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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记[修改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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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里的音乐震动耳膜,酒精刺激着神经,正主还没来,里面的人先玩嗨了。
 陈复站着,脚没一会儿又麻了。
 大概又是很久,几个人往这边走,抬头一看,中间笑着的那个,正是付良京。
 陈复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滑稽。
 他走过来,身上穿着和陈复一样的校服,可以看出他今天很高兴,杜晏晏站他旁边都没能影响他的心情。
 “你怎么没进去?”
 “我不习惯这样的地方……”
 “没关系的,进去吧,上次没有介绍,这是杜晏晏。”
 陈复愣一下,很快的说道:“我叫陈复。”
 杜晏晏冲他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精致的妆容配上高跟鞋,成熟的不像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她和那几个男的率先进入了酒吧,红红绿绿的光很快把他们的背影都吞噬了,只留下付良京和陈复在原地默默无语。
 陈复看着他,动动发麻的脚,突然有些尴尬。
 付良京指指他手里包装精致的礼物,“这是给我的吗?”
 陈复点头,把礼物给他。
 他接过礼物,并没有当场拆开,又指了一下里面,“进去吧。”然后陈复没来得及拒绝就被他拉了进去。
 付良京牵着他冰冷的手,感觉像是摸了一块冰,他突然意识到陈复可能已经在门口等了他很久,久到他现在连骨头缝里都直冒寒气,付良京心里一时之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安排了陈复坐在一个角落里,一群人眼尖看见了他,涌过来就把他拉走了,音乐很快就停了,话筒里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大家都静一静。”
 陈复看见好多人瞬间就停下了手头上的动作,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这里都是和付良京相熟的富二代富家少爷,平时关系都不错,这次趁着付良京生日难得聚在一起,说话的那个是他们圈子里有名的浪荡公子孔垂文,床上浪荡,为人浪荡,说话浪荡,专喜欢在别人的好日子里难为人,他曾经在他爸不知道是第几次婚礼上让新娘子玩游戏输到当场穿着婚纱跳到游泳池里去,坏点子层出不穷,直到把人折磨的筋疲力尽,倒不是说他有多恨那新娘子,只不过本性就是这样,恰巧那新娘子他还看不惯,于是只能自认倒霉。
 “这次大家难得聚一聚,都是托了付少的福,从今天开始啊,付少就成年啦,大家为付少成年鼓个掌先!”
 掌声夹杂着笑声响起,被祝福的付良京深感无语。
 孔垂文语气却突然一转,“不过呢,今天我们为了付少办了这么个用心的party,寿星居然还来晚了,你们说,该!不!该!罚!”
 “该!”
 灯光突然全部聚到付良京身上,孔垂文拿着一杯酒挤过去,嘴上贴着话筒,面带无辜道:“付少,这是民意啊,喝吧喝吧。”
 付良京知道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爽快的拿过酒喝了。
 “哎不对啊,我好像记得,之前人家在摆宴席什么的敬酒都是要连喝三杯才可以的,付少,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又迟到了,要不,再来两杯”
 付良京听他无辜的语气简直想揍人,“你干嘛灌我酒?”
 “当然是因为你迟到了!”
 “放屁!”
 “好吧,因为酒后不是能吐真言吗,”孔垂文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人家想看看最近是哪个小妖精迷住你了,都好久没有去找人家玩了,太过分了你!”
 隐隐有呕吐声传来,孔垂文眼睛一瞪,四周顿时又恢复安静。
 付良京哭笑不得,“哪里来的什么小妖精,我最近是交了一个朋友,不过他是个好学生,人比较腼腆,就不方便让你们糟蹋着玩了,你们玩你们的。”
 孔垂文眼珠子一转,抓住了重点,“哦——那这小同学来了吗?”
