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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猫后走上了人生巅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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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仙遗府在妖王手上,即便是三门六派也不得不承认,北摇山已经在修界和多方有了利益牵扯,不能再随便动了,以免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好收场。
既然如此,儿子和他搞好关系,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当他听到了北思宁单独约见的内容,仍然表现出了十足的惊讶。
“什么?您再说一遍?”……甚至说出了这样没有意义的话。
“我想和口口结为道侣。”
北思宁郑重说,复又冷傲:“其实也不需要你的同意。”
***
仍然是那座灰蓝的山,青黑的远树,脚下的灰石山径寂寥一片。
闻争心脏狂跳,伸手一摸,脸上全是眼泪。
剧里的北思宁表现得越是兴奋喜悦,他不好的预感就愈发强烈,甚至到后来,吃醋的力气都没有了。
脚底像被冰水浸泡,抬起来活动一下,都能感到一阵痛麻。《生存空间》不存在痛觉模拟,基于这个架构做的副本自然也没有。这是他的心理作用。
他觉得自己疼,疼得他冷汗都冒出来了。
蓦然,他第一次见到大黑的场景浮现在脑海。
差点被车撞到的,黑色破塑料袋。
浑身是利器切割的口子,四肢弯折。
向前走了一步,又浮现了一道光门。闻争有预感,这是最后一个片段了。
北思宁究竟想和他说什么呢?
闻争闭上眼,尽量平静心绪,让自己冷静。不论如何,他是一个战士,更是北思宁承认的现任伴侣。他是战士。他保护世界,也会保护伴侣。
他一定是勇敢的,无畏的。
闻争踏进光门。
时间的指针被拨动,不知道中间经过了多少谈判,妥协,博弈,眼前俨然是婚礼现场了。
红绸装点着整个六合派,术法的光辉将夜晚的大殿长廊妆点得亮如白昼。
北思宁立在大殿门口,身边站着那位娇艳如花的少年。
少年今天也着一身红色,衬得他整个人精神焕发。
他脸上的红色就没退下去过,时不时往北思宁身后躲一躲,引来北摇山众妖的哄笑。
“宁哥,”人走了一波,他凑在北思宁耳边说:“你今天太美了………”
口口的眼神近乎痴迷。
北思宁刚要说什么,六合派掌门带着僵硬的笑容进来了。
“贤婿,”他道:“恭喜。”
“同喜,”北思宁不卑不亢道。
今日的六合派来了大半个修真界的人,各个都想见证历史。
几千年了,妖族与人类修者争斗不断,深仇大恨祖祖辈辈堆积起来,几乎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妖类的身体,可以作各种炼器炼丹的材料,而人类修者的金丹,对一些妖来说又是大补之物。这局面好似注定要走向一方的毁灭。
如果没有北思宁这位坚持出山的新妖王,也许妖族连年积弱,最终真的会沦落为任人奴役的种族。然而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北思宁就是出现了。
他不惧怕,也不仇恨,第一件事是带着众妖下山,在有能力自保的情况下,和人类接触并交易。
妖族的鳞褪,换掉的牙,掉下的角,许多东西在他们眼里无用,却能在人类炼器师那里卖上大价钱,还不用损失什么。
而成功交易的人类得了好处,也会下意识地维护他们,不要搏命就能得来的好处,谁不喜欢呢?
妖王一步步地改变着局势,不知不觉,人族修者大宗门已经错失了最好的机会。
而今天,显然是妖族正式参与历史的一刻。
他竟然和六合派的嫡系弟子结为了道侣。
从此以后,北摇山将正式被修界接纳,不再有人敢仗着身份歧视妖类,也许两个种族真的有和解的那一天。
宾客们心情激荡间,北思宁携着少年,从殿外踏着花路,缓缓向内走来。
流光划过天幕,花瓣纷飞如雨。
“思宁。”口口站定,小声说:“我们该喝酒了。”
北思宁摸了摸胸口,声音紧绷:“等等,我还有样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口口露出懵懂的表情。
英俊的妖王弯了弯眼睛。
口口真是脆弱单纯,连这个都不知道。
他敢说,全场没有人不知道,毕竟司命猫的伴生石,是样极其、极其珍贵的宝物。
司命猫浑身上下都是宝物,但这枚伴生石,无疑是引来觊觎的最重的砝码。拿他炼器,可以炼出防御神器,能抵挡仙人一击。有了它,便有了镇派之宝,连三门六派都遍寻不得,可谓人人垂涎。
然而每只司命猫都只有一颗伴生石,且将石头看得很重。就算特地去猎杀,临死前的司命猫,也多会选择把它用掉。
这颗小石头,便成了更加难以高攀的圣物。
而现在,北思宁将它送给了自己的伴侣。
宾客们无不惊呼,私语声越来越响。口口将那颗石头收在了手心,低头观察。
“这就是……伴生石?”
