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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恋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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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筱当即停下不再继续,双手一摊,乐了:“你看,我就说我五音不全吧!不过,能把你都逗笑了,我也算是有个成就,哈……”
  “其实你并不是天生的音盲。”沈峭寒微笑着摇了摇头,“你会跳舞,能感受到节奏和音乐的情绪,不会是天生的音盲,只是缺少系统的视唱训练。拥有绝对音准的人并不多,但相对音准,是可以通过练习培养的。”
  一遇到音乐的事情,沈峭寒的话就明显多了起来。
  陶筱眨巴了一下眼睛,问:“真的可以练出来?”
  沈峭寒笃定点头:“可以。”
  说着,他打开手机,调出一个钢琴弹奏APP:“跟着我唱,Do,Re,Mi……”
  一套八音音阶唱完,沈峭寒更加确定:“你不是音盲,跑调只是因为唱得少,而且没有人纠正。”
  陶筱抬手抓了抓头发:“……哦。”
  沈峭寒说:“如果你想参加歌舞选秀类节目,我可以训练你视唱音准。你不想学钢琴,学学唱歌倒也不错……”他微微顿了一下, “你的嗓音特质很出色,如果……有点可惜。”
  末了,他又补充:“当然,主要看你自己的意愿。”
  就算他再爱才惜才,陶筱要是不愿往这方面发展,他也不好强人所难。
  陶筱果然犹豫了。
  他无意识地一下一下揪着搭在肩头的毛巾,咬了咬嘴唇,支吾道:“其实,其实学会唱歌,好像也没什么能用到的地方……我还是更喜欢跳舞。”
  沈峭寒沉默了两秒,最后回答:“随你。”
  这句话的语气分明与他平时没什么区别,陶筱却不知为何,从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里听出了一丝不同。至于这点不同是什么,陶筱暂时还想不明白,但是他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慌乱,不严重,却又不容忽视。
  就好像是灵魂给出了某种不清晰、却足够强烈的预感——如果他真的拒绝沈峭寒的这次提议,那么,沈峭寒以后再也不会提出任何类似的建议。
  而他,将会错过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这一瞬间的灵感突至,让陶筱选择了将心里的想法和盘托出:
  “其实,我并不是不想学弹琴和唱歌。”他轻声说,“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我的工作就是跳舞,这也是亚旻哥当初发现的天赋。如果我学了音乐,学了唱歌,就会和亚旻哥竞争。我觉得……他应该不会愿意看到我在唱歌上面有什么进步……”
  说着,他低低笑了一声:“我了解他,他其实自尊和嫉妒心都挺重的……我既然可以不和他产生冲突,那就没必要非和他产生冲突不可。反正,就靠跳舞,我也养得活自己。”
  沈峭寒一直没说话,静静地听陶筱讲完。
  又沉默良久,他才轻叹了一口气。
  “爱情,不应该卑微到这种程度。”他说,“而且,我认为,一个人,不应该为了取悦别人而放弃让自己变优秀的机会。”
  他扭头看向陶筱,神情郑重:“只有你自己强大了,才能抓住一切你想要的。你越卑微,就越会被别人看轻,觉得你只配在泥里待着。”
  陶筱有点茫然。
  他呆呆坐在床边,想了许久,问:“爱情如果不卑微,那是不是说明,爱得还不够多?”
  沈峭寒失笑,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
  “昨天晚上他向你表白了,”他语气平静,“那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陶筱神情微僵,说不出话。
  “你在他面前过于自卑了。”沈峭寒说,“你不相信他的表白是因为喜欢你。你觉得,他之所以向你表白,只是因为雷诺让他嫉妒了。”
  陶筱咬了下嘴唇,终于被说得自暴自弃,往后躺倒在床上,重重出了口气:“对。如果不是你,不是雷诺,他不会那样。”
  “其实,你很好。”沈峭寒语气放缓,带了些安抚的意味,“你没有自信,只是因为你还不够强。”
  陶筱没有回答。
  沈峭寒停顿了一会儿,问:“所以,为什么要拒绝变得更优秀?”
