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狠心庶妹,轻点虐-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一次,那花娉婷只怕要恨死他们这一家不可了。

为了迎接乞巧节,老夫人特地为花落晚准备了新衣。在大诃,除了放花灯以外,京都权贵们还有摆宴欢庆的习俗。通常这时候,大家闺秀们都会打扮地花枝招展,在宴会上各展所长,以此博得在场男子们的青睐。

虽说花落晚与花思穆的传言已经沉寂,但老夫人还是想让花落晚趁机在这些京都权贵们的眼前亮相,若是被哪家有权有势的公子相中,将来也好为自己的婚姻争取一些机会。

花思穆到来的时候,花落晚刚刚换好衣裳,那一袭水墨衣裳看起来素雅,却极为精致,拖地裙摆如卷云一般反复,腰际由一根金丝带束着,上面银丝缠绕,却若那水墨画中人儿一般精巧。

如此看来,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艳,唇边微微泛笑道:“果真是人靠衣装。”

花落晚挑眉轻笑:“大哥的意思是晚儿相貌实在不堪入目,所以需要这衣裳来衬托么?”

闻言,花思穆倒真认真打量起他的容貌来,却是道:“妆太淡,太过素净,倒是可惜了这身衣裳。”

这么一说,花落晚便更不开心了,不禁沉下脸来:“大哥,你的话太直白了!”

见她这样,花思穆却是笑出声来,他对灵浅说道:“去将眉笔拿来。”说着,他又转向花落晚道,“诗经有云,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晚晚生得这样好看,今日这样的日子,又怎能被别人比下去?”

花落晚讶然:“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替你画眉了。”花思穆微微笑道。

那一袭白衣衬托着这样云淡风轻的笑容,竟是瞬间迷了她的眼。只这一眼,便觉得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她轻轻皱眉,不解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然而下一刻,花思穆已经挑起她的下巴,一双清亮的眼睛直直望进她眼中。花落晚有了片刻失神,竟就这般忘记拒绝。

“不要皱眉。”他轻言,呼吸喷洒在她脸上,问问热热。一双素手已然沿着她的眉骨轻轻抚平,花落晚大气不敢喘,便就愣愣看着他一手托着她的下巴,一手执着眉笔,替她轻轻勾画。

这一幕看起来甚是美好,灵浅与酒心对视一眼,便轻轻退出了房间,徒留那一室悸动不已的心跳声……

共度乞巧

等到花落晚出来时,着实让在场人惊艳不已。那张原本素净的容颜染上脂粉之后,让花落晚的五官更显精致。比之花落晴的不食人间烟火,花落晚的美倒显得真实多了。

尤其是龙烨,在看见花落晚的霎那有了片刻失神。他上前一步,坐出请的姿势,道:“难得二小姐肯给面子,请。”

花落晚微微一笑,便就准备上那马车。但是,她刚踏上一步,便听花落晴皱眉为难道:“殿下,晴儿身子骨本就柔弱,这马车内又不宽敞,只怕人一多便会喘不过气来,所以还请妹妹去搭别的马车吧。”

这是明显不想让花落晚上车了!

闻言,龙烨的面色当即便就有些难看,却还是忍住了,对下人吩咐道:“既然大小姐身子不适与人同车,便就再去为二小姐准备一辆马车吧。榭”

“不用麻烦了。”花思穆打断了龙烨,笑道,“时辰已不早,二妹倘若不嫌弃,便与我同坐一车如何?”

“如此甚好。”花落晚微微笑道,毫不犹豫地去了花思穆的马车上。

龙烨下意识的想阻止,转念一想,他二人是兄妹,现今花思穆入他麾下,说不定还能将花落晚一道拉入他的阵营。他现在对这位天资聪颖的花氏二小姐可是充满了兴趣呵垆!

