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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殇天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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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吧……”南宫泓诺疲惫的说道,“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那您先把药喝下去在休息好么?”洛亦兮站起身从桌子上将药端起,温柔的劝说。
“本王不想喝!”闻此言南宫泓诺一下子又躺下了,用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洛亦兮无奈的皱了皱眉,默默地杵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南宫泓诺见他还不走,大声呵斥道:“你走!出去!本王要休息!”
洛亦兮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药亦兮放在这里了,您尽量早点喝,要不会凉的。”
“知道了!知道了!本王会喝的!”南宫泓诺不耐烦的说道。
洛亦兮无奈的摇摇头,走了出去,刚出门口就看到了令狐笑笑。
“笑笑,你去劝劝王爷,也就只有你能劝他喝药。”洛亦兮无奈的说,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些日子以来,只要是一提喝药,南宫泓诺定会将他赶出来。
令狐笑笑灿然一笑,俏皮的说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我才在这里等着的!放心吧!”说着脚步轻盈地走了进去。
洛亦兮摇摇头,神色黯然的离开。
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了朝这边匆匆赶来的慕容幽雪,奇怪的询问,“幽雪,有什么事么?”
“洛大哥,刚给王爷准备的蜜饯忘记给你了,所以我特意给送来了。”洛亦兮向慕容幽雪的手中看去,慕容幽雪的手中拿着一个瓷杯。
洛亦兮温柔的说道:“那我去送过去吧。”
“好,洛大哥,那就拜托你了。”慕容幽雪将瓷杯递给了洛亦兮,莞尔一笑。
洛亦兮伸手接过了瓷杯再次向内院走去,走到南宫泓诺的门前,刚想敲门,却无意中听到了一句令他瞬间石化的话。
“王爷,您就打算一直这么装下去么?”是令狐笑笑的声音。
南宫泓诺说什么没能听清。
只听到令狐笑笑继续说道:“这样一直欺骗小洛,是不会解决问题的。我也不能每次都偷偷的将你把药倒掉啊!”
洛亦兮手中的瓷杯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啪!”的一声,摔得粉碎,惊了洛亦兮的心,也惊了屋内的人。
“谁?”令狐笑笑大声问道,一下子打开了门,却意外的看到了愣在门口的洛亦兮,瞬间脸色苍白,努了努嘴终是什么都说不出。
洛亦兮看都没看向令狐笑笑,直接绕过了她,进了屋子。
令狐笑笑看气氛不对,急忙撤了。
南宫泓诺一眼便看到洛亦兮,洛亦兮脸色铁青,南宫泓诺紧张的避开了洛亦兮那冰冷的目光。
“锦儿,本王……”南宫泓诺紧张的开口,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王爷,看草民担忧焦急的样子很开心很痛快是么?”洛亦兮冷冷的开口目光紧紧逼视着南宫泓诺。
南宫泓诺低着头没有说话。
“王爷,您是不是觉得过去没有玩够草民,现在想再玩一次么?”洛亦兮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愤怒,紧紧握着拳头,却在不经意间委屈的红了眼眶。
“放肆!”南宫泓诺恼羞成怒,虚张声势的大声呵斥道。
洛亦兮神色一暗,假笑了两声,“呵呵……我都忘了,忘了您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了……”
南宫泓诺望着这样失魂的洛亦兮,心中也是一痛,“锦儿……”
“对不起……是草民放肆了!草民知罪!”洛亦兮跪下施了一个大礼。
“锦儿……”南宫泓诺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草民告退!”洛亦兮恭敬的说完站起身气冲冲的大步走了出去。
他不是不会恨的,他也会恨自己为什么要心软,恨自己为什么要一次次被别人玩的团团转!