  陶筱吸了吸鼻子,闷闷地“嗯”了一声。
  “……哭了?”
  沈峭寒猛地起身,凑到陶筱床边,撑着床沿,看向横躺在床上的陶筱。
  陶筱眼眶红红的,却没掉眼泪。
  他眼睫微垂,由下至上看着沈峭寒。
  接着,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携着脆弱、却又鼓足了勇气的笑容。
  “好,我学。”
  作者有话要说:  崛起吧,陶子~


第1章 行为恶劣
  燕市; 使馆区附近商圈。
  因为成了陶筱的“老板”; 雷诺不方便在陶筱无法出现的时间段再去白河酒吧街泡着。忙完了工作的他,难得决定利用周末时间办一点正事,约了哈桑推荐的那名愿意出具虚假诊断书的心理医生见面。
  这位心理医生名叫闫轻; 华夏人; 曾经去美利坚留学深造,在那里与哈桑结识。因为曾经同组做过课题,两人关系不错; 后来他们各自回归原本的国家,却依旧保持着一定频率的邮件联络,交流内容主要是心理学尖端研究。
  依照华夏的风俗; 雷诺和闫轻约在使馆区商圈的一家餐厅。根据信息交流找到座位号; 见到对方的时候,雷诺不禁挑了眉梢,心里忍不住诧异。
  闫轻个子小小的,长着一张娃娃脸,带着些不明显的婴儿肥,一副度数明显的黑框眼镜将他眼中的神采尽数遮掩。比起哈桑口中的“专家级心理医生”,他看起来更像是个刚上大学、还没接触过社会的、特别容易被坑蒙拐骗的单蠢宅男。
  “单蠢宅男”闫轻随意瞥了雷诺一眼; 笑得一派天真:“我知道; 我的形象完全不符合您的预期。”
  雷诺还没来得及说话; 闫轻又补充:“您放心,我的资格证是真的,学位也是真的。嗯; 就算不是真的也没关系,反正,您需要的诊断书本来就没有法律效力,如果我不是真的心理医生,或许对您更有利。”
  雷诺本来想吐槽的话,就这样被对方结结实实堵在了喉咙里。
  他想:和目光犀利、气质锋锐的哈桑比起来,这家伙简直颠覆了他对心理学家的认知。
  闫轻笑了笑,说:“是不是觉得,哈桑比我更像神秘的心理学专家?”
  雷诺:……
  等等,这家伙怕不是会读心术?!
  闫轻继续笑:“猜中了?其实这并不是读心术,嗯……之前接诊的部分患者对我的形象表达了比较极端的不信任,所以,我正考虑向行为心理学和犯罪心理学转型,最近在做社会研究……反正当初心理医师资格证也是随便考着玩的。”
  雷诺:……
  雷诺决定,废话少说,还是直接提出今天约见的目的,先把诊断书拿到手。
  闫轻从包里取出一只A4信封,隔着桌子推给雷诺。
  “这是诊断书。”他笑着说,“其实,讲道理,我应该见一见那位患者的,就算这份诊断书没有法律效力,我也应该确认那位并没有威胁到社会安全的暴力倾向。不过,从您的需求和行为分析,那位大概有什么不愿意让别人探究的秘密。我信任哈桑,所以勉强也信任您一次。”
  这场见面进行到现在,雷诺只在刚见面的时候说了一句“你好”,就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
  他自认为也是商学和管理学的硕士双学位精英,不至于一点城府都没有,被人一眼看透。自尊心难免受挫,于是他决定转换一下思路,没有急着去拿那份诊断书,而是抬手叫来服务员,然后看向闫轻,笑道:“先点餐吧。”
  闫轻沉默两秒,十分抱歉:“对不起,给您造成压力了。”
  雷诺:……
  行吧,他错了。
  这家伙比眼神犀利的哈桑更令人毛骨悚然,难怪没办法好好当心理医生。就他这说话方式,他的患者们没被吓死都是上帝保佑。
  对面,闫轻张了张嘴,最后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默默拿起菜单。
  ……
  与两人相隔不远的一株室内绿植后面,李言睿远远看着坐在卡座里的雷诺,握着刀叉的手指微微扣紧,随即缓缓放松。
  在他对面,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放下手中咖啡杯,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似笑非笑地说:“行了,管了你今儿的饭,那些钱你拿着用。以后别主动来找我,在外面见了就当不认识,我哪天想玩儿了,会联系你的。”
  李言睿冲那人笑笑:“没问题。”
  那男人轻嗤了一声,手机扫码买了单,头也不回地走了。
  目送男人离开西餐厅,李言睿的脸色这才扭曲了一下,紧紧攥着手中餐刀。
  咬牙切齿半晌,他重重呼出一口气,目光再次落到不远处卡座里的雷诺脸上。
  “凭什么……”他低声自言自语,心中愈发不忿:凭什么你陶筱就能钓到这么好的金主,我遇到的都是渣男……不过这个外国老板看起来也不是个安分的,还出来打野食儿……呵,我就不信我没机会把他也抢过来!