马车徐徐行驶在道路上,没过多久便进了闹市区。道路两旁满是花灯,看起来颇为热闹。马车到了这里便就再也不能前行,无奈之下,众人只好徒步行走。

花思穆在花落晚的搀扶下,从马车移步到轮椅上,依靠在花落晚身旁时,他故意笑道:“今夜侍剑不在,就劳烦晚晚帮忙替我代步了。”

花落晚皮笑肉不笑道:“大哥说得哪里话。”嘴上如此,心里却是抱怨不已。这家伙明明就好好的,却非要装瘸,也不知是演戏给谁看。

这一厢,花落晴与龙烨早已等候多时。视野所望之处到处都是花灯,煞是好看。龙烨笑道:“沿着这条街走到尽头,再左拐,便就是放花灯的河岸。良辰美景、佳人在旁,不如我们一边欣赏这满目琳琅的花灯,一边步行过去如何?”

“殿下此计甚好。1”花落晴笑道,让随行的丫鬟将自己准备的花灯带上,便就跟在了龙烨身旁。

那一对才子佳人,相偕而去,画面竟出奇的美丽。再看自己身旁,虽说花思穆的长相过分俊逸,可惜全身上下无不透着残缺之美。

花落晚叹息一声,将在给花思穆推轮椅的下人支开,道:“大哥腿脚不便,身为妹妹,理当好生照应才是。”

“有劳妹妹了。”似乎是没听出花落晚话语间的意思,花思穆只是微微笑道。

途中,花落晚刻意与龙烨拉开距离,推着轮椅左看看右瞧瞧,龙烨与花落晴的身影很快便被人群所遮挡。

花思穆不免苦笑:“晚晚,你又何苦非要故意与他们走散呢?”

“难道大哥想与他们一道么?”花落晚耸肩轻笑。却是没告诉他,她有直觉,今晚必有事情会发生!

“我今日出来不过是凑凑人数罢了,去哪儿?与谁一道?都与我无关。”花思穆轻声一笑,把玩着手上的一盏花灯,那花灯四面空白,不似其他花灯一般精致。

却听那卖花灯的摊贩说道:“公子,这盏花灯还未完成,您看您想要什么样的图文,我这儿都有师父给您画上去。”

闻言,花思穆眸色一转,朝那摊贩老板说道:“这灯我要了。”

花落晚微微皱眉,嘟嚷道:“大哥的眼光果真奇特。”

这番话听起来可不像是在夸赞。花思穆轻笑道:“既然你不想与花落晴一道去河里放花灯,那不如我带你去赏花灯如何?”

“赏花灯?”花落晚微微皱眉,不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却见那花思穆对卖花灯的老板说道:“麻烦给我一支笔。”

而后,便提笔,在那花灯上写了一行诗句。花落晚被他怪异的举止给弄得莫名其妙,直到他将花灯送与她,道:“今日乃乞巧节,便就送你这盏花灯,以做今日强行拉你出府的赔礼。”

花落晚带着一丝疑惑将那花灯接过,却见上面写着一行清隽飘逸的字迹: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落款:慕邪

慕邪是花思穆的字,可是这诗句……她轻叹一声,道:“大哥怕是用错诗,或是送错人了吧?!”

“此话怎讲?”花思穆微微笑道。

见他仿若真不知情一般,花落晚只好将话摊开来道:“大哥与我既是兄妹,又何来相思一说?”

“兄妹又如何?你不也曾送我相思结么?”花思穆抿唇轻笑,腰际玉佩上那鲜红色的绳结仿佛是在耻笑花落晚的辩白一般。

花落晚瞪视他,道:“我早已说过,那是帮助大哥寄情生母的相思之物,这两者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见她当真急了,花思穆便也不再拿她开玩笑,道:“我赠你这首诗,便也是趁着这乞巧节提醒你。他日若真遇上意中人,切莫要等错过了才知珍惜。”

见他说得诚恳,花落晚便知自己当真是误会了,便轻咳两声,以化解尴尬,道:“那便多谢大哥了。我们还是快些走吧,福安公主今日在府上设宴共迎乞巧节,若是误了时辰可不好。”