 付良京但笑不语。
 “来了!是不是这个?”人群中突然有个人架着陈复就出去了,陈复任他哥俩好似的揽着他肩膀无法反抗,直到被灯光照着还是一脸懵懂。
 让他说当时的感觉就是,他还在看着酒杯发呆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头大熊笼罩了他的光线,然后提着他就出去了,接着灯光就照到他头上了,所有人都在看他,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做梦。
 孔垂文率先“噗嗤”笑了。
 这个清秀小男孩的眉眼倒是意外的好看,一身校服和那种老实孩子的气息,真是他印象中的好学生。就是这表情愣愣的,好像还在梦中一样的恍惚,惹得孔垂文哈哈大笑。
 付良京:“……”以前没发现他那么笨呢。
 付良京主动过去把他牵过来,手臂靠他肩膀上,另一只手拿着话筒,“这个,是在我上的这所高中里交的哥们儿,叫陈复,以前替我挡过刀子,今天来的都是朋友,大家伙都认识认识他,谁都不许欺负人家!不然我和他没完!”
 周围响起鼓掌叫好声。
 本来是个生日派对,却意外的把陈复宣告了全世界。
 陈复窘迫的想往黑暗里钻,抬头却看见付良京认真的眼光,心突然触动了一下,有种想哭的感觉。
 自己这辈子,应该等不到他以恋人的身份来宣告全世界了吧?如果,只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的表情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的坚定,眼神会不会也这么柔和,他会不会把自己抱进怀里,轻声安慰自己?
 如果是因为你,我愿意接受全世界的质疑。
 陈复把头低的不能再低。
 付良京心里想的却是,这下子,陈复应该相信自己是真的把他当成好哥们儿了吧?
 他之前回去静心思考,突然觉得自己因为那些莫须有的东西去疏远他真的是有点混蛋,他想起来他们第二次见面陈复为他挡刀,胳膊上留了那么长一道疤,心生愧疚。
 后边孔垂文兴致勃勃的看着,又端着不知道哪里来的三杯酒去敬陈复,说这是他们的传统,既然被付少承认是好兄弟了,那么就应该喝酒三杯先干为敬。
 众人哄笑,没人揭穿他。
 付良京本来想帮陈复喝了那三杯酒的,不过抵不过陈复手快,他囫囵灌下了那三杯酒,酒精辛辣的感觉灼烧着他的味蕾,呛得他连连咳嗽,不一会儿脸就烧的通红,眼角泛泪。
 孔垂文哈哈大笑,嘴里不停的说佩服佩服,指挥众人玩去了。
 付良京拉着陈复坐下,递给他一杯开水,他接过喝了几口止了咳,忙到:“今天是你的生日派对,你别管我去玩就行了,别因为我搞砸了。”
 震耳欲聋的音乐又响了起来,淹没了付良京轻声说的那一句,“好。”
 付良京笑着揉揉陈复的头发,然后站起来去人群里了。
 陈复坐那一个人发呆,出神的想刚才付良京的侧颜,四周全是黑暗的,他们站在唯一光明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他表情认真的揽着自己的肩膀,脸部轮廓清晰而又完美,他的一切对于陈复来说坚定而强大,陈复总是想,如果真的有一天,在付良京唇形完美的嘴里对他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他可以毫不犹豫的为他去死。
 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回头一看,没看清人脸,这会儿酒劲儿上来,脑子快停止运行了。
 孔垂文脸上挂着微笑,“你怎么没和大家一起玩?你看大家都在跳舞喝酒玩游戏,就你自己一个人。”
 因为音乐声音太大,孔垂文几乎快把嘴唇贴到了陈复的耳朵上,陈复瑟缩一下,本来通红的耳朵更是加深了颜色。
 孔垂文看的有趣,又故意把嘴碰了碰他的耳朵,陈复果然快把头都缩进了衣服里。
 他玩的开心,不亦乐乎的调戏着陈复,酒吧里灯光闪烁模糊不清,从远点看他们两个就像是在接吻一样,有几个人看见,震惊的告诉了付良京。
 
 
 第七章
 
 付良京过去的时候,孔垂文正贱兮兮的把嘴往陈复脸上凑,一只手搂住他的腰,慢慢往陈复里衬探,付良京在一瞬间甚至看见了陈复露出来的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在昏暗的酒吧中也是如此刺眼。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看见这一幕后心中涌上来无可遏制的火气,有怒火,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心思。
 这种感觉一出来,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这是喝多了吧。
 付良京已经走到了孔垂文身旁,把一杯装着伏特加的酒往他面前的吧台上重重一放。
 由于音响开的太大,孔垂文只看见了他放酒的动作,并没有感受到这个动作背后有多少的怒火,不过搂住陈复的手却撒开了,头也转向付良京:“哎,你这哪弄来这么一个‘哥们’啊,不错啊,挺纯。”
 付良京靠近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别、碰、他。”
 孔垂文本来还想打几句嘴炮,瞧见他铁青的脸色,不知怎么就“噗嗤”一乐。
 他明知故问道:“为什么不能碰?”