  这样想着,他放下餐具,起身离开,刻意绕路经过雷诺和闫轻的座位。
  闫轻不经意扫了李言睿一眼。
  李言睿没注意到,依旧假装路过,然后十分“诧异”地扭头看向雷诺,语气中尽是惊喜:“哎,你是——我见过你!”
  雷诺放下手中菜单,看向李言睿,挑了挑眉稍。
  他也记得这个人,就在昨天下午刚刚见过,一面之缘,却不清楚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根据当时的情景,雷诺猜测,他可能和周亚旻有点关系。
  果然,只见李言睿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亚旻的朋友。嗯,周亚旻,你知道的。”
  说着友好而礼貌地伸出手。
  雷诺不以为意,和李言睿握了下手,打算试探对方找他的目的。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手心被对方的指尖轻轻挠了两下。
  李言睿自忖看人还是挺准的,对付雷诺这种花花公子,打直球最管用,因为他们这种人,绝对不会放弃送到嘴边的肉。
  雷诺果然笑了。
  然而,紧接着发生的事,却不是李言睿想象里的那样。
  只见雷诺从桌边摆放的餐具架里抽出一包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打开,仔仔细细地擦了擦手。
  他回头问李言睿:“嗯?你怎么还在这?有事?”
  李言睿差点就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他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干巴巴地说:“没什么,就是,打个招呼。”
  说完,他终于挂不住面子,转身走了。
  “真是可怜。”闫轻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
  雷诺挑着眉毛问:“谁?”
  “当然是刚才那个人,”闫轻说,“您的行为真恶劣。不过,他也没抱什么好心思就是了。”
  雷诺优雅一笑,端起柠檬水抿了一口。
  闫轻:“如果您想找人谈恋爱,或许可以跟我试试。”
  雷诺:“……噗咳、咳咳咳……咳……”
  闫轻毫不在意被水呛到的雷诺,自顾自继续:“我对您还挺有好感的,而且我研究过LGBT人群社会心理,对您以前的感情和性经历完全可以理解……”
  雷诺抹了把脸,狐疑道:“……你,咳咳,你其实,是想拿我,咳,做研究吧?”
  闫轻推了一下眼镜,承认:“的确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雷诺:……
  和这种类型的心理学家交流,真是太令人无所适从了。
  ……
  陶筱和沈峭寒是第二天下午回到燕市公寓的。
  两人这次灵魂互换的情况依旧没有解决,只能暂时住在一起,避免接触“淆”酒吧的那些人。
  刚进屋,行李还没有整理好,陶筱就收到了一条来自自家老妈的微信语音。
  「筱筱啊,隔壁王阿姨跟我说,她们一起跳舞的李老太从以前村里那个王婆子那儿听说,昨天在小东山见到你了,还是带着朋友一起来的?哎呀,既然带朋友来青县,怎么不回家里坐坐嘛!」
  陶筱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地上。
  他还是低估了农村妇女们传八卦的速度,这才刚刚二十四小时不到,怎么昨天的事儿都能传到老妈耳朵里!这效率,简直堪比狗仔!
