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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价,爷包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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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家,而是去了茶座。
打发走了表演茶艺的美女,包睿动手,用比刚才那个美女更为专业的手法泡好了茶,眼睛盯着夏唯脖子上那朵小草莓,把其中一杯推给夏唯:“周博哥哥,醒醒酒。”
“叫周叔,或者夏总……”夏唯慢吞吞地啜着茶水,从头到脚都透着慵懒随意,只有脸上的笑从张扬变成了温和,“千万别再叫我周博哥哥。”
“你以前只比我大十一岁,叫叔未免把你叫老了,不过……”包睿指尖点着桌面,“你现在倒是比我要小上两岁,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我跟你叫哥哥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你叫我声哥。”
“扯淡!”夏唯笑骂了一声,“叫爷夏总。”
“夏总,”包睿木着脸看着夏唯,隔着桌子把指尖点在了印在夏唯脖子上的那朵草莓上,“你身体变成了夏总,连带着习性也变成了夏总么?”
“你这嘴脸可真像深宫怨妇。”
“我就是在吃醋。”指腹摩挲着那抹红痕,力道越来越重,包睿低垂着眼,一字一顿地道,“才分开十几天而已,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看来,我必须得尽快给夏总重新贴个标签才好。”
“别闹。”拂开包睿的手,夏唯提醒包睿,“咱们已经结束了。”
“不是结束,是中止。”
“还不都是一个意思?”
“当然不是。”包睿抬起眼,端量着夏唯的神色,“我说的中止,从来都是中间的中。”
“……”说不出是略喜还是微恼,夏唯好气又好笑地勾了包睿一眼,“少特么跟爷玩文字游戏啊,爷只认得终于的终。”
“嗯。”不玩文字游戏,那便用行动表明心意。
包睿起身挪到夏唯身后,下巴搭着夏唯的肩膀含住那块红艳艳的印记用力一咬,旋即细细地舔着腥甜的血珠,“盖了印周博哥哥就是我的了,再不准有别人。”
“嗤!”
“给董志成打电话,取消明天的全部行程,陪我去拜年。”
扳着箍在腰间的胳膊,夏唯歪头避着“吸血鬼的尖牙”:“都快出正月了好么?”
“拜晚年……”包睿见好就收,更是深谙得寸进尺之道。
松开了夏唯颈间的嫩肉,包睿却没收回揽在夏唯腰间的手,反倒是把夏唯完全禁锢进了怀里,“我保证,对夏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古昱帮我约了宣传部的于副部长,明天下午两点一起打高尔夫,我不能爽约。”
我当然知道,要不然何必急匆匆来与你偶遇?
垂着眼,以视线近乎贪婪地描摹着依然残留着醉意的脸,包睿微微掀起唇角:“唔,礼尚往来。”
“明天上午夏总陪我去拜年,明天下午我陪夏总一起去打高尔夫。”
☆、殷勤
说是让夏唯陪他去拜年;包睿却直接带着夏唯去了宣传部;行釜底抽薪之事。
尚浚的手的确够长,能够伸进宣传部里给他们添堵;但,宣传部毕竟是初家的主场;
宣传部部长那可是包睿他太师父初尚明的侄子、包睿他尚妈尚澈的发小——初一。
初一今年四十岁;轮廓硬朗;一派儒雅气。
夏唯跟着包睿按约定时间走进初一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尚有两个客人在,那两人都穿着军装,俱是四十来岁的面相;一个以儒雅掩盖了锋锐;一个懒散里透着骄纵;那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好风采。
包睿管三个人都叫叔,姿态是少有的谦和:“没想到青叔和三叔也在这儿,这可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我有年头没见过青叔和三叔了,请三位叔叔务必赏脸,晚上让我坐个东,咱们一块儿去城中城坐坐。”
青叔全名林青,是那个儒雅范儿比初一还要浓厚的大校。
三叔全名初三,是那个懒散的不大像军人的上校,是初一的胞弟。
而城中城,是郾都排名第二的顶级私人会所,正是那些正经太子党们经常扎堆的地方。
初一和林青还没表态,初三撩着眼皮子,颇有几分皮笑肉不笑地睨包睿当先开了口:“打住啊,你这小狐狸先别急着卖好,还是先说说你过来找大哥是为的什么事儿吧啊!”
