魏淼的心情很复杂,他喜欢的都不属于他。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却在凌晨时分接到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很狼狈,他急急忙忙换上衣服,怕爸妈担心只知会了一声学校有事,就十万火急奔出门去。
他打车赶到市妇幼保健院,白天久酝未下的雨,终于有了宣泄的迹象,天上一声惊雷炸开,把本就正受惊受疼的孩子又吓得一个激灵。
魏淼看到正打着吊针,已经哭得有进气,没出气的孩子,饶是他再喜欢孩子爸爸,也忍不住出声责问,“这才多大一会儿,你到底干什么了?”
薄闻舟神情无措地站在床边,“回去的时候出了一身汗,我就给他洗了个澡,还没睡一会儿就开始发烧。”
魏淼听得直叹气,但见男人一脸的疲惫,也不好再说他什么,他上前把床上缩成一团的孩子抱了起来,“豆豆不怕,爸爸在,淼淼也在,没有妖怪,妖怪都被爸爸打跑了。”
孩子烧了一夜,第二天薄闻舟还是认输地把儿子送回了魏家,交给了魏爸魏妈来照顾。
对王恩铭来说,上高中之前的理想是很酷的,比如像他老大从前那样,一个人住一整栋别墅豪宅,反正高中考得好,他老爹二话不说就在学校附近给他弄了这么一座大房子,但住进去之后,他才发现真他妈寂寞,所以开学没几天,他就已经威逼利诱拽进来两个房客,一个是老哥们儿杨冬,杨冬原先跟亲戚住一起,可毕竟不如自己家里习惯,王恩铭一说他就搬过来了,一个是新认识的孟向愚,两人本就在一班,王恩铭知道他自己租房住以后,也大方地劝他省了这份儿房租。
三个都不是多事儿的人,住在一起倒也还算融洽。
王恩铭跟杨冬晨练完,见着孟向愚穿戴整齐正要出门,两人忙问,“上哪儿去啊?”
孟向愚一脸郁郁,“回家一趟。”
王恩铭摆摆手,“去吧去吧,还说叫你出去转转,有事儿就算了。”
孟向愚反正是一万个不想回,“你们先去,结束早了我过去找你们。”
“成。”
孟向愚不愿意回,是他不想看见那对母子,孟启睿当然也不愿意回,在他眼里,他们全家,甚至包括他爸在内,全都看他们母子不顺眼。
跟他预料中没什么两样,他进门的时候,那两个老不死的正拉着一无是处的孟向愚嘘寒问暖,他妈屈辱地站在一旁赔笑脸还倍遭冷落,两个老的一见他,更是当时就把笑脸拉了下来。
他自然也没兴趣拿热脸去贴二老刻薄的冷屁股,要不是他妈在旁不停给他使眼色,他连声招呼都不愿打。
他扭个身坐到另一张沙发上,看见弟弟书包里露在外头的练习册,顺手抽出来,刚刚翻开,对方就已经臭着一张脸走到了跟前,“没人告诉你乱动别人东西很没礼貌么?”
他不以为然道,“哥哥替弟弟检查作业,有什么不应该吗?了解一下你的学习进展,我也能随时辅导你不是吗。”
孟向愚冷冷一笑,“谢了,用不着,全市第一都在我们班,就不劳烦你了。”
奶奶皱着眉,“全市第一不是启睿吗?”
孟向愚好心解释,“奶,市里几个学校比,他的确是第一名,可还有四区八县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是?”
爷爷深以为然,“那倒是,现在啊,县区的孩子反而更知道学习,市里这才几个学校,要是这个第一,是真没什么可骄傲的。”
孟启睿气得脸色发白,算上四区八县,他也不过屈居第二,这还不够好吗?要不是那个小子压了他几分,第一就该是他的!
