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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有肤渴症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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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足够艰难,起码对她来说,对没有任何技巧的姚朵来说——令人脑袋空空,只剩下纸张上打印出来的线条。
她颇为苦恼地站了起来。
“怎么了?”桃子问。
“洗手间看。”
“先让我看看你说的冷艳霸气。”桃子拉住了她。
姚朵挑了挑眉,细长的分叉有种别样的风情,“等我背好台词。”
桃子点了点头:“那么我下楼买点吃的,你好好背。”
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桃子的脑袋,然后在对方地无奈中锁上了洗手间的门。
马桶盖冰凉的触感稍缓了杂乱的思绪,她捋顺着、规划着……
**
刘平拿着一块肥皂,一把手动剃须刀。他给自己的脸涂上了肥皂——这是他独家的洁面用具。他让剃须刀刮过自己的下颌与唇沿,带着肥皂沫的小胡渣甩进水池。
今天自己即将开机的倒数,饰演红夜的演员会是开始前的最后一个环节。他愉悦地挑了一件格子毛衣,那分布均匀的方块叫他的愉悦更大了些。
他走下楼,副导演,那个矮胖的和蔼男人与他一道。他们聊着布景与人设的心得。
海鲜粥裹在嘴里,回味着那味蕾感受过的咸香——姚朵一个抬眼就看到楼梯口下来的刘平,顺滑的粥羹变得紧巴,她的心脏就像是考试时那样砰砰直跳——比感动激烈,比生气入骨。
她擦了擦嘴,抿着嘴对他们笑了笑。
刘平朝她走了过来,“你觉得剧本怎么样?”
姚朵没想到他直接问了这个她最不想面对的问题,“故事性很强,里面的主角也不像大多的单纯善良。很有意思。”好在她因为过于紧张,回答才没闹出糗。
“现在方便表演一段吗?红夜的冷艳霸气。”他在圆形的餐照旁坐了下来,两只令她毛骨悚然的“机关枪”架了出来。
姚朵没拒绝,也不好拒绝。想着自己背的那一段是在餐馆,和此景符合——来一段就来一段吧,是好是坏就靠现在了。
她说了句献丑了,然后拿过桌上的一个杯子喝了一口,假装是剧本里的姜汁啤酒。
她让两边嘴角放松,抬头看了看根本不存在的电视,又喝了一口,“这个连环杀手作案不按规定,就算想抓也没地方着手。”语气平稳,带着显而易见的淡漠。
她微微斜着眼看向一侧,笑了笑说道:“家庭,大家都有家庭。”那笑容僵硬微小,像是不自觉就这样笑出来的,倒是有那么点面瘫的感觉。
“够了。”他抬手示意。
姚朵紧张地抿着嘴唇,她不敢开口,整个人都沉寂了下来,她在等着刘平接下来的审判。
“你的眉毛是自己画的吗?”
“是我画的。”她的腿在桌底下不安地滑动。
“这眉毛不错,挺适合红夜的,等下我去安排化妆师给你订上。”
“谢谢刘导。”小腿肚绷紧,它为了压制抖动的心弦。
“你助理去哪了?”刘平问。
“她去找场记领日程了。”
刘平点了点头,突然眨了下眼睛,姚朵惊得呼吸一滞。
“那我们一起吃早饭吧,剧组的其他人也都快下来了——你们起的真早的。”
“是啊,我和刘导都是第一个吃早饭的,没想到这个成就竟然被打破了。”副导演端着两笼虾饺走了过来。
“花生酱呢?”刘导瞄了一眼。
“没了,被你吃光了。”拆出塑料膜里的筷子,副导演夹了个虾饺吹了吹。
“那我吃面条了。”
“你自己去点。”
刘平闭上了嘴,把桌布的被拉出的褶皱抚平,然后推开椅子走了。
姚朵慢慢地放过了肺部,眼睁睁地看着流到一步一步地上了楼。
副导演对刘平不甚在意,转而对姚朵说道:“你有问题可以来问我,关于塑造角色方面的我很乐意帮忙,三楼358号房。不过有时候我会不在,你可以问我的助理,她在二楼的233号房。”
“好的,谢谢您。”虽然不晓得对方是哪个组的,但并不妨碍她的道谢,毕竟人家是好意。
“这个酒店的虾饺很赞的哦,要是没吃饱一定要尝尝这个!”他又夹了一个进嘴,这人就是典型的面向和蔼,人也可亲。
——老司机带带我~我是中学生~
尴尬……
姚朵连忙找出手机,侧过头小声道:“谁啊?”
