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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心庶妹,轻点虐-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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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不正是她所求吗?

放弃所有仇恨,放弃所有执念,奔赴黄泉,与那人携手人生……

花落晚坠地的时候,是被东方诺给接住的。那张/万年冰窟一样的容颜上出现了一丝裂缝,好似怀中女子再也不会醒来一般。

两百年了,这种焦虑感早已让他淡忘。

这是连他都没有把握能唤醒的焦虑!

赫连琅从始至终都淡淡地望着这一切,哪怕是花落晚手刃了他亲生母亲,他却也丝毫不为所动。

此刻,眼见着东方诺要带她离去,赫连琅终于出声阻止,却是道:“东方诺胆敢刺杀皇后,罪该万死!”

然而,东方诺却是凌谋一扫,冰冷的眸子里赫然闪过一抹弑杀:“她是我东方诺的徒儿,想要取她性命,便先踏过我的身体!”

他的话已是再明确不过,绝不许任何人动花落晚!

而后,在赫连琅铁青的脸色中,毫不犹豫地抱着花落晚踏入雨中。

向来洁净的好似不染纤尘的东方诺,此刻竟是顾不得雨水打湿衣衫,犹如一阵风一般消失在穆王府。

从这场冥婚的开始,再到花落晚的殉葬,紧接着便是皇后之死……如今再看东方诺如此崩裂的神情,所有人又好似能接受了一般。

赫连琅虽然气不过,可他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狠瞪一眼那口被打开的棺木,上前凝眉扫视,一袭白衣的赫连夜安睡在棺木中,恬静得好似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无所知。

赫连琅一声冷笑:赫连夜,你拼尽全力想要与我斗,却终究不过似一只蚂蚁一般被我捏死!如今,你所有的一切我都要抢在手中,不止你的性命!还有……你的女人!

如此,他眸色微凛,却是赫然落在月玲珑的身上。

月玲珑惨白着一张脸,见赫连琅的目光看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便就在这时,红离不动声色地站到她面前,直直替她挡去了赫连琅的视线。

赫连琅唇角泛起一抹冷嘲,现在还不是对付她的时候!

他面向一众大臣,赫然道:“众卿随朕入宫,行登基大典!”

面面相觑的臣子逐一跪地:“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后,他才对蚁女说道:“月玲珑便先交给你了,替朕看好她!”

“殿下……不,皇上请放心!”蚁女盈盈一笑,看向月玲珑的目光却是透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看得月玲珑心下一颤。

再将皇后的尸身安顿好之后,赫连琅这才率领一众臣子,顶着漂泊大雨浩浩荡荡向着皇宫进发。

他不知道的是,便就在他走后,那重新被合上的棺木里,赫然已经空空如也……

皇宫。

赫连琅早已褪下一身铠甲,转而换上绣有五爪金龙的明黄色龙袍,头戴紫金帝冠,漫步走过文武百官开辟的道路,踏上台阶,端坐龙椅之上,俨然一副君临天下的霸气之姿。

便就听一旁的朝侍宦官朗声喝道:“叩拜新皇!”

声音清亮浑厚,不断回荡在大殿之上。文武百官闻言,早已有一部分跪地,可却突然有近一半的人傲然站立。

赫连琅眸色一凛,便就听那宦官喝道:“大胆臣子,新皇登基为何不拜?”

“臣等要面见皇上!”林太傅毅然说道,其余站立着的大臣纷纷符合。

“皇上尚未驾崩,太子仅凭一个口谕便要登基,着实于理不合!”礼部尚书也随之应道。

“大胆!”阮相国立刻出声喝止,“先皇龙体欠安,国不可一日无主,太子继位乃是顺应天意!”

