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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Together-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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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哈利迅速地问。
“哎呀,你们没有听到吗”海格说,笑容收敛了一些。他压低了声音,尽管附近并没有人。“哦,今天早上斯内普告诉斯莱特林院所有的学生了。我以为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卢平教授是狼人,明白吗而且他咋晚是在场地上走动的。现在他在打行李了,这是自然的。”
“他在打行李吗”哈利吃惊地问,“为什么”
“走啊,难道不是吗”海格说,对哈利这样问感到惊奇。“他今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辞职。说他不能够再担风险,怕这样的事第二次发生。”
哈利忙着站起来。
“我去看他。”他对罗恩和赫敏说。
“不过要是他辞职了。”
“听起来好像我们帮不上什么忙。”
“我不管。我仍旧想看他。回头我到这里来找你们。”
卢平的办公室门开着。他已经把大部分东西打好了包。格林迪洛的空水箱立在他那破旧的箱子旁边,那箱子开着,差不多要装满了。卢平正弯腰看着他书桌上的什么东西,哈利敲门的时候他只抬眼望了一下。
“我看见你来了。”卢平微笑着说,指指那张他一直在看着的羊皮纸。那是活点地图。
“我刚看见海格,”哈利说,“他说您已经辞职了。他说得不对吧”
“恐怕是对的。”卢平说。他开始拉开书桌的抽屉,拿出里面的东西。
“为什么”哈利问,“魔法部没有认为您帮了小天狼星,是不是”
卢平走到门边,关上了哈利身后的门。
“没有。邓布利多教授想办法说服福吉,说我是想救你们的命来着。”他叹了口气。“对于西弗勒斯来说,这是最后一根稻草。我想他得不到梅林爵士团勋章了,这对他是一大打击。所以他,哦。今天早餐的时候就偶然地说出我是狼人这件事来。”
“您不能因为这个就离开我们!”哈利说。
卢平苦笑。
“明天这时候,猫头鹰要从家长们那里飞来了。他们不愿意有狼人教他们的孩子,哈利。而且经过昨晚的事情以后,我认为他们是对的。我可能会咬你们之中任何一个人,这种事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您是教过我们的最好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哈利说,“不要走!”
卢平摇摇头,没有说话。他继续收拾抽屉。然后,当哈利在想理由让他留下时,卢平说:“根据今天早上校长告诉我的内容看,昨晚你救了许多人的命呢,哈利。如果我为什么事情骄傲,那就是你学到了许多东西。告诉我关于你的守护神的事。”
“您怎么会知道的”哈利心烦意乱地问道。
“那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把摄魂怪赶回去”哈利告诉卢乎发生了什么事。等他说完了,卢平又微笑了。
“对,你爸爸变形的时候总是变成壮鹿的。”他说,“你猜得对,所以我们叫他尖头叉子。”卢平把最后几本书扔进了箱子,关上书桌的抽屉,转身看着哈利。
“给你,我昨天晚上从尖叫棚屋拿回来的。”他说,把隐形衣还给哈利。“还有。。。”他踌躇了一下,然后把那张活点地图也拿了出来。“我不再是你的老师了,所以把这个还你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这张地图对我没有用处了,我敢说,你、罗恩和赫敏会给这张地图找到用武之地的。”
