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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宠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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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有种感觉,从这一刻开始,很多东西慢慢改变。面目全非。。

即便整间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但暖暖的,就像是爱人的怀抱……

前行的脚步微微顿了顿,林依依唇角露出一抹苦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你说什么?”

巫灵儿清脆的声音,让林依依蓦地回神,有些恍惚道:“哦,没什么。他就在那里,你若真的能让他醒过来,就带走他吧。”

林依依投注在萧玉隋身上的目光越来越柔和,就像是一缕缕月光缓缓铺设开来,最终洒满整个房间。

虽然她离他很远,但巫灵儿有种感觉,他们之间有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联系,看不到,却着实存在。

林依依站得很远,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巫灵儿纤细的手指滑过他雪白柔顺的长发,然后是他微蹙的美貌,高挺的鼻子,最后……

林依依匆忙别开脸,掩饰眼底的泪水,伤痕累累的右手暗暗握紧,想要用那刺痛的感觉让她自己保持清醒。

是什么时候起,她早已习惯在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就跑来这里,将房门大大打开,让他有足够多的新鲜空气,并希望阳光尽早照射在他身上;是什么时候起,临睡的时候总会走到这里,一点点抚平他额头的皱纹,一次次不厌其烦地念叨着让他早些醒过来;是什么时候起,想家的时候,想要回去的时候,想要倾诉心底秘密的时候,总会来到这里,握着他的手一直一直说下去……

曾经,她握着他的手道:“玉隋,只要你醒过来,让我答应你什么要求都可以。”

曾经,她枕着他的手臂呢喃,“玉隋,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救我,真的是我心里所想的那样吗?那你醒过来好不好,醒过来亲口告诉我。”

曾经,她大声痛哭,大声呼喊,“玉隋,你为什么还不醒过来,为什么?你再不醒过来,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曾经,她小心擦拭着他线长的手指,柔声呢喃,“玉隋,你是不是还没有睡够?没关系,我一直陪着你,直到你醒过来为止。”

“我会陪着你,直到你醒过来为止。”这句话音犹在耳,就这么一直在林依依脑海中回荡,提醒着她,过去数日的相处,过去的点点滴滴。

不知道巫灵儿那瘦小的身体,为何会有这般大的力气,竟然将萧玉隋整个扛了起来,喜笑颜开,兴奋道:“算你有信。”

“等等。”林依依突然唤住她,步子微微有些踉跄,上前几步后,又漠然转身,淡漠道:“你可以走了,事情了结,希望姑娘不要再来这丹贵坊闹事。”

“哼。”巫灵儿朝着林依依的背影白了一眼,飞快地转身扛着他离开,看上去十分突兀。

他就这么走了,把屋子里的温暖也随之带走,冷风从打开的房门口灌入,铺天盖地,冰天雪地般的寒冷袭击,让她的身体僵硬,让她不由自主地跌坐在地上。

“不,不该这样的。”林依依突然间呢喃出声,随后茫然地看向门外,除了黑,除了满目斑驳的黑影,没有她所要寻觅的那个身影,没有……他已经离开了,或许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没有想过,会眼看着他离开,甚至没有一句道别。

她将那颗种子深深埋在心底,埋在就连她自己都无法找到的地方,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忽略这一切。但是,即使是深埋的种子,都在暗处伺机而动,只要她稍有不慎,就疯狂的生根发芽,最终穿透层层阻碍,破土而出。

没有新生的喜悦,有的是面对未知的恐惧和害怕。她从来没有想过,对他会是这样无法自拔的依恋。曾以为那个人的影子,依旧驻扎在她心底。但她错了,错的很离谱。她只是害怕再次面对失败,害怕再次被抛弃,所以才会这般用那个人的影子,强行遮掩他的存在。才会不停地暗示自己,对他的感情,只是因为感激。

