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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笛龙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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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单掌开天所指龙符,究竟是哪一块?”江雨舟正在心中思量那边共有了三人,不知这单掌开天又是何时被孙北斗押来。便听孙北斗嘿嘿冷笑道:
“你真不说么?”“不说!”“哼!今天不叫你尝点儿厉害,我就枉称南王太子了!”江雨舟一闻孙北斗要收拾单掌开天,不觉心中一震。
谁知事情发展,更令他大出意外,只听单掌开天一闻孙北斗之名,立即失声叫道:
“南王太子!你……你就是南王太子?”
孙北斗不明他话中之意,沉声一笑道:
“怎样?你怕了么?”单掌开天说话声突转微弱,江雨舟耳力虽强,但隔着一层石壁,也仅能听到叽叽喳喳之声。
俄而,单掌开天话声一落,就听孙北斗沉声说道:
“你先出去!”
江雨舟虽然听不见,但可想象得到,那是对巫山飞猿所说。
江雨舟不明单掌开天为何一闻南王太子之名,就会惊愕失声,心中疑虑,情不自禁地向石壁贴进一步。
但闻孙北斗轻哼一声道:
“巫山飞猿业已走远,此时这山洞中只有你我二人,还不赶快把那方龙符的下落说出来么?”
“少侠,你以为我要对你说的,真是那方龙符的下落么?”
“难道不是?…”
“此事较之龙符,实在有泰山鹅毛之别,至少对小侠而言是如此!”
“哼!那你就说来让我听听!”
“请小侠附耳过来。”
“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你还有何顾虑?”
“常言道,隔墙有耳,此事太过重要,哪能不加慎重?”随着一声冷哼,空气立转沉寂。
江雨舟凝神敛气,全心贯注,无奈一壁相阻,语音难辨,只听单掌开天断续说道:“……躲到南王府中……恐我泄漏……潜居巫山……
今日能够向少侠表明……我就死也瞑目了!”
江雨舟因他语意无法连贯,一时不能完全了悟,正在静心苦思,突闻孙北斗怒喝一声:
“你这话可是当真!”单掌开天哎哟一声,似乎强忍痛苦道:
“老朽句句……俱是……实言……”
“你有什么证据?”
“小侠若是不信,可问……铁指康林!”
江雨舟听得心头一愕,突闻孙北斗纵声狂笑道:
“哈哈,想不到我孙北斗妄走人间一趟,至今犹在睡梦之中,江心月,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匹夫,有朝一日我非得将你千刀万剐,锉骨扬灰!”
江雨舟见他突然骂起松花钓叟,不由心头大愕。
正在此时,只听孙北斗又是一声叫道:
“单掌开天,当年主谋夜袭海天山庄是何人?”江雨舟情不自禁地心中一震,就在此时,单掌开天惨叫一声道:
“他……他就是北……”
江雨舟听到一个“北”字,心中如同擂鼓般呼地一响,但话音未落,突生奇变,单掌开天爆出一声刺耳惨叫,似乎已重创而亡。
紧接着,孙北斗厉声大喝道:
“巫山飞猿,你敢跑!”脚步连声,似乎孙北斗已随后追了下去。
江雨舟听到此处,哪里还能沉得住气,当即运集毕身之力,双掌一扬,就向石壁上推去。
这座石洞,本就是烈焰天堂的另一出处,只不过中间被人用乱石封闭,此时经他全力一击,顿时石壁洞穿。
江雨舟穿空而过,只见乱石之中倒卧着一名老人尸身,七孔流血,双目怒瞪,似乎被一种绝高的掌力所伤。,
孙北斗在随意之中,发出这种强浑的掌力,把单掌开天当场击毙,这岂是巫山飞猿所能办得到的?
