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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手术刀-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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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门诊就解决的。
诊治诊治,诊是为治服务的,最终目的是要治。同等职称级别中,门诊医生的地位和收入,远远不如住院部医生!
然而谢克的回答,却让大家都感到十分意外。他竟然说:“门诊也不错,那我就去门诊吧。”
☆、第94章 门诊
没坐过门诊的医生生涯绝对是不完整的。谢克自愿来门诊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他需要收集更多的肌肉抑制型副交感神经丛麻痹症的病例和数据。还有一个则是因为,现在能给他做的神经外科的手术对他来说,已经太简单了。
除了之前钟梁全的那个脊柱手术,大部分都是颅脑损伤手术,而颅内肿瘤和脑血管病之类的大手术他却没机会上。既然留在住院部也没什么进展,那他还不如来坐坐门诊呢,起码能接触到更多病人,而且说不定会碰到些疑难杂症。
然而在这里,谢克首先见识的不是困难病症,而是除了生死以外的人生百态。挂号来看病的人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谢克从没想过原来有那么多这样奇奇怪怪的人。
尤其是当他坐门诊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有医学院学生挂了号来看偶像的,有高中女生挂了号来看帅哥还要求合照的,甚至有小报记者挂了号来采访的。当然这些人一旦露出了真实目的以后,很快就被谢克赶出去了。这不是耽误别人看病嘛。
但是真正来看病的,一开始还真不多。要说原因的话,倒不在谢克身上,而是因为市一医院的脑科门诊本来就没什么名气。
在天海市,最有名的脑科门诊当然还是在解放大学附一院了。再加上附一院又和市一医院离得相当近,所以有不少患者都选择到附一院挂号看诊,若是那边住院部没床位了或者手术排期排不上,就拿着确诊结果和病历本到市一医院来治疗。
如此一来,市一医院的脑科门诊自然就门可罗雀了。
不过谢克来了之后,这种情况倒是有所改观,虽然挂号的人里面真心看病的不多,但好歹气势造起来……这不,现在要排队才能看上一眼坐在里面的那个医生呢。
总是有人好奇心那么旺盛,于是——
谢克看着眼前的中年女子,说道:“把你的病历和挂号单给我吧,你先说说哪里不舒服。”
“哦,”那个中年女子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又站起来笑着说:“哎呀不好意思,我排错队了!我是看妇科的!”
谢克面无表情地把单子还给她:“……”
终于忍无可忍,谢克只好叫了个护士把外面排队的人手上的东西都检查一遍,不相干的人就提醒他们“排错了”。
谢克坐门诊的第一周,前两天几乎没人,而后几天全是人,但都是看热闹的人。正当他郁闷不已的时候,总算来了个疑似真·病患。
说他是疑似,是因为这个人挂了号之后说自己头痛,可是又检查不出来毛病。说他真,是因为这是个外地打工仔,不像是来捣乱的,而且他对谢克本人似乎也没什么兴趣。
这个男子比划着自己的头说:“我这个头就是有时候会又涨又痛,老毛病了。以前在我老家的时候,也到医院去看过,但是一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医生都没办法。我今年到天海来找工作,想着天海是大城市嘛,就到大城市大医院来看看。连解放大学附一院我都去过了,那边的医生也说不准,但是给我开了点药。我吃了以后觉得没什么用,再去看,结果人家医生说我是精神病,要去看精神科。妈的真吓死我了,我那么多年都好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就是有点头痛,就叫我去看精神病!我觉得根本就是那个医生学艺不精,他才是精神病,他全家都是精神病!医生,你不会也叫我去看精神科吧?”
“……”谢克拿过他的病历来一看,确实像他描述的那样。而且这个男子把他从前做过的所有检查片子都一起带着,谢克仔细地全部看了一遍,的确是看不出问题。而且从不同时期的片子上来看,几乎没有什么变化,那也就难怪别的医生都看不出病因了。
谢克为了避免被别人的诊断先入为主,所以并没有看附一院医生的诊断,而是直接给男子查体。查完了以后也觉得没什么问题,但是当他把手放到男子的头皮上轻轻按摩的时候,感觉到这男子的头皮的确不像一般人那样放松,而是鼓鼓的。
谢克:“你现在正在痛吗?是哪里涨能说得清吗?比如头顶?两侧?脑门?后脑勺?”
