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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笛龙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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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既然礼让,在下就不客气了!”

说话间又把那方龙符装入衣袋之中,冷笑一声,举步而去。

他刚一举步,群豪顿时怒吼一声,纷纷欺身而上。江雨舟二次停身,人影又是一退。这种情形立即引发了他冷傲之性,只听他狂笑一声,大踏步直向正北而去。

挡在他身前之人,正是太湖四寇中的老三,他神情一愕之后,猝然出掌,向江雨舟猛拍三招。

江雨舟大吼一声,左掌疾推,右手猛圈,又是人间活死人所传的怪招。’

狂风疾卷,寒涛怒涌,但闻一声刺耳厉号,太湖四寇中的老三,被他一招劈得鲜血狂喷,顿时气绝身亡。

群雄一震,人影再起,连声惨号中太湖四寇又倒下两个。

江雨舟连劈三名巨寇,用的全是古墓中学来的那招绝学,群雄在惊悸之中,俱都望而却步。

玉观音、巫山飞猿,在一边静观待变。

中条双杰、太湖大寇,欲前又却。

江雨舟向四下一扫,沉声大笑道:

“各位再不出手,恕我不能久候了!”

说毕昂首跨步,向北而去。

群雄相顾愕然,正在不知所措之际,突然耳畔传来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道兄说他是凤笛传人没有弄错么?”

这一声佛号,响亮深沉,如同旱地雷鸣,震得全场皆惊。

江雨舟愕然抬头,只见迎面走来两条人影,这两人一僧一道,道装的是武当代理掌门人清云道长,那身材巨大的僧人他不认识,可是在场群雄,俱知道这是中原武林盟主,代掌少林门户的了尘大师。

他话音一落,清云道长立即答道:

“他身藏凤笛岂会有假?碣石山古墓秘密问他即知!”

江雨舟闻言冷哼一声。了尘大师抬起头来,向脸上细细端详半晌,说道:

“小施主,碣石山古墓中人,可是当年凤笛主人么?”

江雨舟冷冷答道:

“你这般大模大样地是问哪个?”

了尘大师虽然涵养高深,但眼见他这般傲态,也不觉双目一亮,沉声喝道:

“凭老僧在武林中的辈份,难道还不配问你么?”

这话一点儿不错,了尘大师在武林中可说是德高望重,万人景仰,对江雨舟这种无名后辈,实在没有答理的道理。

可是,江雨舟此时本性渐失,哪还管他许多,闻言发出一声嘿嘿冷笑道:·

“武林辈份?哼,谁同你论这些棍子打不着的关系,告诉你,我不知道!”

了尘大师被他气得须发乱颤,兀自嘴角扯动,一时间竟答不上话来。倒是清云道长,闻言沉声大喝道:

“年轻人怎地这样张狂?不说你是凤笛主人传人,就是凤笛主人亲来,也得算清十六年前的旧帐,才能离开此地!”

江雨舟仰面大笑:

“哈哈!冤有头,债有主,你我既无杀父之仇,又无夺妻之恨,有什么旧帐可算?我走了,纵然真有旧帐,暂时还是请记上,等待将来再算吧!”

他话声一落,立即旁若无人地大步而去。

清云道长气得脸色铁青,大喝一声:

“回来!”

右掌一扬,招出“层层飞瀑”,直向江雨舟肩头抓到。

江雨舟手下如何,清云道长知之甚详,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士

隔三日,江雨舟已非吴下阿蒙了!

就在他掌临切近之时,江雨舟陡然调转身来,掌似飘风,拳如涛涌,那一式怪招又复闪电般使出。

只听轰地一声,双方碰个正着,江雨舟固然双肩连摇,清云道长更是连退三步,顿时红云上脸羞惭无地。

以武当代理掌门人的身份,居然被默默无闻的江雨舟震退三步,不要说清云道长自己大出意外,在场群豪谁不惊心。

不过就事而论,这招绝学威力固然惊人不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清云道长一时大意,错估了对方实力。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了尘大师突然高宣佛号道:

“阿弥陀佛,小施主这招八煞掌由何处学来?”