“锦儿……”南宫泓诺急切的喊道,只穿着中衣就跑了出来,连鞋子都没顾得穿。
洛亦兮仿若没有听到一般气冲冲的向前走着。
只是他自从出生以来最生气的一次,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他只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要。
突然间,“咯吱”一声,原本由木板搭建的小桥竟这样毫无征兆的断裂开来。
洛亦兮正在气头上,根本就没想到桥会突然间断裂,吃了一惊,一时间竟未反应过来。
由于一脚已经踏上了小桥,身子也随着小桥倒了下去。
突然之间,一双强有力的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一下子竟将他拽了上来。
洛亦兮无比惊讶的看着南宫泓诺,无比惊讶中眼睁睁的看着南宫泓诺因为太过用力一下子掉进了池水中,溅起了层层水花,却不见了身影。
“王爷!”洛亦兮惊呼一声,毫不犹豫的也跳了下去。
洛亦兮跳到水中却依旧看不到南宫泓诺的身影,情急之下,竟就那样在冰冷的池水中哭了起来。
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双大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诧异回头,竟然是微笑着的南宫泓诺。
此时南宫泓诺的身子已经完全湿透了,一改往日的整洁,无限狼狈。
洛亦兮情不自禁的一下子紧紧抱住了南宫泓诺,孩子气的哭了起来。
南宫泓诺微笑着拍着洛亦兮的后背,为他顺气。
“别哭了,都多大的人了……”话虽然这么说着却没有一点责怪的意味。
“我以为你……”洛亦兮泣不成声。
“以为我被池水冲走了?还是以为我被淹死了?傻孩子,你看看这湖水究竟有多深?”
洛亦兮低头一看,瞬间羞红了脸,原来两个人就这样站立在池水中,而那冰冷的池水也不过是仅仅到两个人的胸部而矣。
“快上去吧,小心着凉。”南宫泓诺打断了洛亦兮的羞涩,看似不经意的牵起了自己儿子的手,一步步趟着水向岸边走去。
随着两人的移动,漾起了道道水纹,洛亦兮就这样一直低着头,心中亦是水波荡漾。
我心匪石
两个人就这样手牵着手,好不容易才走上了岸。上岸后洛亦兮一眼便看到浑身湿透的南宫泓诺竟没有穿鞋子,心中一惊,叫道:“王爷,您的脚……”
南宫泓诺低头一看,刚跑的太急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脚早就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路上的石子杂草划得血肉模糊了。
“只是皮外伤,不碍事。”南宫泓诺无所谓的说着,想要继续走下去。
但是洛亦兮却在这时候停住了脚步。
“王爷,让亦兮背您回去吧!”洛亦兮说着便走到南宫泓诺的面前蹲下了身子。
南宫泓诺看着洛亦兮湿透的衣服下若隐若现的身体,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一直很安静的小孩子了,由于湿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更显得洛亦兮无比的单薄,南宫泓诺没敢看洛亦兮的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趴了上去。
洛亦兮背起南宫泓诺,艰难的一步步走着。
洛亦兮的步伐很是安稳,南宫泓诺却情不自禁的伸手紧紧抓住了儿子的肩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无比的安全,无比的心安。
父子二人的湿衣服紧紧贴在一起,暖暖的气息由身体的交接处升起,久别的温情弥漫在此刻的空气之中,两个人都忘记了说话。
一步一步,安静的步入归途。
夕阳之下,洛亦兮背着父亲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通向了幸福的路。
“到了!”南宫泓诺的话打破了刚才的温情。
这条路终于就走到了尽头,终于到了门口,一直沉默的洛亦兮一个不稳竟跪在了地上。
膝盖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听得南宫泓诺心惊胆颤,他赶忙慌乱的问道:“锦儿,你怎么了?”
洛亦兮咬紧了嘴唇,尝试着摇摇晃晃的站起,竟一下子再次跪在了地上。
南宫泓诺强忍着脚上的疼痛脱离开洛亦兮站起,一把将洛亦兮扶了起来,心疼的问道:“锦儿,你怎么了?”