男子:“是呀!我就是因为今天又痛了,所以才想着来这里再看看。嗯……就是头顶,其他地方倒没有。医生,你别看我现在好像挺正常的,其实那是我忍功好!一般小病小痛我都特别能忍!其实我现在感觉头特别涨,特别难受。”
谢克点点头,他的确是觉得这个人除了头皮鼓鼓的以外,还有些汗意。他进来有段时间了,房间里空调开得很合适,按理说不该出汗。而且他头颈、手臂都很干燥,只有头皮出汗,这也不太正常。
谢克也说不出他这个到底是什么病。于是他翻开这男子去附一院检查的结果,那个医生的诊断是植物神经紊乱,开的药就是一些神经营养的药,怪不得吃不好。谢克认为这是物理生理引起的,吃药没用。
谢克:“你这个头痛具体算是什么病,也没有确切的说法,但是根据这个情况来看,就是脑血压比较高。光吃药是没什么用的……”
“哎呦!神医!”那个男子激动起来:“我就知道你厉害,网上都在传说你是黑心医生嘛!但是我觉得吧,像那个笑傲江湖里面的平一指就是黑心医生嘛,但是人家就是牛!要我说你就是有真本事的,不然怎么能发明这个发明那个,肯定是别人嫉妒你!我就知道我肯定不是精神病,我精神好着呢!神医,我这病到底怎么治?”
“……”谢克只好无奈地说:“要说治我也治不好,我们神经外科是要讲究一个病灶源头的,只有找到问题所在,才能去解决。像你这种情况,现在无法确定是什么引起的脑血压升高,所以无法根治。只能暂时性缓解……”
“暂时也行!”那个男子说:“只要你让我头不痛就行,你不知道,我这个头皮涨吧,每次一发作都要痛很长很长时间,有时候要好几个月才会好,然后隔了一段时间又来了,真的太影响我干活了。对了,你帮我治的话,要住多久的院啊?”
谢克说:“不用住院。其实我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帮你放点血,降低你的脑血压,你就不痛了。一次不行的话,明天后天再来,有个两三次也就解决了。不过,这只是解决你近期的问题,你以后还是有可能会再次发生这种头痛的。”
那男子倒也杀伐果决,说放血就放血,一点也不纠结,他还撸起袖子说:“来吧,抽点血没事,我身体好着呢。”
谢克没理他,让护士拿了几个小号的穿刺针,准备好之后才对他说:“既然是头痛,当然要放头上的血,手上不行。”
“头?”
谢克:“对,你过来。我要在你的头顶穿刺到帽状腱膜中,里面有几个动、静脉吻合网,给你稍微放点血,你就不痛了。”
那男子一咬牙,往谢克前边的圆形高低椅子上一坐,一闭眼,不管了。
谢克找准位置用针一扎,然后抽出来止血,再一扎,再止血,一共用了五针。扎完之后头顶贴上止血棉花,然后让男子靠着墙休息,自己继续去前面看病人。
过了半个小时回来一看,这男的竟然睡着了。
谢克把他叫醒:“好了,你现在感觉如何了?”
那男子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摸脑袋,摸到几朵棉花,这才想起来刚才放血了,然后他突然高兴起来:“哎呀,真的不痛了!你不愧是神医啊!”
谢克笑笑,“你别激动,你以后要注意,尽量少激动。回去好好休息,最好是坐着不要躺着,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再躺。明后天如果还有头涨的情况就再来,没有就不用来了。”
“好的,好的。”那男子开心不已,实在是这么多年总算有个医生能治他的病了,不过虽然这只是暂时的。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谢克却又告诉他:“其实以后就算你不在这里,不找我也没关系的。你找个正宗的中医,告诉他我给你头顶百会穴和四神聪放血,让他照着做就是了。”
那个男子一愣:“中医也行?”
