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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心庶妹,轻点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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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花落晚却是摇头叹息,道:“二婶,你又何苦将自己折腾成这样呢?”

那孟氏却是面带着一丝希翼,道:“二小姐,我知道你同三姨娘一样都是菩萨心肠,定不会见死不救。”说着,她的瞳孔里噙满泪水,幽幽道,“以前,我为了争权夺利,为了稳固在这花氏一族的地位,不惜违背良心去帮那梁氏做尽坏事。可是,她却害得我夫君丧命,这口气,我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二叔的死和母亲有关?”花落晚皱眉,对这件事颇为意外。

却听那孟氏说道:“哼,何止是你母亲,便是你父亲的手脚只怕也不干净。”

“二婶,这话可不能乱说。”花落晚故意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心里却是惊叹不已。

“我绝对没有乱说。”孟氏似乎很认真,她道,“那几年,你二叔掌管着花氏票号,将生意越做越大,这本是好事,可偏偏你父亲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硬是联合梁氏一起,将他活活毒死。”

原来,花铭威并不是病死的。

“老夫人知情吗?”花落晚微微蹙眉,只知花铭宥追名逐利,却不想竟连自己的胞弟都容不下。

孟氏听到这句话,却是一阵冷笑,她道:“老夫人?哈哈哈……你二叔是庶出,纵然老夫人口中说是嫡庶一体,但一个庶出的孩子又怎能敌得过自己的亲生儿子呢?她明知道你二叔是被花铭宥与梁氏害死,却偏偏还帮着他们隐瞒。”

闻言,花落晚却是在心中叹息。只怕是老夫人也无奈啊,人是不能复生,她总不至于为了一个死了的人去伤害自己的亲生儿子,何况这还事关花氏一族的根本。但是,若没有老夫人暗地里的庇护,孟氏和花远扬也不可能安然活到今天。

花落晚这才明白,为什么每次孟氏去请安,老夫人总会显出一丝别样的情绪来,只怕正是为这件事而愧疚。

“二小姐。”说到这里,孟氏却突然转了话锋,她道,“我知你恨我,我也确实害得你和三姨娘吃了不少苦。可是……远扬是无辜的啊,我不能因为我自己的罪孽而害了他……”语毕,她低声啜泣了起来。

说起这个,花落晚却是泛起一丝冷笑,面上不动声色道:“二婶,晚儿今日来正是为此事。”

孟氏闻言,抬眸看向她,目光中染着一抹期盼,想来是将那花落晚当成最后的期盼了。

可是花落晚却是这样说:“昨日听三姨娘说,二婶前去找过她,并送了一些棉花让她缝制夹袄。”

听花落晚提起这件事,孟氏以为她是在怪罪自己竟然私下去找白氏,便连忙解释道:“二小姐,你别误会,我去找三姨娘,不过是想叙叙旧罢了。”

叙旧?她与她母亲有什么好叙的?

虽然不信,但花落晚还是没有点破她,而是道:“二婶别紧张,大家本就是一家人,多走动走动也是应当的。”

见她似乎当真没有要怪罪的意思,孟氏这才放下心来,道:“那二小姐今日来是为了……”

“是这样的,昨日母亲用二婶送来的棉花做了件夹袄。”花落晚眸中带笑,一脸无害道,“是为四弟所做。”

她特地强调了四弟,让孟氏神色一紧,直觉她是话中有话。便就听花落晚继续说道:“母亲昨天听二婶说了远扬的事之后,心生怜悯,便就想着替他做件夹袄。”

说着,花落晚让酒心捧着那件宝蓝色的夹袄上前。孟氏眼眶含泪,甚是感激道:“三姨娘此举应当是肯原谅我了,还请二小姐成全!”语毕,她竟然爬起软塌,迳自跪在了她面前。

又来这招……花落晚颇为头痛,却依旧没忘正事。她将孟氏扶起来,说道:“二婶可别折煞我了,远扬再怎么样也是我四弟,偶尔照顾一下也是应当的。”她全程注意着孟氏的反应,可是,当她听说这夹袄里面是她所赠的棉花时,却丝毫没有反应。这只能说明两点:一、那冰蛊的事她不知情;二、孟氏心机太深,连表情都可以隐藏到叫她看不出来。

