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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矿工也拔刀-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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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自然要做过这一场!”天无悔的声音很淡:“你要不要接?”
“我为什么不接?”轩辕皇的语气一样淡漠:“召集你的人吧,我们做过这一场。”
天无悔轻笑:“寒霜冰雪?”
“我在。”寒霜冰雪的声音马上响起。
“要不要跟我一起,跟他做过这一场?”
“好!”
天无悔笑笑开口:“时间我定,地点你选。”
轩辕皇轻笑:“你就准备你们两人对付我?”
“对付你,我们两个就够了。”天无悔也笑笑。
轩辕皇的身边,还有着七个亮着的绿点。天无悔的意思很明白,他和寒霜冰雪足够对付轩辕皇加上七个神级玩家了。
轩辕皇没有反驳他,只是笑笑:“大沙漠。”
“三天后。”天无悔报出地点。
轩辕皇也并没反驳什么,只是点头笑笑:“也不知道你那义弟白愁飞会怎么样。”
“你的那些人,若是能对付得了他,那才奇怪!”天无悔冷笑:“你还是去准备别死的太难看吧。”
第二百一十四章 常无意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这句话忽然想到,加上,哈哈)
白愁飞并不知道发生在月影的事情。
小马已经将坐在门帘的人带出,他一出来,周围的人,马上就躲开几步。
这个人叫常老刀,人们一般叫他常剥皮。当然,绝对没人敢当面这样叫他。
今天的阳光很艳丽。
可阳光越艳丽,本来就破旧的地方会看起来更加破旧。
也让本来就可怕的人看起来更加可怕。
常老刀通常就叫常剥皮。他的确常常会剥人的皮。可他真正的名字,却叫常无意。
看见了他,老皮立刻走得远远的,不仅远在一丈外,他好象很怕常剥皮会剥他的皮。
无论谁看见常剥皮,都难免会有一种要被剥皮的恐惧。他实在是个很可怕的人,
他矮、瘦、干枯,全身的肉加起来也许还没有四两重。
可是他远比一个三百八十八斤的巨人更可怕,他就好象是把刀子——四两重的刀子,也远比三百八十八斤废铁更可怕。
何况这把刀子的刀锋又薄又利,而且又出了鞘——无论谁看见他这个人,都一定会有这种感觉。尤其是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看着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通常都会觉得好象有一把刀刺在自己身上——刺在自己身上最痛的地方。
现在蓝兰就有这种感觉,因为常剥皮的眼睛正在瞥着她。
蓝兰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很漂亮的女人不一定很有吸引力。
蓝兰不但漂亮,而且很有吸引力,足以将任何一个看过一眼而远在三百里外的男人,吸引到她面前一寸近的地方来。
可是她已经发现这个男人的眼光不同。
别的男人的眼光,只不过是想剥她的衣服;这个男人的眼光,却只不过是想剥她的皮。
想剥衣服的眼光,女人可以忍受,随便任何女人都可以忍受一只要并不是真的剥,就可以忍受。
想剥皮的眼光,女人可就有点受不了,随便哪种女人都受不了。
蓝兰已经已经忍不住开口:“常先生是不是要跟我们一起过狼山?”
常老刀没有回答,他已经发现件奇怪的事情,在这个队伍里,做主的人显然不是这个女人。可开口的人却是这个女人。这里面的故事他并不想去懂。
他也并没回答,不必要的时候,他甚至一句话都懒的说。
回答的人是小马,小马笑笑:“他一定肯。”
“你有把握?”
小马点头:“有。”
蓝兰皱皱眉:“为什么?”
“因为他让章长腿变成了没有腿。”
蓝兰继续问着:“章长腿也是狼人?”
小马摇头:“不是。”
张聋子补充着:“他只不过是柳大脚的老情人。”
“柳大脚是谁?”
张聋子也笑笑:“狼人有公也有母,柳大脚就是母狼中最凶狠的一个!”
蓝兰笑道:“长腿配大脚,倒真是天生的一对儿。”
常无意忽然回头,盯着小马开口:“这是你的女人?”
小马不能否认。
可是他当然也不能承认。
常无意继续说着:“她若是你的女人,你就该叫她闭上嘴。”
蓝兰抢着开口:“我若不是呢?”
