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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手术刀-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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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这不是谢克第一次正面看清楚成海这个人,只不过上次见面时谢克不知道此人身份罢了。
那天谢克偷偷地跟在庞达后面,喜闻乐见地观赏了一番庞达暴打文旭东的精彩场面,却不料自己身后也有人跟着。当他发觉的时候,就看到那人隔着几米一脸嘲讽地望着自己,便觉得后背升起一股凉气。
成海给人的感觉不像是草原上潜伏的狮,也不像天空中盘旋的鹰,而是像黑夜中缀行的狼。谢克明明知道他是冲着自己来的,却无法向前疾跑也无法回头面对,只能保持着原来的节奏,一边防备突袭。因为一点点冲动或者对现下的打乱,都有可能刺激这头狼张开血盆大口扑上来撕咬。
谢克一脚踹开蔡天桥的主任室大门,闯了进去。
房间里有几个人正在对蔡主任低头哈腰,见到谢克突然出现都有些不自在,他们平时可也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主,现在这种卑微姿态被人撞见了自然有些不爽。
其中一人正想开口替蔡天桥喝骂这个不知礼仪分寸的下属,抬头一见来人的样子,突然福至心灵,认出了这个如今正踏着风火轮踩着筋斗云,真正呼风唤雨的业界大手——谢克。
这个名字一在他脑中浮现,甫要出口的斥责便成了恭维:“哎呀,这就是谢克谢医生吧,久仰久仰!果然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呀!”
“……”谢克:“你是谁?”
那人原本长得比谢克还要高一些,可他刻意地奉承让他平白矮了一截,但他丝毫不觉得丢人,做人嘛就要拿得起放得下,更何况还是有求于人的时候。
“谢医生,我是爱思医院的神经外科的主任,你好你好,见到你太荣幸了。是这样的,这几个年轻人都是我们医院的医生,这次想让他们来跟着蔡主任和您学习学习……”他一边搓着手一边打算跟谢克套近乎,实在是这个蔡天桥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他没辙,连递红包的机会都没有,这可怎么办?
其实这种低级医院到高级医院进修的事挺多的,一来是让那些医生跟着学点东西,而来也是医院与医院之间的社会交往,只不过蔡天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似乎不太想答应的样子。
见对方求到自己这来,谢克也很无奈。实在是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名气大得厉害,但实际上他还没有插手过科里的这些事务。再说,让他带些学生他是愿意的,可他想挑些自己看得中的,而不是眼前这几个年纪比他大表面谦逊眼神闪烁的家伙。
于是谢克便只好踢皮球了,他呵呵一笑:“这些事情我倒是从来不管,你去找我们刘院长吧。院长说什么就是什么,想必蔡主任也是这么想的。”
蔡天桥果然说:“我没意见。”
那人原本带了两个大大的红包,就是想着送给这眼前两个做主的人——副主任朱明在他眼里就是个帮谢克占位子的家伙没什么好在意的——没想到这倒好,两个人连看看厚度的意思都没有。
刘建红他是知道的,虽然以他在圈子里的地位不怎么和刘建红说得上话,可怎么看着也觉得要比蔡、谢二人好说话得多。至少,刘建红不会拒绝送上门的红包吧。爱思的主任心里想,就算把其中一个再并一半到另一个里去送给刘建红,他反倒还能剩下二分之一个呢。
把爱思那几个人弄出门,谢克朝蔡天桥怒目而视:“你为什么让成海住进来?”