江雨舟略一思量,心中突然了悟,知道孙北斗那声断喝全是猜测之词,事实上巫山飞猿在孙北斗叫他离开之时,早已经溜之大吉了,这暗中下手的一定还有他人。
这人击毙单掌开天之用意何在?不消说,完全是为了杀人灭口,恐怕他泄露当年夜袭海天山庄的秘密,进而言之,这出手之人与当年夜袭海天山庄之事,一定大有关连。
这念头在江雨舟心中一转,他立即迫不急待地快步而出。
自云悠悠,山风正疾,极目回望,不见人踪。巫山飞猿、南王太子,俱都不知所之。
流露轻林梢,柔风飘过峡谷,但见远处山坡上一条黑影晃眼消逝。
江雨舟微微一愕,放足赶去。
其实这处山坡还在数里开外,孙北斗哪有这快脚程,只可惜他匆忙之中未加熟虑,以致……
却说江雨舟信足猛奔,不消一盏热茶时分,便已翻上那处山坡。
正当他由山脊腾身而上之际蓦闻一声大喝,分由两侧攻来一股劲风。
江雨舟脚步一错,猛退七尺,突见一高一矮两条人影,如同射星
般一闪而至。
这两人现身之后,江雨舟正想出口喝问,谁知那两人却像猝遇蛇蝎一般,身形疾退,同声惊呼:
“冷血人!”江雨舟笑一声:
“既知是我,怎还不赶快让开!”那两人神色一愕,正当进退维谷之际,突闻远处传来一声怒笑:
“哼!好一个大胆的冷血人,我家王爷正在到处找你,难得你来得正是时候!”话声未落,人已电闪而来,江雨舟一眼之下,已看出此人正是南王驾前四侯之一的五雷手,他口中的王爷想必就是红尘四绝之一的南王孙九五。
江雨舟傲骨天生,哪怕他什么南王北霸,闻言沉声冷笑道:
“他找我江某人做甚?”五雷手扬眉诡笑道:
“难道指伤南王太子之事,你就忘了!”
“哼!可是你也别忘了,若不是我江雨舟,今天哪还有他南王太子孙北斗的命在!”
“可是撕毁金龙令旗,掌毙南王门下弟子,你还推卸得掉么?”
“哼!大丈夫敢作敢当,我推卸做甚?”
“哈!有胆量去见我家王爷再说!”
“去就去,难道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五雷手冷笑声中率先领路!江雨舟豪气千丈,大步跟随。
一路上但见南王弟子,一个个夹道排列,执戟握剑,瞪目怒视,虎威森严,不啻阎罗殿。
江雨舟昂首挺胸,直如未见。行约盏茶时分,来到一座谷口,只听五雷手高呼一声:
“启禀王爷,冷血人到!”
“王爷有命,宣冷血人晋见!”
江雨舟闻言仰面大笑,缓步而进。那副心雄万丈气吞江海之英姿,看得南王门下,一个个敬服不已。
谷中绿草如茵,凌霄古柏之下,放着一顶盘龙刻凤纬幕高卷的软
轿,轿前并排站着八名金盔银甲倒持短戈的大汉。
端坐在轿中的是个面红如火身躯伟岸老人,不问而知,他就是红尘四绝之一的南王孙九五。
江雨舟行近三丈之处,脚步一停,沉声说道:
“阁下找我江雨舟有何贵干?”
南王身形微抬,双目射出两道怒火,嘿嘿冷笑道:
“我还当指伤太子,撕毁令旗,掌毙王府侍卫的冷血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呢!想不到此时一见,哼,看来本王此次亲入中原实在小题大做了!”
“我风闻南王以无影拳饮誉江湖,想不到对吹牛一道更有造诣,只可惜我江雨舟生就包天之胆,岂是你几句虚言能够吓退的!”
南王孙九五纵横江湖,哪曾被人如此讥嘲,顿时怒喝一声:
“大胆狂徒,气杀我了,哪一个为我拿下此贼!”话音落处,五雷手应声而出道:
“本侯替大王分忧!”这老贼明知不是江雨舟之敌,可是他此时狗仗人势,话声落处,反身出掌,就向江雨舟攻到。
江雨舟怒笑一声:“那日寄在你颈上的头,今天该给我了吧!”脚步一晃,恰像电闪云飘,众人但见衣服连转,五雷手突然惨叫失声,摔出八步开外,身首异处,热血狂喷。变起仓促,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南王门下个个惊恐,孙九五霍然腾身,由轿中急射而出。
江雨舟面不改色,傲然笑道:、
“在下这几招粗浅武学,还值得你亲自动手么?”