化思菱学她那鬼鬼祟祟地口气说道:“化思菱啊。”
“现在几点你就打电话给我?我在应酬。”
“我问你出不出来玩,早点问你我早点找你嘛。”化思菱的笑意隔着手机都能感受五分。
“我不在京都,要拍戏了。”
“那你在哪,我去找你,正好我闲着没事。”
“你怎么这么闲——我在商都,你真要来吗?”姚朵狐疑道。
“我来了,你等着。”
第五十七章
姚朵回到自己房间后终于能抹了把汗,猝不及防的演了一段,她的肾都虚了。一半是紧张的,一半却是困的。
昨天刚拿到剧本,为了让自己多几分把握,她确确实实的练了、看了一晚上,那眉毛就是证明——她脸都没洗,饿的下楼想吃口东西,结果就这样渡了一劫。
太不可思议了,最不可思议的是她成功了!
不用被退货的担忧困扰!她能安下心好好干活了——她露出雀跃地笑容,抱着被子再床上滚了两圈,喜地直咬牙,恨不得啃两口床垫。
某人在手机里说的要过来也被这庆幸感弄得一忘皆空,化思菱长什么样都不晓得了。
她真的高兴,打心眼里高兴。因为得到认可的感觉太美妙了。
“嘿嘿嘿嘿。”她的两排牙齿毫不矜持,腰子上的酸痛没有让这火热的情绪消退半点。
姚朵闭上眼睛,做作地咳嗽了两下试图叫自己冷静点,然而并没有效果。
——老司机带带我~小妹初中生~
她喜滋滋地捞过掉在地上的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毫毛。并非熟人,一个来自魔都的电话。
“喂,谁啊?”她的声音明朗,比以往明朗的多,那种声线只有在极度喜悦的时候才能发出。
手机的另一头却没有声音,仿佛在斟酌着用词般安静。
不认识的电话号码、不说话;两点加起来足够让常人挂掉同时唾弃这条垃圾电话——可现在她从常人进化到愉悦形态,耐心比以往多得多。
“哪个?怎么不说话?”姚朵继续问道。
电话线那边的人吐了一口气,那劲道呼在接听器上,令姚朵有些难受。
她等待了一会,对方却没接着说点什么。两人同时陷入了尴尬的地步。
姚朵已经思考起该什么时候挂断,她下巴搁在自己的手背上,看着自己修剪齐整的指甲。
那人受不了如此,在计时到八十秒后主动挂断了这通电话。
姚朵瞧着手机的首页,心里暗骂了几句:毛病啊苏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橘色座机发出的嘀嘀声就像是在嘲讽她:嘲讽她不敢开口,嘲讽她连开个口都办不到的狗样子。可能真的变成哑巴了,苏雀苦哈哈地想着。
“一块六。”小卖铺的老板娘看这叫花子打完了电话,忙不迭地上前报了个数。
苏雀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两块钱,一声不吭地放在桌上,发黄的指甲显得异常肮脏。
老板娘走到钱盒边拿了四角回来,“打完了就走吧,不然小学生看到不敢进来了。”
苏雀垂着头,看起来高大的身子佝偻着,黑乎乎的脚丫踩在水泥地上,感受着她早已麻木的冰凉。
她在一处偏僻的墙角停下,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
“妈妈,我要吃肉串。”
“放学买给你吃,早上吃那些东西不健康。”
“我不要,我要吃肉串,我要吃肉串。”
“不行!”女人严厉地瞪了一下男孩。
“我要吃,我要吃,我要吃!”男孩的脸皱成一团,他抓着女人的手咬了一口,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早上吃这些东西身体不好,到时候学校看你长得这么小舅不要你了,我也不要你——喏,那边的人就是小时候喜欢早上吃肉串,所以变成现在这样的。”女人指着苏雀,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
“真的吗?”
