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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你爱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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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甜一甜(下)
周五的时候; 冉沫弥端着一杯奶茶走出校门,衡昀晔把冉沫弥送上车; 依依不舍的说着:“早点儿回来啊,我会想你的。”
冉沫弥微笑着; 衡昀晔太粘人了; 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不耐烦; 点点头,微笑着:“好的; 我明白。”
衡昀晔再三强调:“你跟你爸说好了,晚上就回来; 听到没。”
冉沫弥微笑着点头:“明白了; 我就说我住校。”
衡昀晔实在是担心; 怕冉沫弥回去了就不回来了; 于是灰常坚定的说了句:“你不回来; 我会去你家找你的。”
冉沫弥沉下脸; 眸色沉静如水:“你真是很烦人。”
衡昀晔脾气很倔:“我就烦; 烦死你。”
冉沫弥没说话; 他笑了笑开始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等回到家,冉楚河正在书房,穆琼在给冉沫境擦手,看到冉沫弥回来了,淡淡说着:“小弥回来了,快点儿进来。”
冉沫弥走了进去; 穆琼不复以前的光鲜亮丽,眼袋深了,皱纹也长出来不少,头上的白发也冒出来几根。
冉沫境看到冉沫弥条件反射的朝着沙发里缩了缩,全身快要缩成一团了,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穆琼拉过他的手,拿着湿毛巾擦了擦,悲伤的说着:“他是你弟弟,你不记得了?”
冉沫境没有回她,但是听到穆琼这样温柔的说话,心稍微安定了下来,身体也逐渐放松。
冉沫弥看着冉沫境这样子,心情很复杂,虽然他哥早就说了冉沫境的精神状况可能不太好,但是他没想到不好到连他都认不住出来了。
穆琼冲着冉沫弥笑了笑,擦了擦冉沫境的手:“他一直都这样,医生说他受了很大的刺激才会导致这种状况的,见到很久没见的人都会害怕,哎,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穆琼说着,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他怎么会这样了呢?真是……”
冉沫弥安慰着:“有没有联系一些心理专家辅导一下?他这个情况最好联系一下心理专家,说不定可以治愈。”
冉沫弥走到冉沫境的身边坐下,冉沫境躲了一下,冉沫弥冲着他笑了笑:“你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看着我的眼睛……”
冉沫境听到这句话,盯着冉沫弥的眼睛,他懵懵懂懂的,就像一个一个孩子看到好玩儿的玩意儿。
“你喜欢你爸妈吗?”冉沫弥问了声。
“喜欢。”冉沫境直接回答。
冉沫弥擦了擦他的手,将手上从花园玩耍刨出来的泥清理干净,微笑着说着:“阿姨,他其实能治愈的,他最起码知道爸妈是最重要的人。”
穆琼听到这句话感激涕零,“我会尽快联系心里医生的。”
看了看冉沫境,冉沫弥叹了一口气,他其实并不想多怪冉沫境什么,可是没想到冉沫境因为害怕得了而精神失常。
冉楚河从楼上走下来,看到冉沫弥便说着:“回来了啊。”
冉沫弥点点头:“回来了,不过我还是要住校的,晚上就回去。”
他骗人,他晚上之所以要回去是因为答应了衡昀晔,有一个人等着催着才想要回去,绝对不是因为要住校。
冉楚河“嗯”了一声,“去学校也好,现在家里一团乱的,沫境成了这样子,沫生那不成器经常在学校打架,你在家也帮不上什么忙,正好可以避开沫生。”
这个时候冉沫弥才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已经渐渐的老了,处理这些家庭的事情显然有点力不从心。
他隐隐担忧着:“沫生发生了什么事情?”