南王孙九五神色一愕,突然大喝一声:
“轿前八凯何在!”那八名金盔银甲持戈大汉,立即应声答道:
“八凯听命。”
“布阵擒贼!”
“是。”
人影晃动,盔甲闪耀,刹那间把江雨舟包在当中,八支短戈,斜指长天,步履沉重地缓缓逼来。
江雨舟明知这八名大汉功沉力猛,借助阵势之变,出手定非凡响,但依然装做若无其事地哈哈大笑道:
“江雨舟恭候教诲,各位请!”
“请”字出口,吼声暴起,一时人影戟风闪灼生辉,恰像是江翻海啸万蜂出巢一般。
江雨舟大喝一声,拍出一掌。谁知掌势攻出,顿感心头一荡,无边压力,立即罩上身来。
南王孙九五见状一乐,不禁仰面大笑道:
“连一招‘八方风雨会中州’也接不下,还敢在本王面前滥发狂言么?”
谁知他话音未落,场中顿生奇变,只听江雨舟在危急中,突然引吭长啸,啸声未落,两掌闪电攻来!
掌势过处,但见热浪频翻,火花四射,炎炎罡风,砭骨难耐。
南王孙九五见状神色立变,大喝一声:“太阳神功!”
袍袖疾展,双臂猛抖如同巨鸟凌空般扑了过去。
却说南王孙九五见江雨舟掌翻热浪,指溅火花,顿时想起了那失传已久的太阳神功,当下大喝一声纵身扑了过去。
他名列红尘四绝之一,出手时威势果真不同凡响,但见大袖卷处,立有一股罡劲绝伦的强风袭来。‘
只听一声巨震,立见尘灰蔽空火花四溅,就像是午夜流星一闪而没,确属武林奇观。
江雨舟被这一击之势,震得脚步一错连退七尺,心中凛骇不已。
南王一招占先,面上立现得意之色。
可是,就当他拈须卓立傲然四视之际,突然脸色一变,惊愕莫名。
你道原因何在?
原来他双目过处,只见轿前八凯虽因自己及时出手,逃过了烈火焚身之危!但八人十六道眉毛,却已在那一发千钧之际烧得精光。
轿前八凯满心惊惶,出声不得。
南王由惊而怒,怒气一发,煞气立升,双目闪灼,嘿嘿冷笑道:
“绝迹数十年的太阳神功,不意在此见到,看来本王不虚此次中原之行了!”
江雨舟剑眉上扬,应声豪笑道:
“雕虫小技,不值一笑,哪能与你震惊武林的无影拳相提并论!”
语带讥讽,各不相让,显得山雨欲来危机四伏。
南王双目怒瞪,沉声冷笑道:
“本王行年七十历经大小八十余战,颇以未逢敌手为憾,想不到就木之年,竟碰上你这种人物,赶快出手吧!”
江雨舟冷哼一声:
“在下连会中原各大门派首脑人物,认真说来,除去青城一凤之外,俱是大言欺人浪得虚名之徒,你南王威震宇内,气震山河,可不要令我失望了?”
探步出掌,一蓬热浪,十缕火花,如同电射星飞,猛向南王涌到。
眼看热浪火花涌到南王身前五步之处,突闻一声断喝,南王大袖疾起,袖里藏拳闪电击出。
无影拳威镇江湖,确有独到之处,拳势所及,涌起一堵无形劲气,绵延不绝,漫空卷到。
江雨舟施展的太阳神功,确是武林绝艺,无奈功力过浅,刚与南王那股无形的拳风一触,立即“波波”连响硬被逼了回来。
一股反震之力,倒袭而回,江雨舟只觉心头一热,情不自禁连退三步。
南王表面上虽然占尽优势,但骨子里却感到惊骇不已,因为那翻天热浪,差一点儿就把自己的拳风突破。
双方俱感到这是平生劲敌!
经过这一阵可怕的沉默,江雨舟左掌一扬,火光再现,热浪重翻。
南王右手一摆,挥拳直捣。
眼看这一招又将接实,突然,江雨舟大笑一声:
“热的不合口味,你再尝尝冷的如何!”