“我没事……”洛亦兮努力摇了摇头,但是豆大的汗滴却从苍白的脸上淌了下来,发白的嘴唇亦早已经被他无声中咬出了血痕。
“洛亦兮你没事吧?”听令狐笑笑紧张的说完一切便匆匆赶过来准备劝架的白修羽一进门就看到这狼狈的父子两个。
见到洛亦兮的样子,白修羽赶忙从南宫泓诺手中接过洛亦兮,扶他去椅子上坐了,掀开他的湿衣服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洛亦兮的两个膝盖都已肿的跟馒头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南宫泓诺不解的问道。
白修羽看都不看向他,赌气似的冷冷说道:“亦兮的腿骨被生生打断,受不得冷水……”
南宫泓诺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白修羽悉心的为洛亦兮清理伤口,都忘了脚下的疼痛。
待洛亦兮脸色舒缓了一些,白修羽安排下人为两个人换下了湿衣服,丢下一句“亦兮,你自己的事自己看着解决吧!”就默不作声的出去了。
穿好衣服,南宫泓诺无声的端过热水,蹲下身子不顾洛亦兮的阻拦小心的为洛亦兮卷起裤脚,露出了红通通的膝盖,小心的拿热水浸湿了毛巾,轻轻的为洛亦兮搭在了膝盖上,温热的触觉一点点由膝盖缓缓传了上去,传遍了全身,驱散了点点寒意。
南宫泓诺为洛亦兮捂着膝盖,当他看到洛亦兮膝盖上那些陈旧的恐怖的伤痕时,不禁微红了眼眶。
“这伤……很疼吧?”南宫泓诺问的很尴尬。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早就不疼了……您脚上的伤?”洛亦兮轻声说道,竟有了些许安慰关切的意味。
南宫泓诺摇了摇头,“锦儿,和你的相比,爹这根本就不能算是伤……”
洛亦兮低着头沉默着。
“当时恨爹么?”南宫泓诺突兀的问道。
“不敢恨……”洛亦兮别过了头,逃避似的望向了远方。
“本王,哦不,是爹……对不起你!”久久憋藏在心中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竟带了无限的伤悲。
“都已经过去了……”洛亦兮说的很平静,却默然红了眼眶。
“锦儿……”南宫声音哽咽抱住了洛亦兮的双腿,就那样俯身在洛亦兮的腿上,冰凉的泪就这样滑落,一滴滴打在洛亦兮的膝盖上,和着丝丝的疼痛,游走在心里。
“王爷不要这样……”洛亦兮手足无措,他从没有见过如此的父亲,不同往日的严厉,不同往日的威严。
现在的南宫泓诺就是一个普通的父亲,普通的老人,渴望自己儿子的孝顺,渴望那份宁静的天伦之乐。
“锦儿,爹求你回到爹的身边好不好……”南宫泓诺依旧伏在洛亦兮的腿上,他用了“求”这个字,不是要求,不是命令,而是求!
洛亦兮没有说话只是泪水开始决堤。
“锦儿……对不起……对不起……”南宫泓诺伏在洛亦兮的腿上,老泪纵痕,“爹真的是没脸见你……”
“王爷……”洛亦兮哽咽了,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滚落,颗颗砸在南宫鸿诺的身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曾经在此刻都得以宣泄。
父子二人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动作哭了好久,令狐笑笑和慕容幽雪走到门口,惊异的见到了这一幕都急忙轻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太好了,他们父子终于和好了!”慕容幽雪开心的说,抬头一看,却看到令狐笑笑早已是泪流满面,面上的胭脂也成了红色的殇,诧异的轻声问道,“笑笑你怎么了?”
“没事……今天天气真好……”话未说完,却已是泣不成声,令狐笑笑转身跑着逃离,红色的身影在深秋的寂静里留下了一抹绮丽的沧桑。
注定重逢
“混蛋男人!”聂花骨咬牙切齿地骂着,眼泪却化作小溪流水缓缓淌了下来。
“花骨!是你?”陆尚惊慌的坐起,“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聂花骨痛苦的摇摇头,身体慢慢变得透明,绝美的面容一点点消失不见。
陆尚惊慌的伸手去抓,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花骨不要走!”抬眼一看却大吃一惊,自己抓的人哪里是什么聂花骨,而是,陆子筝!
