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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贤夫贵-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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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紧怀里的人儿,这世上,他也只有她可以相依为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章更晚了,抱歉啊~~~~群么大家~~~求评求收求么么啊~~~MUA~
24、场坝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褚云峰就和山枣去了场坝,场坝其实就是一块很平整的地,是村民们用来打麦子的地方,闲置的时候就被拿来当做他用,像今天这种事情场坝就是最合适的地方。
场坝上没有多少人,褚云峰随意的朝着周围扫了一眼,目光在不远处的木头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看什么呢?”山枣顺着褚云峰的目光看去,却没看到什么特别的。
褚云峰摇摇头,低头看着山枣,“没什么。”
“猎户哥,嫂子,你们也来啦!”英子带着妹妹娟子亲热的过来和褚云峰他们打招呼,褚云峰他们转过身去,看见守成叔一家也到了场坝。
“嗯,我们刚到。”褚云峰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守成叔用手遮在眼前朝远处望了望,“官府这人就是慢,还不来……”
二栓不耐烦的问,“爹,到底是不是真的?等这么久连个鬼影都没。”
大栓皱着眉,看着弟弟急躁的样子忍不住说,“二栓,你这个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不懂事……”
大栓还在念叨着,二栓的脖子一梗,倔脾气上来了,“我怎么了?我好着呢!你没事管好你自己就成,管我做什么!”
大栓脸一变就要再说,他媳妇在旁边扯扯他的袖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别说了,大栓看了一眼褚云峰和山枣,摇摇头没再说话。
二栓不是个心细的,哼了一声就蹲□子问娟子,“娟子,二哥带你去抓蝴蝶玩儿好不?”
娟子眼睛一亮,点点头说,“好,我要去。”
二栓笑眯眯的拉着娟子往场坝旁的草地走去,大栓正要喊,他媳妇忙扯了他一下,大栓被媳妇当着外人这么一扯两扯的脾气也上来了,脸一黑就大着嗓子说开了,“你老扯我做什么?我连个话还不能说了?”
这么突然的一下,大栓媳妇被吼的一愣愣的,等反应过来脸就红了,眼眶也蓄满了泪水,大栓心里有些愧疚,但是又拉不下脸来,瞪了媳妇一眼,“哭哭哭,哭什么哭!就知道哭!”
大栓媳妇本只是有些哽咽,听了这话很快别了脸过去悄悄擦了眼泪,硬是咬着下唇死命的憋着没再哭出来。
这意外的一闹,倒让和守成叔一家站在一起的山枣和褚云峰不自在了,山枣抬头看了褚云峰一眼,褚云峰
微微皱眉,现在还站在这儿就不合适了,他刚想开口,守成叔已经先一步岔开了话题。
“最近的物价都正常了,现在米面的价钱也都便宜了,日子也好过了。”他慢悠悠的问着,眼睛却瞟向大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现在开口说走也不成了,褚云峰点点头,“慢慢的就好了。”
守成婶子见他们聊的欢,也忙拉着山枣的手亲热的说,“你这身子好点儿了吗?可得好好养身子,把身子养好了以后生孩子才容易。”
山枣笑着点点头,“嗯,好多了,让婶子操心了。”
两家人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就看见有人在喊了,“来了来了,人到了!”
守成叔冲出褚云峰点点头,两家人也跟了上去,大栓放心不下二栓和娟子,交代了一声去找他俩了。
来人一身常服,身后背了个包袱,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官,骑着一头骡子,带着草帽慢悠悠的朝他们走来,众人忙迎了上去,那人喝住了骡子,扫视了一圈,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怎么也不搭个棚子,想晒坏本大人吗?”
众人一听都不做声了,守成叔看了一眼,上去冲着来人作了一个揖,赔着笑脸说,“大人,场坝那有个戏台子,通风着呢,这会儿坐着最凉快,要不您去那歇歇?”