左掌一撤,右掌奇奥莫测地连攻三招。
这三招攻出,威势截然不同,但见白雾弥漫奇寒刺骨,呼啸奔腾一下涌到。
南王大吃一惊,虎吼一声,右拳连番飞起。
谁知拳头一人那迷蒙白雾之中,顿时浑身直打冷颤,慌不迭翻身退出七步。
原来江雨舟一着失机,竟然别出心裁,把全身那股奇寒之气,运用修习太阳神功的方法,集聚在右掌上然后全力攻出。
一来是因为这股奇寒之气,在他体内为时已久,是以远较那根基未固的太阳神功来得深厚,二来变起仓促,是以才使得南王心懔神骇应付不及。
再说南王连退七步之后,惊愕中用目一扫,只见白雾敛处,地上霜积如银,丝丝寒气兀自砭骨刺肤。
凭他那样见闻广博之人,竟也无法猜透江雨舟这种奇特的武功,究竟出自何门何派?
不过,这样一来却也真引起了他心头怒火,只听一声虎吼,突然欺身疾进,双拳横扫直抡,刹那间攻出五招。
他出手快似星火,但却不闻半点儿风声,这就是无影拳与众不同之处。
人影乍起,江雨舟长啸入云,双掌齐飞,绝学连展。双方连拆五招,倏地人影一分。
南王须发乱飘,面色红似火!
江雨舟气喘力促,额角沁汗!
双方不发一声,四目相对,充满了惊愕与愤怒的火焰!
南王门下徒众,一个个面现愕色,似乎眼前这情景他们生平仅见。
二人相对也不过刹那时光,南王似乎看到了好机会,未见他怎样作势,身形陡然凌空飘起三丈,两臂一分一合,神奇莫测地攻出两招。
江雨舟神情一怔,南王那两股毫无半点风声的拳劲,业已兜头罩下,仓促间左手一托,右手斜斜举起。
谁知道一着失机,全盘皆输,未等他两掌接实,南王突然厉吼一声,拳势立变,走“天焦”,奔“天枢”,闪电而至。
刹那间人影三变,江雨舟竟没有突出南王拳风范围之内,只闻“轰”地一响,拳风过处,江雨舟脚步踉跄鲜血乱喷。
南王仰面狂笑:
“冷血人!你再接我一招‘拳震南天门’看看!”
话声落处,拳已举起,仰风一晃,眼看……
突然之间,衣袂飘风,人影电射,三声叱喝传来,一阵清风飘至。
江雨舟但觉周身压力一轻,飞快地连退五步,强吸一口真气,稳住了心头翻腾的逆血。
就在此时,三条人影穿梭而来,并排落下三名灰布僧袍的老和尚,只听得衣袂刚住,佛号即起:
“阿弥陀佛,小僧斗胆,请施主将冷血人交我带走!”
这“带走”两字,顿时激起了江雨舟心中怒火,情不自禁冷笑一声。
他感到怒不可遏,南王孙九五又何尝不然?他眼见一招得手之际,却不料来了这三个莫名其妙的和尚,神情一愕之后,立即沉声说道:
“事情有这样容易么?你先说说看,你们是哪座庙里赶出来的?”
为首一名老僧,闻言微一上步,答道:
“贫僧等拘魂寺十绝罗汉!”
“拘魂寺?十绝罗汉?哼!本王向来没有听人说过!”
“听说与否,无关宏旨,只要施主答应将冷血人让我就行!”
“难道本王这一趟中原就白来了么!”
他话中之意,分明已把江雨舟看成了囊中之物,江雨舟傲气凌云,哪能受此屈辱,闻言双目怒瞪。
正当他准备舍死一拼之际,突闻老僧沉声说道:
“施主不肯白来,难道拘魂寺肯白等十六载么?”
江雨舟听得一怔!
南王孙九五仰面狂笑道:
“狂僧大言欺人,冷血人总共多大年纪,你竟等他一十六载?哼!也罢!只要你能接上本王三拳,我就放过今天如何?”
江雨舟在一旁思量道:
“无论双方谁胜谁败,看来我均还有一场生死之战,何不趁二人争斗之间,把周身散乱的气血理归筋脉?”