说起福安公主,花思穆的眸色微微一黯,却是什么也没说。

那福安公主是皇帝最喜爱的一位公主,两年前便招了新科状元为驸马,后来不知怎的,那驸马竟然暴毙在家。皇帝喜爱福安公主,本欲将她接回宫中再觅良夫。无奈那公主对驸马一往情深,不愿再嫁他人,便就一直守着状元府。

因此,每年乞巧节,她都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为朝中权贵们的公子千金缔结良缘。

老夫人叶氏的本意,便也就是让花落晚能趁机在宴会上觅得一位好夫婿,说不定能摆脱被梁氏主导婚姻的命运。

只可惜,有那花落晴在,只怕是不会让花落晚有出风头的机会。见时辰过得差不多了,花落晚自是不想再去那河边放花灯。在她眼里,放花灯乞求上苍保佑婚姻这种事是极为可笑的。

上一世,她为能留住月黎的心,花了多少心思,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么。

在走完花灯街的时候,龙烨与花落晴早已等候多时。花落晚上前微微福礼:“晚儿方才与大哥迷路了,让殿下和大姐久等了。”

这么直通通的一条道也能迷路?虽知花落晚所说是假,却也没有人点破。

龙烨只道:“无妨,只是可惜二小姐未能赶上放花灯祈福的时辰。”

“晚儿尚小,明年再来祈福也是可以的。”花落晚微微笑道。

恰巧这时,绕道的马车已经驶了过来,眼看着时间就要来不及,众人便各自上了马车,朝着那福安公主的状元府而去。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外面的吵闹声渐渐消失,转而却是越来越寂静,那马车也是越来越颠簸。

花落晚微微皱眉,看向花思穆,却见他早已神色凝重,掀开马车一角向外看去,轻声道:“马车已出城,看来……我们是上贼车了。”

“想来是刚刚中途被掉包的。”花落晚暗自分析,这事只怕和自己那位嫡姐脱不了干系。

见她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花思穆心下一阵赞许。面对如此逆境,还能这般从容不迫。当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普通人若是未经历过沧桑,又如何能做到这般?只可惜,无论他怎么去调查,都差不多促使花落晚这番性格的原因。所有调查结果都显示,花落晚在别院的时候,的的确确是个柔弱的小女孩。倘若她是有心隐忍十多年,那么,这个女子也未免太可怕了一些。

花思穆暗忖,眸色微亮,心中顿生一计,道:“我们先看看,他要将我们带去哪里?”

虽不解花思穆这么做的意义,但是花落晚还是同意了。只是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却是自己如此信任的兄长所带给她的考验,亦是一场磨难……

*

下午还有一更。

命悬一线

马车行驶了半个多时辰,却依旧不见停。花落晚不免疑惑,看这人的样子,似乎只是想带着他们拖延时间。难道是花落晴为了不让她参加福安公主的宴会所刻意为之?

端看那花思穆,却早已依着车壁沉沉睡去。

这种环境都能睡得着?她倒是佩服起这位兄长了。

花落晚掀开车帘,此时夜已深,道路已经很难看清,而马车似乎是往山道上奔驰着。她暗暗思忖,却恍然一惊。

离京都最近的一座山,向来以悬崖峭壁著称,就连建立在山间的佛寺都甚少有人去参拜。近几年虽已在修建,山道改得平坦了不少,但还未彻底竣工。此时,这人驾着马车直奔山顶,究竟想要做什么榻?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她心里燃起。花落晚坐到花思穆面前,摇着他的手臂轻轻唤道:“大哥?大哥?!”

然而,花思穆像是没有反应一般,只是静静依着车壁而睡,额头上却是冒出细密的汗珠。花落晚一怔愣,手指轻轻落在他额头上,竟是滚烫得吓人。

方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病了?憋!

她皱眉,这才想起,先前听说,花家大少爷腿疾之后,身子便一直不能复原,时常病痛缠身,因而极少出门。

可是,他分明就是装瘸的啊!

