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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心庶妹,轻点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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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天已入秋,白天不觉得冷,到了夜里却是冷风直入骨髓。

灵浅皱皱眉,想了想,还是顺从地去了屋外。倒是一同伺候的酒心急了:“小姐,外头夜寒露重,灵浅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事,您要这样罚她?”

“什么时候我做事需要向你报备了?”花落晚眸色一凛,吓得酒心连忙噤声。

她与灵浅向来交好,先前她还只是个小小二等丫鬟的时候,灵浅已经在老夫人跟前伺候,虽不说有多受宠,却也是这府中混得较好的一个。纵然如此,她待她也如手足一般,让她在这宅子里多多少少感受到一些温暖。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灵浅这样一个机灵的丫头,怎会惹得二小姐这样来罚她?

“今晚不用伺候,你下去吧。”等到一切收拾妥当之后,花落晚这般吩咐。

酒心也没有多想,花落晚似乎是习惯了一个人,大多时候夜里都是让他们在外屋候着。今日这样吩咐,她只当是自己刚刚逾了规矩。

她出来的时候,见灵浅还坐在房门前的石阶上,不免心中一酸,想要上前安慰两句,却见她突然朝她微笑道:“我无碍的,小姐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你快回去吧。”

闻言,酒心轻叹一声,便离了去。

等到夜深的时候,气温陡然降低,冷风如利刃一般从她的领口、袖口灌进去,冻得她瑟瑟发抖。这时候,只见平日在梦阁管理杂物的刘妈妈抱着一床被子走了过来。

狠心小姐

刘妈妈将被子裹在她身上,语气颇为心疼道:“你这丫头,怎的这么不会照顾自己。1二小姐让你在外头守夜,你怎么就不知道裹床被子呢!这要把自己冻出风寒,那可是会死的啊。”

刘妈妈这番话绝不是吓唬她,他们这等卖身入府的奴才,遇到对自己好的主子还好,要是背后没个靠山,生病了就得自己熬过来,熬不过去,这条命便也就完了。

“刘妈妈,难为你这么晚了还跑这一趟。”似乎是真得冻着了,灵浅整个表情都有些僵硬,唇瓣泛白得没有一丝血气。

“唉,你也别怪我多嘴,这二小姐确实够狠心的,怎么说你也是老夫人赏赐给她的。俗话说得好,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刘妈妈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灵浅裹着被子,等觉得暖和了些之后才提醒她道:“刘妈妈您快回去休息吧,要是把小姐吵醒了多不好。”

这一提醒,刘妈妈果然警觉起来,叮嘱她道:“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你记着趁二小姐起床之前让人把被子送回去。”

“嗯,多谢刘妈妈。”灵浅应声将刘妈妈送走,只是不知为何,裹了被子的身体却更加觉得阴寒。

花落晚一连冷落了她好些日子,俨然让她这个一等丫鬟连个三等丫鬟都不如。原本还只是让她在屋外伺候着,这会儿竟然将她打发去做洗衣扫地的粗使丫鬟去了。

酒心尝试着帮她说了几次好话,却被花落晚给训了几句,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灵浅在二小姐面前是彻底没了地位。

这日,花落晚去净香院请安的时候,老夫人问及了此事,言语间却有些不高兴:“本来这梦阁丫鬟的事情不该我过问,只是灵浅是从我这里出去的,我也是看她机灵才安排去照顾你,可是有什么地方惹你不满意了?”

“老夫人说的哪里话,灵浅向来懂事,晚儿疼她还来不及呢,老夫人切莫听信谣言啊。”花落晚笑言,仿佛这个真的是谣言一般。

老夫人仔细想想,若花落晚真如别人说得那般对待灵浅,那丫头这会儿怕是早病倒了。不过是个丫头,这样一来,倒真显得她小题大做了些,便笑着岔开了话题:“没事就好。你回来也好些日子了,前些天我同你父亲商议来着,想让你跟着落晴、娉婷、霓裳一起去学习琴棋书画。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女孩子家琴棋书画、女红针织一类的还是要学习的。”

“一切听从老夫人安排就是。”花落晚顺从地应下。

这时候,见老夫人揉揉额头,想来又是头疼发作了。苏妈妈端着药碗上来,却被她避开,有些哀怨道:“这些药草什么的天天当饭吃,也不见多有效。”

花落晚闻言说道:“老夫人,晚儿知道一套按摩的方法,可以缓解头痛,您要不要试试?”