“如此,还请太子拿出国玺以安民心!”林太傅冷声说道,好似是认定了太子拿不出玉玺。

的确,赫连琅正是因为没有找到玉玺,所以才以口谕传召。

此时,大殿之上,众臣子公然顶撞,不禁令他大怒。

本以为在穆王府杀鸡儆猴一次便罢了,没想到这群老顽固竟然这般冥顽不灵。

阮相国却是冷哼道:“林大人,皇上下旨令太子继位,本相乃是人证,况且有天机子东方先生作保,就算少了个玉玺,又能如何?”

“可老臣却记得,东方先生只说天命不可违,并没有言明太子就是继承大统之人。”林太傅丝毫不肯让步,朝着端坐在龙椅上的赫连夜厉声喝道,“我曜日国新皇继位,若是没有玉玺加盖国印,太子这位继得反倒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

“大胆!”阮相国脸色骤变,连忙高声喝道,“来人!将这目无王法的老贼拖出去砍了!”

“老臣忠心为国,若论王法,没有国玺,新皇如何得以登基啊!”林太傅刻意煽动,倒也使得原本已经臣服赫连琅的人有了一丝动摇。

皇上若真是传位于太子,如何能不给他玉玺?!

这时,赫连琅低声笑道:“林大人不过是要国玺来做个见证而已,谁说朕没有国玺了!”

说罢,他眸色一凛,旁边的太监连忙端上一个托盘,上面盖着一块明黄色的绢布。赫连琅站起身,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赫然将绢布掀开,一枚明黄色玉石打造的,象征曜日国帝王权威的玉玺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

那林太傅与一众反对大臣面面相觑,接是眉头紧锁。

便就听赫连琅大声叱喝:“众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本王有异议!”一道清脆悦耳,却又极具凌厉的声音赫然从大殿外传来。

便在那人说话的同时,一道羽箭破空而来,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无法阻止。那羽箭直直朝着赫连琅袭来,引得赫连琅连退数步跌坐在龙椅之上,而那箭却是猛地刺入玉玺之中,连带着玉玺一起狠狠刺进龙椅之后的屏风上。

听到这声音,赫连琅猛然一怔。

不等他缓和气息,便就见大殿门口,一抹他再熟悉不过的容颜缓步出现。

那人着一身银白色暗纹朝服,腰间用金色缠化腰带束身,外罩流金薄纱,如瀑青丝被一顶翠色泛金琉璃发冠束在脑后。

便从他出现开始,便恍然让人觉得眼前赫然为之一亮。

那抹绝美的容颜,凤目凌厉,直视大殿正前方,薄唇勾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则捧着一个被绢布包裹住的盒子。

而他身后,则是手持弓箭,翩然而至的侍剑。

赫连琅望着那逐步走到大殿正中的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出他的名字:

“赫连夜!”

晚晚变活死人(今日第二更3000+)

赫连夜遥望他,微微笑道:“太子殿下,本王没有来晚吧?!”

赫连琅的脸色早已一片阴郁:“赫连夜,你竟然没死!”

“我若死了,又岂能看到这样一出好戏?”他低声笑道,语气里溢满嘲讽。

这让赫连琅猛然心慌。

赫连夜既然能轻易进入这大殿,必然是已经将宫内他的兵马都制服了,他以为自己掌控了全局,却不想,竟是入了他设下的圈套膪!

想到这里,赫连琅的脸色便愈加难看,连忙喝道:“司徒曜何在!”

闻声,司徒曜率领一众侍卫猛然闯入大殿之上,这群侍卫个个带刀,俨然是这宫中禁卫军!

如此,赫连琅唇角微勾,手指赫然指向穆王,喝道:“将这乱臣贼子给朕拿下!辑”

然而,他说完之后,那司徒曜却是率先拔剑指向了他。

赫连琅眸色一黯,咬牙切齿道:“司徒曜!你敢拔剑,便就不顾司徒武和你自己的性命了吗?!”

但是,司徒曜却是无动于衷,只道:“若我与大哥都是为了活命便贪生怕死之徒,又何以让武将府成为四大家族之一?”说罢,他扬眸看向他,“太子,你太看清我们,也太高估你自己的毒药了!”