“子筝,你怎么了来了?”陆尚奇怪的问道。
陆子筝没有说话,只是眼泪缓缓的掉个不停,嘴中喃喃的唱着那首他经常哼唱的曲调。
陆尚知道他唱的是那句,“一念之差,无人慰,岁月无声让人害怕。谁记否,曾经的眉目亦如画……”心下惘然。
“子筝,你不要哭,告诉爹,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陆尚焦急的问着。
陆子筝痛苦的摇了摇头,转瞬眉目却又变成了陆玄琉。
陆尚诧异的往后退了一步,陆玄琉一步上前,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紧紧抓住了陆尚的衣袖,“爹,让五哥回家吧……求您,让五哥回家吧……”
“琉儿,你快起来!”陆尚急忙伸手去拽,却一把拽了个空,眼前的一切瞬间都消失不见,他茫然地回首,却一下子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一张沾满血污的脸就那样停在了他的身后,长长的头发低垂着看不清面目。
“你是谁?”陆尚做好了防卫的准备。
那个满身血污的人突然间抬起了头。
陆尚大吃一惊,这张脸,是陆子筝!
两行血泪潺潺不断的从眼眶中涌了出来,陆子筝万分痛苦的说着:“明知道是饮鸩止渴,却偏偏甘之如饴……”
陆尚赶忙上前想要将如此的陆子筝紧紧拥入怀中,但无论他怎么走,怎么跑,陆子筝都离他越来越远……
“子筝,不要走!”陆尚大叫一声,突然从床上坐起,额头已是冷汗一层。
原来只是梦!
陆尚稍稍安慰了自己一下,但很突然的,心却痛了,很痛。
“王爷,您怎么了?”大王妃适时的出现。
“子筝!”陆尚焦急的从床上走下来,“子筝出事了!”
“王爷,您的神智?”大王妃吃了一惊,他并不知道陆尚一直装疯的事情。陆尚装疯的事情只对二王妃说过,还是由于二王妃太过精明,一眼便看穿了他,才不得不坦白。
“子筝出事了!”陆尚并不管她,而是胡乱的穿了一件衣服就匆匆的向外跑去。
“来人!快点拦住王爷,王爷的病又发作了!”大王妃误以为陆尚是疯病发作,急忙命人来阻拦。
陆尚情急之下,哪里还有心思解释,只是跌跌撞撞的向外跑。
二王妃听到动静也急忙赶了过来,“姐姐,快点命他们退下!”
大王妃完全愣住了。
“姐姐你先听我的,一会我再跟你解释!”二王妃焦急的说。
“好,你们快点跟着王爷,暗中保护!”互相相信是陆家的传统,大王妃急忙下达了命令。
陆尚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因为,那里的疼痛更加肆虐。
茫茫人海中,只有你能牵动我的心痛……
……………………………………………………………………
“陆子筝,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么?”小夜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着灼人的光,他死死的盯着此时地上的那个人,眼中满是恨意。
陆子筝微微咳了一下,血顺着嘴角一点点淌下。
怪只怪自己的防备太低,难以入眠的夜里,居然跑到这个破庙中。
黑暗里看到一个黑衣人隐藏在黑暗中,以为是哑叔,高兴的去打招呼,却没料到,一下子竟被一群人偷袭。
待那个黑衣人转过身来,他才惊讶的发现那个黑衣人居然会是小夜!
“你把……哑叔怎么了?”陆子筝艰难的开口质问。
“陆子筝,你连自身都难保了,还有空管其他人么?”小夜奇怪的问道,他想不出陆子筝的想法,更想不到陆子筝死到临头想的竟然还是这些!
“一生只为……自己……岂不是……可悲!”陆子筝艰难的说完,气色更弱。
他身体原本就没有恢复,长期不食又令他无比的虚弱,在经历如此酷刑之后,已经是油尽灯枯!