江雨舟虽然学得这招武学,但始终不知其名,闻言不觉惊愕道:

“八煞掌,在下从未学过!”

了尘大师沉声一笑道:

“八煞掌乃是冷残嫡传,数十年前即威震江湖,小施主先前这一招明明是八煞掌起首式‘斗牛龙光’,你还想瞒骗老僧么?”

江雨舟闻言稍一沉吟,清云道长已满面惊愕道:

“中州八煞绝迹江湖一十六年,听说已被其师冷残老魔以佛门至宝灵台金粟夺魄吸髓而亡,怎会……”

了尘大师微微一笑:

“道兄当局者迷,他先前出招之时,左手推星,右肘抱月,步履沉浮于璇玑之间,这还有错么?”

在场群豪先闻八煞掌之名,尚还惊奇参半,此时听了尘大师条分缕析,俱都心惊不已。

就在众人心惊胆颤之际,清云道长已经蓦地转过脸来,紧盯住江雨舟嘿嘿冷笑道:

“如此看来,凤笛主人是当年横行江湖的冷残老魔了!年轻人,你还不肯实说么?”

江雨舟已知自己所学这招无名绝学,确是八煞掌中的“斗牛龙

光”,但他对凤笛主人是否就是冷残老怪,也依然毫无所知,一闻清云道长之言,顿时傲气凌人道:

“我不实说,你又能把我怎样?”

清云道长大喝一声:

“我要把你擒回武当,还怕老魔不自动找上门来么?”

两掌一分,唰唰唰一连就是三招。

他已经知道江雨舟不可易与,这存心雪耻的三招,全是轻易不用的绝艺。

江雨舟虽说连获奇缘,但直到此时也不过仅会四招武学,这四招武学对付江湖一般高手尚可,若用以对付这执掌武当门户的清云道长,委实还嫌不足。

他勉强迎击两招,及至第三招“云影七变”攻到,已经躲闪不及,但觉眼前一黑,前胸三处晕穴,齐被对方掌风扫中。

冰雪大地,雪掩重川,一辆四轮马车,由北国原野兼程南下,车后跟着少林武当两大门派的八大弟子,车中躺着那昏迷不醒的江雨舟。

一袭人马,只有在每日饮食的时候,他们才替江雨舟解开穴道。

在这遥远的行程中,谁也没有觉察到车后除去少林武当八大弟子外,还有个神秘的蒙面少年。当然,那躺在篷车中的江雨舟,就更加一无所知了。

等到他昏迷中醒来,只觉四周一团漆黑,身形一挺,陡然两膝一软,重重地摔了下来。要知他穴道被制日久,此时虽已解开,血脉依然凝滞不通,因而才有这种现象。

他没有练过内功调息之法,只得缓缓地站起身形,摸索着四周墙壁,缓缓而行,借以活动筋骨。

如此约有盏茶时光,全身除去那条左腿外已经血流畅通,耳目也渐趋灵明,他这才看清此身是在一座石窟之中,冷冷清清,孤孤零零,只有头顶上透进一线天光,由闪灼的繁星判断出时正午夜。

这是哪里?

他心中在想,耳畔也听到隐约的人声:

“年轻人,你知道这是哪里么?”

谁在问我?这是做梦么?惊愕中又传来那隐约的声音:

“年轻人,你不想知道这是哪里么?”

这一次他听清了,这声音是由石壁中传来。怪,石壁中怎会有人?他神情一愕,沉声喝道:

“你是谁?”

“你先别问我是谁!我只问你想不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武当山寒碧崖下的石牢!”

“武当山?寒碧崖?我怎……哼!只要我有幸生离此处,总有一天我要与这班杂毛老道一清今日之仇!”

“哈哈,年轻人,你有把握生离此处么?”

“我……你究竟是谁?”

“我和你差不了许多!”

江雨舟神情一愣,不解道:

“差不了许多?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石壁中声音又起:

“年轻人,你不懂么?我说我们同是囚犯,不过你是迫不得已,而我却是自愿而来!”

