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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暗恋了小跟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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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到他出拳的方位一般,迅速的用胳膊朝下一压,便将大部分的力量都挡了下去。
  半晌,范星辰终于打得疲了,周帆双眼一眯,机会来了。
  周帆以脚尖为中心猛然用力一转方向,脚后蹬足了力量,稳住了身子,在范星辰下一次疲惫的出拳的一瞬间,从中间截住了他,一只手飞快地捉住他的胳膊肘,而另一只手则用力的在大臂上一推。
  嘎嘣一声闷响,随着范星辰的一声哀嚎,他的右胳膊无力的垂了下去,软绵绵的像块死肉。
  “妈的周帆,你下手这么狠!”范星辰一只手护着脱臼的胳膊,破口大骂。
  周帆闻声冷笑一声,他猛然收起了原本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一般的笑容,面色冷冽下来,这让范星辰顿时暗叫不好。
  二人对着干了一年多,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周帆在和他打架的时候,露出这种严肃认真的表情来,平常都是一副玩玩的表情,都让他打得够呛,每次还是靠认怂才没有落下太多的伤,但是这次在两个新生面前,范星辰实在没脸这么快认这个怂。
  “更狠的还没来呢。”周帆一扬嘴角。
  话音刚落,周帆右手握拳,一个俯身作势蓄力,再猛地抬身提起胳膊,一记专业的上勾拳狠狠的砸在了范星辰的鼻子上,两秒过后就一道鲜红的血就流了下来。
  范星辰愣了一下,痛觉这才姗姗来迟,他表情痛苦的去捂住鼻子,周帆用余光看了眼已经擦干净鼻血的唐乐,转瞬又将目光挪了回来,他痞气的舔了舔嘴角,活动了活动手腕,说到:“记住了,出拳的时候光使蛮力没用。”
  说罢,周帆一摆腰,又一记左摆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右脸上,范星辰还没来得及防守,被打得有些懵,眼冒金星中踉跄着退后了几步。
  周帆两个拳头相互碰撞了一下:“还有,切记腰腹要用力。”
  他脚下一挪,脚尖死死的抵在地上的一块突起的砖头上,猛然又一拳打在了范星辰的左脸上,让向右偏的他正了回来身子,周帆看着有些双目无神的范星辰,冷哼一声:“不要忘了脚后顶住。”
  范星辰甩了甩脑袋,将眼前的金光都甩跑了,这才重新用恶狠狠的目光看向周帆,可刚才周帆一味的退让让他把力气都消耗光了,再承受连环的击打让他有些缓不过劲儿来,半天脑袋都嗡嗡嗡直响,他恨恨的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一旁站着的两个男生焦急的直跺脚,不停地在给范星辰使眼色,妄图破坏规定,使阴招从周帆身后偷袭,前后夹击他,范星辰不着痕迹的眯了眯眼,示意同意。
  两个男生急忙趁周帆步步逼近范星辰的时候,偷偷摸摸的来到了他的身后。
  不远处唐乐正和赵钱担心的躲在垃圾箱后面,不停朝这边看,他原本都想去报警,可被赵钱的一顿劝说下,也就作罢了。
  毕竟打架斗殴的话,受处分周帆也会受到牵连,再看到周帆强大的实力,唐乐也就放心了许多,只是一直悬着心,担忧他万一有个好歹而紧张的紧紧攥着拳头,在看到鬼鬼祟祟的二人,唐乐突然像被人打了一记闷棍一般,从垃圾箱后冲出来,对着这边大喊了一声:
  “周帆!身后!”
  语毕,两个男生动作一顿,但也无法顾忌太多,直接就扑了上去想摁住他,可周帆在听到唐乐的提醒后,未多思考一秒钟,就迅速的低下身去,直接朝另一侧一个翻滚就躲开了两人的偷袭。
  唐乐见状这才松了口气,用手扶住垃圾桶边缘拍了拍胸口。
  两个男生扑了个空,直直的扑向了地面,撞在了一起,疼得嗷嗷直叫唤,范星辰一阵懊恼,窘迫的上前去将二人拽起来,暗暗地骂了两声。
  周帆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鄙夷的看向他:“范星辰,开始玩这一套了?”