但是,不管是哪个原因,花落晚还是将戏给演足了。她问道:“四弟呢?可否叫他出来看看合不合身,不好使的话我好拿回去让三姨娘修改一下。”

“在!快去请四少爷过来。”孟氏连忙对着旁边的下人吩咐。

花落晚的脸上始终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安静等着花远扬的到来。

不过片刻,花远扬便一脸不情愿地走了过来。等快走到孟氏身边时,便见他立刻换了一副欢喜的神色来:“母亲,你找我?”

“远扬,你还没正式拜见过你二姐吧?快快行礼。”孟氏想要讨好花落晚,便催促着花远扬行礼。

事实上,两人同辈,根本就谈不上要不要行礼。何况他们俩早已在府上碰到过数回,只是从来都没有正面打过招呼。

但是母亲的命令也不好抗拒,花远扬便象征性地行了礼。

便就在这时,花落晚说道:“四弟,昨日我见三姨娘在缝制衣服,看这料子还不错,尤其是里面的棉花,可是你母亲亲自送来的上层材料喔。这么好的衣裳,我便想着让三姨娘也给你做一件,这不,三姨娘昨夜连夜做出来的,四弟快来试试看合身不。”

她说得甚是热情,可是花远扬一听那棉花是孟氏所赠,便整张脸都变了色。

甚至于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俨然是想远离那件衣裳。

花落晚眸色一黯,冰蛊果然是他所放!

如此想来,花落晚却突然笑开来,主动伸手将那衣裳抖开,便要往他身上披去:“四弟,来穿上看看。”

*

今天加班很晚才回来,来不及码字,所以先更一章,下午会再更一章!感谢所有看文的,爱你们=3=

四弟弑母(今日第二更)

见花落晚靠近,花远扬大骇,连连向后退去,直到撞到椅子跌坐在上面。1这时,花落晚已然停在他面前,面带笑容道:“四弟,你在害怕什么?”

此刻,那花远扬脸色煞白,看着花落晚那种平静无害的脸庞,他却突然觉得背脊一阵阴寒,好似站在她面前的,是可以主导他生死的恶魔。

“拿开!拿开它!”花远扬嘶吼着,拼命拍打着不让花落晚靠近。

一旁,孟氏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却见花落晚早已冷下脸来,她说:“二婶,我想四弟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孟氏皱眉,完全看不懂他们俩上演得是哪一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槊”

不等花落晚开口,那跟随在身边的酒心早已按捺不住,虽然是个丫鬟,可是顾及到花落晚的生死,她便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很是气恼道:“二夫人,昨日我们在您送来的棉花里发现了冰蛊。”

冰蛊?!孟氏惊骇。她虽未见过,但也深知这东西的狠毒之处,却是一脸无辜:“我……我不知道里面有那东西。”

“你当然不知。”花落晚冷笑,目光直直落在花远扬身上,“我想四弟应该很清楚吧。气”

孟氏不可置信地望着花远扬,声音微微颤抖:“远扬……”

却见那花远扬目光一凛,却是突然笑了起来,他道:“不错,那冰蛊是我放的,那又怎么样?”说着,他骄傲地扬起头来迎视花落晚。

花落晚微微皱眉,看着面前年仅八岁的孩子,却是从他瞳孔中看到一股浓浓地恨意,她道:“为何要害我?”

“因为我讨厌你!”花远扬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如此说道。

“就因为你母亲要将你托付给我?”花落晚不免觉得好笑,这个理由太牵强,牵强到她自己说出来都不会相信。

一个仅仅八岁的孩子,出手便如此狠辣,先不说他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单就那大诃绝对少见的冰蛊,又怎会是他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所有?