“你不信你去问他,是不是因为早上吃肉串才变成这样的。”
男孩瞧着苏雀满身脏污,嫌弃地撇了撇嘴说道:“他好可怜,那我不吃了,妈妈你放学买给我吃。”
“你这样听话,妈妈才喜欢。”
透过打结的刘海,苏雀盯着这对母子,目光呆滞,似乎是在发痴。
姚朵小眯了觉,搓了搓脸拿过床头柜上的剧本,然后靠着床头翻阅了起来。那叫人莫名的电话被她抛出脑袋,回忆都不需要回忆。
她用水笔圈出其中的重点,并且在某些台词后面标出自己的心得与建议。
剧本是死的,人是活的,保守的背台词那是不明智的,想要好好演出个样子,第一个条件就是让书面化的台本角色更加的有血有肉——通过小修台词,在不破坏剧本的前提下。
当然,利益化一点来说,这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加戏方式。但这也不可否认愿意这样做的演员是抱着想要演好、认真的态度。她们用了心,这是无法否定的。
——叮铃叮铃叮铃
姚朵放下剧本,穿上酒店提供的纸样拖鞋,没通过猫眼观察来人,她直接打开了门。
“朵宝!”
她搂着撞到自己怀里的人,平稳的脑供血弄得一个大加,使得她做不出别的动作,比如推开那人。
“我们又见面了~”向南拍了拍姚朵的背脊,爽朗地脸回到了姚朵的视线。
姚朵定睛一看,那是一个看起来傻气耿直的女人,头发短短,露出的一颗门牙上断掉的一小节是有那么点熟悉。
“你认得我吗?!大娘水饺的时候!”她的手抓在自己的肩膀上,黑溜溜的眼睛像条小狗。
姚朵笑了笑,掩饰自己的迷惑。
“嘿嘿嘿,我还想着没机会见到你了,结果竟然有这么一天!我们会一起工作——我是导演助理,你要演红夜,竟然能遇到。”向南有些语无伦次,不难看是惊喜造成的。
“我对你有点映象,可想不起来你的名字——能不给告诉我?”姚朵自然地拉掉向南的两条胳膊。
向南不见生气,反而扩大了面上的笑容,她三两下撸起那厚厚的袖子,手腕以上的青色花臂亮了出现。
她自豪地摸了摸,“我是向南!这个你还记得吗!在大娘水饺里你摸过的,还说我僵硬的跟石头似的,都不好意思继续摸了。”
“向南?”姚朵重复了一遍,“向南。”
她记得,那是自己拍完了《红雪寒》准备回家的时候,被一个平胸妹子认了出来。姚朵细细端详眼巴巴看着她的向南,重点是那被包裹住的胸脯——
“我认得你,大娘水饺的那个妹纸,你怎么会在这?听你刚刚说导演助理?你是导演助理?”
向南摸了摸耳垂,捋了捋对方的三个疑问,她笑道:“我是导演助理。副导演和我说红夜的演员是你我还不敢相信——过来看看真是哎,他没骗我!朵宝!”
“你我有缘啊!进来坐坐吗?”姚朵和蔼地说道。莫名的,这个向南令人有种想要抚摸她的冲动。
“好,好,好。”向南连说了三个好,目不转睛地盯着姚朵,然后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
“朵宝,剧本有没有什么难懂的地方!有的话可以问我!”她端坐在床边,用自认为隐秘地动作观察着姚朵房中的模样。
被子很凌乱——她是刚起床吗?
