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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法医小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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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厌点头,摘了手套:“没错,抬回局里做进一步尸检吧。”
几个刑警戴着手套进来把人装进了裹尸袋,林厌摘了口罩往出去走,屋里的一氧化碳憋得她胸口发闷,当然也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
宋余杭瞅瞅都在忙着,从车上拿了一瓶矿泉水给她,瓶盖已经拧松了。
林厌接过来就灌了几口,仰头的时候风纪扣下隐约露出点红色的痕迹。
宋余杭还是有些心痒:“吃饭了吗?”
林厌摇头,拿手背抹了抹唇角:“没,接到电话就过来了。”
“我就知道。”宋余杭埋怨着。
林厌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也不看看是谁叫她过来的,又是谁昨晚折腾到那么晚,害得她起不来。
下一刻,那个人鬼鬼祟祟从警服大衣兜里掏出了一盒牛奶和面包,插上吸管递给她。
“吃点吧,不然一会回去又晕车。”
林厌嘴上说着拒绝,眼神还留在那纸盒包装上,宋余杭失笑,走近两步塞进她手里:“人多,别让我喂你。”
林厌作势欲打,宋余杭三两步跳开,眼看着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她得去前面一辆警车上坐着,不能和技侦一起,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擦身离去,留下了意味深长一句话。
“晚上见。”
林厌跺了跺脚:“谁要跟你晚上见,滚!”
回程的路上,林厌仍是一副没睡醒无精打采的模样。
段城看她东倒西歪的:“林姐昨晚又去蹦迪啦?”
林厌打了个呵欠,靠在了椅背上,懒懒抬了下眼皮算是回答。
心想,这迪可蹦大发了,凌晨四五点才睡,妈的宋余杭今天还能活蹦乱跳,是铁打的吗?
“林姐,你一般喝酒蹦迪去哪啊?我也想去见识见识,这段日子神经绷得太紧了,好久都没放松过了……”
方辛拍了他一下:“有你什么事?”
段城回头好似找到了乐趣:“哎,一起呗,你不是也没去过吗?之前上映的《画皮》听说挺好看的,一直没时间去看……”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看电影?”
“闲着也是闲着嘛。”
……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功夫,车已经开到了市局大门口。
作训室。
宋余杭坐在上首,林厌挨着她坐下了。
面前的白板上贴着死者的照片以及整理出来的线索。
刑侦人员按着翻页笔,把内容投放在了大屏幕上做着介绍。
“死者,男,高强,二十六岁,宏伟置业有限公司二公子,其父因收受巨额财务,违反廉洁纪律,涉嫌职务犯罪被公安机关依法立案侦查,后公司破产清算,高本人涉嫌一桩弓虽女干案,被警方全城通缉,今晨死于东城区的某一处城中村内,疑似煤气中毒,但无法排除他杀。”
办案人员语速不快,四平八稳。
宋余杭看着大屏幕上的这张照片微皱了一下眉头,男人二十出头的年纪,西装革履,戴一副金丝眼镜,扎了个小辫,颇有一股斯文败类的气质,倒是和现场那个邋里邋遢衣衫褴褛的人有天壤之别。
她和林厌对视了一眼,宋余杭想起来了。
那晚在米兰酒吧,和林厌跳过舞,想要骚扰白灵,最后被她拦下来的,就是这个人。
宋余杭手指骨节轻轻扣着桌面:“排查一下此人社会关系,尤其是他的什么狐朋狗友,宏伟置业破产有一段时间了吧,重点查和他有过经济往来纠纷的。”
说到宏伟破产,她瞥了一眼林厌,林厌无所谓地扬眉:
看我干嘛,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宋余杭读懂了,扯了一下唇角,又转了回来。
“网安开始查监控吧,沿着他的住所周边主干道看看这几天他的活动轨迹,去了哪,和什么人接触过。”
“年底了,为了避免引起老百姓恐慌,这个案子必须尽快破,不管是自杀他杀还是意外身亡也好,即使他身上背了一桩案子,我们该做的还是得做,明白吗?”
