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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驸马·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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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儿,面对这一辈子一次的婚礼,紧张乃人之常情,但不要过于劳累,皇家形式得体端庄即可,到时有喜婆和径儿在你身边,勿需担忧太多。”
  “是,禾儿明白。”
  说完,宛茗欲让苏禾不要再送,抬头看到不远处的慕清,正和琴姨在五彩斑斓的布匹中忙碌,阳光明媚,人和景致都是一样的赏心悦目。
  顺着宛茗的目光,苏禾说道,“洪将军盘下了一间制衣坊,给琴姨,慕清姐和伶俐打理,之后她们会搬出将军府,到那边生活。”
  “洪将军还没向人提亲么?”宛茗问的是洪世昌和琴姨,洪世昌平时也就爱说说向恂和向径,自己遇着之后也是温吞吞的性子,向恂和宛茗不帮不行。主意出了,铺子选了,再让人走了那就是白忙活一场。
  “好不容易才说了呢”,苏禾笑着,“洪将军是个老实人,不会花言巧语,正经儿地跟琴姨说句话都会憋得满脸通红。”
  “恩,只希望慕清也能找到属于她的幸福,美好的人在这美好的年华,不应被埋藏。”
  苏禾无言地点了点头,有些幸福的缺口,是因为不愿将就才存在的。
  彩旗飘扬,礼乐齐奏,苏禾没有太多的时间感伤,自己的大日子终于来临。准备得再完美,这一天的早上还是心跳加快,紧张得手忙脚乱,要不是几个喜婆有条不紊地稳住场面,这真的算是苏禾人生中最鸡飞狗跳的一刻。
  蒙上红色盖头,坐上红轿,苏禾攥紧了双手,轻轻地呼着气,调节着自己紊乱的心跳,却在不经意间,看见了垂落的盖头边缘,由金线绣成的两支麦穗。在那瞬间,苏禾的心安定了,只要这一路走过去的那头,是向径在等待着,那就足够了。
  一身喜袍的向径站居高台,等来了红轿,迎来了佳人。红轿落地,百官跪首,恭贺声响彻皇宫大殿,礼炮三响,弦乐不停。向径扬起笑脸,径直朝着花轿走去。
  “殿下步步富贵花,新人朝朝尽荣华。”
  第一声喜词过后,向径距离苏禾还有九十九步。这是规矩,也是向径和苏禾都知道的“暗号”。苏禾唇边漾开浅笑,手足无措的紧张慌乱感正随着向径的走近而渐渐消失。
  “伴山伴水伴春夏,看枫看雪看秋冬。”
  还有一半,向径已经看不到提醒自己脚步过快的喜婆,于是第三声喜词应接而来,向径已经手执喜扇,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轿中人。
  “喜扇三敲红轿门,太子妃笑此事成。”
  向径始终弯着嘴角,亲手将喜绸的另一头递到了苏禾手里,拜天地,谢父母,敬彼此。礼成的贺鼓敲响,向径心满意足地将苏禾拥入了怀里。
  苏禾被扶进洞房,向径是无论如何也没法立刻跟着去的。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向径身为新郎官,虽然逃不了几杯贺酒,但不嗜酒,不贪杯的性子是众臣皆知的,所以也算浅酌,不曾泛起醉意。
  祝福早早送到的向衍和向恂宛茗,向径打过招呼之后就不再出现在喜宴上。今晚的夜空全由礼花装点,如此美景,胜过星光璀璨,向衍溜回宫,用轻功带着呼里筠跃上屋顶,一览无遗的视角,将一切尽收眼底。
  “小时候,我和皇兄常常问彼此,喜欢是什么?我们会在什么时候遇见那个命中注定的人?那个人又会是什么模样?母后说,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答案,或者没有勇气去寻找答案。最初听母后这样说的时候,我就觉得太悲凉了,所以我和皇兄都不是会在感情面前怯弱的人,一旦认定,绝不后悔。”
  “纵使被拒被伤,依旧那么执着”,呼里筠笑着看了看向衍的眼睛,“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还好你是这样的你,否则我的答案将深埋于心底。只是也称不上悲凉,毕竟尝到了喜欢的滋味,胜过许多人。”
  向衍得意地笑,“现在连俗语都用得这么熟练,真是我们泾国的人了。当初母后远嫁,成全父皇一方江山霸业。父皇倾尽毕生柔情相待,不负至今。筠儿,我虽没有天下,但是……”
  呼里筠抬手覆上了向衍的唇,“我懂,我什么都不求,只要有你,万事皆好。”
  “好”,向衍握着呼里筠的手,“难得你不嫌弃。”
  呼里筠笑出声,鼻尖蹭着向衍的脸颊,“哪有你这般贬低自己的?”
