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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心庶妹,轻点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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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她的手即将碰到那银质面具的时候,他避了开来,道:“别看,很吓人。”

“对不起。”花落晚猛地回过神来。她向来对别人的事情不会好奇,可是这会儿,竟然想要看看面具下的那张容颜是否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然而,听到白银的话,她便知道,面具下的容貌,怕是和邪医阙灵仙一样。

白银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望着他处,对花落晚说道:“你不必介怀,至于我长什么样子,你也不看得好。”

“为何要这么说?”花落晚不解,白银太过神秘,而不管他再怎么遮掩,他身上透露出来的那股傲然的气质都无法掩饰,她说,“我相信你必不是一般人。”

听到这句话,白银的身体微微有了片刻怔愣,他却是转移话题道:“伤心够了?”

花落晚知晓,他是不想让她再纠结他的身份,便也就不再追问,望着那已成一座死宅的院子,痴痴笑道:“伤心不过一时,若是就这样沉沦下去,岂不是叫凶手得意?”她握紧手上那个香囊,眸光已不复方才的沉郁,反而凝聚一道凶光,“这一次,我不会再手软,他们如何杀我母亲,我便叫他们如何千百倍来偿还!”

白银望着此刻焕然一新的花落晚,面具下的唇角微微上扬。她果然还是当初那个花落晚,纵然是这样的打击却也不能将她击垮。

“白银。”花落晚突然唤道,“你愿不愿意留下来帮我?”

她目光坚决地望着他。

这一次,白氏遭到谋害,定然是她身边有月黎的眼线,否则,又怎能轻易骗过她来安排这场杀戮?!此刻,她身边能信得过的人,不过是红离与阿兽二人,可他们背后却还有个花思穆。

花落晚原本是想先拿到阴性九命丹,再去找那花思穆。可是这一次,白氏的死却让她豁然明白过来,与其说月黎对她的伤害甚大,那花思穆对她的欺骗又何尝不是伤害呢?

她必须要安排自己的人,一批只听她命令的人!

白银显然也没有料到花落晚会说出这样的请求,他微微有些诧异:“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报仇!”她简短地说出这两个字,道,“你先前三番两次的救我,必定是真心将我当作朋友。如若你答应我,待我大仇得报,你愿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呵……”白银突然笑了起来,道,“你一向喜欢这么与人交易吗?”

花落晚皱眉:“你不愿?”

“不!我愿意。”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却是说道,“但我若是要求,他日你大仇得报,便要嫁我为妻,你可还要坚持这样做?”

嫁我为妻……

花落晚猛然一怔,她不可思议地睁大瞳孔望着他。

这句话是何等耳熟,当初,也有一白衣若仙的男子对她说:“晚晚,嫁我为妻,可好?”

如今同样的话再次出现,花落晚恍惚间再次将面前的人与记忆中的容颜重叠到一起。

“如何?”白银见她不答话,便又问道。

花落晚目光定定地望着他,却是说道:“我可否看下你的真实面目?”

“怎么?堂堂的和安郡主,却是要看人容貌再行事的吗?如果连这点魄力都没有,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白银语气略带嘲讽。

可是却并未刺激到花落晚,她道:“如若是我未来的夫君,总不至于要一辈子带着面具与我相见吧?”

闻言,白银沉吟片刻,却是低声笑了起来:“好,我便如你所愿,你看过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说罢,他便伸手,将脸上那顶冰冷的面具摘了下来。

白银一身月牙白衫,俊逸若仙,墨发长长束在脑后,纵然是戴着面具,也兀自透露出一股高贵傲然的气质。可是,当面具摘下,那被面具遮掩住的半张脸,却好似是被鬼魅缠身一般,上面遍布皱痕,好似是被大火烧灼,却又如被水墨泼上一般,上面画着可怖的纹路。

初次见到,花落晚惊得倒退一步,似被那半边脸给吓到了。

“怎么?很可怕吗?”他走近一步,目光直直落在花落晚身上。

如此,那道鬼魅的痕迹便更加明显,生生破坏了他的美感。花落晚倒抽一口冷气,却很快镇定了下来,道:“是很可怕,但那又如何?”

“你不怕?”他微微诧异。

“连杀人都不怕,你觉得我会怕你这张脸么?”花落晚扬眉,如此反问道。

白银闻言,突然大笑出声来,那嘶哑的嗓音听起来着实可怖,可是看得出来,他很是开心,便连眸色间都透着一股欣赏之意:“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花落晚淡淡微笑,她方才看到那张脸,根本就不是被他可怕的容貌所惊吓到,而是那张脸太像一个人了,与那时常出入她梦中,与她一夜云雨之欢的容颜着实像极了。

然而,花落晚却也深深明白。

白银,绝不可能是他!

