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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没多存点粮-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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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晏蹲下,开始扒柜子:“不知道,我再找一找吧。”
  他蹲下来的时候,腰背处露出一小片,明黄的简约休闲毛织衫,和深色的牛仔裤显得他皮肤特别白。
  蔚乘风的目光不自觉地跟着他的身体走,在他腰背处流连。
  突然,陈晏整个人伏了下去,伸手去扒最底层的物品,与此同时,他的裤子又向下拉了一截,竟然隐隐露出了股。沟。
  蔚乘风瞳孔瞬间放大了两秒。等反应过来后,他连忙转移了视线,整个人背过身去,语气僵硬地说:“我出去等你。”
  陈晏正忙着,当即随手挥了一挥,表示他知道了。蔚乘风忙不迭出了更衣室,靠在墙边闭上眼睛喘气。
  本来这么点尺度在他心里根本就不会留下痕迹,然而他连续好几个月吃素,现在见到苹果都忍不住想按住捅一捅,更别提眼前这活色生香的一幕。
  好一会儿,心口的躁动平复了下去,蔚乘风才睁开眼睛,这时有人想进更衣室,蔚乘风牢牢堵在门口,低声说:
  “主任在里面。”
  来人看了看时间,连连朝他感激地笑了笑然后无声走开,偷溜去了值班房。
  蔚乘风抿唇一笑,正百无聊赖地等着陈晏出来,一转头却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傅彦成远远走过来。
  自从陈晏和他分手后,蔚乘风就没见过傅彦成,他先是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听说病假还没请完,他就请了事假,之后就消失了许久。
  而今天,他再次露面,比以前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他这样颓废忧郁的气质,也显得整个人也比之前有味道了许多。
  蔚乘风心里顿时警铃直响。
  他等了那么久,现在和陈晏的关系好不容易起色,傅彦成这一回来,搞不好就前功尽弃。
  这一瞬间,什么不真实感,什么纠结,通通都是虚的,蔚乘风这一段时间一直飘来飘去的心,突地就落到原地了。
  他收拾好心情,又瞥了一眼傅彦成的位置,在心中略算了一下他的步速,转身推门进了更衣室。
  更衣室内,陈晏正在锁柜子,看见他进来惊讶道:“怎么又回来了?”
  “快交班了,过来催一催你的。”
  心里默默算了算时间,蔚乘风面不改色地走了过去,替陈晏整理领口:“你衣服弄乱了。”
  这一段日子蔚乘风和陈晏已经很熟了,他这样亲密的动作陈晏已经不会很敏感地察觉,他只是疑惑地低头:“有吗?”
  “当然。”蔚乘风的下巴在他头顶,声音淡淡地从头顶传来。
  陈晏看蔚乘风磨磨唧唧,催他:“还是赶紧去交班吧,反正等会就穿上白大褂了,看不出来。”
  话音刚落,更衣室的门开了。门开的响动让陈晏的注意力不自觉地被吸引了过去,他扭头看了过去,看到一身风尘的傅彦成僵立站在门口看着他,一动不动。
  陈晏看了看他,又回头看向自己和蔚乘风的姿势,才觉得这动作有些暧昧。
  他一时尴尬,却没有打断蔚乘风,而是乖乖地站在那由着蔚乘风给他弄领口。
  蔚乘风一直注意着他的神色,见他没有一见旧情人就丢了魂,意犹未尽地把手从他锁骨上拿了下来,拿下前还别有意味地用中指在上面刮了一下。
  他最近的表现太老实,以至于陈晏对他没什么防心,根本没注意到这不痛不痒的一刮,但是那个站在门口,一直沉寂地盯着他们的傅彦成却注意到了。
  他不仅注意到了,还看到了蔚乘风背着陈晏递过来的挑衅眼神。
  他的目光只在蔚乘风身上停留了几秒,便又紧紧缠绕到了陈晏身上。
  让他失望的是,人前一直非常注意和别人有肢体接触的陈晏,竟然对蔚乘风的挑。逗不置一词。好像他早已习惯了。
  他像一个旁观者,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亲密的互动。
  然而这些都不是对傅彦成造成沉重一击的
  让傅彦成感到胸口隐隐作痛的,是陈晏整体穿衣风格的改变。
  和陈晏认识十几年,他知道陈晏是个怎样的人。
  他是个活的很特别的人,认定了什么,就一直不会改变。
  一个用旧的餐桌,如果要换掉,他会跑遍商场,只为买一个类似的。
  一个喜欢的发型,他能连续三五年不换。
  一首喜欢的歌,他会一直单曲循环。
  然而,他现在却抛却了多年的白衬衫西裤和皮鞋,改变了十几年的暗色系搭配,整个人穿得鲜亮又有朝气。