“三叔,你想多了,我就是带着我媳妇过来给大叔拜个年……”包睿面不改色地握住夏唯的手,跟那仨人介绍,“我媳妇夏唯,夏氏蓝晨娱乐的总裁,今后还请三位叔叔多多关照。”
“……”夏唯也看出来了,包睿确实是好意,别的且不说,只要认下这层关系,又在初部长跟前儿露了脸,今后蓝晨娱乐自然会顺遂不少。
然而,这身份却不是他想认下的。
怎奈,进办公室之前就答应了包睿不拆他的台,把事情都交给他。而且被包睿攥住的手又想抽都抽不回来,夏唯只能半敛着笑意睨了包睿一眼,不紧不慢地调笑了声,“初部长,林大校,初上校,别听他胡说,他这是想媳妇想魔怔了。”
“跟包睿一起叫我声叔就行,你们的事儿我早就听尚澈跟我念叨过了……”初一含着笑示意包睿和夏唯坐,“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
“包睿,你应该知道卡蓝晨的片子是谁的意思吧?”
“大叔,那你心里肯定也知道我爷爷从来都不准他插手我的事儿,他这回就是饭吃多了撑着了……”包睿木着脸,面瘫式抱怨完,接着道,“跟您撩句实话吧,这事儿我爷爷都是支持我的,只有那个最不该插手我的事儿的人一直在反对。”
“您请放心,我自然不敢让大叔从中间难办,来之前我已经跟我爷爷打过招呼了。”
有了尚老的意思,又有太师父初尚明和他家尚妈尚澈的情面在,初一自然是乐得顺水推舟地收回了刁难蓝晨娱乐的示意。
*
拍摄许可证顺利下来,筹备工作早就完成得差不多的《君臣》,跟古昱的新片《问天》前后脚的开了机。
《君臣》,顾名思义,讲的是君与臣之间的故事。
从太子到帝王,权臣世家的长子嫡孙沈澜清始终伴在君主身侧,先是太子伴读再是帝王岳煜赋予他的那一场跌宕起伏的仕途。
君臣之间,仅有两小无猜时拥有着毫无芥蒂的信任与堪称心有灵犀般的默契,成年之后更多的却是互不理解的猜疑与忠诚、体恤与揣测。
君王成就帝王业,自幼与之相伴的爱卿却已早逝于英年。
时光荏苒,一切往事均成了史书上的墨痕,散不去的仅余那一缕未道明的暧昧。
导演王强一再劝说夏唯出演沈澜清,夏唯以没有那么多时间为借口推脱之后,选了两个分量不轻不重的配角——帝王岳煜的父皇岳暤与皇叔岳昀。
岳暤与岳昀为孪生兄弟,是以,夏唯一人分饰两角。
虽说岳暤和岳昀性格截然相反,演起来像精分,夏唯却是剧组里NG最少的一个。
以前在《无尽仙缘》剧组,夏唯的爱好是坐在导演古昱旁边看包睿NG的热闹,现在在《君臣》剧组,夏唯却是把所有空余时间都用在了抱着电脑处理公司文件上。
“父皇,儿臣下一场是跟你的对手戏……”上完了妆,包睿贴着夏唯坐在沙发上,搭着夏唯的肩膀,全身重量都倚在了夏唯身上,“求对戏。”
“你把对付我的那些个技巧用上一半儿就能一条过,哪还用得着对戏啊。”
“夏总你懂得,那不一样……”包睿别有深意地暗示夏唯,“对夏总是真的,我不用酝酿就满肚子的真感情,可镜头前边都是假的,我怎么酝酿都酝酿不出半点儿感觉来。”