蔡天桥似乎早已知道他会有此一问,并不惊讶,反而用手指花哨地转着钢笔淡定回答:“病人住院,天经地义。”
“病人?成海能有什么病?就算他有病我也不会管他的。你可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谢克哼了一声,把身体撑在蔡天桥的桌前企图制造些压力:“他这个人向来不干好事,这次说不定有什么阴谋,冲着我们医院来的。”
谢克相信,蔡天桥也许不一定知道成海曾经企图谋杀自己,但却一定知道李时光曾经和成海打官司的事情。虽然蔡天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对过去那些事的兴趣,但他总觉得蔡天桥是知道的。而且,说不定知道的东西比自己还多呢。
成海就算是要看病,也没有到一个和他有仇的医生眼皮底子下来看的事情,除了故意,谢克想不到其他可能。
但一想到这样一头饿狼要这样正大光明地待在自己身边,谢克就觉得混身汗毛都要竖直了,他搓了搓指尖,心想这次无论蔡天桥说什么他也不能同意。
蔡天桥搭着眼皮沉默地看了谢克一会儿,最终说:“那就算我的病人吧。你也就每天查一次房,其他不用你管。”
☆、第125章 疑虑
虽然谢克对于成海的入院感到十分警惕,但到底蔡天桥说的没有错,对方既然有病总也不能直接把对方赶走,否则即使他再如何神奇也承受不了社会大众的口水。
李时光对于此事的看法也同样如此,两人翻云覆雨之后聊起这件事,他说:“成海要住院就让他住吧,不过你有两点需要尤其仔细些。一个是现在你的血脑屏障研究小组,因为新的实验室暂时没有准备好,你那些东西都留在市一医院的实验楼里没有搬走,所以要注意保护。还记得劳右军偷骨水泥实验数据的那件事吗?那晚另外那个蒙面人,我当时就觉得像成海,不过那时候因为成海在本市消失已久所以只是怀疑,现在我倒是几乎能肯定就是他了。”
谢克想想也是,表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可成海一边于当年的车祸有些嫌疑,另一边又似乎和亚穹有着关联,而他的弟弟成江更是一度与佟守业非常亲密,这个人身上的谜团真真不小。
亚穹的老板刚刚在自己这里吃了闭门羹,转过来没几天他就要死要活的非要赖着住进市一医院神经外科,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谁又能够说得清楚?
对于血脑屏障的研究,谢克当然是十分有自信的,没有他的导向,这个实验单纯靠数据的积累,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因为打开屏障的关键,实际上是找到那根控制“开关”的神经。
而人脑内大大小小的无名神经根本不可能靠实验一一辨别过来,寻找开关无异于大海捞针。更别说还不能直接拿人脑来试,得要首先拿动物做实验,得出可能性结果之后再想办法从人脑中挑出那根神经来了。
这也正是为什么谢克在血脑屏障的难题上有了如此关键的突破之后,只是在业界赢得了赞誉而没有在全世界掀起轩然大波的原因了——所有人都认为即使方向是对的,但距离成功却还有千山万水呢。
而外界对他这个研究的这种态度,也正是谢克所希望的。对他来说,越不引人注意,才越好。
找开关这件事看起来很难,谢克本来自己也是如此认为的。别看他在徐教授面前那样打着包票,可是真要等到能应用到治疗上的那一天,还不知要哪年哪月呢。但是自从他对自己的神奇手指的掌握和认识越来越多之后,尤其是听了李时光的分析之后,他发现自己简直是在暴殄天物!
手指的作用,绝不仅仅是感知而已!它能——预知!
或者更确切地说,它能告诉谢克,某些做法所将会带来的结果。比如说在木料上用力刻下一刀的话,痕迹会有多长,多粗,多深,什么形状,又或者杀鸡的时候一刀砍下鸡脖子,带起的鲜血会从什么方向飞溅出来。这些原本需要长足的经验才能够预料的事情,谢克只要稍稍动一下手指便能知道。
所以当那天晚上,谢克从睡眠中突然醒来,看着李时光沉默的睡颜,感觉到自己的指尖有电流窜过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李时光说过,谢克被不小心分割出去又藕断丝连的那一小部分原海马区脑组织,在这些年的治疗过程中,逐渐形成了一个新的独立的类似于器官的个体。虽然它依旧和海马体相连,但是它的脑波频段和磁信号磁活动已经与原海马体有着显著的差别。
这一部分的脑组织的活跃说明了它正在起着作用,可是谢克身上其他地方都与常人无异,唯一的区别自然就是由手指所带来的特殊能力了。李时光将谢克的特殊感知归结于这个新的脑器官,这一点谢克自己也十分赞同。
然而令他在意的是,李时光所说的治疗竟然能够对于他这部分脑组织的生长有着完善和推动的作用!联想到刚才电流窜过的感觉,谢克想起自己的每次“升级”或者“进化”都是由手指率先开始的,他不禁幻想着,如果他的手指能通电的话,是否依旧能看到电流所作用的“未来”呢?!
如果谢克只是个普通人,他绝对不会去想象自己的手指能使用电,只会当这只不过是普通的静电罢了。因为人身上本来就带着生物电,每个细胞里面都有许许多多正负电荷,会产生静电是很正常的。
但他并不是普通人!他的手指能变成刀——虽然是“幻觉”,但他能借此预知刀的功效。那么如果手指能使用电——即使依然是“幻觉”也没关系,他只要能知道电所带来的结果就好!
