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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没多存点粮-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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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像是被吓到了,安静了三秒,突然大笑道:“你是怕陈晏知道吧?已经晚了,哈哈哈,他知道最起码半个月了,哈哈哈哈哈——”
  傅彦成胸腔骤然升腾起漫天怒火,一把将手机狠狠地摔了出去,尤觉不解气,又喘着粗气狠狠地踩了两脚。
  等胸中的气稍微顺了一些,理智回笼后,傅彦成干脆利落地整理了一下衣衫,转身打算回客厅,步子刚迈出去一步,身形却突然一僵。
  他看着倚墙而立,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陈晏,心中发慌,“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陈晏仍然低着头,说:“你刚过来的时候。”
  那就是全听到了?
  傅彦成连忙细细想了下自己刚才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不由自主地解释道:“刚才那是我一个远房表姐,她怀孕了,看我妈在家没什么事,想让她……”
  过去帮忙照顾一下。
  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便听陈晏轻声说:“那个表姐叫江茹是吗?”
  傅彦成愣了一瞬,“她来找你了?别听她瞎说,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信我。”
  陈晏抬起头,目光定定地盯着他,眼睛里藏着他看不懂的东西,傅彦成心肝一颤,一时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儿。
  陈晏打量了他一会儿,突然说:“我看到那个B超了。”
  傅彦成不明所以:“啊?”
  陈晏看着他,咧了咧嘴,笑了:“你表姐,她每个月都来做产检,就在我们医院做的,现在四个月了,我看了B超了,是个男孩儿,孩子挺健康的,就是孕酮有点低,平时要注意一点休息,定时复查,如果有必要的话,记得去医院打□□。还有……”
  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住了,笑意略减:“哦,我忘了你自己就是医生了,你告诉她就行了。不好意思,职业习惯,职业习惯。”
  他说完慢慢转过身,步履有些蹒跚,喃喃道,“我有点累,先睡了。”
  傅彦成愣了一下:“可是你晚饭都没吃啊?”
  陈晏背对着他摆摆手,“不吃了,你吃吧。”
  …………
  那天晚上,陈晏病了一场,不是大病,普通的感冒,却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大半个月,他也更沉默了,时常看着一个地方发呆,抽烟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傅彦成有时候想带他出去走走,散散心,他都轻声应着,却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当回事。
  傅彦成看他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默默地不再言语。
  陈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本来就纤细单薄的人,更是一阵风就要吹跑了。
  傅彦成见他这样,竟然破天荒地体贴了起来,主动包揽了家务活,平日看上去不食烟火的人,竟然主动穿着围裙站在洗手池边,拧着眉洗起了碗。
  然而他不着痕迹的讨好收效甚微,陈晏像是根本没发现他的改变似的,该做什么做什么。
  而傅彦成现在轮班,去了抢救室,陈晏又去了病房,两个人的交集更小了些。
  傅彦成经常会接到莫名电话,有时陈晏在身边,有时陈晏不在,但他一概拒接。
  而夜深人静的时候,傅彦成没有发现,背对着他睡的陈晏翻过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彻夜未眠。
  傅彦成觉得日子过得比之前更压抑了,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他有心去改变什么,但是无论他做什么,都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他渐渐感到泄气。
  他开始想念陈晏没有生病时候的日子了。
  ………
  “我说你,得亏你还是个医生,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
  环境清幽的酒吧吧台上,殷愁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两杯鸡尾酒,一杯推到陈晏面前,一杯端在手上,絮絮叨叨地指责着陈晏。
  而被指责的人却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直低着头,注意力全集中在眼前色彩艳丽的鸡尾酒上,对他的唧唧歪歪不置一词。
  殷愁惊讶道:“我说你不是真打算吊死在傅彦成这颗树上吧?不是我说,你图什么呢?你都知道人家背着你结婚生子了,你还心甘情愿地和他在一起?”
  陈晏眼尾扫过去,笑了笑,“很难理解吗?”