“……”电脑丢在矮桌上,夏唯对着看热闹的化妆师笑道,“何姐,你看这厮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王导教育我的,让我不要因为演的是男一就自傲,他说我的演技简直屁都不是……”包睿面瘫着脸继续明目张胆地吃豆腐,“所以,我只能找被王导赞不绝口的夏总来不耻下问了。”
说着,包睿趁着化妆师没留神的功夫,朝着夏唯耳朵吹了口气,“请夏总指教。”
去中宣部那天晚上,夏唯随着包睿跟初一、初三以及林青去城中城会所,被包睿占去不少便宜。
自那天开始,夏唯就再也没私底下见过包睿,摆足了已然分手的姿态。
因此,包睿只好寻着各种由头,面瘫着脸把流氓耍进了剧组里。
很多事可以形成习惯,但这近在迟尺的撩拨始终让夏唯习惯无能。
压着从耳朵烧进心里的躁动,夏唯扬眉斜睨着金冠玄袍的包睿:“滚蛋,别逼我动粗。”
“你不会,你也不舍得……”包睿眼底蕴着笑意,在夏唯翻脸之前补充道,“把何姐才给我上好的妆给破了。”
“你可真是……”夏唯哼笑着,狠狠用手肘撞了一下包睿的胸口,“死性不改。”
“我早就说过……”导演在外边吆喝补妆,化妆间里便只剩下了包睿和夏唯,包睿索性抱住夏唯,下巴蹭着夏唯那层层叠叠的后领低声道,“我这辈子都缠定你了,周博哥哥,你就从了我吧!”
“闭嘴,还有……”夏唯仔细理着并不见凌乱的广袖宽袍,“别弄乱了爷的造型。”
化妆间本就是个人来人往的地方,听着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包睿遗憾地松开了夏唯,规矩了不少:“刚才进来之前听王导说下一场要拍你的武戏,就是逸王跟云无涯切磋那段儿……”
“说真的,夏总,你到底有没有底?”
“说真的,我没底……”夏唯撩着眼皮子,似笑非笑地睨视包睿,“你这是成心要给我添堵是吧?”
“怎么会……”袍袖叠着袍袖,包睿偷偷摸摸地握住夏唯的手,“儿臣是想替父皇分忧。”
“嗯哼!”抽回手,夏唯瞬间入了岳暤那个角色,面无表情地看着包睿,“吾儿可有良策?”
“没有万全准备,儿臣哪敢在父皇面前妄言?”包睿攥住夏唯的手,拽着夏唯往外走,“跟我来。”
*
身形飘逸,剑意凌厉,剑在包睿手里便像是一道银色的匹练,绵延而灵动,极具了美感。
最重要的是,这套动作合上了云无涯那套动作不说,看起来更是比武术指导给夏唯设计那一套动作简单了许多。
“啪啪啪!”
包睿地方选得巧,没耽搁影片拍摄,又正好在王导视野范围之内,夺足了王导的眼球,成功换来王导几声掌声和竖起的大拇指。
目的达到,包睿收势提剑,对着夏唯弯起嘴角:“怎么样?”
那抹笑分明淡似无痕,映在夏唯眼里却绚烂的胜过了盛夏的花。
不动声色地感受着胸腔里那不同寻常的跳动频率,夏唯毫不吝啬地扬起笑容:“很美!”
“没错!”导演王强低声跟武术指导说了几句话之后,拿起喇叭对着包睿和夏唯喊话,“岳昀那段武戏就用包睿刚才耍把的那段儿,包睿你赶紧找个人少的地方教会了夏唯!”
“下一场……”
“下一场先拍第三十七节第二幕,就是沈澜清和他爹沈铄那段儿!”
“都别愣着了,给老子麻溜儿的!”
得偿所愿,包睿噙着连面瘫脸都藏不住的笑意,低声调笑夏唯:“周叔,您对片场熟……”
“劳烦您带着我去找个没人好办事儿的地方呗?”