他语调有些奇异。
北思宁拿过装着桃花美酒的玉杯,递给口口:“别看了,我们该喝酒了。”
小臂交缠在一起,口口眼睛红红的,笑着说:“是呢…………”
一只匕首骤然插进心口。
北思宁胸口一痛,缓缓低头,不可思议地看向少年。
六合派的弟子们忽然集体亮出法器,攻向前来贺喜的妖族。大殿里顷刻兵戈一片,乒乒砰砰。
玉杯砸在地上,酒水洒了,反射着成片成片的流光。
尖叫,哭喊,质问,火与烟。
北思宁最喜欢的白虎被人捅破了肚子,倒在血泊中,他瞳孔一缩,想要冲过去,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为什么?”北思宁问。
少年忽然变了一副脸红,狡黠地笑起来。
“宁哥?想不明白吗?”少年后退两步,摸了摸北思宁的脸,手中攥着那颗鲜红的,莹润的小石头。
“也是。不过是只妖,你懂什么?”
不过是只妖。
我懂什么?
……不懂的,明明是你,你们这些人类,人类……
闻争听到北思宁最后说,然后像有什么爆炸了。
因为他听见了隆隆的响声。
骤然爆发的恨意如同烈火烹油,像有火在每一根神经上烤。四肢百骸却是冰冷的,冷得他牙齿打颤。闻争咬紧牙关,口中仿佛尝到血腥味,迈步却一个踉跄。
冷静点闻争,别被强制弹出去!
等等,再等等!
场景一变,他又回到了空山小径上。
他疯狂的呼吸,两手抓着地上的雪,好一会儿才止住痉挛。
等闻争终于抬起头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换了个位置。
他不知什么时候被传送到了山脚下。
闻争茫然地站起来,左右看看,这次的视角十分的正了。灰石小径从眼前向上延伸,更远处有层叠的崇山峻岭,墨色的树轻轻晃动,空间沉郁。
下雪了。
忽然,他刚才来的地方,出现了一柄红色的纸伞。
北思宁举着伞,一步步向他走来。
这不是真正的他,闻争知道,但他仍然双眼发红,强忍着想要狂奔过去的冲动。
“闻争。”这位npc叫了他的名字,面带笑容,将想要传达的话送给了他。
“古路无行客,寒山独见君。”
作者有话要说:【“司命猫天生命好,你将来会有一个特别好的道侣,爱你,敬你,视你若神明。”】
(古路无行客,寒山独见君。唐·刘长卿《碧涧别墅喜皇甫侍御相访》)
(呜呜呜呜)
第94章
北思宁拉了把凳子; 在闻争对面坐下。
他回忆着这个副本里的剧情; 算了算时间,猜测闻争看到了哪里。单手撑住下巴; 一缕黑发从耳后滑落。
从他拜托瑞克做出这个芯片起,注定了他要面对现在的局面; 接受闻争的审判。即便他有心拖延; 也拖不了多久。
过去是他的,将它原本说出来的决定是他做的,到现在后悔也没用。
况且他也没什么可后悔的,顶多……有些遗憾。
没能和闻争多做几天伴侣。
闻争以前是真的喜欢他; 北思宁知道。现在的他已经分得清什么叫真情,什么叫假意。但看完了他的过去,闻争还会对他露出喜爱的眼神吗?
应该不会了吧。
他做了很多的错事。撒谎; 否认真相,篡改监控,和本地妖们合伙瞒他。甚至在闻争告白的时候落荒而逃; 需要他的时候避而不见。
这样懦弱的他,北思宁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可耻。
更何况; 他连伴生石都丢了,他已经失去了上天的祝福,没有资格再找到一位好伴侣。
谁会想和一只失去了伴生石的司命猫共度一生呢?
一想到伴侣是这样愚蠢地信错过人; 把一腔热爱喂了狗,又把这样重要的东西送到别人手上……闻争看到他的脸都会觉得膈应吧?