“明白!”整齐划一的回答。
宋余杭点点头,准备散会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通知各辖区派出所加强巡逻,离春节也快了,越是逢年过节阖家欢乐的日子我们越不能松懈,小偷小摸入室盗窃的都瞅在这个时候冲业绩呢,务必要让老百姓们过个好年。”
底下有人轻轻笑了一声:“宋队,我们也瞅在这个时候冲业绩呢,来一个逮一个,明年的功勋章就有了。”
年轻的刑警们一阵闷笑,就连林厌都忍不住弯了一下唇角,又很快恢复了冷漠脸。
张金海走后,这支年轻的队伍并未就此消沉下去,反而在宋余杭的带领下犹如雨后春笋般散发出了欣欣向荣的态势。
他若在天有灵,也该是欣慰的吧。
宋余杭瞥了一眼墙上去年刑侦的大合照,起身:“好了,散会吧,各忙各的去,有情况随时通知。”
宋余杭自然有她要忙的事,林厌也转了个身去换衣服准备解剖。
刷手,穿防护服,头发整齐地盘进帽子里,戴护目镜一气呵成。
林厌走进低温解剖室,换气扇已经在开始工作了。
段城按亮了摄像机。
“死者高强,2008年1月15日13点四十分,第一次尸体解剖,现在开始。”
林厌从托盘里抄起解剖刀,径直划了下去,一字型从头拉到尾划开了胸腹部,开始有条不紊地取肋骨,摘出内脏称重。
由于死者死了没多久,还是有些鲜血淋漓的,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段城却一直在扛着摄影机,再没出去吐过。
反观林厌,即使这是她打从心底里厌恶的人却还是做得很认真,手上动作不疾不徐,报出的数据又快又准,令人啧啧称奇。
在技侦开始忙碌的时候,宋余杭也没闲着,又去审了一遍侵害白灵的其他几个嫌疑人。
“警官,我们只是一时兴起伤害了她,她当时又没死,顶多算是个弓虽女干罪吧。”对面的小混混笑着,露出了一口黄板牙,冲她晃了晃手铐。
“您看,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呀?”
法院正式的判决没下来之前,他们还不能被称为“罪犯”而是“犯罪嫌疑人”,统一看管羁押在看守所,只有法院判决下来之后才能被移送到监狱里。
在此期间,还有会见律师的权利,这小子是盼着脱罪呢。
宋余杭扯了一下唇角,把笔放在桌上:“别急,马上就出去了,不过不是回家,是进监狱。”
她从桌上的烟盒里摸了一根烟点燃,满意地看着对方变了脸色。
烟雾缭绕里,她靠在了椅子上,通身散发着散漫的气场,那双眸子却是冰冷而锐利的。
“只是弓虽女干罪而已?你的一时兴起摧毁了一个花季女孩大好的人生和未来,把她推入了绝望的深渊里,是间接造成她轻生的原因,你还觉得罪不致死吗?”
她轻轻吐了一口烟圈,身子前倾,烟雾弥漫到了他脸上。
审讯室里没有空调也没有暖气,也不知道是冷还是什么,黄板牙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宋余杭的目光似透过他看向了他背后的虚空:“她死的很惨,每个午夜梦回,你就没有一点心虚挣扎后悔吗?”
“中国人有句古话,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坐在对面的人开始频繁地吞咽口水,抖着腿,有些坐不住了。
黄板牙看她又从桌上摸烟,瞥了一眼,嗓音发着颤:“给我一根,我说,我说,我都说。”
宋余杭坐回去,扔了一根烟给他,示意人给他点上,旁边的办案人员翻开了笔录。
她点了点头:“开始吧。”
***
今天周二,又正好是下半学期的最后一天,季景行特意早早跟老板请了假,提前下班来接小唯放学。
往常她忙不过来的时候宋余杭总会代劳,她又不好意思总麻烦宋妈妈,毕竟年纪大了。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距离她们上次吵过架之后,宋余杭再也没主动找过她,她更没脸去烦她。
季景行想着这些,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前面的红灯变绿,后面车疯狂按着喇叭,她这才回过神来轻轻踩住了油门。
第一下纹丝不动,第二下用了些力气,还是没动。
季景行懵了,解了安全带准备下车查看,估计是发动机又出问题了吧,距离上次刚检修过才不久。
正值晚高峰,接送孩子的时刻,车水马龙,一人一车孤零零地站在了马路中央。
不时有汹涌的车流掠过她身边,喇叭声此起彼伏。
季景行扯着嗓子给4S店打电话:“喂,你们怎么回事,上次是怎么修的,怎么又熄火了——”
她话还未说完,对方“砰”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
任凭她再怎么喊,听筒里始终传来了嘟音。
季景行又气又急,眼看着已经快到了放学的点了,她害怕小唯一个人在学校等急了,可是车一时半会儿也拖不走。
她掏出手机来准备打122报警了,一辆车缓缓滑到了她身边,停了下来。
车窗降下来,林舸扒着方向盘看她:“季小姐?”