哈利接过地图笑了。
“您告诉过我说,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会引诱我离开学校,你说过他们会认为这样做很有趣。”
“我们本来是会这样做的,”卢平边说,边伸手去关箱子,“我毫不犹豫地说,如果詹姆的儿子从来没有发现城堡外面的任何秘密通道,詹姆会大失所望的。”
有人敲门。哈利连忙把活点地图和隐形衣塞到衣袋里去。
是邓布利多教授。他看见哈利在这里并不惊奇。
“你的车子在大门口呢,卢平。”他说。
“谢谢你,校长。”
卢平拎起他的旧箱子和那个空水箱。
“好啦,再见。哈利,”他微笑着说,“教你真是一件愉快的事。我觉得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校长,不用送我到大门口了,我自己能行。”
哈利觉得卢平希望尽快离开。
“那么,再见了,卢平。”邓布利多有节制地说。卢平把那空水箱稍微侧了一下,以便和邓布利多握手。然后,卢平对哈利最后点了点头,很快地一笑。就离开了办公室。哈利坐在他的空椅子上,忧郁地看着地板。他听见门关上了,便抬起眼来,邓布利多还在那里。
“干吗那么不高兴呀,哈利”他平静地说,“昨晚以后,你应该为自己感到非常自豪。”
“没有什么两样,”哈利痛苦地说,“小矮星彼得逃走了。”
“没有什么两样吗”邓布利多平静地说,“这可是大大的不一样啊,哈利。你协助发现了真相。你救了一个无辜的人,使他免于可怕的命运。”
可怕。哈利脑子里好像想起了什么东西。比以前更大更可怕。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邓布利多教授,昨天,我在考占卜的时候,特里劳妮教授变得很,很古怪。”
“是吗”邓布利多教授说,“哦?比平时古怪,你的意思是说”
“是啊,她声音变得深沉起来,眼睛不停地转动,她说,她说伏地魔的仆人要在午夜以前重新回到他身边。她说那仆人会帮助他主子重新获得权力。”哈利瞪眼看着邓布利多。
“然后她好像又回到正常状态,她不记得刚才说过的任何东西。她是不是,是不是在作真正的预言呢”邓布利多似乎稍稍有点儿惊讶。
“你知道,哈利,我认为也许是,”他深思着说,“谁会想到这件事呢这把她真正预言的能力提高到二级水平了。我应该给她加工资。”
“但是,我阻止了小天狼星和卢平教授,不让他们杀了小矮星彼得!如果伏地魔重新获得权力,那岂不是我的过失吗”
“不是的,”邓布利多平静地说,“用计时器的时候,你的经历没有教会你什么东西吗,哈利我们行动的后果经常是如此复杂、如此分散,因此,预言未来的确是很困难的事。特里劳妮教授,上帝保佑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你救了小矮星彼得的命,你这是做了件很高尚的事。”
“不过要是他帮助伏地魔重新得到权力。”
“小矮星彼得的命是你救的。你给伏地魔送去一个欠你恩情的助手。一个巫师救了另外一个巫师的命,他们之间就有了某种联系。如果伏地魔愿意他的仆人欠哈利波特的情,那我一定是大错而特错了。”
“我不要和小矮星彼得之间有什么联系!”哈利说,“他背叛了我的父母!”
“这是魔法的最高、最无法参透的境界,哈利。但是相信我,有朝一日你会因为救过小矮星彼得的命而非常高兴的。”哈利无法想象会有那一天。邓布利多似乎看出了哈利在想什么。
“我很了解你爸爸,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以及他毕业以后都很了解,哈利,”他温和地说,“我敢肯定,他也会救小矮星彼得的命的。”哈利抬眼看着他。邓布利多不会笑他。他可以告诉邓布利多。