 “他是我哥们,不是你那些花花钱就能睡到的小鸭子,你要玩可以,但是别玩到他身上。”
 “哎呦喂,你这把我说的和什么似的,”孔垂文有心逗他,“没准人家也喜欢我对他这样呢?”
 付良京听他说话,只觉脑门的青筋都在抽搐,“他可是我们学校里数一数二的好学生,谁跟你似的女前男后样样精通?”
 “好学生?”孔垂文又想乐,不过勉强忍住了,装作惊讶的样子,神秘的指指自己的太阳穴,“我告诉你,我们这里有‘雷达’。”
 “你可别他妈对我装神弄鬼,滚一边去。”
 “啧,别这么不讲情面嘛。”
 付良京白了他一眼。
 孔垂文趁机靠过来:“我们这种人,都是能感受到同类的气味的,你没发现那小家伙看你的眼神吗?”
 付良京不知怎么心里一慌,看了已经半醉的陈复一眼,稍稍推开靠近的孔垂文:“你他妈怎么把自己说的跟狗似的。”
 “到底是你自己逃避,还是真的不知道,也只有你自己清楚。”孔垂文笑眯眯的退开。
 紧接着他的手又十分不老实的靠近了陈复,眼睛盯着陈复的脸蛋,实在没忍住,亲了他的脸蛋一口。
 付良京就眼睁睁看着他的嘴贴过去,连阻止都来不及,一瞬间大脑充血,感觉刚才喝下去的酒在此刻全部上了头,连控制都控制不住,放任自己的手给了孔垂文一拳!
 孔垂文一个踉跄,猝不及防和酒吧专用的那种腿死高的凳子一块倒在了地上。
 付良京打他那一拳其实还不是最疼的,因为在他倒下去的时候,给凳子当了回肉垫,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椅子轰然倒塌,直接砸在了孔垂文的肩膀上。
 孔垂文一脸懵逼的呻吟了声:“操!”
 因为他们这里弄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在如此震耳欲聋的重金属交响声中都让人忽略不得,几个人皱着眉让人把音乐关了,酒吧里顿时安静如鸡。
 所有人整齐划一的望向制造出闹剧的两人——
 孔垂文涨红着脸,疼劲儿还没过去,开口就骂:“操`你妈付良京!”
 “我去你妈的,”付良京连管都没再管他,过去看了眼陈复,见他醉眼朦胧毫无反应,不禁气结;接着低头看着四仰八叉瘫地上的孔垂文,“我警告过你别碰他,你这根在哪都能发情的屌是不是欠剁?”