……

红离没有想到,花落晚会那么快回来,而且还带回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至始至终都戴着一张银质面具,极少开口说话,便也只有看着花落晚的时候才会流露出丝丝温柔之意。

红离暗自皱眉。看来……少主这回遇上情敌了!

花落晚将百年客栈闭门三天,整个客栈内都挂上了白纱,要为母亲白氏与灵浅举行隆重的葬礼。

轰动一时的百年客栈如此大的举动,自然瞒不过月黎,灵堂不过刚刚摆好,他便带着酒心赶了过来,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花落晚穿着白色丧服,静静跪在灵堂前替白氏烧着纸钱。等那月黎拜过丧礼之后,脚步停在了花落晚面前,他道:“郡主,还请节哀。”

花落晚烧着纸钱的手微微停顿,抬起头来望着他。却见他一脸沉痛,好似当真在为白氏的死而难过的时候,她微微笑了起来:“厉王殿下纡尊降贵前来祭拜家母,落晚着实感激,只是……”她的目光落在月黎身后的酒心身上,淡淡说道,“只是王妃怀有身孕在身,怕是不应来这里吧?免得沾了晦气,届时落晚可担待不起啊。”

酒心一听,面色一阵煞白。她并未告诉月黎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此刻花落晚说出来,她便更是担忧,正要上前为自己辩解,便就听月黎说道:“确实是本王疏忽了,还望郡主莫怪。”

他神色从容,好似早已知晓这一切一般。倘若不是方才酒心露出了慌乱神色,花落晚当真要以为他原本就知道了。只是,她太过了解月黎了,酒心瞒着他怀有身孕,怕是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可是,她绝不会就这么便宜了她!

未来夫君(今日第二更3000+酒心死亡前奏)

殿下说得哪里话,落晚以何身份来怪罪于您?”花落晚冷笑出声来,道,“红离,还不请殿下与王妃里面休息!”

“王爷、王妃,请。”红离面无表情地为他们指引着,看向酒心的目光简直是要将她碎尸万段。

酒心一阵心悸,就在要离去的时候,恍然看见花落晚别在腰际的荷包,她心下一惊:“这个荷包怎么会在你这里?”

花落晚的目光随着她的声音落在那个绣着白色梨花的荷包上,微微笑道:“王妃说这个吗?这是我那可怜的丫鬟灵浅的,据说……是那凶手留下来的。”

她说得很是小心翼翼,仿若不知情一般,可是目光却是直直看着她榛。

酒心一阵寒颤,灵浅死前的画面不断在她脑海里浮出。她夜夜都要梦到那个场景,梦见灵浅一遍又一遍地对她说:“酒心,你这个混蛋!你对不起小姐,你对不起我,就算你披着王妃的外衣,你也永远是个贱婢!”

“贱婢”两个字深深刺激着她,仿若是她这一生都洗不去的污点。她只觉大脑当时失控了一般,直接冲了上去,迳自拽着灵浅的头发,死死地将她按在了水里。任由她拼命挣扎,直到渐渐没了力气、没了呼吸,她却还不死心,拿着匕首狠狠刺在了她的心口……

“爱妃,愣着做什么,走吧。”月黎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紧张,一把握住她的手就要进内堂臆。

酒心的手心里满满都是冷汗,她的脸色一阵煞白,那灵堂上,写着灵浅的牌位好似倒映出那张七窍流血的面容来,一句又一句对她说着:“贱婢!你就是个贱婢!你永远都只是个贱婢!”

“不!”酒心猛地挣脱开月黎的手,她捂着脑袋,大声嚷嚷着,“我不是贱婢!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而后,也不顾别人的阻拦,迳自冲出了百年客栈。

前来参加丧礼的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纷纷揣测着,堂堂厉王妃怎么突然像是疯了一般?!

月黎的面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紧紧抿唇望着酒心的背影,狠狠说道:“本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罢,便也是黑着一张脸迅速离开了这里。

花落晚冷冷望着他们,目光转而落在了灵堂前燃烧着的蜡烛上。她在这蜡烛里放了迷幻草,又刻意将灵浅留下的荷包暴露在酒心面前,便将酒心心里的恐惧放大,好似是看到了前来索命的灵浅一般。

这一吓,就算不死也要得失心疯了吧?!