“现在倒是没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吃不吃水果糖?”姚朵拿着放在床头的包装袋,摸了一把出来朝她示意。
“谢谢!”向南受宠若惊地接在掌中。
“这个烫我很喜欢吃,特别葡萄味的,怎么都吃不够。”抿着嘴里的糖块,姚朵坐在她旁边,笑了笑。
“对了,怎么你就当了导演助理啊?我当时还以为你是普通的迷妹来着。”
“我是传媒大学的,那时候毕业了找不到工作,就开始边旅游边投简历——然后我找到了刘平导演。我跟你说我整整烦了他三个月,邮件每天最少发一百三十封,哭着喊着要加入他的团队。结果刘导就让我跟着他干了——刚开始还只是挂着导演助理的助理名号的宵夜承包员,然后导演助理请假,我就帮着副导演巡了一天。这次刘导就把导演助理这个位置给我啦!嘿嘿嘿,我觉得我超幸运的,职业生涯蒸蒸日上,还能和朵宝合作。太快乐了!太快乐了!”向南偷偷地把糖果揣到兜里,为了吸引姚朵的注意力讲的那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姚朵瞧她那副呆样,发自内心的感到好笑。
“我想问你个事儿。”向南揣完了糖果,突然严肃道。
“什么事儿?”姚朵捂着嘴巴,暗地里疯狂地嘿嘿嘿。
“你要不要摸摸我的纹身,我看你上次明明想摸的,但是时间不够。”向南毫不讳忌地把手臂伸给姚朵,眼睛直勾勾的。
“你怎么知道我明明很想摸的?”姚朵饶有兴趣地回视。
“难道不是吗?!那我…那你…”向南一时语塞。
姚朵拉住了她想放下的手臂,“我很久以前一直想给自己弄个纹身。”
向南精神一振,瞬间满血满蓝,“现在纹也不迟!纹身就是个纪念,它是一辈子都不会褪色的日记本,就算自己忘记了那段故事,它也会帮我们记着。”
“看样子你的纹身有故事?”姚朵四根手指的指肚贴在她的纹身上,描绘着带有颜色的印记。
“不算故事吧——”向南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我高中的时候就是个小混混,老是跟着那些大哥们混。有个大哥说道上的人都要有纹身,我就去纹了这么多,你没看到,我背上肚子上全是的!”
“你怎么没在手上纹?”
“我爸看到要打我,所以那时候我老穿着一件夹克衫,这样我爸就只能看到我手上没纹的地方了。”向南有些得意,却没敢表露的太明显。
第五十八章
化思菱挽着她喋喋不休,看着她的目光中盛满了笑意。姚朵瞄了眼向南,心想对方肯定尴尬的不得了,打着一起玩的理由跟着出来就是个错误的觉得——不止是她,姚朵本人都有些遭不住了。
化思菱像是变成了只会说话的母鸭子,嘎嘎嘎地护着自己的小鸭子,那胳膊的力道大的能单手拧开两瓶老干妈,姚朵想着。
“姚朵你知道吗,我有个朋友就住在这个城市。她家里养了好多猫,纯白、纯黑、狸花、三色、奶牛、橘色等等——一进到那个房间,那些猫全凑上来蹭你,娇娇媚媚的,你喝口水都要它们先闻一闻。”
“我家也有只黑猫,它好懒,天天就晓得睡觉。”姚朵朝前面望过去,行人们来去匆匆,刚打算细看又换了一批。
“我家没有猫,有条眼睛很大的老狼狗,养了快十几年了,老的鸡骨架都没力气咬了。”向南渴望地看着姚朵的另一面的胳膊,跃跃欲试。
“养了十几年,那一定很通人情吧?”姚朵说道,盼着向南继续接下话,防止她们三人的“空间罩”再次套上。
化思菱看了向南一眼。
“对的,我爸要出门偷喝酒,它就跑去街上找我妈带她抓我爸——隔壁家进小偷的也是它狂叫唤才免了他们被偷。时刻在自己的岗位上尽忠职守,一有事不是叫唤就是找我妈!乖成精了!”向南凑近了点,右臂叫嚣着让她挽上姚朵的胳膊。就在那,触手可及。
“要是我以后买了房子,也想养个宠物。”姚朵说。
“你公司的公寓不给养吗?”化思菱停下脚步,人行线旁的红灯跳了几下,经过黄灯止在了绿灯。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姚朵的声带都来得及发出声音,甚至没注意自己停下过脚步。
“我太懒了,自己有时候都忘了吃饭,说不定能把它们活活饿死。”姚朵瞥了眼向南的胳膊,那力道和化思菱比起来是如此的小心翼翼,轻若鸿毛。她并未去提醒对方,而是承受起了这独一份的左拥右抱。
向南感受到了姚朵的纵容,心下一喜,便心满意足地露出自己傻兮兮的迷妹笑容,搭话什么的有不如多接触接触爱豆!