来人从鼻子哼了一声,守成叔忙上前牵了骡子的绳子,小声的冲着身边的人说着,“赶紧把板凳桌子搬好,再泡壶好茶来。”
大家都不敢怠慢,顿时拿凳子的拿凳子,搬桌子的搬桌子,泡茶的泡茶。等守成叔牵着骡子慢慢到了场坝边不远的那个破旧的戏台前,这一切都已经弄好了。
来人慢悠悠的下了骡子,嫌恶的看了一眼这个破旧的戏台子,看了眼凳子和桌子却不急着坐下,而是伸出手闲闲的看看自己的指甲。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这是啥意思,守成叔看看身边的人,互相都摇摇头。
褚云峰看在眼里,在心里冷笑,能来办这种差事想也不会是个大官,还拿捏个强调。他也不吭声,村民朴实,不懂官场这套阿谀奉承的把戏,这人真是表演错地方了。
果然那人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众人有反应,撇撇嘴,他在干净的桌椅上又刻意用袖子擦了一遍,这才慢慢的坐下。
“这是白云村吧?”
他翘着二郎腿,慢腾腾的问。
“是是是。”大家纷纷点头。
来人抬眼看了一眼众人,轻哼了一声,“我是镇上的官员,姓罗,这是我的官牌,你们看看吧。”他从怀里拿出一块木牌,放在桌子上,严三离的最近,小心翼翼的捧起木牌看了半天,又把木牌往后递,小声问,“谁识字?帮着看看?”
山枣伸长脖子瞄了一眼,木牌上的字很复杂,她看了半天也没看懂到底是什么,不由得看向褚云峰。
“司民,专管户籍的。”褚云峰人高马大的,早将木牌上的内容看的清清楚楚,低声在山枣耳边说着。
罗司民似乎很是得意,又像很宝贝一样,在木牌被严三拿去看了一会儿后就开始敲着桌子,不耐的嚷嚷,“看完了没?看完就还给本大人,这东西弄坏了你们可赔不起。”
严三连连赔着笑,把木牌捧着,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罗司民喝了口茶,皱着眉抱怨,“都是些茶沫子,这也能拿出来招待人吗?”说完他又叹口气,“算了算了,山里人也就这样子了。”
大家除了赔笑还能做什么?民不与官斗,即使只是不入流的小官,想收拾他们这些人,也是如同收拾蚂蚁一般。
歇够了,罗司民才打开包袱,取出笔墨纸砚和一本小册子,伸手挥了挥,“各家各户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当家的站在最前面。”
大家没动,罗司民又指着守成叔,“你你你,老头,你站第一个,然后你老婆站第二个,后面是你儿子媳妇什么的,快点站好,别在本大人这儿磨磨蹭蹭的。”
守成叔忙站在第一个,一个人动了就有第二个人动,大家很快就开始排队,不时还互相提醒着,“那家的,快站好了,别磨蹭啊。”
褚云峰不和人争,众人推搡间他和山枣都被挤到了略略靠后的位置,褚云峰倒也不在意,只是看着天上高悬的太阳,他的眉头紧蹙了。
“怎么了?”山枣问。
褚云峰看着长长的队伍,指指天上的太阳,“日头开始毒了,还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
山枣伸出头看了一下,“应该很快吧。”
整条队伍长长的,刚开始还都没人说话,不一会儿大家就开始各自聊开了,人就是这样,走到哪都离不开一张嘴。
刚开始众人都以为很快就结束了,实际上慢的很,半个时辰过去了守成叔一家还没弄完,人群中开始有了小声的抱怨。
这点抱怨是微不足道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
褚云峰的眉头越蹙越紧,看着前面依然很长的队伍,他转身把手搭在山枣被晒的通红的脸上,手掌下的皮肤冰凉,但是细细密密都是汗。
“这样不成!”褚云峰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山枣郁闷的说。
山枣用袖子当扇子给自己扇凉,抬头一看褚云峰也是一头汗珠,捏起袖子为他擦擦额头的汗水,“什么不成?”