不过,这一切才只是刚刚开始!

花落晚唇边泛起一丝冷笑,她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这一厢,一路狂奔的酒心整个人都像是被怨灵包围住一般,那道浑身是血的人影紧紧跟随着她,好似要将她一起拖进地狱不可。

她嘴里不停呢喃着:“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然而,那骂她“贱婢”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直到一个狠狠的巴掌落在她脸上,痛意涣散了她的意志,让她的瞳孔重新有了焦距,也渐渐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月黎冷着一张脸,目光死死地望着她,怒斥道:“你闹够了没有?!”

熟悉的声音传来,让酒心找到了一点安全感,她猛地抓住月黎的手臂,急忙说道:“是她!是她来索命了!王爷救我……救我啊!”

月黎皱眉,却是被酒心磨得最后一点耐心也没了,道:“来人,将王妃关进房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今日差点就叫她坏了大事,也不知那花落晚是使了什么法子,不过片刻功夫,竟然就将酒心逼成这样子。

然而,他哪里知道,酒心原本就怕鬼。以前在花府服侍花落晚的时候,天一黑就不敢出门走动,花落晚这一次,也不过是利用她的弱点,放大了她心里的恐惧而已。

这边月黎刚刚将酒心给关了起来,另一边,花落晚派去的人就一字不差地禀告了过去。

花落晚低声笑道:“这才刚开始他就不耐烦了么?!”

“小姐,接下来怎么做?”红离倒是觉得大大出了一口气,她本就气恼酒心,这次连白氏与灵浅都被她给害死了,就更加痛恨她,巴不得她马上死去。

花落晚沉吟片刻,道:“再去暗中多刺激她几次,得让她闹出点更大的事情来才好玩啊。”

仿佛是笃定了酒心的结局一般,她说得云淡风轻。

然后就在这时候,靠在软塌上好似睡着了的白银却低声道:“多此一举。”

红离一听,立刻气恼地反驳他:“喂!你这人怎么说话的?竟敢对小姐大不敬?难不成你有更好的办法?”

白银闻言却是微微扬眉,道:“让她死在自己最爱的人手里怎么样?”

花落晚眸色一亮:“你是说……让月黎动手?”

他轻轻点头:“只要你一句话。想,还是不想?”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极为轻佻,与先前花落晚所认识的冰冷如霜的银面男子判若两人。

红离见状,急得立马上前怒吼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竟然敢轻薄我家小姐!”说着,红离对花落晚说道,“小姐,这样的人怎么配留在你身边?不如红离替你杀了他!”

语毕,也不等花落晚回话,她已然抽搐缠在腰间的软剑,狠狠朝白银刺去。

然而,白银不过懒懒一个侧身,便轻易躲过了她的袭击。红离当下一愣,他的武功在她之上!

可是,纵然如此,红离也依然没有放弃,紧接着一个转身再次攻了过去,剑剑都看准他的要害,杀意毕现!然而,却都被白银轻易化解,最后,他竟然徒手两指夹剑,死死挡住了她的攻击。

“好了!”花落晚厉声喝道,“红离,退下。”

“可是小姐……”红离不满道。

“退下!”花落晚不容分说,逼得红离硬生生收了剑。

而白银却始终一派气定神闲,他对着红离道:“不妨告诉你,我是你家小姐未来的夫君,所以纵然我此刻轻薄了她,也不是你能管的事!”

红离气急,可是花落晚一点要阻止的意思都没有。最后只能冷哼一声,步出了屋子。

花落晚叹息,替白银倒了杯茶道:“你又何苦与她一般见识呢?!”

白银却是反问道:“难道你也觉得我方才所说的有错?”

花落晚不语,虽然答应白银做下这笔交易,可是,她心里却始终放不下花思穆。她承认,她这么做,私心的想要利用白银将花思穆给引出来。

红离是花思穆身边的人,必定会将这一切都报告给他。如若他当真不愿出来见她,那么……便就是嫁给了白银又有何妨?!

“你又在发呆?”白银轻叹一声,“总是这样心不在焉,你又如何能应付得了他呢?”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月黎。

花落晚敛起心神,神色认真地望着他问道:“方才你说让月黎自己动手杀酒心,可是有什么好计策?”