  然而,陶筱跟沈峭寒一起去找娘娘庙的原因不方便细说,他下意识否认:「没有,我昨儿没回去!」
  不能用语音,他发了文字消息。一般这种时候,他老妈就会猜测他现在所处的环境不适合打电话也不适合视频,正好避免穿帮。
  但陶妈的第二条语音信息还是很快回复:「哎,妈妈知道你害羞,不想这么快带他来见我。唉,也好,之前我说让王阿姨给你介绍的那个小伙子,又改主意了,不去燕市了,想往南边跑呢……我本来还觉得挺可惜,你自己争气,找了好的……嗯,挺好,挺好……」
  陶筱就觉得自家老妈理解错了什么。
  但这件事不能解释,越解释,她那边越混乱,说不定还要找王阿姨给再介绍一个……就没完没了了。
  于是陶筱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直接换了话题:「对了妈,我最近发现自己还有唱歌的天赋呢,回头等空闲了,我学了新歌,录给你听!」
  陶妈的思路果然被带歪,开始细数陶筱小时候唱歌闹出的笑话,就是不信他能学会唱歌。
  听着语音信息里,自己说着说着把自己逗乐的老妈的声音,陶筱一边收拾衣服,一边慢悠悠把白眼翻到了天花板。他心里打定主意,就还偏要学出个名堂来,至少……至少录一首老妈最喜欢的歌给她听!看她信不信!
  ……
  一墙之隔的主卧,沈峭寒的手机也收到了一条信息,是微信好友申请——来自一个名为“绿绮大人”的女孩,头像是一只因为移速过快而糊成一团、眼睛拖成了扭曲光线的黑猫。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还没啥实质进展的时候,家里都以为官宣了(x
  ————
  副CP没什么戏份篇幅,主要辅助沈陶走剧情的~
  如果有小天使想看雷闫这对儿奇葩,我考虑或许放进番外?


第1章 毫无懈怠
  看到这只猫的头像; 沈峭寒的眉头微皱; 回忆起这次他和陶筱灵魂互换之前经历的事情。
  当初他其实也考虑过,陶筱当天只是在跳舞,并没有受到惊吓冲击; 两人之中唯一受到惊吓的; 是他这个对突然出现的猫有应激障碍的人。
  事实上,就以往与猫狭路相逢的经历来看,沈峭寒觉得他对猫的应激障碍也不算严重; 只是会心跳加速,神经紧绷,却完全不至于双腿发软或者晕眩。甚至于; 只要那猫没有突然的、针对他的动作; 他还能与猫短暂地共处一室。
  再回想之前他对高处、对蹦极的恐惧,也完全没有达到“恐惧症”的程度,只是普通人都会有的、对某些事物的害怕和抵触,真的被赶鸭子上架,他也能硬着头皮接受。
  这样一想,沈峭寒就觉得,和陶筱灵魂互换的事; 以及之前两人轻松换回来的方式; 都有些蹊跷; 感觉他们以前的推测走进了什么误区。
  不过,暂时也抓不到其它灵感,想要重新找到分析的方向; 也没那么容易。
  沈峭寒通过“绿绮大人”的好友申请,根据备注将她的名字改成“沈君瑶”。
  沈君瑶立刻发来一个小黑猫的表情包,活泼可爱,蹦蹦跳跳,后面跟着一行字:「表哥哥好!抱住表哥哥大腿!我会永远支持表哥哥的!任何事!」
  沈峭寒想了想,回复:「你好。」
  沈君瑶:「。」
  沈峭寒不知道一个句号表达的是什么意思,猜测对方是因为不熟悉,有点害羞,于是没再回复信息,锁了手机放在床头柜,开始整理行李。
  将换洗衣物分类,贴身内衣暂时用消毒洗衣液浸泡等待手洗,纯棉T恤和运动短裤直接放进洗衣机,又把材质比较矜贵的衬衫叠好准备送去干洗。沈峭寒分好衣物,想了想,转身到客房门外,准备把陶筱的衣服也处理一下。