站太久,又一直被晒着,山枣说话已经有些有气无力了。
褚云峰看看长队,很多人索性坐在了场坝上,这会正是日头最毒的时候,场坝的地面烫的惊人,一个个坐下去的时候都会先被烫的跳起来。
看着整条队伍里被晒的面色绯红的女人孩子们,在看看气弱的山枣,褚云峰摸摸她的脸,“你在这等我,我回家一趟,马上回来,你别坐地下,烫得很。”
“回家干吗啊?”
山枣揉揉酸痛的腰,不解的问。
“等着就是了。”褚云峰说完,大步的离开了队伍,往家里走去。
他走后,山枣索性蹲了下来,腿脚都麻了,不过是个登记,怎么这么麻烦。
过了一会儿,褚云峰挑着扁担,两头都是水桶,人们一看都爬起来了,木头第一个冲了上去接过褚云峰的扁担,高兴的说,“猎户哥,你咋知道我们渴了呢?真好,你还给我们送水。”
褚云峰把扁担交给他,点点头,“你先挑过去让大家喝点水,我回家去搬凳子,这大热天的,总不能都坐地下,戏台子那边不是有一溜树嘛,搬了凳子坐那边去。”
木头看着褚云峰说的地方,戏台子旁边那块是有几棵树,刚好形成一块阴凉的地方,就是离戏台子有些距离,不过大家互相喊着就是,也耽误不了啥事。
“猎户哥,你家也没多少凳子,咱们就坐那树下的草地上,有水喝就成,你也别回去拿了。”木头笑呵呵的说着,直接把水挑去了树荫那块,褚云峰冲着队伍喊,“大家去那边坐吧,咱们喝着水慢慢等,在这晒着也不是个事儿。”
大家都站起来,叫了声好,纷纷给褚云峰
道谢,都往那树荫底下走去,先是早也有人看见了那块地只是不敢去,这会儿大家都去,也就不怕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末是JJ抽了咩~~~还是大家都休息了~~~木有看文了咩~~~~点击死掉了~~~也木有评了~~~~嘤嘤~~~小田在深切的呼唤大家,你们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25、邻居
褚云峰走过去拉着山枣,到了树荫下后,两桶水也没人动,褚云峰不由得疑惑。
“你们怎么不喝?”
严三舔舔干裂的唇,指着水桶说,“你们先喝,等你们两口子喝完了我们再喝,总不能你挑了水还让我们抢了先去。”
褚云峰点点头,也没让,用水瓢舀了水递给山枣,山枣美美的喝了两水瓢才觉得通体舒畅了,见她确实不喝了,褚云峰才喝了水,然后把水瓢放下,“大家喝吧。”
众人这才一个接一个喝水,两桶水很快就喝完了,这次还不等人说,各家已经有男人自觉的挑了水桶去自家担水。
找了快阴凉的地儿,褚云峰从怀里取出一块饼递给山枣,“早上你吃的少,这会儿饿了吧,吃一点儿。”
山枣靠在树上,把饼推给了褚云峰,“你吃,我不饿。”
说着,她看了看戏台子里的那个官员,问着褚云峰,“这里登记都这么麻烦吗?我们家乡那个很快就好了。”
褚云峰有袖子擦了汗,摇摇头,“以前没有过,今年才开始的。”
旁边的人过来搭了话闲聊打发时间,到了午后,总算轮到褚云峰和山枣了。
罗官员不耐烦的抬头看了褚云峰一眼,提笔在一本小册子上准备写字。
“姓名?年龄?家里几口人?做什么的?”
褚云峰一一回答了,罗官员迅速的记上这些信息,然后刷刷的在另一页空白的地方画出一个男人的脸。
褚云峰完了就是山枣,问的问题都一样,接着就是画像。
“还有几个人啊?”
