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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重生之养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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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挣扎中,她的视线定在了一张熟悉的脸上。这人!这人不是就她要找的人么。不就是她的小尾巴,林宝儿么?
宝儿,宝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林悠然想问,可是她说不出话来。
好像是知道了林悠然心中的想法,趴在林悠然身上,试图咬到她脖子的丧尸的抬起头来。裂开破裂的大嘴,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牙齿上还沾着鲜红的血液。“是姐姐啊,姐姐让我变成了这样的。”
“不是!我会保护好宝儿的!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林悠然愤怒的瞪视着那个丧尸,“你不是宝儿!”
“你错了,我就是林宝儿。是你让我变成了这样的,你忘了么姐姐?”说着,便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她吞下。
林悠然从睡梦中猛然惊醒。
就在林悠然还对这个梦心有余悸的时候,就听见扣扣的敲门声。
“然然,你出来,爸有事问你。”
按捺下内心的惊慌,林悠然强撑起身子,擦掉额头和脸颊的冷汗,应道:“来了。”
打开门一看,林平海表情严肃的站在她门前,身边还跟着一脸焦急的赵艳红。
林平海开门见山,“然然,你怎么知道今天双色球的开奖号码的!是猜的吧?”
赵艳红满眼期待的望向林悠。睡前看电视的时候,她和老林还在用然然的那串号码和世界末日的事情打趣。没想到这串号码还真被然然给说中了。
林悠然也很诧异。她只是大概记得这串号码会在最近这几天开奖,没想到偏偏就是今晚的开奖数字。看来连老天都在帮她。
林平海、赵艳红、林悠然三人坐下讨论。
考虑再三,林悠然还是建议将林宝儿也叫出来。
刚才那个梦让她忐忑不安,她决心保护宝儿的安全。可是她不能将宝儿当成温室里的花朵,离开了安逸的环境就无法存活。她的宝儿绝对不能变成那种怪物。可是……如果万一宝儿出了意外呢……林悠然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她想,她会做出和上辈子的宝儿,一样的选择!
“宝儿跟咱是一家人,她也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提前知道好歹现在有个心理准备。”
听了林悠然的话,赵艳红好像再也控制不住了,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这好日子还没过几年,怎么又摊上这事儿了呀。我这是哪辈子做的孽啊!”
上了年纪的人好像总喜欢将遇到的好事坏事,和上辈子积德作孽联系起来。
林悠然想,她肯定是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都积德了!上天才会给她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待林平海叫来一声不吭的林宝儿。林悠然当即就道:“来,宝儿,到姐姐这里来坐。”林宝儿乖乖走到林悠然身边坐下。
“然然,你……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点起一根烟,林平海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平静,但是仔细看却会发现她拿着烟的右手在轻微的颤抖。
知道父亲肯定会问这个问题,林悠然将已经盘算的好的说辞说了出来。“爸,红姨,宝儿,我……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上辈子的时候,过年那天,也就是一月三十一号的当地新闻播出了有人在大街上攻击路人,被检测出感染了不知名的病毒。然后,咱们讨论觉得农村人少,更安全,准备躲去红姨的老家。没想到在路上,我就光荣了。光荣完之后,我就回来了。”
林平海是独生子女,父母又去的早,跟一些远方的亲戚都联系的不多了。倒是赵艳红,有五个兄弟姐妹,除了她这个老幺,其她四个兄弟姐妹都在农村。上辈子,最初病毒爆发的时候,被认为是一种“传染病”,所以她们一家人打算去赵艳红的老家避一避。只是没有人想到事情会愈演愈烈,最后爆发成世界末日般的灾难。而她们一家人没有一个到达了永丰村。
“那宝儿呢?宝儿怎么样?”做母亲的永远最关心的是自己的孩子。尽管知道这个时候问这个可能不合时宜,但是赵艳红却控制不住自己要问出来。
话甫一出口,林宝儿抬起头,透过刘海瞄了她红姨一眼,又漠不关心的低下头去。
林悠然一顿,“宝儿很好。非常好。我光荣的时候,已经快要到红姨的老家了。想必你们三个最后都安全了。”
“宝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林平海问,“然然,农村安全吗?”