冉楚河叹了口气,显然不想提,但是小儿子这样问,他说着:“这小子在学校欺男霸女,打着我的名头在学校胡作非为。”
冉楚河说这句话的时候还顺带看了一眼穆琼,他也知道穆琼听这句话会很难受,果不其然,穆琼微微低着头。
冉楚河有心无力的摆摆手,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不说了,不说了。”
冉沫弥便没有再问,他爸处理政治上的事情游刃有余,可是如今处理家里的人很疲惫。
冉楚河仿佛想起来什么,问着:“你这次怎么跟衡家扯上官司的?他们又为什么撤诉?”
冉沫弥本来不想提,但是冉楚河这样问,他又不得不跟冉楚河解释,其中省略了不少,捡着话说。
冉楚河显然是被家里的事搞得心头焦虑,也没怎么好好听冉沫弥的话,听了几句,就说着:“没事就好,你哥本来已经找了律师要给你上诉的,但是衡家那边撤诉了。”
一边说这话,冉楚河一边困倦的打着盹,冉沫弥也不好再说下去,上楼拿了自己的东西正准备走的时候,冉楚河醒了,问着:“你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学校不是周五的晚上没有课吗?”
“是没有课。”冉沫弥说着,只是这家里非常沉闷,让他一刻都不想呆下去,尽管不是因为他,但是面对这样的家庭,是那样的无力那样的烦躁。
“吃完了饭再走吧。”冉楚河说着。
冉沫弥也没有拒绝,答应了。
冉沫弥吃了晚饭,看着冉沫生的位置是空的,他影影约约知道冉沫生发生了什么事情。
穆琼吃了几口就放下了,面容憔悴,恳求似的看着冉楚河:“你出面保一下吧,总不能让沫生一直待在那里面。”
“自己犯的错,自己承担责任,我没教好的儿子,只能让社会来替我教。”冉楚河板着脸,“那畜生做了什么事你知道吗?看你教的好儿子。”
“儿子你不也教了吗?”穆琼反驳着:“子不教,父之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冉沫弥问着,他没想到自己这些天没回家,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饭桌上乌烟瘴气的。
“沫生在学校看中了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不答应,他就带人把女孩儿的男友脸给化花了,多大的年纪,竟然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冉楚河愤怒的说着,尖削的脸上冷峻异常。
冉沫弥是了解他爸的,他出了事,冉楚河只是跟那狱卒打通关系说让他在里面好受一点儿,并没有出面担保,冉沫川出面要给冉沫弥上诉但是被冉沫弥给拒绝了,现在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么周旋这件事的人一定是冉沫川,难怪回家没有看到他哥。
“您消消气。”冉沫弥说着,他对这些家庭的事情也无能无力,尤其是自己的亲人,最让人掣肘,冉沫弥心里想幸亏他家不是从商的,如果是从商的,遇到了衡昀晔家里的那种情况,兄弟相残,祖孙驳意,父子反目,如果是那样的情况,他该怎么办,他是完全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冉楚河被气得不轻,一提起冉沫生,他的脸色就难看。
穆琼忿忿不平的说着:“小弥失手伤了人,你都出面说了话,还在学校买了关系让他不休学留校察看,你怎么能这么偏心啊?是不是……”
穆琼的话还没有说完,冉楚河冷冷的看过去:“这性质能一样吗?他这情况在某一方面说可以是自卫,而沫生那是什么?欺男霸女,巧取豪夺,仗势欺人,还没有出社会就干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出了社会怎么办?不让他吃点苦头,他还真以为这社会没法律了吗?”
穆琼没有再说话,冉沫弥知道这个时候一定是冉沫川在周旋,至于怎么周旋他管不着。
冉沫弥说着:“有没有找受害者家属私下解决?这件事于情于理都是沫生做的过分。”
穆琼点了点头:“沫川正在周旋,希望能够得到和解。”
冉沫弥点了点头。
等吃完了饭,冉楚河把冉沫弥叫到书房,欲言又止。
冉沫弥看着冉楚河的样子,问着:“爸,您有话直说吧。”
冉楚河看着自己最小的也是最成熟的儿子,心中一时感慨,说着:“你刚刚在餐桌上有话没有说完,你直说吧,爸不会怪你的。”
冉沫弥愣了愣,摇了摇头,沉下眼睑:“我没有什么话想说的。”
冉楚河不确定的是看着他:“你是不是对于你哥的那个惩罚什么的不太满意,现在就我们父子两个,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你处事比你大哥都果断老练,我想问问你,沫生不教育不行,不能任由他胡作非为,却也不能让他一直待在看守所吧?”