见花落晚像是看穿了自己一般问话,花远扬没有反驳,俨然是默认了。

听到这里,那孟氏再也坐不住了。她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到孟氏面前,手指微微颤抖,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竟气得胀红。

“啪!”突然,她伸手一巴掌落在了花远扬的脸上。将那张好看的脸庞打得外向了一侧。

花远扬满脸震惊,似乎完全没料到,平日里对他宠爱有加的母亲竟然会出手打他。

“混帐东西!还不快给你二姐认错!”孟氏浑身都在颤栗,却是卯足了力气将这句话给吼了出来。

那花远扬此时只觉得万分委屈,哪里还顾得了什么认错。只是那双眼睛,却是毫不犹豫地露出一丝恨意来。

他突然朝着孟氏怒吼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根本就不是我母亲!我恨你!我恨你!你这个杀人凶手!!!”

听到这句话,孟氏愣在当场,俨然没有料到花远扬竟然会知道这件事,当即做不出反应来。然而,那花远扬便趁着这机会,扭头跑了出去。

花远扬一走,孟氏便再也支撑不住,迳自跌坐在地上,泪水却是再也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他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看着这样的孟氏,花落晚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这又与她何干?自己只不过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的而已,那孟氏是死是活,花远扬未来要如何走,都与她无关。

然而,就在她即将踏出屋子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倒地声以及丫鬟的惊呼。

孟氏,竟就这般去世了。

花落晚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作何心态,孟氏的死并没有让她觉得开心,反而心底有丝怅然。说到底,那孟氏也不过是想守住自己的相公,守护自己的孩子罢了。可能她致死都没有料到,花远扬竟然早已知晓了这一切,并将她恨到了骨子里。

花府二夫人去世,整个花府都像炸开了锅,有喜有忧,但是,那漫天哭喊声中,又有几人是真心的呢?

那座满是药味的院子里架起了灵堂,因是二房夫人,所以葬礼并不是很奢华。索幸那花远扬竟然乖乖为自己的母亲守起了灵堂。

是夜,花落晚独自一人来到这座空荡荡的院子里。那花远扬跪在灵堂前,静静烧着纸,神情木然。

花落晚便站定在他面前,低声问道:“亲手杀了你的母亲,替你生母报仇,这感觉可开心?”

听到这话,花远扬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抬眸,见是花落晚,却是微微睁大了瞳孔。

“怎么?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吗?”花落晚眼睛微眯,她蹲下身子与他平视,淡然道,“是二婶告诉我的。”

花远扬的脸色更加惊讶了,却听花落晚继续说道:“你以为你做得滴水不漏,可是你母亲若是没点心机,又怎能安稳在这大宅子里生存下去?从你下毒的第一天开始,她便就已经知道了。”

说到这里,花落晚却是一声轻叹:“说起来,你母亲也当真是傻,便就真将你每日送去的毒药给吃了下去。如今想来,当真为她感到不值。”

花远扬低垂着头,半天没有言语。可是,那肩膀却是微微抽动着。花落晚知道,他是在哭、在忏悔。

为了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生母,竟然生生毒死了照顾自己八年的母亲。他或许已经察觉到了不值,可是这一切却都已经晚了。

想起孟氏生前的交代。她求她照顾花远扬,求她不要让远扬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她却一件都未曾做到。

花落晚漫步在青石路上,神情漠然,却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就连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花思穆将酒心遣退,静静跟着花落晚,只听她道:“酒心,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太绝情了些?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若是什么都不告诉他,就任由他这般错下去,那才当真是害了他。”花思穆摇着纸扇缓缓开口。

听见是他的声音,花落晚立刻转身,原本跟随在她身后的酒心早已不见,迎面而来的,却是花思穆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她不禁有些嗔怒:“这丫头,什么时候变成大哥的人了?!”

