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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换装游戏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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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这家伙的笑容还没持续两秒就见斜刺里突然冲出一只疯狗,看着小小的牙齿倒很尖利,上去就在他腿上来了一口!
“啊!什么狗东西!”
最开始说话的男人见同伴被咬了赶紧冲上来一把抓起时叙狠狠地扔开,时叙一开始想得很好,怒火都往头顶冲了也没忘记把花和蛋糕放下再上,可是那男人甩得角度那么刚好就是时叙放花和蛋糕的地方,时叙张大嘴巴震惊地看着购物袋在眼前越放越大,来不及施展一个乾坤大挪移就“噗”一声成了一只奶油狗!
反应过来的众人想跑过去打时叙,时叙连哀叹一下倒霉的时间都没有,慌慌张张叼起还能拯救的花就跑,它个子小,三下两下钻进灌木丛不见了。
后来,当方维之好不容易安顿好方思为深夜回到学校的时候,小狐狸告诉他时叙还没进宿舍。
方维之顺着草地的小路走进去,不一会儿就看到了时叙那思考狗生的背影。
两只爪子可怜兮兮地抓着仅剩的一枝花,身上的毛被奶油沾得乱七八糟的,浑身都好像带着某种黑气。
之前在医院里,秦秋露提起她之所以选择今天来找方维之正是因为她记得今天是方维之的生日,方维之立即联想到了时叙鬼鬼祟祟的表现。小狐狸见暴露了就干脆跟方维之交代了。
方维之静静地走过去,坐在时叙身边。
时叙垂头丧气道:“你都知道了吧,是不是觉着我特傻……”
方维之两手穿过他腋下把他抱起来,深深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我很高兴,真的!”
时叙扭捏了一会儿,颤颤巍巍地把手里最后一只白玫瑰送给了方维之。
“谢谢你,宝贝儿,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我给你唱个生日歌吧?”
“……这就不用了吧。”
第24章 第二十四个愿望
“你说什么?让二叔到石中去?”
时叙懒洋洋地躺在方维之怀里; 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和时祺通电话。
方维之静默地看着自己那件被蹭上了油渍的卫衣,手指几次蠢蠢欲动还是没把时叙从怀里揪出来。算了; 衣服可以洗; 时叙开心就好。
舔了舔爪子,时叙说:“是啊。我没记错的话下期就是二叔外放的时候了吧; 左右无非是那几个地方; 偏西、石中、桥南,我觉得石中最好。”
这是时叙重新以来第一次对家族里的事情发表看法; 时祺知道他是想对郝常健下手了,疑惑道:“桥南不是离临海市更近吗; 你要牵制郝常健首选应当是桥南吧。”
“桥南有林家; 咱们贸然过去会引得林家怀疑; 而且郝常健一时半会儿不会动林派的人,二叔过去会夹在双方的缝里无法作为。”
“石中……石中……”时祺静静地想了一会儿,忽然说; “我想起来了,郝常健最近在标榜自己慈善的形象; 想要在临海和石中那一片联合做一个对口项目,你想用这个拖住他的进度?”
“对,能拖多久是多久; 一边拖着,一边还要跟林家去谈,这么好的项目,不能光郝常健一个人拿成绩不是?”时叙咧起嘴角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虽然它那大大的狗嘴看起来有点滑稽,“而且,算算时间,石中和临海马上将进行一些交换,正好让二叔把我们的人推过去,放在那儿不做什么,却膈应郝常健,他向来多疑还怕死,肯定心有顾忌,万一憋不住露出马脚……”
时祺说:“他不像那么没耐心的人。”
“这谁知道呢。”时叙不在乎这一招棋会不会有好结果,只要能让郝常健心里不舒服他就浑身舒服。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万一真有意外收获呢?