太子脸色骤变,便就见侍剑噙着一抹邪笑,手中赫然扬起一抹白色瓷瓶,道:“这里乃是邪医山庄阙医仙配制的解药,专治太子要挟大家的毒,有想要活命的都可以来拿!”说着,他眸色一转,却是道,“前提是,每人上前来赏赐咱们尊贵的太子殿下一脚!”

“放肆!朕是曜日国的新皇,岂容你们这般侮辱!”赫连琅厉声喝道,挣扎着要上前抢夺侍剑的解药,可是司徒曜持剑一挡,生生掐住了他的去路。

反倒是赫连夜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十分可笑的事情一般,他低低笑道:“第一,你软禁皇上,罪犯忤逆;其二,你带兵入宫,罪犯谋反;其三……”他眸色微扬,瞄向那被羽箭刺穿的玉玺道,“假造国玺,其罪无赦。此三条罪名,在场之人有谁不能治你的罪?”

“赫连夜!”赫连琅咬牙,恨不得立刻上前将他碎尸万段,“你故意设下圈套引我入瓮!当日我派人杀你,你故意与司徒曜上演这一出,就是为了今日?!”

“太子既有杀我之心,又何以为自己找诸多借口呢?”赫连夜轻声笑道。

事实上,从花落晚出现在穆王府开始,他便开始设计这场游戏。

想到花落晚,他眸色一沉,猛地将手中锦盒打开,里面,赫然呈现出真正的曜日国玉玺。

赫连夜朗声喝道:“国玺在此,皇上有旨,太子造反谋逆,朕深感痛心,今废其太子之位,责令穆王将其关押天牢听候发落,以正国风!”

说着,赫连夜将玉玺递给礼部尚书,那人接过,仔细研究之后,道:“这的确是真正的国玺!”

如此,便再也没有人怀疑赫连夜的话。

一众大臣纷纷上前,竟是连形象都顾不得,毫不客气地上前一脚朝赫连琅踹去。

赫连琅被踢翻在地,就要起身抵抗,却被司徒曜一个穴道点住了身形。

堂堂一国太子,竟是落到如此地步。

可是赫连夜的眼中,却是不见丝毫怜悯。

他眸色清冷,却是面目带笑,同那几位大臣说道:“今日之事还多谢几位大人相助。”

若非有他们共同上演这出戏,只怕赫连琅也不会如此亲信。

这时,司徒曜上前,道:“少主,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赫连夜望了眼已快昏迷的赫连琅,说道:“将他押入天牢,派重兵把守,十日之内,彻底清除太子/党羽!”

正说着,便就见人群之后,那欲溜走的阮相国,赫连夜高喝一声:“阮相爷这是打算去哪里?”

音落,便就有两名侍卫上前,直直将阮相国押下。

那阮相国面色沉稳,朝着赫连夜说道:“我阮家身为四大家族,守护一方,你不得轻易动我!”

他不说倒还好,一说这话,赫连夜便是一阵轻嘲,沉声说道:“既然相国大人一心为曜日着想,那便将阮大人一同押入天牢为太子做伴吧!”

“你……”

“至于阮大人的家眷……”他眸色一凛,“彻查阮氏一族,犯有罪责的一律依法处置,无罪之人驱逐曜日国,永生不得踏入境内,全部家产充入国库!”

说到这里,他望向外面已然晴朗的天空,道:“从今以后,四大家族再也无阮氏!”

听完宣判,阮相国迳自跌倒在地,他们阮家向来倚仗四大家族的名号才得以在曜日国混的风生水起,可若是被除名,别说在曜日了,便是去了其他任何国家都难以生存。

处置完这些之后,赫连夜揉着额际,问道:“王府的危机可解除了?玲珑可安全?”