  “你开心就好!”
  被呼里筠蹭得痒痒的,向衍弯着眉眼一边笑一边这样说。但试问普天之下,哪会有向衍被嫌弃的可能?她要星星,旁人不敢摘月亮;她说一,有几个人敢喊二?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呼里筠面前,不仅毫无架子可言,还时常让呼里筠感受到处处被呵护的贴心与暖意。挽住向衍的手臂,呼里筠轻轻地靠在了向衍肩膀。这要几世福泽,才能修得这一人心呢?
  “累了吗?最大的礼花就快腾空了,看完再回房吧”,向衍抬起右手手臂,伸直挥向天空,大声喊道,“筠儿!”
  就像接到讯号一般,五彩缤纷的礼花齐声绽放。
  “筠儿,我爱你!”向衍用毫不减弱的声音喊着,但只要呼里筠一个人听见。
  呼里筠眼里的神采也被映得亮亮的,不亚于绚丽花火的璀璨迷人。
  外面如何热闹,向径已经不甚在意。这个举世无双的庆典代表了全天下对苏禾的认可,而向径和苏禾结发缔约,仅仅是两心相许已足矣。
  向径推开房门,第一眼就找人,看见了,便笑得不自觉,朝前走近。
  “禾儿”,平缓的语气,舒服而放松的语调,向径在苏禾面前停住脚步,“禾儿。”
  苏禾笑了,伸手去握向径的手。向径俯身,将苏禾的掌心贴在自己脸颊,抬手去掀喜帕。
  徐徐瞬间,苏禾的美一点一点地惊艳了向径,无时无刻不让向径心动。托起苏禾的下颚,向径偏头就送上一个吻。苏禾微微地睁大眼睛,诧异变宠溺,指尖顺着向径的脸颊捏了捏向径耳朵,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向径亲了亲苏禾的眉心,将苏禾的手放在手心,在苏禾身边坐下,“禾儿,今天这一天感觉好漫长,比我们分开的两年都要长。”
  “那一定足够深刻了,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苏禾此时想起都仍然没有完全放松,“什么时候该怎么做,茫然无措,一举一动都是小心翼翼,好怕犯错,你还不能在我身边……”
  “你做得很好,禾儿,你将是泾国下一个传奇皇后。但更重要的是,你是将与我共度一生的人,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
  苏禾看着向径认真的眼神,“我也会陪着你面对所有,不离不弃,相扶相持。”
  向径弯唇,抬手抚上苏禾脸颊,欣然点头,“好。”
  对视了一会,安静的气氛却让两个人的心跳变得不安分。
  向径伸手为苏禾取下头饰,珠钗,如瀑的长发散落,那种令人窒息的温婉与秀美印在向径心间,让向径感到幸福。
  衣带渐开,红烛光愈加迷醉,盈盈闪烁,像那悸动的心,暖人的情。褪下华冠喜服,全身心交托予彼此,爱本是这般简单且单纯的事,为你喜怒,与你甘苦同担,从此已是对方生命中息息相关的存在。共呼吸的缠绵悱恻,隽永而恒久的美丽,是从心尖萌生的亲昵与眷恋。
  向恂拥着宛茗,站在窗前,看着绚烂烟花过后的皎洁月色,呼吸轻浅。
  “恂,我们成亲都已二十载了,历历在目的那些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向恂贴在宛茗耳畔,收紧了手臂,“宛儿,不要记得,那么伤人的记忆……”
  宛茗侧过头,看着向恂,“那些回忆里有你,怎么可能忘记?而且,再怎么伤害,我们对彼此的在意从来没有停止和消失过,难道不是吗?”
  “是,当然是”,向恂笑着,“到如今,我还清晰地记得你在新婚之夜的模样,美得不可方物,我那所谓的恨意,并非牢不可破,在那瞬间更是动摇得厉害。只是想到这段联姻的无奈之处,才崩溃地说了那些话。因为太爱,所以假装不爱,可原来一切假装,还是会被真心粉碎得彻底,还原初衷。”
  宛茗笑得幸福,抬头吻了吻向恂的嘴角,“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等你,无论多久都等你。等着我的慕容恂回来,也等着将你变成我一个人的向恂。”
  “嗯嗯?”向恂佯装不满地抱怨,“宛儿你这是早有企图?”