“好,听你的。”
认真谋划着什么的时叙看起来跟平时那蠢蠢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方维之偏过头看他亮亮的狗眼,忽然很有危机感啊。想想看时叙死前已经是事业有成,而他刚刚抛弃过去重新开始,这也太伤害一个一家之主的自尊了吧。
小狐狸帮时叙挂了电话,时叙两只爪子艰难地挤住手机还给方维之,转身却看见方维之一脸沉思的模样。
“你怎么了?”时叙歪了歪头,用脑袋蹭了蹭方维之的胸口。
方维之接过手机连上充电器,说:“没事。”
时叙看了他一会儿,没感觉出他情绪有多大的波动,心里松了口气。他这些日子一直很怕方维之发病,但他又不敢直接问怕引起方维之痛苦的回忆,所以他只能默默地留心方维之的情绪,防止他过度激动。
其实,想想看,方维之激动的那几次都是因为他……
时叙心里暖暖的,面上却表现得像个大爷,一把将爪子搭到他肩头,说:“小方子,我累了,快点给我洗澡顺便抱我睡觉。”完全是皇帝召人侍寝的口吻。
方维之抱起时叙闻了闻,奶油渍是擦干净了,身上牛奶的香味和草叶的腥味还是很重,看着时叙闪亮亮的大眼睛,方维之无奈默认了自己狗奴的身份,拿起岑颖专门给时叙买的小毛巾小香皂等一应装备进了浴室。
时叙眯着眼睛,超级享受打泡沫的过程,舒服得整只狗都洋溢着粉红泡泡。
靠在小盆子的边缘,时叙懒洋洋地问:“小狐狸说你今天见到伯母和你弟弟了?”
方维之的动作顿了一下,低低道:“嗯。”
时叙睁开眼,小爪子蹭了蹭方维之的拇指:“别难过。”
方维之淡淡地笑了笑,坐在小板凳上甩了甩手:“其实我后悔过,有时候我没你想象得那么坚定……后悔为了那个决定错过了很多,错过了思为的成长,也没能在最困难的时候帮一下母亲。”
时叙更近用力地握着他的手指。
“刚回来那阵,我本来不想找你了,想结婚生子安安稳稳的。后来还是忍不住去见你一面,没想到你却出事了。好像这十几年的时间是被偷走的,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谁都对不起。”
但这一切最开始并不是方维之的错,到现在也不能将一切归咎于他。
“我……”方维之摸了摸时叙湿漉漉的脑袋,缓慢上升的水汽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有些模糊,“也不是非要你接受我,只不过……”
只不过失去了时叙的话,他的生活将重归无趣。
有时候感情就这样简单,就是想找一个能让你的世界变得鲜活起来的人罢了。
时叙犹豫了一会儿,抖抖身上的水,对着方维之张开爪子,那意思——要抱抱!
方维之的眉眼变得柔和,熟练地将他揉进怀里,让那滚烫的小身躯贴在他心口。
沉默了半晌,方维之忽然幽幽地问:“会害怕吗?”
他张开手掌,露出了掌心那条疤痕,是他那天用水果刀扎了手心之后留下的痕迹,新肉刚刚长好不久,颜色粉嫩嫩的,时叙看着却只有心疼。
“什么时候开始会这样?”
“记不得具体因为什么了,”方维之摇摇头,反正他意识到自己的症状已经是回来之后了。
“能、能好吗?”时叙忽然不敢去想象如果方维之给他否定的答案他会怎么样。
不管是做兄弟还是恋人,时叙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不能再失去方维之第二次,他怕这一次他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哭得撕心裂肺了,也怕方维之真的消失在世界上。
“不知道。”方维之给出的答案很诚恳。
时叙艰难道:“去看医生好吗,多看几个,肯定有办法,我陪你,会一直陪着你。”
静默良久,方维之郑重地点头。
“好。”
虽然答应了时叙,不过接下来的整个星期方维之都没能抽出时间来,不仅要应付期中考试还要协助配合院会安排运动会的事宜,时叙整天在寝室跟小狐狸唠嗑。
方维之说运动会之后他就要带着时叙搬出去住,毕竟时叙这情况实在不方便,林临虽然答应收留小柴犬,可是在寝室养活物时间长了还是不好,时叙小心翼翼不敢打扰到林临,平日里诸多不自在。
时叙无聊到极致,见林临不在就拉着小狐狸真的回忆童年玩起森林冰火人了,靠着USB的连接小狐狸直接意念输入电脑,时叙则在桌子上蹲着,用爪子敲键盘。
“诶,你怎么先开了那扇门,我还没走过这原谅绿的沼泽呢,你不应该和我一起行动吗?”
“宿主,我分析出来的路线绝对是正确的,我要先开这扇门你才能上来好吗?”
“是吗?”时叙试探着走过去,发现还真是这样。
“切,跟你玩太没意思了,你每一步都算好了这游戏就没悬念了嘛。”
“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小狐狸说,“我的数据分析是被动技能,没办法。”
时叙肚皮一翻不玩儿了,喃喃道:“方维之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方BOSS今天不是有项目吗?”