“玲珑有红离保护,不会有事。阙灵仙也早已赶往王府去,那蚁女纵然再厉害,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司徒曜如实答道。

这一次阙灵仙主动请缨去收服蚁女,估计也是想要放她一条生路。赫连夜明知他的意图却还是放他去了,其中的信任不言而喻,便就希望阙灵仙不要辜负了他便是。

司徒曜犹豫再三,终究是忍不住问道:“少主,你不去看看她吗?”

这个她,指的自然就是花落晚。

赫连夜微微一怔。

他如何不想要去见她,躺在棺材里,听她要与他一道共赴黄泉,他差点就要忍不住破了这场精心设计的局。

可正因为她的痴情,此刻却是让他怯步。

赫连夜无法想象,如果花落晚知道他一直在欺骗她,该是如何伤心?

“少主?”见他没有反应,司徒曜又唤了一声。

可是,却听他一声轻叹:“我先去看看皇上。”

她如今在天机府,有着东方诺的保护,应当没有危险……

望着赫连夜走远的背影,司徒曜微微蹙眉。

他不明白,明明是两个爱得死去活来的人,为何却有着诸般顾忌?!

便就如他不明白,为了两个如此聪明的人,一旦涉及到对方,便都变得如此笨拙……天机府。

东方诺望着尚在熟睡中的花落晚,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她并未中毒,先前吐血也不过是气急攻心。可如今,不管他用尽一切办法,终是无法将她唤醒。

当日她昏迷过去的时候,他便就已经有预感,好似这一次她当真会彻底离开一般。

如今,这样一个活死人,是想要随赫连夜一起去吗?

“小晚,赫连夜已经回来了,你却还不醒吗?”他轻声说道,却是一阵叹息。

这样的话他已在她耳边说过无数次,已经十天了,她终究是没有醒来。

是听不见?

抑或是根本就不想听?!

“照顾好她。”东方诺替她掖好被子,便就站起身,同身旁的哑女说道。

而后便步出屋子。

曜日国刚刚经历过宫变,皇上这几日忙着处理太子的党羽,更是给穆王委以重任,如此形式,穆王俨然已经是储君的必然人选。

只是……他若是登上帝王宝座,这一切又会是如何呢?

正想着,便就听院外有异样的声音传来。东方诺眸色一凛,以极快的速度来到梅花阵边缘。

便就见阵法当中,有一白色身影执剑斩梅,一下又一下,仿若不知疲倦。

这阵法他重新布过,与先前的根本不一样,这一次纵然赫连夜有再大的本事也无法突破。

他唇角轻斥,却是道:“你回去吧,这阵法你是无法破开的。”

“让我见她!”赫连夜说话的同时,手中的剑也根本未停。影影绰绰中,好似看到有道人影在自己的正前方,可是这缠绕在梅花树上的藤条硬生生掐断了他的路,便是怎么都破不开。

“她不会见你的,你走吧!”东方诺言语绝情道。

无处可比(今日第一更3000+)

“她不会见你的,你走吧!”东方诺言语绝情道。

可是他如何会放弃?好不容易清理完所有太子/党羽,他这才敢来将她从天机府接回去,又怎会放弃?

她如何知道,这几日,他是在怎样的思念中度过?!

这一次,哪怕她不肯原谅他,他也要死死将她绑牢在身边!

那梅花树上的藤条仿若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死死缠住他的双脚。赫连夜猛地挥剑劈开,可是很快又被轮番而上的藤条束缚於。

不论他用尽一切方法,终究不得其法。

闹出这么大动静,花落晚不可能不知道,难道她当真不愿再见到他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赫连夜便是一阵焦虑,执剑的手狠狠握紧,猛地旋身划开,将扑上来的藤条逐一褪去址。

他站在枝叶交错的梅花数中心,却是赫然拿出一个火折子,低声笑道:“东方先生,你若执意不肯放我进去,便只有对不住了!”

东方诺冷眼望着他,心知他这是打算放火烧树。

“火烧梅花阵,穆王便不怕引火上身吗?”他冷冷提醒。

可是赫连夜好似打定了主意一般,唇角微微掀起一抹弧度。而后,竟是将火折子引燃。

他不过是在赌,赌花落晚一定会出来见他!