 孔垂文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几个有眼力见的人赶紧上前扶他起来,大家都明白这事本来就是他搞出来的,为平付良京的怒火先把炮火对准了孔垂文,想给他一个台阶下——
 “良京,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子什么德行,平日里为了妞可没少摸老虎屁股没少得罪人。”
 “可不是,这小子的臭德行大家都知道。”
 “听说这小子前几天还因为个鸭子把xx集团的老总得罪了,这几天没少被人堵呀。”
 “良京,这里在场的都是咱从小一块长大的发小,彼此知根知底,也明白这事不是你的错,这样,孔垂文你赶紧给他道个歉——”
 付良京制止住了这几个人:“不用了。”
 七嘴八舌的人一时又安静下来。
 他也没理被几个人扶起来的孔垂文,径自转过身半抱着陈复的腰,把他从高脚凳上提溜了下来。
 他本来想直接走了算了,还没走几步,想到什么,回头又看了看还愣着的所有人。
 接着,早就已被酒精、音乐与女人蛊惑了的世家子弟们,终于在今晚,第一次听明白了付良京话里的意思与重量。
 他说:“我身边的这个人,和在场的诸位一样——不,他比你们重要多了。”
 有几个人脸色微微一变。
 接着,付良京又补充了一句:“因为在一年多以前,这个人,曾奋不顾身的替我挡过一刀,大家,如果不是他为我挡了那一下,可能我得在医院里躺上两个月。那一刀在他手臂上留下的疤痕丑陋又吓人,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去掉。”
 “我曾以为像他这种好孩子,可能已经无数次的后悔过为我挡刀,因为说实在的,像我们这种人,从小到大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优先,实在没办法掏心掏肺的对别人好。”
 “直到后来我问过他一次,我问他后悔吗,你们猜他说了什么?”
 一个人脱口而出的问道:“什么?”
 付良京叹了口气,“他说,可能有点,毕竟因为这道疤,他可能在以后的夏天都要穿长袖了。”
 接着他又微微一笑,说:“但是后来他又说,比起现在,他不太后悔,因为那是他的勋章。是在他以后老了的时候,还能明白我曾经真实存在过的证明。”
 他目光移到孔垂文身上,盯着他的眼睛说:“所以,陈复不是你能玩的人,更不能和你之前的那些妞相提并论。”
 “别拿她们和他比。”
 在付良京走了以后,孔垂文连自己身上的伤都不在意了,一边笑一边坐到旁人给扶起来的椅子上,别有深意的望着独自喝闷酒的杜宴宴。
 众人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几个带头的人也是盯着孔垂文看。
 “看我干嘛?开音乐我们继续嗨啊。”孔垂文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谁都搞不懂他,怎么挨了揍还能这么没皮没脸?
 震耳欲聋的音乐很快又响了起来,孔垂文还是在刚刚的椅子上坐着,良久笑着摇头偷偷骂了一声:“屁的哥们,当我傻‘逼?”
 陈复只记得那天晚上付良京差点没揍了孔垂文,后来被人劝开,陈复自己已经晕晕乎乎不知所以然了。
 后来付良京只能无奈的抱着陈复去附近的宾馆开了房。临走前说完那段话,都没想起来看看杜宴宴,更别提带着她一起走了。
 仿佛巴不得让别人知道他有多不待见她。
 而杜宴宴黑着脸看完付良京表演的“兄弟情深”的好戏,目送他离开以后就开始灌自己酒喝。
 一路上,陈复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一会说“糖”;一会又在喊妈妈,模模糊糊的几个音节,付良京见得多了别人醉酒之后的样子,有的人甚至都能在醉酒后上演一出大闹天宫,喳喳歪歪那叫一个烦人,陈复这酒品还算好的了。
 扶着他到了宾馆,进了房间陈复就躺在床上,眼神迷糊,就是不闭上眼睛睡觉。
 付良京发现他醉了酒之后还挺好玩的,就在旁边像观察动物似的看着。
 陈复眼睛焦距不知道放在了哪里,突然嘴巴一瘪,喊:“妈妈……”
 付良京:“……”
 陈复:“糖……妈妈……”
 付良京;“……我不是你妈。”
 陈复突然伸手牵住付良京的手,“付、付、付良京?”