  反正两人连身体都互换了,衣服放在一起洗也没什么。
  客房的门没有关牢,留着一道缝隙,里面传出手机功放特有的、带着杂音的舞曲。鼓点清晰,唱腔慵懒,有些微微沙哑的性感。
  陶筱披着沈峭寒的壳子,站在床前,眼睛盯着丢在床上的手机屏,腰肢随着音乐扭动,双腿更是宛如两条盘蛇,灵活得令人感觉膝关节仿佛没有任何连接似的。
  沈峭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陶筱正在跳舞。
  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都不认识那分明属于他自己的形象了。
  纯白的衬衫扣到领口第二颗纽扣,下摆规规矩矩扎进介于正式与休闲之间的直筒裤,除了踩在地毯上的光裸的双脚,这身装扮分明与“性感”毫不沾边,却不知为何,竟然能被陶筱的动作激发出某种令人口干舌燥的诱惑来。
  也是沈峭寒从未接触二次元,如果沈君瑶看到这一幕,绝对会立刻尖叫出来——禁欲系的撩,才是最致命的撩!
  陶筱随着音乐一个转身,计算失误,肩膀砰地撞上衣柜边角,疼得他嘶地吸了口气,舞蹈动作被迫停下。
  他揉着肩膀被撞疼的地方,一扭头,看到站在门口的沈峭寒。
  “呃……呵呵……”陶筱冲沈峭寒抱歉地笑笑,“微博上看到一个编舞视频,有点儿意思,嗯,就控制不住想学一下试试……”
  沈峭寒摇摇头表示没关系:“你要练舞,楼下有个健身室,地方大些,不会撞到。”
  说着走进客房,看了一眼被胡乱扔在地毯上的衣物,俯身将它们捡起:“这些都是要洗的吧?”
  陶筱立刻就要上去把衣服接过来:“嗐,我自己洗就行!”
  沈峭寒眉梢一挑:“这些本来就是我的衣服。你练舞吧,我来洗。”
  陶筱眨巴了一下眼睛,问:“那我T恤呢?”
  沈峭寒:“是我穿脏的,我洗。”
  陶筱:……
  这话说的,岂不是正反你都有理,都你来洗?
  不过,这种事倒也没必要争执,估计沈峭寒也是直接丢洗衣机,谁洗都一样。
  于是陶筱抓了抓头发,点头:“那行吧。”
  他说着忽然顿住,眉头轻皱,看向沈峭寒。
  “不过我……我是说,我的身体,因为要跳舞,需要保持柔韧。嗯,”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就是……如果咱俩暂时换不回去,你能不能帮我给身体拉拉筋?我看你柔韧度也挺好,会拉筋吧?”
  沈峭寒练过自由搏击,也的确有腿部柔韧性练习,闻言点点头:“好,我先去把衬衫送洗,回来就做。”
  说着,他随手就把陶筱换下来丢在床脚的、原本属于他的内裤捡了起来。
  陶筱:!!!
  “呃那个!”他试图阻止,“那个我自己来!”内衣肯定是要手洗的。
  但这样一说,好像又有点不对,因为那条内裤原本就是属于沈峭寒的,也是沈峭寒这具身体切切实实穿过的。
  于是陶筱茫然了。
  上次灵魂互换时,两人都有些手足无措,再加上互换时间短,陶筱也没有打包衣物过来,就没遇到这类问题。
  当然,那个时候,他们去卫生间、洗澡、熟悉彼此身体的过程,也挺尴尬的。但陶筱依然觉得,眼下这个“贴身衣物由谁清洗”的问题,好像比当初还要更尴尬一点。
  就像他以前也和哥们儿一起去过澡堂、帮对方搓背,但绝对不会帮对方洗内裤。
  陶筱的思维开始发散,忽然又想到,他和沈峭寒的关系和普通哥们儿其实也不一样,毕竟,上厕所的时候他也是要……
  不不不,我想哪儿去了!不能再想了!