冉沫弥看着自己的父亲,再三确定冉楚河不是在开玩笑,他微微笑着:“确实,可是你爸你想想,如果让他就这么保释出来,那么她必定会认为背后有人撑腰,难免不会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但是不放出来,阿姨那里,您不好去说。”
冉楚河看着他。
冉沫弥继续说着:“我觉得要做就做得狠一点,你就让看守所的人把他关到最烂最坏的监狱,里面的人打架闹事样样都行,做得手工要加量,就仅仅三天,三天之后您再去看他,他一定会求着您保释,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他明白,做错事不仅有惩罚,惩罚还挺恐怖,让他心有余悸,那么以后他就不敢再犯。”
冉楚河听着感觉挺好,点了点头:“可是也只能是假的吓唬,不能真的动手,他身体不太好。”
冉沫弥没说话。
四天后,冉沫弥在上课的时候接到家里的噩耗:冉沫生死了!
☆、第 52 章 不归路(上)
死了!
死了!
死了!
冉沫弥难以置信; 为什么冉沫生会突然死了呢?
“都是你出的主意害死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体弱; 你还这样去跟你爸说……”凄厉的哭喊声穿破耳膜破空而来,女人在一片花圈之前哭得梨花带雨; 看到冉沫弥走过去; 猛然凄厉的厮喊起来; 如果不是众多人拉着,这个女人会冲过去掐死他。
冉沫弥面对着女人凄厉的喊声面无表情; 直接将一束白色的花送到冉沫生的画像之前,抬头看了一眼黑白色的遗像; 冉沫弥一阵恍惚; 怎么也不会料到这个人就这样死了; 还是被那个看守所最烂的房间里面的人群殴致死的。
为什么会被群殴; 为什么会群殴致死?
那画像就好像赤果果的嘲讽一样看着冉沫弥; 冉沫弥觉得那像是对他的控诉; 那眼神宛若一把寒光; 看得冉沫弥毛骨悚然; 突然手上一紧; 有人握着自己的手,十分的温暖有力。
衡昀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自己的身边,将白色的满天星花放到冉沫生的遗像面前,转过身来看着自己,担忧却沉默。
冉沫弥看着他,说着:“没事儿。”
衡昀晔点点头; 从手里给他几颗荔枝干果肉,当时在他爷爷的宴会的时候,衡昀晔也是这样小孩儿般从客厅里拿出荔枝干果肉喂他的:“给你的,你早上都没吃东西。”
冉沫弥拿过两粒含在嘴里,便走到一边去,手心里被握得越来越近,都快握出汗来了。
冉楚河到处在接见宾客,也没有顾得上他们,一夕之间的丧子之痛让冉楚河头发白了几许,他看上去无悲无喜。
冉沫弥本来想要帮冉楚河的,只是走近冉楚河,冉楚河那种冷峻的眼神让冉沫弥全身一僵,生生的钉在原地。
冉沫川也忙着周旋各个场地,还要照顾疯了的冉沫境与穆琼,冉沫境一看到冉沫弥就指着他喊着:“杀人凶手,杀人凶手……”
穆琼在黑白色的画像之前哭晕过去好几次,一醒来就嚷嚷着让冉沫弥赔她儿子的命。
“你赔我儿子,你赔我儿子……”女人醒了过来,一阵疯癫,扯着一旁的冉沫弥不放,长长的指甲在冉沫弥的脖子上抓出来一道血痕。
衡昀晔忽然拉住女人的手,穆琼疯癫了似的,抬手就是一巴掌。
冉沫弥一怔,衡昀晔本来就不该被卷入这件事里面来的,他猛然抓住女人的手腕,眼神凌然好像冰刃一样:“你儿子是我杀得吗?为什么要我赔?”