☆、进展
周博文戏过硬;可武戏短脚;以往拍戏的时候,简单的打斗场景他都要学上很久,逢高难动作更是只能用替身。
也正因为如此,周博所演绎过的角色基本上全是温文尔雅的名士以及文质彬彬地各业精英,以至于连带着他的荧幕形象便也定位在了温文儒雅上,不知骗过了多少人的眼睛。
这一点,就是包睿这个资深老缠粉也是在调查周博死因时偶然间发现的。
所以,自从知道夏唯的角色被王导临时加了两段武戏之后;一门心思吃更多豆腐的包睿先生便花尽了心思弄了这么一套动作出来。
说这套动作简单,可对于夏唯来讲还是属于需要用替身的难度。
夏唯拿着道具剑;笨拙地学了一下午,包睿都手把手的教了,他也才学会三分之一,不由有些泄气:“还是用替身算了。”
“王导不会同意的。”包睿贴身站在夏唯身后,握着夏唯地手,带着夏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动作,嘴唇始终与夏唯的耳朵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不信你就去找他说,那老头子指定跳着脚在那跟你嚎:夏唯,你就是晚上不睡觉也得给老子学会了它!”
“呵!说得你好像是王导肚子里的蛔虫似的……”虽然包睿很有趁机揩油的嫌疑,但他说的也没错,精益求精的王导不会允许他用替身。
轻笑着调侃了一句,夏唯用手肘不轻不重地撞了下包睿那越贴越近的腰,“看来晚上得辛苦包少了。”
“不辛苦。”反正有豆腐吃。
包睿面瘫着脸不动如山,稳稳地贴着夏唯的后背,一本正经地表态,“为了周博哥哥,晚上就是操劳死我,我也甘之如饴。”
“……”夏唯嘴角不可抑制地抖了又抖,不禁笑骂,“你少跟爷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荤话啊!”
*
一套动作,夏唯学了三天,总算能独自耍出飘逸帅气的效果了,心里自然高兴。
他高兴,包睿更高兴。
不要把包睿先生想的太过高尚,这里没有什么“你快乐所以我快乐”,包睿先生高兴只是因为他如愿以偿地趁机再度入侵了夏唯的家,虽然睡的是客房,但也不能否认,这是一个不小的进展。
2020年3月15号,包睿和夏唯一先一后从楼上下来,特意在餐桌上等着他俩的夏焱似笑非笑地把一屉蟹黄包推给夏唯:“幺儿,依我看你跟包睿闹归闹,可也分不开了啊。”
“二哥说的没错……”包睿一心二用,手里盛着小米粥,嘴上也没忘了忙不迭地表态,“夏唯闹脾气我由着他闹,但从没想过真的跟他分开……”
“自从我答应跟他同居那天开始,就预备着跟他过一辈子的。”
“嗯哼,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夏焱满意地接过包睿上供的小米粥,以眼神示意夏唯——闭嘴,“大哥给你们预备的房子装修好了,你和包睿晚上有功夫地话去大哥那儿一趟……”
“去拿钥匙,顺便也看看大嫂。”
“……”夏唯无奈且幽怨地盯着夏焱,颠倒黑白,“二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把我赶走么?”
“哥看见你在眼前晃悠就烦得慌。”
“我又不是夏静烨和夏静司,会故意破坏你跟柯正哥的二人世界,有什么可烦的?”夏唯戳着包子,闷闷地抱怨,“再者说了,你就是真烦我,我大可以搬出去自己住,也用不着跟我找不着媳妇似的,非塞个包睿给我吧?”