  就像一朵黑白照片上的玫瑰,突然上了色一般。
  傅彦成心里模糊地想到,大抵自己也是被他抛弃的一部分。
  一时间他难过得几乎哽咽。
  然而现实却不允许他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难过中。
  陈晏很快换好了白大褂,走向门口,保持礼貌的微笑朝傅彦成说:“麻烦借过一下。”
  傅彦成一怔,艰涩道:“和我不必这么客气。”
  跟在陈晏身后的蔚乘风眯起了眼睛,目光不客气地在傅彦成身上打转,他偏头想说什么,最后忍住了。
  这时候太嘚瑟不好。
  有种小人得志的嘴脸,会有报应的。
  然而他真的好想得意的笑啊怎么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晏并没有回头,也不知道此刻蔚乘风的内心的波动,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傅彦成,等着他让路。
  傅彦成艰难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无力地让了路,陈晏冲他礼貌一点头,就从他身边走过去。
  蔚乘风跟着他走出去,路过傅彦成的时候,他微微停顿了一下。而后不言不语地走开。
  沉默是最有力的嘲讽。
  本来事情到这里已经完美收官,蔚乘风对于今天的所见所闻很满意,但是他们刚迈了几步路,后面的傅彦成突然说:
  “我妈真得了心脏病。主动脉关闭不全。”
  本来向前走着的陈晏赫然停下脚步,回头,拧眉看他:“不可能,我查了她的病历,是伪造的,证据确凿。”
  蔚乘风刚飞扬起来的心情瞬间荡了下来,不悦地看向傅彦成。
  傅彦成却没看他,而是盯着陈晏解释道:“她之前是没有,是最近才出现的问题。”
  陈晏:“………”
  他说:“所以呢?”
  这关他什么事呢?
  傅彦成看着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难过:“我知道过几天你外公八十大寿,这么多年了,该放下了。别真的等到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那一天。八十了,不小了,你能陪他几年呢。好好珍惜。”


第57章 第57章  离婚
  之后的一整天陈晏都不在状态。
  他仍然每个病房晃悠,仍然应对自如地面对各种突发事件,然而一闲下来,他就安静地坐下来,望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傍晚的阳光细碎地打在他精致的眉眼上,透着别样的脆弱和距离感。
  蔚乘风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夕阳美人图。
  他走到窗前顺着陈晏的视线看过去,是一个风景很美的花园,两栋高楼和一堵高墙把它围在中间,一条绵延曲折的花廊贯穿整个花园,中间有石桌石椅,假山喷泉。
  花园里四处可见人影,有三五成群拿着自拍杆嬉笑的小姑娘,有大人抱着孩子教他辨认花朵,还有穿着病号服,头发花白的老人背着手慢慢地散着步。
  这花园建了不知道多少年,春去秋来,景致与以往也并无不同,若说实在有什么感慨的,大抵也就是那句非常有名的诗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对于一个急诊科医生来说,伤春悲秋太浪费时间,然而陈晏却看它入了迷,蔚乘风不由得联想到了早上傅彦成说的那句话。
  外公?
  蔚青山之前给他的资料上,因为侧重点的问题,关于家人,也就是简简单单的六个字,父母车祸双亡,并未提到其他。
  现在又出来个外公?还八十大寿?
  蔚乘风心里暗自嘀咕,以陈晏的性格,有血亲,却这么多年没见,倒是有点耐人寻味。
  然而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他上前拍了拍走神中的陈晏:
  “发什么呆呢,下班啦。”
  陈晏面上神情一怔,很快回过神,若无其事地说:“这么快啊,等我把这个病程写完,马上啊。”
  约莫半个小时,两个人才嘻嘻闹闹地从科室出来,不过都是蔚乘风单方面活跃气氛,而陈晏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刚到大门口,眼尖地蔚乘风就看到了长身玉立在梧桐树下的傅彦成,嘴角的笑意顿时微收。
  可真是阴魂不散啊。
  他这会儿可没想到自己缠着陈晏时候的模样,只是悄悄地打量着陈晏,见他面不改色地从傅彦成身边走过,蔚乘风嘴角玩味一挑,瞥了一眼稍显失魂落魄的傅彦成,哼着小调走开了。
  两人没有去停车场的方向,一路沿着马路边的人行道走,还没走出一百米,身边就停了一辆车,车窗放了下来,傅彦成的脸探了出来:
  “我送你们一程吧?”