“他项目是下午的。”
“那……”
小狐狸话还没说完,方维之就打开了寝室门,急急忙忙抱起时叙就往外走。
“去哪啊?”时叙扒拉着他的胳膊,脑袋上一撮被揉乱的毛十分巧合地卷成问号状,显得他的表情非常无辜且单蠢。
“宝贝儿,我要跑三千米了,你不应该在终点等我吗?”
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吗,男主大汗淋漓地拿了第一,女主一脸羞涩地给他递水……虽然时叙这小个子是拿不动水了。
“外面太阳太晒了。”时叙默默地扭过身拿屁股对着方维之。
“反正你也晒不黑。”
“万一我中暑了呢?”
“狗会中暑吗?”
“你现在不爱我了,一点也不心疼我了……”时叙故技重施。
“宝贝儿,跑三千米的可是我啊。”方维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时叙的两个爪子对在一起蹭啊蹭的:“好吧,二爷我就勉为其难地去参观一下你跑完后累到变形的模样吧。”
跑道两边的看台此时已经沸腾了,三千米啊,医务室所有医生护士在旁边待命的项目啊,太值得给自己院的运动员打call了。当然,按照规定这也是唯一一个可以陪跑,可以在中途递水的项目,众多妹子摩拳擦掌站在跑到中间的草地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仿佛没感到运动员的绝望,只觉得穿着运动服的他们每一个都英俊得不忍直视。
时叙蹲在起跑线旁边的草地上,抬起头一脸乖巧并且带着“爱意”地看着方维之。
真期待这家伙筋疲力尽的样子……
第25章 第二十五个愿望
随着一声枪响; 运动员们慢悠悠地开始跑动起来,在长途耐力跑的项目里; 速度通常不是决定性因素; 因为跑到后面因为无法支撑而自动退场的人就要达到一半那么多,最好的状况不是争前列而是保持匀速。
时叙见方维之神色淡淡; 神情自若; 为不能看到他痛苦的样子而失望了,本来他想跟着跑一圈的; 后来草地中陪跑的人越来越多,时叙挤在人群里; 身体又特别小; 无数次险些被踩踏; 无奈他只能打了个滚躲开人群,屁滚尿流地跑到了旁边僻静处。
在看台上硬生生憋了两天的同学们为了这唯一一个可以亲身参与的活动而放飞自我满草地疯跑,很多女生更是一边拿着水一边喊着自己同班同学以及男朋友的名字; 那架势看起来比运动员还拼命,生怕喊不大声选手就会输了一样。
日头真的很晒; 时叙恹恹地趴在水泥地上等跑到终点——他现在选的这个位置刚刚好,稍微一抬头就可以看到终点线。
“宿主啊,趁比较空的时候; 我们来聊聊你什么时候回到游戏里的事情吧?”
方维之换运动装的时候没有把手机带出来,小狐狸也就只能躺在寝室里,还好他能跟时叙无障碍交流,不然今天他估计会闲得浑身长毛。
“回到游戏里?”时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当狗子还当出瘾来了; ”小狐狸嘲笑道,“说真的,要不是你会说人话,我会觉得你本来就是只狗了,天天摇尾巴吐舌头蹭在方BOSS怀里不肯动弹,一放出屋就喜欢跑来跑去撒狗疯,说你不是纯种柴犬都是对你的侮辱了。”
时叙转过头哼哼了两声,恰好看到方维之又跑完了一圈,金黄色的阳光照着他额头上的汗珠,全身肌肉拉伸的幅度在薄薄的运动服下清晰可见,暗藏着力量与威严。时叙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默默把头转了回来。
小狐狸大喇喇地翻了个白眼:“就你现在这副色令智昏的样子我真看不下去,到底还想不想换回自己的身体了,还想不想要个人形了!”
“想啊。”时叙下巴平放在地上,姿态慵懒,眼中却溢满了认真。这小柴犬长得可爱,身姿矫健,比起上次那只腿有残疾还重病在身的猫猫自然是千好万好,但是时叙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很多无法用狗的身体完成的事情。
远的不说,就说方维之生日那天,如果他是个人,那蛋糕和花无论如何会安然无恙,不会落得一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下场,虽然那些花得是时祺的钱,疼的却是时叙自己的心啊。
“那你还不快点回来跟方BOSS夫夫携手快点赚积分?”
当然,小狐狸绝对不会承认他是因为游戏里没有时叙陪伴感到无聊了才主动说起这个话题的。
“我现在要怎么回到手机里?”