“昨天晚上,我觉得给我召唤守护神的是我爸爸。我的意思是说,我看见我自己在湖对面的时候。我以为我看见他了。”
“很容易犯的错误,”邓布利多温和地说,“我想你已经听厌了,不过你真是特别像詹姆。除了眼睛之外,你眼睛像你妈妈。”哈利摇头。
“认为是他,这是愚蠢的,”他喃喃地说,“我的意思是说,我知道他已经死了。”
“你以为我们爱过的死者会真正离开我们吗你以为在有大麻烦的时候我们就不会比以前更加清楚地回忆起他们来吗你爸爸活在你身上,哈利,在你需要他的时候,他在你身上表现得最清楚。不然你怎么能够产生那么特殊的守护神呢尖头叉子昨晚凭借你而出现了。”
哈利过了一会儿才明白了邓布利多这番话的意思。
“昨晚小天狼星把他们如何成为阿尼马格斯的事都告诉我了。”邓布利多微笑着说,“一项特殊的成就。不让我知道,做到这一点就不容易。那时我记起你的守护神呈现出来的最不平凡的形状,那是在你们和拉文克劳队进行魁地奇比赛中,你的守护神对着马尔福冲过去的时候。所以说,你昨晚的确看见你爸爸了,哈利,你在你身体里面发现了他。”
邓布利多离开了,留下哈利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面对自己混乱的思绪。除了哈利、罗愚和赫敏还有邓布利多教授之外,霍格沃茨的人都不知遭那天晚上小天狼星、巴克比克和小矮星彼得都不见了。学期快要结束了,哈利听到了许多有关事情发生的说法,但是没有一种是接近真相的。
马尔福对巴克比克的事情暴跳如雷。他深信海格找到了什么方法,把巴克比克偷偷运到了安全的地方。一个狩猎场看守竟然智胜他们父子。马尔福对这一点怒不可遏。
而在这一点上,赫敏十分敬佩杰圭琳的先见之明,因为马尔福在餐厅里大吵大嚷着这一定和杰圭琳有关,而在杰圭琳告诉她,她全程和斯内普教授在一起的时候,马尔福没有话了。
“要是我能够进魔法部,我就要在魔法法律的执行方面提许多建议!” 与此同时,珀西韦斯莱在小天狼星逃脱事件上有许多话可说。他告诉惟一愿意听他说话的人,他的女朋友佩内洛。
第134章 回家
对于卢平的辞职,许多人都感到遗憾。
“他是我们遇到的最好的教黑魔法防御的老师。”潘西有点惋惜的说道。
“介于他是个狼人,”杰圭琳窝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这是我们的幸圌运还是不幸。”
学期最后一天,公布了考试成绩。潘西和杰圭琳每门课都通过了。这是当然的。然而,即使是杰圭琳在黑魔法防御上拿了良好,她在别的课上的分数弥补了这个损失。赫敏只是以非常微弱的劣势夺得了年级第二。
珀西通过了最高级N.E.w.Ts;弗雷德和乔治每人都勉强凑集了一把0.W.Ls证书。
与此同时,虽然在很大程度上由于在格兰芬多魁地奇比赛中的突出表现而大大加分,但是斯莱特林连续三年得到了院冠军。斯莱特林学院的桌子十分热闹,即使是这几天一直因为布莱克逃走而黑着脸的斯内普也勉强露出了笑容。
“我很诧异你竟然没有主动的去参加这个冒险活动。” 第二天在霍格沃兹特快列车上,潘西靠在座椅上,手里抚摸着她的猫。杰圭琳斜躺在她的对面,专心的吃着一块蓝莓派。
“我可还没有傻到为了一只鸟,还有两个格兰芬多而和马尔福家族过不去。”杰圭琳说道。
“你早就知道卢平是狼人了?”过了一会,潘西问道。
“再我看到他的博格特形态是月亮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杰圭琳说道,“后来院长又让我们写了有关狼人的论文,趁着卢平生病的时候,就好像他十分的迫不及待一样。”
“而你选择不告诉我?”
“他是不是狼人对他上课有什么影响吗?”杰圭琳反问道。潘西想了想,没有说话。
“你觉得明年马尔福会报复哈利他们吗?”
“那是一定的。”
“你会阻止吗?”