  殷愁一拍大腿,赞同道:“太难理解了!”
  陈晏端起眼前的酒,闭上眼睛轻轻嗅了一下,话声低不可闻:
  “等你用十年来爱一个人,你就理解了。”


第27章 第27章 猎物
  这一个多月来,殷愁和陈晏的友情进展那叫一个飞速,这对于一向慢热的陈晏来说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他也欣然接受,一切顺其自然。
  而殷愁向来脸皮厚,他没有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一切凭着感觉来,别人入得了眼,他就走得近些,入不了眼,那就拜拜。
  而一旦走得近了,那做什么事他就都可着性子来。
  听了陈晏这句有装逼嫌疑的话,他当即白眼一翻,
  “我是不明白什么十年之恋,但我知道这种渣男就应该一脚踹开,要么虐死他,要么整死他,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永远不要再见!”
  陈晏掀开眼帘,眼睛里是细碎湿润的光,他低低地笑:
  “哪有那么容易呢。”
  殷愁皱眉:“照你这样说下去,你和他就一直过下去?”
  陈晏怔了一瞬,摇头:“不,他已经是个有家室的人了,你知道么,我们这种人,要么对孩子不屑一顾,要么,把孩子看得非常神圣,而我和他又恰恰是后一种人。我们,迟早要分开的。”
  “既然你迟早都要分手,为什么不早点做个了断,快刀斩乱麻,对你对他都好。”
  陈晏有点喝多了,他歪了歪头,“我不甘心啊。”
  殷愁瞪大了眼睛,“我还以为你是圣父呢,知道真相到现在不吵不闹,不报复,也不分手,我真是看不懂你!”
  陈晏想了想,低声说:“我只是需要些时间,弄明白一些事情。”
  殷愁并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他是站着的,比坐着高脚椅的陈晏要高出半个头,从他这个角度看下去,陈晏的脸半掩在斑斓的灯光下,一层层纱似的半拢在他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平静安逸。
  他是有些佩服陈晏的。
  一般人知道男朋友出轨还不发疯了,闹个天翻地覆,让他人财两空,再把他扫地出门。
  他就没见过陈晏这样安安静静,像没事人似的。但是说他什么动作也没有的话,看他那淡然自若的样子,也不太像。
  总之,这件事整体感觉挺迷的。
  殷愁纠结了一会儿,突然表情略奇异地问:
  “如果一个人,他看上去非常性冷淡,对前妻包括所有女人都反应平平,却对孩子悉心照料,爱护有加,你觉得他有可能是同吗?”
  陈晏挑了挑眉,“没准人家是父子天性呢?或者天生喜欢小孩子呢?”
  殷愁着急地抓耳朵,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不是,就,看他对他亲妹妹的孩子也没那么关心啊。真的没可能是同吗?”
  陈晏瞥他一眼:“这么希望他是同,你喜欢他吧?”
  殷愁表情有一瞬间的懵逼,而后恼羞成怒道:“我才不喜欢男人!”
  然而他一个人在这信誓旦旦,恨不得对天发誓,心里又急躁又纠结了半天,才发现那人撂下一句话就自顾自地喝酒了。
  殷愁:“………”
  他掏出手机,趁着陈晏借酒消愁的时候,狠狠地按着手机发信息:
  “你的人你自个儿过来伺候吧,劳资要过夜生活去了!!!”
  手机那头,正逗着四岁的蔚垚垚的某人,看了这条信息后,整个人的棱角瞬间悉数收尽,柔情地不行。
  蔚如歌正管着邢萌萌练钢琴,不经意看到这里,顿时白眼一翻,一把捞起蔚垚垚,万分嫌弃地朝蔚乘风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赶紧滚吧。
  鬼机灵邢萌萌在一旁偷偷瞄他们,一时分心,不经意弹错了几个音符,顿时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蔚如歌逮个正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吓得她连忙一本正经地挺直了腰,做面不改色状。
  蔚乘风笑了,顺便提外甥女求个情,拽着蔚如歌胳膊朝她撒娇:“萌萌今天都练习了一个多小时了,你就让她休息会儿,过犹不及不是?”