罗官员看看天色,口气越发不耐烦了。
山枣看看身后,小声说,“大概还有三、四个人吧。”
罗官员点点头,又皱着眉像扇苍蝇一样冲着山枣摆手,“走走走,别耽搁本大人的时间。”
山枣忙闪开,褚云峰早已经在一旁等着了,等走远了些,山枣回头看了看,说道,“挺快的啊,怎么弄的这么长时间呢……”
褚云峰轻笑,“问的不如旁人仔细,画也也不如先前的人细致,你没瞧着他画的人,有哪点像你我呢?”
山枣掩嘴笑,“我感觉他把我和你都画成一样了,除了头发不一样。”
“这叫夫妻相。”褚云峰很是开心。
罗官员今天也很郁闷,他是新官上任,好不容易托人找关系才找了衙门里的这个差事,还是占着他识字的好处,原以为司民是个多威风的官,没想到就是来干这种事的,而且还是到这种深山老林里的破村子。
看在这个村里的人还挺尊重他
的份上,他还是用了心的,只是越到后面他越觉得这样下去不成,这个村还是蛮远的,再拖下去,他今晚可回不了城了。
寥寥几笔把剩下的几个人的资料弄完,罗官员揉揉酸痛的脖子,赶紧站起来收拾包袱,“没有了吧?没有本大人就先走了,真是麻烦,再耽搁可怎么进城啊。”
众人还没走完,有人就建议了。
“罗大人,要不您在我们村儿住一宿,这会儿走肯定进不了城了,明天一早您再回吧,再说这要是耽搁了,黑天半夜的,山里可不平静。”
罗官员小身板一抖,黑天半夜不平静……
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他不想在这个破村子里住,谁知道干净不干净!
罗官员想到这,咬咬牙,把手里的包袱往身上一背,“本大人明天还有事儿,不能耽搁,白云村的东西都在这了,要是谁没登记上的,让他们进城去县衙找我,走了。”
“罗大人,这点儿干粮和水您带上,你可要骑着骡子跑快,要不赶在天完全黑前你可真进不了城,一路别歇着,能走多快走多快。”守成叔递给罗官员一个小包袱和一个小水壶,牵过已经喂好草料的骡子。
罗官员不由得多看了守成叔两眼,上了骡子的背,接过包袱和水壶,头也不回的出了村子。
“终于弄完了,可把人累坏了。“守成叔揉着因为站太久而酸痛不已的腰摇摇头,喃喃说着。
“可不是,等这么一天,啥事也没做成。”
“是啊,是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走吧,回去做饭去!”守成叔笑呵呵的吆喝着,大家都笑起来了。
三三两两的往回走着,褚云峰和山枣家里因为在村口,所以算是离戏台子最远的一户,刚准备开门,就听见一个女儿怯生生的问。
“大兄弟,大妹子,请问这是白云村不?”
山枣回头,一个大约有二十六、七的妇人站在不远处,身穿一身青色的衣裳,身后背着一个包袱,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童,还有一个五、六左右的孩子揪着她的衣襟咬着手指看着山枣。
“你有什么事儿吗?”
山枣疑惑的问。
妇人怯怯的一笑,“我姓王,夫家姓李,我们是新搬到白云村儿的,听说要登记名字,我这才赶着过来的。”
“罗大人刚走,他说还没登记的去镇上县衙里找他。”山枣指指通往村外的小路。
王氏很是失望的哦了一声,转而冲着山枣他们笑了笑,“那请问村长家在哪?”
山枣看了一眼褚云峰,褚云峰低头开了门直接进去,从头到尾都没有看着母子三人一眼。
“村长还没选呢……”
山枣轻轻的说,看着王氏和两个孩子,她又有些犹豫。
“就你自己带着孩子过来吗?”
王氏低着头,把肩上的包袱往上提了提,“我男人在外面做生意,三不打时回来,平时都是我带着孩子。” 山枣没再多问,想进去又瞧着这母子三人可怜,但是又不能傻站在光聊天,褚云峰已经在烧灶了。
“那……要不你们去我家坐坐?”