“不知道,但是当时好多人都是在往农村县城投奔亲戚的路上出了事情的。”林悠然回答。
几人一番商议后,最后林平海拍板决定,“艳红,明天开始你也别去上班了,打电话给亲戚。特别问问老家哪些人要卖房子的。让你哥哥你姐姐她们帮着联系联系。我那边的亲戚你也打电话,好歹给提个醒,信不信就随她们了。”
又对林悠然和林宝儿道:“然然,宝儿,你们两明天带上钱去批发市场,趁现在还没有开始放年假,去看看猪、鸡、还有各类种子的价格。看到合适的就预定了。等你红姨那里找到合适的地方,咱就转移过去。”
最后又对赵艳红说:“我打算就用咱家现在这套房子去贷款,看看能不能多换点钱。咱们也好多做点准备。”
连房子都要去贷款掉,可见父亲真的是破釜沈舟背水一战了,“爸爸,你就这么相信我?”
“你个小兔崽子,你老子下半辈子的依靠都给抵押了。你要是敢骗我,肯定打断你的腿。”林悠然苦笑道,“没想到你还真说对了那串数字,当时真该把那组数字买几十注!”
果然……就算是末世将到,也无法抵消一个资深老彩民没有中过大奖的怨念。
一夜之间,三人各有想法,却也下定决心要好好活下去。唯有林宝儿,阴阴沉沉、一言不发的坐在林悠然身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日一早,林悠然一家人一大早就出门了。
春节的主色调是大红,红灯笼红对联红衣服,亮丽的中国红营造出喜庆的气氛。新年将近,大街两旁的各类店铺已经纷纷挂起了红灯,有些还贴上了春联。
与路上来来往往洋溢着喜气笑容的人不同,她们几个却是步履沉重、心里是沈甸甸的。
林悠然和林宝儿一起去采购物资。她们全家人的救命粮食。不过林悠然可不打算和林宝儿在超市商场购买物资,她们的目的地是批发市场。东西更便宜也更多。
各类市场的人格外的多。年味,弥漫在商场超市和批发市场。浓浓年味,浓浓情。品种繁多的年货堆积如山,琳琅满目,步履匆匆人们穿梭于各大商场超市,精心挑选着过年的食物、新衣服,为家人挑选着喜爱的物品。
年味无声息地感染着人们的心情,快乐幸福的字样写满脸上,藏进了心田。
要是这些人知道了即将发生的事情,还会这么无忧无虑吗?林悠然有些邪恶的想着。
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人群,林宝儿突然小声道:“姐姐,你不会死。”
林悠然一头雾水,这辈子她当然不会死。不仅不会死,她还要活的好好的!和她的家人一起活的好好的!
“上辈子,然然姐姐死了。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辈子我死了,也不会让姐姐死的。”林宝儿黑色透亮的眸子中透露出认真,她说用着谈天的口吻说着最感人的誓言。
林悠然震惊!看来宝儿是真的很敬重她这个大姐姐!经历了上辈子,林悠然都无比相信宝儿的话。
深吸一口气,林悠然眨了眨泛酸的眼眶,抱了抱林宝儿说道:“好妹妹!姐姐相信你,咱们谁都不会死。咱都会好好的。”
说完,率先向一旁靠的最近的猪肉摊子走去。没有看到身后,被拥抱后一脸震惊的林宝儿。
“老板,这猪肉多少钱一斤啊。”林悠然指着一块肥瘦均匀的猪肉问道。
身材圆润的猪肉贩子,一边用力用大菜刀砍着手里的筒子骨,一边头也不太的回答,“过年好嘞。白猪肉十二块钱一斤,黑猪肉二十块一斤。”
“这白猪黑猪价格还不同呐?”林悠然从小到大还没有买过菜呢。
猪肉贩子笑了,脸上更显得油光光的,看起来喜气的很。“小姑娘这问题问的真有意思,这当然不一样啊。这肉鸡土鸡价格还不一样呢。”手中还不停的给装骨头,找钱。
林悠然也笑,“帅大叔,我这不是来买猪肉的。我就是来看看,你这有没有整头的活猪卖。”想了想又补充道,“白猪就行。”
猪肉贩子诧异的看了林悠然一眼,却也没有多问什么。“活猪也有。你要多重的?十块一斤,概不还价。”
林悠然也不废话。“肉猪要三头,400斤左右的就行。还有小猪仔嘛?”考虑到这末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过去,林悠然又问了猪仔的价格。反正猪仔也好养吧,随便扔点吃的就行。
“小姑娘这是要来抢咱生意啊。”猪肉贩子把林悠然当成是贩卖猪肉的了,却也不计较,有生意做何乐而不为。他巴不得赶快把猪卖了回家过年呢。“媳妇,你先卖着,小姑娘走,咱出去说。”
这时林悠然才发现,猪肉贩子旁边还站着个胖女人,脸上也油光亮亮,笑起来跟弥勒佛似的。和这个猪肉贩子很是有夫妻相。
☆、第5章 物资
三人走到市场外头,比起熙熙攘攘的批发市场里头,外面明显安静了好多。
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猪肉贩子递给林悠然。“姑娘贵姓啊?要来跟烟不?”