他已经是一只残缺的猫了。
其实,送芯片的那天就应该给他看的。北思宁靠着椅背想着。
因为这几天; 闻争对他太好了。
以前就算凑在一起,闻争也会和他保持一点点距离,北思宁原本以为这是他的习惯,最近才明白,这是他对“伴侣”关系的定义分界线。他不会再抗拒拥抱,睡觉时也会紧紧贴着,在床帐放下后,他会任凭暧昧的气氛填满整个小空间,再用盈着笑意的眼神看自己。
这是他偷来的。
又多错了一件事。
闻争出来时,会打我吧。
不知道那句诗,能不能挽回一点分数呢?北思宁撑住额头,内心挣扎煎熬,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紧张。
终于,在他神经崩到极限时,闻争动了。
“……”北思宁猛地站起来,向后退了两步,心跳得快从嗓子眼里呕出来。熬过那一阵眼花,他勉强抬头,对上了闻争一双通红的眼睛。
满是怒火。
北思宁心凉了一半,张了张口又闭上了,想等闻争先说话。
“……你喜欢我吗?”闻争看向他,声调平稳,只有尾音漏出了些急促的波澜。
“你喜欢我我就……”他下意识想说那套老话,可到了一半,自己说不下去了。这时候再遮掩,还有什么意义呢?于是他顿了顿,苦涩说:“不用你喜欢我,我都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
“我……”北思宁闭了闭眼睛:“即使没有伴生石,我也已经懂了。”
北思宁身后是一扇小窗,他背着光,看着闻争脸上一片明亮。他眼里映出窗外星辰,还有一股决绝的怒意。
那一瞬,北思宁觉得另半颗心也凉透了,又想站着挨打,又想自私地保存最后一点尊严。他倔强地杵在那儿,感觉时间过了好久,久到他几乎不能忍受。
“我,”他忽然出声,干涩道:“对不起。”
说完越过闻争开门往外走。
“回来!”闻争气地头皮发麻:“你是傻逼吗!你特么、”
北思宁背脊一僵,下意识回头,看到闻争抖着手,止着他,想要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最后哑着嗓子骂了一句:“你再动一下试试。”
紧接着,他被闻争大力抱住了。
“别动,”闻争忍到现在已经耗尽了全部心力,眼泪汹涌而出,迅速泅湿了北思宁的肩膀,哽咽道:“让我抱一会儿。”
怀里一具温热的身体,这让两人同时感到安心。
他们不约而同地庆幸着。
北思宁不可思议地心想,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他还喜欢我?他还喜欢我吗?还想再想想?
……肯定是我的诗选得好!
“………………”闻争咬牙切齿的抬起头,磕了他的下巴:“你说出来了。”
***
“所以,之后怎么样了?”等两人都冷静了,闻争裹着防护服,和北思宁踏在冰冷的北极雪原上。
这里天高地远,平白让人心胸开阔,如果不是居住不方便,倒是个挺不错的去处。
“我自爆妖丹,把洞仙遗府炸了。”北思宁冷漠说:“他们想要的无非两样,一个是遗府的资源,一个是我的伴生石。可惜,算盘打得挺响,一个都得不到。”
“啊,”闻争有些惊讶:“你那个什么伴生石,不是送出去了吗?”
北思宁提到这个就心虚,还有点微妙的自卑。
没了伴生石,就像最漂亮的猫缺了眼睛,折了耳朵,断了尾巴,是遭妖瞧不起的。
闻争只是不习惯这个概念,所以才觉得无所谓,但他自己还是在意。
“……没用的。”北思宁解释:“那些人知道的太少了。伴生石只有在心甘情愿赠与的时候,才蕴含力量。虽说经过炼化以后就和主人无关了,但没炼化以前,它和我是有感应的。我不愿意送出去了,它就会变成一颗最普通的石头。”
闻争被挑战了三观,忽然觉得这样的世界也挺精彩,不由问了更多。
什么三门六派,什么妖族人族,北思宁说得口干舌燥,把听过的八卦一股脑讲了个遍,还抱怨了他光会惹麻烦的属下。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在笑。
他渐渐收敛了笑容,听到闻争问:“他们现在还好吗?”
“……应该吧。”
北思宁抬头看天,一丝云也没有,是片晴夜。
“六合派的算盘打得挺好,当时大殿里有不少妖族在,我不可能拉着所有人陪葬。但我把他们想要的东西毁去了,忙到最后一场空,也不是他们期望的结局。”
“看到我死了,孔雀他们会使出全力报仇的,别小看北摇山,这么多年的积累,绝不会再任人宰割。”北思宁声音在这样的低温中,反而透着一点暖意:“他们会选出下任妖王,好好活着的。”
“……”闻争静静呼吸,片刻才接道:“你的朋友会伤心的。”
“说这个干什么。”北思宁自嘲:“是我技不如人,眼睛瞎,用你的话说是个傻逼。被人夸讲几句就飘了,不坑我坑谁?”