  这还真成了打不死的小强了?
  蔚乘风的胸口瞬间就升腾起满腔的火,他也顾不得陈晏什么反应,一味站着不说话不是他风格,他眉眼那么一眯,皮笑肉不笑地说:
  “谢谢您好意啊,不过不用了,我们骑车回家,环保又健身。您啊,还是好好回家照顾妻儿吧。”
  陈晏没有管两人之间的暗流汹涌,他站在一边,眉眼之间有些不耐烦。
  而面容一直略显暗沉的傅彦成听了他这话却瞬间眼睛一亮,像是早就急于解释却苦苦没等到机会那样,立即就开口了:
  “我没有妻儿。我和江茹她,离婚了,孩子也不是我的。”


第58章 第58章  魔性
  蔚乘风嗤笑一声,嘲讽技能全开:“那又如何?你离婚了,孩子不是你的,你造成的伤害就不存在了吗?是不是别人把你杀了,再冲你说声对不起,你在天堂就会原谅他?”
  傅彦成眼睛乌沉沉的,看着眼前碍事的人,皱眉道:“这好像不关你事。”
  立在一旁神情不耐地陈晏终于听不下去了,他转过身来,看向蔚乘风:“我有点话和他说。”
  蔚乘风嘲讽技能还没发挥到淋漓尽致,给别人的伤害还没他酝酿情绪浪费的体力多,就像耗了大量的蓝发出终极技能,结果技能还没放到Boss身上,他就被迫掉线了一样,这感觉,甭提多憋屈了。
  蔚乘风压抑着情绪,有点不大情愿的向前走了一段路,前面不到十米拐弯处,就是他们公路车停放的地方。
  他的步伐越来越快,心里暗道,拿到车就赶紧骑回去,喊陈晏走人,绝不给他们留多的相处时间。
  而这边,蔚乘风走开之后,陈晏连脸上最后的一丝温和也褪去了,他良好的家教不允许他在别人面前落另一个人的面子,但是当只有两个人在场的话,他就没必要忍耐了。
  他面上冷得出奇:
  “我想你可能还没弄明白,你没老婆了,孩子也不是你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没给你戴绿帽子也没抢你老婆更没有使下作手段报复你,你来找我做什么呢?”
  傅彦成一怔,连忙解释:“我不是来找茬的,我只是想向你说一下……”
  十几年的了解,陈晏一眼就看出他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刚才那样说只是想恶心他一下,至于他的低姿态讨好,陈晏以前吃他那一套,现在却不了,当下冷笑一声:
  “说什么呢?再续前缘?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的关系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顶多在前面加个同学,而我也不想搞分手了还做朋友那一套,我觉得烦。
  我想你也了解我,我做什么决定都会三思,连淘宝买个东西我都会先放购物车放个三天,三天后还想要才买,与你断个干净更是我思考一个多月后得到的结果,所以我们不可能重新开始的。
  你早上也说了,阿姨病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我反送给你,你还是多陪陪她吧。”
  一连串说了这么多,他有些累了,看着傅彦成转为惨白的脸,他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当下浑身的刺收了个滴水不漏,仪态良好的冲他道歉:
  “抱歉,我刚才情绪有些激动,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我也衷心地祝福你能找到一个好伴侣,就这样吧。”
  说完,他再也没有看傅彦成难过的神色,转身走开。
  刚走到拐角处,看见蔚乘风面色阴沉的脸,他一愣,“你这是怎么了?”
  蔚乘风胸口急喘了一下,脸憋的通红,好半天,才一脸屈辱得冒出来几个微弱的字眼。
  陈晏没听清,他支起耳朵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蔚乘风脸都绿了:“车!被!偷!了!”