她盯着姚朵的脸,心脏咚咚,不知不觉双颊浮起了两片红晕,随着定住的眼神,那艳色越发明显。
“有了房子后就不会忘了吃饭吗?”化思菱笑道。
“有了房子那说明我有了能和我过一辈子的人,她/他会喊我吃饭的。”姚朵语气肯定,人们对另一半的幻想总是会带上善解人意的色彩。
“你的想法很好,但人都是会变得,要是她性格你一样,你说不定就会反过来当个兼职奶妈,毕竟为了爱。”
姚朵想都没想就否定了,“要是性格一样,那我和她谈感情的意义何在,还不如自己和自己过!”
化思菱挑了挑眉毛,“等品尝了孤单的滋味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一直很孤单!那滋味就像是午睡,越睡越困,越睡越困!”姚朵说到这里,语气不禁有些激动。
“别困了,我们到了!绵绵冰~”化思菱推开店门,清脆悦耳的风铃声随着这个动作响起。
“绵绵冰,我有吃过!”向南突然说道,桃红在脸上一点消退的表示都没有。
两人同时转头看她。
“好吃吗?”
化思菱心下怪异,说道:“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向南捂着脸,摆手道:“没事,没事——”她窘迫地松开姚朵的胳膊,“我记得奥利奥味的很好吃,先去点吧!别看着我了。”
“真的没事吗?”姚朵拉开向南的手,不需要多大力气,她引导着某个方向对方就自己伸过来了。
向南的眼球湿润,她看着观察她的姚朵,羞得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姚朵心念一动,顺其自然地摸了摸向南的头发。
“姚朵……”化思菱略有些不爽——或者说超不爽。
向南险些被姚朵这个安抚性质的动作弄得□□出声,她匆忙动起双腿蹿到收银台,强自镇定下来。
姚朵嘿嘿笑了笑,用胳膊肘捅了捅化思菱,“你说她是不是有点像小狼狗啊。”
“没感觉到。”化思菱笑道,实则暗自跳脚。
姚朵瞪大眼睛,“这么像!你在看看!超像的好吗!”
向南瞥了过来,姚朵瞬间变了张充满了偶像包袱的表情。有粉丝滤镜的加成,那逼格和魅力上了一百三十个百分点。向南若无其事地顺了顺的头发,却被整张脸上的血气破坏个干净。
不说三人在那店里如何闲聊着品尝甜品,我们再说说苏雀这边,关于她为何会打那通电话。
说到底,那通电话是她余情未了,对于伤了姚英雄的心,她自责,并且耿耿于怀。
虽然她成功逃离了那种叫人哑口无言的局面,可她以为早已麻木自觉的心被留在了原地,被一根带针的线扎着,线的另一头是姚英雄。
她没办法,没办法不被这根线牵引,没办法不去想另一头的人是不是被自己伤透了。
所以苏雀打了那通电话,她很犹豫,却还是打了——不管她有没有说话,她打了电话给姚英雄,这是事实,无可否认的事实。
乞丐的生活是单调的,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二十个小时是等在大马路上,奢望着好心人给些散零来过活。两个小时翻找废品,两个小时用来走路,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这是算在*上的时间,在她的心灵上,每过二十四个小时,那是一种折磨,因为你不得不去思考一些事,来填补空洞的精神世界。
她过着毫无快乐可言的生活,纯粹是抱着混日子的态度过活,靠着思考来填补精神世界,那太假了,也太伤人了。
她闪过的每个念头,都会让她痛苦;她经历了每个触动,都是那么叫人绝望。
她越想越是如此,越是如此越要去想。
比如说现在,苏雀正在想着姚英雄把她按在马路上质问的细节。
对方的手指有力,热度在她的下颌蔓延,痛与肢体接触的幸福感让她的眼皮颤抖,姚朵的声音很大,没有当初亲吻自己时的温柔,她怒不可遏,对她紧闭的眼皮和嗓子。
她当时竟然没有动手揍自己,那说明她的愤怒是出于爱的,苏雀想着。
有人丢了两毛钱在她面上的地上,苏雀撩起眼皮看了眼来人离去的背影,是个男的。
她捡起那圆形的硬币揣到大衣口袋里,然后继续思考起来——
“我问个事儿,有个人让你牵肠挂肚,但是不领你的好意该怎么办?”姚朵心不在焉地戳着碗底没了果肉的绵绵冰。
“是上次那个吗?你同学?”化思菱坐在姚朵的对面,撑着自己蜜色的下巴。
“我就问问……”姚朵蔫了。
不明真相地向南咽下口中的冰凉,“我觉得不领情和牵肠挂肚没有冲突。”
“怎么样才能让不领情的那个人领情呢?”