花落晚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现在病痛是真。看来,等不到马车停下了。

如此想来,花落晚轻轻靠近马车门入口处,趁着外面的人还不知道,猛地将那车门推开。一股冷风灌进来,马车外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影。倒是那拖着车厢奔驰的骏马,马背上插着一把匕首,一路上鲜血直流。

那马儿似乎受到刺激一般,拼命朝前跑着,连带着整个马车都开始晃动。她眸色一黯,看来是有人想要置他们于死地!

危急时刻,花落晚跌跌撞撞爬到车外,想要跳下马车离去。可是转眼,看见那仍旧昏迷中的花思穆,她犹豫了!按照马儿现在的状态,只怕非得要撞上什么才能停下,可是这条山道偏偏是直线前行,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1

一想到他们即将要面临的结局,花落晚只觉得身上一片阴寒,甚至连手心都沁满了汗水。她一咬牙,冲回到花思穆身旁,对这位熟睡中的兄长说道:“大哥,今日背水一战,若是晚儿不幸丧命,还请你定要替我报仇!”

乍一听,这是要牺牲自己来保全他了?

花思穆眉头微皱,似是听见了她的话,但却最终没有回应。而花落晚已再次来到马车外,她脱下那身华丽的衣裳,小心翼翼抓着车檐,一步一步小心往那马身上爬去。

寒风瑟瑟,吹得人如同置身冰窖一般,可是,她的身上却是不断冒出汗水,甚至将那单薄的内衫都给浸透了。头上的珠钗也早已脱落,整个人看起来狼狈至极。

好不容易爬上马背,花落晚眸色凝重,心里却是无比平静。也许自己不过是捡了这一年多的寿命,让自己的人生得以重来一遍,现在不过是时辰到了而已。

她一番苦笑,对自己道:“花落晚,又不是没死过,不过是再死一次,又有何惧?!”说罢,心下一狠,竟生生将那马背上的匕首拔出。

鲜血溅起,染红了她的衣裳。那马儿吃痛地一声嘶鸣,竟似疯了一般更加快速地奔跑。花落晚死死趴在马背上,等到速度稳定下来之后,便就用那匕首将捆缚在马背上的绳子割断。

马车颠簸了一番,花落晚眼睁睁瞧着那车厢掀翻在路旁,徒留车轱辘在虚空中转动。没了束缚,那马儿一声嘶鸣,跑得更快,此时想要再跳马逃生已是不可能。

花落晚寻思着,却瞧见那马儿喷跑的尽头便是万丈悬崖。

她苦笑,前一世葬身火海尸骨无存,这一世,竟要坠落悬崖,任由山间野兽撕咬吗?究竟是她造孽太多,还是这天地间本就容不下她的存在。

许是身上的伤太过疼痛,那马儿竟然以一种自寻死路的做法,腾空一跃而起,竟朝着那万丈悬崖俯冲而去。

花落晚被腾空时甩开,也跟着马儿一道坠落。

身体似乎被灌了铅似的直直往下降落,可是她的心却无比平静,竟再也没有了前世死亡时的不甘与憎恨。

然而便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出现一道银白色身影,月色映衬下,那人面上一张银色面具骇人心魄。只见他沿着山壁几个跳跃,俯冲而下,很快便拦腰将花落晚抱住,另一只手迅速抓住沿壁的一根长藤。手指摩挲着长藤滑下几米,蹭得鲜血直流,可那人却丝毫不敢松手。

几番折腾之后,他们悬在了半空中。花落晚瞧着这个银面男子,心下一惊:又是他!

那人与花落晚对望一眼,沉声道:“踩在我背上,抓紧藤条慢慢往上爬。”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虽不难听,却说不出的诡异。花落晚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确认自己并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她心中不免生出一丝警惕:“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上去。”那人只冷声喝道。

花落晚知晓现在并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便就听从他的话,抓住藤条,踩着他的肩膀。那银面男子也在她下面,脚踏崖壁,慢慢使力将她往上推。

等到两人好不容易爬上山顶之时,那银面男子竟直接要离去。花落晚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问道:“你究竟是谁?”