可是,他却不知,此刻的花落晚根本就未醒来。

见他已经要将火折子扔出之时,原本被枝桠藤条堵死的道路突然敞开一条。

赫连夜抬眸望去,便就见东方诺站在正前方冷眼望着他:“见完之后马上离开!”

说罢,他便转身朝花落晚的房间走去。

赫连夜怔愣片刻,却是连忙跟上前。

然而,当他们推开/房门的时候,那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哪里还有花落晚的影子!

赫连夜眸色一凛,声音已然冷了几分:“东方先生,晚晚人呢?”

且看东方诺,虽然面色看似镇定,可是眸中却是犹如利刃一般狠戾。

房中毫无打斗痕迹,而且还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带走人。

那么,便只有一人!

哑女!

……

几日之后,浓雾弥漫的迷障林中,一袭白衣的东方诺徒步踩在枯叶之上。

四周雾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而与他冷寂的面容想必,那衣袖下的双手却是紧握成拳。

他顿步,望向死在迷障中的那具女尸。

薄唇紧抿,却是透着噬骨的寒意。

那女尸因中迷障之毒,面目早已一片焦黑,根本辨不出她的容颜。可是那身衣服……

东方诺闭目,再睁眼时,便仿若看清了这女子生前的容颜。

的确是哑女无疑。

东方诺的视线越过她,再看向前方,却已是迷障通向外界的边缘。

他眸色一凛。哑女竟是不顾性命,将花落晚送出了曜日皇城吗?!

难怪……难怪这几日赫连夜几乎翻遍整个皇城都未找到花落晚。

哑女的背后,究竟是谁在指使?!竟然能瞒天过海,甚至于混迹到他身边?

东方诺眉头微蹙,却是想起他将哑女带回的那一日。

他从未在曜日国的皇城见过这样一个女子,身上穿着几近腐烂的衣衫,披头散发好似个乞丐一般蹲在天机府门口。

他从天机府出来的时候,她便睁着一双大眼,好似又怕却又想要上前搭话的模样。可最终却只是瑟瑟发抖地蜷缩在门口的石阶下。

曜日国繁荣昌盛,皇城之内绝不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可那毕竟也不关东方诺的事,他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便就迳自从她身旁离去。

一直到华灯初上,他从皇宫归来,那哑女还是蜷缩在原地,只是身上却莫名多了一些伤口。

他不需多想便知,她定是受人欺负了!

这一次,她没有再沉默,而是突然拉住他的衣衫跪倒在他面前。

洁白的衣服上多了几道污渍,可东方诺却是神色冷然地望着她,低声喝道:“让开。”

绝情的不带丝毫温度。

她哆嗦了一下,渐渐松了手,可却是跟在他身后进了天机府。

在那交错的梅花阵中,她整个人好似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嘴巴里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可声音却又沉默得奇怪。

站在屋顶之上观望她的东方诺微微蹙眉。

竟是个哑巴吗?

而下一刻,她却猛然抬起头来,目光直直与他相交。

那清澈的瞳孔中带着一丝无助、一丝绝望,也便是这样的眼神直直撼动着东方诺。

几乎是瞬间,他的脑海中便冒出那人的容颜,清新雅致,纯净得好似泉水一般。那人死前也是用这样的眼神来看着他,无助、绝望!还有深深的憎恨!

东方诺几乎是来不及思考,便就将哑女从梅花阵中救了出来,并将她安排在了府中……

可是,如今面对着她的尸体,东方诺又兀自深思。她背后的人究竟是有多了解他,才能安排出这样一出戏?!

处心积虑的接近他,再瞒天过海地将花落晚送出曜日皇城!

东方诺眸色一黯,赫然甩袖离去。

他身后,那具已辨不出容颜的尸体却已是化作一捧烟灰,兀自融入到雾蒙蒙的瘴气之中!