  他有多么宝贝公路车陈晏是知道的,然而看着气得眼睛都红了的蔚乘风,陈晏这一整天的满腹愁肠却瞬间捅了个底,全部消失不见。
  蔚乘风的表情太魔性,事情也太戏剧性,一个豪门公子哥的公路车被偷了——
  他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没忍住,转身趴在墙上笑得浑身直哆嗦:
  “哎呀好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不行我停不下来了哈哈哈哈哈~”


第59章 第59章 老头子
  转眼两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陈晏辗转反侧了两天,最终还是在他外公八十大寿的那天,打扮得光鲜亮丽地过去了。
  蔚垚垚被接回蔚家过周末,殷愁也不知道去哪鬼混了,平日里热热闹闹的房间就只剩下蔚乘风一个人。
  他焦躁地在客厅踱步,最后忍不住一个电话打到殷愁那里,电话那头殷愁明显喝醉了,大着舌头说:
  “啊?回去?蔚小凤你是不是傻?我好不容易躲开你大哥出来逍遥自在,我怎么可能回去自投罗网?嗝~不和你说了,冷落了美人可就不好了~”
  直到手机里传来嘟嘟声,蔚乘风还在思索着殷愁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直觉大哥和殷愁之间有点猫腻,然而想到稳重沉肃,一副老干部做派的大哥,他又不是那么确定了。
  正在这时,蔚青山的电话打了过来。
  “殷愁在你那儿吗?”那头的声音不复他平日的沉稳,能轻易地听出说话人语气里的急躁。
  他大哥和殷愁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蔚乘风警惕地问:“你找他干嘛?”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那就是在你那儿了?”
  蔚乘风:“管他在不在我这儿,你找他直接给他打电话不就成了?”
  “他手机打不通。”
  “骗谁呢,我刚才还和他通话呢。”
  “……”
  蔚乘风话刚出口就知道事情大发了,果然,那头冷笑了一声,随便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了。
  蔚乘风一脸无辜的看着手机,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一个小时后,一个堪称乌烟瘴气的奢华包间内,蔚乘风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孤零零地喝酒,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不时有人过来敬酒,也不时有人贴上来,蔚乘风脸色一沉,也不言语,眼神凌厉地斜过去,把人吓得立即哆嗦着走了。
  蔚乘风在外面并不比陈晏面前。他气性大,脾性也傲,对包间里其它人都是爱答不理的,敛着眸子喝自己的酒,显得有些沉默。
  包间里的人闹归闹,但都注意分寸,风流场上多少浪里淘出来的人物,都是人精,见蔚乘风这架势也知道他只是来散心,不是来和他们闹的,所以一直都注意躲着他,别碰了他霉头。
  但是架不住有人喝醉了,管不住脑子,自己跑过去作死。
  一个人端着酒杯跌跌撞撞地在他旁边坐下,“三少,我说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哥几个好不容易聚一下,你躲这儿干什么?来,喝酒喝酒!”
  他又是攀交情,又是插科打诨的,一副高姿态的模样,还真的有那么点教训小弟的味道。
  包间里的人虽然各玩各的,但都偷偷留意着这边。他们乐的看他笑话,并没有人出来帮他圆场,都是生意场下的朋友,平日一边道兄弟一边背后捅刀的主,交情能好到哪里去。
  蔚乘风坐在那里,明显感觉到四周不时扫过来的视线,他是烦面前喝醉的男人,但也不想耍把戏给猴子看,当下淡淡说了一句,
  “你喝醉了。”言下之意,他不追究。
  和醉酒的人讨论他到底有没有醉酒是一件非常烦人的事,蔚乘风现在就碰到了。
  “我哪里醉了?我醉了吗?我没醉!我真的没醉!三少你就是不想喝,咱们这么久的兄弟你不会这一点面子都不给吧?”
  包间里的人是想看热闹,但不想真个把蔚乘风惹恼了,当下众人七抬八抬,把他架了出去。
  看着眼前发酒疯的男人红着脖子被人架走,蔚乘风心里别提多操蛋了。
  他站了起来,冷着脸推开人群往外走,别人不不敢留他,跟在他后面一个劲儿的道歉,蔚乘风仿若未闻,直到出了会所,他拿起烟,叼上,正要点上,一只手打着火凑了过来。
  蔚乘风收回拿打火机的手,单手插兜,深吸一口烟,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儿这带着尼古丁的烟草气息,慢慢吐出烟圈儿,另一只手拿着烟自然垂下,食指轻轻弹了下烟灰,点点烟灰飘飘荡荡地落下,在夜晚的霓虹灯下,显得格外迷离魅惑。
  旁边那人看呆了。
  蔚乘风睁开眼睛,眼尾略带深意地扫了过去,插兜的那只手掏出来,略显漫不经心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便走向自己的车。
  那人知道今天这事儿算过了,忙不迭的跟上去献殷勤:“三少,您今晚喝了不少,我喊人给您送回去?要不给你喊个代驾?”
  蔚乘风摇头:“这点不算什么,你回去吧,玩的愉快。”
  ——
  另一边,一座满是珍稀树木的后花园里,陈晏微微低头,腰背挺得笔直,一副恭敬谦和地姿态站着。
  而他前面是一个拿着剪刀修饰树木的儒雅老人。
  老人凝视着他的宝贝树,一边剪,一边说:“舍得回来了?”