谢克:“是的,不过要记得找正宗的,有执照的中医院。”
其实谢克穿刺放血的部位,正是人体的头顶穴位。这个位置中医找起来倒是一找一个准的,不过从西医的解剖学来说的话,很少着重于点,而是着重于面和线,反倒未必找得准。
再加上西医的治疗方式有点拘泥于找病因病灶,通常要诊断出一个什么什么病,再谈治疗方法,所以对于这种情况就有点无可奈何。要不然就是吃药,要么吃神经营养的药,要么就是吃降血压的药,也是属于不能根治的,还不如直接放点血来的简单有效。
谢克虽然学的是西医,但好在他也不排斥中医,反正最终目的是治病,偶尔换种手段也是不错。
然而谢克没想到,他用这种方法治好——或者说暂时治好的病人,却为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结果。这个男子感觉头不疼了以后,还没出门诊的门就开始逢人就夸谢克是神医。
很多在排队挂号的人听他说了“附一院都治不好的病谢神医就能治好”以后就一传十,十传百了。
☆、第95章 傻笑
在门诊的这段日子,谢克大大地提高了自己诊断的水平。由于这是患者入院的第一关,所以是相当重要的。最初的诊断往往会起到治疗的决定性作用,后面接手的医生也常常受到第一个做出诊断的医生的影响。
这期间,谢克为住院部输送了不少病人,同时也挡住了不少动不动就想住院开刀的人。最令他欣喜的是,他还接收到几个肌肉抑制型副交感神经丛麻痹症患者。这些人倒不是因为在别的科室查不出病因,而被推荐过来的。反而是通过微博事件,知道了谢克能治颈椎病才来的。
这部分人原以为自己得的也是类似于椎间盘突出之类脊柱病,可是谢克给他们看诊以后,发现他们得的其实是肌肉压迫症(简)。可见此症和别的各种病症的症状重合率有多么的高了。
谢克自然是劝服他们进行他所发明的特殊治疗。患者们一听说不用开刀吃药就能治疗好,纷纷表示愿意配合住院,这倒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不过谢克现在每天都很忙,所以为患者分别制定好方案后,就把具体任务分派给其他住院医师了。
这天,谢克正好在接待一个女性患者,也是误以为颈椎病,实际症符合肌肉压迫症的达到近二十条之多。这个患者还带着女儿,她听谢克说可以治好以后,眼圈都红了。
女子:“太好了医生,但是我能不能不住院?我之前因为头痛的缘故,没法上班把工作都给辞了,我婆婆已经对我非常不满了。现在我每天就在家里做家务,侍候我公公婆婆,还有我老公和我女儿,要是住院的话,家里又要吵起来了。何况又不用开刀,我婆婆肯定会以为我偷懒……”
这女子说完,被她牵在手里的女儿突然发出一阵“呵呵呵呵”的笑声,谢克被她吸引了注意力,不由得朝她看去。这女孩看脸蛋、身高样子差不多只有十岁左右,但是发育得特别好,胸前已经有两个鼓鼓的小包了。
那女子见谢克盯着自己女儿看,不由得脸色一变,赶紧把女儿圈在怀里,再看谢克的时候,眼光都有点变了,带着一丝怀疑和抗拒。
谢克见她如此,只好先说住院的问题:“我建议你最好是住院,因为导致你肌肉异常的原因很可能是过度劳累或者一些不和谐的姿势的使用,说不定就和你做家务的习惯有关系。而且为了配合治疗,你本来就需要休养,如果你每天那么辛苦,治疗的效果会打折扣的。与其把每天来医院治疗的时期拖长,还不如就安安心心住院……让我看看你的检查结果,”谢克大致算了一下,“如果安心住院治疗的话,我敢说只要两周就可以痊愈。”
那女子犹豫了半天,还是不同意住院:“实在是家里情况比较复杂,这样吧,我尽量休息少干活,但是住院还是算了,我会注意的,这样好吗,医生?”
谢克无奈道:“你实在不同意住院,我也没有办法,但是这样你就要做好长期治疗的准备了。”
女子:“没事,我按时来医院就是了。”
说完她的事,谢克又看了看她怀里的小姑娘,问道:“这是你女儿?”
那女子一听,脸色又一变,不过还是回答:“是的。”然后就盯着谢克看,好像防止谢克要干什么坏事似的。
谢克收回目光,状似无意地问道:“她经常这样笑吗?”
女子还没说话,她女儿又“咯咯咯咯”一阵傻笑。这次谢克因为是面对面,所以看得比较清楚,这女孩笑起来的时候,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渗人得很。
她妈妈皱了皱眉,给她捋了捋头发,“宝宝,你怎么啦?”