林悠然摇摇手,表示自己不抽烟。“免贵姓林,这是我妹妹,你叫我大林,叫她小林就行。”见那猪肉贩子还要将烟递给宝儿,下意识挡在宝儿身前,“宝儿也不抽烟。”
猪肉贩子见林悠然和林宝儿都不抽烟,将烟盒子揣回口袋,自己给自己点上烟,深吸一口,享受的眯起眼。“姑娘不抽烟也好。小姑娘叫我老王就行。姑娘要三头活猪,猪仔要多少?”
“猪仔来个三四头吧。”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要有种猪。”
那个老王也不含糊,“行。30斤的猪仔,八块钱一斤。种猪要贵点,十块。我家现在还有猪仔也就七八头呢。都是家里老母猪下的崽崽,肯定健康。你要多我还不给你呢。到时这个活的肉猪,要三头我现在手头也没有,只有一头。现在过年,猪肉卖的又快又好。”
“老王卖猪,肯定有办法的吧?”
“办法肯定有,我这不是把猪走送去宰了么。你要是早一天来也就有了。你要是真心想想要。我给你找找,不过要多等两天。”这老王说了这么一大串,还就是怕眼前这人等不及跑去别人家买。
林悠然也懒得计较,她还巴不得多等两天呢。要是赵艳红还没有联系好地方买房,难道把猪仔养在家里?“行,等你有猪了咱电话联系。你最好给我送到目的地,路费我出。”
老王爽朗一笑,“行了,多大点事儿啊。”
给了老王2000块定金,让老王开了收定金的单子。两人签下自己的大名,互留了电话,这事儿也就算成了。
老王最后深吸了一口烟,将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得嘞,我进去卖猪了。有事再联系吧。”
林悠然转念一想,“等下。老王,你认识什么人手里有鸡和鸡仔的吗?”
老王一乐,“嘿,还真有。”
老王立刻掏出口袋里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板砖诺基亚,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跑出来。
林悠然注意到林宝儿站在她身后一动不动。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宝儿累不累。要不要找个奶茶店先坐下玩会手机,姐姐一会儿去找你。”
要是搁在以前,她习惯了身后跟着个不说话的跟屁虫,才懒得搭理她。林平海和赵艳红也习惯让宝儿跟着林悠然学着怎么跟人交往。时间久了,林悠然也渐渐习惯忽视了这个跟在身后的妹妹,林宝儿却始终没有学会和别人交流。
重生一世,林悠然总会有意无意的观察着这个以前认为很阴沉的妹妹。却发现,她妹妹只是不爱说话,不爱与人交流,头发是长了点把眼睛都盖住了。
哪里阴沉了!明明很乖巧很可爱啊!瞧瞧,大人谈事情乖乖在一边等着。别提有多乖巧了。
林悠然!你妹妹哪里不阴沉了!你是没见着她弄死小麻雀那恐怖模样!