那人驻足,过了许久,回她道:“白银。”

语毕,便挣脱她的钳制,很快消失在花落晚的视线中。

刚刚脱离死亡,花落晚不敢耽误,连忙沿着来路往山下赶去。等到她找到被摔下的马车时,侍剑正在将花思穆从车里解救出来。

那一身白衣早已染满鲜血,身上擦伤无数,想来是那一下摔得不轻。见花落晚过来,侍剑脸色冷了几分:“二小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少爷会变成这样?”说着,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花落晚除了狼狈脏乱了一些,并没有受很重的伤,便微微皱眉,复而又道,“还有,二小姐你是去了哪里?”

花落晚没有理会她,而是先上前查看了下花思穆的伤势,见都是些外伤,便松了口气,面色恢复了平淡,她道:“还不快送大哥去医治,现在问这些还有用么?”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冷意。侍剑心中一颤,竟当真住了嘴,一把将花思穆抱到马上,道:“二小姐,我先将少爷带回去医治,六皇子应该很快就到,劳烦你在此等候一下。”

说着,也不等花落晚应答,便就带着花思穆策马而去。

见他们走远,花落晚瘫坐在地上,擦拭着额头的冷汗。手下似是碰到一个硬物,她捡起一个,竟是花思穆的玉佩。这枚玉佩很是精致,看起来价值不菲,上面的图腾花落晚并不认识,但下意识地觉得这个东西并不简单,便就替他将东西收好。

她为何会不顾一切去救花思穆?这一点花落晚自己也想不透,只知,如果再来一次,她一定还会这样做!

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花落晚怔愣了。这一世重生,她原本就抱着无所牵挂的心态而来,目的就是报仇!可是刚刚那种危急时刻,她竟然下意识地做出保护花思穆的事情来。是这人无意中已经在她心里占了分量?还是自己当真是糊涂了?

花落晚拼命摇头,不断提醒自己。他是你哥哥,他是花氏的人,他早晚要死在她手上……她,决不能将他放在心上!

龙烨来的时候,便就是见花落晚一身狼狈地坐在地上,脸上的神情却是痛苦不堪。他眉头一皱,竟下意识地觉得心疼起来。便连忙上前扶住她的肩膀,道:“落晚,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儿?”

看清面前的人是六皇子,花落晚却是面色冷了几分,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距离,道:“多谢殿下关心,落晚没事。”

见她这般冷淡,龙烨面色闪过一丝落寞,却是很快收拾了情绪,道:“你且放心,我一定会查出这件事背后始作俑者是谁,必当还你一个公道!”

“不必了。”花落晚冷笑,心里对这个人可是清楚得很。

暗藏杀机

龙烨不解她这句话的意思,只当她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便命人道:“赶紧带二小姐回去医治。”

然而,花落晚却是微微一笑,黑白分明的眸子尽显杀机,她道:“今日不是乞巧节么,福安公主设宴,焉有不到场之礼。”

“可是你的伤……”龙烨皱眉,叹了口气道,“福安皇姐那边我自会替你去解释,还是先回去检查下伤势吧。”

但花落晚却是摇头:“我若不去,只怕有人会失望吧!”只不过,若是看见她出现,只怕那人会更加失望!

黑夜中,她唇边掀起一丝冷笑,潋滟风华,似那传说中的曼珠沙华,明知有毒,却叫人瞬间失了心魂榭。

花落晴,今日一命,我定叫你付出十倍代价不可!