被叫做宝宝的女孩打了个冷战,又是一阵“咯咯咯咯”,虽然听声音是在笑,可是看她眼睛的话,会发现目光中没有丝毫的笑意,反而有一种烦躁和怨愤。
那女子见女儿如此,也觉得十分丢人,但是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说都无法让自己女儿改掉这种坏习惯。一开始她们家里人都没有发觉,只有一次去接女儿放学的时候,看到她们小学同班的好几个学生围着自己女儿叫“傻大姐”。她一开始以为是同学欺负女儿,就去找班主任,这才知道缘由。
原来是因为女儿常常会发出突然的笑声,而且不是那种爽朗的笑,而是那种有点诡异的笑。并且她发笑的时机也很有问题,常常是并没有什么事情可笑的时候,她这么突然来一下。所以班里的同学都叫她“傻大姐”,有的人还会直接骂她“神经病”。不过因为都是玩笑,而且也没有升级到特别严重的地步,所以老师一般碰到了就教训一下那些同学,也没有特别管。
自己女儿行为失常,还被别的同学差别对待,作为母亲,这个女子的心里面是有苦说不出。回家跟自己丈夫商量这件事,丈夫却全然不放在心上,认为小孩子之间有点龃龉纯属正常的成长过程,大人不该去过多干涉。跟丈夫说不通,她又跟婆婆说,结果婆婆直接怪她生得不好,教得不好,又说反正是个女孩,怎么样都无所谓。
本来这种情况虽然有,但是还不是经常性发作,最近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都会有那么几次。带她去看医生,她也什么都不肯说。这个女子因为女儿这种有些痴傻的情况感觉受尽了委屈,在外面被嘲讽是没面子,在家里又被嫌弃是没里子。她今天看到谢克刚才注意到了自己的女儿,马上露出防备的表情,也是因为怕这个年轻医生不知轻重,在女儿面前说调笑的话。
现在谢克没有嘲笑她们,反而是比较关心地问起了一些问题,令这个女子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口,把所有的心酸和抱怨全都吐露了出来。
谢克听了之后,默然不语。他虽然不能肯定地说这女孩是因为得了病才这样的,但从对方的描述来看,这很可能是癫痫。
癫痫,也就是俗称的羊癫疯。这种病发作起来一般是抽搐,严重的会口吐白沫,但也有比较轻的,如傻笑或者发呆。因为癫痫的发作是毫无因由,很突然,而且使人观感很不好的,所以有这种病的人经常都受到歧视。尤其是以前不懂这是什么病的时候,周围的人会怕传染或者患者暴起伤人,围殴也是常有的。
目前为止,对于癫痫的病灶和发病机制的研究还是很前沿的课题,因为人类对于此病的了解还太少。治疗的手段有吃药或者手术,但是这其实都属于非常浅薄的治疗。因为引起癫痫的各种原因太多,先天的,后天的,甚至连外伤、炎症之类也会导致癫痫病发,所以能够确定病灶位置的,也有不少是可以手术治疗的。
但是想也知道,这种手术预后都不会太好。
谢克在这位母亲的目光下检查了一下这个女孩,由于是正在发育的女孩,他还需要特别小心,不要造成别人误会。检查完之后,他问这女孩的妈妈:“你之前带她去看医生的时候,有没有拍过头部ct?”
女孩的妈妈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头部ct?没有啊。”
谢克皱皱眉,不知道她们是去哪家医院检查的,居然连ct也不拍。
女孩的妈妈看他表情严肃,一下子感到有点害怕:“我带她去家里附近的地级医院综合门诊检查的,因为她平时看着都挺正常,医生问她有没有什么问题她也不说。我倒是想跟医生说说她有时会突然发笑,但她却拽我不让我说。回家之后还威胁我在外面乱讲她就离家出走呢。”
女孩在旁边听到她妈妈都讲出来了,也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谢克问她:“你是不是发笑的时候,有点不受控制的?”
女孩子点点头。
谢克想了想,最后还是问道:“你是不是发育比别的同学早一点?月经来了吗?”
女孩的脸一下子红得要滴出血来,再也不肯说话了。
谢克也无奈,他只好转向她妈妈问:“你知道她们班上其他同学的情况吗?你女儿是不是发育比别人早?”
这女孩的妈妈虽然觉得谢克问的问题有点太那个了,不过还是点点头。
谢克对她们说:“虽然你挂号不是为了你女儿看病的,但我觉得你女儿的病可能比你要严重。你愿不愿意带她去拍个头部ct,检查一下?”谢克见她有点犹豫,只好暗自叹了口气说:“如果你觉得我们医院不够好,你也可以带她去附一院看看。但一定要去检查一下。”
女孩的妈妈看看自己女儿,问她:“宝宝,让医生给你做个检查好吗?”