思量之中,立即吸进一口真气。
烈日当空,蝉鸣躁耳。
南王孙九五在江雨舟理气调元之际,向为首那名十绝罗汉攻出一拳。
拳势落处,这名十绝罗汉闷哼一声,脚步猛错七尺。
南王哈哈一笑:
“好!你再接我第二拳!”
话落拳起,迎胸捣来。
这名十绝罗汉双掌一摆,几乎在同时攻出一招“推波助澜”。
他内力深厚,双掌推出,但闻冷风厉啸,地动山摇。
可是,这雄厚的掌风一与南王的无影拳接实之际,顿时倒拳而回,就像是掠地狂泻,猝遇中流砥柱。由不得劲气进发四下飞浅!
只听脚步连响,这名十绝罗汉被他反弹之力震得身躯摇晃,连退九尺,哇地吐出一口热血,脸色惨白如纸。
南王哈哈大笑道:
“好,你再接我最后一招‘拳震望乡台’试试!”
拳臂抬腕,轰的一拳击了过来。
这招“拳震望乡台”,乃是无影拳中绝招之一,威力之强,较之那“拳震南天门”有过之而无不及。
另外两名十绝罗汉闻言心惊,情不自禁上前一步。
可是,为首这名十绝罗汉却像存心拼命似的,见状双目一睁,急喝道:
“师弟速退,不要误了大事!”
话声过处,双掌猛扬。
那另外两名十绝罗汉虽然止住了脚步,但眼见南王拳势落实,师兄就得魂归极乐,不禁全都敛眉连喧佛号。
第十五章 琵琶三弄
但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闻谷中传来人声惊呼:
“启禀王爷,大势不好!”
南王心下一骇,真力散去七成。
但闻轰地一声巨响,那名十绝罗汉连退五步,虽张口喷出一口热血,但却两脚一挺又复稳住了身形。
谷外人影渐近,来者正是那绿面拘魂!
十绝罗汉抹去口边血迹,惨然一笑道:
“既然施主手下留情,贫僧这就承让了!”
南王冷哼一声,举手握拳,一言不发直向绿面拘魂攻到。
绿面拘魂一路奔来,哪知自己闯下大祸。心下一凛,立即哀声大叫道:
“王爷开恩,小的有要事上禀!”
南王面冷如水,沉声喝道:
“说!”
绿面拘魂胆颤心惊地说道:
“启禀南王,太子在玉柱峰下……”
南王神色立变,猛一摆手,脚下连上两步,欺近绿面拘魂三尺以内。
绿面拘魂话声立即压低,低得使第三者根本就无法听到。
江雨舟见状一怔,就要……
蓦闻南王大吼一声,双臂连抖,横空飞起,直向谷外射出。
但见人影乱闪,轿前八凯与其他众徒,俱都紧随其后,万足狂奔,转眼消失于山林之中。
霍霍霍,连声风声,三名十绝罗汉手飞快地转过身来,目注江雨舟。
江雨舟未等三人开口,便即扬眉冷笑道:
“十绝罗汉果然名下无虚,不过就想如此轻而易举地将我带走,恐怕还没有那么容易!”
三名十绝罗汉齐喧佛号道:
“阿弥陀佛,但望施主能胜过老僧!”
江雨舟沉哼一声道:
“以为我不能?哼,报上名来领死!”
“老僧如幻!”
“老僧如真!”
“老僧如梦!”
“哼,如幻、如真、如梦?我江雨舟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无奈你们欺上头来,这可怨不得我心狠!”
长啸一声,掌如飞絮般飘了出来,但见三圈劲气,向如真、如幻、如梦攻到。
三僧同喧佛号:
“阿弥陀佛,小施主把这招‘紫燕三飘’悟透,想必已得般迦凤笛九成真传了!”
推拳出掌,同时施出一招“苍鹰逐虎”,直向江雨舟来势迎到。
这招“苍鹰逐虎”,不但是凤笛绝招之一,并且还是克制紫燕三飘的一招,江雨舟见状心头大骇。
本来只要他招变“飞凤离巢”,就可把来势化去,可是事出意外,惊愕中不觉慢了一招。
这一慢,招式立即为人所制,此时唯一之途只有以真力硬拼。
他傲骨天生,想到立即真力一沉,两掌一阵颤动,太阳神功透指而出。
三僧功力不弱,他以寡敌众,后果岂难想象!