闻争踢了他一脚:“别这样说话,我烦。”
“啊……哦。”北思宁应了声,讷讷说:“怎么烦了?”
“不要贬低自己。你是妖族的英雄,你的朋友应该都是这样想的。”闻争看他:“你为了族人做的事,他们绝对能够看见,听见,并且永远记得。你很勇敢。”
闻争笑了笑:“虽然不想让你想起那个某某,但因噎废食也不是办法。”
他眼睛闪了闪:“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你慢慢听。你的上天让你绝处逢生,正好掉在这个世界,正好遇到我。起码它不想让你死,你还是幸运的。”
长发男人眼眶红了,喉结上下滚动,想问那你还喜欢我吗。
但还没说出口,闻争就嘶了一声。
“在北极大半夜散步,太有病了。回去了。”
夜深了,寒风像要把脸都刮下一层来。闻争双手揣兜,快步走回自己的帐篷,拉下链子的密封条。
进去之前他突然假装不禁意地问:“哦对了,那个某某还活着吗?”
“活着吧,”北思宁下意识答,随后反应过来,补充说:“我也不确定,也许吧……?”
“没事了,我就问问。”闻争弯了弯眼睛,低头钻进帐篷。
我杀那个某某。闻争啧地攥紧拳头。
***
昨天心绪起伏太大,闻争突然发烧。
队医紧张兮兮地围着他嘘寒问暖。本来想灌药,怕见效慢,有什么突发状况不好控制,还是吊了针。
闻争自己倒是有点愧疚,回帐篷以后本该好好休息,是他自己放任了想象的翅膀,用了大半夜在心里把那个狗比小白莲不知名某某用各种招式狠狠虐杀,真正睡着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他好几年都不生一次病,除了体质使然,和他超强的自控力也有关。现在明明不是放松的时候,他不得不反省,是自己没注意。
……但是,看北思宁绕着他紧张兮兮的转,还是有点小快乐的。
赌神四人组今天牌也不打了,忙前忙后。
孙高达自告奋勇去和熊国人讨论冰洞钓鱼的手法,说要弄最新鲜的鱼来煮鱼片粥。徐谦表示他特别会熬粥,去了厨房借锅,王维纳帮他安排今天的交流事宜,剩下一个柏霜,非要跟北思宁抢位子。
“大美人儿,瞧你都有黑眼圈了,还是让我这个老伙伴来照顾病人吧?”
“……”北思宁忍耐着:“你走。”
“嗨呀,这么客气干嘛?大家都是朋友,怎么能都靠你一个呢?放心吧,闻争和我关系可铁了,我看着他长大的,小时候可乖,还会叫我霜霜哥哥呢~”柏霜一脸狐狸相,自得说:“你想听他干过什么蠢事吗?可好玩了,我跟你讲、”
“柏、霜!”闻争把手机向他砸去,柏霜飞快往后一仰,靠墙的钢架被砸弯了。
柏霜:“…………”
他站起来:“啊!钢架怎么坏了,多危险啊!我去找人来修修——”然后一溜烟跑了。
这下终于清静了。
北思宁站起来,巴巴地跑到那根钢架下面,先伸手人肉掰直,又弯腰捡了手机,再巴巴地跑回来递给闻争。
闻争头晕,也看不了手机,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放下吧。”
“哦……”北思宁把手机放下,又无措地坐回床边。
静静呆了一会儿,他问:“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变成大黑吧。”闻争闭着眼睛说。
转眼,一只大黑猫出现在了床边,起身一跃,缓缓踱步到,拱了拱闻争的手。
闻争嘴角微翘,抬手让猫趴在自己侧身凹出的形状里,成了一个毛茸茸的拥抱。
“我很好奇,”闻争问:“看你的副本里,你一直是人形的样子。为什么?”
“……在外人面前,我不喜欢当猫。显得很弱。”大黑尾巴扫了扫:“从我能化形开始,除了意外,就没变回去过了。”
闻争:“那现在呢?”
大黑脑袋往爪子上一搁,小声说:“你又不是外人。”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看到有个小天使的评论,笑了我两小时!她说,给口口插两刀,让他变成中中!)
(我讲给我的友人a听。)
(a:再插两刀就会变成田田!)
(a:分尸以后就是品品!)