小狐狸是游戏与手机的中介,时叙充其量是个高级一点的玩家,他发现只要他兑换身体离开了手机,他就感应不到手机里的任何信号或者数据了。
“很简单的。”小狐狸咧开嘴角露出一个恶作剧般的微笑,“我可以给你提供很多思路然后你从中随便选一个。”
“很多?”时叙心中警铃大作,“比如……”
“比如你再爬到十层然后跳下来,记住最好是脑袋着地不然你会感到很痛苦的;比如你可以再撞一次车,最好也是用脑袋砸,不然缺胳膊少腿了更麻烦;你还可以找点耗子药,虽然我不是很确定它对狗崽子的效果有没有对老鼠那么好;其实我觉得安乐死也是可以的,根据我的计算,它会是痛苦最小的一种方式——”
“你的意思就是我必须再死一次呗!”
时叙打断了小狐狸的话,却不觉得十分意外,想当初也是猫猫病死之后他回到了游戏中,他就是有点颓丧,濒临死亡的感觉不好受,而他为了转换身体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承受,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小狐狸摊摊手说:“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不晓得当初系统的设计者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大概是觉得死亡中的重生才是真正的新生吧。反正你总要经历的,不如早死早超脱,等你兑换到自己的身体,你就再也不用对着一柜子的女装发愁了。”
其实女装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些花样奇多的化妆品,时叙一想起来就是一哆嗦。
“咳咳,”小狐狸的音调突然变得促狭,“友情提醒你一下哦宿主,这阵子你虽然不在游戏里,方BOSS每天改衣服的习惯可是没变呢,他一定迫不及待看你穿上他们了。”
衣服越改布料越少的事情小狐狸准备捂着,到时候给时叙一个大大的surprise!
时叙跟摊煎饼似的在地上滚了两圈,丝毫不介意毛沾上灰土,反正回头给他洗澡的是方维之。
思考了一会儿,他说:“好吧,确实早死早超生。等今天结束之后我跟维之说一下就……”就去用一个优雅的死法结束自己短暂的狗生。
“还要跟方BOSS商量?”
“你这不是废话吗?”了解到方维之的病情之后时叙是一点都不敢刺激方维之,万一到时候没藏好让方维之看到了小柴犬的死状,时叙简直不敢去想象那种后果。
一狗一狐在那里嘀嘀咕咕了半天,冷不防看台和草地上都爆发了出了热烈的加油声。
原来比赛已经进行到最后一圈了!跑道上人数果然已经少了一半,有几个人被搀扶着带下去休息,两个严重点的是被场边待命的医生和护士放在担架上抬走的。原本领先方维之的两位同学前期速度较快,后面果然体力不济,纷纷落在了方维之后面,方维之也出了很多汗,但他跑动的节奏依然没有混乱,脸上也没有拼死拼活的狰狞表情。
主席台上解说的同学激动地盯着自己的手表,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么漂亮地跑完三千米的学生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不知不觉大家最为期待的三千米耐力跑马上就要进入尾声了,我们现在可以看到航院的方维之同学一马当先!是的,你们没听错,他的用时就是这么短!啊啊啊,还有半圈,方同学,撑住啊,外院老学长为你打call!”为了吸引住现场的同学,已经连续当了三年解说的这位年长深深地了解同学们关注的点,立马开始聊开了,“说起方维之同学,我相信现在全场的女生很少有不为他心动的了,不过根据可靠消息,方同学的女友似乎不久前去世了,我想我们应该多留给他一些时间和空间——”
话未说完,手里的话筒突然被夺走了,老学长一脸迷茫地抬起头,就见曾雅丽对他嫣然一笑。
还没能老学长把话筒抢回来,曾雅丽忽然开口了,语气温柔,声音压得十分轻缓。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坐在篮球场边,英俊的侧脸洁白无瑕,让我看了一眼就无法忘怀。后来,在小组讨论中我们逐渐熟悉,逐渐试着去了解对方的喜好,让距离靠得更近;我们一起出去玩过,我们吵架过,我们也置气过……然而使我有勇气站在这里对你表白的原因从始至终却只有那一个,那就是我的真心。”
“希望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方维之。我是曾雅丽,你听到吗?”
突然神展开!竟然是表白!