“不一定。”
“这么说,你还在生那个‘万事通’小姐的气?”潘西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道。
“我可以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做。”杰圭琳哼了一声,“我只是很不高兴。”
“也许这就是格兰芬多和我们的区别。”潘西哼唧道。
杰圭琳撅了噘嘴,“我竭尽所能的帮她,可她却把我扔在田野上,陪着一个昏迷的罗恩还有斯内普教授。如果摄魂怪来找我,那该怎么办?”她说着顿了顿,“这种感觉很奇怪。我清楚的知道如果换了别人这么对我,我不会生气,只会不去理她。可是现在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有一部分的我再说给她一个机会,如果她愿意道歉的话。另一部分的我却愤怒的想要杀了哈利。”她抬起头,“你看,这很奇怪,对吧。”
潘西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她们车厢的门就被推开了。赫敏兴高采烈的站在她们的门口。杰圭琳和潘西同时瞪着她,她也看着杰圭琳。
她们三个互相看了好久,潘西站了起来,走了出去。杰圭琳叹了一声,坐起来,给赫敏腾出位置。
“请坐,格兰杰小姐。”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赫敏坐在杰圭琳的旁边,昂着头说道,“我为此感到很抱歉,但是我并不后悔,杰圭琳。因为我相信你能够有办法的。”
“把一个昏迷的罗恩和没有直觉的教授运回城堡?”杰圭琳冷着声音反问道,“你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我说了对不起。”赫敏平静的说道。“我认为哈利有危险,他需要帮忙。”
“那我就活该站在田野里吹着晚上凉飕飕的风,时刻期待着有那么一两个摄魂怪也许会过来,而斯内普教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对了,还有一个瘸腿的罗恩,把他拖到校医室是我这辈子干过的最重的活!”
“但你还是把他带过去了,对吧。”赫敏简短的说道,“你没把他留在那。”
“我认为我应该这么做。”杰圭琳说。“好让你欠我一份情。”
“我欠你好多呢。”赫敏愉快的说道,从口袋里掏出一封油腻腻的信件。
“这是布莱克给你的,他的猫头鹰刚刚送过来的。”赫敏看着杰圭琳,随后拿出一块手帕。“你的手指上有蓝莓酱。”
杰圭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略带嫌弃的在手帕上擦了擦,拆开了布莱克的信。
“哦。”她看了一眼,然后把信放回到口袋里。
“是什么?”
“有关阿尼玛格斯的。”杰圭琳说,“我在他们把布莱克锁进房间里以后去问他,他是怎么成为阿尼玛格斯的。他说,如果他能活着出去,就告诉我。”杰圭琳说着耸耸肩,“虽然那个时候他可能是在嘲笑我,他觉得自己死定了。但是我认为你应该有本事,邓布利多也会计划着救下他。”
“你怎么能够进去呢?”赫敏问。
“别开玩笑了。”杰圭琳从书包里摸出两块芝士蛋糕,把其中一块递给赫敏,“福吉巴不得我多拜托他一点。”
这个时候,潘西重新走了进来,把手里拿着一堆零食放在座位上。
“我该走了。”赫敏站了起来,在她走出车厢的时候,她说,“今天早上我去看麦格教授了,就在早饭以前。我已经决定不上麻瓜研究这门课了。”
“挺好。”杰圭琳说。“我已经决定放弃麻瓜研究和预言课了,这两门课只是浪费我的精力。而且,也许我可以有一张正常的时间表了。”
“我知道,”赫敏叹着气说,“明年如果像今年这样我可受不了了。那个计时器简直要让我发疯了。我已经把它上交了,不上麻瓜研究和占卜这两门课之后,我就又能有一张正常的时间表了。” 她说着看着杰圭琳,“我们仍然有许多课在一起,对吧。”
杰圭琳嘟囔着点点头,全心全意的吃着手里的芝士蛋糕。
“我听罗恩说今年有个魁地奇世界杯,你会去吗?”赫敏开心的问道。
“当然。”
“那么,到时候见了。”赫敏笑着走出车厢。
“我以为你在生她的气。”潘西挑着眉问道。
杰圭琳拿起潘西放在座位上的巧克力蛙,“你要吃吗?”