谢克被自己的设想惊到了,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放弃这个“妄想”。因为这件事如果能成的话,真是能给太多人带来福音了。先不要说谢克自己的老师徐教授的老年痴呆症能被治好,就连刘建红也能治好!
是的,虽然刘建红掩饰得很好,但谢克早就怀疑了,以刘建红的年纪来说,即使当了副院长也不该这么早就走下手术台!刘院长思考的时候总喜欢用手指去敲击桌面,诚然很多人会有这种习惯性动作,就连谢克自己也无意中经常摩搓自己的手指。还有的人喜欢拽衣角啊、摸鼻子摸下巴等等,但无意识的动作和有意识的动作总是有点区别的。
刘院长的动作就是有意识的。谢克在注意过几次之后,发觉刘院长即使在走路的时候,有时候也会有手指敲击的动作。事实上,正确来讲,那不是敲击,而是——震颤!
帕金森!
这样一切便都能解释通了。谢克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尽量让自己不要去关注刘院长的手指,这对于一个还正当壮年的外科医生来说真是挺残忍的。别看刘明聪和徐珊珊的年纪差不多,刘建红却比徐教授小了好几岁呢。
如果能打开血脑屏障,复杂而难以见效的帕金森症也同样会变得简单容易起来!
光是对于这两种病的克服,就能拯救千千万万个人,使得他们的人生最睿智最有经验的阶段不会被病魔所侵袭,更不要说只要有效药物能够作用到神经细胞上的话,几乎大部分无法医治的神经内科疾病都能攻无不克。
天啦噜,要是他早点成功的话,说不定霍金都带领地球人踏上探索宇宙的征程啦!也许现在还来得及,也说不一定……
谢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但是第二天醒来之后,他坚定了要做最后一次治疗的决心。原本他其实一直很在意新脑器官的生长会挤掉他部分记忆的事情,但现在,就算是试一试,也是值得的。
可怜的师兄……这次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谢克心里这么想。
来自颈后的细密亲吻温柔地打断了谢克的奇思妙想,李时光的爱意透过唇齿烙印缱绻流连在他的肩头,谢克一阵心疼,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厚道了,于是翻过身来再次把自己送了上去。算了算了,肉偿吧。
李时光讶然于谢克的主动和放纵,但他当然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于是重整旗鼓打算提抢再战。不过在此之前依然要把嘱托讲完:“还有一件事。你别忘了上回老师说的那些连锁医闹事件,因为死了好几个人,被谭国锋注意上了,他最近在查这些案子,发现了疑点。你知道帮那些医院最后摆平事件的是谁吗?”
谢克眼珠转了转,“难道是亚穹?”
李时光给了他一个奖励的吻:“正是,这也太巧了不是?亚穹最近不知道从哪里进了一批抗癌药,正愁销路呢,借着帮这几家医院摆平正在闹的医疗事故,都轻轻巧巧地就高价卖出去了。”
“关谭国锋什么事……”谢克说到一半愣住了,“难道?”
李时光点点头:“没有人会用自己的姓名去搏那些钱的,毕竟那些死掉的人都没什么很近的亲戚,如果真是刻意搞出来的事故,那就是谋杀了,还是连环的,当然需要谭国锋出马。不过亚穹一直很注意上面有些人有点来往,所以谭国锋的压力也不小。”
谢克歪了歪头,脸都要贴上床头了:“你和谭国锋那么熟?”