可是,事实之演变,竟大出人意料。
只见太阳神功一经展开,顿时呼呼风响,但见浓烟弥漫,火花如雨。三僧那强浑无比的掌风与之一触,顿时如滚烫泼雪一般,离奇怪奥,蔚为武林壮观,奇。сom书威势之强,较前倍增。
轰然一响,三僧人影暴退,宽大僧袍,竞被那穿过的火花点燃,饶是扑救及时,也得烧得千孔百疮。
江雨舟的太阳神功怎会进境如此之速?
原来先前三僧与南王争斗之时,他一方面理气调元,一方面暗中加紧修习太阳神功,准备迎接未来的激战。
此时酷日当头,较之烈焰天堂里的地火,不知强过千万倍,他片刻修为竟胜过了其三日打坐。他一时也不解,竟也瞪目结舌。
就在此时,那被他一招迫退的拘魂三僧,竟然同时暴出一阵得意的长笑。笑声一落,齐宣佛号道:
“阿弥陀佛,看来大师兄三年之约可以提前了!”
江雨舟闻言又一惊,正待出言喝问,蓦闻远处传来一阵笛音,如怨如诉地飘入耳,令他恻然心惊。
他似乎已被这凄凉的笛音所吸引,茫然转身,绝尘而去,像水面的浪花一闪即逝。
回环不尽的山谷,愈走愈觉得阴深,而那令人侧目的笛音,恰像是不可捉摸的游丝,从谷之深处断然飘来。
江雨舟穿着一件没有衣襟的长衫,正在放足狂奔之际,突闻耳旁传来一声冷呼:
“哼!我还当这条柔肠谷的入口,只有我终南散人一个人知道,想不到竟有人先我而入了!”
江雨舟心头一愕,蓦闻另外一人说道:
“难道那笛音就是那支般若风笛么?依我夺魂金钩之意,那小贼被九大门派逼下悬崖之际就该找来,偏你畏首畏尾的耽误了这多日……”
“既然你如此急,那就快走吧!”
江雨舟乍闻夺魂金钩之名,顿时想起了海天冤仇录上有名,粉青河畔逃身的贼子,当下冷哼一声,急蹿而出。
两条人影,在他身形飘出之际,也像飞鸟投林一般,直对着左侧那蔓草丛生和峭壁疾射而去。
江雨舟看出前面一个是终南散人,后面那鹰鼻鸽眼的大汉,则正是夺魂金钩,当下双目一闪。
就当他准备出声喝阻之际,蓦闻一声刺耳怪笑,峭壁上电射星飞般飘落一片红云。
那条红影落地之后,立即怪笑一声,也向那蔓草丛生的峭壁扑到。
终南散人陡然上一步,亮腕抬掌攻去一招。
红影哈哈怪笑道:
“不长眼的东西,不说是你,就是你师兄王老五也不敢在我诸葛异眼前撒野,你还成么?”
狂笑声里,挥拳就打,但闻呼地一声,就向终南散人击了过来。
“诸葛异”三字出口,终南散人刚觉心头一凛,已被当胸击中,闷哼一声,倒地而亡。
夺魂金钩见状倒抽口凉气,情不自禁连退三步,惊愕中双目一扫,只见此人高不逾五尺,满头红发乱飘,一双绿眼连闪,可不正是江湖中传闻的红毛矮鬼吗?
“你还想得到般若凤笛么?”
夺魂金钩魂飞魄散,连道:
“晚辈怎敢,前辈请!”
红毛矮鬼哈哈一笑,反掌一扫,但闻唰啦一声裂开一条石缝,人影一晃,闪身而入。夺魂金钩一命,差点儿断送在柔肠谷内!
谁知他话声刚落,背后立即传来一声冷笑:
“你认为此时这条命已经保得住了么?”
话声冷厉异常,听得夺魂金钩浑身寒毛倒竖,以至转脸一看,更
不禁失声惊呼道:
“冷血人!”
江雨舟傲笑一声道:
“你记性不错!但不知十六年前夜袭海天山庄之事,你还是否记得?”
夺魂金钩疾退三步,惶恐万分道:
“你真是……”
“不错!我就是圣剑遗孤,表面姓江,而实是姓楚的冷血人!”