 “嗯。”
 付良京以为陈复恢复一点神志了,刚想转身去给他倒杯水,就被他拉到床上扑倒了。
 陈复醉眼朦胧的看着他。
 “你别不理我了。”
 “……我没有。”
 陈复耸耸鼻子,把头埋进他脖颈,声音闷闷的穿进他耳朵里,“你骗人。”
 付良京僵硬道:“……你先起来。”
 陈复声音哽咽,“你老逗我玩儿,你压根就不知道我多喜欢你。”
 付良京惊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现在陈复趴在他的身上,陈复的个子也就一米七五,体型和他一对比简直就像是个小姑娘,其实只要他一动,就能把陈复掀下去。
 他没动,还是艰难的确定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陈复把嘴靠近他耳朵,小声又坚定的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我也知道这样不对,咱俩都是男的,可是我喜欢你。”
 酒壮人胆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君可见平时一个文静的淑女喝完酒后撒酒疯连两个大男人都拉不住,这话陈复憋心里一年多了,谁也没给说过,现在让他心事成疾的人就在这里,换谁谁都得把憋心里的事儿给抖出来。
 其实付良京身为派对的主角,被灌了不少酒,刚才扶陈复的时候都摇摇晃晃的差点走不动道儿,脑子也一直晕乎着呢,这会儿陈复惊人的告白也没能让他清醒过来,反而更恍惚了,觉得这场景梦里好像出现过呀。
 他想起来那次陈复收拾东西时细细的腰,现在陈复就趴他身上,他犹豫一下,缓缓搂住了他。
 陈复“哼哼”两声。
 付良京没忍住,猛地翻身把陈复压在身下。
 陈复还是一脸懵懂的看着他,伸出手来摸摸他的脸,笑了一下。
 付良京说不清楚当时的那种感觉,就好像胸腔里突然有东西爆炸了一样,所有的东西,三观、理智、思考能力,全部随着他那一笑碎掉了,他双眼通红的盯着陈复,在他耳边咬牙切齿的警告,“这可是你勾‘引我的!”
 陈复还是很温顺的傻笑,接着他的嘴唇就被付良京吻住了。
 付良京狠狠地吻住他,意外发现感觉还不错,陈复的嘴唇像是吃了糖一样的甜,混着还没散去的酒味儿形成了一种特别的味道,勾‘引的付良京欲罢不能,他吻技还算不错的,这会儿却又咬又舔的,仿佛要吃了陈复一样,弄得陈复疼的直皱眉。
 很快血腥味儿就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开,付良京察觉到,放柔了动作,轻舔他的唇,眼睛半睁半闭间却发现陈复根本没闭眼睛。
 他又好气又好笑的用手捂住他的眼睛,继续吻他。
 陈复还是很迷茫的任他吻,半点儿也不反抗。
 付良京没捂多长时间,因为他的手帮陈复脱校服去了,脱了他的校服,他的手不老实的顺着陈复衣服下摆滑进去,入手一片冰凉滑嫩的皮肤,惹的付良京施虐欲都上来了,使劲的揉他,帮他脱身上剩下的衣服。
 陈复受不了的直躲,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小鸡皮疙瘩往外冒,付良京就用温热的大手搓他起鸡皮疙瘩的地方,嘴巴也转移了地方,吮‘吸他的脖颈,嘴巴配合着手,没一会儿陈复就光溜溜的出现在了付良京眼前。
 陈复冷的往他怀里缩,付良京搂着他亲,手好奇的握住了他的下边。
 命根子被人握住,陈复浑身一震,不敢再动了。
 付良京看他那可怜样儿,眼里带了笑,手轻柔的上下动作,陈复嘴唇还被他亲着挑`逗,下边很快就有了反应,嘴里泄出来一两声呻吟,显然很舒服。
 付良京注意力很快又转移了,他对于同是男性的陈复胸前那两粒小豆子也很感兴趣,试探的舔舔,陈复身躯又是一颤。
 付良京对于陈复一身白‘皙光滑的皮肤迷恋不已,滑的和嫩豆腐似的,连女孩子都及不上,怪不得有吃人豆腐这一说,他像个急色鬼一样舔舔陈复这,舔舔陈复那,没一会儿陈复身上就青一块紫一块,活像受人虐待了。