王氏迟疑了一下,还是摇摇头,“不了,我们还是先回我们之前住的地方,离这儿也不远,这会儿回去也刚好,等过几天我们再过来。”
“那好吧,你们路上小心。”山枣叹口气。
王氏对着山枣点点头,带着孩子走了。
山枣关上门,和褚云峰说起这事儿,褚云峰正埋头添着柴火,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山枣说着话。
过了几天,他们的隔壁就新搭起了一间草屋,一间破草屋在一群平整的房子间显得特别显眼,新邻居落户总要去道贺。
山枣提了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鸡去道喜,开门的正是王氏,王氏看见山枣正打量着草屋,脸上顿时有些尴尬,但还是笑着把山枣迎了进门。
褚云峰进山了,所以没来。山枣歉意的解释了一下,王氏忙摇摇头。
“不打紧,你能来就好,不过我家简陋了些,连杯茶水拿不出来招呼你。”王氏端上了水,不好意思的放在山枣手里。
山枣站起来接了,环视了一下整个小院,山枣还是赞道,“嫂子收拾的很整齐,咱们乡下人不计较这些,有杯水就成了,我也不爱喝茶。”
王氏笑着拉山枣坐在院子里,“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家里还有这么两个小的要吃要喝,有点钱买吃的都先顾着娃了,还好现在稳定了,再打下去,我家老二可就活不下了。”
山枣吃了一惊,“孩子生病了?”
王氏忙摇摇头,“不是不是,我是说……”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忙摇摇头,“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你们是一直住在村里的吗?为啥没村长啊?”
山枣摇头,“我家那口子是村里的老住户,我是……”
“哎,都是苦命的,不过现在日子也好过了,这女人嫁人啊就是投第二次胎,就看各人的命了。”王氏说起这话时,言语间不免有些苦涩。
山枣忙说,“李大哥是做生意的?做什么生意?还没回家吗?”
王氏神色冷了下来,“他不回来还好,我们娘仨好过日子。”
这话说的山枣就不好往下接了。讪讪的笑了一下,山枣喝了口水来岔开话题。
“两个孩子呢?”
提到孩子,王氏脸上就柔和起来,“都在屋里睡着呢,今天老大帮着我做了不少活儿,我这两个孩子,都特别乖,特别懂事……”
每一个母亲说起孩子,都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两个人正聊着,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进门了,他像是没有看见山枣一般,直接提了山枣送来放在院子一角的野鸡扔在王氏的脚下。
“不赶紧去做饭,在这说什么!女人家就是碎嘴,走哪都能说!赶紧做饭去,把这只鸡烧了,我进屋睡一会儿,真TM的累死了,做好了叫我。”
男人进来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说,山枣直接愣住了,等男人进屋了,王氏在尴尬的解释,“这是我家那口子,今天刚好回来,他……今天可能是累着了,平时不这样的。”
山枣忙笑笑,站起身来,“嫂子你忙着,我先回去了,我家里还有一堆活儿没做呢,你给大哥先做饭吧,我先走了。”
王氏起身挽留,“吃了饭再走吧。”
山枣笑着摆摆手,“不了,家里饭是现成的,我走了啊嫂子。”
在王氏歉意的笑容里山枣出了门,回家了她才吁了口气,还是她的褚大哥最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前两天去了趟外地,走得急也突然,让大家等了,非常抱歉。
26、选村长