这一刻,她成了最可笑的人,可笑的还没开始,就已失去拥有的权利。在她选择答应萧家主的条件时,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不可能。她或许就是一个心冷的女人,一个无心的女人,固执地坚持着那条可能永远无法寻到的路,而错过,而失去摆在她面前的幸福。

“呵呵。”林依依苦笑着,任由脸上的泪水滑落。尝不出其中苦涩,因为心底的苦闷早已将她填满,没有一丁点儿空隙。

“不要走,不要走。”

即使哭着乞求,又能如何?风吹不干泪,带不走疼痛,只能喧腾无限悲凉。

萧玉隋就这么走了,整个丹贵坊的人像是约好了的,没有人再提起他,甚至就连平时照顾他的阿嬷,都似失忆了一般。

午间,林依依在院中小憩,锦绣华服之下,是她略显悲凉、孤独的心。“阿嬷,他走了,你……”声音淡淡的,很轻很轻,却能让人清晰听闻。

被换做阿嬷的女人,看上去有些肥胖,年纪颇大,笑起来十分慈祥和蔼。她手里端着一碗莲子羹,柔声道:“姑娘,往事仿若一颗尘埃。”

“呵呵,是吗?没想到你竟然会有尘埃一词。”

阿嬷似乎有些得意地扬了扬眉,将手中的莲子羹递给林依依,并炫耀道:“这句话,是公子常说的。老奴愚钝,听了几次,总算是记了下来,却也不明白其中深意。”

林依依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淡淡道:“哦。”

阿嬷不觉有异,笑着问道:“姑娘,这莲子羹如何?”

林依依手中的勺子本是搅动了几下,最终舀了一小勺莲子羹,本欲放入口中,却在刚才听到阿嬷的话后,停在了半空。听到这一声询问,匆忙回神,浅尝笑道:“恩,味道很好。”

闻言,阿嬷顿时笑开了花,兴奋道:“姑娘喜欢就好,听香卉那丫头说,姑娘这几日食欲不振,老奴思寻着就给姑娘做了这莲子羹。莲子是今年新摘的,老……”

“知道了,阿嬷。”林依依笑着打断她的话,并将手中的碗搁下,“谢谢你,阿嬷。”

见林依依只吃了几口,阿嬷面露担忧之色。原本试图劝阻,却见林依依的目光早已看向别处,阿嬷只得欲言又止,叹了口气便退下了。

林依依望着远处的小院,喃喃道:“阿嬷是丹贵坊新来的,你病倒后,我见她为人细心,就让她全心照顾你。不过,她为什么会记得你说的话?往事如一颗尘埃?呵呵,你这是何苦,何苦这般瞒着我?尘埃吗?就让我也像这尘埃一般,不再眷恋这世间。”

不远处,香卉略有些担忧地盯着这边,待看到阿嬷走过来时,忙迎了上去,“阿嬷,我教你说的话,跟姑娘说了吗?”

阿嬷憨厚一笑,点了点头道:“还是香卉你了解姑娘,她今日果真喝下小半碗莲子羹。”

香卉暗暗跺脚,追问道:“阿嬷,我是问你,刚才我教你说的话,告诉姑娘了没?”

“说了,说了。”阿嬷连连应声,偏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林依依,压低声音问道:“姑娘好像有心事,是不是因为公子?”

香卉皱了皱眉,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阿嬷手中,“阿嬷,这个给你。以后,莫要再多管姑娘的事,也莫要向姑娘提起这事儿,明白了?”

阿嬷顿时察觉出事情有些奇怪,慌忙问道:“香卉,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可别瞒着,让老奴……”

“好了,好了。”香卉不耐烦地打断她,应付道:“那是之前公子常和姑娘说的话儿,我这么做,就是想让姑娘开心点。”香卉作势看了一眼林依依的方向,将银子硬塞给阿嬷,“阿嬷,我先走了,姑娘那得有人照应着。”

阿嬷总觉手中的银子沉甸甸的,还有些烫手,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该如何是好。“香卉,香卉。”阿嬷唤了几声,并追着香卉跑了几步,见她已经走远了,只能退转回来。

这边,香卉还未走进亭子,林依依已经知晓是她,淡漠问道:“香卉,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是不是?”