  “我他妈……”范星辰顿时噎住了,不知道说什么。
  “道歉吧。”
  周帆懒得和他多说,一抹鼻子,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唐乐和正在走向他的赵钱。
  范星辰咬了咬牙,但是在周帆面前还是不得不认怂,更何况自己这一次为了赢还使了阴招,若是传了出去,面子就不用要了,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像蚊子哼哼:“对不起。”
  “听不见!”周帆见状顿时挺高了声音,吼了出来。
  “操,对不起!”范星辰闻声也吼了出来。
  周帆点了点头,眯着眼睛看向弯腰去捡地上外套的范星辰,幽幽的说了一句:“希望下次见你的时候,你出拳的方法能有所长进。”
  范星辰闻声动作顿了一下,愤愤的低声骂了一句之后,抖落了两下外套上的灰,就带着两个男生骂骂咧咧的走了。
  周帆看着他大步落荒而逃的背影,嗤笑了一声。
  周帆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只是右胳膊肘稍微有点破了,其他的都是灰土,回去洗一下应该就好了,他又上上下下的拍了遍土,才走进了停在一旁的小车,拍了拍手,才准备推着小车继续走。
  “那个……”唐乐见状急忙从垃圾桶那边拾起自己的书包,抱着小跑了过来,朝着他端端正正的鞠了一躬:“谢谢。”
  周帆被他这一个突如其来的鞠躬给吓了一跳,顿了一下,两秒过后才说到:“那个?你刚才不是还知道我名字吗。”
  唐乐闻声顿时有些尴尬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听别人说的。”
  “我都这么有名了?”周帆笑了,又是刚才那种痞气的笑。
  “嗯。”
  唐乐也不知道该对他的自恋回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周帆见他又沉默了,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般,将小车又重新停好,转过身来郑重其事的看着他:“那你呢,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唐乐闻声犹豫了一下,可还没有来得及思考,怀中的书包就被人土匪一般的夺走了。
  “哎……”
  唐乐急忙伸手去抢,和还没等他抢到,周帆已经从里面抽出来了一本化学作业本。
  周帆看向了名字那一栏,看着一笔一划规规矩矩的两个字,抬头眯了眯双眼看向他,问到:“你叫汤乐?”
  “唐乐。”唐乐说。
  周帆顿了一下,笑出了声来:“平常听你说话没口音啊。”
  “……”
  唐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对这件事已经懒得解释了,便草草的说到:“上面那个是写给老师认的,我说的是唐,喜糖的糖一个音。”
  “哦,这样啊。”周帆恍然大悟,看着本子上的小学生字体,笑了一下,笑得好看的像个画报里的明星:“你这名字挺逗的,唐乐,给糖就乐。”
  “……”
  唐乐实在被他的冷幽默给冷到了,打了个寒颤,没有接话。
  “好了,不逗你了,哥要去挣钱了。”周帆笑了笑,摆手说到,说罢就推着车要走。
  “哎等等!”唐乐叫住他。
  “怎么了?”周帆回头。
  “我……欠你挺多人情了,总得报答你点什么吧,好像,好像城里都是请吃饭,虽然我请不起,但是如果你能接受请客吃煎饼的话,也可以……”唐乐有些难堪的说,声音越说越小。
  周帆第一次见他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愣了一下,转瞬就笑了。果然是个自尊心重的小孩,这种情况如果拒绝的话,肯定会让他心里更不好受的。
  周帆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煎饼就不用了,就吃糖吧。”
  “什么糖?”唐乐问。
  “随你,我不挑,你买什么我吃什么。”周帆笑了笑,他抬手抓了一把头发。
  “好。”唐乐说。
  “嗯,回见了。”周帆轻笑。
  唐乐点了点头,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他将小车推离了视线。
  赵钱见周帆走远了,这才敢走了上来,他拍了拍唐乐的肩膀说到:“你跟周帆挺熟啊?”