“想什么呢?”李时光把他拉过来摁在身下,“你不知道?我一直都为他们提供专业意见。”
“老谭一直都神神秘秘的,至于亚穹嘛,多行不义必自毙,总归要完蛋的。”谢克哼了一声,扭着腰往下面钻:“不过我想成海这种人那么刁滑,应该是没那么容易被亚穹这样利用。而且他这种人比较像是走狗的角色吧,亚穹与其弄死他还不如让他去做那些坏事呢。就像之前我们医院遇见的那个碰瓷,被撞的其实就是个啥都不知道的傻老太婆,那个教她使坏装作儿子的人后来还不是溜了。”
“这倒是。”李时光也说:“成海可没那么好骗,我看还是为了你的血脑屏障来的。”
“我也觉得。只不过,这次和骨水泥不一样,就算他把所有东西都搬到亚穹去,也没啥用。”谢克在被子里踢踢李时光的小腿:“我倒是觉得蔡天桥的态度挺奇怪的。”
李时光被他催得也心急得不行,捞过一个枕头垫在他腰下:“不管了,也再来一次再说。”
☆、第126章 检查
“成海,男,既往体健,否认心脏病、高血压、糖尿病史,否认肝炎、结核以及近期接触史,否认输血史,否认药物、食物过敏史。体温36。7c,心跳72次/分,呼吸20次/分,血压压缩70舒张135,还算正常。”谢克一边检查一边记录:“神志清楚,语言流利,头颅五官均正常,巩膜无黄染及充血。双侧瞳孔等大等圆,并且对光反射正常,角膜反射存在。唔……外耳道通畅,无异常分泌物;鼻通畅,亦无异常分泌物。额窦、副鼻窦无压痛,唇色正常,牙龈无红肿,咽部无充血水肿,扁桃体不肿大。双侧肢体肌力正常,生理反射正常,病理发射未引出。”
谢克不耐烦地用指节敲着成海入院以来已经做过的一堆检查,mri检查颅内未见异常,胸片心肺未见异常,尿常规、血常规、肝肾功能、凝血四项均正常,神经系统也都没有阳性体征。尼玛,这特么就是个没病装病的蛇精病!
旁边跟着谢克查房的住院医师、实习生、护士们难得见到向来都十分和气的谢克居然心情那么差,而且不但差还反常地在患者面前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不由都夹紧了菊花在一边战战兢兢地跟着。
谢克恶狠狠地问成海:“你到底是怎样,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成海吊儿郎当地靠在床头玩手游,对于谢克的问话完全不在意。在他眼里,像谢克这种小绵羊不过是色厉内荏而已,就算知道他没病装病又怎样?即使李时光在这儿,成海都照装不误,笑话,他可不是吓大的,手上也没少沾血腥,而且医院又不是这些医生开的,只有他有钱有路,想住多久住多久。
谢克见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心中有气却也无可奈何。成海越是没病装病,他反倒越是要小心应对。就像现在查房,他必须条条杠杠都记录到位,否则万一被人抓个马脚,反倒成了谢克的玩忽职守。
深吸一口气再呼出去,谢克告诉自己要忍,“成先生,麻烦你说说到底哪里不舒服?”
成海终于从游戏中分出一点注意力给他,结果想了半天才说:“最近看东西的时候倒是会有点模糊,像这个射击游戏我以前很轻易就能通关的,现在常常熬到了最后两关的时候,眼睛就不行了,看不清楚了。”
“……刚才不是问过你有没有视物模糊,你为什么说没有?”谢克攥紧了拳头,无奈地问:“除了游戏不过关,还有其他么?”
成海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玩自己的游戏:“头痛。”
谢克赶紧记录,“哪里痛?前?后?左?右?或者脸鼻口耳?”
“我也不知道。”成海叹了口气:“有什么好多问的,又不用你做手术,住几天而已,等我不痛了自然就会出院了。”
见谢克还要不依不饶地继续问,成海挥挥手开始赶人,“别烦了,我一说话就痛行不行?不说了,不说了。”
一说话就痛?谢克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那么是口腔了?上颌还是下颌?”