 陈复的呻吟声更大了,他的那根已经完全挺立起来,顶端冒着液体,付良京上下撸动着,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触碰过,光着身子让他安全感流失一大半,基本是惊慌失措的任付良京对他这样那样,如果不是因为付良京是他喜欢的人,估计他早不知道拿什么东西砸过去了。
 付良京也很快剥干净了自己,两个人肌肤相贴,付良京感觉自己更激动了。
 付良京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甚至是有点粗暴,可陈复还是很快的泄了,大声呻吟,激动的不知天南地北,付良京的那根也激动的抵着他的大腿根,见陈复泄了,还是不安慰自己,两只手继续使劲儿摸着他全身,唇齿挑`逗着陈复。
 付良京伸头吻着陈复的唇,舌头在陈复嘴里翻搅,沾着陈复液体的右手不老实的摸进他后面凹处,嘴里模糊的说,“陈复……我想进去……你让我进去吧……”
 陈复没有说话,不过身体僵硬了一瞬,还是尽力放松了下来。
 付良京知道他这是默许了,手指在外面转了几圈,缓缓插了一根进去。
 他耐心扩张,加上陈复的配合,手指从一根慢慢变成三根,付良京觉得应该勉强可以进去了,他知道宾馆里一般都有套,从抽屉里一翻,果然看见了。
 他熟练的给自己套上,安慰好陈复,缓缓插了进去。
 陈复忍着痛,献祭般的抱住了付良京,紧紧地。
 当全根插进去的时候,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陈复努力的适应被异物进入的感觉,付良京却开始抽`插了起来。
 陈复猛地捏住付良京的肩膀。
 付良京低下头找在自己怀里陈复的嘴唇,又吻了上去。
 说是吻,不如说是咬。
 陈复默默忍受他的动作,偶尔发出一两声带着痛苦的呻吟,这些听在付良京的耳朵里都成了催情剂。
 付良京的动作很激烈,他的意识也没那么清醒,觉得舒服,也就不顾陈复的感受了,能帮他扩张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咬着陈复的耳垂,也不管陈复下边都出了血,依旧还是保持那个频率抽`插,平时那个还算温和的外皮都被扔了,本性暴露无疑。
 陈复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他疼痛的求饶,双手手推付良京的胸膛,“慢、慢一点……嗯……停……停……”
 付良京更激动了,追着他的舌头咬,只用一只手就制住了他两只手,另一只手紧紧地搂着他,上边被他揉,下‘身被他插,陈复痛苦的快哭了。
 如果他们两个随便一个清醒着,看着这一幕都会觉着很荒谬。
 如果也只是如果。
 陈复被付良京压着做,下边疼了很久,也就麻木了,渐渐地他甚至感觉到那么一丝丝快感,在付良京好几次顶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快感越来越强烈,他不知觉的呻吟也越来越大声,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付良京放开他的手,陈复的手无力的搭在床上,随着他的顶弄颤动,眼神还是朦胧着,眼睛蒙着一层雾气,在灯光的照射下水光琳琳。
 付良京吻上他的睫毛,突然抱起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抱着他动,这个姿势很耗体力,付良京没一会儿就撑不住了,再爽还是把陈复放下,让他背对自己,用后背式进入。
 插了没一会儿,陈复感觉他的动作更激烈了,泄过一次的他又有了高`潮的欲`望,付良京一次都没射呢,他这里先高`潮了两次,这个认知让他又羞又恼,还没多长时间,他被付良京插射了。
 高`潮的时候后壁剧烈收缩,挤压的付良京也守不住了,他本来想拔出来射外边,但看见陈复全是吻痕的后背,突然想着彻底占有这个人,他把套扯下来,又重新插进去加快速度抽`插。
 陈复感觉到了他的意图,他本能的想阻止付良京,可是他没力气了,只能任他摆布,连呻吟都发不出来了。