香卉眼神慌乱,匆匆低头应道:“姑娘说的是?”

林依依站起身来,逼近香卉,冷声道:“香卉,你从来不会掩饰表情,更不会掩盖气息变化,要知道,我从任何一方面,都可以轻易知道你的想法。阿嬷这么老的人了,一心在厨艺上,又怎会费心记住他说的话?”

“姑娘。”香卉抬起头来,眼里写满了惊讶,“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香卉听不懂。”

“不懂?”林依依冷哼,转眼直视香卉,沉声道:“我不管你什么身份,更不管你在我身边有什么目的,是何人派你来的。但有一点要你明白,不要太过自作聪明。要知道,我可以一无所有,也不在乎任何东西,甚至我的命也不在乎。所以,不要妄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说到最后,林依依甚至有些咬牙切齿。一直以来,林依依对香卉总是忍耐,因为她知道,即使逼走了香卉,同样会有第二个香卉出现。以其让另外一个人来监视自己,不如让彼此有些熟悉了的香卉来得容易些。

香卉手心发汗,故作镇定,略带哽咽委屈的声音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香卉究竟做错了什么,姑娘要如此生气?”

“我怎么了?”林依依暗自压抑心底怒火,不想真的伤害香卉,只能将心底的愤怒宣泄在一旁的石桌上。看似轻微的动作,竟然让那厚重的石桌碎裂。听着碎片间碰撞的声音,林依依冷笑道:“现在,可是知道了?”

香卉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痛哭道:“姑娘心里难受,也不能这般伤害自己。若姑娘出了点意外,这可怎么办呢。”

怒火渐渐消退,林依依懒得理她,拂袖准备离开。这是,富管事像个皮球一般滚了过来,谄笑道:“姑娘,好消息。”

也不知道他早上吃了什么,嘴里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林依依嫌恶地退后一步,冷漠问道:“怎么回事?”

富管事毫不实相,竟然逼近一步,兴奋道:“姑娘等的人到了,就在今天晚上。”

“是吗?”林依依淡淡应了一声,看样子既不开心,也不难过。

富管事偏头紧盯着林依依,那堆满肥肉的脸不停晃动,疑惑问道:“姑娘不开心吗?”

“该来的,总是要来。”留下这么一句玄玄乎乎的话后,林依依翩然离开。走出好几步后,她突然想到什么,这才转身唤道:“香卉,替我准备明晚登台的东西。”顿了顿,她淡然一笑,难掩几许兴奋,“那件金缕霓裳,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刚才那一切,难道没有发生吗?香卉木然回神,呆愣点头道:“是,姑娘,奴婢这就去准备着。”

见她就要走远了,富管事慌忙追了上去,“姑娘,姑娘。”

林依依颇觉烦躁地转身,沉声问道:“你能不能一次就把话说完,恩?”

“呵呵。”富管事脸上堆满了自以为可以腻死人的腐笑,小心看了看四周后,才压低声音道:“姑娘若是入了宫,能不能帮小的寻个官职?”

林依依装作没听懂他的意思,惊讶问道:“富管事,难不成你想入宫当太监啊?”见他面色红一阵白一阵,林依依爽朗笑道:“你放心,即使你不说,也有人会帮你安排。”

萧家主多年苦心经营安排,又岂会放手让她一人入宫?