江雨舟竟似不信地冷哼一声:

“自愿而来?哼!你如没有发疯,就是我耳朵听错!”

“哈哈,年轻人,事实上我既没有发疯,你也没有听错,我到此地,确确实实是出自于心甘情愿!”

“哼!是你天生下贱,还是另有所图?”

“哈哈,想不到你这年轻人真是玲珑心肝,比那班牛鼻子强得多了,三年来老夫与牛鼻子较量三次,讲明假如我胜,则这一年中牛鼻子必须敛迹江湖;假如他胜,我则来这寒碧崖下过一年囚犯岁月……”

“大约这三年你都败北了吧?”

“吟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前两年老夫算是空钻宝山,这一次,哈哈,总算心血没有白废!”

“那么说来,你是……”

“年轻人,我就在你左侧石室中,你靠到墙上来咱们详细谈谈!”

江雨舟冷哼一声:

“你连姓名也不说,我懒得和你胡扯!”

左侧石壁中又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

“年轻人,你不知道我姓什名谁,我又何尝知道你呢?这样吧,我比你早来人世几年,我叫你年轻人,你叫我老头儿如何?”

江雨舟只觉这人言谈颇为有趣,虽然性格冷傲,也禁不住好奇之心,和他搭讪道:

“咱们当中隔着一层石壁,你怎知道我比你年轻?”

“哈!眼睛看不到,难道耳朵也听不到么?年轻人,你不用嘴强,誓不但听出你年龄多大,并还由你行路声音听出你左腿灵桥地轴二穴被制,行动颇为不便!”

江雨舟听得心头一震,情不自禁地向左边石壁靠了过去,说道:

”我们谈什么呢?老头儿!”

“年轻人,我们就谈你这条左腿可好?”

这对江雨舟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他不高兴地冷哼一声:

“好,那你自己谈罢!”

腿长在江雨舟身上,二人直至尚未谋面,江雨舟不谈,人家从何说起?可是,他话声一落,对方突然传来自言自语的声音:

“好,我谈就我谈,嗯,地轴灵桥人身隐穴,能点此穴者曲指可数,海天剑圣,苍穹书贤,啊!不对,这两人已死多年,那么……对了,举轻人,你是碰上西域轮回寺里那班喇嘛了么?”

江雨舟根本不想理他,但一听他说到那喇嘛,似乎亲眼看到似即,顿时心头一震,接口说道:

“这事你怎知道?”

“年轻人,我不是说过了么,能点地轴灵桥之穴的,今世能有几

人?海天剑圣已死,苍穹书贤已亡,放眼神州,除去老夫之外,不是班达喇嘛还能有谁?”

江雨舟闻言心中一动,忙道:

“老头儿,你能点穴,可也能解得么?”

那隔壁自称老头儿的无名怪客,突然哈哈大笑道:

“能点不能解,那算什么本领?”

江雨舟有心求他解穴,怎奈心高气傲,几次话到唇边,又复咽了回去。那无名怪客此时像也有所等待似地默不出声。

寒碧崖下一片沉寂!

第四章 醉乡老顽童

 深藏在山腹中的石牢,更是深沉得令人窒息!

终于,那无名怪客像是等得不耐烦似地,说道:

“年轻人,难道你不想求我替你解穴么?”

江雨舟冷哼一声:

“在下向不求人!”

怪客经过一番沉默之后,又道:

“年轻人,算我求你如何?”

“为什么?”

“你先别问,待我帮你解开被制的穴道再说!”

“慢来!”

“怎么你不愿意?”

“哼!常言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你究竟想怎样,不妨先说来听听,否则,好意只好心领了!”

“呵呵,年轻人,你真叫老夫佩服,不过,老夫向来不占别人便宜,我为你解开穴道,你替我……”

江雨舟冷哼一声:

“你不占别人便宜,难道我还想占你便宜?我此时已被囚之身,生死莫卜,能够替你办个什么?这事免了吧!”