“等到那时你必定会知晓。”白银保持了一定的神秘,将花落晚为他倒的那杯茶举起,一饮而尽……

被太医诊断过后,酒心的情绪安定了许多,只是心里却总是觉得不安。一是怕灵浅前来复仇,二是怕月黎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诚如花落晚所说,与月黎在一起这么久,她爱他,却也知道,以她的身份,月黎断然不可能会留下他们的孩子。

“王爷,我想去玉佛寺上香,在那清住一段时日。”她这般说道。

月黎抬眸,望着这张整夜被噩梦缠身的容颜,露出怜惜之色来:“也好,本王为你安排一下,等你什么时候放开了便再接你回来。”

他这般毫不犹豫,好似是在打发她一般。虽然是酒心自己提出来的,却还是不免一阵心痛。

只是,她却不知,这个一心为她“着想”的夫君,却也是将她推向地狱的恶魔……

*

扼杀亲子(今日第一更3000+)

“酒心今日一早便坐着马车往那玉佛寺而去,据说是上一次被吓到,所以要去寺庙里小住一段日子。”红离如是禀报着,却不明白,酒心都逃出城去了,花落晚怎么还这么气定神闲。

“月黎有一同去么?”花落晚闻着新泡的茶叶,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没有,他今早将酒心送上了马车之后便就入宫去了。”

王妃要外出小住,向来与她恩爱的厉王殿下却没有前去相送?!

这倒是稀奇了榛!

花落晚心中诧异,却也立刻明白了月黎的意思。只怕朕如白银所说的那般,他要亲手杀死酒心!

想到这里,花落晚连忙问道:“红离,白银去哪里了?”

一提起那面具男,酒心便似有一肚子火,她生生将那白银当作了花思穆的情敌,对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不知道,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八成是去哪里鬼混了吧!疫”

望着红离一脸替花思穆叫屈的模样,花落晚低声笑道:“照你这么说,都有大半个月都不见踪影的阿兽岂不是更可疑?”

“我……”红离语塞,自知说不过花落晚,便就干脆闭嘴不说了。

花落晚摇头轻笑,眸光却是无比清明。她想,她知道白银此刻在哪里!

另一厢,坐在马车上的酒心却是一脸焦虑,双手死死地绞着手绢儿,脸色看起来很是苍白。

“娘娘,你不用担心,那玉佛寺我已经暗中派人打点好了,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明玉安抚着她,可是自己心里毕竟也没底,但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却是不得不前进。

“明玉,你说……我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点?”酒心一把抓住明玉的手,脸上说不出的焦躁。

可是明玉却是目光坚定地望着她道:“娘娘,你这也是为了王爷好,毕竟你肚子里怀着的是他的孩子!”

摸着自己微微有些凸起的小腹,酒心的眉头始终没有被抚平。正因为是他的孩子,所以她才担心啊……

明玉不明白她所忧心的,只当她是先前受到惊吓,情绪还没有缓和过来,便就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掀开马车帘子道:“娘娘,您就别老绷着神经了,快来欣赏欣赏外面的风景……”

然而,她话音未落,便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这分明是条山路,而且还隐隐能看到山峦深处的佛寺阴影。

“娘娘!不好了!”明玉吓得赶紧尖叫道,“马车正往玉佛寺的方向而去!”

“什么?!”酒心心惊,为了避开原来的马车,他们中途特地换过马车,怎么会……

“停车!快停车!”她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也管不了自己肚子里还有孩子,连忙掀开车帘对着正在驾着马车的车夫说道。

可是,哪里还有什么车夫,此刻坐在马车上驾驭着马的人穿着一身月牙白衫,脸上却是戴着一个精致却又显得冰冷的面具,那人身上隐隐透着一股杀意,好似是被无数血腥所浸染过一样,骇人无比。

“你是谁?”酒心只觉得浑身都在发抖,止不住的惧意涌上心头。

却见那男子并不答话,反而猛地一抽鞭,加快了马车前行的速度。

酒心发现,他们虽然在往着玉佛寺的方向而去,但走的山道却并非大路,越是这样,她心里便越是觉得不安:“你到底是谁?你要带我去哪儿?”

见她声音都快要扭曲了,白银这才似笑非笑地说道:“既然王妃娘娘不喜欢厉王殿下为你安排的马车,那在下就只好换个马车送你一程了!”

酒心瞳孔睁大:“你……你是他派来的?”

“殿下怕王妃不认识路,所以想让我送送王妃,毕竟……”他顿了顿,若有所思道,“毕竟你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啊!”