  唐乐转过身来,有些尴尬的说:“邻居。”
  赵钱不信,瘪了瘪嘴:“你上次就是说邻居,哪有邻居还帮忙给打架出气的。”
  唐乐想了想:“他就是这种人,爱干这种事。”
  “连人家爱干什么事都知道,还说不熟!”赵钱鄙夷的看着他。
  “……”怎么还越描越黑了。


第10章 帆哥
  大街上车水马龙,城市里正处于一个下班的高峰期,拥堵的道路中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回荡在耳边,周帆推着车走在紧挨着人行道的机动车道上,路边参天的梧桐树种了一排,他的目光从斑驳的树皮上落到裸露在泥土外的树根上。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震,他一只手推着车,腾出另一只手来掏出手机,在看到来电的备注是姥姥的时候,他面色一喜。
  “姥姥?”周帆有些惊喜。
  “哎,帆子啊。”姥姥精神的声音在手机对面响起:“国庆过来这边住吗?”
  周帆顿了一下,转瞬笑着应道:“好啊,我好久没见二傻了。”
  二傻是姥姥家的一只二哈,整只狗都傻啦吧唧的,就差盯着你淌口水的那种,所以周帆就给它起了个这个名儿。
  姥姥爽朗的笑了几声:“可以,二傻天天都给你搂着。”
  “那我得给它搂秃了。”周帆也跟着笑。
  姥姥那边沉默了一下,紧接着故意打起精神来说到:“帆子啊,国庆咱去看看你妈,上次放的苹果啊梨啊什么的,该坏了,去换一点新鲜的。”
  周帆叹了口气,但也挤出了笑脸来:“行,我最近还学了点水果沙拉的做法,您看喜欢哪个,都给我妈带过去。”
  “好啊,帆子做什么都好吃。”姥姥笑道。
  和姥姥没聊两句之后,他就挂断了电话,可在挂断了电话之后,心里又一阵莫名的空落落,他仰头看了看天。
  “你妈”这个词,现在已经离周帆越来越远了,几年前还总能频繁的听到,尤其是在医院的时候,妈妈的名字会夹杂着消毒水的味道从一些穿白大褂的人口中蹦出来,时不时的还穿插几个他听不懂的专业词汇,后来,妈妈就被从一个自己可以随时随地陪在她身边的病房,挪到了一个隔着一面厚厚的玻璃的病房。
  他放学后就在病房外看着,趴在玻璃上,给玻璃上哈一口雾白的气,咕唧咕唧的画朵小花,或是笑脸,然后再用袖子擦掉。
  他那时似乎嗅到了生离死别的味道,只是一切都没有那么强烈,都来的不真实,怎么可能好好的一个人,说闭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呢。
  直到他看着墓碑上的那张黑白照片的时候,鼻子才有些发酸。
  原来有的人真的会离自己而去,原来有的事不代表永恒,花会枯萎,河会干涸,人也会死去,没有人规定谁就能一直陪你走下去,就像是再珍爱的一块手表,被人偷走了的时候,你就再也见不到它了。
  周帆叹了口气,继续低头铆足了劲的推车,自嘲一般的笑了笑。
  不管生活是个什么鬼样子,日子还是得过的啊。
  国庆假期唐乐过得与平常无异,每天奶奶照旧回去后山剪头发,而他则呆在家里把衣裤都洗了,也包括负责日常的买菜做饭,唐乐虽然不会做什么花样,但好歹平常的家常菜对他来说还是没有问题的。
  出租屋里用的还是最原始的煤炉,三留巷向来都是一片拆迁的首选之地,自然没有天然气这种东西,对于电磁炉和煤气奶奶又都不怎么会用,就干脆那原本取暖用的煤炉来烧饭煮菜。
  收假前的最后一天,奶奶今早说过她中午不回来,唐乐便给自己草草做了点吃的之后,就躺倒了床上,中午的困意有些浓,他抵抗不住,渐渐的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唐乐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想起身去开门,却无奈身子像拖了重重的铅一般,移动艰难。
  “咳咳……这么呛。”
  唐乐皱了皱眉头,脑袋一阵奇异的剧痛,像是被透明的保鲜膜狠狠的蒙住了一般,无论他怎么使劲呼吸都喘不过来气,气管仿佛被人掐住了,难受的感觉从胸口蔓延至头顶,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萦绕在周身。
  他刚刚从床上坐起来,还没来得及思考这味道是什么,就听到一阵钥匙迅速插进钥匙孔里扭动的声音,他有些疑惑的向大门处望去。
  “嘭——”