老学长愣了,全场观众愣了,欢快地冲到终点线旁边等待方维之的时叙更是愣得回不过神了。
这女的什么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后来我们逐渐熟悉”,对不起,小狐狸跟我说过,你只是单方面献殷勤!什么叫“一起出去玩过”,不就是蓝柜吧,那是我哥的底盘你们那天就是去不尴不尬地吃了个饭还是大伙一起吃的,也值得拿出来当回事?真心就更是可笑了,我只看到你眼中满满的算计。
从蓝柜那天之后,曾雅丽仿佛当厕所里的打斗事件没发生过似的,有意无意就要在方维之面前晃,逮着机会就要跟他尬聊,一次两次时叙没放在心上,三次四次时叙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可能是在追求方维之。
但是时叙想不明白前因后果,曾雅丽这样一看就是利益至上的女人,除了看上方维之的脸还看上方维之什么了?方维之压根没有钱好吗。
曾雅丽说完那番话后就拿着一瓶矿泉水享受着众人混合着惊讶与佩服、鄙视和不解的目光,施施然来到了终点处。那里本来已经挤了很多人,见曾雅丽过来却齐齐地让开一条道,好奇心让他们特别想知道这番表白的结果。
一个是X大有名的学霸女神,一个是新晋的帅哥男神,方维之要是点点头,一段佳话立马就能诞生,论坛首页又要被刷爆。
可惜,让众人失望的是,方维之冲过终点线之后谁的水也没接,第一时间一把抱起他的狗崽子就到草地上去做放松运动了,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愣是没人敢去问他到底听到那表白没有。
曾雅丽侧过头,眼角的余光瞟见方维之怀里哈拉哈拉吐舌头的小奶狗,一瞬间寒光乍现,手中的矿泉水瓶已经被捏扁了。
她以为用这样的方式,方维之绝对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落自己的面子,可她把自己的地位估算得太高了,她的面子在方维之的心里连时叙的一根狗毛都比不上。
不过是一只狗……
第26章 第二十六个愿望
方维之稍作休息之后抱着时叙回寝室洗澡; 时叙哼哧哼哧地蹭上他肩头,整张狗脸都严肃了起来; 阴阳怪气道:“你走得这么快干嘛; 没看到有人眼巴巴地冲上去想照顾你吗?”
方维之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我可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都那么大声了你居然没听到!”
“你以为我真的是神吗。”方维之抓住他的狗爪; 轻轻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时叙能清晰地感觉到掌下心脏的跳动; 又快又急,岩浆般灼热。
时叙有些不好意思地舔了舔爪子; 他看方维之脸色冷静; 还以为他三千米都不在话下了呢; 虽然那样确实很恐怖……
“她说了什么?”方维之随口问道。
时叙哼哼两声:“她说她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对你动心,还说你们无限接近两情相悦。”根本不知道那姑娘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时叙表示难以理解。
“哦。”
“就哦?”时叙怀疑地看着他,“不想发表一下感想吗; 受欢迎的家伙?”
方维之想了想,说:“不太熟。”
“那她怎么老缠着你不放?”
时叙所说的这个“缠”字真的不带个人偏见,就是字面意思上的。比如每天早上; 方维之习惯早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曾雅丽也起得早了,每次都不偏不倚地坐在方维之的旁边,搞得时叙只能坐在方维之大腿上。方维之对别人话都少; 曾雅丽却仿佛感觉不到尴尬,三句话里两句半都在隐晦地夸自己优秀。
再比如基础大课的时候,曾雅丽也会自然地坐到方维之旁边,脸上那笑容自信的……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们俩已经谈恋爱了呢。
时叙在的时候,方维之通常逗弄着时叙,忽略了身边其他人,而时叙不在的时候,曾雅丽就会更来劲。小狐狸每天听着时叙的牢骚只觉得自己喝了一缸醋,酸得肠子都绿了。
方维之和时叙不知道的是,曾雅丽的行为是有原因的,这还得从去蓝柜那天说起。
方维之被请上楼之后,小组成员的局也很快就散了,曾雅丽一个人留在包厢里胡思乱想。
她曾听一个能接触到这种层面的人物的好朋友说过,蓝柜的老板是帝都里顶级的衙内,那种普通人见都见不到的,身家要是换算成软妹币光数那些个零就能数晕。圈内传闻,在蓝柜的场子里,摆架子是要有度的,如果有人不带姓地说出“大少爷”三个字,那一定是指时祺。
当然,时叙要是听到这番言论肯定会稍稍反驳一下,顶级的明明是我好咩,我大哥最疼我了好咩,我不过就是离开了几年,你们不能当我不存在啊!
嘘,嘘,低调低调!