不过,要现在林悠然知道,也会认为,孩子是最单纯也是最残忍的!谁小时候没弄死个青蛙麻雀小蚂蚁啥的。恩,林宝儿都十八了,还是孩子呢。
被老王叫出来的小个子男人可能是听说有人要买他的鸡了,把摊子让隔壁的摊主帮忙盯着点,就一溜烟跑出来了。累的呼哧呼哧的穿大气。这个小个子男人也姓林,林悠然的老本家,他母亲和老王的母亲是老姐妹,一个人在老家养了几十只鸡,全是放养的土鸡。
林小哥是个孝顺的,一直想接他红姨到城里来跟他家一起住,可是他红姨一直不愿意离开老家。可是眼看着他红姨的年纪越来越大,身体也越发的不好了。要过年了,他就想带着母亲到城市来过年,顺便趁着这个机会,就搬到城里住得了。他母亲养的这些鸡只能来市场卖掉,想着还能赚点外快。
他的鸡都是土鸡,定价就比较高。
就在平时,肉鸡四五块一斤,土鸡还要□□块呢。更何况这到了过年的时候,肉鸡的价格都翻倍的往上长,更何况是土鸡呢。林小哥给她的鸡定价十五一斤,的确是比批发市场里头的鸡要便宜个好几块钱。可惜却没人敢买。
他又没个证啥的,只是带着鸡来买。这些鸡看起来的确挺健康的。会区分土鸡肉鸡的人,倒是敢买。好些不会区分的人,宁愿多花几个钱去买市场里头有信誉的商家卖的土鸡。所以它这鸡也没有卖出去多少。
听了林小哥的解释,林悠然心中一动。要是真如这人所说,准备带着老母亲到城里住的话,那他家农村的房子……
林悠然心里百转千回。那林小哥有些急了,“小兄弟。我可不坑你。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明天跟我回村里看看。村子里这儿也不远,也就三十几公里。开车挺快的。咱们村子里不少人养了鸡,你要多少都行。”
老王也在一边帮腔,“是啊。大林妹子,我兄弟这个可是老实人。又老实又孝顺。”
“你将老母亲接到城市里,那房子卖不卖?”林悠然直接问道。
林小哥连忙摆手,“我是早就想卖了,但是我要是把那房子卖了,我那老娘能跟我拼了老命。”
林悠然有些失望,也不强求。“那行,你的鸡给我来二十只。现在暂时不要,过几天跟老王的猪一起送来吧。”
听说眼前的小姑娘只要二十只鸡,林小哥有些失望。听老王的口气还以为是个大客户呢。
“没问题。”老王爽快的答应了。
之后林悠然又以一万五千元的价格,跟一个卖米面粮油的老头,批发了一吨的东北大米。再有几十斤的各种调味料。
还有七七八八的买了不少纸巾、天使翅膀什么的,至少够用五六年,不知道啥时候这末世才能过去,她可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也是交付了定金,签了条子,过几天送货上门。
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各种蔬菜种子买了好多包。尽管她也不会种菜,但是聊胜于无,先买了再说。反正再过段时间这钱都要打水漂。
这大半天过去,林悠然跟林宝儿两个就跟散财童子似的,一点儿都不停歇的预定食物粮油,七七八八算起来,散了五万块。
虽然破了个小财,但是林悠然在走出批发市场的时候,确实无比的安心。
不知道哪个人惊喜的喊了一声,“下雪啦!”
天空开始飘起来小雪,小雪花一片一片的悠悠落下。都说瑞雪兆丰年,但是明年的初始,却注定没有一个好的光景。
一片片的小雪花飘落在脸上,凉丝丝的,很快就融化消散。却让疲惫了一天还没有吃过饭的林悠然精神一震。也是因为心里有了底气,这时候她的心情,也不如刚刚出门时候的那样沉重了。
还有心情关心林宝儿的形象问题,“宝儿,姐姐看你这个头长毛也该剪剪了。走,姐姐带你去理个发?现在要是不剪,以后可只能自己用大剪刀咔嚓了。”
林宝儿的长发挡着眼睛的问题被赵艳红说了好几次,每次一说,林宝儿就不吭声。赵艳红也就没辙了。
没想到林悠然也就这么一提,林宝儿居然轻微的点了点头。她一直觉得长发盖着眼睛,很有安全感。但是姐姐都这么说了,跟姐姐一起剪了也就剪了。
两人不过走了几步,就看到路边有个理发店,门口还挂着生意兴隆的大红灯笼,红红火火的很是喜庆。
店里人很多,尤其是来染发烫发的姑娘们阿姨们,为了□□丽丽的过个年,一坐就是大半天,完全感觉不到累似的。
“两位美女,新年快乐。是要洗头还是理发啊?”
“两个人,都剪头发。”
“旁边小美女头发都这么长啦?居然会舍得剪啊。”
“是啊。都好久没剪了,过年前剪个头发清清爽爽的过年。”
“也是。那两位美女跟我来,咱们总监肯定给倒腾的美丽无比!”