  “呵呵,有什么不可以吗?”宛茗转过身,面对着向恂,攀住向恂的脖子,挂在了向恂身上,挑眉道,“你不答应?”
  “那就看看谁是谁的吧!”
  向恂不由分说地横抱起宛茗,关了窗。这夜,闹闹腾腾终将歇息,甜得有些过分,可是那又怎样呢?

  ☆、第72章 最深的爱是成全

  从梦中转醒,周身都是暖洋洋的舒适,苏禾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没有看见向径,苏禾一下子就清醒了,想要起身的同时,苏禾感受到腰间的力量,并听到了耳边略有不满的呢喃。
  原来向径拥在苏禾身后,好梦未醒。苏禾笑着拉住向径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笑意洋洋。
  “禾儿”,向径皱了眉头,“别闹,再睡会……”
  “天已经亮了,麦穗”,苏禾侧身看向向径,难见柔美与娇气的人,此刻也因为贪睡而懒洋洋地耍赖。苏禾的掌心覆上向径脸颊,幽幽道,“我让你这么累吗?”
  为这句话,向径陡然睁开眼睛,眼神还不甚清明就辩解道,“哪有?只是我能够像这样赖床的日子实在不多……”
  看向径还在揉眼睛,苏禾一下就笑了,“那你再睡会,我陪你。”
  “嗯”,向径伸手抱着苏禾,重新闭上了眼睛,“你怎么醒这么早,睡得不好么?”
  “睡得再好,醒来没看见你也变不好了……你什么时候睡到我身后去了?”
  向径坏坏地弯起唇角笑,“在那之后呗~”
  愣过之后,看着向径的得瑟样儿,红了脸的苏禾张嘴就咬向向径的耳朵,“让你坏,看你怎么睡!”
  向径笑着埋进苏禾颈窝,“坏也是因为你,抱怨已晚矣……”
  “啊……麦穗!”
  向径搂在苏禾腰间的手冷不防地滑入苏禾衣衫内,羞得苏禾怒瞪向径,也只换来更加轻柔的吻落在眉心,和一句让苏禾无法反驳的话。
  “是禾儿你不让我睡的,怎又怪起我来?”
  苏禾无话可说,实则也说不出什么了,酥酥麻麻的感觉再次袭来,今早还能去请安吗?
  “父皇,儿臣和筠儿向母后请安后,母后说您找儿臣”,向衍在向恂身旁坐下,“为何事?”
  向恂饶有意味地盯着向衍看了看,似乎洞穿一切,“衍儿,你前两天说要出游散心,一去就三个月之久,是不是和周骏提亲有关?”
  向衍一副大事不妙的神情,看着向恂,“父皇,周骏他还是和您说了?”
  “并不是正式提出,他只是苦恼你为什么不喜欢他,是否心有所属,像朋友那般和朕聊了聊。”
  “心有所属是事实,只是无法言明”,向衍对周骏的歉意又浮现,“父皇,那您是怎么和他说的?”
  “老生常谈的那些,感情毕竟不能强求。可是最怕痴心人,他愿意等,这一等,又有多少年华虚度?”
  向衍低了头,“虽说能理解,但我不是周骏,还是不能切身体会到那种感觉。一腔付诸流水的深情,伤的是周骏自己。”
  周骏,慕清皆是如此,但这还不是唯一的愁事,向恂揪紧的眉心难解,“衍儿,事情远不止这般而已。”
  面对向衍的不解,向恂一边将奏章递过去,一边说道,“呼里族放弃营救呼里锦扬,任囚任杀,只因他父亲弑兄谋权的阴谋被族里德高望重的老将查明,一时之间声明狼藉,丢了王位,自身难保。呼里族前朝国王,只有呼里筠一个女儿……”
  “难道呼里族人想让筠儿继位?”不等向恂说完,向衍已经惊讶不已,“呼里族竟有那么开明?”
  向恂全无玩笑的神色,认真道,“这并非不可能,呼里族重视血统,呼里筠虽是女子,但也听闻过她的才情,再加上此前我朝可能由公主执掌朝政的消息亦传遍天下,所以这亘古未有的先例也被民意所推动。据说最早提出让呼里筠继承的就是民,而不是官。并且,呼里族已经派出大批兵力搜找呼里筠的下落,她是呼里族的希望。”
  诧异过后,向衍沉默了,这个问题太不简单。生为女儿身也逃不了的家国大义,不是侥幸地自私地将呼里筠藏起来这么简单。族民,将臣,先辈缔造的江山基业,向衍该如何开口劝呼里筠放弃?但倘若不弃,登上王位执掌一方的呼里筠又怎能成为向衍的房中人?绝不可能了……
  向衍的担忧都在脸上,向恂很明白向衍的心情,拍了拍向衍的肩膀,“衍儿,你什么都做不了,不如听听呼里筠怎么说。她的态度至为关键,不是吗?”