“那我就会让你闭上嘴。”
蓝兰闭上了嘴。
她的确是个聪明而又有分寸的女人。
常无意看着众人:“这次我们上山,不是去游山玩水,我们是去玩命,所以……。”
“所以你还有条件。”
常无意点头:“不是条件,是规则,大家都遵守的规则。”
大家都在听着。
常无意认真的说着:“从现在开始,男人不能碰女人,也不能饮酒。”
他的目光快如刀:“若有人犯了这条规则,无论他是谁,我都会光剥他的皮。”
他说的话当然没人反驳。实际上他说话的时候,看的不是动的人,而是不动的人。
站在轿子旁边的那七十六个人,没有一个脸上有表情,就象他们没听到常老刀说话一样。
常无意的眼神已经眯了起来,谁都能看得出,这七十六个人,恐怕都不大容易对付,无论谁身边带着这七十六个人,江湖之大,恐怕再没去不了的地方了。
可这个坐在轿子里的人竟然还要请他们。
这不能不说是件难理解的事情。可常无意却感觉满意。
你若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那你的想法肯定跟别人有点不同。
常无意不在乎那些,他只在乎别人守不守他的规矩。
看到众人接受,他才走到蓝兰面前开口:“十万两银子,两坛最好的酒!”
蓝兰没有开口,她已经明白这个人绝对不喜欢别人多说废话。她只是挥了挥手。
旁边的香香马上从没人的轿子里取出了两坛酒和一叠银票。
常无意接过。
旁边有个人却忽然开口:“要好酒还是最好的酒?”
开口的是周竹,这个时候也自然只有他可以开口。
常无意认真的看着他,就好象要剥光他的皮一样,好一会才慢慢开口:“最好的最好。”
周竹马上点头,然后亲自去那顶轿子里取出了两坛酒。
他手里的两坛酒和常无意手里的两坛酒没有任何区别。
常无意换过酒坛看看他,不说话的转身。
不是走出去,是走进去。
走进了后面老婆婆住的屋子。
一间又脏、又乱、又破、又小的屋子,那老婆婆正缩睡在屋予里的一张破炕上,缩在角落里,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常无意走进来,将两坛酒和一叠银票都摆在破炕前的一张破桌子上,忽然恭恭敬敬的向老婆婆躬鞠长揖。
从来也没有人看见他对任何人如此恭敬过。
老婆婆也显得很吃惊,身子又往后缩一缩,看来不但吃惊,而且害怕。
常无意开口:“银票是十万两,酒是女儿红。”
老婆婆好象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常无意继续开口:“晚辈姓常,叫常无意,在家里排第三。”
老婆婆忽然问:“你老子是常漫天?”
“是。”
老婆婆身子忽然坐直了,忽然间就已到了桌子前面,拍碎了酒坛上的封泥嗅一嗅,疲倦衰老的眼睛里立刻发出了光。
就在这一瞬间,这个老掉了牙的老婆婆好象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但变得年轻很多,而且充满了威严和自信,说不出的镇定而冷酷。
这种变化不但惊人,而且可怕。
常无意既没有吃惊,也没有害怕,好象这种事根本就是一定发生的。
老婆婆再坐下来时,桌子上的那叠银票也不见了。
常无意虽然脸上还是完全没有表情,眼睛里却已露出希望。
只要她肯收下这十万两,事情就有了希望。
老婆婆道:“这是好酒。”
常无意点头:“是。”
老婆婆笑笑:“你知不知道,这两坛酒跟开始的那两坛酒有什么不同?”
常无意摇头:“我不知道。”
老婆婆笑笑:“这两坛酒,是十八年的女儿红,那两坛酒,是三十年陈的女儿红。”
常无意已经冷下了脸,他虽然不是酒鬼,却也明白,酒是越陈越好。
老婆婆继续笑着:“可这两坛酒,比那两坛酒好。那两坛酒不过是好酒,这两坛酒,却是最好的酒。”
常无意不说话,他并不懂。他也不会装懂。
老婆婆已经再次开口:“坐下来陪我饮。”
:“是。”
老婆婆微笑:“喝酒要公平,我们一人一坛。”
常无意道:“好。”然后他搬了张破椅子过来,坐在老婆婆对面,拍碎了另一坛酒的泥封。
老婆婆道:“我喝一口,你喝一口。”
常无意道:“是。”
老婆婆捧起酒坛,喝了—口,常无意也捧起酒坛喝了一口。
好大的一口,一口酒下肚,老婆婆的眼睛就更亮。
第二口酒喝下去,她衰老苍白的脸上,就有了红晕。瞧着常无意看了半天,才慢慢开口:“想不到你这孩子还有点意思。”
“是。”
老婆婆道:“至少比你老子有意思。”
“是。”
老婆婆又喝了口酒,又瞧着他看了半天,忽然问道:“你也想跟他们上狼山去?”