“你也别怪她,她唤了你,是你想得太入神没有听见罢了。”花思穆微微笑道,“怎么?看我的晚晚似乎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谈不上开不开心,只是觉得二夫人这一走,远扬的日子便不好过了。”毕竟,他只是个没有名分的丫鬟之子,而且现在拜花落晚所赐,还背负着弑母的愧疚。

“既然这般关心他,为何不答应了二夫人,将他过继到你母亲名下?”花思穆神色一派淡然,仿佛花落晚这事纠结的太过肤浅。

然而,花落晚却是摇头叹息:“这孩子年纪轻轻心思便如此狠毒,二夫人养育了他八年他都能下得去手,何况是我母亲呢?”

花落晚的担忧不无道理,只是,却听花思穆笑道:“既然你也知道他心思狠毒,那一般人又如何能对付得了他?你故意骗他二夫人早已知道他下毒的事,不也是为了刺激他去对付那背后唆使他下毒之人么?为了报仇,那孩子必定会先学会保护自己。”

花落晚为讶,没想到花思穆竟然一眼将她看穿。这位兄长的心思未免太过细腻了些。

只是,倒是可惜了一件事。她一声轻叹,惹来花思穆侧目:“晚晚还有心事?”

花落晚也不瞒他,道:“那日二夫人同我说起当年二叔花铭威的死因,却给了我一些启示。”

“怎么说?”花思穆来了兴趣。

却听花落晚说道:“我若没有记错,父亲当年并不是老夫人唯一的孩子,甚至于娶你母亲的时候,还没有继承安伯侯的爵位。”

花思穆微微点头:“确实如此,他是在娶了梁氏之后,靠着梁家这个大靠山才稳固了自己在花氏的地位。”

如此,便就更加证实了花落晚的猜测,她道:“那梁氏为了能独吃花氏,既然能对二叔下狠手,那更别说是父亲的妾侍们了?”

听到这里,花思穆已然已经想到了些什么,他眸色一沉,道:“你的意思是?”

*

TAT考虑到白天工作会很忙,估计不能偷懒码字,所以还是熬夜写了。

预告下下次的大更日:下周二,一万字(支持大更的按抓)

表哥欺压(今日第一更)

答案呼之欲出,可是花落晚却是话锋一转,道:“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乱猜测了。1”

这话说得是没错,只是,一想到自己的母亲死得不明不白,花思穆便觉气愤。他双手紧握成拳,却是在心中狠狠下了决定——一定要将杀害母亲的真凶找出来不可!

孟氏去世之后,二房唯一留下来的独子花远扬便成了府上争议的对象。他的身世一再被人掀出来嘲笑,更是被斥责无权继承二房的产物。对此,老夫人终究是保持了沉默态度,毕竟那花远扬是花铭威与婢女所生,要是有个名分还好,偏偏闹得个不明不白的身份。

这日,十七皇子龙柒到访,特地来探望花落晚。这让整个花府的人大为震惊,就连花铭宥都对这个庶女刮目相看。毕竟,十七皇子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若说真有人要争夺储位,与太子相抗衡,那便也只有这十七皇子了。

“晚儿,十七皇子纡尊降贵来看你,你便替为父好生招待着。”花铭宥是这般说的槊。

但是花落晚听在耳中却觉十分刺耳,她知道花铭宥打得什么心思,无非是想牺牲自己来套住这个大有潜力的皇子。只可惜,她并非花落晴,也不是那只求嫁个好夫君的花娉婷。十七皇子,她看不上!

“十七殿下,这边请。”花落晚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与龙柒并肩走在花府后花园内。

那十七皇子观看着沿途景色,好似是在游山玩水一般赞道:“大诃第一家族的府邸果真不简单,这般风景,便是皇宫御花园都比不得啊。器”

“殿下这句话可要令我花府上下所有人惶恐了。”花落晚面上丝毫没有惧意,就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唇边都是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她这份从容不迫的气度当即给了龙柒几分好感,便趁机说道:“二小姐当日所提议,不知可还作数?”