“陆子筝,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小夜的长鞭挥下,在陆子筝残破的身子上再次流下长长的一道裂痕,在皎洁的月光下长鞭带起一串血滴……
随着鞭子的落下,陆子筝的身体微微痉挛了一下,他强忍着痛,努力说道:“我……知道……杀了我!”
“杀了你?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小夜狡黠的一笑,阴狠的说道,“我会让你生生流尽这一身的鲜血,来偿还我哥的血债!”
说着再次拿起旁边的匕首,轻轻在陆子筝身体上一划,鲜血瞬间汹涌而出。
“嗯……”陆子筝痛苦的闷哼了一声,努力抬起头,对上小夜的眼眸,居然带满了歉意。
小夜吃了一惊。
陆子筝缓缓说道:“对不起……”
“你说什么?”小夜惊异的叫道。
“对不起……你哥哥……”陆子筝艰难的说着,血流不止,一点点向四周泛滥而去,染红了一寸寸土地。
“陆子筝!”小夜崩溃的叫道,“你以为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我哥的一条命了吗?我恨你!我恨你……”说着挥舞着鞭子,长鞭一道道落在陆子筝的身上,陆子筝紧紧蜷缩着身子,孤独地抵抗着所有的痛。
“陆子筝,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小夜一把甩丢了长鞭,蹲下身子,伸手搬起陆子筝的头,死死盯着神智已经有些不清的陆子筝。
陆子筝居然尽力扯出了一丝笑容,嘴唇微微动了动,小夜却清楚的从他的唇形上分辨出了他说的是什么。
他说的是,“杀了我”!
他居然求自己杀了他!
“好吧……”小夜轻轻放下了陆子筝的头,声音中透漏出无尽的疲惫,事到如今他真的也累了。
这份恨彻底毁了他的人生,他真的很累了!
小夜缓缓拿起了匕首,缓缓搁在了陆子筝的咽喉部,随着匕首的轻触,已然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只要再稍稍一用力,哥哥的大仇就可以报了!可是,为什么?我竟是如此的难过……”小夜的心中百般滋味绕心头,颤抖着双手,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眼睛触及陆子筝迷离的眼神,终于打定了决心,闭上了眼……
“住手!”一声怒喝即使的传了过来,小夜一惊,匕首“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大家向来人看去,瞬间石化,居然是陆尚!
陆尚提着长枪,看到小夜的那一刻,毫不犹豫的出手,抢尖轻而易举的就那样插入了小夜的身体,血染红了雪白的枪缨……
小夜带来的守卫刚想出手,但却被小夜摆手屏退了。
陆尚毫不犹豫的拔出了枪,小夜的死死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血一滴一滴打在地上混合着莫名其妙的液体。
陆尚走过来,小心翼翼的将满身鲜血的陆子筝抱起,眼眸处是无尽的痛意,“本王今天在这说清楚,陆子筝就是本王的儿子,谁想动他先问问本王的长枪!”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陆子筝。
眼看陆尚的脚步就要离开破庙,小夜不甘心的问出口,“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陆尚背对着他冷冷的回答。
“可是陆子筝并不是你的亲儿子啊!况且……”小夜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为什么同样没有血缘关系,陆子筝就可以赢得他陆尚的心,而他,小夜,就注定被遗弃?
“小夜,你还不明白么?不管陆子筝是什么身份,亦不管陆子筝做过些什么,在本王心里他陆子筝就是本王的儿子!陆子筝永远是我陆尚的儿子!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说完毫无留恋的扬长而去。
小夜笑了,身体在黑暗中猝然倒地。
为什么偏偏是他?
又是否他早一点遇到陆尚一切就会不同?