他这话傲得可以,但无名怪客并未着恼,反而沉声笑道:

“年轻人,你慌什么?我要你帮忙之事,仅费举手之力,而且不必走出石牢,老夫听你气沉声宏,内功已有根底,绝对可以办到就是!”

江雨舟又何尝不愿意解开被制的穴道,只是他性格大变,不愿低头求人而已,及闻这无名怪客百般迁就,顿时傲气一敛,说道:

“我虽有心答应你,只怪你无法替我解开穴道!”

“哈哈,只要你答应就行,年轻人你听着,骈指反腕,气纳中庭,取紫府真元透诸三焦,……”

话声至此,突然一顿,继而放低声音说道:

“不要说话,有人来了!”

江雨舟侧耳细听,只闻四周静悄悄地了无声息,正觉心中诧异。

突闻一阵衣袂之声,由远而近,到达顶上便即停了下来,这无名怪客的听觉,似乎远在江雨舟之上,使江雨舟惊愕不已。就在他惊愕之际,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人声:

“江雨舟!江雨舟!”

这声音非常熟悉,似乎在哪儿听过,江雨舟抬头一望,只见头顶缝隙中露出半截人影,立郎喝道:

“你是谁?”

那人似乎惊喜万分,语无伦次道:

“啊!你……你真在此地,我……我是……你先别问……将来你自会知道,啊,那边有人来了,你先把这东西接着!”

话音一落,但闻唰的一声,由头顶缝隙中丢下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唰的一声,齐柄插入石地之中。紧接着人影一晃,那人已经离去。

江雨舟并没有去拾那柄匕首,反而落人一片沉思之中,半晌传来一声轻笑:

“呵呵,年轻人,你艳福可真不浅啊!”

江雨舟心头一震,急道:

“你说什么?”

“哈哈,这妞儿深入龙潭虎穴来探监,年轻人,你能说人家对你无意么?嘿,这班牛鼻子也太托大了,不过,这妞儿也确实有一手!”

江雨舟听他自言自语,一时间默默沉思,始终想不出,有哪一位姑娘会这般关心自已。

他沉思之中,隔壁怪客的声音一变,又道:

“年轻人,咱们还是办正经的,你照老夫先前之言,疾点璇上三寸、玑下八分,……” 

江雨舟不等他把话说完,顿时指透真力飞快地点了出去。这一着可真奏效,他一指点出,立即浑身一颤,惊异中举步一试,立即惊叫一声:。

“不错,老头儿,你这方法真叫不错,你要我办啥,说吧!”

隔壁无名怪人呵呵一笑道:

“年轻人,你听着,我要你凝聚全身真力,向左壁上连拍三掌!”

江雨舟神情微微一震,立即依言举起手来,轰地一声,向左侧石壁上拍了过去。

这一掌拍出,如同山崩海啸,四周石屑乱飞,耳内嗡嗡作响,四外人声嘈杂呼啸而来。

江雨舟心知武当派那班老道业已发觉,顿时大吼一声,刹时间又攻出两掌……

掌势一收,隔壁传来一阵狂笑:

“云里青山雾里楼?啊!一点儿不错,就是这东西,三年的光阴没有自废,终于被我找到啦!”他找到了什么?什么叫云里青山雾里楼?江雨舟惊愕中又陷入一片沉思。

江雨舟在沉思之中人声已至头顶上停了下来,他微微一震,就听有人喝道:

“醉乡老顽童!你再这般吵闹,道爷们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江雨舟听得心中一怔,暗忖,难道隔壁石牢中这怪老头就叫醉乡老顽童么?他思量未已,果然,融壁那怪老头闻言呵呵笑道:

“小牛鼻子,你们去对老杂毛说,就说咱们当日打赌,言明赌输了坐牢,可没有不准吵闹这一条!”

外面人声一静,半晌,才道:

“老顽童,你说得不错,不过你明日还想吃酒的话,最好现在就安静下来!”

这一着果然有效,话音一落,老顽童连忙叫道:

“小牛鼻子,千万不能这样,我老头儿一切依你就是!”