收到母亲警告的视线,他急忙露出一副谦虚的神情,“是,爷爷,我会继续努力的。”
爷爷不冷不热应了一声,又扭过脸去跟孟向愚说话。
孟启睿有火无处撒,只能有一下没一下翻着手中的练习册,可出乎意料的是,从前这小子总是鬼画的作业,这一次竟然难得干干净净,做得认真整洁。差班课程进度慢,这部分一班早就讲过了,他诧异地连翻几页,正确率竟然也高得出奇。孟启睿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危机感,姓陈的乡下小子毕竟只是个陌生人,就算竞争,充其量也只能算个无关痛痒的竞争对手,但孟向愚就不一样了,孟启睿可以容忍自己输给任何人,只有孟向愚不行。
电影是临时决定出来看的,来的时候恰好只剩下一个情侣座,陈老板掏钱掏得很干脆,还财大气粗地买了一桶爆米花跟两大杯可乐。
果然还是电影院有气氛,灯一灭,姜少爷就把头靠上了他的肩膀,他一手把人揽住,一手可乐爆米花殷勤地伺候着。电影演得乱七八糟,完全看不懂,白骨精居然有名字,孙猴子投胎做了山贼,还会跟女孩子谈恋爱,牛魔王竟然成了最坏的大反派。
反正陈未觉得挺没意思的,男的摇摆不定一会儿喜欢这个,一会儿又喜欢那个,看得人晕头转向,女的也太过轻率天真,拔个剑就成了意中人,迷信得不行,但他能感觉到身边的人出人意料的投入,这一刻,陈未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你猝不及防地发现自己全无保留对待的爱人,其实心底还藏着一块你无法涉足的禁区,或许是一段回忆,或许是一个人,而无论是什么,都足以让他心生警惕。
走出电影院,天才刚刚黑下来,陈未拿着没喝完的可乐,一路走一路对他念,“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说,看到这段儿的时候,你当时想谁了!”
第56章 未哥是攻??
姜城微微一愣,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是不是有病?”
陈未生气,“你当时肯定想谁了,是不是前女友?前女友还是前男友?”
姜城不理他,继续朝前走。
陈未确定自己内心受到了伤害,越是瞒着不说肯定就越是有事儿。他再接再厉地追上去,“我什么都跟你说了,可你都不知道瞒了我多少呢!”
姜城停下脚步,“所以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陈未快速想了一个自己最想知道的,“你交过多少女朋友。”
姜城大概算了算,露出一脸替对方考虑的神情,“我认为,你应该不会想知道这个数字。”
陈未当然不想知道,除非他说没有,不然不管多了还是少了,别扭的都只会是他自己,可这家伙说个谎话骗骗他就这么难吗!
两人各怀心思闷头走了一路,陈未毕竟自觉,知道自己挑的事儿得自己平息,“不管你从前喜欢过多少人,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以后也只喜欢你一个。”
姜城不疼不痒地应了一声,“嗯。”
陈未听得又想挑事儿了,他的深情告白,就一个“嗯”打发了?
姜城岔开话题,“请我吃饭。”
陈未心情郁郁地停在一家火锅店前,“就这儿。”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刚一坐定,陈未就指着菜单,“就这个,变态辣。”
姜城给了他一个白眼,“我不吃。”
“那要鸳鸯锅,一半儿变态辣!”
最终变态辣陈未只尝了一口就撂了筷子,全程涮清汤,反倒是姜城自己吃了不少。
后半夜,老公胃疼,疼得脸色发白,浑身冒汗,陈未心疼得不行,“吃不了你逞什么强啊?”
“谁点的?”
“我点是自己吃的,又没叫你吃啊。”
“别叨叨了,睡觉去吧。”
“再喝点儿水吧。”
“不喝了。”
“好点儿没?”
“嗯。”
陈未关了床头灯,躺在他身边,姜城背对着他,陈未撩开他的背心,把手伸进去,用掌心捂着他的胃,轻轻地揉。
夜晚柔和静谧,连呼吸心跳都清晰可闻,陈未把鼻梁压上对方的后颈,鼻端淡淡的肥皂香在他湿润的呼吸里变成薄薄的汗液,沾湿鼻梁下干燥的皮肤。
每当这个时候,陈未都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他渴望温度,渴望味道,渴望拥抱,渴望爱抚,只要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爱人,灵魂都会在这一瞬间安定下来。
入梦前,他听到对方轻声说,“我这个人,从不做后悔的事,所以永远没有后悔莫及这一说。”
陈未在他后颈上嘬出一个鲜红的吻痕,“我也想象不到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和你分开,就算死亡也不可以。”
第二天王恩铭妈妈到市里看宝贝儿子,带了一堆东西,姜城陈未照例也过去搬点儿拿点儿。
孟启愚趁人不备,伸手勾住陈未的肩膀,头一次心悦诚服地说道,“未哥,你牛!”
陈未一头雾水,“怎么了?”