“噢?倘若有效的话,试试也无妨。”老夫人一阵欣喜,显然是腻了那药,生生有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感觉。

化敌为友

花落晚上前按住她头部两边的穴位,慢慢加重力道,一边按摩一边说道:“可能刚开始不适应会有些疼,后面就舒服了,老夫人您忍着点。”

老夫人应声,音刚落,便见花落晚加重力道,疼得她一声尖叫:“哎呦!”

“老夫人!”一旁围观的苏妈妈吓得连忙伸手上前要阻止她。

不仅如此,更是吓到了刚刚踏进门的花思穆。

“你在对老夫人做什么?!”他一声厉喝,下一秒就见侍剑冲上前想要将她拿下。

所幸老夫人及时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没事,落晚在帮我按摩而已。”说着,她还舒服地一声叹息,“果然舒服多了。”

花思穆皱眉,看着花落晚朝他投来地一抹得意之色,他不免有些好奇:“二妹当真是好手艺。”

这话歧义十足。一来她久困别院,哪里学来的按摩之法?二来,她怎么就知道老夫人有头痛之症了?

似乎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一般,花落晚从容答道:“落晚在别院关了十几年,平日里啥也做不了,幸好院子里留有一些医书可以看看。不过落晚天生根基浅薄,那些医书什么的一个字都看不过去,偏有一本配图的穴位书籍可以研究研究。”

这样算是将他们的疑问通通驳回,反倒是老夫人在听见她强调是被“关”了十几年的时候,颇有些心疼的握住她的手:“好孩子,现在回来还不算晚。”说着,又转向花思穆说道,“思穆,你这妹妹打小就受了不少苦,平日里你可得帮衬着点。”

“一定。”他轻笑,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花落晚一眼。

打小受苦?他可不觉得花落晚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人啊。

“老夫人,晚儿有生之年能陪在您身边伺候您就已经很满足了。”花落晚双目噙着泪花儿,看得直教人心疼。

果然,老夫人就算先前有疑,这会儿也私心地选择相信她了。

从净香院出来的时候,花思穆从后面唤住她,花落晚微笑着面对他:“大哥,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可不敢当。”他唇角泛笑,一边摩挲着手上的玉佩,一边淡淡说道,“只是想提醒妹妹,老夫人的心思比任何人都透彻。”

“怎么?大哥这是怕我夺走老夫人的疼爱吗?”她歪着脑袋,颇有几分认真的神色说道。

“你要这么认为也不是不可。”他却是依旧保持着淡淡笑意,示意着侍剑推着轮椅前行,路过花落晚身边的时候,淡淡留下一句,“小心身边人。”

花落晚皱皱眉,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却终是回他一句:“多谢大哥关心。”

这个将来会在大诃叱咤风云的人、会帮助龙烨登上九五之尊的人、会与她在月国与大诃之战中斗得死去活来的人,此刻看来,竟是少了几分狠戾。似乎她前世与他的针锋相对只是因为各自处境不同,今生,没有了对月黎的爱,她似乎也没有必要将他划分为敌人。要知道,前世若不是这位军师病死得早,只怕大诃也不会被月国瓦解。

或许,这一世,他们可以成为很好的盟友!