花落晚知道,他问的是自己要与他结盟之事,便微微笑开来:“只要殿下愿意,又有何不可呢?”

她答得干脆,十七皇子也不敢大意,毕竟,答应与花落晚结盟,便就是公然承认自己的野心,这也是步险棋,他问道:“你绝不可能无偿帮我去坐上那位置,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你便现在就告诉我吧。”

龙柒虽然表面上看来温文尔雅,仿若不问世事的人间仙人,但心思却是无比细腻。花落晚知道,若是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来,他断然不会全然相信自己。便就轻叹一声,娓娓道来:“我做这一切,不过是想取一人性命。你不用问我这人是谁,时机到了你自然知晓。”

闻言,十七皇子却是面色一黯,显然是在思量着这人是谁的可能性。但是,花落晚却对他温和一笑,道:“殿下也不用急着去追查,此人不会影响到你的大业,甚至除了对你来说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她虽只是随口说说,但龙柒却莫名觉得自己应该相信她,便就笑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无条件相信你。既然已为盟友,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只管说就是。”

“我自当不会客气。”花落晚笑言。

此时,他们已经快走到湖边凉亭,远远便传来一阵嘈杂,两人不免都投去好奇的目光。

只见那凉亭内,一名身穿华服的男子正在训斥一个八、九岁大的孩童。

那男子一身锦衣,上面绣着云腾暗金纹路,衣领处更是用烟灰色皮毛滚了一圈儿,显得贵气却又不失优雅。这会儿,他正负手而立,一张较好的容颜却是备显狰狞,对着那跌倒在地上的孩子说道:“就你这窝囊废也好意思自称花家四少爷?连替本少爷提鞋的资格都不够,哈哈哈……”

那孩子抿唇不语,手指紧紧握成拳,甚至指尖掐进肉里都浑然不觉。

看着这一幕,花落晚微微皱眉。龙柒见状,也是一愣,看了看花落晚的反应,道:“要不要去帮帮四公子?”

花落晚摇头,目光却是一直盯着那边的情形。

那贵公子是梁氏的娘家,大诃相国大人梁孟德的嫡孙梁书豪。前世,花落晚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却因交集不深,所以印象并不深刻。

此刻,那梁书豪却是带着一帮奴才,对着刚刚丧母的花远扬大声耻笑,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

他一脚踩在花远扬的手背上,故意狠狠踩了两脚,唇边掀起一抹邪恶的笑容,道:“你不是想让本少爷原谅你吗?帮我把这鞋子上的灰尘舔干净,我便就原谅你!”

听到这句话,就连龙柒都忍不住皱眉。那花远扬虽然只有八岁,但好歹也是从小锦衣玉食长大,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可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世,花落晚都冷眼旁观了,他又如何去插手?

“三表哥!”便就在时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花落晴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她此时着一身青碧色襦裙,与那满池绿水相呼应,好似与这自然风景浑然天成一般。素净的脸庞略施脂粉,看起来淡雅却不失贵气。叫那梁书豪一眼便看呆了。

“三表哥,你怎么能欺负我四弟呢!”花落晴娇嗔着走进凉亭内,好似她与那花远扬的感情有多么好。

只是,花远扬在看见花落晴时,面色却是更加难看。但是从始至终,他都不再说一句话。

“落晴,我并没有欺负他啊,我只不过是在教导他做人的道理罢了。”说着,梁书豪狠瞪花远扬一眼,“你说是不是?”