  蔚如歌怀里抱着的蔚垚垚默默地转了个身,屁股对着他。
  蔚乘风一巴掌拍到他风。骚的小翘。臀上,“不得了了啊你,敢嘲笑你叔叔我!嘿,我找你爸爸去,看他怎么收拾你!”
  说着,他就不看邢萌萌求救的表情,一把抄起蔚垚垚,一边可劲儿欺负四岁的奶娃娃,一边发挥他大长腿的优势,三个阶梯一上楼,转眼到了三楼,敲了敲书房门,不等人应声就进去了。
  “我有急事,姐她在看着萌萌,顾不过来,垚垚你就自己……”
  带吧啊……
  蔚乘风话还没说完,就见蔚青山急急忙忙地合上抽屉,一把打开文件,装模作样地看着什么。
  蔚乘风啧啧称奇地走近了,厚着脸皮去翻抽屉,“哥你在看什么呀,有啥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啊,哎嘿——”
  蔚乘风看着蔚青山一把按在抽屉边上阻止他的手,心里的八卦顿时冒出来了,
  “哥你有情况啊!垚垚,你说你是不是要有新妈妈了?”
  蔚青山心里尴尬地唱着西湖的水,面上却咳嗽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说:“你让我办的事,有眉目了。”
  蔚乘风顿时什么情况都忘了,惊喜道:“那我明天就能去上班了?”
  蔚青山看不了他那没出息的样,嘲讽道:“堂堂蔚家三少去当实习生,还给他们捐一栋大楼附送一个小花园,谁傻了去拒绝吗?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到时候苦了累了,可别半途而废。还有一点要记清,只能旁观,什么决定都不要做,不然出了事我可不认识你!”
  蔚乘风此刻哪里听得下去他瞎叨叨,大手一挥,把垚垚扔他怀里,“知道了知道了,殷愁等着我去解放他呢!我走了啊!”
  蔚青山抱着垚垚一愣,“你的急事,就是出去花天酒地?哎可别怪我说你!你要是真出去逍遥自在,那这个实习的事儿我也就不给你张罗了,以后你爱咋咋地!”
  蔚乘风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说:“你错了,这次去逍遥自在的可不是我!是我那没过门的媳妇儿!嘿,花天酒地的可也不是我!我寻思着,殷愁那小子这会儿估计伴都有了,就等着我去解放他,他好钻温柔乡呢!”
  蔚青山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直接抱着蔚垚垚追了上去。
  楼下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端着咖啡杯一边闭眼打拍子的蔚如歌听到动静,看他形色匆匆的样子,也要出门,连忙站起来打起了手势,问他做什么。
  怀里的孩子悄悄动了动,蔚青山这才突然发现怀里还有个奶娃娃这回事,连忙把她扔给蔚如歌,急急交代了几句,就大步流星地出门了。
  蔚如歌和兜兜转转又回到她怀里的孩子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也没瞪出个所以然。
  酒吧里,蔚乘风和蔚青山到的时候,在吧台边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两个人。
  虽说是清吧,但这酒吧也顶多就是比一般震耳欲聋的酒吧清静些,实则上人还是很多的,一时半会儿,真是没个头绪。
  蔚青山皱眉问:“人呢?”
  蔚乘风喘着气咬牙道:“殷愁这个不靠谱的,魂肯定全都粘在哪个小妖精身上,把陈晏忘得一干二净了,咱俩分头找吧!”
  蔚乘风说找就找,一会儿就不见了踪迹的身影,而留下来的蔚青山看着周围的陌生的人,发热的头脑微微冷静下来。
  他来这里做什么呢。
  蔚青山脚跟在地上磨了磨,正欲转身就走,却措不及防被人摸了一下屁股。
  啊啊啊啊啊!