(a:再给狗啃几口就是器器!)
(…………为她鼓掌!!!)
(后面没有任何虐的内容了!争争也会好好被爱的,打脸,虐渣,走上人生巅峰!谢谢大家撑到现在!)
(都撑到现在了不给我送一点白白的营养液吗?扑棱翅膀!)
第95章
北思宁不过出去端了一碗粥; 回来时床上空空如也; 药水袋还吊在架子上,针头应该是他自己拔的。
他脸色阴沉; 把这碗精英荟萃的鱼片粥往桌上一怼,循着气息出去找人。
生着病呢; 跑哪儿去了?难道是故意让他心疼吗; 真是太心机了!
北极营地不算大,量闻争也跑不到哪儿去,北思宁很快来到指挥部的侧门。那边是上层领导们住的地方。
跑这儿来干什么呢?
北思宁不得其解,刚要进去; 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闻争裹着防护服出来,还戴着口罩,拉着兜帽; 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看到北思宁有点惊讶。
“你放心,我做的承诺一定……哎; 北先生。”刘老笑眯眯。
闻争竟然是来找这个刘安石的吗?他说了什么,让对方还这么客气地送到门口?承诺又是怎么回事?
“走吧。”闻争不主动解释; 和刘老说不送,拽了一把北思宁让他跟着。
“什么事啊。”北思宁忍不住问,闻争唔了一声; 说没什么。
没什么!瞧瞧,多敷衍!他难道过了一晚突然反悔了,又不喜欢我了?
猫精心里五味杂陈; 委委屈屈地跟着闻争,进了屋,满室都是鱼片粥的香味。
“是徐谦做的。”北思宁不高兴地介绍:“孙高达钓的鱼,我端来的。不够厨房还有。”
“一起吃吧。”闻争把兜帽摘下来,脸上还带着发热的潮红,嘴唇有些干了。他还挺有胃口的,除了头晕和身上发飘外不适感完全在忍受范围,比抽血过量的感觉好受多了。
徐谦不愧是能把到妹的强人,新鲜的鱼片得厚薄适宜,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去腥,只剩下鱼肉的鲜香。
厨房听说有队员病了,还特意挑了一把今早刚运过来的最新鲜的小葱,切碎了撒上一点,喷香扑鼻,青翠欲滴。
北思宁见闻争吃得香,也被勾起一点食欲,乖乖去厨房又拿了一副碗筷,和闻争头对头地吃。
吃完又乖乖把餐具收回去,再进帐篷时,队医已经没好脸地重新给闻争扎上了药。
“牛逼啊。”队医冷嘲热讽:“高烧中北极散步,享受新鲜的零下二十八度冷空气,脑子里的水现在结冰了没?”
闻争:“………………”
北思宁:“……”
北思宁大怒:“你骂他干什么!他生病呢!”
“哟,还知道生病啊,我还以为你们结了冰的脑子已经把这事儿都给忘光了呢!不错,还有救哈?”
闻争:“…………”
“我错了。”闻争迅速从善如流,避免了猫精这种在微博上跟人吵架还要现场查阅《如何优雅地赢下骂战》工具书的低段位分子被队医吊打,赶紧先堵住对方的话头。
队医哼了一声,麻利地换完药就走了,走前用眼神警告了这名想法很多的队员。
闻争体质确实好,吃完粥已经舒服了很多,又睡了一觉,队医再来时已经退烧。佩奇他们下午交流时听说了闻争的事,还带着从厨房搞来的韭菜花来探望,北思宁把韭菜插进了空玻璃瓶,放在床头。
鸡飞狗跳交流会虽然令人头疼,但彼此熟悉的目的确实达到了大半。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连北思宁看着手机上的曲线,都开始眉头紧锁。
闻争知道,决战的日子快了。
这夜,闻争被警报声惊醒。
柏霜先他一步,将作战服扔到他床上,一边换一边说:“怪不得我没怎么睡着,我的第六感真是厉害啊。”
孙高达手忙脚乱地拉拉链,傻傻问:“柏教官,你是女人吗?”
徐谦用力翻了个白眼。
闻争没参与他们的战前插科打诨,伸手把武装带往背后扣。因为刚醒,左右没对准,歪着碰了两下,受忽然被人握住了。
“别着急。”北思宁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帮他把带子扣好,又整理了下他背后的衣服。
“嗯。”闻争深呼吸:“刘老是让你留在外面吗?”