宝宝抬起头看了一眼谢克,第一次开口说话:“能给我治好吗?”
谢克对她笑了笑,“只要宝宝配合,肯定可以的。”
这对母女终于同意去做检查了。谢克之所以非要问发育的问题,也是因为想进一步的确定引起这女孩癫痫发作的可能病灶位置,这样拍片子的时候才能够找准重点,对于肿瘤的发现才能更加准确。
下丘脑位于大脑的深处,是控制性激素的地方。
☆、第96章 定向
神经元错构瘤!
其实这不是真正的肿瘤,只是神经组织长错了地方,而且通常生长非常缓慢,也就是瘤体不会像细胞变异引起的那种肿瘤一样越来越大。如果只是性早熟的话,可以通过抑制激素类药物来控制。
但是这个小姑娘除了性早熟以外,还波及其他脑细胞群,导致神经电放电异常,引起脑功能紊乱,也就是癫痫发作。这种情况,就需要用手术治疗来解决了。
可是,即使动刀的人技术再如何出色,手术带来的伤害都是相当大的。谢克看着这个女孩拍完的片子,那个大脑深处的黑点,就是需要手术切除的对象。但是因为位置太中间的缘故,无论是选择翼点入路,抑或是经胼胝体前穹隆间入路,都无法保证在切除错构瘤的同时不切到别的组织。
然而大脑是一个人全身最重要的地方,说是司令部或者cpu都不为过。任何大脑的损伤,即使很小的损伤,反映到身上,都将会是很严重的后果。谢克可以开出比别人小的骨窗,剪掉比别人少的骨瓣,止住比别人多的血,但是在大脑深处动手术,却无法不伤害到脑组织。
如果是别的医生知道谢克这样想,肯定会嘲笑他的杞人忧天。动脑外科手术,岂能这样瞻前顾后?这本来就是距离死神最近的一个科室,脑外科向来都是从死神的爪牙下抢救病人,至于救下来之后怎么样,这不是首要考虑的问题了。
脑外科手术如此惊险,如果患者是个耄耋老人,只要不危及生命,谢克肯定会劝他放弃手术,而是享受生活。可是现在患者是个小姑娘,如果不能切除错构瘤,她的情况可能会越来越糟,这一生都将在遗憾中度过。这不仅仅是性生理所带来的问题,而是癫痫发作证明了错构瘤的位置能引起脑功能异常,所以将来还有可能会有智力下降、记忆消退等问题出现。
母女俩也看到了拍摄出来的ct上面,那个小小的黑点,她们并不知道神经元错构瘤的特性,还以为是真性肿瘤,已经做好了要手术的准备。那位母亲看到谢克沉思不语,以为他是怕自己难以承担费用,便弱弱地开口:“医生,只要为了宝宝治病,不管多少钱,哪怕是去借,我也一定会凑出来的。”
谢克见她如此,知道她有些误会,便把女孩的病情和药物治疗以及手术治疗的区别讲了一遍。
那母亲听完之后才明白,原来所谓药物治疗是可以调整人体激素,而非对病灶本身的治疗,也难以改善癫痫的发作。她也知道这对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女儿最近成绩已经有些滑落,现在只是小学而已,考试也只是默写单词和加减乘除,这就难以胜任的话,再这样下去,以后可能无法念好的中学、大学,无法找到正常的工作,无法拥有美满的婚姻……
可是,手术被医生说的那么恐怖,她又不太敢去赌。一边是不做手术的话确定将来的人生会很艰难,一边是做手术的话有可能会治愈但也有可能比不做更凄惨。任是一个再有魄力的母亲,也很难为自己的孩子去做这样的选择。
谢克见她左右为难,也有些不忍,心想如果自己的手术刀能够不伤害其他脑组织直接切除错构瘤就好了。
等等!
谢克眼睛一亮,他想到了一个可行的方法!
射线!