  陶筱摇了摇头,试图把脑袋里的念头甩出去,回过神的时候,却见沈峭寒已经把他乱丢的脏衣服全部捡走,转身离开了客房。
  行吧,既来之则安之。
  陶筱调整了一下心态,很快接受了这个安排。
  沈峭寒随手把两人的贴身内衣揉出来,然后带着两件衬衫出门送洗。陶筱则听话地换到了楼下健身室,对着手机里的舞蹈视频学习。
  干洗店不远,沈峭寒很快回来,换了运动衣,来到楼下健身室,稍微活动了一下,开始用练习搏击时的方法踢腿。
  “不是,不对。”陶筱停下学舞,抓了抓头发,纠正沈峭寒的动作,“不是这样拉筋的,你得下叉……”
  说着来到沈峭寒身边,想了想,给他做了个示范。
  “你看,这样,下叉。”他稳稳当当在健身室的地毯上来了个一字马,抬头笑着说,“你的筋都还挺软的,但这样还是有点儿疼,得多拉拉……嗐,倒也不用,你又不跳舞。”
  见沈峭寒模仿他的动作坐下,陶筱撑身起来,看了沈峭寒两眼,伸手去按对方的肩膀。
  “向前下腰,然后左右两侧用胸口贴腿,都要保持五分钟。一会儿还得练腰……嗯,你以前可能没下过腰,我先帮你熟悉动作……”
  沈峭寒在陶筱的指挥下,一边摆着一字马,一边向前趴伏在地,忽然轻“嗯”了一声。
  “这样吧,”他说,“我做拉筋的时候,顺便教你视唱。你去书房找一本乐谱来。”
  听到这个建议,陶筱微微一愣:“今天就开始?”
  “对。”沈峭寒说,“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回去,可能还要很多天,也可能随时都会互换。到时候……你应该不会继续住在这里,教学就没这么方便。”
  陶筱咬了下嘴唇,起身点头:“成。”
  取了乐谱下楼,陶筱看到沈峭寒已经换姿势趴到右腿方向。
  他扬了扬手里的乐谱:“那你这样看不见谱子啊,怎么办?”
  沈峭寒问:“封面写的什么?”
  陶筱:“看不懂……”书房里的谱子都是外语封面,在他眼里和天书也没什么分别,他就挑了一本里面的曲谱看着不那么复杂的。
  沈峭寒直起身,随意扫了那本书的封面一眼:“翻到……第一页吧。从第一小节开始,跟我唱。”
  说完,又再次俯身趴下。
  根本没有细看乐谱,沈峭寒却十分笃定地开始哼唱音阶,完全不担心货不对板、唱错之类。
  跟着唱了两个小节,陶筱好奇地问:“你不看谱子,不怕教错了吗?”
  沈峭寒换了一边拉筋,从鼻腔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轻笑:“这些曲子我练得多,不看谱也能弹下来,不难。”
  学唱十个小节之后,陶筱渐渐抓住五线谱的规律,勉强记住了几个音符“蝌蚪”的位置。
  然后,他发现沈峭寒竟然真的一点儿都没出错。
  此时此刻,陶筱打心底里对沈峭寒产生了某种敬佩——他只是从书房满满一书架的曲谱里随意挑了一本,沈峭寒也只是看了封面一眼,竟然就能对这本谱子熟悉到这种程度。
  不,这已经不是“熟悉”了,这分明是早已印刻进沈峭寒的灵魂,成了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而这种程度的记忆,要练习多少次才能做到?
  那整整一书架的曲谱,是否不管他拿来哪一本,沈峭寒都能做到倒背如流?
