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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花园之极限惊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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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记事起她就知道爸爸是一个魔术师,但是爸爸从来不带家人去看他的演出,甚至都没有给自已的孩子变一个小小的魔术逗他们开心,他一直都在刻意地把他的家庭和他的事业划分得清清楚楚,老死不相往来。所以他们谁也不知道爸爸在外面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偶尔有一次她听爸爸的助手石汀说起过,爸爸每次一登场,周围观众的掌声就像海啸一样扑天盖地地涌来,男人的口哨声、女人的尖叫声都快要把屋顶掀翻了。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变得魔术能像他变得那样吸引人,那样刺激人的神经。
第一章节:夜异(9)
他绝不是一个普通的魔术师。他也不是那种站在台上为大群大群的人表演的魔术师。他很少给人做表演,通常邀请他的都是一些海外的王公贵胄、富商巨贾、达官贵人。他只给小范围的人表演,这是他的规矩。
但是所有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即将是他变得最普通的魔术,在别人眼里也是登峰造极、令人叹为观止的。他的每一场演出,只变八个魔术,而这最后一个压轴的魔术,一定会令你看了以后永远都不能忘怀,你将会深深地为如此绚烂神奇的魔术而折服。并且每一个看过他魔术的人,都一心希望着下次能有机会再次见到如此充满魔力的表演。可惜,雷克一年只演出四场,这也是他的规矩,而且他的每次出场,身价都高得吓人。就是那些富商巨贾,也不是经常能请得起他的。
曾有一个伊斯兰教徒这样形容雷克的魔术:“他所变的,是真正的魔术,那就是魔鬼的法术啊。”
当然,也有人悄悄议论,说雷克所变的根本就是一种见不得人的“幻术”。
反正,所有人都以雷克为骄傲,以能有这样出类拔萃的朋友、丈夫、父亲而感到骄傲。可惜独独她这个爸爸的独生女儿没有享受到多少这种荣耀。
因为她很小的时候就被抛弃了。
她至今仍记得那天天气很好。一切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发生了:她正躺在自已的小木床上睡觉,妈妈突然推门进来,抄起她挟在腋下一言不发地就向外走;年幼而敏感的她一下子就预感到了自已的命运,她知道妈妈一直都不想养她,今天终于要下定决心把她送走了,于是她咧开了嘴用尽了全身力气拼命地哭;可是妈妈走得好快,妈妈的力气也大得吓人,她怎么也挣不脱……等爸爸追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妈妈抱上了车,司机把车开得跟要飞起来似的;她转身趴在车窗上,看见爸爸穿着拖鞋跌跌撞撞地向她们追来,脸上的眼镜掉在地上被一脚踩碎……爸爸大声喊着“雅问!雅问”,声音终于消失在汽车轮胎的隆隆声中。
后来她就一直被寄养在奶奶家里,跟着古里古怪的老奶奶,她的童年就是在阴暗的小屋中一天天度过了。
那段时间,爸爸经常来看她,给她带来镶着金丝边的漂亮小裙子和篷篷松松的棉花糖,有时也会带着两个哥哥过来陪伴她玩一个下午,可是再也不提接她回家的事。
每次一想到这里,她的眼眶里就总是充满泪水。回忆早就麻木了,但眼泪还是热的。
她是一个在痛苦和自闭中长大的孩子,但所幸总还有爸爸疼她。
以前,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的生活中会失去爸爸。
第一章节:夜异(10)
爸爸的一生可以说是辉煌无比,他在事业上拥有无上的地位,挣下了雄厚的家产,还拥有令人眼红的显赫而尊贵的家世——雷氏家族的每一位魔术师都是魔术界数一数二的顶尖人物。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来历不凡的人物,在他的名字还没有被人们淡忘的时候,却意外地被吓死在了自已的家中。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七窍流血,眼球爆裂。他甚至都没有落下个好死。
虽然他天资卓著,可他终究不是神,还是逃不脱一死。
这或许就是每一个人类共同的悲哀。
春天的夜晚,还真有点凉,可也抵不上人的心寒啊。