“要不是你一句话,他会死吗?你怂恿你爸把他丢到那种恶人待得地方,他怎么可能受得了,你这就是在故意谋杀,你是不是看不顺眼沫生很久了?你是不是早就想要害死他了?他们兄弟两从小就跟你有矛盾,所以你就借着这次的机会想要害死他对不对?”女人一声声的质问,眼泪流的满脸都是:“你早就想要害死他了吧,要不然不会借着这次机会怂恿你爸……”
冉楚河拉过女人:“你就少说两句,小弥又不是故意的,这件事谁都有错,你有错,我有错,大家都有错。”
穆琼猛然翻过脸来冷笑着:“还有你,如果不是你那样对待沫生,他会那样悲惨的死去吗?你算一个父亲吗?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这件事我跟你没完,冉楚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心里还念着那个女人对不对?那个下贱的女人,那个婊/子……”
冉沫弥猛然拉过穆琼,眼神冷寒如冰,蕴了开来竟然带着如血一样,他一字一句的说着:“麻烦你对我妈客气点。”
穆琼冷笑着:“你一个婊|子生的小孩儿倒有脸来质问我了,这么多年,我对你不好吗?沫境沫生有的,我都给了你一份,我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婊|子生的孩子就是下贱,说句实话,当时你在我家的时候,我没有掐死你就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女人凄厉的质问着,怒吼着,冉沫弥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女人对他会有这么大的怨气,这种怨气仿若潮水一样汹涌澎湃而来,让人承受不起摇摇欲坠。
“人都死了,我拿什么赔给你?”既然如此,谁也不用给谁留台阶,当时在家里,只是不想跟他们扯一些泼妇才会扯的事情,如今都已经将薄如蝉翼岌岌可危的那一层危险关系捅破,那么没必要一直扯下去,这种事当断不断,后患无穷。
“你……”女人目瞪口呆,继而嚎啕大哭:“杀人凶手,你这个杀人凶手,害人精……”
“是谁把他害死的,你以为你一点责任都不用担负吗?他为什么死,为什么会被看守所的人带走。你这么多年的纵容溺爱都教了些什么?要问谁是真正害死他的人,那个人就是你。”冉沫弥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完,他全部的力气都没有了。
冉沫弥笑了笑,笑得讽刺而残忍:“你好好想一想这么多年,你都做了些什么?”
做了些什么?
幼儿园双胞胎欺负同班的一个小胖子,将那小胖子打哭,当面嘲讽别人长得胖,你是怎么教的呢?哎呀我家宝贝真厉害,长大之后一定会大有出息的。
随地吐口水,踩着公共区域的凳子,在别人的餐厅的桌子上刻名字,对着眼睛不好的老奶奶吐口水,你的借口全部都是: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不懂事……
做错了事情,就是他还只是个孩子不懂事,做对了事情,那就是我的儿子真厉害……
终有一天,孩子会长大,他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响应的代价,生命都是平等的,凭什么你生的好,你就高人一等。
“如果不是你的教育有问题,沫生他会追不到女孩儿就报复女孩儿的男友,将人家的脸毁容?为什么?因为他肆无忌惮,有人给他撑腰,出了事情也不怕。如果不是你的纵容,他会不知道天高地厚得罪了一整个牢房的人,别人为什么会群殴他?他难道不该被揍吗?在你怪罪别人的时候,你先想想你自己。”
冉沫弥笑了笑:“为什么哥能够担任政府要员,为什么我进了看守所能毫发无伤的回来,因为我们知道,不管我们做什么,没有人给我们收拾烂摊子,没有人给我们撑腰。冉沫生之所以会死,都是你的教育你的溺爱,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