季景行回过头去,有点眼熟:“你……你是?”
“我叫林舸,医院见过的。”林舸温和一笑,略带了一丝探寻的目光看着她和她的车。
“这是……怎么了?”
听她说完后,林舸想了想,打了个电话,下车,替她主动拉开了自己的车门。
“季小姐不嫌弃的话,坐我的吧,我先送你去学校接孩子,拖车公司一会就来。”
季景行推辞着:“诶——不用,我报警在这等一会就成了。”
“车来车往的,你站在这路中央也不安全。”林舸也下了车,从后备箱里取出了三角警示牌,跑远了些放下,又倒了回来。
“况且,你报警,也是他叫人来把车拖走,总不可能在这大马路中间修车吧。”
季景行微笑了一下,糟糕的心情有稍稍回暖:“那倒也是,不过我还是等拖车公司来吧,毕竟是车主,万一有什么手续要办的,钱也好一次性付清。”
林舸从这一问一答里感受到了她的严谨,再看她的穿着,还穿着小西装外套,包臀裙,胸前佩戴的律师徽章在夕阳下闪着光,一看就是刚下班匆匆赶过来的。
见他端详着自己,季景行恍然大悟,脸上一热,七手八脚地从衣服上拆徽章。
“抱歉,太着急了……”
“哎,小心!”
一辆三轮斜刺刺地冲了过来,林舸一把把人拽了过来,季景行脚下一个踉跄,跌进了他怀里,雄浑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到底和宋余杭身上那种温和柔软的感觉不一样。
季景行一怔,回过神来赶忙退了一步:“谢……谢谢。”
林舸点头,松开了她的胳膊:“我觉得我们还是去路边等吧。”
“好。”季景行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的,跟着他走到了马路对面。
这个时候才有空打量起了自己的衣服,胸前空空如也,完了,律师徽章呢?!
这玩意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丢了很麻烦,需要挂失,并由当地律师协会向全国律协提交补发申请,什么时候能下来说不准,但她日常工作会见委托人却是要戴的。
季景行看一眼川流不息的车流,泄了口气,抚上了额头,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吧。
林舸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表情,从惊慌失措到不安再到接受了现实的平静,轻轻笑了一声,指尖夹着一枚小小的徽章递给了她。
“季小姐是在找这个吗?”
季景行喜出望外地拿了过来:“啊?怎么会在你那?!”
“刚刚看着要掉,就手疾眼快接住了,我想着,这东西应该就和我们医生的胸牌一样,都挺重要的吧。”
季景行把会徽放进随身的挎包里收好,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感激的微笑。
“谢谢你,是很重要,丢了就麻烦了。”
说话间,拖车公司已经来了,季景行办好手续交了钱,让直接拖去4S店修。
林舸又给她介绍了另外一家靠谱点的4S店,挤挤眼,笑容颇有几分大男孩的爽朗。
“我朋友开的,报我名字打五折哦。”
季景行笑:“真的吗?确定不是打骨折?”
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林舸看了一眼表:“这样,不早了,我还是送你去学校吧,这个点你也不好打车。”
季景行和他熟了点,能看出来本质是个非常温柔善良的人,不再推辞,点了点头。
“好吧,麻烦你了。”
“把安全带系上。”
“好。”
她侧过身去,扣好安全带,不经意间瞥到了他扔在储物盒里的胸牌,看了几眼照片,又看了看他的脸,再想到医院走廊上的一面之缘,他当时站在林厌手术室门口焦急徘徊的模样,顿时心情有些复杂。
“你和……林厌是?”
林舸打着方向盘往左转:“厌厌是我堂妹,怎么了?”
季景行心想:怎么哥哥这么好,妹妹却是那个样。
更何况林厌还和宋余杭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她心里更不是滋味起来。
林舸看她脸色:“我之前听宋小姐说过,她嫂子人很好的,工作能力又强又美丽,即使是单身母亲也一个人把孩子照顾得很好,今天一见,果然是这样。”
他顿了一下,在夕阳的光影里微微偏头看她:“厌厌也和宋小姐关系不错的,怎么了,是她哪里惹季小姐生气了吗?她那个性格就是比较飞扬跋扈……”
前半句话借着宋余杭的口夸她,季景行受了,后半句,想起她在麦当劳泼人那架势,那哪里是飞扬跋扈,那简直是六亲不认。
季景行心有戚戚焉,再看林舸和林厌关系不错的样子,说不定可以帮忙劝劝她,于是便决定旁敲侧击一下。
“没……令妹实在是……实在是……”连续两个“实在是”,她还是把吐槽的话咽了回去,换了一种更委婉的说法。
“你之前和余杭相亲有结果吗?”