☆、第6章 新闻
当林悠然和林宝儿从理发店中的人山人海中杀出重围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发黑。天空中还在缓缓的飘着小雪。街道两边的路灯已经亮起,昏黄的光晕中映衬着纷乱的雪花。
两人逃难似的出了理发店,肚子同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林悠然与林宝儿一愣,随机两人相视会心一笑。
“走吧。回去吧,爸和红姨应该都在家里等着了。”林悠然明显的感觉到,在刚才的一笑中,她和妹妹更加贴近了。
“好。”
两人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往家赶,刚上了车雪就下得更加猛了。
等到楼下的时候,两人付了钱下了车。一抬头,看到大片大片的雪花在路灯下显形。再往上看,超出路灯的高度,就看不清雪花了,但是却能看到家家户户的灯光从窗户里撒出来。透露出浓浓的温馨与暖意。
林悠然就站在那里,在楼旁的路灯下,仰望着,大瓣大瓣的雪花飘落。就好像舞台上的聚光灯一样,周围都是黑的,只有那一小块地方,能看清雪花在空中肆意起舞。
一瞬间,竟然痴了。
“姐姐,回家吧。”
“恩。回家。”
无论即将来临的现实多么的残酷,多么的恐怖,她还有个家。
回到了家中,暖气开的足足的,林平海正在看新闻。与室外的寒冷明显的对比,室内让两人不由自主的稍稍放松。
林悠然和林宝儿两人换上居家拖鞋,脱下外头厚厚的羽绒服。
“都回来啦。快来快来。艳红给咱们做了好吃的。一会儿就好了。”林平海一反早上的沮丧,兴致勃勃的对两人说。看起来是经过一番心理调整了。
听到林平海说话,赵艳红从厨房里伸出个脑袋,“你们再等会儿,你们先跟你们爸爸说会话,一会儿饭菜就好了。咦?宝儿和然然都剪头发了?早就该剪了,你看现在清清爽爽的多好。”
“来。然然、宝儿,都过来坐,跟爸爸说说今天食品买的怎么样了?”林平海招呼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林悠然把今天的大致情况跟林平海说了,又问道,“只是这个大米、猪、鸡、菜,我是已经付了定金了,只是还没有跟那些卖家说送到哪里呢。红姨今天房子联系的怎么样了?”
“今天我拿咱家房子去银行贷款了,钱还行,有八十多万。到时候就算这波子事情过去了,把钱还上,房子也能要回来。”林平海到底还是考虑的比较周全。他相信他们家是可以熬过这波灾难的,到时候他们这个温馨的小家还是自己的。
“行。”看起来她的父亲还是没有意识到世界末日的杀伤性。她在末世没活多久,但是在她之前死去的人海了去了。万一她们家都能熬过去,啥不多,死了人空下房子还不多吗。不过这话林悠然没有跟她的父亲解释。
“你红姨也跟宝儿的大姨联系过了,刚好她们村里有不少人家搬到城里了,乡下的房子都空着呢。让她给联系下,咱要得急,多催一催,只要价格合适,就明后天就能去把房子过户了。”
就在父子两人说着话的时候,电视里一则新闻的标题引起了林悠然的注意。————本市某工厂,18名工人食物中毒。
“据本台记者报道,本市某知名服装厂发生大规模食物中毒事件。最开始有8人出现不同程度的食物中毒症状。下午六点许,又出现数十人严重食物中毒。目前,食物中毒的人员已经全部送往市第一医院就医。这些食物中毒者最常见的症状是剧烈的呕吐、腹泻,同时伴有中上腹部疼痛。并且出现脱水高烧的症状,最严重一人已高烧致休克。目前当地卫生防疫部门和公安部门都已经介入调查。春节将至,本台提醒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在喜迎新年的同时,也要注意自身安全。”
怎么会这么快呢!不是要到三十一号的嘛?为什么现在就会发生呢?新闻中播出的几个中毒严重的工人的模样,面白如纸,眼窝深陷,眼下发青,时不时抽搐呕吐还伴随着高烧不退,这明显就是感染了那种不知名病毒的症状!