孟启愚混过夜场,那档子事儿自然比别人知道得多一点,他原本一直以为姜城是上面那个,可今早两人一来,他就瞧见姜城脖子上那红印子了,再加上脸色苍白,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实在由不得他不疯狂脑补,妹呀!后入式,玩得真豪放。他拍拍陈未单薄的胸膛,“这个我真服。”
陈未傻眼,他干什么了他?
陈未见这家伙笑得贱兮兮的半天不说话,他也懒得理会,径直跑过去给姜城开了一罐牛奶,“早上都没吃什么,喝点儿。”
半靠在沙发里的人伸手接过来,听话地喝了两口,陈未见状放心了,又马不停蹄过去帮王恩铭妈妈整理东西。
孟启愚跨过茶几挨着沙发上的人坐下,看眼他手上的牛奶,压低声音道,“这个没什么用,回来我给你从我爸那儿拿条鹿鞭。”
姜城由衷说了句,“谢谢。”
孟启愚特别豪爽,“客气什么,咱俩谁跟谁!”他说着顿了顿,实在抑制不住好奇,“昨晚上几次啊?搞成这样。”
姜城想想他吐了几次,照实说道,“六次还是八次吧。”
孟启愚一脸崇拜地看看那边忙活的陈未,又佩服不已地直摇头,暗暗在心里对自己说,果然人不可貌相。
命运将两个人连系在一起的方式千奇百怪,魏淼和他喜欢的人则是因为一个原本跟他没有任何关联的孩子而紧紧绑在了一处。
豆豆正式成了他们家的一员,薄闻舟的父母高兴不已,反正他们根本不想帮儿子带孙子,魏爸魏妈也高兴,新生命给这样一个本已全无期待的家庭带来了欢声笑语和无限生机,魏淼也高兴,只要豆豆喜欢他,他对自己喜欢的人来说就不会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唯一不确定高不高兴的只有他的薄先生。
那人跟他想象中一样,待人谦敬有礼,温柔体贴,身上不仅有一股子让人着迷的书卷气,还有一种浪漫的绅士优雅,魏淼越接近他就越喜欢他,越了解他就越迷恋他,他懂很多东西,知道许多他从未听说过的人,去过许多他不能想象的地方,他没事的时候会来学校接他下晚自习,然后送他回家,一道陪陪豆豆,再告辞离开。
魏淼开学的时候太紧张了,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件事儿,班里的座位一直没排,可等他想起这件事时,新学期已经过了一半,他也不好意思再提。好在同学们都很自觉,没有今天坐这儿,明天坐那儿,第一天怎么坐的,后来就怎么坐了,他中间根据需要微调过几次,不过没怎么大动就是了。
最后一次微调是因为他发现班里学生早恋了。
早恋的那两个,男生叫李潜,女生叫高小美,天知道两人是怎么看对眼的,连他这个班主任都看见俩人在校园里手拉手,在操场上搂搂抱抱,可见不仅打得火热,还明目张胆。
他是在礼拜一升国旗仪式过后把两人调到一桌的,剩下的仍旧单人单桌不变。
魏淼不凶,班里学生也不怕他,李潜笑嘻嘻有点儿难为情,“老师您这是干什么?”
魏淼站在讲台上,由衷道,“同学们,我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在不影响学习的前提下,谈个恋爱也没什么不可以,不只是你们俩,其他人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想坐一起,随时都可以跟我说。”
班主任话音一落,班里就响起一阵唏嘘,涂娇娇瞧见自己的好朋友站在一边臊得满脸红通,也跟着把手一举,帮人解围,“老师,那我能跟校草坐一桌吗?”
她这话刚说完,班里顿时又炸了锅,男生们嗷嗷乱叫,女生也兴奋不已,惊呼连连,魏淼懵一脸,“谁?”
陈未气鼓鼓地朝自己边上的人瞪眼,姜城把桌上平摊的课本立起来把脸一挡,跟他没关系。
陈未承认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但传说中的校草标准不是长得好看还十项全能吗!这家伙明明运动会上800,1500全给他垫底儿了,为什么女生们还是疯了一样地喜欢他?他想起最近在那人书包里接连搜到的情书,忍不住又是一阵心塞。
王恩铭跟孟向愚对视一眼,仗义地往起一站,没脸没皮应了一句,“我。”
这一下,班里起哄的声音更大了,涂娇娇撇撇嘴,扔给他一记白眼,魏淼看着座位上又高又壮的体育委员,下意识抬手摸摸下巴,原来这年头女生喜欢的是这种类型。
魏淼斟酌了一下,“行,那你俩坐一桌,跟李潜他们并排。”
涂娇娇本来就是开个玩笑,替好姐妹缓解下气氛,听他这么一说,忙出声打住,“别,魏老师我说着玩儿的,说着玩儿的!”