许是因为知晓了萧玉隋对自己的隐瞒,又或是已经抛开关于这里的牵绊,所有人和事。林依依开始期许这一天的到来,越是这般苦苦等待,感觉时间过得越发缓慢。

今日,天边的晚霞似乎比往日更为绚烂也更持久一些,火烧的云,似乎可以灼伤人双眼的通红,久久不消退。

萧家主难得出现在丹贵坊,自上次司寇擎天的事后,林依依再没见过他。

他就这么静静站在她身侧,甚至就连呼吸都是静地。

最终,林依依打破了沉默,“家主大驾光临,不会是为了向我嘘寒问暖吧!想来,是担心我不能完成任务?”不知什么时候起,她早已忘记了对他的恐惧感,有的时候,她甚至会有一种错觉,曾经对他的恐惧,是出于一种发自心底的害怕,害怕和他有更多的关联。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萧家主才幽然道:“你,决定了?”

林依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迟疑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又沉默了好一会,萧家主似是下定了决心道:“你,可以留在这里。”

林依依苦涩一笑,淡漠道:“如果你答应让我现在就回到我来时的地方,我很乐意。否则的话,我会完成你所说条件,然后离开这里。”

“你就像她一样固执。”萧家主在心底腹议,出口的话却是有些茫然道:“恩,知道了。”

他这么一说,林依依越发觉得奇怪,不由冷笑问道:“家主这是怎么了?”见他并不回答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林依依便继续揶揄道:“或许,家主终于对我心存愧疚了?”

是心存愧疚吗?显然并非如此!但那个答案,似乎更让人无法接受。萧家主迟疑看向林依依,终是什么话都没说,负手转身离开。

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有些不舍?林依依猛然摇了摇头,嘟哝道:“这是在想什么呢?”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出外觅食的鸟儿也渐渐返巢,周围不仅没有觉得萧条,反倒是热闹了起来。即使是冬天,但这院子里的很多树木并没有落叶,依旧郁郁葱葱。

这样的热闹,又怎能抵过前院的喧哗沸腾!丹贵坊日日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所来之人,全都是为了听到丹姬独特的歌声,欣赏她精美绝伦的舞技。

今日,丹贵坊格外的热闹,大堂早已坐满了人。富管事迎来送往,忙得不亦乐乎。就在这时,一小厮远远跑了过来,与富管事耳语了几句。

富管事脸上笑意更甚,却也难掩有几分紧张,压低声音吩咐道:“快去通知姑娘,就说等的人到了,让姑娘早做准备。”

“是,是。”那小厮连连应声后,便匆忙跑着去了。

他们一群人出现的那一瞬间,整个丹贵坊突然安静了下来。为首男子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年纪,双目炯炯有神,脸上虽挂着浅笑,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在他身侧的男子,一身黑衣,虽是俊美异常,但他眼中隐隐藏着一股杀气,硬是让人不敢再多看。众人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一白衣男子身上,他坐在太师椅上,似乎腿脚不太方便,俊美若天神一般的容颜,再加上那抹温文尔雅的浅笑,顿时让所有人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愿永远这么注视着他。

富管事匆匆迎了过来,点头哈腰道:“各位爷,二楼请。”

萧世家 第五十章 开始

第五十章  开始

司寇龙泽扫了他一眼。眉头微皱,“这丹贵坊何时换了管家?”

富管事愣了愣,随后赔笑道:“是,是。各位爷,这边请。”

二楼面对舞台位置最好的雅间,早已收拾准备妥当。推开房门后,富管事匆匆将窗口的帘子放了下来,继续点头哈腰道:“各位爷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的听候差遣。”

司寇寿齐的目光停留在窗口那串小小的风铃上,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低声喃喃自语:“上次过来,为何没有看到这东西?”

富管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移身至司寇寿齐身侧,恭敬道:“爷,这是丹姑娘闲时做的一些小玩意儿。若是爷喜欢,小的再去寻几个来。”

他什么时候来过这里?这么说来,这一切他都是知道的了?司寇擎天面色突变,眼底闪过一丝恼怒,沉声吩咐道:“还不备些酒菜来?”