“这是我买的!”潘西没好气的抢了过去,“你个傻圌瓜。”
哈利波特与火焰杯
第135章 136
小汉格顿的村民们仍然把这座房子称为“里德尔府”,尽管里德尔一家已经多年事没在这里居住了。房子坐落在一道山坡上,从这里可以看见整个村子。房子的几扇窗户被封死了,房顶上的瓦残缺不全,爬山虎张牙舞爪地爬满了整座房子。里德尔府原先是一幢很漂亮的大宅子,还是方圆几英里之内最宽敞、最气派的建筑,如今却变得潮湿、荒凉,常年无人居住。
小汉格顿的村民们一致认为,这幢老房子“怪吓人的”。半个世纪前,这里发生了一件离奇而可怕的事,直到现在,村里的老辈人没有别的话题时,还喜欢把这件事扯出来谈论一番。这个故事被人们反复地讲,许多地方又被添油加醋,所以真相到底如何,已经没有人说得准了。不过,故事的每一个版本都是以同样的方式开头的:五十年前,里德尔还是管理有方、气派非凡的时候,在一个晴朗夏日的黎明,一个女仆走进客厅,发现里德尔一家三口都气绝身亡了。
女仆一路尖叫着奔下山坡,跑进村里,尽量把村民们都唤醒。
“都躺着,眼睛睁着大大的!浑身冰凉!还穿着晚餐时的衣服!”
警察被叫来了,整个小汉格顿村都沉浸在惊讶好奇之中,村民们竭力掩饰内心的兴奋,却没有成功。没有人浪费力气,假装为德里尔一家感到悲伤,因为他们在村子里人缘很坏。老夫妇俩很有钱,但为人势利粗暴,他们已经成年的儿子汤姆,说起来你也许不信,竟比父母还要坏上几分。村民们关心的是凶手究竟是何许人。显然,三个看上去十分健康的人,是不可能在同一个晚上同时自然死亡的。
那天夜里,村里的吊死鬼酒馆生意格外兴隆,似乎是全村的人都跑来谈论这桩谋杀案了。他们舍弃了家里的火炉,并不是一无所获,因为里德尔家的厨娘戏剧性地来到他们中间,并对突然安静下来的酒馆顾客们说,一个名叫弗兰克?布莱斯的男人刚刚被逮捕了。
“弗兰克!”几个人喊了起来,“不可能!”
弗兰克?布莱斯是里德尔家的园丁。他一个人住在里德尔府庭园上的一间破破烂烂的小木屋里。弗兰克当年从战场上回来,一条腿僵硬得不听使唤,并且对人群和噪音极端反感,此后就一直为里德尔家干活。
酒馆里的人争先恐后地给厨娘买酒,想听到更多的细节。
“我早就觉得他怪怪的,”厨娘喝下第四杯雪利酒后,告诉那些眼巴巴洗耳恭听的村民们,“冷冰冰的,不爱搭理人。我相信,如果我要请他喝一杯茶,非得请上一百遍他才答应。他从来不喜欢跟人来往。”
“唉,怎么说呢,”吧台旁边的一个女人说,“弗兰克参加过残酷的战争。他喜欢过平静的生活,我们没有理由。。。”
“那么,还有谁手里有后门的钥匙呢?”厨娘粗声大气地说,“我记得,有一把备用钥匙一直挂在园丁的小木屋里!昨晚,没有人破门而入!窗户也没有被打坏!弗兰克只要趁我们都睡着的时候,偷偷溜进大宅子……”
村民默默地交换着目光。
“我一直觉得他那样子特别讨厌,真的。”吧台旁边的一个男人嘟囔着说。
“要是让我说呀,是战争把他变得古怪了。”酒馆老板说。
“我对你说过,我可不愿意得罪弗兰克,是吧,多特?”角落里一个情绪激动的女人说。
“脾气糟透了。”多特热烈地点着头,说道,“我还记得,他小的时候……”
第二天早晨,小汉格顿镇上,在昏暗、阴沉的警察局里,弗兰克固执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他是无辜的。他说,在里德尔一家死去的那天,他在宅子附近见到的惟一的人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十多岁男孩,那男孩头发黑黑的,脸色苍白。村里的其他人都没有见过这样一个男孩,警察们认定这是弗兰克凭空编造的。
就在形势对弗兰克极为严峻的时候,里德尔一家的尸体检验报告回来了,一下子扭转了整个局面。
警察从没见过比这更古怪的报告了。一组医生对尸体作了检查,得出的结论是:里德尔一家谁也没有遭到毒药、利器、炸药的伤害,也不是被闷死或勒死的。实际上(报告以一种明显困惑的口气接着写道),里德尔一家三口看上去都很健康。只除了一点,他们都断了气儿。医生们倒是注意到(似乎他们决意要在尸体上找出点儿不对劲的地方),里德尔家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惊恐的表情。可是正如已经一筹莫展的警察所说,谁听说过三个人同时被吓死的呢?