魏淼觉得也许女生矜持,不好意思了,他接着问向王恩铭,“是吗?”
王恩铭嘿嘿一笑,“谁知道是不是呢。”他说完班里又是一阵哄笑。
闹了好一会儿,李潜还是跟高小美成了班里唯一的同桌,只不过这同桌满共才坐了三天,两人就主动分开了,而恋情的结束更是快得让人咋舌。
用高小美自己的话说就是,李潜不仅一连几天不刷鞋,睡觉还会流口水,不讲卫生又邋遢。李潜也对这好不容易把到手的女朋友一肚子怨言,什么嗑瓜子声音大,化妆品涂太多,唠里唠叨话讲不完等等,一提起来简直全身都是毛病。
为了感谢王少爷挺身而出,陈未亲自给他定制了一张贵宾级会员卡,奶茶饮料随到随喝终生免费供应。
王恩铭把卡往钱包一揣,美得不行,他伸手拍拍孟启愚的肩膀,“这回我赚了吧?”
孟向愚替他遗憾,“差点儿还赚一女朋友。”
王恩铭摇摇头,直摆手,“那女人不行,太粗鲁,我喜欢文文静静的。”
孟向愚笑说,“人家也得觉得你行啊。”
王恩铭无可奈何,摊手耸肩,“兄弟,这叫没眼光好不好。”
“别说,瞧咱这班主任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一出手就是狠招,调个座位就把谈恋爱的扼杀在摇篮里了,怎么做到的?高明,实在高明。”
陈未亲自给两人一人做了一杯茶,“大鱼子,你好八卦。”
孟向愚半点儿不害臊,“我这不总结经验么,将来追女孩子,省得重蹈覆辙啊。”
陈未想想,无法反驳,“两个人没在一块儿的时候,总把对方往最好的地方想,离得近了,肯定就能发现这样那样的臭毛病,然后幻想破灭,自然就分了啊。”
王恩铭大嚼着吸到嘴里的珍珠,“那你俩天天在一块儿,你就没发现城哥身上的毛病啊?”
陈未有点儿脸红,“反正他连毛病都超级可爱。”
第57章 关门打架
“哟哟哟……”两人听了,顿时表情夸张地抖落一身鸡皮疙瘩,王恩铭看向一边不声不响尽拣白水喝的人,“城哥,你就没想过换个好点儿的?”
姜城没吭声,陈未先不乐意了,“会不会说话啊?有没有一点儿立场了?你们到底是谁的人哪?”
两个人默契地碰了一杯“茶”,王恩铭两眼望天,“我刚说什么了?”
孟向愚装模作样揪揪耳朵,一脸无辜地摇摇头,“我什么也没听到。”
陈未没好气地把两人往外轰,“没事儿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两人不满地“切”了一声,瞧眼店里的二人世界,知趣地走了出去。
陈未看向半天不说话的人,“想什么呢?你觉得我身上有什么毛病啊?”
姜城手上翻着杂志,连头也没抬,“没有。”
“你昨天还说我这也不好,那也不好。”
“我说过么?”
“说过!”
“我不记得了。”
“信你我就是猪!”
姜城忍无可忍地抬起头来,“你自己有什么毛病你不知道么?”
陈未心虚,“知道。”
“知道你还问我?”
陈未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到他跟前,“你肯定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嫌弃。”
姜城意思意思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有么?”
陈未郁郁点头,“特别有。”
孟启睿自打周末从家里回来,就变得焦虑不安起来,为什么孟向愚好端端的突然改邪归正知道上进了?