但如今,一切都只能是如果了。
因为,自始至终,他的视线就从未在自己身上停留过!哪怕只是一秒……
父子情深
北风路过这寂寞的城,瞬间寒冷。
灰黄的灯影拉长了彼此的身影,几位早已守在陆王府门口的王妃亦早已红了眼眶。
陆尚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安静静的将陆子筝抱了进去。
眼泪终于从二王妃的眼角滑下,“子筝,终于回家了……”
陆尚小心的将昏迷不醒的陆子筝放在床上,灯光摇曳下看着大夫小心的为陆子筝处理着那数不清的伤口,一盆盆血水端出,吓坏了等候的众人。
而一直守在陆子筝身边的陆尚看着原本那个光洁如玉的孩子此时身体的残破一阵阵懊恼心痛。
天已破晓,陆子筝紧皱的眉头总算是稍稍放松了一点。
或许是痛的忘记了痛,又或许是忘记了所有的曾经,一抹和煦的浅笑温柔的出现在陆子筝苍白的脸上,突兀却依旧令人心疼。
“子筝,你知道么?这些日子爹想了好多,想你的骄傲想你的曾经,你总是那么乖巧,那么活泼,那么的令人开心。但是我们却都忽略了你是否开心,是否高兴……”陆尚轻轻抚着陆子筝的额头,眼中满是心痛。
“子筝,你为陆家想好了一切,你用你的肩膀承担了那么多,可惜狂风暴雨中,却没有一个人真正与你同行……”
“子筝,爹是多么的希望能够在你小时候遇到你,好好照顾你,好好宠你爱你,不再让你经历风雨,不再让你痛苦……”一滴泪顺着陆子筝的眼角淌落。
陆尚知道陆子筝此时已经醒了,只是他固执的不肯睁开眼睛罢了。
是啊,经历了那么多,伤害了那么深,又该怎么去面对,面对那些肮脏刻骨的曾经?
但是如果不肯睁开眼睛去面对,又怎么能真正解开心结?又怎么能说得清?
“子筝,你睁开眼睛看爹一眼好不好?”陆尚几乎是恳求着。
陆子筝缓缓睁开了眼睛,泪水如决堤的洪水默默汹涌,顺着脸颊滑落在枕头上,瞬间湿透。
“子筝……”陆尚的声音哽咽着,令人听得伤悲。
“我一直……”陆子筝的声音很轻却依旧是哽咽的几乎说不下去,“一直以为……不会再遇到……”
“子筝,忘记过去好不好……再给爹一次机会……”
“小七死了……”陆子筝的声音依旧很轻,只是泪水更加汹涌。
“小七的死不怨你……”陆尚紧紧握着陆子筝冰冷的手,想要给他一丝暖意,可是那只手却越发的冰冷。
“小七是我亲手杀死的!你们知不知道,小七就那么倒在了那里!血,好多的血……他还那么小,他还想要骑马,他还想要去做大将军……”陆子筝痴痴的诉说着,泪水依旧,眼睛中没有一丝的光彩,满是绝望。他以为他会忘记,他以为他可以逃离,最好却发现,有些事,注定了会成为一辈子难以释怀的伤痛!
陆尚慌乱的握紧了陆子筝的手,“子筝,你听爹说,小七的死不怪你,小七不怪你,爹不怪你,你几位姨娘也不会怪你……”
“爹?”陆子筝苦笑了一笑,没有动,只是默默的说着,“可是我不是你的儿子啊……”
“你是!”陆尚赶忙打断了陆子筝那些绝望的话,“爹说你是你就是!你就是本王的儿子!是我陆尚最骄傲的儿子!”
“我想回家……”陆子筝的泪水依旧汹涌。
“爹知道!”陆尚不敢去用力碰这个易碎的儿子,只得更加用力的握紧了儿子的手,“子筝,我们回家……”
“娘说,好想见到骨头的爹爹……”
陆尚的泪终于潸然,“好,等你好了,爹陪你去看你娘!”
“骨头说过,就算是绑也会将爹爹绑到娘的身边,不会再让娘伤心落泪……”流不尽的泪滴,诉不尽的伤心。
“子筝,是爹对不起你们母子……”
“为什么不是呢?”陆子筝的话淡淡的很是绝望,“为什么你们都要骗我呢?”
“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会骗你了……”陆尚看到如此的陆子筝早已是心疼万分,哪里还有心去思考陆子筝的话。
“我真的以为自己是个有娘有爹的孩子,那样也不会这么冷……”这么多的泪,可是又真的能流尽悲伤么?