  沉默。
  老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以为只有我这把老骨头到了土里你才会来看一下呢。”
  沉默。
  老人叹了口气,把剪刀放到佣人手里,又接过毛巾擦了擦手心的汗,摇头自怜自艾:
  “年纪大喽,中看不中用了,连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娃都敢欺负我。”
  陈晏:“………”
  他忍不住辩解:“我不是小毛娃。”
  老人哼了一声:“我上一次见你你可不是小毛娃吗,怎么,翅膀硬了,我老头子叫一下都不愿意了?”
  陈晏:“……”
  老人把擦完的毛巾递出去,转过身,打开手,一边在别人的服侍下穿好大衣,一边说:
  “你和那小子怎么样了?”
  陈晏闷声说:“分了。”
  老人眼睛一瞪:“我不是说之前那个,我是说现在这个!”
  陈晏:“???”
  “就是蔚家的那个小子嘛!”
  陈晏:“………”
  “我们没在一起。”
  “哼,真当我老头子糊涂了?”
  “……”
  老人穿好了衣服,转身去旁边的藤椅上坐下,接过佣人递上来的一杯新茶,喝了一口,而后说:
  “蔚家那小子,小的时候我见了一下,是个不错的娃娃,他们家呢,家风倒是不错,没那些歪风邪气,你过去也不会受罪……”
  “等等。”陈晏无奈地说:“外公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别说我暂时和他没什么,就是有什么,我也不一定会去他家啊?”
  老人眼珠子一瞪:“在一起不好好过日子你想搞个杠头!”
  陈晏:“……”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眼皮认真解释道:
  “外公,我是同性恋。我不娘,我也没什么病,除了性向问题,我和正常男人没什么两样。就算我和别人在一起,也不代表我要像女人那样嫁过去,还去他们家住。”
  老头子嫌弃地看他一眼:“谁说让你嫁过去了?他蔚家权势再大,我不同意,他们敢?”
  他又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才说:“你们两个小娃娃,又都是男人,在一起,整天面对的都是一个人,关注点都在一个人身上,很容易有些小摩擦小矛盾,还不大容易低头。你住他家就不一样了,可以把矛盾一致对外嘛!”
  陈晏:“………”


第60章 第60章 wcnm
  蔚乘风回到家里,衣服也没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他不时抬头看一下对面的房子,然而直到他熬不住睡过去了,房子的灯也没亮。
  第二天,闹钟一早就把他吵醒了,蔚乘风迷糊着眼,宿醉胀得他脑仁疼,摸了半天才找到手机随手关掉,继续趴着。
  不到三秒,他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下一刻,腰一僵,差点扭到了,他茫然地抓了抓头发,才扶着僵硬的腰去了洗漱,而后飞快地去敲对面的门:
  “起床了!”
  一片死寂。
  “起床上班了!”
  持续一片死寂。
  “你再不应声,我打你电话了啊?”
  ………
  睡得这么死?
  蔚乘风疑惑地掏出手机,打了电话过去,然而那边一片忙音。
  难道昨夜没回来?
  等了一夜又起了个大早想一起晨练的蔚乘风顿时萎靡了下来,喊了司机过来接他,软趴趴地回去睡了个回笼觉,一个小时过去之后,才懒洋洋地坐车去上班。
  然而直到等交班了,陈晏的身影都没出现。
  蔚乘风在查完房了之后,悄咪咪地去了主任办公室:
  “陈晏没上班啊?”
  主任正在文件上写字:“你自己打电话不就知道了?”
  蔚乘风:“他请假了?”
  这句话直接戳到了主任的心窝子,他笔直接往桌子上一摔,整个人阴阳怪气:
  “他哪用请假啊,院长直批三个月假,让他在唐老家好好进修。”
  “唐老?”
  “可不是,唐家世代从医,一向是医疗界的领军人物,唐老呢,又不知道多少人花重金想听他一堂课,咳嗽一下都有一连串人紧张的人物。”
  说到这里,主任鼻翼微耸,脸上带了点微妙的嫉妒和轻蔑:“说来这小陈的手段可真是不得了,有福气跟在唐老身边一段时间。”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话里行间的意思,都是暗示陈晏用了不入流的手段。
  蔚乘风抬头看他,面上和和气气地问:“您的意思是?”