  防盗门被打开后,紧接着是木门被撞开的声响,只见周帆两三步迅速的跑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床上一脸迷茫睡意朦胧的唐乐,咬牙暗骂了一声之后,直接拽着他的胳膊就将他拉出了门外。
  唐乐半踩着鞋子,拖着难受至极的身子被他拽着,踉跄着走到了门外。
  一旁是拿着钥匙的房东,见人已经出来了之后,便随意叮嘱了两句之后就下楼去了。
  唐乐一头雾水,他有些想吐,干呕了一下,晃了晃身子,周帆见状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扶稳他,唐乐抬头看向他,问到:“这,什么情况啊?”
  “什么情况?”周帆没好气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指了指屋内愠声道:“自个儿闻!”
  唐乐乖乖的转过身去,结结实实的吸了一大口。
  他刚吸完这一口,就猛地翻了个白眼,不由自主的扶住了脑袋,脚下一虚,差点踩了个空。
  “卧槽,叫你闻你闻一下就好了,有这么实诚的吗!”周帆愣住了。
  “你叫我闻的啊。”唐乐小声说。
  “我……算了。”
  周帆顿时被他噎得说不出一个字来,他长叹了口气,无奈的摆摆手,抬手一把将门锁住,唐乐见状急了,而门已经被锁住了,可没容得他说话,周帆就在他面前蹲了下去,一拍自己的背:“上来。”
  “干嘛啊?我没钥匙啊,你锁了门我怎么进去啊。”唐乐一着急说话就是一连串的蹦。
  “傻子!”周帆气的一拍他的小腿:“你丫煤气中毒了!”
  唐乐躺在区卫生站的病床上,鼻孔里插着两根平常在电视剧里才会看得到的吸氧的管子,头顶挂着滴答滴答的点滴,床边是快到人下巴高的氧气罐子,旁边还站着一个黑着脸的男生,他黑着脸从病房外进来,出去,再进来。
  高纯度的氧气吸起来感觉挺神奇的,再加之唐乐的大脑到现在还是处于一个懵逼的状态,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在潜泳,下一秒就可以到达大洋彼岸了。
  “情况不严重,还好发现的及时,吸氧外加挂两瓶药水就可以了,不用住院,过后记得好好调理,一会打完针在外面坐坐,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再回去。”医生头也不抬的叮嘱到。
  “好的,谢谢医生,麻烦了。”周帆道谢。
  “没事,应该的。”
  医生走了之后,周帆就走了进来,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他低着头,一只胳膊肘撑在腿上,抓着自己的头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间病房是儿童病房,就近卫生站的床位不多,只有成人和儿童两间病房,成人病房已经满员了,医生只好安排唐乐到这个挂着海底总动员海报的病房里来。
  “陪弟弟啊?”一旁的大妈慈祥的向周帆搭话,显然是陪孙子来打针的。
  周帆愣了一下,没有作多解释,便也就认同了:“啊,对。”
  “现在的高中生真厉害,都会自个儿上医院了。”大妈感叹,她笑起来鱼尾纹很多。
  现在高中生不光会自个儿上医院,还会自个儿把自个儿整到医院里来,周帆有些无奈的看着唐乐的睡颜,感觉自己也是和这个小子上辈子有什么仇,这辈子的麻烦事全都纠结在一起了。
  他刚从姥姥家回来,正准备去进货,在楼梯转角处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煤气味,他起初没有注意,可越想越不对,走半路又返了回来,在四下寻找了半天,终于发现煤气味的根源是在拐角处的那扇门后。
  周帆虽然很不想见疯老太,但是这诡异的味道实在是让他心里很不安,他便敲门叫唐乐的名字,在叫了十来声无果后,这才发觉到事情不对。
  但自己又没有钥匙,他这才急忙去楼下找房东打开房门,把里面昏睡过去的唐乐拽了出来。
  若是自己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怕是明天开学就再也见不得这个小萝卜头了吧。周帆皱眉,突然还有些后怕,同时也为自己救了一条人命而感到庆幸。
  “帆哥。”
  唐乐睁眼,插着管子的鼻子不舒服的动了动。
  “嗯。”周帆本能的应了一声,转眼又觉得有些好笑:“你叫我什么?”