本以为方维之得罪了杨雨泽肯定不能全身而退,而现在曾雅丽忽然就不怕了,如果方维之攀上了比杨雨泽更厉害的人物,而她能和方维之在一起的话……
这样想着,曾雅丽慢慢地走出蓝柜,走去停车场的路上忽然看到一个很眼熟的人——正是请方维之上楼的傅牧。
时西川载着时祺先走了,而傅牧得了一个临时任务,就是去接秦芳瑶回家,所以他走得稍微慢了一点。
曾雅丽眼珠子一转,一边快步疾走,一边状似着急地翻自己的包,傅牧猝不及防被侧面杀出来的曾雅丽撞了个正着。
“啊!”曾雅丽尖叫一声,砰地摔在了地上,包包里的瓶瓶罐罐和文件掉了一地。
傅牧以为是自己低头看着手机才不小心撞上了人,赶紧过来扶起她:“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没注意,我帮你捡东西。”
垂落脸侧的头发挡住了曾雅丽半边脸,她一边抽气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傅牧,直到傅牧把所有东西都放回包包里才弯着腰痛呼道:“我的脚……”
“脚?”傅牧连忙蹲下看了看,果然脚踝那里红了,当即在心里感慨了一下,现在的女生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真是不容易啊,轻轻一摔就可能造成可怕的后果。
傅牧说:“我的车上有常备药,你先拿点喷剂用用,有条件的话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这是我的名片,有任何问题你随时可以联系我,伤重的话开具医疗证明我会全权负责的。我还有事情可能要先走,你要是不放心我们还可以商量。”
曾雅丽说:“没关系,也是我不小心,你有事就先走吧。”
傅牧带着曾雅丽走到车旁边,车头那惹眼的盾徽(保时捷车标)让她眼中的光芒更胜。见还有时间,傅牧让曾雅丽在副驾驶座上坐了一会儿,然后亲手给她喷了药。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傅牧认为处理伤情是基本的技能,在他眼里也没有什么男女有别的顾忌,不过靠得近了他觉得曾雅丽是长得挺漂亮的,而且……还有点眼熟?
傅牧忽然想起来了:“哦,你、你是方少爷的朋友吧,刚才见过你。”
曾雅丽故作不解:“方少爷是指维之吗?”
光一个称呼就透露出亲近,傅牧先入为主地以为他们真的是很好的朋友,倒是没往男女朋友那方面想,因为这家伙还在脑补时大少跟方维之的爱恨情仇呢。
“是啊。”
“可是维之从没有提过他有别的朋友啊?什么大少爷的……”那目光像在看一个骗子。
傅牧连忙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绝对不是人贩子啊!好像之前是我家大少爷对不起方少爷,方少爷一直不想见大少爷来着。”
“那现在这是要……弥补?”曾雅丽心中一动。
“大概是吧。”傅牧说,“大少爷特地留了时氏的原始股给方维之。”这在时氏并不是秘密,各种猜测层出不穷,但时祺在时氏有绝对的控股权和话语权,那些心存疑虑的人鼓吹阴谋论也蹦跶不起来。
“时氏集团!”
曾雅丽整个人都震惊了,她对这个企业的记忆特别深刻,因为那是她碰到的第一个把她的简历刷下来的企业,时氏的地位、财富、知名度不仅是放在帝都放在全国,甚至在世界五百强中也是表现好的。
曾雅丽一时激动情绪外露,傅牧敏锐地感觉到曾雅丽的语气和脸色不太对,好歹也是过六关斩六将还不容易留在时祺身边的高级秘书,察言观色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两个必备技能还是拿到了优秀分的。
傅牧不动声色道:“是啊。”
曾雅丽快速地压抑下内心的激动,撩了撩头发说道:“啊,我感觉已经没有那么痛了,你赶快办事去吧。”当然,那张名片她一定会好好保管的,要是能拿到时氏集团的实习offer,她能少走多少歧路啊,几乎都能预见自己平步青云的未来了。
傅牧发动车之后,远远地在后视镜里盯着曾雅丽的身影看了一会儿,然后果断地给时祺打了个电话。
自从打听到时氏集团之后,曾雅丽什么矜持都不要了,拼尽全力增加自己在方维之面前的曝光率,甚至为了和方维之的作息时间重合而划水了很多其他的活动,导致他们那一级的辅导员都找她谈话了,委婉地问她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才无心学习和工作。
曾雅丽表面上应对得很好,收了一波同情分,心里却暗暗不屑,还学习什么呀,这年头蹭关系比死命学习要强得多!
可她也不想想,她靠什么蹭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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