出手大方

老夫人说到做到,果真对花落晚疼爱了许多,每逢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花落晚送去一些。看得花落晴和花娉婷都快眼红死,不是说有多么想吃那些东西,老夫人送去的也不过是一些比较新鲜的水果啊糕点什么的。只是老夫人向来不与他们亲近,这会儿竟然对这个突然回来的庶女这般疼爱,倒真叫人想不透。

花落晴毕竟还是等不及,从上次花落晚多事害得她被提名去参选太子妃开始,她就恨透了她。

她花落晴自诩天下第一美人,要嫁自然是要嫁大诃最至尊的人,现今皇子中,六皇子龙烨因生母出生低微,他也成为皇室中最不受宠的一位皇子,三皇子龙傲与太子龙晖感情甚好,然而偏偏太子才智平庸,剩下的八皇子龙珏虽授命皇子之尊,但因生父是端王,也断不可能会成为皇储,剩下的人里面,只有受皇帝宠爱的十七皇子龙柒最有希望荣登大位。1真要选,她自是选择才貌兼具,又最得宠的十七皇子了。

可偏偏他父亲脑袋迂腐,非要去跟随太子。上次她好不容易才想出这么个陷害花落晚又不用去参与太子妃评选的计谋,偏偏又功亏一篑。

越想她便越觉得生气,绝不能这么便宜了花落晚。

这日,苏妈妈又送来一些新鲜的水果,说是花思穆送去孝敬老夫人的,老夫人便拿了些来给花落晚尝尝。

看着那一蓝子的水果,花落晚微微笑道:“有劳苏妈妈替我谢过老夫人。”

“二小姐,老夫人这次可真是把你放在心上疼爱,你可莫要辜负了她才是啊。”苏妈妈笑着福身,“老夫人还在等着我回去伺候呢,我就先回去了。”

“苏妈妈慢走。”花落晚笑意盈盈,估摸着苏妈妈已经出了梦阁的院子后,便对灵浅说道,“去取五十两银子给苏妈妈,就说劳烦她伺候老夫人了。”

“小姐,会不会太多了些?”灵浅微微诧异,上次老夫人一共不过赏赐给她一百两,这会儿竟然要为了苏妈妈用掉五十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按我说的去做便是。”她不再多说,灵浅亦不再多问,去取了银子便追了出去。

却不想刚刚出了梦阁没多久,便碰上刘妈妈,刘妈妈急急唤道:“灵浅,终于找到你了。”

她说话还喘着粗气,灵浅眉头微皱:“苏妈妈可是有什么急事?”

“方才我去领这个月的物事,谁想张总管非要你或酒心过去才行。你赶紧过去吧,免得晚了咱们拿的都是别的院子挑剩下来的。”

“可是我还要送打赏的银子给苏妈妈呀。”灵浅颇有些为难。

闻言,刘妈妈道:“没事,你去找张总管,我帮你送打赏的银子去。”

“这倒是个好主意。”灵浅眼前一亮,连忙将装着五十两银子的荷包递给刘妈妈。

家贼落网

刘妈妈只觉手上沉甸甸的,微微有些诧异:“哟,这么沉,这得多少银子啊。”

“可不是吗,咱们小姐一向大方,整整五十两银子呢。”

“五……五十两!”刘妈妈震惊地看着那个荷包,花府一个一等丫鬟每个月的月钱也才只有十两。这个二小姐出手可真大方,可是……她哪来那么多钱?

等到灵浅走了之后,刘妈妈想了想,从荷包里掏出二两银子,将剩下的整个塞进了自己的腰包,拿着那二两银子朝着净香院苏妈妈的方向跑去。

然而,等刘妈妈走后,酒心从暗处走了出来,微微摇头,将这一切都如实禀报给了花落晚。

花落晚闻言却是冷笑,不过才区区五十两银子,竟就让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撒出去的渔网是时候该收回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花落晚便顶着红肿的眼睛去了净香院。她虽然什么都没说,无奈那双眼睛骗不了人,老夫人当下便冷了眼色:“是谁欺负你了?”

花落晚摇头,唯唯诺诺显得甚是可怜。

老夫人眉头微皱,语气不免冷了几分:“堂堂花氏二小姐,怎的连被人欺负了都不敢言?”