她叹了一口气,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那个丝绒小袋,那是爸爸在遗嘱里吩咐一定要交给她的东西,她还没有来得及打开看。
也许爸爸这么多年以来还是怀着对她的深深愧疚之情,直到临死,最惦念的那个孩子还是她。
她打开丝绒小袋。
原来是一块玉,一块月牙形的玉,用一根红线穿着,又弯又细,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了似的,乍一看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是当她把这块玉凑近眼前细看的时候,居然发现在这个玉月牙的四周凝聚着一圈清晰的乳白色的光晕。
不会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稀世奇珍吧?她刚想再仔细看看,灯突然灭了。
她伸手试了试那个台灯的开关,心想可能是灯丝烧坏了。
就在一片漆黑中,她惊讶地发现那个玉月牙通体晶透,灼灼发亮,就像古书里记载的夜明珠似的,并且月牙四周的光晕也逐渐一圈圈向四周发散扩大。那弯弯的弧度;优美而迷人,像是一个女人柔软的身体。
她盯着这块玉看了只一会儿,突然就感到一阵眩晕,身子沉沉地直想往床上倒。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看到有一只乌鸦出现在那块玉中……。
第一章节:夜异(11)
后半夜,暴雨终于停了,屋檐上的水滴滴答答。
一个女人站在窗口。
她呆呆地望着夜空,像是痴了一样。
曾经,她也拥有一张骄傲而美丽的脸,
就算人不道没有不老的红颜,天也妒红颜。
可是这一点小小的感伤在这一刻都不算什么时候了。因为今天,她又见到了她分离十六年的孩子。
可是她看出这孩子恨她。从这个孩子一进门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她就看到了这个孩子眼里浓得化不开的恨。难道这么多年,这孩子一直都在仇恨中长大吗?
她咬了咬牙,告诫自已:自已种下的苦果只有自已吃。
当年是她亲手把这个孩子送走的,因为那时她别无他法,从这个孩子生下来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是一个不吉利的孩子。
可是她不能把她知道的一切向任何人透露。因为她无法想像那件事情说出来以后会造成的后果,她也不想那样做。
也许在守住一个秘密的过程中,是注定有人会做牺牲品的。如果当初有得选择,她当然愿意牺牲自已。这十六年来,她无时无刻都在想念着那个被她送走的孩子。想起那个孩子被她夹着往外走的时候嘶心裂肺喊“爸爸”的样子她就心如刀割。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一生,都别想这个孩子会原谅她。
每次她的丈夫去看那个孩子的时候;她都会叮嘱孩子的爸爸把她亲物缝制的镶金丝边的小裙子和篷篷松松的棉花糖带过去。
她告诉孩子的爸爸:“永远不要让她知道是我让你带这些东西过去的,就让她恨我一辈子吧。”
也许真应验了这句话,孩子真得会恨她一辈子。
她推开窗子,以食指抵住眉心,默默祈祷:愿我主赐我力量。
天空的一块乌云迅速移过。
明天,预计的事情该发生了。
…………………………………………………………………………
三月二十六日,这一晚,全家人都听到了死去的雷克“啊——啊——”的惨叫声,凄厉异常,似乎那声音在绕着房子一圈圈地游走,每当这时,窗户也噼噼啪啪地响个不停。
第二章节:昨夜勾魂(1)
第二天,一直到快中午的时候雅问才醒过来。
醒来以后她模模糊糊地记得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爸爸平躺着,她手上拿着一把大铁钩子使劲捅到了爸爸的嘴里,爸爸疼得不住地挣扎……她清楚地看到梦中的自已脸上泛着一层可怕的青色,一双眼睛里露出了从没有过的凶残的光!
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已的脸,脸还在发烫,而且胸口也在咚咚地跳。那个梦境竟然如此逼真,如果不是一觉醒来,她差点就要认定那些事是真得发生了。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赶紧拿过桌上的丝绒小袋查看——还好,那块月牙形的白玉还在里面。不过……昨天她好像并没有将玉放回袋子里,她记得看到那只乌鸦以后,她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也可能是半夜家里人进屋查看的时候帮着她把玉收好的,她觉得这个理由还是成立的。
她把玉再次拿出来,对着窗口的光线晃了晃,这次却没有发现什么光晕和乌鸦。
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有一个人在敲她的房门:“小姐?”