“是。”
者婆婆看着他:“你老子已死了,你大哥、二哥也死了,你们家的人几乎死尽死绝。”
“是。”
老婆婆笑笑:“你不想死?”
常无意回答:“我不想。”
老婆婆笑了,露了一嘴已经快掉光的牙齿:“我拿了你的钱,喝了你的酒,我也不想让你死。”
“是。”
“可是你上了狼山,我也不一定保证你能活着下来!”
“我知道。”
老婆婆叹口气:“狼山上有各式各样的狼,有日狼,有夜狼,有君子狼,有小人狼,有不吃人的狼,还有真吃人的狼。”
她又喝了口酒:“这些狼里面,你知不知道最可怕的是哪种狼?”
常无意道:“君子狼。”
老婆婆又笑了:“看来你不但很有意思,而且很不笨。”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最可怕的。
老婆婆看着他:“君子狼的老大,就叫做君子,这个人看来就象是个道学先生,不管做什么事都中规中矩,说话更斯文客气,不知道他的人,看见他一定会觉得他又可佩、又可亲。”
她忽然一拍桌子,大声说着:“可是这个人简直就他妈的不是个人,简直该砍头三万七千八百六十次。”
常无意在听着。
老婆婆又喝了几口酒,火气才算消了些才开口:“除了这些狼之外,现在山上又多了一种狼。”
“哪种?”
者婆婆的眼中已经有了感伤:“他们叫嬉狼,又叫做迷狼。”
这两个名字都奇怪得很。
这种狼无疑也奇怪得很。
“他们年纪都不大,大多都是山上狼人第二代,一生下来就命中注定了是个狼人,要在狼山上过一辈子。”
常无意明白她的意思。
狼人的子女,除了狼山外,还有什么别的地方可去?
天下虽大,却绝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允许他们生存下去。
因为狼人们从来就不让别人生存下去。
可是他们还年轻。
年轻人总是比较善良些的,他们心里的苦恼无法发泄,对自己的人生又完全绝望,所以他们就变成了很奇怪的一群人。
第二百一十五章 吃人的狼山
年轻人总是比较善良些的,他们心里的苦恼无法发泄,对自己的人生又完全绝望,所以他们就变成了很奇怪的一群人。
老婆婆叹口气:“他们对什么事都不在乎,吃得随便,穿得破烂,有时会无缘无故的杀人,有时又会救人。只要你不去惹他们,他们通常也不会惹你,所以……”
常无意皱眉:“所以我最好不要去惹他们。”
老婆婆点头:“你最好装作看不见,就算他们脱光了在你面前翻跟斗,你最好也装作看不见。因为这群人里面,有很多都可算作年轻一代中的高手。尤其是老狼卜战的三个儿子,和狼君子的两个女儿。”
常无意还在皱眉:“听说狼山上有四个大头目,卜战和君子狼就是其中两个?”
老婆婆点点头:“可是他们对自己的儿女却连一点法子都没有。”
这本来就是件很正常也很让人觉得感伤的事情,哪怕一个人有再大的本事,对自己的孩子也是毫无办法的。
常无意还在跟老婆婆说话,可小马已经找上了周竹。他不是要别的问题,而是想去搞明白,那两坛酒到底有什么不同。
常无意不是酒鬼,小马却是酒鬼。
只是周竹听了他的问题却认真的看了他好酒才摇摇头。
“什么意思?”小马皱眉。
“意思就是说,我不会告诉你。”周竹扭头就要走远。
小马拦住他,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就一定要知道!
周竹显然知道小马的意思,可是他还是没说出理由的想法,他慢慢开口:“你喜欢吃肉吗?”
“喜欢。”小马点头。
“你喜欢吃什么肉?”