听这话老夫人似乎是生气了,花落晚吓得连忙跪下,声音似乎是哭得有些嘶哑了:“老夫人,都是落晚不好,落晚辜负了老夫人的信任。”

闻言,老夫人就更是奇怪了。此时,就连坐在一旁的梁氏都有些急了:“别哭哭啼啼的,有什么事自然会有我和老夫人给你做主。”

很好,要的就是这句话。花落晚几不可察地露出一丝冷笑,面上却依旧显得楚楚可怜,小声说道:“落晚……落晚将老夫人赏赐给落晚的银子弄丢了。”

“你一直在府上待着,何来弄丢一说?”叶氏皱眉,心下却有几分了然。不是丢的话,那自然是有贼偷窃了,只怕出的还是家贼。

想到这里,她面色不禁冷了几分。便听花落晚说道:“晚儿也不知道,本来是将银子好生收着,昨日让灵浅去拿银子打赏给苏妈妈的时候还好好的,今日一瞧,竟生生少了四十八两银子。”说着,她还作痛惜状,“晚儿辜负了老夫人的信任,求老夫人责罚。”

听她这么一说,老夫人当下看了苏妈妈一眼,苏妈妈小声说道:“老夫人,二小姐昨日的确打赏了奴婢二两银子。”

这就没错了,那丢掉的银子必定是被人偷了。花府规矩一向森严,却还从未出过主子银子被偷的事,叶氏当下便决定要好好调查这件事。谁知,就在这时候,见苏妈妈支支吾吾说了句:“二小姐方才说的可是让灵浅来打赏奴才?”

“老夫人,灵浅是从您府上出来的,从跟了我开始便一直尽心尽力,她绝对不会是会行偷窃之事的人。”似乎是意识到苏妈妈的意思,花落晚连忙帮灵浅开脱,就连叶氏都不免有了一丝异色。

幕后黑手

灵浅好歹也是净香院出去的丫鬟,真要做了这档子事,她这老主人可就说不过去了。

然而,苏妈妈却是摇头,面上也有了几分疑惑:“昨儿个是梦阁的刘妈妈追上来给了我二两银子,说是二小姐打赏的呀。”

噢?这会儿连打赏的人都变了。老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当下便命人去将灵浅和刘妈妈唤来,并当着花落晚与梁氏的面说道:“花府在外一向清誉,绝不能让此事败坏府上规矩。若是查出幕后黑手,严惩不贷!”

老夫人想来是气急了,这番话说出来,却让梁氏的心猛然一跳,尤其是在对上花落晚那双深不可测的瞳孔时,她隐隐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1

不过多时,灵浅与刘妈妈便一前一后进了院子,灵浅似乎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听到老夫人召唤,神色显得极度慌张。倒是那刘妈妈,也不知是在府上待久了,还是看穿了各主子的心思,心里虽有忧虑,面上却是一派从容。

看着跪倒在地的两人,老夫人面无表情地问道:“昨日苏妈妈从梦阁离开后,你们俩分别都去做了什么?”

听到这句话,两人皆是心中一跳。刘妈妈毕竟是在府中做了几十年的下人,深知老夫人的脾性,便亦真亦假道:“回老夫人,奴婢昨日在门口遇上灵浅,她当时有急事,便托老奴带银子去追苏妈妈,说是二小姐打赏下来的。”

这话说得倒也属实,老夫人目光看向灵浅,却见她突然就磕了个响头解释道:“回禀老夫人,昨日是刘妈妈说张总管不肯发放梦阁这个月的物事,必须要奴婢去一趟才行,所以奴婢便托了刘妈妈将赏银送去给苏妈妈。”

两人的回答串起来的确像是那么回事,老夫人接着问道:“灵浅,昨日是你去取的银子,二小姐那一共剩下多少银子你可清楚?”

“奴婢记得很清楚,二小姐打赏了二两银子给苏妈妈,还剩下九十八两。”灵浅语气极为肯定,倒是刘妈妈当下便心凉了几分。

那荷包里分明装着五十两银子,她私下藏了四十八两灵浅怎么会知道?