  “帆哥。”唐乐重复了一边:“你刚才不是说是我哥么。”
  周帆原本的气都被他给惹笑了:“行吧,就是听起来怪社会的。”
  “你不社会吗?”唐乐闷闷的问。
  他个叱诧风云的混混头子还怕别人说他社会?。
  “不管我社会不社会,你这么正儿八经的问出来,就挺社会的。”周帆说。
  唐乐被逗笑了,笑得管子一抖一抖的,难得的笑成了眯眯眼。
  “还笑,屋里的煤炉不知道收拾好,万一中毒严重了,你哥我不是医生,可救不了你。”周帆看着他,故意用教训的语气说到。
  “嗯,下回我注意。”唐乐说。
  “这种事没下回,我给你说,人这命就一次,你又不是玩街机,死了投币还能重来一次,你奶不在屋你就自个儿注意着点,你14了是吧?都上高一了,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犯这种低级安全错误。”周帆的话像开了伐的洪水,收都收不住,直到唐乐皱了皱眉头的时候,他才停了下来。
  周帆有些紧张的问:“怎么了?又想吐了?”
  “不是。”唐乐说。
  “那是怎么了?”周帆疑惑。
  “你话太多了。”唐乐抿了抿嘴。
  “……我不说了,你睡会儿吧。”周帆闭了嘴。
  挂点滴的时间大概有三个小时,周帆便也坐在旁边陪了他三个小时,起初唐乐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听到周帆说费用的问题都算到总账里了之后,也就宽心了许多。
  唐乐闭着眼睛叹了口气,来大城市里之后,什么事没办成,反倒是欠了社会人一屁股债,真是造了孽了。
  看来他必须得找机会好好赚钱,省得万一哪天社会人反悔了,拿着棍棒刀枪追着他绕护城河一周都说不定,唐乐回想起来第一次见周帆时他凶神恶煞的模样,也是会不由得有些害怕,不过似乎刚开始他的态度还不算太恶劣,直到……
  直到被戳中了一个点。
  唐乐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但是却记不清,隐约记得奶奶对着人家的爹妈好一顿言语上的招呼,才导致周帆彻底暴走,每次想起来这件事他都不自觉地脸红,简直有点无颜面对现在在帮助自己的周帆,感觉自己里外都不是个人。
  唐乐叹了口气,这积累成山的人情,得还到什么时候才能还完啊……


第11章 患得患失
  唐乐回出租屋的时间和奶奶回来的时间差不多,把他送到楼下后,周帆就推着车火急火燎的走了,而唐乐刚在楼梯上坐下去没多久,奶奶也就阴着脸回来了,没有问他为什么坐在外面,只是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塞进了他的怀里。
  “什么东西?”唐乐双手抱着,没办法去翻里面的东西。
  “你妈让人给你捎来的新裤子,也是疯了,我看她就是想折腾死我老婆子。”奶奶一头的怨气,两三下打开屋门,被里面还未散去的余味呛得直皱眉,转身飞快的打开了窗户。
  唐乐坐在床头,一边有些惊喜的爱抚着铺平在床上的黑色运动裤,一边听着身后奶奶边转悠边絮叨。
  原来奶奶中午没有回来的原因,就是因为早上接了一通妈妈的电话,原本妈妈是想借送裤子的机会来看唐乐,直到临上火车了才敢打电话告诉她,但被奶奶骂了一顿,只好悻悻的回去,并让同村的一个大妈给捎了过来,而奶奶中午就是去火车站给他取裤子的。
  “破裤子哪儿买不了,城里的衣服店扎堆的开,缺她买的这一条?”奶奶气得不行,转身坐在马扎上,从锅里拿出一个馒头就愤愤的啃了起来,连香菇酱都没有夹:“前些日子斌子刚辞了外面工地上的工作回去,她就敢趁斌子不在就跑,真是反了她了!”