“为什么要让她领情呢?她都不接受你了,再去强迫她接受你痛苦的不只是你,也会是那个被迫的人。”化思菱接过话茬。
向南赞同的点了点头,“人和人之间还是顺其自然点比较好,强迫的话就和婚姻一个道理。古人云:强扭的瓜不甜!”
“对一个人牵肠挂肚就活该吗?”她喃喃自语。
“这么说未免不近人情了些,应该说那个人太傻了,身边又不是却了谁?为了一个人掏心掏肺的是不是傻。”化思菱不知道,她现在说的话最后狠狠打了自己的脸。
姚朵不说话了。
“朵宝你要不要再加一份芒果?”
化思菱似笑非笑地看了向南一眼。
“吃不下了,太多了!”姚朵放掉手里的长勺,化思菱说的话让她感到心情糟糕。
“继续聊天呀,你们今天不是没事吗?”化思菱放开撑着下颌的手,靠在身后的铁质缕空椅背上。
“太迷茫了。”
“我有个朋友,家里是卖房地产的,有一天他请我去喝茶,然后和我说了个有趣的事,你们听不听?”
向南点了点头,化思菱看向姚朵。
“听啊!你说呗。”
化思菱笑了笑,“他学弟是当兵的,这是发生在他学弟部队里的事,然后她告诉我的。他学弟,我这里就简称学弟了——学弟有个女朋友,他们谈了十年,从初三到大学毕业后服役,期间我朋友一直被秀恩爱。学弟在某天和女朋友求婚了,女朋友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很温柔,我朋友和我说的时候一直在夸女朋友的好。”她顿了顿,吃了一口绵绵冰,“过了两年学弟她家里人就着急了,想要抱孙子,学弟被家里人催的烦老跟我朋友抱怨,但他从来没跟老婆提过一个字——学弟我有次见过,记得他人长得斯斯文文的,谈吐举止也很有教养的感觉——结果这么一个挺不错的人就蹚上浑水了,学弟喝醉后被队长迷/奸了,还是用的前面。”化思菱放低声音,脸上露出了隐晦地笑容。
第五十九章
“卧槽!”向南惊道。
“这剧情怎么这么像小说啊?”姚朵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不是小说,真人真事。我当时听朋友说也以为他吹牛,但是学弟我见过啊!”化思菱提高嗓子。
姚朵盯着她,“信你了!然后呢?”
“学弟知道后很愤怒,举报了队长把他送去吃牢饭了,上法庭那会她父母的脸色可显而知。她老婆知道后哭了一个月,然后学弟发现她老婆是男的——”
“等等!男的?谈了十几年恋爱还结婚了怎么会是男的?”向南一副不信的样子。
“我也不懂了,太想看看现场版了。”
化思微微歪了歪头,眉眼之间形成了油画一样的光影,她抿嘴笑道:“学弟接受不了,那段时间只好住在酒店里,不敢回家就算了,他还不能和他爸妈说,毕竟两老一直催他生宝宝,结果宝宝没了还弄了个男婿回来。他老婆也很伤心,每天打电话给学弟认识的人问见到他没有,之后学弟接受了老婆是男的,回家继续和他过了。”
“……”
“……”
“是不是很有趣?”