林舸苦笑,平稳地穿梭在车流里:“没,被拒绝了。”
季景行舒了一口气,竟然有点惋惜,说实话,比起林厌,除去性别的原因,她看林舸是真的顺眼多了。
“怪不得呢。”
林舸把车停在了学校大门口,疑惑地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季景行欲言又止,意有所指:“你觉不觉得你妹妹和余杭走的有些、过于近了?”
她刻意咬重了字眼。
林舸猛地看了过来。
***
“妈妈,为什么姑姑没有来接我呀?”
季景行拉着人迈出了校园,肩上背着小唯的卡通书包,蹲下身替她把红领巾系好,又把羽绒服的拉链拉上去。
“姑姑忙,不能来接小唯呢。”
小唯掰着手指头数,略有些沮丧:“妈妈和姑姑都是骗子,上次说带我玩没有去,上上次,上上上次也是……”
季景行心一酸,摸了摸她的脑袋。
“小唯,你听妈妈说,姑姑……从今往后不能再像往常一样陪在我们身边了……姑姑有工作……有她自己的生活,妈妈答应你,以后会抽出时间来尽量多陪陪你的。”
小唯拽住了妈妈的手指,替她哈着气:“妈妈,是因为那天你们吵架了吗?”
季景行本不欲提起这个话题,听她这么说更是眼眶一热,把人抱进了怀里。
“不是,小唯,妈妈爱你。”
季唯一用自己肉乎乎的小手替她抹着眼泪,自己也一抽一抽的:“妈妈别哭,小唯也爱你。”
季景行心里一暖,破涕而笑,拉着她起身:“妈妈没事,走吧,我们去吃牛排去!”
“好,走咯,走咯,吃牛排去!”
在她们走后,林舸的车并未开走,他趴在方向盘上,脑海里回荡着季景行刚刚的话,手握紧了方向盘,逐渐咬紧了牙关。
第80章 做脸
宋余杭从看守所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一眼就瞅见了宋妈妈拎着个保温桶徘徊在市局门口,快步迎了上去,把人拉进避风口里; 搓着她冻僵的手。
“妈,你怎么来了?”
宋妈妈见是她笑了; 把手里的保温桶递给她:“今天不是腊八嘛,下午熬了点粥; 给你们送过来。”
不是“你”而是“你们。”
宋余杭微怔,宋妈妈又从随身的布袋里掏了几个饭盒出来一起叠放到她手里。
“上次失眠那事; 替我好好谢谢厌厌; 我本来以为怎么着也没这么快联系上; 谁知道人家今天上门来看诊了; 我楼都没下; 开了几副中药; 药都是现成包好拿过来的; 又给了名片,让我有时间去他们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身体; 做个理疗。”
宋余杭手上拎着保温桶; 怀里抱着饭盒,唇角浮起了一丝笑意。
难为她那几天和她吵架还能记着这事; 能上门服务的; 多半是她自己的私人医生。
东西带到了,宋母也准备离开了,又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布包; 从一堆散钱里抽出了几张大票子。
“我寻思着,咱们也不能白占人家便宜,你拿去给厌厌。”
看着她颤颤巍巍递过来的手,被冷风刮得通红,宋余杭有些心疼,又给推了回去。
“妈,这钱你自己拿着,我给她她也不会要的。”
不仅不会要,可能还会暴捶她一顿。
一想到那个场景,宋余杭顿时有点牙疼。
宋母看着自己女儿脸上的那种半是甜蜜半是惧内的表情,仿佛对林厌的性格了若指掌的模样,顿时一头雾水。
“这……这是什么意思,为啥呀?”
外面太冷了,宋余杭推着她往里走:“没什么意思,就是关系到了,给钱就生分了。”
“妈,进去坐坐,我给您倒杯水暖暖再走。”
“哎,坐坐就算了吧,你们办公的地方家属进去不好……”
宋母推辞着,宋余杭径直拉着她推开了大厅的玻璃门,掀开厚帘子,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这有什么不好的,去我办公室坐。”
两个人沿着走廊走,不时有人跟宋余杭打招呼,她一一点头应了。
“这是?”