登记完整个白云村的人口后没几天,白云村就开始着手准备选村长的事宜了。这对于白云村的村民来说可是件头等的大事,以往的村长都是找的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来担任,但是自从上任村长去世以后,因为战乱,大家人心惶惶,这件事儿也就搁置了下来。
要说村里也有老人,可是老并不一定都是德高望重的,再说也得人家愿意,个别勉强够资历的老爷子们都不大愿意做这种事儿,年纪大了就该安享晚安,这村长还是由着年轻人们去折腾吧。
既然是要选村长,那就是要商量出个办法来,怎么选,什么标准。趁着午后无事,场坝上就聚满了人,一半是乘凉,一半是大家坐一起商量。
“要我说,咱们就看年纪吧,年纪大的人有经验,总不能让个愣头青来当村长吧,那像什么样子!”说话的是村里的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二栓马上不乐意了,“我们年轻人咋了,年轻人有力气,都是些软趴趴的老人,别人来闹事了一拳就躺地下了,还不如我们年轻人呢。”
“年轻人光有力气没脑子有什么用,二栓,你别插嘴,这可没你啥事,咱们一家出一个说话的,有你爹呢,你悄悄的。”石头和木头的娘早年丧父,拉扯两个孩子长大不容易,性子也泼辣厉害,自知自家两个儿子都不可能当村长,石头娘本来一直不吭声,现在听见二栓这话也乐了,忍不住插了几句嘴。
二栓撇撇嘴没再说话,场坝里几乎坐满了各家各户的人,都是来商量这事儿的,说好各家出一个人说话,其他人光听可以,偶尔给点意见也可以,只是听不听,就是旁人的事儿了。
“大家都没意见吧?”有人问。
褚云峰也跟着大伙摇摇头,他对这种事儿没兴趣,坐在这儿纯当听乐子了。
严三环视一圈,现在的村民里面,上点儿年纪还有点威望的人不多,守成叔算一个,他算一个,还有就是个六十多岁的牛老爹,坐这儿半天了,守成叔和牛老爹都没开口……
想了半天,他清了清嗓子,“这样吧,就选个年纪稍微大点儿的,最好有点儿口才,要不镇里再来的官员,结结巴巴半天蹦不出个屁来不是丢死人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隐隐约约把目光聚集到牛老爹身上,谁都知道牛老爹是个闷葫芦,以前他老伴还在的时候就老听见他老伴骂一整天得不到他半点回应,现在老伴没了,更不多说话了。除了逗孙子还笑两句,平时走哪都悄悄的。
说到了自己的爹,牛永不高兴了,当即就黑了脸。“又不是说书的,要那么好的口才做什么?难道还天天站在咱们这戏台子上哄大家乐吗?”
众人暗笑,严三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没事儿就好听戏文唱两句,平日没啥,这时候被牛永这样一说,倒有了些别的意味。
“牛永,你啥意思?”严三眼一瞪。
牛永哼了一声,“没啥意思,有些人想当村长就直说,反正我爹没兴趣。这么几年没那个村长不也过来了,别当大家都是傻子,真以为看不透那点花花肠子。”
“你!”严三气的脸红脖子粗,众人赶紧劝了。
“好了好了,咱们村里总共十八户人家,加上新来的李家,十九户,每人选一个,谁被选的最多,谁就是咱们村的村长。”有人直接提议了。
大家都不吭声,要说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其实说到底,谁当村长都一样。
“那选谁啊?”众人各自打量着。
村里年纪最大那位,八十多岁的老头子摸着稀稀拉拉没几根胡子的下巴,用拐杖一指,“就守成、三娃、牛子吧,他们三个我看着就合适。”
老寿星发话了,众人也都没了异议,牛老爹一惊,抬头看着老寿星,直接摇摇头,“我不成,不成。”
老寿星点了下头,“牛子,就当是图个乐子,玩儿吧。过两天请个戏班子,明天选完了,咱们也听听戏,村里好久没热闹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快看不到咯……”
等到天暗了下来,大家都散了,二栓走到褚云峰身边碰了碰他,“猎户哥,你选谁?”