“是,是。”富管事连连应声,随后有些连滚带爬地出了雅间厢房。

司寇寿齐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一串由贝壳制成的风铃。心底先是有几分期许,却马上被落寞失望塞满。这世界上,会做这些东西的,除了她,还有谁?

众人坐下后,司寇龙泽率先喝了杯酒,兴奋赞道:“好酒,好酒。”

富管事再次出现,手中托着一只精致的酒瓶,献宝道:“各位爷,丹贵坊除了这上等的女儿红,还有丹姑娘酿制的葡萄酒也属极品,还请各位爷尝尝。”

瞥见司寇龙泽点了点头,富管事这才小心替他斟满了一觞,随后放下那只精致酒瓶,实相地退了下来。

白玉瓷瓶中的酒,是淡淡的紫红色,散发着迷人的香味,除了酒香之外,还有葡萄的淡淡香味。司寇龙泽微微摇晃着酒杯,思绪不知飘到什么地方,片刻后,才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这酒虽不及女儿红那么烈,但酒香却是源远流长,能在唇齿间留下独特的韵味。司寇龙泽将余下的酒一饮而尽,大赞道:“好,这葡萄酒确实独有一番滋味。你们都尝尝看。”

曾几何时,她曾在自己耳边撒娇,“皇上,皇朝再大,你也找不到臣妾想要的东西。”

他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尖,随后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问道:“夫人想要什么?朕贵为皇帝……”

她纤长的手指紧压着他的唇瓣,揶揄笑道:“臣妾想要一种酒,一种由葡萄酿成的酒,皇上能给臣妾寻来吗?”

你想要的,就是这种酒吗?思绪回转,司寇龙泽盯着杯中液体,只觉双眸有些肿胀发涩,忙匆匆别开了脸,看向一楼大堂。

一楼大堂人声鼎沸,原本嘈杂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统一起来,所有人都大声呼喊着丹姬的名字。

司寇龙泽若有所思地看着楼下舞台的方向,眼前攒动的人群,慢慢恍惚,最后模糊得无法看清。再次可以看清他们的样子时,仿若置身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丹贵坊。那时候,这里的舞台还没有此时这般华丽,但她出现的那一瞬间,日月都为之失去光华,她美丽高贵,她绚丽夺目,她成功夺走了他的心,最终无情的将他抛弃……

往事历历在目,为什么依旧无法忘记她?他有些怨恨这样的自己,这么多年了,再次回到这里,竟还是为了她!猛然灌入喉中的烈酒,让他激烈咳嗽起来。牵心扯肺。

司寇寿齐和司寇擎天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彼此都没有说话,听到皇帝如此激烈的咳嗽,异口同声地担忧问道:“老爷,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

过了好一会,司寇龙泽才缓和过来,显得有些虚弱,“没事。”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关心,但是他的目光,只停留在司寇擎天一个人身上。从来就是这样,就是这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亲情,让司寇寿齐觉得自己很可悲。他,就像是一只被路人捡回家的小猫小狗,本以为可以过上幸福的日子,虽然不愁吃喝,但总是被忽视,被遗忘。

在没有人的角落里暗暗悲伤。

丹贵坊后院今日也格外热闹。林依依所住的厢房,在今晚特意多点上了几只蜡烛,整个房间有些暖暖的,被照的通亮。

几名伶俐的丫鬟忙前忙后的帮林依依穿上金缕霓裳,不停地赞叹:

“姑娘穿上这衣服,真好看。”

另外一个更娇小些的丫鬟从林依依身侧探出了脑袋,兴奋道:“才不是呢,我们姑娘穿什么都好看。这呀,都是因为我们姑娘美若天仙。”

“嘻嘻,你这丫头鬼灵精的,尽会捡些好听的。”

“哈哈。”

她们不时说笑,屋子里的整个氛围十分轻快。相反的,林依依开始有些紧张了,成败全在此一举。无论是在现代酒吧表演,又或是之前在满春院作为歌姬的表演,她都能游刃有余。但这个时候,她突然担心会不会在表演的过程中出差错。

“香卉,琴师那里,都安排妥当了吗?”