三人回到寝室的时候,桑阳已经洗漱好坐在桌前学习了,他数学很好,班干部没人干,他就既做了班长又兼任了数学课代表,今天数学老师给他说了一下上次模拟考的情况,他特别带回来几份做得不太好的试卷帮着看一看,其中就有孟向愚的,他仔细看了很多遍,替几份卷子的主人把错题一一做了归类分析,孟向愚每天有陈未辅导,其实问题不太大,就是做题粗心,加上简易逻辑上一些概念需要再强化一下。
房致远不高不低地骂了一句,平时在班里个个比着学习,压力已经够大了,回寝室还有一个装模作样更努力的,真是碍眼,偏偏这小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叫人没辙,他从走道上过去的时候,气不过地踹歪了他屁股底下的凳子,那人当他不存在,把凳子抹正了又继续干自己手上的活儿。
孟启睿对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的事情一向敏感,路过桌边的时候几乎一眼就认出了孟向愚的笔迹,他伸手拿起那张模考试卷,看着满篇的红叉,心里稍稍舒服了一点,可看到错题旁详尽的批注跟试卷空白处的分析,却刷得变了脸。
“你这个班长当得很尽职嘛。”
桑阳一把抢过对方不经同意说拿走就拿走的卷子,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帮助同学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孟启睿冷冷一笑,“没人说你多管闲事吗?”
桑阳皱皱眉,他盯着站在跟前满脸怒气的人,“你们又想干什么?”
孟启睿的确很生气,他最恨多管闲事的人,尤其管的还是孟向愚的闲事,他说这个弟弟自打上了高中怎么不去酒吧,不混夜场,不向家里没完没了地要钱,也不跟人打架了,原来是有了个踏实努力还乐于助人的好班长,这小子说起来轻松,可他一句“帮助同学”却几乎要把他苦心经营的局面全部打破。
爸眼看着都已经放弃那个儿子了,要不是那两个老东西在旁辖制,孟向愚早就从家里滚出去了,原本两个老的一死,他们做主的日子就要来了,可是现在那个男人本来就还对已经死去的发妻心怀愧疚,孟向愚要是再改头换面,好好表现,那个家将来还有他们母子的立足之地吗?
孟启睿鬼使神差地端起书柜上的黑墨水,慢慢拧开瓶盖,对着少年的头顶连带着他面前的试卷一并浇了下去。
桑阳抢挪不及,卷子一下子就被墨水染花了,他抹把脸上越抹越黑的钢笔水,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你干什么!”
孟启睿轻哼一声,“不干什么,看你不顺眼。”
桑阳看着染得黑漆漆的卷子,顿时就气红了眼,弄成这样,明天怎么还给老师,怎么跟同学交代?
房致远正在阳台上的水池洗脸,听见动静,把头伸进来一瞧,立刻哈哈大笑起来,韩哲想劝,但那个炸毛的小子已经拿那双黑漆漆的手揪住了启睿的衣领子。
孟启睿早就憋着火了,在家里他忍气吞声,在外头他可是堂堂市长公子,再怎么着也用不着对一个乡下小子客气。
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桑阳已经受了几个月的欺负,他从小就帮妈妈干农活,自来力气就大,要是真动起手,这几个细皮嫩肉的小子还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可当他把对方按在桌子上,挥拳要打的时候,脑子还是先一步清醒过来忍住了,妈说了,无论如何不能跟人打架,打得起,赔不起,他们村上的李二狗就是把人打坏了赔不起才坐牢的,可是太委屈了,他从来不招惹他们,还处处让着他们,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能跟他好好相处呢。
韩哲从小学三年级就跟孟启睿是同学,哪能眼看着他挨打,桑阳拳头一攥,他就扑上去搂住脖子把人撂翻了,房致远早想揍他了,眼见那两个沉得住气的都动了手,他还哪能闲看着。
王恩铭跟孟向愚离开小店径直去了男生寝室楼,白天班会上班里商量校庆文艺汇演的事情,乱糟糟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孟向愚后来硬被安了个团支书,班里的事儿也由不得他不上心。
“哎老王,你觉得班会上桑阳那几个提议都怎么样啊?”孟向愚边走边问。
王恩铭也一直在想这事儿,“合唱看样子不行,大家提不起兴趣啊,诗朗诵,涂娇娇不都说了,诵得人一身鸡皮疙瘩,还不如讲个笑话,要说女生们走秀也可以,可就咱班女生高矮胖瘦都不一样,也凑不出一个模特队啊。”
孟向愚点点头,“再问问桑阳,实在不行就跟三水老师说下,咱班不参加了,反正也没什么意思,还浪费时间。”
王恩铭也赞同,“就是,我最不爱搞这种场面活动。”
“哎,姜城有什么想法刚也忘了问。”
王恩铭忍不住笑,“他你就别问了,问他还不如问陈未,运动会上露个脸就不得了了,再让他出风头,陈未得给咱俩哭你信不?”
孟向愚不太赞同他的说法,虽然反差有点儿大,但经过上回,未哥在他心目中已经确认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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