“羊肉。”小马说着已经咽口唾沫。
“以前我有个朋友喜欢吃羊肉,他忽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让我帮忙,让他以后不再喜欢吃羊肉,你知道我怎么做的吗?”周竹的声音冷淡。
小马已经不想听下去了。可周竹却继续说了出来。
“我请他去吃羊肉,请了最好的厨子。抓了一头活羊,在他面前杀掉,剥皮,放血。取出内脏,拆胫,分割,消去骨头。在热水里清理。最后做成一道菜。”周竹的语气很冷淡:“他一口都没吃下去,哪怕那道菜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贵的要死,从那以后,他再没吃过羊肉。”
小马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还会不会吃肉,但他保证他绝对不会再喜欢吃羊肉。
周竹看着他难看的脸色慢慢开口:“我告诉过你,我不是个好人。”
他已经要走,可小马再次拦在了他身前,小马的脸色依旧难看,可小马的眼神也依旧固执。
周竹叹口气,他实在不想告诉小马。所以他并不开口。
可是小马也跟他一样是个固执的人,他不开口,小马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两人就那样直直的站着,等到常无意出来的时候,他们两还是那样站着。
常无意没理他们,而是扭头看看站在轿子旁边的那些人,然后转身直接走上了上狼山的路。
他既然开始走,那别人自然要跟上。
周竹还是没开口,小马自然跟在他身边,看这样子,好象他一天不告诉他,小马就会跟他一天。
狼山的山势并不凶险,凶险的是山上的人。
可是山上好象连一个人的影子都没有,至少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看见过一个人。
现在已近黄昏。
夕阳满山,山色艳丽如图画。
常无意在一块平台般的岩石上停了下来:“我们歇在这里。”
立刻就有人问:“现在就歇下不嫌太早?”
问话的是香香。
直到现在,山势还很平坦,所以她们还骑在驴子上。
她的风姿优美而高贵,张聋子的眼睛很少离开过她。
常无意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回答她的话。
张聋子给她解释:“现在已不算早。”
香香却不理解:“可是现在天还没有黑。”
张聋子只好再解释:“天黑了,我们反而要赶路了。”
“为什么要在天黑的时候赶路?”
张聋子笑笑:“因为天黑的时候比较容易找到掩护,而且这山上的夜狼们也远比别的狼容易对付些,何况……”
常无意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她是你的女人?”
张聋子很想点头,却能只摇头。
常无意就到了香香的面前,轻飘飘一掌拍在她骑的驴子头上。
驴子倒了下去。
总算她反应还快,总算站住了脚,可是她也闭上了嘴。
小马笑了。
常无意霍然回头,瞥着他:“你在笑?”
小马本来就在笑,现在还在笑。
常无意盯着他:“你在笑谁?”
“笑你。”
常无意沉下了脸:“我很可笑?”
小马还在笑:“一个人若总喜欢做些可笑的事,无论他是谁,都很可笑。。
他不等常无意开口,很快的接着又道:“想不让天下雨,不让人拉屎,都是很可笑的事。想不让女孩子们说话也一样。”
常无意在瞧着他,瞳孔在收缩。
小马却还在笑着:“听说驴皮也可卖点钱的,你为什么不去剥下它的皮?”
常无意走过去,对着他走过去。
小马还站在那里,既没有进,也没有退。
突然张聋子轻呼:“狼人来了。”
狼人终于来了。
来了三个人。看来就象是个古洪荒时的野人,远远地站在岩石七八丈外的一棵大树下。
张聋子声音压得更低:“这一定是吃人狼。”
香香开口:“他…他们真的吃人?”
她的声音发抖,她怕得要命,怕这些吃人的狼人,也怕常无意。
但是她仍然忍不住要问。
——想要女孩子们不说话,实在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张聋子摇头:“他们不一定真的会吃人,至少他们敢吃人。”
老皮已经很久没有开口了,一直站得远远的,此刻终于忍不住开口:“我知道他们最喜欢吃的是哪种人。”
“哪…哪种人?”
老皮回答:“女人。”
他带着笑意:“尤其是那种看起来很好看,嗅起来又很香的女人。”
香香的脸白了。张聋子的脸却发了青。
小马立刻拉着他的手:“那边三位仁兄好象在说话。”
张聋子点点头。
小马问他:“他们在说什么?”
张聋子闭上了眼,只闭了一下子立刻睁开。
他的样子也立刻变了,看来已不再是个又穷又脏的臭皮匠。
他忽然变得充满了权威。
他对自己做的事充满了信心——没有信心的人,怎么会有权威!
大家都闭上了嘴,看着他。
香香也在看着他。
他知道,可是这次没有去看香香,只瞧着对面那三个人的嘴在动。
三个人的嘴在动,他却连眼睛都没有眨。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这几条肥羊一定癫了,居然敢上狼山。”
“他们居然还坐着轿子来,看样子不但癫得厉害,而且肥得厉害。”
“可是其中好象还有一两个扎手的。”
“你看得出是谁?”