“我进不去,不能陪你。但我会在外面布置结界,再尝试收拢这个亚空间。”北思宁说:“你们会安全的,只要争取一点时间。”
他停了停,又说:“别怕。”
闻争笑了笑:“好。”
肥皂泡似的透明薄膜剧烈扭曲,两百多名亚空间战士顶着风雪,背着特制的反物质武器,驱车来到交接处。
亚空间的活动数值已经成倍数上扬,影响了周围的磁场,天气。
浓云厚厚在天空翻滚,看起来十分可怖,不时有几道的雷电闪现,而后隆隆雷声将大地震得闷响。
这一次的异象来势汹汹,眼看着往北极的外围扩散开去。
各地的气象台和监测中心都傻眼了,在场的大佬们电话快要被打爆。
刘安石老先生镇定地把手机关机,看着眼前众夏国战士们。
都是年轻人,有着无限未来的年纪。他们最小的,不过才十四岁。还有人数更多的后勤部队,跟队来了一线的骆宇和张锦程,指挥部里许多年轻的科研人员……
如果这一次的侥幸有了好结果,一定要让他们满身荣光,回归故里。
风很大,隔壁的联盟国和熊国的领导们歇斯底里的喊话,刘老张了张嘴,发现吼不过呼啸的风声,悠悠从背后掏出一个便携扩音器。
众人:“………”
“哈哈,”刘老笑了笑:“我也不多说了,只有一句话送给你们。”
他扫过一道道年轻坚定的目光。
“等你们凯旋,一起吃个火锅吧。”
***
“郝强!你文件送去了没!?对方说现在还没收到!”一位穿穿衬衫打领带,头毛稀疏的中年男,朝着某格子间一人怒吼。
郝强一个激灵,手指点下了微博评论的发送键,讪讪起来:“好的吴经理。”
“好什么好!”吴经理为数不多的几根毛气得快要冲上天了:“我问你送去没有!!!”
“送送送,这就去送!”郝强稀里糊涂把桌上几个文件袋一扫,扭头就往办公室外冲去。
傻逼吴秃子。
他在心中骂道,整天跟更年期妇女一样,一会儿喊他端茶,一会儿喊他倒水,送个屁的文件送,你给我时间送了嘛?
他嘟嘟囔囔,走到楼下才翻看了一下自己胡乱拿下来的文件。
还好,吴经理要的那份就在里面,不需要再上去一趟了。
但他又不高兴地想,都什么年代了,还送纸质文件?什么鬼东西要送纸质文件,怪不得这破集团都快要倒闭了……
当初忽悠他进来的时候说什么?我们银河集团肯定会成为将来的宇宙巨轮,在时间的长河里永远屹立,而你们,就是银河集团闪闪发亮的勋章!
……多好听啊。
可惜是放屁。
上个月的工资到现在还拖着一半!!!
郝强拿出手机叫自动驾驶计程车,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半天都没有应答。
以为是软件坏了,他还重新下载了一次,又检查了网络看看有没有欠费……都好好的啊?怎么回事!真是好晦气的一天!
郝强不想上去挨骂,坐在一楼大厅打开微博消磨时间。
这么一看,险些被自己气死。
他刚才发的评论,写到一半就被自己手滑发出去了!
傻狗不咬骨头:你这么能吹,我就笑了。是你z给你钱了吗,这么盯着我不放?要想我闭嘴也容易啊,你给我钱,我舔
郝强:“……”
他想说我舔你妈!现在你妈没了,怎么看怎么奇怪!
他抖着手往下滑,看见了一群吃瓜路人疯狂的嘲笑,这么几分钟,已经有了五十多条。
…狗骨头舔啥?
…舔……脚?
…别舔钱吧,多脏啊hhh
…还是舔……emmmm
…may神感觉如何?
……
郝强只能祈祷骂战正主没看到,但他显然要失望了。
于五月:别了,你的嘴可能不比我那儿干净。
后面一堆yoooo。
郝强眼前一黑。
妈的!!他苦心经营了好久的账号!!之前战斗胜负五五开,这把要被嘲笑一年了!!
他颓丧地关掉微博,假装没看见,再打开打车软件,发现又能用了。
郝强骂骂咧咧地定位,忽然身后一声怒吼:“郝强!!你不是去送文件——”
“就去就去!”郝强火烧屁股似的跳起来,匆匆跑出大厦,忽然一愣。
天空卷着黄黑的云,压得很低。
银河集团的大厦当初建了一百多层,本来就高,这些云就像压在了楼上一样,有种沉闷的厚重感。
明明还是中午,却因为这些云层,整座城市像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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