原来是罗婶。
“进来吧。”
“小姐,我上来看看你起了没有,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用了,现在都快中午了,一会儿吃午饭吧。”
“好。”罗婶一边应着一边帮她推开窗子,一片耀眼的阳光立刻涌了进来。
“天气真好。”罗婶的心情好像也很好,“不过花园里的积水实在太多了,到处都是烂泥,昨天下那么大的雨,有些花的根都被漂了起来,看来得好好出两天太阳,好好晒一晒。”
她也懒洋洋地挪到窗边,发现真如罗婶说的那样,整个花园都被水淹了,东倒西歪的一片狼籍,有些花看样子已经救不活了。
真是可惜上,爸爸生前最爱侍弄这个花园了。
她微微觉得心痛:爸爸昨天刚死,结果一夜之间暴雨就把这花园毁了。也许是天意,,爸爸带走了心爱的花园做陪葬品。
“希望今天家里可千万不要来人。”罗婶像是在自言自语。
“罗婶,你在说什么?”她不解地问。
“没、没什么。”
“不对,你刚才明明说‘希望家里今天千万不要来人’,你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哦……我、我是说,老爷刚死,家里也不太平,最好别有什么客人来访,这个时候……不太方便。哦,再说,太太不是说过任何人都不许将老爷的死向外透露么。”
她看得出,这个老佣人根本是在撒谎搪塞她。
第二章节:昨夜勾魂(2)
“我饿了,你快下去准备中饭吧。”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门铃声。
叮咚,叮咚。好清脆的声音。是院子里的大门。
罗婶的脸在一霎那间布满了惊恐的神色,死死地盯着院门,仿佛早已知道魔鬼将要来临侧记的。
进来的并不是魔鬼,而是三个“人”,三个狼狈的年青人。
显然他们都已经赶了很远的路;浑身都是泥巴点子,头发凌乱,一脸疲倦,可是他们的眼睛里却仍然有一种满满的热情,那是年青的热情,就像此时屋外的阳光一样明媚。
一见到这三个人,雅问心里就很喜欢,他们一下子让她也体会到自已也是一样的年轻。
“你好。”其中的一个高个子男孩不好意思地冲她笑了笑,露出一口很洁白的牙齿。
“你好。”她也笑了。
“我叫高阳,姓高那个高,太阳的阳。”高个子男孩开始自我介绍。他的确是一个像阳光一样灿烂的男孩子,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我们三个人本来是一块儿出来玩的,结果昨天夜里往回赶的时候,车子爆胎了,雨又下得太大,最重要的是我们都没有来过这儿,结果在雨中迷了路,实在回不了家了。今天早上一路走就走到这儿了。请问,从这里进城还得走多远的路?”
她看着面前这三个狼狈不堪的家伙,动了恻隐之心:“如果你们就这样走的话,恐怕到天黑也走不出去,这儿离城区不是一般的远,再说你们车子又坏了,到时候还不是得回来再取一趟车?我看不如这样吧,你们就在我家歇一晚上……”
她话没说完,罗婶突然在一边大声地干咳了两声,似在有意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她没有理会,接着说到:“等我哥哥明天上班的时候开车把你们一块儿送出去,也顺便拉上你们的车。对了,你们的车是几个轮子的,不会是三辆自行车吧?”
“不是,我们的车是四个轮子的。”三个人中唯一的一个女孩子一听可以住下来,立刻高兴地蹦了起来,“我们真得可以在你家住一晚?”
她笑着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都的腿都快走断了。你可真是个好人!谢谢你啦!”那个女孩子又蹦了起来,“我叫小美。”
高阳,小美。她暗暗记住了了他们的名字。那第三个人呢,他又叫什么名字?
第三个人也是个男人,看起来比高阳和小美的年纪都要大一些,他从一进门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嘴角始终紧紧抿着,眼睛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环顾左右。他嘴唇的线条很清晰,所有五官的线条都很硬朗,这是一个有棱有角的男人。
无论谁都能从他那双警惕的眼睛里看出来,这是一个充满了戒备心的人。这样的人往往很招人讨厌。
“噢,”高阳尴尬地笑了笑,大概也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猜测,赶紧伸手拉了拉那个男人的衣角,“他叫莫一,是一个神学家,平常是不怎么爱跟人说话的。”
真没想到,这厮竟然还是一个神学家!她心里不满地嘀咕,但脸上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没关系。一会儿我让罗婶把楼上那间空屋子给你们收拾一下,你们先歇一会儿,马上就可以吃中午饭了。不过只有一间空屋子,今天晚上你们只能挤在一起了。要不,小美跟我睡一屋吧?”