  蔚青山豁然转身,挺拔的身形带着巨大的压迫感,恶狠狠地瞪着周围的人,目光转来转去最后落到一个画着浓浓眼线,打扮妖娆的年轻男人身上。
  那人看他凶神恶煞的,呸了声“玩不起”,就佯装淡定地转身,扭着步子快速消失在人群中了。
  蔚青山一口恶气堵在胸口。
  如果今天这人遇到的人是殷愁,稍微挑逗撩拨几句,估计那外强内怂的人硬着头皮也要上。
  蔚青山往外走的脚步一顿,转了个方向,向酒吧的内部走去。
  而另一边,经常来场合的玩乐的蔚乘风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陈晏。
  彼时他正斜靠在角落的沙发椅上,面色酡红,眼波迷离,水光潋滟,衬衫的领带被扯得歪歪斜斜,领口露出一大片胸膛锁骨,整个人散发着青涩又诱人的气息。
  而旁边一个看上去颇为妖艳的女人正一边娇笑着和他聊着什么,涂着艳红指甲的手一边不怀好意地占着他便宜。
  蔚乘风绿着脸,面上的笑容几乎咬牙切齿:“不好意思,他已经有约了,怪我,来得晚了些。”
  女人尤不甘心,怀疑地盯着他,“猎物可是我先盯上的,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框我的?”
  蔚乘风脑子里几乎要发疯了,面上却迫使他很有涵养的朝她颇有风度的一笑。
  而后他大步迈到陈晏面前,一把按着那个醉得不清的男人,把他掌控在方寸之地,胯部用力抵住他乱动的腿,低下头,用牙齿轻轻拨开他的领带,在他锁骨胸膛间肆意吻了一通。
  有热闹看,周围的人不自觉得都围了过来,凝神看着。
  蔚乘风却仿佛没注意到,专心地吻着陈晏。他鼻尖是陈晏身上混合着青草和酒气的清甜气息,耳边是他难耐地喘息,身下是他日思夜想得诱人身躯,他吻得很动情。
  周围人在叫好,在吹口哨。而蔚乘风的动作并未停下。
  先是粗鲁至极,再慢慢转为温柔,轻舔慢捻,最后由下向上,轻轻用舌尖灵活的含住了他的纽扣,在众人惊叹而炽热地目光中,一颗一颗地把陈晏的扣子全部扣了起来。
  整个画面感极有张力,气氛一瞬间达到高。潮,表演吻戏的男人看上去脸不红心不跳,而周围的看官却个个紧了嗓子,看得一身的火气。
  而那个始作俑者半直起腰,一双泛着湿气的桃花眼妖气四溢,轻轻地舔了下唇,哑声问身下的男人:
  “我是谁?”
  陈晏一时分不清状况,他半睁着迷离的双眼,平日素白干净的脸庞泛着红光,他含糊不清地回道:“…蔚…乘…风。”
  蔚乘风这才转头,朝女人湛然一笑:“这下知道了吗?”
  女人看呆了,双颊通红地看着他,两眼放光地问道:“可以留个电话号码吗?”
  蔚乘风:“……”
  他憋着气笑说:“不好意思,我是小众人。”
  女人怅然若失地点点头,转身去寻找别的目标。
  而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赶紧去找人消火了。
  蔚乘风这才低头看着怀里面带艳色的人,磨着牙一字一顿道:
  “你可真是让我惊喜。”


第28章 第28章 醉酒
  然而陈晏现在已经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根本就没给蔚乘风一个眼神,看上去迷糊极了。
  他本就长得清隽雅致,而今的模样更是显得乖巧,在幽暗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惹人怜惜。
  蔚乘风敏锐地察觉到周围几道炙热的视线,暂时放下了逗陈晏的心思,半抱半搂地把他带出酒吧,费力地把他塞进了车子。
  把他调整到一个舒服的体位,而后蔚乘风摆了个风骚的姿势坐在他旁边,就着月色打量着他的睡颜。
  陈晏喝醉了也安静,不吵不闹,一门心思睡觉,乖得让人心都要化了。
  突然,他的眼睫颤了一颤。
  蔚乘风一愣,莫名感觉手心有点痒,他犹豫了一下,手悄悄地朝他的脸颊摸了上去,手下的皮肤光滑细腻,触感极好,蔚乘风一时忘形,不是捏捏他鼻子,就是掐掐他的脸蛋,弄得人眉毛直皱也没发觉。
  被打扰到休息的陈晏五官都纠结成一团,苦着脸躲他,蔚乘风也顺势跟了上去,一边玩性大发地说:
  “来,叫爸爸,叫完爸爸就让你睡觉。”
  “来,快点叫!不叫不让你睡!”