……

此时,远离曜日的迷障林外的一座阁楼内,一位面容清俊的男子正抬手,轻轻抚摸着沉睡中的女子。

那女子面目清秀,与他记忆中的容颜已不大相似。可他下意识的毫不怀疑她的身份。

男子的手轻描着她的眉,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来,莹润的指腹移到她的鼻尖,轻轻一点,便就见他唇角泛笑,好似在把玩着什么极喜爱的珍宝一般。

薄唇微启,便就听他那犹如溪水涌动的声音渐渐荡开来:“花落晚,我们终于再见面了!”

听到这句话,静坐在屋内一角的女子赫然开口,语气却是充斥着一抹嘲讽:“你处心积虑安排这一切,便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男子扬眉,却是看都未看那女人一眼:“吃醋了?”

听到这几个字,那女人低低一笑,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身段妖娆,好似水蛇一般扭动着身姿,逐步走近男人身旁,一双手如若无骨一般轻轻攀上他的脖颈,却是在他耳旁低声笑道:“吃醋?你凭什么让我吃醋呢?”

闻言,男子一把揽住她的腰,逼得女人的身体紧紧贴近他。女人唇边泛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她就知道,这天底下还没有人能抵挡得住她洛衣的魅力!

没错,她是洛衣,也是蚁女。

她知道,如若阙灵仙知道是她设计掳走了花落晚,一定会很后悔当日将她从穆王府放走!

你瞧,就算没有了赫连琅庇护,她也照样可以找到靠山!

这天底下,一个有姿色又懂得魅惑男人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可是,便就在她笑容还未全然落下的时候,那男人却是在她耳边狠狠说道:“最好是没有,你与她……无处可比!”

洛衣的神色一僵,面色极为难看,可她却看不见那男人此刻的神色。

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可那施压在她腰腹的手掌却如是生根了一般丝毫未动。

“你放开我!”她微微有些气恼。

男人唇边泛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猛地松手,洛衣立刻退开数步,恨恨地望着他。

她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根本无法看透。

她所有的伎俩在他面前都显得那般幼稚。

可他看着花落晚的眼神又是无比温柔、万般宠溺。

这时,只听那男子淡淡说道:“别耍那些没必要的小聪明,你要做的,便只是医好她!”

此刻,洛衣总算是有些了然。

眼前的这个男人,爱惨了花落晚!

延续生命(今日第二更3000+)

意识到这点,洛衣眸色微扬,确实冷声说道:“没问题,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即可!”

男子闻言冷眼望了她一眼,旋即站起身,却是冷冷说道:“你没有与我交易的资本!”

如此,洛衣玉手一指,直直落在花落晚身上:“噢?那么……以她的性命可否有资本了?”

男子眸色一沉:“你威胁我?”

见他这模样,洛衣几乎可以完全肯定,花落晚就是他的死穴於!

她盈盈一笑,重新坐定到椅子上,说道:“只要你答应我,我不仅可以让她醒来,还能让她忘记一切。”

男人微微扬眉:“忘记一切?”

见他起了兴致,洛衣便就如同诱惑他一般说道:“既然你喜欢她,那也应当知道,她的心里早已有了别人。肢”

说到这里,她故意看了他一眼,见他眸色微黯,复而继续说道:“只要让她忘记一切,她必然会连带着心里的那个人也会忘记。如此,你还怕没有信心她会爱上陪在她身边的你吗?”

忘记一切……

男人的目光重新落定在花落晚沉睡的容颜上。

忘记了赫连夜,她便当真会爱上他吗?!

他的唇角突然轻轻扬了起来,无论如何,哪怕她将来会恨他,他也要试一试。

“好,我答应你!”

……

曜日国,穆王府。

“少主,已经找了十几天了,还是没有东方姑娘的下落,我们是不是……”侍剑试探地问道,毕竟动用皇宫里的禁卫军来找一个女人这种事,说到底还是太过分了些。

可是赫连夜却是双手狠狠握拳,毅然道:“继续找!”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找到她!