“不用不用!”小美连连摆手,“我们三个睡一间屋子就行。”
“你和他们挤在一起?”她惊诧地问。
第二章节:昨夜勾魂(3)
小美赶紧解释到:“我打地铺就行了,正好晚上我们三个可以聊聊天。再说我们三个都是夜猫子,晚上很晚才睡的,明天早上很早又要走,怕打扰你休息。”
“那随你吧。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就跟罗婶说吧。另外,一会儿我先给你们找几件干净的衣服先换上吧。”
三个人齐声说“谢谢你了。”
她发现,小美老是用眼睛偷偷地瞟那个叫莫一的木头,连跟她说话的时候也是。莫一明摆着知道小美在偷看他,还装作不知道,一直板着脸目不斜视。
同时她也发现,从听到门铃声起一直到现在,罗婶眼里的惊恐始终没有退去,而且还越来越浓了。
晚上,一家人都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妈妈看着饭桌边突然多出的三张陌生的脸孔,眼进而掠过一丝不快。
而罗婶站在妈妈身后,一直心事重重地皱着眉头。
也许是因为爸爸刚死的缘故,除了三个毫不知情的年轻人,大家的心情都不好,谁也不说话,甚至相互之间都不抬头看一眼。而高阳他们渐渐也感受到了这种不正常的氛围,客气了一两句之后也知趣地不说话了。晚饭是在一片压抑的气氛中吃完的,然后大家就各回各的房间了。
饭后没多久,罗婶端了杯热茶送到雅问的房间里。
“小姐,太太让我跟你说,明天无论如何不能再留这三个年青人住在这儿。太太说老爷刚死,尸体都还没下葬呢,家里最好不要有陌生人来,那样会打扰老爷的亡灵。”
“知道了。”她呷了口茶,有些烫,“人家自已找上门来,难道让我厚着脸皮把人家往外赶?我可没有她那么狠的心!”
一想到十六年前的那一幕,她就控制不住怒火。那样狠心的女人,干嘛还要生儿育女?
“小姐,都十六年了,你还在恨太太?”
“就是再过去十六年,我也一样不会原谅她!我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送走的不是她的儿子!你们在这个大房子里吃香喝辣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被扔在外头的我?哼!这次如果不是爸爸死了,我哪会有机会踏进这个家门!”
“小姐,这些年老爷不是一直在照顾你的生活吗……”
“一个被抛在外的头的孩子能和生活在父母身边的孩子过得一样吗!”她生气地打断罗婶的话,“反正我也已经决定了,等过完四十九天之后爸爸下葬了,我就立刻走,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小姐,别说气话。”
看着这个年轻气盛而倔强的孩子, 罗婶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一辈子都奉献在了这个大家族里,伺候了祖孙三代人,自已无儿无女,所以她把她那份空缺的母爱都寄付在了雷家的三个孩子身上,虽然他们只当她是个老佣人,但这并不影响她对三个孩子的疼爱之心。何况,她本来也就是个老佣人。
这十六年来,她也一直都惦记着雅问。她相信她有多惦记,太太就比她多十倍地思念自已的女儿。她在这个大房子里呆了一辈子,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她一直认为,太太当初那么狠心地要把雅问送走,一定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
只是她也不能明白,雅问是一个光明正大出生的孩子,是老爷名正言顺的女儿,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苦衷逼得一个原本善良的女人要狠下心抛弃自已的骨肉?
第二章节:昨夜勾魂(5)
但是有一件事她知道,那就是在雅问被送走的那半个月里,太太每天晚上都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哭。
其实她现在就可以把这些全都说出来,但她明白即使这样也不会打动雅问的,这个孩子这十六年是浸泡在仇恨中长大的,肯定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打动。
多么可怜的孩子,多么可怜的孽啊!
“罗婶,你在发什么愣?”雅问的问话把她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噢,小姐,我是在想太太说得对,还是让这三个年轻人快点走比较好。这儿荒郊野外的,老爷刚死,他们就突然出现,这确实有些犯冲。而且我老觉得那个叫莫一的,身上透着一股子怪劲,看了不舒服。”
“放心,他们明天一早不就走了么。”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雅问突然感到了沉闷的空气中有一种声音。
那是心跳的声音。
谁的心跳得这么厉害?难道是她自已的?
她用手摸了摸胸口,还真是。
半夜的时候,雅问猛地惊醒。
真是邪门,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已手里拿着一把粗大的铁钩子,硬生生地捅到了爸爸的嘴里,好像是在钩什么东西。她清楚地看到自已的眼睛闪着狼一样凶狠的光。
梦中的情景那么真实,直到她醒来,仍然有些恍恍忽忽,头上还在不停地冒冷汗。
奇怪,自从她回来以后,已经连着两个晚上做同样的梦了。
以前她曾听人说过,如果你总是不停地做相同的梦,那么这个梦就极有可能是真的。
难道说……这个梦也正是对未来的预言?