  “她……”
  “放心,你母后会和她说,主意她自己定,但希望是一直存在的,衍儿,你要坚信这一点。”
  呼里筠根本没想到自己父亲病世的背后是一场离自己这么近的阴谋,更没想到这一切会由宛茗来告诉自己。想起呼里锦扬对自己的种种,想起差点与呼里锦扬共度一生的婚姻,呼里筠几乎后怕得脊梁发寒。
  呼里筠哭了,为父亲那至死不明的冤屈,为自己愚钝无知的茫然。那种没能挽救,还轻信呼里锦扬的悲哀油然而生,痛到心里的悔和自责,呼里筠根本无从说起。
  宛茗轻轻地抱着呼里筠,将呼里筠当女儿般安慰着,错不在呼里筠,背负太多于呼里筠来说毫无益处。
  “小筠,只要你和衍儿相互扶持,信任并爱护彼此,一切并没有那么难。爱一个人,是愿意为她付出所有亦无怨无悔,不管你走,或留,衍儿都会在你身边。作为母后,我只求你们幸福,快乐。”
  即便有再多的不舍,宛茗和向恂都不会成为向径和向衍的阻力。因为能够长久陪伴两孩子的人不是向恂,宛茗,所以向恂和宛茗不会以亲情的名义约束她们的选择。这世上最深最深的爱是成全,宛茗比任何人都体会得铭心,那么还有什么理由不去成全?
  道理,向恂能懂,可是真要对向衍放手,向恂就闹别扭。明着虽然不说,实则脸上已经两天没有笑容,不受理智所控,是宛茗也劝不了的。
  “恂,人家小筠还没说会怎么决定,你就已经闹性子,试问谁还敢带你女儿走?”
  向恂刚一抬头要开口,托着瓷碗的宛茗舀了一颗汤圆就喂进向恂嘴里,嚷嚷着没食欲的人,劝着吃点东西都费劲。
  这下把向恂想说的话打断了,汤圆的香糯滋味在舌尖传递,弄得向恂只顾睁着眼睛看着宛茗,嘴里不得闲。
  知道向恂这是愿意吃了,宛茗便又喂了一颗,“你要朝夕相对的人是我,不是衍儿,你饿坏了身子,我找谁算账,谁又来陪我?”
  “宛儿,衍儿和你不一样……”
  “那我们俩谁对你更重要?”
  向恂彻底语塞,垮下脸来,汤圆也不要吃了。宛茗放下瓷碗,捧起向恂的脸,看着向恂笑了,“你哦,太霸道,只许女儿将人家拐来,就不肯人家带走你女儿,是不是?”
  “若是幸福安逸也就算了,呼里族哎”,向恂很是正经与严肃,“名分是虚妄,我不谈,可是连平静生活都难以做到,我怎么可能大度地让衍儿跟着呼里筠走?”
  “身为父母,才知父母心”,宛茗柔柔地看向向恂,“我们的父皇母后何尝不是如此,恂,你不是不会放,只是心里舍不得,我自然了解。别说你,连径儿都来问过我好几次衍儿会不会走。但是小筠尚未决定,你们不要如此心急。”
  “我想把决定权……”
  宛茗低头,抬起指尖按住了向恂的唇,不让向恂说下去,“恂,我们没有这个权利,再舍不得也不可以。你想想,我们也曾有过安逸的选择,可我们又是怎么做的?”
  向恂眨眨眼睛,不吭声了。

  ☆、第73章 续文到此已完结

  一个月后,三更天的深夜。
  一辆普通马车停在宫门前,向恂的御前侍卫临时担当起车夫的重责,不时抬头张望,似乎等着什么人。
  终于,“系云”的矫健身影出现,好像也通灵性似地放轻了脚步,稳稳地将向衍和呼里筠送到。
  翻身下马,向衍将“系云”牵到马车前,“为了不惊动其他人,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了。”
  向衍轻轻地给“系云”戴上套绳,让两马并驾齐驱,拉着马车出发。向衍扶着呼里筠上车,做贼心虚的,“筠儿,我们要快点,被皇兄知道就走不了啦!”