  唐乐闻声皱了皱眉,但他没敢说什么,只是把裤子提起来和自己的下身比了比。
  他一直觉得妈妈这些年过得挺辛苦的,自从生了二乐之后就失去了生育能力,奶奶恨她恨得要死,尤其是二乐还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就连尸首都找不见,那几年爸爸更是恨不得把妈妈往死里打,打得皮开肉绽,唐乐若是上去拦,就一齐打,几两沉的的铁锨就那么用力的敲在人的骨头上,真的是生疼,疼得唐乐脸色煞白,跪在地上几乎都要昏死过去。
  这么多年,奶奶和爸爸似乎一直都将妈妈视作一个附属品,而非有血有肉的人,一个被人使唤的黄牛,一个任打任骂的生育机器,能在这个世上硬撑着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也实属不易。但唐乐知道,给妈妈支撑下去的一切源头,都是因为有自己的存在。
  等有能力了一定要带妈妈走。
  唐乐抓着运动裤重新坐在床头,看着煤炉前奶奶虎背熊腰的背影,暗暗的发誓。
  他脱了鞋站到床上去,轻手褪下校裤,将这条崭新的运动裤小心翼翼的套在了消瘦的双腿上,他有些兴奋的跳下地,走到门口那面上一个房客留下来的全身镜前,美滋滋的照了照,简直乐开了花。
  坐在右边的奶奶看到他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这条黑色的运动裤侧面有两条灰色的条纹,衬得原本就瘦的他腿更长了,唐乐装模作样的将自己白色的翻领长袖扎进了裤腰里,扎出流畅好看的腰线来,这么一看,到还隐约有几分城里公子的样子。
  唐乐抓了抓微长的头发,突然冲镜子里笑了一下,而笑得这一下却把自己给吓了一跳,因为实在有些不习惯。
  他以前不常笑,因为并没有什么好笑的事发生,平常生活的地点除了家里和学校,就是蜿蜒的盘山小路与田地了,根本没什么可乐的东西,虽然他名字单字一个乐,但可惜事与愿违。
  来了城里之后他笑得次数突然多了起来,准确来说,是认识周帆之后。
  唐乐看着镜子里的黑裤子,突然想起来了周帆每次推着小车时穿的那一身,居然莫名有些像,只是人家可以穿出一种黑社会的感觉,而自己却像一个衰拉吧唧的劳改犯。
  周帆确实是一个挺好的人,会逗他笑,会帮他救他,说到底就是热心肠,就像每个被范星辰欺负的人,他都会帮忙还击回去一样。
  唐乐想到这里,突然就有些心慌了。
  确实,周帆虽然叨叨个不停,但是拳头却从来不啰嗦,尤其是面对着范星辰的时候。
  唐乐低头,从上往下俯视着自己,或许这一切只是周帆的本性使然吧,他对弱者有一种习惯性的帮助,也许就连朋友两个字,也是习惯性的说的吧。
  唐乐突然有些沮丧,他回到床头重新坐下,掏出来作业摆在台灯下。
  也许他应该重新定义和周帆之间所谓的朋友关系了,他们的虽然生活在同一栋出租楼的同一层里,但是唐乐感觉得到,他和周帆的世界天差地别,差别大到他根本无法相信自己和这样一个人真的做了朋友,这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让他很惶恐。
  唐乐的心里太不安了,与生俱来的自卑和怯懦缠绕着他,让他近乎窒息,只能本能的去逃避别人的示好。
  唐乐的手心出了点汗,他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掌在裤缝擦了擦,突然的,他摸到了一个不同的东西。
  裤子的右侧兜里,有一个有些扎手的玩意,他太瘦了,穿在腿上完全感觉不到,直到用手蹭过去的时候,才隐约的摸到了。唐乐有些疑惑,将手伸进裤兜里抓了一把。