可是,她又怎么可能对爸爸做出这种残忍至极的事?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正准备重新躺下,突然,一阵刺耳的咔、咔声划破了深夜的沉寂。
这是什么声音?她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片刻之后,又是一阵咔、咔声传来。她浑身的汗毛都在这时候忽地竖起:那是冰窖的门!
有人去了冰窖!
那个冰窖不是不让任何人进去么?这么晚了,谁会偷偷去冰窖?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口,趴在窗户上往下看。
并没有什么人,可是她看见在窗台下那片白亮的月光中,出现了一条细长的影子!
那个人影正向冰窖相反的方向走去。看来,刚才不是有人进了冰窖,而是有人从冰窖里出来。
那条像麻杆一样瘦长年人影行动十分迟缓,两只手臂弯曲在胸前向前伸着,手腕僵硬地下垂。他每迈一步,都是缓缓地抬起腿,再缓缓地放下,似乎动作稍微快一点整个身体就会飘起来似的。那种姿势十分怪异,越看越像一个幽灵!那个冰窖是放死人的,难道会有活人从里面出来吗?恐惧,立刻弥漫了她的胸膛。
第二章节:昨夜勾魂(6)
但是有一件事她知道,那就是在雅问被送走的那半个月里,太太每天晚上都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哭。
其实她现在就可以把这些全都说出来,但她明白即使这样也不会打动雅问的,这个孩子这十六年是浸泡在仇恨中长大的,肯定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打动。
多么可怜的孩子,多么可怜的孽啊!
“罗婶,你在发什么愣?”雅问的问话把她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噢,小姐,我是在想太太说得对,还是让这三个年轻人快点走比较好。这儿荒郊野外的,老爷刚死,他们就突然出现,这确实有些犯冲。而且我老觉得那个叫莫一的,身上透着一股子怪劲,看了不舒服。”
“放心,他们明天一早不就走了么。”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雅问突然感到了沉闷的空气中有一种声音。
那是心跳的声音。
谁的心跳得这么厉害?难道是她自已的?
她用手摸了摸胸口,还真是。
半夜的时候,雅问猛地惊醒。
真是邪门,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已手里拿着一把粗大的铁钩子,硬生生地捅到了爸爸的嘴里,好像是在钩什么东西。她清楚地看到自已的眼睛闪着狼一样凶狠的光。
梦中的情景那么真实,直到她醒来,仍然有些恍恍忽忽,头上还在不停地冒冷汗。
奇怪,自从她回来以后,已经连着两个晚上做同样的梦了。
以前她曾听人说过,如果你总是不停地做相同的梦,那么这个梦就极有可能是真的。
难道说……这个梦也正是对未来的预言?
可是,她又怎么可能对爸爸做出这种残忍至极的事?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正准备重新躺下,突然,一阵刺耳的咔、咔声划破了深夜的沉寂。
这是什么声音?她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片刻之后,又是一阵咔、咔声传来。她浑身的汗毛都在这时候忽地竖起:那是冰窖的门!
有人去了冰窖!
那个冰窖不是不让任何人进去么?这么晚了,谁会偷偷去冰窖?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口,趴在窗户上往下看。
并没有什么人,可是她看见在窗台下那片白亮的月光中,出现了一条细长的影子!
那个人影正向冰窖相反的方向走去。看来,刚才不是有人进了冰窖,而是有人从冰窖里出来。
那条像麻杆一样瘦长年人影行动十分迟缓,两只手臂弯曲在胸前向前伸着,手腕僵硬地下垂。他每迈一步,都是缓缓地抬起腿,再缓缓地放下,似乎动作稍微快一点整个身体就会飘起来似的。那种姿势十分怪异,越看越像一个幽灵!那个冰窖是放死人的,难道会有活人从里面出来吗?恐惧,立刻弥漫了她的胸膛。
第二章节:昨夜勾魂(7)
慢慢地,她看出这个古怪的影子正向着大门的方向挪动,他是想进屋!