  陶筱看着面前的五线谱,忽然意识到,沈峭寒之所以如此优秀,与他付出的努力是分不开的。而他即便已经如此优秀,只要手边有琴,他依旧会坚持每天的练习,没有丝毫懈怠。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从崇拜开始(x


第1章 真讲究人
  早上六点; 陶筱在闹钟的嗡鸣中迷迷糊糊醒来。
  他翻身按掉闹钟; 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脸颊,强迫自己起身洗漱。
  如今他用着沈峭寒的身体; 又看到沈峭寒对他的身体那么严格要求; 就不太好意思懒怠了——他决定以后每天跟着沈峭寒一起晨跑。
  沈峭寒体能不错,他们早晨绕着小区跑了四圈,大约五公里的路程; 只用了半小时。
  陶筱没有感觉到什么负担,想来是因为沈峭寒这具身体早已习惯了这种强度的锻炼。
  与之相比,陶筱自己的身体就有点喘息急促、面红耳赤了。不过沈峭寒并没有因此而放缓步调; 在晨跑时反而一直掌控着节奏。
  “我还以为我经常跳舞; 身体应该挺好的。”结束晨跑,去往面包店的路上,陶筱叹息,“结果和你,呃,和你的身体比起来,我还真是差点事儿。”
  沈峭寒擦了把汗; 摇摇头:“长跑练心肺和耐力; 舞蹈练力量和柔韧; 不一样的。”
  陶筱笑笑说:“这样跑一跑,感觉还挺松快。回头等咱俩换回去了,我也可以每天早上沿着白河……”
  说到这里; 他话头一顿,想起酒吧的营业时间和作息,讪讪闭了嘴。
  “淆”营业到凌晨,他们宿舍里几个人,基本上都是睡到中午才起,一日三餐都变成了午饭晚饭和宵夜,哪里还有功夫晨跑。
  沈峭寒也没再说什么,带着陶筱去面包店买了袋新鲜吐司回家。
  冰箱里其实还有半袋没吃完的吐司,但生产日期已经是三天前。这种新鲜烤制的吐司,袋子标签上写的保质期只有三天,沈峭寒随手就要往垃圾桶里扔。
  陶筱眼疾手快地把那袋吐司拦下,打开包装一看,面包白白净净,闻起来也依旧散发着粮食特有的香气,显然并没有发霉变质。
  “这好好的,你就要扔?”他极为不解,“一点都没坏啊,可以吃。”
  沈峭寒不以为然:“过保质期了。”
  陶筱失笑:“现在好多食品的保质期都写得短,面包馒头什么的,只要没发霉,闻起来没坏,都可以吃的。你这就扔了也太浪费了,搁我们村里要是让人看见,会骂你的。别说非洲,就咱们华夏山沟里,还有好多人吃不上这么好的白面呢……”
  沈峭寒从冰箱里取出一把蔫头蔫脑的小青菜,也是要扔的,见陶筱似乎有把那面包捡回来的迹象,不由皱了眉。
  陶筱一扭头看到沈峭寒手里的小青菜,问:“这个也扔?”
  沈峭寒:“蔬菜蔫了,会产生亚硝酸盐。”言外之意,这个吃了对身体不好。
  陶筱:……
  陶筱在别人家里住着,不仅吃别人的,就连身体也是别人的,自然不好强求什么。他无奈地摇摇头,把那半袋分明完好的面包放回垃圾桶。
  “真是讲究人。”他没阻止沈峭寒丢掉小青菜的举动,“也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你家以前吃青菜,怕不都是大早上刚刚采摘空运过去的?你去超市买菜,在外面吃饭,那菜放了几天,有没有那什么盐,你也不知道啊。”
  沈峭寒认真地想了想。
  其实他不看到原本食材的样子也没关系,毕竟总有需要在外面下馆子的情况,无法完全保证食材的新鲜程度。但是只要他看到了食材状态,再让他吃过了保质期的、蔫掉的食物,他就会觉得不舒服。这种不适更多是心理上的,与身体并没有关系。
  陶筱没再抓着这点小问题不放。
  他和沈峭寒一起吃了一顿无比新鲜健康的早饭,然后坐到钢琴前,正式开始学习视唱练耳课程——沈峭寒弹琴,他跟着谱子唱音阶,借此找准音高。
  等到唱完一首短小的练习曲,沈峭寒停下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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