夺魂金钩乍听之下,只觉头皮一炸,身形一转。
他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谁知脚步刚动,江雨舟一只铁腕,已如钢钩般搭上肩来,但闻一声低喝:
“你跑得了么?”
手下一紧,五指透肤而入,一阵奇痛钻心,差点儿晕了过去。
江雨舟再次轻喝一声:
“你还不肯说么?”
夺魂金钩眉头一皱:
“我说!我说!”
江雨舟手下一松,轻哼一声:
“要说趁早,当年主谋之人到底是谁?”
夺魂金钩刚待启口,突闻耳畔传来一声冷笑:
“主谋之人,他哪会知道,要问就来问我!”
江雨舟心头一震,突觉一股侵肤劲气,猛向背心袭到。
他功力已到第一流高手之列,闻声即变,当下掌心一翻,硬把夺魂金钩震退出五步,然后就势一闪,反手疾抓。
来人一招走空,江雨舟五指透风,已如活蛇般向对方手腕缠到。
不过来人功力毕竟不弱,眼看手腕已被江雨舟扣住,突然错步飘身,塌肩旋体,向左飘出七尺。
江雨舟疑目打量,只见此人身高七尺,马脸横生,凶眼倒挂,真像是煞神一般。顿时冷哼于声:
“你是谁?”
那人双眼一阵骨碌碌乱转,突然仰面大笑道:“冷血小贼,难道我红尘屠父也没听说过吗?”
江雨舟心头一怔,上步厉喝道:“你就是红尘屠父么?哼,居然还敢找我!”
反手一掌,兜胸拍去。
红尘屠父嘿嘿冷笑:“我不找你,难道小徒一命就白送了么?”
双肩一晃,亮掌迎了上来。
就在双掌将要接实之际,江雨舟突然掌力一撤,飘出三步。
红尘屠父见状大笑道:
“冷血小贼,怕了么?”
江雨舟双目怒瞪道:
“你没有说出当年主谋之人,我怎敢杀你?’’
“哈哈,好大的口气,告诉你,当年主谋袭击海天山庄之人,就是红尘四绝之一的苍穹书贤,现在出手吧!”
江湖传言,苍穹书贤被害之期,犹在海天山庄被袭之前,他怎能起死回生主谋其事?
江雨舟思量之中,顿时双眉上挑,厉声喝道:
“该死老贼,竟敢巧言欺我,真当我杀不了你么?”
双臂疾抖,两掌连翻,刹那间攻出六掌。
红尘屠父应声大喝道:
“冷血小贼,今天杀的恐怕是你不是我!”
圈臂提掌,还攻三拳,踢出四脚。
这老贼身背屠父之名,功力果真不凡,江雨舟眼见身边还有个夺魂金钩,哪还敢同他慢慢缠斗,大喝一声:
“老贼纳命!”
凌空拔起,招出凤笛奇学,指风嗖嗖罩下。红尘屠父两掌猝聚九成真力,向上一托,立即涌起漫天狂涛,如同骇浪惊翻,海风怒卷。
这一招接实,说不定成败之数,还在未定之中。
可是,江雨舟若无制他之法,哪会腾身授人以柄,是以就在红尘屠父掌势攻出之际,突然身法一变。
鹞滚鹰翻,一闪而过,就见热浪频翻,火花四射,刹那间红尘屠父被火焰包没,但闻连声惨号,逐渐见弱。
江雨舟眼见红尘屠父在太阳神功下化为灰烬,这才霍然想起了夺魂金钩,可是,目光所及,夺魂金钩已踪迹不见。
略一迟疑,闪身奔入石缝之中,仰首上望仅见一线天光,谷内满是大大小小的乱石,就像是谷上群峰,在不久前曾崩落似的。
突然,一件怵目惊心之事,令他霍然止步。
只见数步外一座新坟,坟上已被人掘开,此时现出一具血肉模糊的尸身,这尸身不但面目全非,严格说来,若非身上衣履,根本无法分清是人是鬼。
这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突然,尸身上一片衣襟,看得他心头大愕……
这片衣襟虽然沾满了血迹,但江雨舟一眼之下,已瞧出正是自己之物!不由说,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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