危机就在眼前的紧迫感,朝着林悠然扑面而来。
林平海发现女儿脸色很不对劲,她也看到那条新闻了。稍一思考,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中苦笑一下,他自以为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没想到接到这个“开始”的信号心中还是瘮的慌。
既然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一家人也全没有了之前还算悠闲的模样,都沉默着。客厅里又是一片死寂。空气都好像胶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户外头小轿车发出的滴滴的喇叭声打破了这胶着的气氛,唤回了林悠然的意识。
“咱先吃晚饭吧。我和宝儿饿了一天了。下午被那个理发店坑了,都没赶得上吃东西。”林悠然低声道,“爸,吃饭吧。吃了晚饭。我,先去市一院看看。”
一直没说话的林宝儿出声道:“姐姐,我去。”
做好饭也来到客厅的赵艳红在一旁急眼了,“你个小孩子家家跟着凑什么热闹。你姐姐她有经验,没事的。”
林宝儿不应话,只是固执道,“姐姐别去,我去。”
“行啦行啦。你们都别争了,我去医院看看就行。大晚上的,你们都在家呆着。”林平海摇头。
赵艳红这下子更急了,“这大晚上的,你个老头子没事往外跑什么。不要命啦。实在不行,都别去了。都好好在家里带着,明天再说。”
“爸、红姨、宝儿,你们放心好了。我好歹是经历过得人,有经验,没事儿的。更何况我也不会去和那些人近距离接触,就远着看两眼。”
林平海好像还想说些什么,被赵艳红狠狠地瞪了一眼。便犹豫的没有开口。
反而是赵艳红有些讪讪的对她说,“然然,注意安全。”
林悠然知道赵艳红的意思,也不怪她。就好比在为难关头,她最先救的肯定是她爸、宝儿,最后才是赵艳红。赵艳红也是一样,她是真心想要当一个好继母的,但是在某些时刻,先关心的肯定还是她的丈夫和她的亲生女儿。
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她也不愿意在这些事情上和她父亲的“妻子”,她妹妹的母亲斤斤计较。
几人匆匆的吃了一顿晚饭。
交代了林平海和赵艳红赶快敲定房子的事情。林悠然就出门了,想要一起跟出来的林宝儿被林平海、赵艳红和林悠然三人联手一起阻止了。在姐姐严厉的目光下,林宝儿无奈留在了家里。
林悠然也大概琢磨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并不是病毒爆发的时间提前了,而是上一世的时候她就算看过这个新闻,也压根不会意识到这是世界大灾难的爆发前兆。只会当时普通的社会新闻,看过也就过去了,最多感叹了食堂的卫生问题。
上一世到了一月三十一号,一四年的新年,这个特别的日子。各个城市的新闻里报导,出现了大规模高烧不退,疾病爆发的案例。
而那个当街攻击路人的病人,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虽然已经基本确定了那十八个“食物中毒”的病人,其实是感染了那种不知名病毒。但是林悠然还是想去亲眼验证,她的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万一不是的话,她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为末日准备。
如果非常不幸,那些人真的是感染了不知名病毒的话,那他们准备的时间就大大的缩短了。在三天之内,他们必须离开,到达村子里!
☆、第7章 医院
市第一医院的病房门口熙熙攘攘的围了不少人,大多数是新闻上播报的“食物中毒”病人家属和陆陆续续的各个电视台的记者们。
不知怎么的,突然病房门口的人群出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林悠然跟着人群走近一听才知道,原来其中的一个“食物中毒”的病人因为家庭贫困没有第一时间缴纳医疗费,在初期处理过后就被停止了治疗。现在因为耽误了治疗,在病人的妻子好不容易筹齐了医疗费之后,那个可怜的病人已经被下了病危通知书。
这个病人的妻子——一个很朴实的中年女人,在听完医生惯例般抱歉的话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整个人一软,瘫倒在地上。任由身边同行的亲戚怎么拉扯,都没有反应。
医生在安慰了那个中年女人后就要离开,那个刚才还怎么拉都不起来的女人,就跟被打了鸡血似的。猛地情绪高涨起来,一下子就要扑向医生,掐着医生的衣领愤怒的咆哮,“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就是个食物中毒,怎么就要死了呢!”
医生只有耐心解释,“这位家属,病人的事情我们真的很抱歉。但是,您先生的病情恶化真的跟医院的治疗没有关系。目前我们怀疑您的先生可能不是食物中毒。”
医生的话惹怒了那位病人的妻子,她愤怒的吼道,“怎么会呢!新闻都说了是食物中毒了。”
那女人一只手揪着医生的领子,另一只手奋力捶打着医生的胸口。
医生惊呼,“你这人怎么回事!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就叫保安了。”
“俺跟你拼命!俺女人都要死了,就留下个几岁的小孩子,一个瘫痪的老母,你让俺以后怎么办!”中年女人越说越失去理智,恨的眼睛都红了,掐上医生的脖子使劲。
医生一时之间竟然都挣不开那个女人的手。周围的人见那女人失控,连忙七手八脚的将中年女人拉扯下来。
衣服也乱了,头发也散了。中年女人什么都顾不得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嚎啕大哭。
透过病房大门的小窗户,林悠然向里看。
这个病房里住了六个病人,最靠近门边的一个病人,脸色苍白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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