  “乖,快叫!”
  蔚乘风一边逗他一边心里好笑,想他过往看上了谁,都是直接把他带上床,什么时候这么纯情过了,居然玩起了这种智障游戏,关键他居然还特么的乐此不疲!
  然而他还没如愿听到陈晏喊他,就听见陈晏裤兜里的手机震个不停。
  也许是手机震得他不舒服,陈晏的眉头不由得纠得更紧了。
  蔚乘风怕真吵醒他,连忙伸进他口袋里去抓手机,岂料刚才乖巧无比的人却立即像是被格式化了一样,翻脸不认人,手脚并用的躲他,百般不配合。被吵得烦了,还不舒服地哼哼。
  蔚乘风浑身一僵,骂骂咧咧道:“想明天起床后报警,你就尽管哼哼。”
  陈晏百般躲他,闹得蔚乘风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荒。淫无耻的采花贼一样,他一边手脚并用地按着他,一边怨声载道:“你再动,我可就不管了!”
  终于成功地把手塞进陈晏的裤兜,并摸到他手机了,蔚乘风手往外退的时候,有点不甘心,顺着他的大腿狠狠摸了几把才把手伸出来。
  而没有陌生人的靠近,原本睡得不安分的陈晏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蔚乘风骂了句“小没良心的”,喘了口气,身体往后一靠,又擦了下脑门上的汗,才敷衍地看他的手机。
  上面显示3个来电,傅彦成的。
  蔚乘风本来心里憋着的气瞬间就更不畅了,他眼睛转了转,把手机微信打开,又凑到闭着眼睛继续睡的陈晏身边,唇角一勾,笑得很是欠揍,他半诱半哄地说道:
  “来,跟他说你今晚不回去了。”
  陈晏闭着眼睛睡,一丝反应也没有。
  蔚乘风捻了捻他鼻子,放低了声音,诱。惑道:“乖,说你今晚不回去了,然后让你睡个痛快。”
  睡着的那人半点反应也没给他。
  蔚乘风又连着好几翻动作,奈何刚才还很精神的人竟然非常不给面子的睡熟了!他瞪着面前睡得极香的男人,半晌没辙。
  没语音就没语音吧,省得有语音被别人听出声音不对了。
  蔚乘风索性不指望他了,自己抱着手机给他讨厌无比的人发起了微信。
  “太晚了,我今晚不回家了,你自己睡吧。(微笑脸)”
  而手机那头的傅彦成盯着末尾的这个微笑看了半晌,犹豫着说:
  “我可以去接你。”
  “不用了,我住朋友家。(露齿笑)”
  “哦。”
  “嗯。(微笑脸)”
  “别忘了明天白天开会的事,主任特地说明天要趁业务学习的时候开个短会,让所有人员到位的。”
  “嗯,放心吧。(可爱脸)”
  那边的傅彦成盯着这一连串的可疑笑脸,简直有点怀疑人生。
  不过他最近和陈晏的相处如履薄冰,想了想,并没有问。
  蔚乘风看那边不再传来消息,成功地恶心一把情敌后,蔚乘风恬一边把聊天记录清除,一边不知耻地说了句:
  “居然不说晚安,差评。”
  他满脸笑意的放下手机,抬头去看陈晏的情况,却没料到对上一双幽幽如深潭的眸子。
  蔚乘风顿时抖了一下,尴尬笑:“你什么时候醒的?”