既然已经找了三年了,他也不在乎再重新找一个三年!

望着他这般模样,所有人都噤声不语。

才短短不过十几天,意气风发的穆王便憔悴地好似要病倒一般。

他整日不吃不睡到处去找花落晚,这样的情形便是三年前也曾有过一次。

那样的经历,任谁也不想再看到。

司徒曜皱着眉头沉吟片刻,道:“少主,她会不会是已离开了曜日?”

赫连夜闻言,眸色微沉。

这是他最担心的事,她若在被迷障包围的皇城里,他还有把握能找到她,若是离开了曜日,茫茫人海,她又会在哪里?

“小姐肯定是被那天机子给藏起来的!”红离恨恨说道。

三年前便就是他将小姐藏起来的,这一次人又是他带走的,这个可能性很大!

然而,赫连夜却是微微摇头:“东方诺不会这么做。”

以东方诺的性格,既然当日答应让他去见花落晚,就绝不会再将她藏起来。

除非花落晚自己不想见他才躲起来!

要么就是……她是被人带走的!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他便眸色微黯。

可如今太子余党早已被抓,还能有谁会找花落晚?

如此想来,他倒是希望抓花落晚的人是太子余党了,至少这样,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威胁他,那势必会找上他来!

司徒曜轻叹一声,道:“少主,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去吧,你若再不去上朝,只怕皇上会迁怒到东方姑娘身上。”

赫连夜微微皱眉:“皇上是不是说了什么?”

司徒曜抿唇,他就知道,以赫连夜的聪明才智,定然能察觉到这些。既知瞒不过他,他便也不做隐瞒,轻声道:“皇上暗中给前去寻找东方姑娘的禁卫军下了密旨。”

“什么?”他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便就听司徒曜启唇说道:“暗杀。”

他眉头紧皱,皇上终究还是选择了这条路吗?!

倒是红离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微微吃惊:“皇上先前不是一直想撮合少主和小姐吗?”

“红离,你想得太天真了。”侍剑抱剑站在一旁嗤笑道,“都说帝王之心不可揣测,可咱们这位皇帝的心可明朗得很。先前东方晚对少主来说是一剂良药,他自是喜欢。可如今,穆王为了一个女子连国之大事都不顾了,你认为皇上还能容得下她?”

侍剑的声音故意说的很大,显然不止说给红离听,也是说给赫连夜听的。

赫连夜心里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但是很多时候,当局者迷。

赫连夜至始至终都抿唇不语,他闭目,再睁眼时,眸色已是一派清明:“曜,找晚晚的事便交给你了。”

说罢,他站起身来,却是道:“侍剑,随我入宫!”

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花落晚,即便那人是自己的父亲也不可!

望着他决然的模样,司徒曜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等到从穆王府出来之后,他便迳自去了天机府。

东方诺负手而立,冷峻的容颜上没有丝毫情绪,只是眸底却不知何时早已染上一抹倦怠。

司徒曜淡淡说道:“我已按照先生的意思同穆王说了,如今,可告知我她的下落?”

东方诺目光复杂地望了他一眼:“为了一个花落晚,欺骗你的主子,当真问心无愧?”

闻言,司徒曜转身,目光却也不知望向何处,只是轻声说道:“不论是少主还是花落晚,这都是最好的决定。”

如此,东方诺便如实告诉他:“花落晚是被人劫持走的。”

“谁?”他问得平静,好似早已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是,东方诺却是微微摇头:“不知。”

司徒曜的眉头皱得更深,便听东方诺继续说道:“皇上下了暗杀令是真,只不过她暂时不会有危险。”

“你如何知道的?”他扬眉。

便在他的诧异之下,东方诺平静说道:“她如今早已不在皇城之中,你若是要找,最好是暗中派几个可信的人去大诃或月国查探。”

东方诺的话已是再明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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