这每句话宛若一把利刃,将穆琼割得鲜血淋漓,她作为一个母亲,只是想要给自己儿子最好的,给自己儿子所有的爱,从来没有想到这么多年的爱护到了最后却成了刺在她心头的一把利刃,这把利刃将她刺的千疮百孔,她颓败的倒在地上,眼泪一行行的流了下来。
冉沫弥说完这句话,看了看旁边傻眼的父亲一眼,就转身离去。
冉楚河竟然不知道冉沫弥积累了这么长时间的怒气,父子两个人的隔阂还真不是一星半点,他作为一个父亲,想的只是自己的政|治|地|位,从来不会为自己的儿子撑腰,出了事情也只会按照古人教育的要三省吾身,首先先从自己的儿子抓起,绝对不允许给他留下一星半点的黑点,自己的儿子连正常的父爱都没有,工作太忙又要求苛刻,导致父子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他确实是一个失败的父亲,从来没有为自己的孩子撑过腰,当自己的儿子做事情的时候,没有父亲告诉他们该怎样做不该怎样做,只知道出了事情,会被打被骂被罚。
所以冉沫川与冉沫弥没有父母的关爱,越发的成熟,而冉沫境与冉沫生在穆琼的溺爱之下又朝着两个背离面发展。
冉沫弥走出去的时候,阳光明媚,现在又是一个夏季的来临,兜兜转转这是跟衡昀晔相处的第三个夏季,马上就要大三了,他也陷入了考研的困惑之中。
他之前想要考研是因为想要出国,只有出过了才能远离那个令人窒息的家庭,可是现在他不想出国了,却又不想放弃考研。
衡昀晔跟着他走出来,握了握他的手,冉沫弥扭头微笑着:“我没事,真的,只是说出来之后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没事儿,我会给你撑腰。”衡昀晔笑得异常灿烂,眉梢上扬,唇角上扬,意气风发:“我以后可以给你撑腰了,H…E的递推市场市场很好,股东大会已经通过将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转让给我的书面要求。”
“就算我不能给你撑腰还有我爸呢,还有小爸爸呢,他们两可是有名的胳膊肘往里拐的人。”
冉沫弥笑了笑,不知道话从何说起。
只是觉得很温暖,就好像在黑漆漆的地狱中,有一束暖光从天而泄下来,照在自己的身上,一阵阵的暖意,暖上心头。
“我累了。”冉沫弥说着。
衡昀晔蹲了下来:“来,我背你回去。”
冉沫弥也不拒绝,直接搭上肩膀,衡昀晔背着冉沫弥朝着学校走去,白月光看到他们回来了,正要说着什么话被衡昀晔的眼神看着不敢说话,只能乖乖地闭嘴。
冉沫弥就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有一个人从黑暗的尽头走过来走过来,走过来紧紧的将他抱住,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之后他就醒了。
等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学校,天已经黑了,宿舍里白炽灯发出亮晃晃的白光,一条狗蹲在床底下看着他。
他揉了揉眼睛,那条狗也眨了眨眼睛,冉沫弥诧异的看着这宿舍,他并没有走错宿舍,可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一条狗在自己的宿舍里。
衡昀晔晃悠悠的端着打包好的饭菜回到宿舍的时候,非常气愤的在走廊处喊了一声:“孙子,快来把你家的那条死色狗牵走,这家伙盯着我家沫弥不放呢?”
边城听到这声音,在另外的宿舍伸出来一个头:“没事儿,它不要咬人。”
衡昀晔非常生气:“你这条死色狗盯着我家沫弥不放,这是比咬人还要严重的问题,我命令你快点儿过来把这条死色狗弄走,要不然我弄死他。”
边城那边没动静。
冉沫弥坐了起来,说着:“这是他家的宠物吗?”
衡昀晔点点头:“这就是他家的那个亲儿子,边城就是他妈买这条狗的时候送的。”
冉沫弥“哦”了一声,“可我觉得这条狗挺可爱的。为什么边城不喜欢它?”