“那个阴阳怪气、象个活僵尸的人就一定很不好对付。”
“还有那个高头大马、好象很神气的人,说不定是个保镖的。”
“那个瞪着眼睛,看着我们的穷老头,而且已经吓呆了。”
“不管怎样,他们的人总比我们多,我们总得去找些帮手。”
“这两天山上的肥羊来的不少,大家都有买卖做,我们能去找谁?”
“不管怎么样,反正他们总跑不了,这票买卖既然是我们先看见的,我们总能占上几成。”
“我只要那三个女的。”
“若是被那些老色狼看见,你只怕连一点都分不到。”
“等他们用完了,我再吃肉行不行?”
“那倒没问题。”
“你最好一半红烧,一半清炖,我也有许久没有吃过这么漂亮的肉了。”
“我一定分你三大碗,把你活活胀死。”
这些话当然不是和张聋子说的,他只不过将这三个人说的话照样说出来而已。
三个人大笑着走了,常无意还是全无表情,老皮已露出得意洋洋的样子。
香香却已经快吓得晕了过去。
第二百一十六章 君子狼
天还没有黑。
他们还没有走,也没有看见人,却听见了人声。
一种很不象是人声的声音,一种就象杀猪一样的声音。
这声音却偏偏是人发出来的。
——这两天来的肥羊不少,现在是不是已经有一批肥羊遭了毒手?
小马已坐下,又跳了起来。
常无意还躺在那里,眼睛还闭着,却忽然开口:“坐下。”
小马瞪着他:“你要谁坐下?”
常无意说:“你。”
小马看着他:“你为什么要我坐下?”
常无意回答:“因为你不是来多管闹事的。”
小马冷笑:‘可惜我天生就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
“那么你去。”
“我当然要去。”
常无意也冷笑:“我只可以保证一件事。”
“什么事?”
“你死了之后,绝不会有人去替你收尸。”
小马瞪着他:“我喜欢埋在别人的肚子里,至少我总可以埋在别人的肚子里。”
常无意道:“只可惜别人喜欢吃的是女人的肉。”
小马瘪嘴:“我的肉也很嫩。”
他已准备要去。
可是他还没有去,已有人来了。
岩石左面,有片树林。
很浓密的树林,距离岩石还有十余丈。
刚才杀猪般的惨呼声,就是从这片树林里发出来的。现在又有几个人从树林里冲了出来。
几个满身都是鲜血的人,有的断了手臂,有的缺了一条腿。
他们冲出来的时候,还在惨呼;惨呼还没有停,他们已倒了下去。
就倒在岩石下。
见死不救的事,你就算砍下的脑袋,他也绝不会做的。
他第一个跳了下去,也只有他一个人跳下去。
常无意还在躺着。
香香还坐在轿子里。
老皮虽然站着,却好象也睡着了,睡得比常无意还沉。
香香在看着张聋子。
张聋子没有睡着,所以他只好也硬着头皮往下跳。
他是聋子,但他却不是傻子,就算他想装傻也不行。
因为他知道香香正在看着他。
他的耳朵虽然聋得象木头,可是他的眼睛比猫还精。
平台般的岩石下倒着八个人。有的在挣扎呻吟,有的在满地乱滚。
有的非但连滚都不能滚,连动都不能动了。
每个人身上都有血。
鲜红的血,红得可怕。
小马想先救断臂的人,又想先救断脚的人,也想先救血流得最多的人。
他实在不知道应先救谁才好。
幸好这时张聋子也跳了下来
小马询问:“你看怎么办?”
张聋子回答:“先救伤最轻的人。”
小马并不反对。
他知道张聋子说得有理,他自己也早想到这一点,只不过他的心比较软而已。
伤最轻的人,最有把握救活,只有活人才能说出他们的遭遇。
别人的遭遇,有时就是自己的经验。
经验总是有用的。
伤得轻的人,年纪最不轻。
他的血流得最少,脸上的皱纹却最多。
小马扶起了他,先给了他两耳光。
打人耳光并不是因为愤怒和怨恨,有时也会因为是爱。
有时是因为让人清醒。
两耳光打下去,这个人果然张开了眼睛,虽然只不过张开一条线,也总算是张开了眼睛。
小马松口气看着他:“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人在喘息,不停的喘息、呻吟:“狼山…狼人……要钱……要命……”
他虽然答非所问,小马却还是要问:“你们好好的来狼山做什么?”