原本她是打算利用这些银子跟自己家里人打点一番,到时候给自己赎了卖身契,还能在外面做点小本生意,也好过在这府里做个低等下人。谁知这钱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倒是先被老夫人抓来问话了。当下便急得冒出一身冷汗。

“刘妈妈,你可确定你送给苏妈妈的是二两银子?”叶氏再次问话的时候,刘妈妈已经不如先前一般镇定,含糊道:“好……好像是的。”

见两人都这般口径如一,老夫人便冷声说道:“二小姐昨日在苏妈妈走后丢了四十八两银子,既然你们俩都说与自己无关,那便让人去屋子里搜搜,也好证明自己的清白。”说着,也不等他们作出反应,便命令道,“苏妈妈,你亲自去查。”

人赃俱获

“是,老夫人。”苏妈妈走后,刘妈妈当下便跪不住了,强忍着没让自己倒下,并飞快地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说词。

一旁冷眼围观的花落晚却是一声冷笑。纵然你再多借口,今日怕是也逃脱不了干系吧。

而一直默默关注这一切的还有梁氏,刘妈妈早些年服侍过落晴,后来因为犯了错被落晴打发去做了些杂货。好歹也是个老妈妈,怎会被花落晚这般轻易抓住把柄?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花落晚犯不着为了个老妈子大费周章。

她微微皱眉,却始终猜不透花落晚究竟打得什么心思。在等候的时候,花落晚还时不时在抽泣着,听得老夫人也一阵揪心。

唉,这苦孩子,怕是这辈子难得见到那么多银子。这会儿一下子丢了一半,难怪要这般伤心了。她当下便琢磨着,等这件事了了,要好好给花落晚一些补偿。

“唉,每天都要出些什么事儿来,折腾得头都疼了。”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就扶着额头轻叹。

梁氏蹙眉,却是轻声道:“老夫人若是觉得心烦,这件事便交于儿媳去处理吧。”

话音刚落,便见老夫人摆摆手,目光灼灼地看向花落晚:“落晚,你上次那什么穴位按摩法,再给我试试。”

花落晚应声上前,站在老夫人旁边按住她头上的穴位轻轻揉nīe,老夫人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露出很享受的表情来,看得梁氏一幅不可置信地模样。叶氏疑心病一向很重,除了花思穆无人能入她的眼,花落晚这个小小庶女,回来才不过几月,竟然就博得老夫人这般青睐。看来,当真是她小瞧这丫头了。

这时候,苏妈妈已经领着两个丫鬟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白色荷包,朗声对着在场众人宣布:“在刘妈妈屋子里搜到这个荷包,里面装着四十八两银子,不多不少。”

叶氏脸色立刻冷了下来,愤怒道:“刘妈妈,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回老夫人,这些银子是大小姐赏赐给奴婢的,跟二小姐没有丝毫关系呀!”刘妈妈面露慌色,却依旧不忘为自己辩驳。

这理由很是牵强,但是把花落晴牵扯进来,那事情必然就没这么简单了。梁氏眸色一暗,这件事果然是冲着落晴来的,当下便给身旁的丫鬟锦绣使了个眼色,锦绣了然,趁着大家的注意力还在刘妈妈身上的时候,佯装水壶里没有水了,从而溜出了屋子。

一直在注意着梁氏的花落晚看着这一幕,却只是冷笑,并未道破这些。

只听老夫人愤怒地一拍桌几,道:“一派胡言,主子打赏下人哪里用得着这么多银子!”其实这句话也不是绝对的,宫里的主子们可要比这个大方得多。只是叶氏向来了解花落晴的性格,她是那种情愿把银子花在买胭脂水粉上面,也吝啬于打赏给下人,更别说是这么多了。

牵连嫡姐

但是刘妈妈却对老夫人的愤怒充耳不闻,只道:“是真是假,老夫人且派人去问问大小姐就是。”方才她也注意到锦绣离开了,想必大夫人已经理解她的意思,有了大小姐做伪证,还怕瞒不过老夫人吗。

叶氏万万想不到,原本只是丢银子的事,竟然连花落晴都牵扯进来了。看梁氏的表情,显然也不知道这背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思虑再三,她便决定派人去将大小姐请来。就算此事与她无关,也好趁机证明她的清白。