既然没有证据证明里德尔一家是被谋杀的,警察只好把弗兰克放了出来。里德尔一家就葬在小汉格顿的教堂墓地里,在其后一段时间里,他们的坟墓一直是人们好奇关注的对象。使大家感到惊讶和疑虑丛生的是,弗兰克?布莱斯居然又回到了里德尔府庭园他的小木屋里。
“我个人认为,是弗兰克杀死了他们,我才不管警察怎么说呢。”多特在吊死鬼酒馆里说,“如果他稍微知趣一些,知道我们都清楚他的所作所为,他就会离开这里。”
但是弗兰克没有离开,他留了下来,为接下来往在里德尔府的人照料园子,然后又为再下面的一家干活。这两家人都没有住很长时间。新主人说,也许一部分是因为弗兰克的缘故吧,他们总觉得这地方有一种阴森吓人的感觉。后来由于无人居住,宅子渐渐失修,变得破败了。
最近拥有里德尔的那个富人,既不住在这里,也不把宅子派什么用场。村里的人说,他留着它是为了“税务上的原因”,但谁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位富裕的宅主继续花钱雇弗兰克当园丁。弗兰克如今快要过他七十七岁的生日了,他耳朵聋得厉害,那条坏腿也比以前更加僵硬了,但天气好的时候,人们仍然能看见他在花圃里磨磨蹭蹭地干活,尽管杂草在向他身边悄悄蔓延,他想挡也挡不住。
况且,弗兰克要对付的不仅是杂草。村子里的男孩总喜欢往里德尔府的窗户上扔石头。弗兰克费了很大心血才保持了草地的平整,他们却骑着自行车在上面随意碾踏。有一两次,他们为了互相打赌,还闯进了老宅。他们知道老弗兰克一心一意地护理宅子和庭园,几乎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所以他们愿意看到他一瘸一拐地穿过园子,挥舞着拐杖,用沙哑的嗓子朝他们嚷嚷,每当这时,他们就觉得特别开心。弗兰克呢,他相信这些男孩之所以折磨他,是因为他们和他们的父母、祖父母一样,认为他是一个杀人犯。因此,在那个八月的夜晚,当弗兰克一觉醒来,看见老宅上面有异常的动静时,还以为是那些男孩又想出了新的花招来惩罚他了。
弗兰克是被那条坏腿疼醒的,如今他上了年纪,腿疼得越发厉害了。他从床上起来,瘸着腿下楼走进厨房,想把热水袋灌满,暖一暖他僵硬的膝盖。他站在水池边,往水壶里灌水,一边抬着朝里德尔府望去,他看见楼上的窗户闪着微光。弗兰克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些男孩又闯进老宅了,那微光闪闪烁烁,明暗不定,看得出他们还生了火。
弗兰克屋里没有装电话,自从当年为了里德尔一家猝死的事,警察把他带去审问之后,他就对警察有了一种深深的不信任感。他赶紧把水壶放下,拖着那条坏腿,尽快地返回楼上,穿好衣服,旋即又回到厨房。他从门边的钩子上取下那把锈迹斑斑的旧钥匙,拿起靠在墙边的拐杖,走进了夜色之中。
里德尔府的前门没有被人强行闯入的迹象,窗户也完好无损。弗兰克一瘸一拐地绕到房子后面,停在一扇几乎完全被爬山虎遮住的门边,掏出那把旧钥匙,插进锁孔,无声地打开了门。