头顶上传来一阵怪笑,人声转瞬离去。江雨舟想起他先前惊叫之言,心中诧异,忍不住脱口问道:

“老顽童,你说云里青山雾里楼是什么意思?”

醉乡老顽童闻言又复乐不可支地嘻嘻笑道:

“年轻人,你问这个么……嘻,这意思可就大啦,就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不过话又说回来啦,我老头儿若是明白了,可就更不能告诉你啦!”

江雨舟沉吟半晌,冷笑一声道:

“老头儿,你不说我也知道了!”

醉乡老顽童闻言似乎一惊,急道: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江雨舟轻哼一声,说道:

“你三次较技,俱故意败北,还不是就为此物!”

“啊!这秘密是谁告诉你的?”

“哼!你先别问是谁告诉我的,你知道此物藏在武当寒碧崖下石牢之中才想出这种比武较技之法,借机进入石牢……”

“嘘,轻声点儿!”

“哈哈,你三年来连换三座石牢,这一次总算被你发现了此物的藏处,可惜的是你在那边无法取到,只好等待机会……”

醉乡老顽童听到此处,惊道:

“年轻人,难道你也是为此物来的么?”

未等江雨舟回答继续说道:

“啊!我只当这方龙符的下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呢,却不料你年纪轻轻,竟也知道此事!”

其实江雨舟哪知道这种秘密,不过是故意用言语套他而已,想不到一下套中,老顽童居然说了出来,他虽然生死未卜,可也掩不住惊异之情,不由脱口说道:

“哼,这你就错了!”

“什么地方错了!”

“龙符既为冷残老魔所得,怎的又到四绝之手?”

其实江雨舟对龙符出处,可说是一无所知,他这般说法,无非是根据那古刹怪僧龙符归四绝之言而发。

果然,他话音一落,醉乡老顽童立即接道:

“年轻人,你知道的事可真不少啊!不错,冷残老魔夺走龙符之后不久,红尘四绝中即有三人声言获得龙符!”

“那三人是谁?”

“海天剑圣、苍穹书贤、南王孙九五!”

“他们既得龙符,怎么不寻鬼谷遗宝?”

“他们得到龙符不久,即遭逢奇难,哪有工夫寻宝?”

“哼,难到不错,若说是奇,却还未必?”

“谁说不奇,苍穹书贤夜逢天火,海天剑圣突遇奇袭,南王孙九五虽然幸运,但那方龙符却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失踪!四绝之中,能够不受龙符之害的仅有北霸韦震川!”

江雨舟正想继续刺探下去,突然醉乡老顽童语气一变,显得非常惊愕道:

“年轻人,听你年纪不大,交游可真够广啊!”

江雨舟一怔,寒声道:

“你这话从何说起?”

“你听,你的朋友们又来啦,一个,两个!……啊,五个…”

江雨舟侧耳一听,果闻轻微的衣袂之声,由远方逐渐传来,心头一怔,冷笑道:

“老头儿,你凭什么说他们是我的朋友?”

“这伙人行动鬼祟,决不是本观道士!”

“不是本观道士,难道就是我的朋友么?”

“哈哈,此间只有你我二人,但我老头儿孤零零一生,谁会来找我?”

这话非常有理,江雨舟听得暗暗惊佩,就在他惊佩之际,足步声已临切近,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大哥,那小子十有九成就关在这里!”

江雨舟一闻话声,立即辨出来人正是中条双杰中的老二,紧接着,另一个声音轻声说道:

“江雨舟,江雨舟……”

这是那缺胳膊老头的声音,江雨舟没有回答,醉乡老顽童却已开了口:

“是谁在鸡猫喊叫吵得我老头子睡觉睡不着,快滚到隔壁去!’’

缺腿大汉冷哼一声,没有发作出来,那缺胳膊老头已飞快闪到江雨舟头上,向着那道缝隙叫道:

“江雨舟,你不想出来么?”

江雨舟冷哼一声没有回答,缺胳膊老头又道:

“江雨舟,只要你答应把那方龙符献出来,我马上就救你出去!”