褚云峰挑挑眉,还没回答呢二栓的脖子就被严武一搭,“二栓,咱们可不带这样的,你可得规矩点儿。”
二栓脸一红,严武冲着褚云峰一笑,“猎户哥,你可得记得选我爹啊。”说完他冲着二栓龇牙咧嘴的做了个鬼脸,抛开了。
“王八小子严武,你的规矩呢?”二栓气的剁脚直跳。
远远的传来严武嘻嘻哈哈的笑声,“跟你学的……”
“哥,别听那个王八小子的,你可要记得选我爹,不跟你说了,我去找他去,得把他看紧点儿,那小子一肚子鬼心眼。”二栓说完,气呼呼的找严武去了。
褚云峰啼笑皆非的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跑开,山枣已经笑的快直不起腰了,“我怎么没瞧得出我家猎户哥哥都成了一个香饽饽了,谁都抢着要。”
褚云峰微微一笑,俯□在她耳边轻轻说,“你也是香饽饽,猎户哥哥今晚就把你吃了。”
“别闹!”山枣羞的满脸通红,怎么又不正经了!
这天晚上,山枣彻底当了一回香饽饽,褚云峰实实在在的把她吃了个彻底,还逼着她喊“猎户哥哥”,第二天起来山枣的嗓子都哑了,羞的她直接躲在被子里。
“你个坏人,我可怎么见人啊!”山枣哀怨的捂着脸,估计一村儿的人都听见了吧,真没脸见人了。
褚云峰精神很好,“那又咋了,晚上上了炕,谁还管那么多,快起来吃早饭吧,吃了早饭得去场坝了,今天热闹着呢。”
今天要选村长,不去不好。山枣又羞又恼的起来了,吃过早饭一出门就遇见王氏。王氏笑呵呵的同她打招呼,“大妹子起的好早啊,到底是年轻,可真有精神。”
山枣的脸唰的红到了脖子下面,想也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尴尬的应对了,她偷偷瞧了眼褚云峰,褚云峰一脸平静,彷佛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
王氏掩着偷笑,“新婚夫妻都这样,年轻人嘛,难免的。”
山枣再不敢接话,头一低,加快脚步往场坝走去。
到了场坝,人也差不多都到齐了,在众人戏谑的眼神中,山枣不自觉的缩缩身子,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喊什么“猎户哥哥”了!
选法很简单,每家每户出一个人,每个人手里一块石头,当着全村的面放在三个人面前,谁的石头最多,谁就是村长。
老寿星听完笑呵呵的点头,“好好好,就这么办,这样才有趣。”
看见有人拿出小竹篮,老寿星连连摇头,“就直接放在他们面前,拿什么篮子,那石头你们都选好的,要大的。”
大家只好撤了竹篮,每家发了一颗巴掌大的石头,到了山枣这儿,自然是褚云峰拿着。
山枣微微看了看旁边,王氏拿着石头,看来她家相公又出门了,看着那个大点儿的孩子正吸溜着鼻涕蹲在地上玩蚂蚁,山枣在心里微微叹气,王氏一个人真的太不容易了。
根据老寿星的说法,三个人都要说说话,算是为自己争取点人,首先出场的是严三,他原本就是个能说的,一开口就逗的大家乐了。
“我这个人啊,就好唱几句,要是大家选我呀,我一会儿就扮上给大家来一段。”众人纷纷说好,他又接着说,“其实当村长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给大家办事是不是?我严三是个热心肠,不图别的,就图咱们一个村住着,这几十年的情谊,大伙儿要是信得过我严三,那就选我,不选我,就说明我严三还不够好。嗯……这样吧,不管选不选,明天戏班子来了,我都给大伙儿扮上来一段,就图个乐子不是!”
他嘻嘻哈哈的一番话完了,倒赢得了众人不小的掌声。
“真的不选也扮上?”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严三忙答应,“真把我看成啥人了,不选也扮上!”
大家哈哈大笑。
到了守成叔,他也是笑呵呵的,“选谁都一样,反正都是为村里办事儿。”不像严三的,他只是简简单单这一句话,就算完了。
牛老爹就更没话了,站在那立了半天,嘴巴嚅动了几下也没出声,憋了好久,终于蹦出一个字,“嗯。”
老寿星愣了一下,转而就大笑起来,拐杖指着牛老爹不停地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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