正在为她梳发的香卉突然听到声音,手颤抖了下。感觉到刚才自己的慌乱动作扯到了她的头发,香卉忙诺诺道:“奴婢是不是弄疼姑娘了?”

林依依偏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无碍。”顿了顿,又再次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香卉慎重地点了点头。“姑娘放心,都按姑娘说的准备好了。”

“恩。”林依依长长舒了口气,随后捋了捋鬓角的碎发,吩咐道:“梳牡丹髻。”

香卉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脱口问道:“姑娘不是不喜欢牡丹髻吗?”

“是啊!”林依依叹了口气,幽声道:“这牡丹虽是这世间的富贵花,却也最为孤独。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时间来不及了,你动作快些。”

闻言,香卉点头应是。随即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只片刻的功夫,华丽的牡丹髻已经打理好。

说实话,香卉的手艺,林依依一直十分赞赏。短短的时间内,就能完成这么复杂的发式,若是搁在现代,肯定是了不起的发艺师。林依依随手挑了个珠花递给香卉,“好了,你们先退下,其它的我来。”

正准备给她描眉的香卉愣了愣,心底虽有疑问,但什么也没说,就恭敬退下了。

铜镜中的脸,有些模糊,却又这般清晰。早已熟悉了的这张脸,总算是在面对时不再害怕了。林依依抬手抚过自己的脸颊,因为刻意的保养,她的皮肤十分光滑,没有一点瑕疵。她紧盯着镜中的自己,无奈道:“你,已经准备好了,不是吗?”

因为需要蒙面表演,所以只能多在眼睛上下点功夫了!想到这里,林依依从首饰盒里小心取出一个锦囊,开始细细描绘。

屋外,香卉有些焦虑地来回踱步,迟疑了好一会,才小心敲门询问道:“姑娘,准备好了吗?富管事又派人来催了。”

“恩。”屋内,传来她轻浅的声音。那声音,似乎融入风中,冷冷的。

房门应声而开。

看到她的瞬间,香卉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好一会,才结结巴巴赞叹道:“姑娘真美。”

林依依淡淡一笑,“呵呵,那就好。”

即使有面纱遮面。但那一层薄纱,又怎能遮掩她如此绝美的容颜。完全可以想象,前院那些男人在见到她后,会是怎样的兴奋、躁动。

但是,当林依依真正出现在舞台上时,当她出现在那若有若无的白烟中时,整个丹贵坊静极了。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全都屏住了呼吸盯着她,害怕她是那九天的仙女,会被这世间凡俗的声音惊走。

琴音缥缈,不时夹杂着几声清脆的声响传来。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东西,能发出这般动听的声音,就像是合着人们的心跳一般,越来越快,越来越清晰。可是,等人们快要捕捉到时,那声音就这么消失了,无迹可寻。

正当人们感到失落时,薄雾全然褪去,原本若隐若现的美丽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就像是一只美丽的凤凰,展现出女子最完美的身姿。微微抬起的下巴,凸显出优美的脖颈,然后是诱人的锁骨,丰满的胸,纤细的腰,圆润的翘臀。如此完美,不似真实。

林依依这一开场舞,跳的是现代的孔雀舞,因为没能寻到葫芦丝,只能找了些瓷器来当做伴奏的乐器。为此,她还真是花了不少心血教会乐师使用那一套看上去有些奇怪的东西。

清脆的伴奏,再加上悠扬的琴音,让原本有些紧张的林依依完全放松下来,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都做到极致、诱惑、完美。

此时此刻,无论在坐的人是王侯将相,世家公子,又或是市井流民,全都被她吸引着。她就是那勾魂的妖精……

一曲舞罢,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美人已经不知去向。

过了好一会,人们才回过神来。二楼雅间的司寇龙泽一行,也全都沉浸其中。司寇龙泽眸光深邃,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而司寇擎天和司寇寿齐则是各有所思,不只这一点相同,还都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厢房里虽有不少人,但没有人敢发出声音,因为这样的氛围,实在有些诡异。