今夜的状元府,因乞巧节而显得格外热闹。想来那福安公主也是喜热闹的人,奈何驸马早逝,因此,原本气派的状元府也渐渐衰落。

此时,花落晴正端坐在席上,眼睛时不时地望向对面男宾席上的十七皇子坨。

那十七皇子龙柒今日着一身酒红色长袍,头发用黄金羽冠高高挽起,长发散在背后,尽显万种风华。他只端坐在那,便引得诸多女子频频侧目。

能在这里见着十七皇子,花落晴是极开心的。传闻那十七皇子龙柒为人温文尔雅,如玉一般温和,可是却向来不喜参加这种宴会。今日会来此,一是不敢驳了福安公主的面子,二来只怕是已到了封妃纳妾的年纪,所以想借此机会多认识一些朝中权贵的千金们。

想到这里,花落晴暗暗浮出一丝笑意。放眼在场女子,谁能比得过她的容貌?今日,定叫那十七皇子为自己所俘虏。

便也在这时候,只听那在门口接待来宾的侍卫一声高喝:“六皇子到!”

这一声,让不少人的目光都随之望去。几位皇子中,数龙烨最为活跃,各大宴会总是少不得他。偏偏他生得一张俊俏的脸蛋,叫不少待字闺中的女子都甘愿随其左右。

只是,那六皇子刚一踏足府内,便见他身后跟随着一位女子。1那女子衣着华丽,外袍上金丝缠绕,点缀着无数珍珠宝石,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其华。也因此,衬得那张精致灵秀的脸蛋更加动人,高高挽成髻的发上,插着精致的珠钗、璎珞,长长的金丝流苏顺着发髻一路流落在肩上,使她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大气,却又不显得老态。

众人被惊艳的一瞬间,纷纷猜测,这是不是六皇子新纳的侧妃?可是,若真是侧妃,又怎会没有消息传出来?更甚至,这么浓重的打扮,也不似一般侧妃该有的待遇啊。

便就在这时,只见那十七皇子龙柒踱步走到他们面前,面带微笑,先是朝那六皇子客套道:“六哥。”继而便转向了那女子,一双温柔似水的眸中竟显惊色,他道,“我竟不知,原来你这般美丽。落晚。”

他唤她落晚!

是花落晚!

花落晴的眼睛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那贵气逼人的女子。那女子虽不如她生得美丽,却别有一番风韵。细看之下,竟真与那花落晚有几分神似。

这怎么可能?她明明派人故意将花落晚带走,就算要不了她的命,也不该出现在这里啊!

看见花落晴一脸惊讶,花落晚暗自冷笑。这才只是刚开始,后面自当有她好看的。然而,她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朝那龙柒微微行礼:“落晚见过十七殿下。”

“不用多礼。”龙柒伸手将她扶起,一双美目在她身上流连不已。似笑非笑道,“我当今日你不会来了,却不想竟是与六哥一道。”

花落晚知他意有所指,便解释道:“落晚在来的路上遇到点意外,多亏六殿下出手相助,还借了落晚这身衣裳。若非如此,只怕今晚这宴会,落晚当真要错过了。”

她这番说来,龙柒下意识地仔细瞧着她,却见她眸色平静,似乎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只是那脸上,虽涂了厚重的脂粉,却隐隐能看出一些受伤的痕迹。

他微微皱眉,正想要细问,便见六皇子龙烨上前一把隔开了二人,道:“十七弟,你我二人许久未见,待会可要好好喝上几杯。”

“我酒量一向不好,六哥还请多多手下留情啊。”龙柒笑道,对着花落晚微微一笑,虽未说话,却是心照不宣地随着龙烨往那男宾席走去。

这一厢,花落晚的目光直直落在花落晴身上。她朝着她微笑,缓步走了过去,道:“大姐,你怎得先来了?害得妹妹差点找不着路呢。”

她声音不大,却是恰好能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众人方才见一向清心寡欲的十七皇子都与其搭话了,那身份必定不凡。这会儿又听闻她是花落晴的妹妹,便自然联想到,定是那花落晴怕被自己的妹妹抢了风头,所以故意要将自己的妹妹落下,却偏偏又让人家碰上了六皇子。

啧……虽是个美人,却当真是个小家子气的大小姐啊。

花落晴自是不知道周围人的腹诽,只是皱眉,语气不甚客气:“就算找不着路,你不也还是来了么。”

闻言,花落晚似乎很委屈地露出一丝苦笑,看得周围人更加觉得是花落晴的不是了。

这时,府上的管家突然大声喊道:“福安公主到!”