谢克自己指尖的刀是肯定不能用的,虽然他刚才已经用它虚幻的形态切入这姑娘的脑内,指向了那个小小的组织。但这只有他自己的看得见,而且指尖刀在虚幻状态也无法进行切除的工作,最多只是能够让谢克感觉到它所经过的地方而已。
这对谢克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就好像自己拥有了感应三维物体内的结构一样。而这些,通过计算机和影像拍摄也能得出结果。最多他比别人对空间位置的理解更形象更深入一点罢了。
但是因为这个三维的定位,令谢克想到了现在新兴的一种技术,那就是——立体定向放射治疗。
立体定向,顾名思义就是通过将深度头盔固定在框架上,测量颅表的数十个特定点到中心的距离,模拟颅骨的三维图像,然后在三维坐标上显示出来。而放射治疗,现在除了x刀以外,还有一种伽马刀。伽马刀是使用钴作为放射源,经过准直器矫正后能够形成一束聚焦在半球形中心的高能射线,将射线一次性聚焦于病灶,这样病灶靶点以外的组织能够因为放射锐减而避免损害。
对于这个小姑娘来说,这是最好的治疗方式!
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伽马刀的相关配套设备造价非常高昂,整个天海市只有解放大学附一院配备了这套治疗系统。想也知道,治疗费用也是相当之高的。
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毕竟患者家属已经表明了再多钱她们也愿意出。最大的问题是立体定向的难度就在于精度。如果精度不能过关,再先进的设备都是浮云。
伽马刀的精度取决于图像资料的处理和可靠的机械精度。
在输出剂量方面,对定时器的重复性、连续性、精确性和开关状态,以及总剂量和各种准直器的输出剂量都需要定时测定。而在机械精度方面,对立体定向仪和它的适配器、机械射线中心的重合性、钴放射性衰变系数、201束射线汇聚后的分布形状以及滑动治疗床与头盔的扣合等,也都需要定期检测,才能确保机械精确。
那么问题就来了,剂量输出的精确还可以在术前调试,机械的精度却是需要长期的维护保养的。
谢克对附一院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这套东西进口过来也有好几年了,但只是摆着好看的,这也是天海最好医院的身份证明。但真正用它来治疗病人可以说一年十次都不一定有。
这样不常用的机器设备,先不说维护保养、定期检测的情况如何,就说使用的人也是很有问题的。因为使用的少,使用者必然没有经验。用一次的代价就是数万数十万的花费,医院怎么可能会给医生机会去“练习”?
如此一来,无论是从机械角度来说,还是从人为角度来说,都无法保证伽马刀的精确度了。脑部手术的最高追求就是精确,只有精确才能避免伤害,避免术后的人活着却生不如死。
在脑外科,医生们信奉的一向是宁愿少切一点病灶部位,也要尽量保住好的地方。如果一个肿瘤和一块脑组织连在一起,从你的角度一刀下去没办法完全分割,那么宁愿留那么一点肿瘤组织在那里。成功的手术不在于全切或切除干净,而在于术后的恢复!
如果伽马刀不够精确,靶点的误差和偏移导致了不该被射线毁损的地方被毁损了,那就完全失去了立体定向放射手术的意义!这恐怕也是至今为止这种治疗方法还没有在国内普及起来的原因之一。
但是,别人做不到的精度控制,不代表谢克做不到。谢克的虚幻指刀可以精确地直达病灶部位。这是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做到,甚至想象到的。
“除了药物治疗和开颅手术外,倒是还有一种方法。”谢克抿了抿嘴,跟那对母女说:“就是放射治疗。但是这种技术和设备目前我们医院的放射科是没有的。天海市只有解放大学附一院才有,你们得去那里才行。不过,即使是那里的医生,对于这项技术的掌握也十分有限,我建议你们去那里住院和手术,但是选择我们医院的神经外科主任蔡天桥蔡医师作为主刀医生。因为他是从美国回来的,对这种手术比较有经验。你们放心,这其中的关系我会帮你们打通,只是治疗费用估计很难免去,你们还是要自己准备。”
谢克把蔡天桥推出来是有原因的,虽然其实他并不知道蔡天桥对这种手术是否真的有经验,但蔡天桥从美国回来的名头不是假的,还是非常能够唬人的。
他的目的有三个。
第一,由蔡天桥出面做手术,解放大学附一院那里的医生不会觉得奇怪。谢克自己就是解放大学毕业的,而且他的实习期就是在附一院的神经外科度过的。可以说那里的医务人员对他的了解不比市一医院的少。他以前根本就没有做过此类放射手术,而且他的研究方向也与此完全无关,如果突然自荐说自己可以做,那也太奇怪了,别人也不会信。蔡天桥就不一样了,他是从一个比较发达的地区回来的,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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