  他摸到了一个纸条。
  唐乐突然就紧张了起来,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奶奶,还好她只是背对着自己坐在门口织毛衣。
  经过前两次的事情,唐乐在妈妈和纸条这两样东西相联系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紧张,他小心的掏出了那张纸条,迅速的把它压在了作业本的下面。
  就着台灯的灯光,他将灰头土脸的文具盒摆在中央,挡在纸条的面前,像个偷偷摸摸在考场作弊的学生一般,尽量不出声音的展开了那张纸条。
  唐乐在看到上面的字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次的纸条有两张,一张大的包裹了一张小的,大的上面有两条地址,一条与上一次“唐海”那条一模一样,而另一条则是完全陌生的了。
  新的一条上这些另一条地址,虽然不相同,但是两条上的距离并不远,看样子应该是家属区。
  而小的那张上面妈妈写到,上次因为慌乱,所以漏写了一个,顺便再补上上一次的以便他保存,再看到这张纸条后就连同上次的纸条一齐销毁,但切记那张大的一定要好好保存,必要时候等同于救命。
  唐乐心安了许多,还好妈妈写上了上一次的内容,要不然自己就真的死定了……
  他看了一眼奶奶的背影,左右没有看到垃圾桶,干脆直接将那张小纸条塞进了嘴巴里,硬吞了下去,而那张大的则放在了书包的夹层里,和每天攒的钱小心的放在了一起。
  唐乐趴在了桌子上,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
  今天听说会公布上月的月考成绩,所以赵钱整个早读都在椅子上扭来扭去,扭得唐乐耳朵都被那个声音给磨出茧了。
  “你扭一早读了。”唐乐趁田可微和后桌女生一起去厕所的时候,转了过去。
  “听说第一节 课班主任要公布成绩了,我,我紧张,还有点期待。”赵钱说。
  “紧张可以理解,但是期待……?”唐乐不解的看向他。
  “早上田可微说,她要是进前三了,就请我和我同桌吃冰淇淋。”赵钱笑得开心:“而且她要是考好了,我也高兴,毕竟她这段时间很努力。”
  “又不是你考好,有什么好高兴的。”
  唐乐白了他一眼,他总觉得赵钱越来越不对劲,尤其是刚才提到田可微的时候,更是眼里都冒出来春光。唐乐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总觉得有点不对的苗头。
  “你看你这就直男癌了吧,不解风情。”赵钱笑了。
  唐乐闻声有些纳闷,他抓的重点总是很奇怪,故而疑惑的问到:“直男癌是什么?”
  赵钱有些无语,其实他也是从其他女生那学来的,来城里之前,也不知道这么多新词汇,而唐乐社交范围仅限于这个座位,下了课基本就趴在桌上睡觉了,更是没有和别人多聊,不知道这些确实正常。
  赵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你问后面的那些腐女去。”
  “腐女?”唐乐感觉自己似乎脱离了时代,越来越听不懂了。
  “就是看耽美的女生,耽美,你总知道吧?”赵钱看向他,在看到唐乐迷茫的眼神的一瞬间,干脆放弃等他回答,就直接解释到:“我也是听她们说的,就是男生喜欢男生,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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