“幺儿,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哥想带柯正回家难得跟登天似的……”夏焱满意地睨了一眼未露出任何不悦之色的包睿,“你还在这儿没事找事儿,就先前那点小误会,不至于你跟包睿分手,俩人好好的啊。”
“二哥,你别难为夏唯……”包睿垂着眼,颇有几分失落地意味,“他风流快活惯了,冷不丁让他收心,他肯定觉得不适应。”
“啧!包睿,你不能什么都由着他……”夏焱半真半假地警告夏唯,“幺儿,你要是再敢出幺蛾子,去跟别人鬼混,哥剐了你。”
“……”腹黑霸道凑成了双,夏唯决定早饭吃七分饱就够了,“我吃饱了。”
“嗯哼!”指节扣着桌面,夏焱看着屉里剩下的包子,“饭量不对,坐下,吃完。”
“二哥!”夏唯盯着夏焱,以面无表情表达着他的愤怒。
包睿把夏唯按回椅子上,木着脸夹走剩下的包子:“别气,我替你吃。”
“用不着……”夏唯抚着额头,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包睿一眼,咕哝,“爷今天起床的方式一定有问题。”
“二哥跟包睿联合起来对付我?这太不科学了。”
今天这一天,注定是不科学的一天。
也许是包睿这个名师教的太好了,夏唯的武戏破天荒的两条就过了。
拆了威亚,夏唯好心情地招呼包睿:“晚上请你吃饭,爷谢师。”
“你忘了……”包睿微微弯起嘴角,扫了一圈满脸八卦的剧组人员,故意以大多数人都能听见的音量提醒夏唯,“早上二哥说让咱俩去大哥家。”
*
夏唯和包睿到夏勋家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夏勋两口已经吃过了饭,正在沙发上一起看泡沫剧。
当然,说是一起看,不过是陈初晴看电视,夏勋在旁边处理公务罢了。
看见夏唯和包睿进门,夏勋第一反应是让管家吩咐人去给二人准备晚餐,而陈初晴的第一反应却是肚子疼。
不过,这一次的肚子疼跟以前略有不同,大约三五分钟疼上一次,还有疼得越来越密集的趋势。
最终,包睿和夏唯也没吃上夏勋家的晚饭,而是光提心吊胆的在三楼夏勋特意置办的高科技产房外等着孩子出生了。
是的,夏唯和包睿一来,即将到预产期的陈初晴就生了,而且是顺产,十分顺利,可谓是皆大欢喜。
只有陈初晴在知道生的又是个儿子的时候,十分郁卒地吼了一声:“夏勋,老娘再也不生了!”
“这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太尼玛有风险了,想要闺女大不了去领养一个。”
又添了个儿子,于夏家那是大喜事,于陈初晴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儿的不痛快,毕竟她从第二胎就在盼着生个闺女了,结果却一直事与愿违。
最要命的是,她听说她这个才出生的小儿子在眼睛还看不清东西的时候就知道对着夏唯嗷嗷地哭了。
而夏唯又喜欢夏静天喜欢的不行。
陈初晴用膝盖琢磨琢磨,都能预见三个儿子在她家男人跟前儿,和她小叔子争宠的蛋疼情景了。
夏家有喜,夏唯从心里高兴,却并没能高兴多久。
无他,只是他一直在等的消息到了。
之前跟包睿摊牌的时候夏唯并没有跟包睿坦白范睢是他,而是继续用范睢的身份让赢稷帮他查着古昱的事情。
只不过现在每次收到赢稷给他的消息之后,又多了个步骤——给之前雇的那几个私人侦探线索,得着反馈回来的消息后,两相对比,来辨别赢稷所提供的消息的真伪。
十天前便把线索给了私家侦探,侦探那边儿总算有了消息——古昱雇狙击手确实是为了向他们三人行开枪,而且此事傅卿事先也知情。
又一次跟赢稷给他的消息对上了号,而且这次更多了一个“傅卿知情”。