“随便,你觉得哪儿就哪儿。”成海翻了个身不理人了。
谢克身后一群人一时都噤若寒蝉,唯恐此时引起谢克注意被当做出头鸟给毙了。天晓得,自从谢克从门诊再次回到神经外科后,再也没碰见过这么难缠,而且还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病人了。要知道一般病人会来住院,就算再怎么权势滔天终归还是来求医的,即使把医生们当下人看也不会这么不给面子了。
可惜成海来住院的原因本来就不是看病的,所以他这种种行为在别人来看就是“找死”。
谢克无法,只好对一个住院医师说:“暂时就诊断为三叉神经痛吧,给他口服卡马西平好了。”
临走的时候,谢克想了想,实在见不得成海如此目中无人还好吃好喝好玩,便使了个坏,说:“对了,既然普通检查,根本查不出问题来,就做个腰椎穿刺吧,查查脑脊液。”
成海听了翻过身坐起来,游戏机也往旁边一丢,“你说什么?什么脑脊液?我说过不做手术的!抽脊髓可是大事,我不同意。”
谢克邪魅一笑:“这不是手术,就是个检查。脑脊液也不是脊髓,就跟血液差不多,而且随时随地都在再生的,抽一点儿没关系。你要是不肯,就是拒绝检查了,我就算你故意扰乱医疗程序不予接待喽。”
成海一听是这样,便觉得被抽掉一点也没关系,最主要是他现在老板交给他的任务没有完成,还不能出院,所以只好同意下来:“那抽就抽吧。”
他知道谢克是故意要让他挨上那么一针的,估计还挺疼的。成海见过别人做腰椎穿刺,那根针比普通打针抽血用的都要粗长不少,一想到这个他面皮就一抖。倒不是成海怕疼,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挨刀挨抢子儿也不在话下,只是一想到被这是被谢克算计挨的,便有些不舒服。
谢克的长相其实跟成江年轻的时候有点类似,都是那种朝向阳光的,看着就让人心里暖洋洋的正派面孔。成海最讨厌这种人,以前他就讨厌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于是和佟守业一起做了个套,把成江送进了佟式囚笼。这次佟守业出事后,成海回到天海市,发现成江完全变成了一个贱人,竟然请求自己虐待他,除了觉得心中大爽以外,不由得还想故技重演。
于是他把目标放在了谢克身上。只可惜佟守业死得太早,那么好一个合作对象没有了。但是没关系,他现在的老板实力更加雄厚。只要办成了正事,就可以想个办法套住谢克,送给新老板。他知道,新老板也喜欢玩男人,而且比佟守业玩得更大。
成海自己其实更喜欢女人一点,之所以会和成江搞在一起,心理上的征服*和“见不得这种人好”的想法占了绝大部分。他之所以讨厌谢克,想看谢克堕落,也差不多是这个原因。
谢克并不知晓成海心中的念头是如此肮脏,当他只是为利益驱使,抽他的脑脊液一方面是故意的,另一方面也的确是为了检查。不过,谢克走到门口才说:“检查完后要平躺八个小时,护士看着他点,别让他玩游戏了。”
“那么久?”成海锤了一下床:“操!”不能抽烟喝酒已经够烦人了,现在连游戏也不能玩了,妈的!
关于血脑屏障开关的实验,虽说无论是中科院还是外资赞助企业都只是当一个长期项目来做,并没有指望近期内就会有什么重大进展,但重视程度却一点都不轻。
新的实验室一早就开始准备,这才没多久,连设备都弄齐全了。可见只要手续到位,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下午谢克接到实验室搬迁通知的时候,也很讶异居然这么顺利这么迅速,不过这对他来说真是好事。他倒不怕成海偷,就怕成海搞破坏。能把东西搬到新实验室去,离成海这个祸害是越远越好。
新的实验室安全级别和市一医院简直一个天一个地,门口是不分昼夜由解放军站岗守卫的。不管是谁,再不长眼也不能把主意打到那里去,否则的话定起罪来就不是能靠几个律师的口舌躲过去的了。
所以搬迁是越早越好。
谢克一拿到通知,就去实验室里嘱咐几个同事,把东西都打包起来,即刻就搬。有些正在培养的,需要两到三天时间,整个搬家过程预计不超过五个工作日。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谢克心情正好,瞄了一眼时钟,离下班也不久了,不由思绪飞呀飞,开始琢磨晚上李时光会做什么菜。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谢克并不在意,随便说了一句:“请进。”
进来的是一个新人住院医师,在谢克手下工作了差不多有一个多月,谢克对他的印象不错,于是笑眯眯地问他:“什么事?”
新人拿着一张检查单放在谢克的桌上,神色有些尴尬:“这是成海的检查结果,我暂时先没告诉他,你看看。”
“哦?”谢克没想到成海真的是有问题的,他把检查单拿过来一看,不由暗暗心惊,皱起了眉头。
从检查结果来看,成海的脑脊液无色、清亮,很正常,颅内压稍微有些偏高,蛋白质、氧化物和糖的数值都在正常范围之内,就连白细胞值看上去也并无问题,然而却有大量的小生物。
让谢克感到棘手的是,之前做了许多影像学检查,基本确定了无肿瘤,也无脑囊虫,而从其他方面来看亦不是他所知的颅内炎症,这便有些奇怪了……
还有一种可能……这个念头一旦在谢克的脑袋里滋生便再也无法忽视,他跟手下的住院医师说:“再去抽点血,送去实验室做几种抗体检查!”