江雨舟心中一动,突闻隔壁醉乡老顽童惊叫道:

“年轻人,你……原来你也有一方龙符啊,好小子,不要答应他,咱们俩谈谈。我有办法让你出去!”

中条双杰任老大冷笑一声:

“不知死活的老鬼,你自身不保,还能救人么?”

“谁说不能,寒碧崖虽是虎穴龙谭,可关不住我老头子!’,

就在两人激辩之际,突闻一声响亮的大喝:‘

“何处狂徒,敢来武当生事,寒碧崖许进不许出,还不替我留下!,,

话声一落,疾闻狂吼怒喝,掌风震耳,似乎那边已打了起来。头顶上脚步连响,中条双杰也快步而去。.

中条双杰一走,醉乡老顽童立即冷哼一声:

“老夫在此三年,从来没有见过江湖人物敢到此地吵闹,想不到……啊!年轻人,那班老道把你捉来,怎不把你身边龙符搜去?”

江雨舟冷笑一声:

“难道你不心服么?” 

“啊,不是这个意思,我说他们若不是为了龙符,为什么竟会把你关到此地来?”

“你不会去问他们么?”

“嗯,我会问的,不过,年轻人,你若想出去的话……”

“是否要把我这方龙符送你?”

“送倒不必,只要让我看一眼就够了!”

“哼!等你转世再说吧!”

“什么?难道你不愿意么?”

“我一定要愿意么?”

醉乡老顽童被顶得哑口无言,半晌才道:

“年轻人,我看……”

江雨舟没等他再说下去,立即喝道:

“不要罗嗦,我要睡觉了!”

“睡觉?年轻人,难道你没练过内功打座之法?”

“没练过怎样?”

“没练过?好,没练过我教你,抱元守一,理气调元,虚灵烛照,五内皆明……”

醉乡老顽童在自言自语地念,江雨舟岂能按住耳朵不听,他愈听愈觉有道理,反正石牢里无聊,不期然照着醉乡老顽童所说的要领做将起来。

醉乡老顽童这种打坐之法,可说是武林不传之秘,以江雨舟旷世奇资,没有多久,立即心领神会浑然而人忘我之境。

及至他二次醒来,只觉通体舒畅,此时头顶上透进一线天光,他兀然站起身形,眼睛向四下细细打量。

原来这石牢深藏山腹之中,宽广径长,高约百尺,任何上乘功力,也休想由顶端石缝中逃出,再看进口之处,三层铁闸,牢固无比,更是无法可想。

他经过这阵子打坐之后,性格愈冷,功力更进,此时犹如被困之兽,大喝一声,运掌一推,就向入口处铁闸拍下。

这方铁闸重逾千钧,被他一掌推得轰然大响,闸虽未动,但却沙石徐徐下落,震得入耳膜嗡嗡作响。

隔室醉乡老顽童耳闻这惊天巨响,却像是大醉大醒似地说道:

“来!年轻人,咱们干一杯!啊,痛快!痛快!我老头儿龙符即得,照理说早该抖手一走,可是,此时为了你这年轻人,我可又把主意改变了!”

江雨舟听得冷哼一声,不住地在石牢中踱来踱去,可是,壁坚闸固,实在无法可想,万般无奈复又坐了下来。不自觉地摸起那支短笛放在唇上一吹。

谁知一吹之下,竟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他心头诧异,把短笛二次检视一番,仍然看不出一丝异处,顿时心头火起,重新将短笛凑向唇边,用足毕生之力一吹……

这一吹,可就于先前大不相同了,只听一声刺耳锐啸,卷起了满室狂风,如同波翻浪涌般盘旋而上。

头顶上尖叫一声,黑影疾晃,有人厉声大喝道:

“该死小狗,你敢猝施暗算,道爷今天不等凤笛主人亲来。就……”

话音未落,突闻另一声音喝道:

“师弟不可,掌门人业已传谕武林,邀请中原各大门派代掌门人,前来武当处理当年旧案,你此时乱来,叫掌门人怎么向武林交待!”