他即便不愿意相信朋友和爱人的背叛,却也再没有理由怀疑是包睿早知道范睢是他,而故意借着赢稷的身份抹黑古昱了。
一封邮件,反复看了几遍,终于确定再没了为古昱开脱的余地。
嘴里苦味悄无声息地蔓延成灾,夏唯木着脸躺在床上喃喃自语:“好像必须得做点儿什么啊,要不然恐怕我心难安。”
☆、水落
第二天;夏唯约古昱在郊区的鱼庄碰面。
鱼庄老板娘做鱼一绝;夏唯百吃不厌。
在他还是周博的时候;发迹之前每次和傅卿来这里解馋改善生活;他俩都恨不得把盘子里的汤都用馒头蹭干净了。
后来发迹之后;周博还是会来;但更多的是和古昱一起过来钓鱼。
鱼庄东面有一条河,鱼庄里卖的鱼便是鱼庄老板前一天晚上下网网的,一网网多少;第二天就卖多少,卖完了便关门;所以很多熟客来之前都会提前预定。
有的客人喜欢钓鱼,钓着的鱼鱼庄里也管加工;只不过要按斤数收加工费。
三月中旬;河里还结着冰。
夏唯和古昱选了冰面上相邻不远的两个冰眼下了竿,便裹紧衣服盯着自己个儿的冰窟窿开始发呆。
鱼上钩了夏唯也不提竿,待饵被鱼吃走了,这才慢吞吞地重新换上饵。
古昱的桶里已经放了三尾鲫鱼,夏唯的桶依旧空空如也。
古昱用抄网收第四条鱼的时候忍不住调侃夏唯:“真看不出来,夏总竟然这么心善,大冷天的过来不为钓鱼,只为喂鱼。”
“呵!”
夏唯轻笑了一声,伸着懒腰从椅子上站起来,跺着脚收了杆儿,把剩下的鱼饵一股脑倒进了冰窟窿里,“有古导在,用不着担心没鱼吃,我才能放心的做善事。”
古昱握着鱼竿的手不由收紧:“夏总倒是对我有信心。”
夏唯挑了挑眉,未置可否。
以前周博和古昱钓鱼的时候也是这样,他喂鱼,古昱钓鱼,那个时候古昱常说的是:“算你识相,知道我是你永远的依靠。”
现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四条手掌长的鱼躺在大鱼盘里,浓香四溢。
夏唯找老板要了一个盛凉菜的盘子,拨了一条,垂着眼,按着前世的习惯剔着鱼刺。
直至整根鱼刺从鱼肉里剔出来,夏唯才抬起眼冷不丁地问了古昱一声:“古导,你做过后悔的事么?”
从微妙的熟悉感里回神,古昱面无表情地道:“没有。”
夏唯笑了,笑得轻松灿烂:“啧!古导这样的人生赢家真让人嫉妒。”
*
自从授意下边的人把消息透露给那几个私人侦探后,包睿便一直在等夏唯的反应。
知道夏唯约了古昱去钓鱼之后,包睿心里隐隐有些担心,担心即便是这样夏唯也不会对古昱彻底失望。
直到3月23号的各大娱乐周刊上不约而同地爆出了古昱的一系列丑闻,包睿的心才算放回肚子里,把NG频率降回了既定水准。
只要动了就好,不怕夏唯动作轻,只怕夏唯不动。
趁着换场景的功夫,包睿喝着茶,低声指示他的话唠助理:“把傅卿和古昱有染的消息放出去,不要留下痕迹。”
话唠助理的能力和他的话唠度完全成正比,三天时间,“古昱和傅卿关系暧昧”、“古昱和傅卿疑似情人”、“古昱和傅卿偷情”三部曲便不着痕迹地占领了各路八卦之巅。
古昱和傅卿的不正当关系就像是个含羞带臊的大姑娘,经过一干敬业狗仔的抽丝剥茧之后,终于大白于天下。
且不说网络上怎么搅风搅雨,周博粉与古昱粉们掐成了怎样一锅乱粥,单看二哥家订的那一沓报纸的娱乐版头条,便也能知道当初古昱和傅卿在周博葬礼后长了多少人气,现如今便被唾骂的有多惨。
“《娱乐周刊》头版头条:以挚友之名,行窃妻之事。”
“《郾都日报》娱乐版头条:别样照顾——名导古昱与影帝女友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星时代》头版头条:高义背后的龌龊——名导送给影帝的豪华礼帽。”
“《郾都早报》头版头条:遗腹子身世成谜,名导和影帝哪个才是亲爹?”