有同事好奇地问。
宋余杭揽紧了妈妈的肩头:“这我妈。”
“原来是阿姨啊,好不容易来一趟,宋队可得带人好好逛逛啊。”
说话的正是此次新提拔上来的副队长,从前的业务骨干,算是她的心腹。
宋余杭笑:“那倒是,还是第一次来,你们吃饭了吗?来点?”
她晃了晃手里的饭盒,一看就是妈妈给打包好带的。
薛锐赶紧拒绝了:“不了,吃过了。”
他走了两步,又被人叫住了。
“林法医呢?”
薛锐摇头,也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圆脸,有点小胡子,膀大腰圆的。
“不知道,估计还在病理实验室吧,没见她出来过。”
“行,知道了,去忙吧,有新线索及时通知我。”
“好。”薛锐敬了个礼走了。
宋妈妈等人走了这才开口:“厌厌这么忙的啊?”
去她办公室的路上刚好要经过实验室,宋余杭就带人在门外看了一会。
“忙起来和我差不多,我出体力劳动,她干的全是技术活,技侦现在也没什么人,大头都落在她身上了。”
透过防弹玻璃门看去,林厌清浅蓝色制服外面套了一件白大褂,手上戴着手套,摆弄试管和仪器就没停过。
都在赶进度,估计是解剖完就泡在实验室里了。
宋妈妈感叹:“真够不容易的。”
宋余杭知道她昨晚没睡好,又忙了一天,心一软,敲了敲实验室的玻璃。
林厌回过头来,四下瞅了一圈,才把视线聚焦到了她身上。
宋余杭跟她口语,隔得有点远,玻璃又隔音,林厌皱了皱眉。
她想了想,往玻璃上哈了一口气,指尖就着水雾划着:出来,吃饭。
林厌看懂了,眉眼一弯,看见她旁边站着的宋阿姨时,小小挥了一下手算是打过招呼。
宋余杭又写:办、公、室、等、你。
林厌点点头,示意她们先去,抓紧时间干完手里的活。
办公室里宋妈妈看着宋余杭小心翼翼地从保温桶里拿出了一个碗来把粥倒进去,剩下的怕凉了又给盖上了。
菜也没动,光喝粥,等着林厌来呢。
到底是知女莫若母,宋余杭从小到大没让她操过什么心,按部就班上学毕业参加工作,身边也没什么特别亲近的朋友,同龄人早就结婚生子了,她还是单着,更别谈会把人带回家的交情,她对林厌到底是有些特殊的。
不过特殊在哪,宋母却说不上来,毕竟她的认知里没有这样的事,只是模模糊糊地觉得,她们的关系好得过了头。
宋余杭给她泡了杯茶,自己边喝粥边看材料。
宋母把手里的茶杯放下,端详着她,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余杭,你和厌厌……”
她话音未落,敲门声响了起来,宋余杭放下碗,忙不迭跑过去开门。
见到她的时候尾音有不自觉的轻快上扬。
“怎么这么晚,还没吃饭吧?”
“没顾得上吃。”宋母在,林厌又一副收敛了爪牙的乖顺小媳妇样,跟她问过好,这才挨着宋余杭略有些拘谨地坐下了。
宋妈妈话说到一半,只好又咽了回去:“来了就好,快吃吧,今天做了些腊八粥,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
宋余杭帮她把保温桶里剩余的粥倒进碗里,又从自己碗里拨了些给她。
她知道林厌吃的清淡,爱喝这些汤汤水水的东西。
林家不过腊八,就算是逢年过节也是由厨师做饭,铺上桌布,摆盘精致,冷冰冰的热闹,饭桌上针落可闻,就连刀叉响一下都是罪过。
更何况她和家里不亲,独立出去之后回家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自己住的话厨师也不会特意去做腊八粥,除非她想吃,不过嘛,一般情况下来说,林厌是没什么过节的心思的。
所以,腊八粥这种食物只存在于电视上的美食节目里,乍一见还有点新奇,林厌捧起碗,拿勺子舀了一口。
宋母略有些紧张地等着她的反馈。
林厌愣三秒,突然笑开,眉眼弯弯,她不常笑,就算笑也是那种冷笑讽笑不屑的笑,像这样打从心底露出笑意的时候不多,仿佛冰雪消融,一时之间,就连宋余杭都看得有些痴了。
“唔,好吃,谢谢阿姨,我从来没有吃过腊八粥,真的好吃,糯米煮的粥很香甜,又放了花生、桂圆、莲子、枣丝吧……”
宋妈妈笑的合不拢嘴,宋余杭从小吃到大早就吃腻了,更何况每次吃饭都是囫囵吞枣,跟饿死鬼投胎一样,哪里还能说的出来这些?