“子筝,爹不会再离开你了!”
“其实我不是陆子筝这件事,最痛苦的人是我啊!你们知道吗?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陆子筝……我那么相信自己是陆子筝……怎么可以不是呢……怎么不是呢……”究竟有多少泪才能流干所有的痛?
“子筝!不要想了好不好?爹求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是我们,是我们对不起你!”陆尚老泪纵横。
“好冷……”陆子筝的声音轻轻很温柔像是一个太过绮丽的梦。
“子筝……”陆尚手足无措的看着自己受伤的儿子。
陆子筝默默的闭上了眼睛,“抱抱我好不好……”
“可是你身上的伤……”陆尚犹豫了。
“抱抱我好不好……”陆子筝没有睁开眼,只是坚持着,或许他真的是哭累了。
陆尚坐到了床上,小心的将如同破碎的玻璃娃娃般的陆子筝抱在了怀中,小心的为他盖好了被子。
温暖的气息萦绕在父子二人的身侧,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陆子筝再次向陆尚怀中钻了钻,似乎无比迷恋这份温暖。
陆尚微微倚着墙,陆子筝窝在陆尚的怀中,父子二人都哭得累了,沉沉睡去。
只是,没有人发现,从陆子筝紧闭的眼角默默淌下了最后一滴晶莹的泪珠。
太阳落了又升起,谁都没有打扰这对太过疲惫太过无力的父子,温馨宁静的气氛一直延续到第二天的到来。
这次,是陆子筝最先醒来的,他的身体的体质非常特殊,恢复起来也比其他人要快许多。
他是被热醒的,他清醒的感受到了父亲的温度,惊慌的坐起,却警觉的嗅到了血腥的气息。
他慌乱的定睛一看,却惊慌的发现自己抽出的手上竟满是鲜血!
那温热的液体将他的手染的通红,带着无法忽略的点点腥味。
“爹!”陆子筝慌乱的叫道,却发现陆尚早已经是昏迷不醒。伸手探去陆尚高热的体温灼得陆子筝一阵心惊。
陆子筝一把掀开了锦被,陆尚从墙上缓缓滑下,一道血痕清晰的印在了墙上,染红了纱幔……
陆子筝惊慌的小心翼翼的翻过陆尚的身子,一下子扯开了陆尚黑色外衣,惊讶的发下陆尚的背上居然缠着厚重的纱布,而此刻,厚重的纱布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染透!血,这么多的血!
而他,陆子筝,竟是倚着一个流着这么多血的人过了一天一夜!
“来人啊!”陆子筝绝望的喊道,“快点来人啊!救命啊!救救他!救救我……爹!”
声音无比凄厉,回荡在空旷的房屋内,久久难散!
恍然梦殇
陆尚就那样安安静静的伏在床上。
血被清理干净,伤口也经过了再次包扎。
陆子筝安安静静的坐在陆尚的身边,任凭大家怎么劝说,都不肯离去。
刚才慕容幽雪的那番话令他已经是失魂落魄,他的心已经不知道该飘向何处。
“王爷背上的箭伤倒是已然无碍,但是王爷他中了不知名的毒,如果三天内再不能得到解药,只怕是性命难保……”
“陆公子,王爷中的毒和前些日子你所中的是同一种毒……”
初闻此言,陆子筝一下子便愣住了。
“子筝,你怀疑的没错,王爷他年轻时师承东方逍……善易容!”二王妃一句话道出了陆子筝心中疑惑。
也一下子将陆子筝击的溃不成军!
原来黑衣人真的是自己的父亲!
原来是父亲救了他!
原来他的父亲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
原来所有的情谊都是发自真心!
原来自己昨日是那般的不懂事!
原来是自己辜负了一片真心!
原来……有这么多的原来他不知道他不懂……
面对着父亲为他所做的一切,陆子筝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悲痛,不顾身上的伤,一下子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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