“老夫人,是不是将张总管一并请来对峙比较好。”花落晚不忘适时提醒她。

叶氏想了片刻,便点头应允。只是这样一来,却是令刘妈妈心下一寒。

这时候,只听灵浅说道:“老夫人,有件事奴婢觉得很奇怪,昨日是刘妈妈来转告奴婢,张总管不肯发梦阁的物事,一定要奴婢亲自去一趟。可是等奴婢过去的时候,张总管说梦阁的物事已经发放了,奴婢当时以为是酒心去过了,但是现在想想,可能酒心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越牵人越多,老夫人颇为头痛地对花落晚说道:“落晚,丢的是你的银子,这两个奴才也是你院子里的人,后面的事要怎么办你看着办就是,背后有我给你撑着,只管放心大胆地去问话。”

叶氏这个棒子丢得可真是及时,花落晚心下当然一百分赞同,但是想起梁氏还在场,便还是故作为难道:“老夫人,这不太好吧,晚儿年纪尚小,怕是会处理不当,不如让母亲来问话吧。”

一听这话,梁氏的脸色不由变了几分。这本该就是由她这个当家主母来处决的事,老夫人在上头她不好插话,但是这会儿,要让她来审问自己的亲生女儿,又不免会落人话柄,以为她徇私枉法。

想了想,她便还是将这个权利交给花落晚:“瞧你说得哪里话,我和老夫人都信得过你,只管放心去做吧。”

这话说得梁氏万分扼腕,明知道她是冲着花落晴来的,却偏找不着机会堵住她的嘴。

花落晴早早得到锦绣的通知,了解到这里发生的事情之后,对刘妈妈贪便宜这件事气得直跺脚。却还是打定主意,待会老夫人问起,就说刘妈妈的银子确实是自己赏赐的,与她花落晚半分干系都没有。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等去了净香院,问话的人竟然是花落晚。那种明明低贱如蝼蚁的人突然爬到你头上的感觉当真不好受。

“大姐,你可认识这个?”花落晚开口便如此问道,手上拿着个灰色的钱袋,目光灼灼地等着她的回答。

花落晴下意识地想要去看自己母亲的眼色,但是花落晚却站到她面前,挡住了视线。刘妈妈背对着她们跪着,俨然也给不了任何提示。

断手惩戒

花落晴想了想,钱袋无非是用来装钱的,想必就是刘妈妈用来装银子的钱袋,便很肯定地说道:“认得,这个便是我打赏给刘妈妈时用的钱袋。”

“大姐确定?”花落晚唇边泛笑,却还是诱导她。

花落晴皱眉,想着这绝对是她想要故意扰乱她的思绪,便点头回答:“没错,确实是这个。”

听到她这般肯定,还不等花落晚说话,便听刘妈妈突然说道:“这个确实是大小姐用来装赏银的钱袋,是我后来见那荷包漂亮,便换了包装。”

这谎圆得倒不错,只是,偏偏设下这个局的人正是花落晚,她冷笑道:“刘妈妈可莫要乱说话,落晚在这里听你辩解,甚至不惜请来大姐,不过是想听你一个正当的理由,你若是刚刚坦白交代了,这银子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偏偏你花了这么多心思来为自己开脱,偏偏没有一个是真实的。”

看刘妈妈诧异地睁大瞳孔,花落晚继续说道:“这个布袋是我刚刚从苏妈妈哪儿借来的,里面还装着一些碎银子。”说着,她打开钱袋,确实倒出了些碎银子,苏妈妈也恍然明白刚刚花落晚神神秘秘跟她借钱袋的意图了。只听她又说道,“那个你所谓大小姐打赏你的银子所换的荷包,上面的荷花绣是我生母三姨娘亲自绣的,她的刺绣所使针脚与别人不同,大家若是不信,可去三姨娘那取一个荷包过来对比下便是。”