那个医生一开始也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听到谢克那么说之后便立刻反应了过来:“难道是……!”
谢克想到了成海的为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由得揉了揉额角:“的确是有这个可能,先做了检查再说。”
☆、第127章 报复
成海从管理自己的那个住院医师抖抖索索地再次来给自己抽血的时候,便已经怀疑自己确实可能得病了。其实他自己也隐约发现了自己的问题,有的时候会突然眼前一黯,不过通常很快就恢复了。这次装病进了市一医院,一方面是要完成新老板的任务,另一方面也是顺便做个检查。
那些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成海本来心中松了一口气,可是自从做过那个什么脑脊液的检查之后,那些医生看他的眼神明显就带了犹豫和疑惑,这令他有些不安。
一夜无眠,早上大概五六点的时候,他偷偷从病床上起来,想去值班室问问看负责自己的住院医师,到底怎么回事。
这天晚上值班的正好就是那个管成海的医生,他不知道成海的身份,只以为是蔡天桥和谢克的病人,而且看到成海那么不把谢克放在眼里,又是住一个单人病房,他甚至以为成海是很有身份的人,所以就格外注意。
这个时间点,他本来可以准备下班了,可是想起之前送去做检测的那份血清,便起了先把结果拿回来的心思。化验科的医生还没有上班,他自己寻找到了那份血清,看到阳性反应的时候,一时愣住了。
昨天抽了血之后,一共提取了三份血清,做了三个检查,分别是肝炎病毒、梅毒螺旋体和hiv。
竟然真的是hiv阳性!这个新人菜鸟医生吓了一大跳,今天早上谢克没有手术,估计要到九点左右才会来,他赶紧把检查结果整理了一下,打算到时候交给谢克去解决。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成海那个人又一看就不怎么好说话,而且还有可能是那种有权有势的人,他可不想去得罪。毕竟当时抽血的时候,按照谢克的意思,没有明白说清楚这是做什么检查的。万一成海觉得被窥得*,恼羞成怒,说不定会记恨于他也说不定。
而且按照规定,应该事先跟受检的病人说清楚检查项目才对,这个新人越想越慌,恨不得马上把手里的东西全都塞给谢克,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才好。
他匆忙将东西收好,慌慌张张地出了实验室,回到自己的值班室,心里面还在想幸好昨晚值了夜班,现在轮到他交接完就可以回家休息了,反正有事谢克顶着。再说这本来就是谢克的主意。
可他刚回到值班室门口,推门进去的时候,竟然就看到成海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眼神不善而且似乎等得不太耐烦的样子。这一打照面,这医生吓得立刻条件反射地就把原来自己抱在胸口的东西反手放到了身后。
成海的长相倒不是满脸横肉的类型,可他原本多少有些魅力、和成江同出一脉的端正五官,却在经过了多年刀山火海之后带上了许多狠戾。这份威慑力旁人要学都学不来,他却混身萦绕,平时看到那些生活在正常社会里的人见到他都一副懦懦的样子,他还都引以为傲。
然而即使如此,值班医师遮掩手中捏着的那些化验单的动作,却依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成海下意识地就感觉那些东西与他有关。
“给我。”成海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
“这,这……”值班医师有些不知所措,给吧,自己刚刚想好的全扔给谢克的对策便完全无用了,不给吧,自己这小身板怎么看也不像能够抵挡得住眼前这人的样子。
成海上前一步,直接把对方手里的东西拿了过来,他本来是想把对方的手指抠开,可对方一接触到他立刻就松了手,也不知道是说他怕死好还是识时务好。
论学历,成海不过是初中毕业,可是他却不是文盲,也并非没有见识。至少肝炎、梅毒、hiv这三个词汇他都是明白的。当看到最后那张化验单上新鲜写上去的那个鲜红的加号时,饶是经过大风浪的成海,也不由得脸色变了。
也许有很多人都知道艾滋病这种病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虽然目前暂时还没有什么手段治愈它,但是通过抑制病毒的复制来保存和恢复免疫功能,使得能够延缓病情、降低病死率的手段却层出不穷。尤其是如果只是早期的阳性反应,及时治疗的话,完全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说起来,这要比那些威胁生命的癌症、脑出血什么的要乐观多了。
然而成海并不知道这些,他对这种病的认知还停留在十几年前,认为这个病得了就是死,而且还很恶心。所以当他回过味来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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