这句话,如是一柄利剑一般狠狠敲击着酒心的心。她一直以来防着不让月黎知道这件事,怕的就是今天,然而,却终究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坐在马车里的明玉也明显听到了白银的话,她厉声喝道:“既然知道王妃肚子里怀有小王爷,你还不快停下马车?这要是让王妃受到惊吓,我看你有几颗脑袋可以砍!”

“好大的口气,你就确定你们王妃肚子里怀的就是小王爷?又确定……厉王想要这个孩子吗?”白银挑眉,心情似乎颇好,只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太过冰冷,冰冷到没有人敢去靠近他。

“放肆!你胆敢诬蔑王妃娘娘的声誉!你……”

“明玉!”酒心将一直滔滔不绝的明玉喝斥住,目光辗转望着白银,情绪却已然恢复了平静,她道,“他要你带我去哪里?”

“山顶。”白银淡淡说道,且看那马车逐渐上行的路程,想来也没有说谎。

酒心闻言,便又坐回了马车里,虽然脸上血色尽褪,虽然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可她还是镇定地坐在那里,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明玉见状立刻急了:“娘娘,这人分明是想谋害您与小王爷的性命,您怎么就……”

“不是他想谋害我。”酒心的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意,泪水止不住得往下流,“不是他……不是他……”

那个真正想要杀她的人……是他,月黎!

白银没有想到,酒心会这般镇定。等到他将马车停下的时候,已是在玉佛山的山顶,旁边就是万丈悬崖。

酒心掀开马车下来的时候,面色微微诧异:“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银将一颗药丸递给她,银质面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可他的声音却着实冰冷:“殿下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流掉这个孩子,要么带着胎儿一道从这里跳下去。”

酒心睁大瞳孔,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可是,白银却不再回答,傲然站立风中,掌心那枚黑色药丸是无比刺眼。

明玉看不过去了,连忙上前吼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冒充王爷的人来威胁王妃娘娘?”

白银眸色一凛,直直望向她,如是利剑穿透她的咽喉一般。明玉吓得浑身一颤,却是再也不敢说话了。

酒心死死望着那枚药丸,她慢慢伸出手,手心止不住地颤抖着。她的孩子……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这也是他的孩子啊……可是,她却又无比清楚,以她的身份,他又怎么可能会容得下她为他生下孩子呢?

从嫁给月黎的第一天起,她便无比清楚。他对她的爱不过是利用,可纵然是这样,她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或者说……从在大诃看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她便就爱上了他。只是那时候两人身份悬殊,所以后来,纵然知道代嫁月国,面临的很可能是死亡,她却还是来了。

这两年里,他待她很好,几乎要让她认为,他是真得爱上她了……可是,直到花落晚的再次出现,直到月黎开口,让她假意臣服花落晚,她便知道了,自己之所以能稳坐厉王妃的价值。

如今,花落晚不再信任她,她又怀了不该存在的孩子,那月黎……必将容不下她……

可是……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

酒心禁不住落下泪来,死死地握着药丸,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小腹上的衣襟。

她想保住孩子,所以,她宁愿在这时候离开他。她以为,只要等孩子生下来,他必定会为了孩子而重新接纳她。

可是……看到这颗药丸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错了,错得很离谱!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爱这个孩子,却更爱他啊!

如果能用这个孩子换回月黎继续的宠爱,那么就算是流掉了那又如何呢?!

想到这里,酒心心下一狠,猛地将药丸吞下。

“娘娘,不要啊!”明玉赶紧上前去阻止,然而却终究是晚了一步。

吞下药丸的酒心只觉得胸口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灼烧一般,大脑浑浑噩噩,放佛看见梦阁梨花树下,那静坐看书,任凭花瓣打落在身上的女子,她笑着呼唤她:“酒心,过来!”

夫妻相残(今日第二更3000+酒心与月黎之间的内战)

那笑容……好亲切,好似她的亲人一般。她慢慢朝着她走去,一步一步……

然而,便就在这时,突然一个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女子出现在她面前,她伸着长长的指甲,死死掐住她的胳膊摇晃着她:“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不!不要……不要啊!”酒心拼命挣扎着,那个可怖的面容分明是被她亲手杀死的灵浅。

她看着灵浅透着怨气,死死缠住她怒斥道:“你个贱婢!枉费小姐对你这般好,你竟然背叛了她?枉费你我姐妹一场,你竟然敢杀害我?贱婢!你是贱婢!我要杀了你!”