 付良京畅快淋漓的射了出来,射进陈复体内深处,他满足的感觉,好像彻底的占有了这个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执意的占有他,醉酒的他一切都是按照本能行事,他想这么干,就这么干了。
 陈复被烫的一颤。
 结束一次后,陈复愣愣的趴在床上。
 他突然感觉到一丝悲哀。
 他维持着趴着的姿势,实际上他也没有力气移动了,灯光大开,屋里亮如白昼,他身体里还有男人的东西,他就这样的,从灵魂,到身体,彻底被一个男人征服、占据了。
 实际上他意识朦胧,是没有办法在这种时候感到羞愧的,可是那种悲哀来自灵魂,那么深刻。
 他感觉到一点,悲哀。
 付良京搂住他休息,过一会儿又硬了,他亲吻陈复的时候发现,陈复的嘴唇有点惨不忍睹,被他咬破了好几块皮,正在往外渗血。
 他压着陈复,继续做。
 那天晚上他们没睡多长时间的觉,天很快就亮了,陈复体内的酒精随着汗水排出体外,没几个小时就蒸发的差不多了,当他清醒看清楚压自己身上的人的时候,惊的魂都没了。
 付良京没力气做了之后,就趴他身上呼呼大睡了。
 陈复知道,自己,彻头彻尾的变成了一个同性恋,从心理,到身体。
 他恐惧,他惊慌失措,他无奈,他害怕,可是这些之中,还有那么一点不能承认的窃喜。
 他小心推开付良京,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宾馆。
 男人的东西还留在他体内,不知道有多少,偶尔流下来一些,浸湿了裤子,还好校服裤子是黑的,不仔细看不出来。
 出租车司机很奇怪的看他,到了地方给了钱,陈复用一种百米冲刺的速度,以一种奇怪的姿势,飞快的窜回了家。
 简直像杀人犯杀完人逃逸。
 陈复回到家就白着脸坐在家里的地板上,愣了大概有半小时,然后摸出手机给班主任打电话请假。
 他沙哑的嗓音和有气无力的语气轻易的得到了班主任的信任,班主任劝了他几句别耽误学习,给了他一天假。
 他挂了电话,还是愣神。
 半晌,才颤抖着爬起来去洗澡。
 千思万绪,百感交杂,他也不可能穿越回昨天挽救一切了。
 挽救什么,他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会阻止他们两个上床,还是想把一切都和付良京说清楚。
 学生的校服一般都是有两套的,陈复把那一套洗了,第二天穿着另一套依旧人模人样的去上学。
 两个人都很默契的躲着对方,偶然碰见了,对视一眼,看清楚彼此眼里大同小异的尴尬,大步快速走,消失在彼此的视野里。
 快步走的时候,陈复总是难受的要死。
 已经进入了高考百天倒计时,陈复上课却总是走神,成绩从年级前十名一下子跌到了后五十名,班主任摇头晃脑,已经放弃了给他做思想工作。
 高考前的迷茫谁都会有,他发挥再失常也不会失常到哪里去,毕竟基础打得好,底子在那里摆着呢。
 恍恍惚惚又是一个月过去,陈复也越来越憔悴。
 那种憔悴,是精神上的憔悴,他的注意力总是集中不起来,他动不了笔做作业,他听不下去课,就连考试的时候都能走神,成绩又跌到一百多名以后,班主任找他问话,他低头,什么都听不进去。
 后来他看着成绩单上刺眼的名次,心底黯然。
 他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可总是失败。
 那个害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最近倒是如鱼得水,成绩突围到一百名之前。
 周六放假晚上,陈复在家,手拿着一个浇花的喷壶盯着那盆仙人掌发呆。
 真的是发呆,脑海里一片空白,又好像一团乱线,什么都没想,什么也想不了。
  浇着浇着,如果不是楼道里嘈杂的声音,他还不会发现那盆仙人掌快被他浇死了。
 他慌忙的把喷壶搁一边,把仙人掌盆里溢出来的水都倒了。
 楼里传来敲门的声音,陈复分辨了一会儿,才发现有人敲他家的门。
 一瞬间,他的手抖了一下。
 
 【上帝保佑我,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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