糟了!千万不能让他进屋!直觉告诉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影子会对屋子里所有的人造成威胁。但是她又很想抓住他,看看他到底是人是鬼。
就在她心念两转的时候,这个细长的影子已经悄然移到了大门口。接着,他在门口站住不动了,似乎在考虑什么。他静止不动的时候,看起来更像一段树杈的影子。
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就在她眨了一下眼睛的时候,这个影子竟然就倏地不见了!
天啊!她的脸刷地一下白了。这个时候她也来不及多想了,立刻冲到客厅拉亮了灯。灯亮着,她就觉得安全许多了,不是说妖魔鬼怪最怕亮么。
三更半夜的,即使开着灯,偌大个客厅也阴森森的。灯影迷晃,似乎客厅里的每样家具后面都藏着个东西。也不知道刚才那影子到底是消失了还是进屋了。
她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屋子里静得不得了,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甚至还能听到从大哥的房里传出了打呼噜的声音。
“你怎么还不睡?”一个略带沉闷的声音蓦地从身后响起,吓得她一下跳了起来。
是妈妈。妈妈那双浑浊而充满血丝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在她脸上。
她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从骨子里猛地袭来。
“没、没什么,我去睡了。”她低着头匆匆走进了卧室,听见妈妈在走廊上啪地关掉了灯。
现在她再也睡不着了。一想到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她就感觉连骨头都在发抖。昨天见到妈妈的时候还没有这种反应,这是怎么了?她安慰自已这可能是心理作用,都是因为刚才见到了那个鬼魅一样的影子受到了惊吓的缘故。
她心烦意乱地起身来到窗口。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发着灼灼的光。
但月光中似乎有一团黑影,像是一只鸟的形状。
她想这可能又是自已的错觉。可是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就真得听到一只鸟在离自已头顶不远的地方“呱”地叫了一声。
就在这时,她听到隔壁窗口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隔壁那间房刚好是高阳他们住的。
她禁不住好奇,拉开了窗户。
紧接着的刹那,她感到了一种将要窒息的惶恐——那令人心悸的喘息声再次传来,正穿透花园上空的沉沉黑暗!
她砰地关上窗子,一滴冷汗滑落。
第二章节:昨夜勾魂(8)
第二天一早,三月二十八日。
罗婶一大早就在爸爸的书房进进出出地打扫,吵得人睡不好觉。
雅问站在书房门口的时候,罗婶正在擦那个相框。
“罗婶,妈妈不是说书房不让进了么,你这是在干什么?”
“是太太让我把老爷的遗物整理一下,把这间书房打扫干净。太太说以后这书房就不用了,等四十九天一过老爷下葬后,就把这间书房腾出来摆老爷的灵位。”
“那爸爸留下来的那些书怎么办?”
“太太说一会儿把所有的书全装到箱子里搬到仓库去。反正家里也没有一个人练魔术,这些书全都用不着了。”罗婶说着又继续擦那个相框。
看样子相框也要被搬到仓库里去。可惜,这是魔术大王最后的纪念了。
书桌上有一本书摊开着,书页上落了好多灰尘。这本就是爸爸临死前在看的那本书,爸爸的尸体被抬到冰窖里以后,这本书一直放在这没动。
她走过去用手掸掸掉书上的灰尘,,看了看书上的封皮,竟然没有书名。这是一本很老旧的书,线装本,纸张有些发黄,但纸质非常特别,不是一般的韧。就像古书一样,这本书上的字是竖着读的,而且全是令人头疼的繁体字。
她心念一动,这是爸爸在人世上看的最后一本书了,不知道都写了些什么东西,于是她顺手把书揣进了怀里。
“这些血,根本就擦不掉。”罗婶边说边用手抠了抠那张相片上的血痕,“你说怪不怪,好好的一张相片,谁也没动,它怎么自已就变了模样?”
她走过去看了看,那些血痕的确是擦不掉,因为它们不是附着在相片表面上的,就好像在拍这张相片的时候,镜头前的爸爸已经是这副七窍流血的模样一般。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现在回想起来,爸爸死的那天晚上家里确实发生了很多离奇的事。
首先是这个相片——一张已经挂了几十年的相片,竟然会自已做出七窍流血的样子,而这副样子恰好又与爸爸当晚的死状不谋而合;其次,是那晚当她推开二楼的窗户时,隔着暴雨竟然听到了似乎是来自花园里的喘息声,那喘息声至今想起来仍让她心悸;还有,就是当天晚上她第一次做了那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已用铁钩子捅进了爸爸的肚子,而且在那次之后她又做过相同的梦。
不止这些,本身爸爸的死就是一件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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