“哼!今天算是便宜了这小贼,这口倒头饭你快吃吧!”

话声中由头顶系下一只竹篮,江雨舟狂吼一声,反掌一扫,顿时唏哩哗啦杯盘饮食洒了一地。

顶上冷哼一声:

“不知好坏的小狗,我看你能强到几时!”

竹篮迅速上升,脚步连响,人已离去。

耳闻脚步声去远,醉乡老顽童顿时惊叫道:

“年轻人,你刚刚吹的可是般若凤笛么?”

“是又怎样?你又想打什么主意?”

醉乡老顽童呵呵大笑道:

“啊!怪不得牛鼻子把你抓来,原来你这小子竟是凤笛主人的弟子,年轻人,你用不着难过,九大门派掌门人换你一命,你也值得啦!”

江雨舟始终不明白武当、少林两派代理掌门人,为何死死地要于自己作对,是以闻言不觉一怔,急道:

“你说什么?”

醉乡老顽童呵呵大笑:

“年轻人,你装什么糊涂,十六年前风笛传令,九大门派掌门人连袂北上,从此一去无踪,年轻人,这笔帐难道你不知道么?”

说到此地,突然话锋一转,续道:

“喂,年轻人,只要你答应把风笛让我看上一眼,我就指示你一条出路!”

江雨舟心中暗暗诧异,暗忖:

这短笛有何好看,难道笛上还有秘密不成?对,此物与龙符并称武林二宝,一定有其可贵之处!思量中仔细打量,只见凤笛上飞鸟共有三十三种,每种三式,加上那只彩凤正好百数,只是一时之间却也看不出奇处。

他在这边默默打量,那边醉乡老顽童已经等得不耐烦,只听他再次叫道:

“年轻人,你既然不肯泄露师门绝学,干脆,把你那方龙符上的几个字告诉我也行!”

江雨舟被他一言惊醒,暗想,我此刻身在牢笼之中,虽然身藏重宝又有何益?武当、少林两派的代理掌门人,把我当成了凤笛传人,风笛主人不来他们决不会放我出去。

可是风笛主人会来么?不会,依照笛内留字来看,般若风笛之主,此时正隐迹潜修,要八魄金粟得主三年后与他一决雌雄,究其实,我于当年九大门派的掌门人正是同一遭遇。

对,我先设法出去再说,何况龙符隐语我一时猜测不出,何不说出来让他试试看呢?

这念头在他脑中闪电一转,立即扬首说道:

“既然你如此相求,那我告诉你吧!我这方龙符反面乃是颈项翘处!” 

话声至此一顿,醉乡老顽童急道:

“正面呢?”

江雨舟冷漠地答道:

“下面该你说了!”

醉乡老顽童连道:

“好,好,我说,就在你那间石牢……啊!有人来了!”

话声一停,突然冷哼一声:

“哼!这班牛鼻子真叫人惹厌,三年来没见他们放过一时半刻,偏偏这个时候……”

至此突又压低声音道:

“好!去远了!年轻人,你注意听着,就在你那间石牢左后方离地两丈处有块圆石……”

话声至此,外面足步又复接近,醉乡老顽童话音一停,江雨舟依言抬头望去,果见他所说之处有一块大巨石,深嵌在石壁里。

这间石牢深藏山腹中,像这样的石块,可说数不胜数,他单单提丑这块,只不知是何用意?可是,此时石牢外脚步之声不绝,显见得瑕班武当道士,已因夜间之事而加深了警惕,江雨舟虽然心中惊疑,可不敢再出声发问。

他等待着外面守卫之人离去,然而事与愿违,石牢外脚步之声始冬在左右徘徊。

此时这两人,简直有度日如年之感,眼看天色渐暗,石牢外又传隆一阵人声:

“二师兄,九大门派中都到了哪些人?”

“九大门派代理掌门人大都已到齐,只剩峨嵋金顶上人没来!”

“他们打算怎样?”

“若依王五先生、潇湘逸士、三手快剑厉青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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