听说那福安公主相貌倾城,曾也是大诃盛极一时的美人,这会儿,众人都眼巴巴地准备看那传说中的美女。

在众太监婢女的簇拥下,福安公主缓步走来,入目的是一身异常华贵的衣裳,只见那福安公主梳着皇家女子特有的发髻,头上遍插珠钗,仿佛要将那世间最美丽的珠宝首饰全部用上一般。只是,纵然有这么多绚烂的装饰品,却依旧掩盖不了福安眼下的憔悴。

花落晚在心底叹息,这福安公主年纪轻轻便要守这活寡,只怕虽是锦衣玉食,这日子也极为痛苦。

众人纷纷对她行礼,只见那福安公主淡然道:“都起来吧。”说着,便率先在那主席上落了座,目光扫视了一遍众人,道,“今日乃乞巧节,在场已笈荆却还未婚嫁的小姐们可先行跪拜双星。”她机械地说着这些话,这种让少女春心萌动的礼仪于她而言却是极为讽刺。可是,她毕竟是皇家子女,做不得半点不耐烦的姿态来。

院中早已搭建好桌案,上面摆满了水果与香案。一群婢女上前,为在场千金们分发好檀香。那些未经世事的姑娘们都显得颇为激动,好似这一拜便就能马上赐给他们良夫一般。

唯有花落晚站在一旁静静地瞧着,她还未笈荆,并不需要拜双星。当她目光落在花落晴身上时,确实微微上扬。

拜完双星,还要行乞巧。众千金们纷纷拿出自己亲手刺绣的手帕,那些手帕上都留有最后一针,她们必须当着双星的面绣完那最后一针,才能乞求天上的女神能赋予她们聪慧的心灵和灵巧的双手,让自己的针织女红技法娴熟,更乞求爱情的姻缘巧配。

只是,当花落晴拿出自己的手帕时,福安公主眸色微微一黯,原本平静的脸色似乎有了一丝愠怒。

然而,花落晴却是毫不知情,正一脸兴奋地将那最后一阵给绣完,而后,目光直直地落在十七皇子身上。只是,她却瞧见,那十七皇子正一脸兴味地望着花落晚。

她不禁紧紧捏住了手帕,脸上浮出一丝恨意。花落晚,今日不死算你命大,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殊不知,真正等待她的劫难正在悄然降临。

见众人拜完双星、行完乞巧之后,福安公主突然说道:“我见众位小姐都极其聪慧,不如今日乞巧节便做个主,若是小姐们在场有意中人的,可将手帕赠与对方,男方若是接受了,我便替你们去向父皇请旨赐婚,诸位意下如何?”

“这……”有人犹豫了。毕竟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般草率决定似乎不太好。

也便在这种时候,花落晚突然表现出了自己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风范,她缓步上前,叩拜,道:“落晴多谢公主殿下大恩。”

“哦?你愿意接受我这安排?”福安公主眉头轻皱,看起来很惊讶,眸色却是一派平静,只是脸上却是隐隐透着一抹厌恶。

焚画诅咒

花落晴垂首回话,自是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只道:“公主殿下赐婚,乃是我们的福气。”事实上,她正是想借此机会博得十七皇子青睐。

只是,福安公主却是冷声笑道:“我若没记错,你是安伯侯的千金花落晴?”

“正是臣女。”花落晴暗暗高兴。

那福安公主却是突然笑道:“既然如此,不如就请在场的千金们一展所长,也好让大家认识一番。”

各家千金早就在等待这个机会。今日先不说这里聚集了多少名门望族,单就那六皇子与十七皇子就够让人振奋。须知,若能嫁入皇家,那身份地位便大不一样榭。

宴会便在这时候正式摆开,福安公主端坐在正席上,男宾与女宾分左右排开。花落晴望着那十七皇子,突然生出一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