衡昀晔一听,悲催了,早就知道这条狗在就没有好事儿,还是一条色|眯眯的狗,见到母狗就撒腿跑的主。
白月光蹲在一旁不好意思说话,少爷真是丢人,吃醋竟然吃到狗的身上了。
衡昀晔见边城理也不理,就像没事人一样放任死狗作恶,他实在是忍无可忍,这条死|色|狗盯着冉沫弥不放,眼睛都不眨,还吐出舌头,舌头伸了老长,还特么的流了很多口水,简直罪可无赦。
“边城,你家那条死狗到底还要不要?”衡昀晔喊了一声。
冉沫弥笑了笑:“它也许是饿了,要不把你那熏肉拿给他吃一点儿?”
衡昀晔坚决不答应,这条死狗跑到了他们的宿舍也就罢了还想要吃他的东西,绝对没门儿。
那条哈士奇可怜巴巴的。
冉沫弥看着那条狗:“它还挺可爱的,也许是饿了。”
衡昀晔简直没眼看,对着白月光说:“把他牵去楼下公共厕所,顺便帮他解决一下午饭。”
白月光不明就里:“厕所哪儿有他的饭啊?”
“你不知道拉给他啊。”衡昀晔暴怒异常,“狗不都□□的吗?”
“奥,少爷你好聪明。”白月光牵着狗就走了,那条狗还依依不舍的往屋子里靠。
衡昀晔把饭菜摆好,边城跑过来了,朝着宿舍里看:“我家那死狗呢?你别真给我宰了啊,我回去一定会被我妈抽死。”
“你好意思问我要狗,刚刚喊你的时候你可是一点儿也不回应的。”衡昀晔看都不看边城。
边城伸手抓了一片鱼糕塞到嘴里,引起衡昀晔的一阵不满,边城嬉皮笑脸的说着:“我刚刚在打游戏,能临阵逃走吗?这不坑队友吗?”
“请问你坚持有什么意义,你们赢了吗?还不是一样输。”衡昀晔冷冷的看着边城,伸手指着他:“不准动,我家沫弥还没洗漱完呢。你别给我吃完了。”
“你把他当猪喂吗?这么多。”边城觉得衡昀晔实在是太夸张,这妻管严的病真是令人受不了。
“你管我?”衡昀晔似有不悦。
“哦,边城来了,一起吃吧。”冉沫弥温和的说着。
边城猛然抽出其中的一双筷子,炫耀似得插着一块鸡腿,在衡昀晔面前晃了晃:“听到没,你家大人有令,要一起吃,还不快好好听你家大人的话。”
“你不找你的那条死狗了吗?”衡昀晔提醒着。
“找啊。”边城说着,咬了一口大鸡腿,外焦里嫩,真是美味。
“你家那条死色狗去吃饭了。”衡昀晔提着着。
“吃什么饭?他狗粮还在我……”看着衡昀晔一脸高深莫测,边城突然反应过来:“卧槽,它在哪儿呢?这回去我妈还不得打死我。”
衡昀晔不紧不慢的说出来四个大字:“楼下厕所。”
边城像疯魔一样丢下鸡腿往楼下冲去。
衡昀晔看着他咬剩下的鸡腿,可惜的说着:“浪费了一只鸡腿,不过不要紧,沫弥你吃我的,我吃白月光的。”
冉沫弥:“……”
……
咖啡馆里,冉沫川端起面前的一杯咖啡,看了看冉沫弥的脸色,试探性的说着:“小弥,沫生的死?”