老人家也是爱听表扬的,又听她说是第一次吃,未免有些心酸。
这孩子在林家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好好好,喜欢就好,快吃,快吃,一会就凉了,阿姨也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做饭还行——”
说罢,白了一眼宋余杭。
“当然,某个人是吃不出来好赖的啊,你要是喜欢吃,以后周末有空了就来家里坐坐,尝尝阿姨的手艺。”
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在林厌面前贬低她啊,她不要面子的吗?
宋余杭拖长了声音抗议:“妈——我什么时候吃不出来了?您每次做饭我也会夸的好不?”
“你夸?上次冰箱里剩的菜都坏了,你下了夜班回来看也不看全吃了,第二天拉肚子忘了?在你眼里,鱼翅和萝卜没有什么区别。”
“我那还不是饿的……”宋余杭越说越小声。
林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宋余杭又剥了一瓣糖蒜给她放进碗里:“尝尝这个,我妈腌的,特别好吃!”
她刻意咬重了后四个字,两个人嘻嘻哈哈的,互相视线基本都胶着在了彼此身上。
宋母坐在这里竟然有一种局外人的感觉,也有一丝莫名的熟悉感。
无论是宋余杭待林厌的小心翼翼,还是林厌偶尔目光相接流露出来的小羞涩,都像极了新婚夫妻。
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
当年她和她父亲也是这样。
宋母心里一惊,恰好有人进来递材料,她放下茶杯起身。
“那你们忙,我就先回去了。”
宋余杭赶紧站了起来:“妈,我送你吧。”
林厌也放下碗站了起来:“阿姨,外面冷,一会我们送您回去吧。”
听听,这话都说在一个节奏上。
宋母笑容有些勉强:“不用,不用,你们忙,抓紧时间吃饭,冬天吃凉的胃寒,没几步路,我自己坐公交回了。”
说罢,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布袋子,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林厌一手拿着勺子,捅了一下宋余杭,有些于心不忍。
“你就这么让她一个人回去了?”
宋余杭笑,夹了一筷子卤肉给她:“我妈身体还算硬朗,确实也就一站路而已,而且——”
林厌话中有话,她也意有所指。
“有些事我们说的多,不如做的多。”
林厌咬唇:“你就不怕阿姨承受不住?”
宋余杭伸手把她颊边的碎发拨到耳后去:“比起我爸,我哥的去世,我这个算的了什么,我觉得她现在比较担心的应该是,我以后没有孩子怎么办?”
上次在医院谈心的时候,宋妈妈就提起过她担心她下辈子晚景凄凉,没个人在身边养老送终。
见林厌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宋余杭索性一把把人抱上了膝头。
“诶?干嘛,一会有人进来——”林厌挣扎。
宋余杭箍紧她的腰,和她鼻尖抵鼻尖,小声道:“我锁门了。”
“那也——”林厌往后躲着她的唇,宋余杭失笑。
“你呢,披着狐狸皮的兔子罢了,你要是真的想我妈能好过一点,就多去我家坐坐,看的出来,她还是很喜欢你的。这腊八粥,往年等我回去吃都凉透了,什么时候亲自给我送过,还不是看在——”
宋余杭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的面子上。”
林厌这才抿起唇角笑了,又不想让她太得意,很快板起了脸要从她身上下来。
她动来动去的,反倒让她气息有些不稳了。
尤其是,那红唇就在自己眼前晃,腰也不盈一握的,一只手就能托起来,仿佛她力气大点就能折在她掌中似的。
因为抱的紧,那柔软就挨着她的。
刚刚开荤的人哪里经的起这样的撩拨,宋余杭砸吧了一下唇,贴着她耳朵说话。
手沿着腰线往下挪。
“林厌,我觉得你还是穿裙子方便些。”
“宋、余、杭。”林厌咬牙切齿,把拱在自己胸前的脑袋推了起来,扣子已经被人咬开了,露出了一大片昨夜留下的痕迹。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宋余杭眼神里带了点儿无辜,放低了声音求她:“不可以吗?”
林厌磨牙,不等她回话,那个人不光埋头,还上手了还。
衬衣被扯得七零八落的,扣子都崩掉了几颗。
林厌忍无可忍,想甩她一巴掌,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牵动了最敏感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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