第29章 第29章  盖被子
  眼前的人毫无反应,蔚乘风看着他瞪着眼睛,面无表情的脸,出声试探道:
  “你什么时候醒的?”
  陈晏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
  蔚乘风心中如小鹿乱撞般,一般唾弃自己怂,一边色厉内荏道:
  “告儿你,我刚才可是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如果不是我舍身救你,你就落入一个肥肠大耳的老女人手里了你知道吗,到时候你劈腿可就是板上钉钉了!”
  陈晏依旧冷着脸,丝毫要感激他的意思都没有。
  蔚乘风又解释了半天,看他依旧什么回应都没有,索性破罐子破摔,理直气壮地说:
  “我用一下你手机怎么了?我手机没电了,还不兴借你手机照个亮吗?”
  他说着用手推了推陈晏,“你倒是给点反应啊!”
  话音未落,便看到陈晏的身体顺势倒下,头一靠,睡了过去。
  蔚乘风:“………”
  他心里憋着气,忍不住对着陈晏做了几个鬼脸,又骚扰了他一会儿,而后,直接把车开回他最近的一处房子内。
  至于蔚青山怎么回,蔚乘风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又费力把人弄上床,看着昏睡不醒的陈晏,本来心里还有那么点趁人之危的心思也垂垂可危了。
  不过虽然不能真枪实战,但是便宜还是可以占占的。
  蔚乘风俯视着熟睡的陈晏,拇指慢慢摩挲着他的嫣红的唇瓣,看着看着,突然俯下身,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下,而后低着嗓音,沉声道:
  “以后有你好受的!”
  说罢他就去找了套干净的睡衣,忍着煎熬的身心给陈晏换上了,而后逃一般地奔向了卫生间。
  而他进卫生间后,床上原本熟睡的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遥遥望了他一眼,而后看着天花板发起了呆。
  蔚乘风很快就披着浴袍出来了,他边擦湿发边走过来,因为家里没有外人,他穿得很是随意,浴袍的腰带松松一搭,浴袍的前襟也形成了一个长长的V字,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胸膛,简直就是一个能行走的荷尔蒙。
  等头发半干,蔚乘风直接掀开床另一半的被子,躺了进去。
  这个房子只是个临时落脚的地儿,只有主卧一张床,而蔚乘风向来不愿意委屈自己,也没有都是同所以该避嫌的自觉,所以,他几乎没做二想,和陈晏睡到了一张床上。
  当然,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自己委屈。这简直是盖上被子,连天都聊不了。
  仿佛听见了他心里话一样,睡在旁边的那个人突然翻了个身。
  一瞬间,蔚乘风就感觉到身后隐隐地灼热体温,而那人的呼吸不偏不倚地吹在他颈窝。
  蔚乘风被激地浑身一颤,连忙朝床边移了移,感觉不到身后人的气息之后,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身后那人又是一拱,刚拉开点距离的瞬间被填平。
  蔚乘风一动不敢动。然而那具炽热的身体一瞬间贴紧了他,蔚乘风觉得腰间什么一松,而后一只灵巧的手钻进了他的浴袍,轻轻搭在他腰上。
  !!!!!!
  蔚乘风连忙夹紧了双腿,在床上躁狂似的蹭了几下,再也不敢任由它动作,连忙按住它,腰际一扭,翻个身,狠狠地把那作怪的人压在身下,用胯部恶意地顶他,
  “看清了!我不是傅彦成!”
  陈晏躺在床上,脸上的表情似梦似幻,他轻声说:“我知道。”
  蔚乘风喘了口气,“那你什么意思?逗我玩?”
  陈晏眼睛轻轻眨了一下,似乎突然从梦中醒过来了,他说:“抱歉,我只是想试一下劈腿的滋味儿。”
  蔚乘风一噎,“那你现在试的结果如何?”