富管事再次端着盘子走进厢房,脸上依旧堆满了谄笑,恭敬道:“各位爷,这是丹贵坊最近新推出的菜色,烤鸭。”

“哦?”司寇龙泽难得来了兴致,待看到盘子中摆放的东西时,不免有些疑惑。

富管事察颜观色,细心解释道:“这位爷,这道菜啊,需要把烤鸭肉包在这白色的面皮上,再加上葱丝和老酱。”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那些惊惶的肉片,全都跃跃欲试。不过,在皇上面前,他们又岂敢造次,只能是眼馋地看着。

司寇龙泽本是用筷子夹起一块烤鸭,突然想到了什么,爽朗一笑,竟是将那象牙筷子放下了。正当他准备用手去取面饼时,一双白若凝脂的手突然出现,娴熟地取过面片,并随手取过一双筷子,挑拣夹起一块看上去肥而不腻的烤鸭,然后是葱丝和老酱,最后将面皮包拢,柔声笑道:“你该这么做。”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烤鸭卷递向司寇龙泽的方向。

即便裹着一层面皮,依旧能闻到烤鸭浓郁的香味,再加上眼前如此纤长如白玉一般的手指,便是越发诱人了。像是受了蛊惑一般,司寇龙泽淡淡一笑,随后偏过头来,竟然就这么将林依依手中的烤鸭卷整个含入口中。

感觉到他暖热的呼吸,林依依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下,白纱遮掩下的唇角,也微微有些抽动。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主宰这世界的王者吗?就是她要可以接近的人,就是……

“恩,很香。”

他的声音十分沉稳,像是从很深很深的地方传至。林依依眸光略有闪烁,柔声道:“你喜欢就好。”

“哈哈,好,好。”司寇龙泽心情极好,爽朗的笑声在厢房里久久回荡。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司寇擎天灼热的视线紧紧盯着她,不知不觉中,手里的酒杯啪一声被他捏碎。碎片穿过他的皮肤,直直刺进血肉。只是,在这一刻,他感觉不到疼痛,除了愤怒,就是对此的不知所措。

司寇寿齐同样感到震惊,如果说他之前还有那么一点怀疑她的身份的话,但在看到太子反常反应的这一刻,他依然能肯定她的真实身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司寇寿齐心底同样感觉到疑惑,但多年来的隐忍,早已让他练就了悲喜不形于色的功力,他唇角依旧挂着一抹浅得让人无法注意到的微笑,依旧温润如玉,依旧是修养很好的寿王。

|5|司寇龙泽微微蹙眉,沉声问道:“怎么了?”

|1|闻言,司寇擎天一语不发,有些幽怨地别开脸。

|7|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许是因为之前的景况,林依依现下有些怕血,脸色顿时有些苍白,匆匆低下头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z|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情况下,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角落里?即使戴着面具,即使你已经很小心地隐藏身份,但你知不知道?满春院这么多年的相处,我对你的了解,或许比了解自己这副身体还来的多些。萧玉郎,你究竟是谁?为何……

周围的空气一点点凝固,像是最终要将她冻结了一般的难受。这种疯狂的禁锢,让她感觉到无法无法,只想要快些逃离这里。这一个,她只希望能够离开这里,即使失去她最想把握的机会……

宽大衣袖遮掩下的小手暗暗握紧,任由那皮开肉绽的感觉肆意蔓延。林依依的额头溢出一层薄汗,突来的一阵风吹起雅间的帷幔,继而带给她一丝冰冷,也让她恢复了清冷。微微抬眼,对上的是司寇龙泽略带探究的眸光。他身上有种摄人的气魄,似乎在他面前,自己根本无法隐藏心底的想法。心底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林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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