但是,花远扬却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这瞬间惹恼了梁书豪,竟也不再顾及花落晴还站在自己面前,直接一脚踹在了花远扬的胸口。

那一脚下去,力道不清,让花远扬一下子便趴倒在地上,唇边更是流淌着丝丝红腥。

花落晴见状,却也只是微微皱眉,怒斥道:“表哥,打狗还得看主人呐,好歹他还是我们花府的人。”

围观许久的花落晚听到这句话,心中不免冷笑。这个花落晴,要装圣母,张嘴却是这么不饶人,难怪每次都轻易被她挑拨。“我不过是替姑母教育一下这个不懂事的野种罢了!”他的说词极其难听,却不难听出,他对花远扬的身世极为清楚,想来根本就是有人刻意授意。

不待花落晴开口,便听花落晚的声音自那凉亭外响起,她面带笑容,一边走进凉亭,一边说道:“咦?这位不是三表哥吗?”

梁书豪朝那花落晚看去,只觉这女子表面看上去平淡无奇,除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叫人看不透以外,根本就没什么厉害之处。如此,他便更加不明白,这样一个平凡的女子,是如何让自己的表兄妹那般害怕,甚至就连自己的姑母梁氏都拿她没办法。

“三表哥是你这种人能叫的吗?”梁书豪仰起头来,眼神中透着一股极强的不屑。

听到这句话,花落晚也不气恼,却是道:“梁公子说得是,您身份尊贵,我这种人自然不能玷污了您。”

见她这般退让,梁书豪便更加好奇了。不仅是他,就连花落晴都露出一脸惊讶的神色来。

然而,花落晚却也不理会他们的表情,将那花远扬扶起,一脸责备道:“远扬,你也真是的,咱们身份卑微,怎么能辱了梁公子的手呢,还不快向梁公子认错。”

花远扬瞪她。这女人的脑子没问题吧?!

花落晚也不理会她的神情,转而又看向梁书豪,问道:“梁公子,落晚愚钝,对于相国大人与安伯侯的职位官阶不是很清楚,可否指点一二?”

虽然不知花落晚为何要提起这个,但是梁书豪还是得意地回她道:“安伯侯虽贵为侯爷,但官阶却只在二品,比较之下,当然是我爷爷梁相国的一品官位比较大啦!”

他毫无顾忌地说出口,只可惜花铭宥不在这儿,否则非得气吐血了不可。

花落晚微微一笑,又继续问道:“那请问梁公子,相国大人与皇子殿下的官阶之分又是如何呢?”

“三表哥,今日十七皇子可是在府上做客呢。”还不等梁书豪开口,花落晴便连忙提醒他。

*

第二更下午放出!(如果上午能起来早得话就上午放)

缔结仇恨(今日第二更)

梁书豪的目光越过花落晚,落在不远处看似四处张望欣赏风景的十七皇子身上,想了想,他道:“皇子乃是主子,我爷爷乃是臣子,官阶再大,那也比不过皇子身份尊贵啊。1”

他说得毕恭毕敬,无非就是想讨好十七皇子。也不知他刚刚欺负花远扬那段有没有被十七皇子瞧了去?!

如此,花落晚却突然说道:“多谢梁公子替落晚解惑。”而后,在梁书豪的一片诧异中,对花远扬说道,“方才梁公子不是说让你舔干净鞋子就原谅你么?还不快照做。”

花远扬瞪她,依旧不做反应。只是,花落晚的下一句话,却叫在场人皆为之一振。

她说:“觉得委屈了?要怪你也只能怪咱爹爹无能了!不过好在,人家十七皇子愿意将你收为己用。方才大姐也说了,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若觉得事后受辱了,大可以找十七皇子帮你报仇。槟”

花落晚这番话说得轻巧,却是在瞬间打了他们一巴掌,这些话都是出自他们自己口中,但是到了花落晚这儿,却立刻变了个意思。好似他们的意思是身为安伯侯的花铭宥是有多无能,才不能保护自己府上的人。更是以十七皇子的名义,彻底给了梁书豪一巴掌。

花落晴脸色煞白,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那梁书豪更是一脸震惊。

唯有站在一旁的花远扬皱皱眉头,眼神说不出的复杂壑。

这时,遥遥站在别处的十七皇子正缓步走了过来,温润如玉的容颜轻轻勾出一抹笑靥:“落晚,可曾将我的人救下来了?”