  主任并没有把一个别人随时塞进来的实习生看在眼里,见他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心里一肚子的话立即有了发泄之地:
  “小陈这个人专业能力没得说,可惜就可惜在他没把心思用在正途上,哼,我看他出去进修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医院里看病,积累临床经验来得快!
  那些大佬们的看家本领怎么会教给他?他学一些皮毛又有什么用?
  你是没见过那些人,死守着一门本事不放,防学生像防贼似的,有什么你自己看,看懂了是你本事,看不懂,那是你悟性不够,呵呵,我看小陈花这么大代价也是白搭!”
  蔚乘风依旧和和气气的模样:“我有些不懂,他花了什么代价?”
  主任眼睛转了一转,觉得和这个实习生说也没什么,反正他人快要走了,当下露出了一个颇有内涵的猥琐笑:
  “那些大佬们不缺钱又不缺权,你说小陈付出了什么?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有才的人呢,都是比较博爱的,何况小陈长得那么水灵,要是我,我也心……”
  “砰——!”
  在一众人忙得团团转的时候,主任办公室里突然传出了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众人一听,里面模糊的喊着“救命”,以为是主任被哪个病人或家属趁虚而入了,这下子不得了了!
  他们连忙放下手头的事,一边打电话喊保安一边集合众人抄家伙,如临大敌地推开主任办公室,却看到了一副意想不到的画面——
  办公室里,满地狼藉,纸和笔扔得到处都是,周围还有摔碎的花盆,主任非常狼狈地蜷缩在地上不住得打滚,哀嚎着护着头和腹部。
  而众人心里一向风流倜傥很有风度的蔚乘风,此时眉宇间带着煞气,冷着脸一言不发,脚下专心地踹着地上的主任,招招毒辣,毫不留情。
  地上的主任被踹狠了,口不择言道:
  “我告诉你你完了!你别想在这个医院实习下去了!”
  蔚乘风脚尖一挑,踢到他肋骨上,痛得主任又是一声哀嚎,骂骂咧咧道:
  “你他妈是不是神经病!wcnm!”
  蔚乘风恍若未闻,趁他抬头骂人的时候,一脚踢到他脸上,那半张脸以飞快得速度肿了起来,他疼得又是一声嚎,转而朝门外惊呆了的众人吼:
  “你们死了的?”
  门外的人齐齐一个激灵,连忙挤进办公室,赶紧拉架,然而蔚乘风此时已经把主任提了起来,一拳又一拳往他脸上招呼,招呼完上脚又是狠狠往膝盖上一踹,把人踹飞出去之后,追上去又开始连环踹。
  而拉架的人他们越拉越乱,五六个人拉一个人,竟然半天都没拦住他,一团混乱中,主任受得伤反而更重了。
  他只感觉之前蔚乘风的动作虽然狠,但是有条不紊,还不急不缓,现在却明显踢得快了许多,还杂乱无章了起来,有生之年他也感受了一把无影腿。
  主任疼得发涨的大脑一时反应迟钝,直到有三只脚同时落到了他身上的时候,他才突然反应过来。
  霎那间,好像身体所有血液直涌大脑,他满腔愤怒得指着那些人,眼白一翻,晕了过去。
  那些拉架的医生顿时一窝蜂涌了过去,一副心急得不行的模样,三下五除二把他抬出了办公室,去病房急救去了。
  蔚乘风淡淡地看着他们装腔作势的模样,用手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头发,泛红的眼角,凌厉的眼神,都让他看起来有男人味极了。
  他喘了口粗气,走出主任办公室,直奔更衣室,脱掉白大褂,收拾收拾东西,走了出去。
  病房里,主任已经醒了,远远听到一窝人在劝他情绪不要激动,然而他的声音却非常有穿透力:
  “我和他势不两立!”
  “走着瞧!%@&≠∞”
  “你们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也踢我了!是谁踢得我心里有数balabalabala………”
  这时候大主任周良清已经知道这事赶了过来。
  关于蔚乘风的身份,整个医院只有他和院长知道,可怜这个被打的主任,因为种种原因,周良清并没有告诉他,却没想到会出这样的篓子。
  他到了之后,把病房的人清出去后,和主任说了几句话,然后留下脸色如土的主任,走出了病房,正好看到蔚乘风走得不远的背影。
  周良清连忙追了上来,不住地向他道歉,而后说:“不知情者不罪,你打也打了,踹也踹了,这件事就过去吧,我把你调到坐诊那边吧——”
  蔚乘风一路未停,任由周良清说了一堆好话,又是求请又是讲道理,最后到科室门口的时候,蔚乘风才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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