“为什么学弟和老婆谈了十几年都没发现他是男的,被队长迷/奸后就发现了老婆是男的,难道他们不“那个”的吗?”姚朵比了个双引号。
“我觉得这个故事有毒。”向南吃了一口冰压压惊。
“哎呀,我也想过,最后发现最合理的就是他老婆一直没有和他“那个”,然后因为学弟那个什么痿被队长发现后举报了队长,他老婆以为他真的被迷/奸了,所以肛了学弟。学弟的心态应该是自己有那个什么痿,所以对一直和他在一起的老婆有愧疚没有离婚,学弟是真的很喜欢他老婆,想清楚后接受了他老婆是男的才回去的——而且他老婆是男的,他那点无法给对方孩子的愧疚感也就没了。”化思菱分析的有理有据,令人忍不住想问问对方是不是看了现场版。
姚朵: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向南贴心地把姚朵那一份一块说了出来。
“是吧,我分析的有点那么回事。”化思菱十分应景得叠起双腿。
“我已经不知道该心疼学弟还是该心疼队长了。”
“也有可能学弟只是单纯的迟钝而已!”向南说。
“有可能,不过不管是什么过程,这个故事都好好笑。”确实,从化思菱说故事后,她们三人的气氛欢乐了不少。
姚朵笑道:“我晚上要梦一回现场版就好了,太有意思了。”
“请务必在梦中带上我。”向南的眼神又黏糊回姚朵脸上。
“那可做不到的,梦境怎么可能相连呢~”
“有传说只要她们互相爱着对方,就会在梦里相见。”化思菱意有所指,却不知道指的是什么。
“向南,你爱我吗?”姚朵来了兴致。
向南毫不犹豫的说道道:“我超爱!超爱朵宝!”
“这算是表白吗?”化思菱问这话的时候看着的是姚朵。
“是的!”
心海的水像是天神的眼睛,碧蓝的颜色美的令人一眼便难以忘记。
今天是我出海的第一天,为了寻找一座名唤狗狗的小岛,听说那里堆满了宝藏,听说有一只足有神庙般大小的怪兽守护着那些宝藏,听说唯有经验最丰富的舵手才能穿过小岛外狂躁不安的涡流,听说——
听说的太多太多了,怀有梦想的水船不论大小,就算是曾经屠戮了猫猫族的大海贼化思菱那只精锐队伍,也不曾穿过可怕的涡流,拿到传说中的宝藏。
但是我不一样,我知道我一定会拿到宝藏,因为我的脸是那么的冷峻,我的眉毛是整个心海上最风骚的,这是命中注定,天神赐给我的标志。
我唯一的船员桃子,身材矮小,性格温和,但她一个人就能承包从修葺船体到铺床打鱼的一切我要她做的事。她是我从经纪人家族雇佣的,他们家族的人皆是如此能干。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分叉的眉毛仿佛有着神秘的力量,令我陶醉在其中。
“船长!不好啦!出事了!!!”
船员桃子打断了我的沉思,她心惊胆战的表情可笑级了。
我冷着张脸,呵斥她:“我的生鱼片呢!”
桃子委委屈屈地搓着自己腰间的厚带,“报告船长!我正在捕鱼,不小心让怪兽进到网里去了。那个怪兽力气好大我拉不上来。”
“小鸡腿,要你何用!”我摆好镜子,噌亮的牛皮长靴在木制地板上神气地踩出节奏,桃子一个激灵,跟了上去。
甲板边框上的柱子绑着两根绳子,网格状的线条泡在海水中,那就是用来捕鱼的网。
我上去拉了拉其中的一条绳子,海水沸腾了起来,或者说是网里的东西在沸腾。
“我们把它拉上来看看。”
桃子正在为自己重绑头巾,这个命令让她的手一滑,那块有着大桃子图案的布掉了下来。
“可是,那是怪兽……”桃子犹豫道。
我寒着脸斜睨她,桃子无奈地捡起布料塞在自己的裹腰里,闭着眼睛拽起了另一条绳子,拉扯。
那怪兽很重,我能感受得到,它正在挣扎,濒死似得挣扎,我胳膊上虚弱的肌肉因此绷劲——这太累了,除了航海,我还没做过比这更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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