这个人喘着气:“因为……因为…因为……我们要宰你。”
这一连说了三次“因为”,小马正注意在听。
他在注意听的时候,就在这个人说“我要宰你”几个字的时候。
这个人就忽然出手。
不但他出手,另外的七个人也已出手,四个人对付一个人,八个人对付两个人。
断臂的人本来就是独臂人,断腿的本来就是断腿人。
血本来就是太红,红得已不太象血。也并不是血。
八个人同时出手,八个人都很想出手一击就要了他们的命。
八个人手上都有武器,四把小刀,两把短剑,一个铁护手,带着倒刺的铁护手,还有一样居然是武林中并不常见的镖枪。
镖枪的意思,就是一种很象镖的枪头,也就是一种很象枪头的镖,可以拿在手上做武器,也可以发出去做暗器。
他们用的兵刃都很短。
一寸短,一寸险。
何况他们出手的时候,正是对方绝对没有想到的时候。
幸好小马还有拳头,
他一拳就打在那个脸上皱纹最多的鼻子上,另外一拳就打在鼻子上没有皱纹的脸上。
幸好他还有脚。
他一脚踢飞了一个用小刀的独臂人。等到另一个独腿人的镖枪刺过来时,也就是他听是了两个人鼻子碎裂的声音时。
他两只手一拍,夹住了镖枪,眼睛就盯着这个独腿人。还没有等到他出手,已经嗅到了一股臭气。
这个独腿人身上所有发臭的排泄物,都已经被吓得流了出来。
他并不担心张聋子。
张聋子的耳朵虽然比木头还聋,手脚却比猫子还灵活。
他已经听见另外四个人骨头碎裂的声音。
所以他就瞪着这个已发臭的独腿人,直接询问:“你就是狼山上的?”
独腿人立刻点头。
“你是吃人狼?还是君子狼?”
独腿人惊慌的开口:“我……我是君子……”
小马笑了:“他真他妈的是个君子。”
他笑的时候,膝头已经撞在这位君子最不君子的地方。
这位君子狼叫都没有叫出来,忽然间整个人就软了下来。
原来倒在地上的八个人,现在真的全都倒在地上了。
这次倒了下去,就算华陀再世,也狠难再让他们爬起来。
小马在看着张聋子。
张聋子耸肩:“看样子我们好象上了当。”
小马笑笑。
张聋子也笑:“可是现在看起来,真正上当的还是他们。”
“这也许只不过因为他们都是君子。”
“君子是不是总比较容易上当?”
小马嘲讽着开口:“君子总比较喜欢要人上当。”
他们在笑,大笑。
岩石上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马不笑了,张聋子也已笑不出。
这也许只不过是调虎离山之计——敢下来的人,至少总比不敢下来的胆子大些。
艺高人胆大。
胆子大的人,功夫通常也比较高。
他们下来了,留在岩石上的人说不定巳遭了毒手。
这次是张聋子先跃了上去。他忘记不了刚才香香看着他的眼神。
他一跳上去,就看见了香香的眼睛。
眼睛还是睁开着的,睁得很大、很大很美的一双眼里,却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
无论什么人的身上,表情最多的地方,通常都是他的脸。
无论什么人的脸上,表情最多的地方通常都是他的眼睛。
无论谁的眼睛里,通常都有很多表情,有时悲伤,有时欢悯,有时冷漠,有时恐惧。
香香眼睛里这种表情,却绝不是这些言词所能表示的。
因为有一把刀正架在她的脖子上。
她是个年轻而美丽的女孩子,她的脖子光滑、柔美、雪白。
她的脖子很细。
可无论谁的脖子被刀架上的时候,看起来都差不多,因为在这时候,绝对没有人会在意脖子。只会在意刀!
第二百一十七章 香香的脚
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却不细——三十七斤的鬼头刀绝不会细。
拿着刀的手更粗,
张聋子的心沉了下去。
物以类聚。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
龙交龙,凤交凤,王八交王八,老鼠交的朋友一定会打洞。
小马不是个好人——至少在某些方面来说,他绝不是好人。
他喜欢打架,喜欢管闹事,他打架就好象别人吃白菜一样。
张聋子是的老朋友,就在那刚才的一瞬间,他还打倒了四个人,
他当然不会因为只看见一把三十七斤重的鬼头刀就被吓得魂飞魄散。
不管这把鬼头刀架在谁的脖子上,他的心都绝不会沉下去。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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