原来,她早就掌握了罪证,面上说是给刘妈妈机会,却在无形中利用她引出了花落晴。当下,梁氏与花落晴都变了脸色。

刘妈妈仿佛全身力气都失去了一般,在花府纵观几十年,她一直小心翼翼,努力附身能让自己依靠的主子。一直以来,她都小瞧了花落晚,一心想要巴结大小姐,所以不惜在花落晚身边卧底,挑拨她与灵浅之间的信任,从而伺机设局置她于死地,却不想,自己早已入了她的局。

现在想想,她以为得到了灵浅的信任,只怕这场她所谓的“信任”,也不过是用以消灭她的棋子吧。

“荒唐!实在是荒唐!”叶氏恼怒地看向刘妈妈,“你在花府好歹也待了这么些年,怎就犯下此等错误?花氏一族门风一向严谨,怎容你这样的人存在!来人,断了她的双手赶出府去!”

“老夫人!奴婢知错了啊,求老夫人饶过奴婢吧!”刘妈妈连连磕头,声泪俱下。但是老夫人却像是铁了心一般,竟然直接叫人将她拖了出去。

花落晚颇为可惜地看了一眼,可惜直到最后,刘妈妈也没能将花落晴供出来。这场为她而设的局没能达到想要的效果,花落晚未免觉得十分惋惜。不过仔细想想也是,那花落晴是何等人物,老夫人就算再不喜欢她,也得看梁氏背后整个梁家的面子。怕是就算刘妈妈此刻供出花落晴,也只会如同上次绵儿一般下场,只怕到时候便不止是断手了。

包庇嫡女

虽然这样想,但很明显这件事跟花落晴脱不了干系。1见刘妈妈就这般被处决了,她不免有些心慌,苍白着一张漂亮的脸蛋,突然就跪下了:“老夫人、母亲,刚刚是落晴没有看仔细,这钱袋确实不是我的。”

事后撇清关系,这位大小姐当真是脸皮厚啊。一直旁观的梁氏也万万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连忙起身帮花落晴开脱:“是啊,老夫人,落晴一向不注意这些小东西,会看错也是在所难免。”

还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啊……

叶氏自然知道她们不过是在找借口开脱,但是也没有道破,只是挥手道:“罢了罢了,折腾这么久我也乏了,你们都回去吧。”

这就是有意包庇了。

花落晚一副了然的神色,心底却未免还是有些失落。若是今日换做背后无权无势的她,只怕以老夫人的性子会将她再次打发回别院吧。

嫡庶之别,果真是天差地远啊。

似乎是注意到花落晚的失落,叶氏突然对站在一旁的张管家喝斥道:“瞧瞧你都给这梦阁选了些什么人,才不过几个月,就出了两个对主子不忠的人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叫旁人笑掉大牙。”

“老夫人责备的是。”张管家连连点头,额头冷汗直冒。原本还以为老夫人叫他来是有什么吩咐,但是刚刚见识了二小姐这番作为,倒真为自己捏把冷汗。

他也是在花府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看来以后真不能敷衍了这位二小姐。

这时候,只听叶氏又吩咐道:“赶明儿个让苏妈妈亲自去给二小姐挑选几个靠谱的下人,再要出了这档子事,我唯你是问。”

“是是是。”张总管抹了把冷汗,除了点头应是,便也不知该回什么。

“好了,都散了吧。落晚,你留下来陪陪我。”

老夫人刻意将她留下,想来是有什么话要交代了。花落晴狠瞪她一眼,瞳眸中的恨意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花落晚迎上她的视线,却在那抹恨意里看到一抹得意的神色。

她不禁微微皱眉,刘妈妈已被驱逐,花落晴却还能露出这样的神色来,莫非背地里还做了什么想要陷害她的事?

不及她多想,花落晴便转身跟着梁氏一起走了。等到所有人都离去后,老夫人一边叹气,一边对她说道:“你也别怪我偏心,这后宅里的事远不如你表面想得那样简单。今日这事我看得真切,你懂得反击别人来保护自己是好事,只是切莫逾越了规矩。”

花落晚心惊,老夫人果然如花思穆提醒的那般,将这一切都看得真切。这样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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