弗兰克走进洞穴般幽暗的大厨房,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进来过了。不过,尽管四下里漆黑一片,他狐朋狗友记得通往走廊的门在哪里。他摸索着走过去,一股腐烂的味儿扑鼻而来。他竖起耳朵,捕捉着头顶上的每一丝脚步声或说话声。他来到走廊,这里因为有前门两边的大直棂窗,多少秀进一点儿光线。他开始上楼,一边心想多亏石阶上积着厚厚的灰尘,使他的脚步声和拐杖声发闷,不易被人察觉。
在楼梯平台上,弗兰克向右一转,立刻看到了闯入者在什么地方。就在走廊的顶端,一扇门开着一道缝,一道闪烁的微光从门缝里射了出来,在黑乎乎的地板上投出一道橙黄色的光影。弗兰克侧着身子,小心地一点点靠近,手里紧紧攥着拐杖。在离门口几步远的地方,他可以看见房间里窄窄一条缝中的情景。
他现在看到了,那火是生在壁炉里的。这使他感到很意外。他停住脚步,竖起耳朵,只听见房间里传来一个男人的说话声,那声音显得胆怯、害怕。
“瓶子里还有呢,主人,如果您还饿,就再喝一点儿吧。”
“待一会儿吧。”又一个声音说。这也是一个男人,但嗓音却尖得奇怪,而且像寒风一样冰冷刺骨。不知怎的,这声音使弗兰克脖子后面稀少的头发都竖了起来。“把我挪到炉火边去,虫尾巴。”
弗兰克把右耳贴到门上,想听得更清楚些。房间里传来一阵瓶子放在某个坚硬的东西上的当啷声,然后是一把重重的椅子在地板上拖过时发出的刺耳的摩擦声。弗兰克瞥见一个小个子男人,背对着门,正在推动一把椅子。他穿着一件长长的黑斗篷,后脑勺上秃了一块。随后,他又不见了。
“纳吉尼在哪儿?”那个冰冷的声音问。
“我,我不知道,主人。”第一个声音紧张地说,“我想,它大概在房子里到处看看……”
“我们睡觉前,你喂它一次牛奶,虫尾巴。”第二个声音说,“我夜里还需要吃一顿。这一路上可把我累坏了。”
弗兰克皱紧眉头,又把那只好耳朵往门上贴了贴,使劲儿听着。房间里静了片刻,然后那个被称作虫尾巴的人又说话了。
“主人,我能不能问一句,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一个星期,”那个透着寒意的声音说,“也许还要更长。这地方还算舒适,而且那计划还不能实施呢。在魁地奇世界杯结束前就草率行事是不明智的。”
弗兰克用一根粗糙的手指伸进耳朵,转了几下。肯定是耳垢积得太多了,他居然听见了“魁地奇”这样一个怪词,根本就不成话儿。
“魁,魁地奇世界杯,主人?”虫尾巴说。(弗兰克用手指更使劲地掏他的耳朵。)“请原谅,可是我,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等到世界杯结束呢?”
“傻瓜,因为在这个时候,巫师们从世界各地涌进这个国家,魔法部那些爱管闲事的家伙全部出动了,他们站岗放哨,注意有没有异常的活动,反复盘查每个人的身分。他们一门心思就想着安全、安全,生怕麻瓜们注意到什么。所以我们必须等待。”
弗兰克不再掏耳朵了。他准确无误地听见了“魔法部”、“巫师”和“麻瓜”这些字眼。显然,这些词都具有神秘的含义,而据弗兰克所知,只有两种人才会说暗语:密探和罪犯。弗兰克更紧地攥住拐杖,更凝神地听着。
“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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