  陈晏愣了一下,目光顺着他的脸悠悠地向下,缓解尴尬似的吹了声口哨,笑说:“这不就是么?嗯,还挺大的。”


第30章 第30章 胡闹
  蔚乘风一时不知道怎么接陈晏的话,他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他许久,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几乎要喷火,而始作俑者这次却在酒精的催眠下,真的睡了过去。
  他真的睡着了,并不如刚才所见的安静乖巧样,反而有点孩子的调皮气,他睡得并不安分,爱踢被子,像是做了什么梦一样,表情一时精灵古怪,一时调皮傲娇。
  都说睡熟了的人才会露出最真实的样子,而蔚乘风万万没想到陈晏内心还藏了个这么活泼的性子,目瞪口呆的同时,也有些心疼。
  天知道他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才把自己约束成一个温润的谦谦君子形象。
  窗外月色朦胧,楼下有隐隐的狗叫声,室内床头的壁灯温馨柔和,蔚乘风一时不知自己置身于梦幻之中,还是如何,他只听到寂静中自己不规则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咚咚——
  许多事当时发生的时候并不觉得如何,多年后回想起来,才觉得弥足珍贵。
  许多年后,蔚乘风仍然对这一晚的场景记忆尤深。
  不是记住他如何心疼陈晏,不是记住这副月色睡美人图有多好看,他只是那时才开始绞尽脑汁地想——
  陈晏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试试劈腿什么滋味儿”那句话,而引诱失败后,他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笑着打趣,故意曲解人意的。
  当时的他尚对感情处于摸索状态,并不了解一个久封内心的人在伤心难过的时候,向另一个人索取温暖时多么难得,也并不懂得索取失败后那人的心灰意冷,放任自己沉沦于黑暗的漩涡。
  他当时只是单纯的认为,他想报复傅彦成,而已。
  而多年以后细细寻思,才晓得后面发生的那些令人如何也想不通的事,都是有迹可寻的。
  ……
  第二天下午,陈晏准时去了科室,看上去一丝宿醉的痕迹都没有。
  一路上和同事自然地打了招呼,他就直接去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人差不多到齐了,因为领导还没来,大家说说笑笑,奇闻异事不绝于耳,偶然冒出几个荤段子,一片乱哄哄的。
  傅彦成一身纤尘不染地坐在其间,冷冷清清的样子颇有些高冷男神的样子。
  见到他来,傅彦成眼睛微微一亮,正欲起身,陈晏却看都没看他,经过他身边,不疾不徐地走到最里面的一个角落坐下,而后闭目养神。
  傅彦成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自己面前走过,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发慌。
  科主任周良清不一会儿就到了。这是个非常儒雅的中老年人,他身材清瘦,腰板挺得笔直,身上有股子文雅人的风骨,在百度上搜他后面跟的都是一系列的荣誉职称还有各种奖项,在医疗界很有名气。
  他一进来,闹闹哄哄的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而眼尖的人也瞄到低调跟在他身后进来的俊俏年轻人。
  那年轻人举手投足一股子贵气,在众目睽睽下走进来没有丝毫气弱,反而有种生来就活在鲜花之中、众生之巅的理所当然。
  而第一眼没有被他身上气势镇住的人,才看清他长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他前额的头发全部梳上去,三七分,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一双桀骜随性的眉,四处放电的双眼,高挺又暗含暧昧的鼻梁,似笑非笑的嘴角,瞬间让那些人不淡定了。
  再细看,他一身高定的西装,细节处也处处讲究,发型,领带,纽扣,腕表,皮鞋,还有他身上隐隐的香水味儿,简直是从头精致到脚后跟,那模样不是去参加一场学术会议,而是参加一场上流层次的晚宴一般。
  会议室里瞬间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谁啊,这么嚣张。
  不知道,难道是这次来上课的?不至于吧,这么郑重其事的。
  还是来踢场子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只知道他好帅!一美二美都比不上!
  啊啊啊啊!快掐掐我!快掐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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