“怎么了?”冉沫弥看着他哥欲言又止,这样猜忌来猜忌去让他很不适应,为什么兄弟之间不能把话说得清楚明白呢?这样的冉沫川让他觉得非常遥远,之前如果说是他不愿意跟别人接触,那么现在是别人害怕跟他接触,他的家人也一样。
“真的跟你没关系吗?”冉沫川试探性的问着:“我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问问,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跟我说,我能解决的尽量解决。”
“我没有问题。”冉沫弥看着他哥,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从小到大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兄长离得他很遥远,遥远到了令人害怕的地步。
冉沫川没说话,只是端着咖啡一个劲的喝。
“哥,您想问什么直接问吧。”冉沫弥笑了笑,他捧着一杯咖啡。
“沫生的死跟你真的没有关系吗?沫境为什么见到你会害怕,你为什么会摊上一桩失手伤人的案件,你现在到底做什么?我觉得你自从上了大学之后就变了很多。”冉沫川笑着说,可是那笑容让人很难适应。
“你觉得呢?我一个大三的学生,有能力让冉沫生去死?还是有能力让冉沫境疯掉?在您的眼里,我是不是太有通天的本领了呢?”冉沫弥笑了笑,看上去冷淡而讽刺:“沫生为什么会死,我们谁也不知道,至于沫境为什么会疯,那么得问他自己。”
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整日里担惊受怕怕别人会报复自己,不疯才怪……
“你背后到底有谁在撑腰?”冉沫川逼问着:“别走到最后,我都救不了你了,有些事不该做的,千万别做。”
“当然是我在撑腰了。”衡昀晔端着两杯奶茶走过来,递给冉沫弥一杯,端起咖啡小小的喝了一口,立马吐了出来:“呸,呸……这么苦?你喝奶茶,不苦。”
冉沫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对着冉沫弥说着:“我先回去,以后找你聊。”
“等一下。”冉沫弥把他喊住:“哥,您到底在试探我什么?”
“我不想你将来走上不归路。”冉沫川脸色冷峻的说着。
“什么叫做不归路?”冉沫弥冷淡的看了他哥一眼。
☆、第 53 章 不归路(中)
江晚桥笑了笑; 开始在文件上看了看:“小风,我没有不归路; 你也没有,这一次就算是下地狱; 我也会拽着你的。”
风吹雨冷眼的看了一眼江晚桥; 不屑的撇撇嘴:“要去死你一个人去; 千万别拉上我们啊。连小修他们都不允许拉上。”
“我拉上你就可以了,我干嘛拉上他们呢?”黑老大笑了笑; 伸手搂过风吹雨:“宝贝儿,这么看; 你还是挺可爱的嘛。”
“可爱你大爷的头。”风吹雨懒得看黑老大; “我家贤侄说想让你借他一点儿钱。”
“你的贤侄就是我的贤侄; 说吧; 借多少?”黑老大端起一杯茶; 优雅的盯着宝贝儿微笑; 眼神都离不开; 当年的稚嫩没有了; 成熟而具有魅力; 真是越看越爱这个宝贝儿了。
“十二个亿。”风吹雨不以为然地说着。
黑老大一口水喷出来,难以置信的看着风吹雨:“十二个亿?你确定?”
风吹雨点了点头:“对啊,我确定,应该是十二个亿,反正不是一百二十个亿。”
“这叫这么一点儿?”江晚桥震惊着。
“对你来说不就那么一点儿啊。”
“可是你也不能这样浪费啊,你当我的钱都是大水冲来得吗?”江晚桥心疼得不行; 哪有这样胳膊肘朝着外面拐的人啊,心里异常的苦闷。
“那也没办法,我眼神不好一不留神替你签字了,你现在不借也得借了。”风吹雨对对手指,似笑非笑,眼神黯淡楚楚可怜的看着江晚桥:“你不会怪我的吧?”
江晚桥脑子一时短路了:“当然,我怎么舍得怪你呢?但是你也不能拿我十二个亿给衡昀晔败家啊,他可是有名的败家子……”
“他没有败家,小修跟我说只要帮他凑够融资,公司才会给他过百分之二十一股份的书面。”风吹雨笑了笑:“反正你也后继无人,有钱没地儿花啊,小修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不帮没人帮了……”
看着黑老大悲痛万分,风吹雨安慰着:“放心有利息的,但是我忘记看了利息多少了。”
黑老大的心很痛,痛得窒息,怎么会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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