“《音乐周刊》头版头条:惊爆隐情——本年度最豪华劈腿。”
“《郾都娱乐信报》头版头条:媳妇儿和哥们儿齐动手,演绎新时代两肋插刀。”
“《郾都青年报》头版头条:友情贬值,真爱有价,那葬礼是真挚的哀悼还是一场作秀?”
“……”
夏唯垂着眼,慢吞吞地念着那一行又一行的大黑字,燥气不受控制地涌上了眉心——即便知道傅卿提前知情,他也从没想过要把她卷进这场风波里来,这到底是哪个闲得蛋疼的傻逼干的这缺德事儿啊!
夏唯太了解这个圈子了,敬业的狗仔有,但不常有,他不相信每个报社的狗仔都如此的高能,他只相信这是有人趁机在背后推波助澜,给了通稿。
照顾傅卿早就成了周博的本能,构想着傅卿如今的困境,夏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坐视不理。
摔下报纸急匆匆出门,一路飞车飞到了傅卿家楼下,看着楼下那泛滥成灾的狗仔,夏唯深感无力,只好耐下心思在车里等着蓝晨娱乐的公关团队过来。
*
楼梯间的墙上被疯狂偏执的周博粉丝泼了红油漆,写了不少侮辱性词汇,防盗门上一道道的西红柿和鸡蛋汤汁已经干涸。
董志成给傅卿打电话:“傅女士,我是蓝晨娱乐夏总的助理董志成,现在正在您门外,如果方便的话,请开一下门好吗?”
足足等了五分钟,防盗门的锁这才发出了轻响。
夏唯看着傅卿这副憔悴忧郁的模样,依旧觉得心疼:“傅女士,很抱歉,由于公司处理不当,因为周博的事给您造成了困扰。”
傅卿摇摇头,给夏唯和董志成倒了水,哑着嗓子说:“这是我应得的。”
“娱乐八卦就是这样,恨不能把小朋友的飞盘写成UFO,你不必往心里去……”夏唯皱眉,以眼神示意董志成暂时回避,“只不过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我建议你暂时带着孩子去国外度个假,避避风头。”
“我走不了……”或许是久郁于心,被刺激之后急于跟人倾诉,又或者是夏唯的语调和态度让她想起了周博,傅卿眼尾滑下两行泪,哽咽,“古昱不会让我带走念之。”
“古昱他……”夏唯抿了抿唇,抽了纸递给傅卿,“在跟你抢这个孩子?”
“孩子是他对周博的念想,他允许我带孩子是因为我是孩子的母亲,你不知道他有多偏执,他不会让我带着孩子离开他的视线的……”傅卿无声地落着泪,“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
傅卿的话戛然而止,夏唯不动声色地又递了一张纸巾:“后悔爱上古昱?”
傅卿摇头:“我不后悔爱上他,就像我不后悔在没分清亲情与爱情之前就和周博在一起一样,不管结果如何,这都是人生给我的洗礼,我坦然接受,我只是后悔当初没能阻止他……”
“后悔当初没有阻止周博飞南非。”
“恕我冒昧,周博的死……”指甲在手心上刻出了月牙,夏唯脸上却依然维持着镇静从容,“不完全是意外?”
“应该是个意外。”傅卿停止了哭泣,眼睛却望着窗外的天边,“古昱比我还要爱周博,所以,那应该只是个意外。”
“在周博飞南非之前,古昱跟我说他雇了狙击手,打算在周博眼前演一场戏。他说他在周博眼前替我挡一回子弹,然后就跟周博坦白我俩相爱了……”傅卿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脸,似乎是想搓掉嘴角的自嘲,“其实现在想起来,也许当时古昱不是想杀我,就是想在他自己受伤之后跟周博说,他那么做都是为了周博。”
“不管怎么说,我注定就是一个炮灰,比起现在这个结局,我倒是真希望周博没死,哪怕是让我看着他跟古昱最后在一起,我也希望他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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