他用的字是救,分明就是认同了花落晚的话。

梁书豪心中大骇,连忙赔笑道:“殿下,方才我不过是同远扬表弟开个玩笑,还请殿下莫怪。”

龙柒保持着温润的笑容,看向花落晚道:“落晚,你认为呢?”

闻言,梁书豪立刻将目光放到花落晚身上。只是,还不等他做出反应,便就听她惊呼道:“远扬,你的鞋子怎的这么脏?”说着,她的目光扫向梁书豪,笑得无比灿烂,“方才梁公子说,要将鞋子上的脏舔干净了才能原谅你,我倒是很想看看,舌头如何能将这些灰尘舔干净?!”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她要那梁书豪替花远扬将鞋子上的灰尘舔干净!

听到这句话,梁书豪的脸色立刻变了,他没有想到,花落晚竟然这般伶牙俐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一个下贱的丫鬟之子舔鞋,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的脸面往哪儿搁?

可是,十七皇子就在眼前,他也不好忤逆。最后,将求救的目光落在了花落晴身上。

那花落晴本就是看见了十七皇子,所以才上前来想要展现自己的菩萨心肠,谁知竟被花落晚反咬一口,此时也是恨得牙痒痒。见梁书豪投来求救的目光,便隐忍着上前说道:“二妹,三表哥不过是同四弟开开玩笑,何必如此较真呢,伤了两家和气多不好,你说是不是?”

花落晴这句话,明显是将所有过错都推给了梁书豪,可那梁书豪却是浑然不知,只觉这位大表妹是真心实意在为自己求情。看到这场景,花落晚不免好笑,却也没有道破。既然那花落晴喜欢做好人,她便让她好人做到底!

却见花落晴盈盈笑道:“大姐说得极是,但是方才梁公子欺负四弟的时候,可曾想过会伤两家和气?”说着,她那无波的瞳孔中散发出丝丝冷意,好似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话一般,“四弟同我一样出身卑微,但那又如何?说到底,他终究还是我们花氏的四少爷,大姐顾及与表兄家的和气,可曾想过受辱的却是自己的堂弟?”

这番话没有给她留一丝台阶,却将那花落晴恃强凌弱的做法彻底搬到台面上来。花落晴脸色发白,却是死死咬住唇瓣。

她不过是想为自己的表哥求个情,这花落晚至于将话说得这般难听吗?可一看,那十七皇子还站在她旁边观看着,她也不好当众发作,末了,只得忍气吞声将这口气给憋住了:“二妹说得极是,方才是姐姐疏忽了,才让四弟受了委屈。”

见花落晴这么说来,那梁书豪彻底傻眼了。这时,花落晚的目光已经直视他,微微笑道:“梁公子还不请?”

“落晚,你我好歹表兄妹一场,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呢!”梁书豪立刻赔笑。

但是花落晚却眸色一紧,道:“梁公子说笑了吧?方才你可还说我这种人是不配叫你三表哥的,这会儿又何来表兄妹之说?”

梁书豪脸色一变,他的确说过这种话,一时间竟也无法去反驳她。

便就在这时,只听那一直沉默着的花远扬说道:“算了。”

他声音不大,却清楚地传到所有人耳中。那梁书豪一阵欣喜,连忙说道:“既然四表弟都说算了,那我就先走了。十七殿下,告辞!”说着,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了去。

见那梁书豪都走了,花落晴继续杵在这儿自然尴尬。她望了十七皇子一眼,却见那龙柒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花落晚看,目光中是毫不收敛的欣赏之色。她面色一黯,沉声道:“落晴也告退了。”

可是,那十七皇子却只是微微点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花落晴绞着手帕,心中对花落晚的恨意又加了一分。她听闻十七皇子来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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