  “向衍,这样会不会太不厚道了?我想象不到皇上知道后的样子……”
  “那筠儿你想不想看看初夏鸟语花香,郁郁青葱的山景水景呢?蓝天白云之下,绿树环绕,抬头就能看见大片雁鸟飞过,泉水潺潺,碧波漪漪的湖泊触手可及……”
  向衍故意使坏,绘声绘色地将脑海中的自然美景勾勒得生动栩栩。呼里筠看了向衍一眼,抬手挽住向衍胳膊,头靠在向衍肩膀,“听你的,走吧!”
  向衍忍俊不禁,笑着吩咐出发,就这样从皇宫溜走了。
  向径一早起身,苏禾服侍在侧,梳发结髻,洗漱净面,全不用宫女奴婢。龙袍朝服,天子冠冕,从上至下,苏禾一一为向径穿佩齐整,日渐熟练而一丝不苟。
  “父皇和母后今天就要南下出游了,早朝之后也就这事最重要。朕想暗中再增派些侍卫,不扰父皇母后巡游雅兴,又需护得安危。”
  “恩,有备无患是好事,但也不需要跟得太紧”,苏禾拢了拢向径的领口,抚顺龙袍前襟,低头为向径系好腰带,“父皇还有一身好武艺呢,谁能轻易近得了身?”
  “没有三两三,岂敢上梁山,是这么个意思吗?”
  向径笑着反问,苏禾看着向径的眉眼弯弯,踮脚吻在向径唇边,“向家的人,何止三两三?”
  笑意加深,向径拥着苏禾,贴着苏禾脸颊,“不管是三两三,还是四两三,都逃不出向家皇后的五指山!”
  向恂已于半个月前正式退位,传大统于向径。自然而然地,宛茗的皇后扳指也交给了苏禾。身为太上皇和太后,向恂宛茗一身轻松,是要轻装游览四海,遍赏美景去了。
  向氏皇族开始了新一代的历史,然而就在登基仪式刚过……
  “什么?!衍儿也溜出宫了?”向径放下茶盅,浑然有种被背叛的感觉,“父皇母后卸甲归田,纵情山水无可厚非,她也跟着游山玩水怎么行?说好这江山是我俩一块儿打理的!”
  苏禾笑着去捏向径的鼻子,“十九年来,麦穗你都是一马当先,现在让公主担起天下江山,换成是我,我也逃了。”
  “那还是朕的错了?”向径颇为无辜。
  “呵呵,能者多劳,谁让我的麦穗如此优秀”,苏禾毫不吝啬对向径的夸赞,朝夕相处,也熟悉了向径孩子气的一面,“公主和筠儿因为前段时间的事忧心不少,就让她们去散散心。你得心应手就能解决的事,何苦让公主头疼?”
  “哎哎”,向径抬头看向苏禾,“谁说朕宠妹妹?禾儿你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知道吗?”
  苏禾将向径的头抱进怀里,不和向径较真,“如果我宠谁,那也是因为我宠你。好了,还有很多国家大事等着你处理,不纠结那些细枝末节了,我去给你泡茶,红枣枸杞,益气明目。”
  向径看着苏禾走出书房的身影,浅浅地笑了。如果有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那么万堵宫墙也隔不开繁华锦绣,姹紫嫣红的人生美态。
  没多久,向衍就带着呼里筠和向恂宛茗会合了。两代人的携手同游,向恂和宛茗追忆着过往,温馨隽永;向衍和呼里筠一路留下全新的足迹,欢声笑语。
  和向衍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这就是呼里筠的答案。呼里筠不曾缺少荣华,也曾有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唯独这倾心的悸动,满腔的柔情是前所未有的眷顾。即便曾经的一切不复重来,呼里筠依旧幸福满足。
  这一世,有没有命中注定呢?
  这么多年以后,向恂和宛茗重新回到红庙,香火依旧鼎盛缭绕,只是这门前已不止走过千万对有情人了。姻缘铺前换成了蚕氏夫妇的大儿子和儿媳,规矩倒是没变,向恂牵着宛茗看了一会,仿佛回到当年,对视间,两人都心领神会地笑了。
  要有多么莽撞,才能逃出那宫墙之外,到这姻缘城来见你?又要有多么幸运,才能在芸芸众生中,因为那一次的遇见,得到这一世的相守?
  少年轻狂福缘深,陌路重逢爱意绵。相见不见皆有情,系铃解铃一人心。
【小说下载尽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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