“不要!我不是贱婢!我不是贱婢!……我是王妃!我是月国厉王的王妃!”她大声尖叫着,双手死死掐住灵浅的脖子,掐得她几近窒息,可嘴巴却还是一直喃喃叫着:“贱婢!贱婢……榛”

“我不是!我不是!”酒心抓狂地大声叫喊着,尖锐地指甲狠狠抓在那一张一合的嘴巴上,一道爪印浮现在她的脸上,鲜血淋漓……

花落晚赶到的时候,正巧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那酒心掐着明玉,如是那林中野兽一般狠狠撕咬着她,仿若是要将她剥皮拆骨,嘴巴里不停叫嚷着:“我不是贱婢……我不是贱婢……”

而一旁,却是冷眼旁观的银面男子白银裔。

“这就是你为酒心所安排的结局?”花落晚冷冷开口,看着这样的酒心,她只觉心里一阵揪痛,可是,却也深深明白,他们俩早已走上两条不同的道路,今日酒心不疯,他日死去的人便就可能是她了。

听花落晚的语气似乎不是很开心,白银倒也不泄气,道:“这才只是刚开始。”他唇角一弯,“我说过,必要让她死在自己的夫君手上。”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银的语气很是平静,仿佛嗜杀早已是习惯,便连花落晚都兀自觉得一股寒意冒出。

她甚至觉得,白银……比她还要狠毒!

似乎是察觉到花落晚的不对劲,他淡淡说道:“怎么?才只是这样你便害怕了?据我所知,你在大诃比这更残忍的手段都做过吧?!”

花落晚知道,他所指的是她的三妹花娉婷。可是,那毕竟是别人动的手,花落晚除了龙烨,根本就没有亲自动手去这般残忍的杀害过任何人,何况,这个人还是跟在她身边好几年的丫鬟。

“她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花落晚冷冷的避开了他的质问。

白银倒也不追问,低声笑道:“不过是给她为了些会出现幻觉的药物而已,与你先前激发她内心恐惧的迷幻药差不多。”只是,这种药会让她整个人都如一头发了狂的狮子一般。

接下来要做的,便就是将这只疯狮子送去她最爱的夫君身边……

此时,被如野兽般的酒心狠狠撕咬着的明玉已经是面目全非,鲜血流了一地,糜烂的血肉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皮肉下那森森白骨。

冷风吹来,整个悬崖边都是一片寂静,白银与花落晚早已不见踪影。酒心孤伶伶地坐在哪里,却觉得心里好似有个黑洞一般,不安的感觉蔓延全身,似乎怎么都填不满。

她的神志瞬间清醒,望着身下那已经死去的尸体,她吓得一声惨叫,连连后退数步,拼命将泥土石子丢了过去,嘴里不停嚷嚷着:“鬼啊!鬼……”

可是,那尸身却是怎么也没有动静。

她心里怕极了,只觉得心底的黑洞越来越大,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月黎!只有月黎才能弥补她的空虚,她的不安!

酒心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拼了命似的朝那山下狂奔而去。她顾不得全身都是泥血,顾不得自己散乱如疯子的头发,整个人好似被抽干了灵魂一般往厉王府的方向而去。她的身下,鲜血染湿了衣裙,拖下一条长长的血迹,一步步,好似她肚子里那正在慢慢流逝的生命一般。

“找到月黎!让他来救我们的孩子!”她呢喃着,“是灵浅和三姨娘……是他们来报仇,夺走了我的孩子……”

她如一个痴傻的人儿一般下了山,顶着冷风失魂落魄地游走在大街上。

此时已是深夜,月亮黯淡无光,街上并没有行人。可便就是这样漆黑的夜晚,酒心更觉得不安,心底的恐惧好似一头饿极了的野狼一般狂啸着。

她死死抓着自己的心口,好似要将那不安的感觉掏出体外,任由自己的爪子在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一直到她终于走到了厉王府门口。

“站住!这里是厉王府,你个臭乞丐也敢乱闯?”守门的侍卫一把拦住她,语气里满是不屑。

酒心只觉浑身一阵哆嗦。

乞丐……臭乞丐……

她猛地怒目睁眼,狠狠咬住那侍卫的胳膊,疼得那侍卫一声大叫,却怎么也甩不开她,一直到另一个侍卫上前将她推开,她才从那侍卫胳膊上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酒心跌坐在地上,正欲在爬起来扑过去,一道熟悉的声音穿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这声音,轻柔得好似要沁出水来,却是那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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