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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剑雕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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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飞转眼望去,只见那说话之人,一身玄色长衫,又细又高,脸色淡黄,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马文飞心中暗道:此人不知是何许人物,看来亦不像中原道上同道。

沈木风缓缓把目光投注到那发话之人的身上,冷笑一声道:

“兄台何人?”

那人扬了扬倒垂的八字眉,冷笑一声,道:“兄弟无名小卒,这姓名不说也罢。”

沈木风果是有着过人的气度,望了那人一眼之后,竟又忍了下去,目光缓缓扫掠了敞厅一眼,放声说道:“在下这位兄弟,虽然重伤在别人手下,但那只怪他学艺不精,纵死无怨……”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百花山庄今日请的都是我沈某人的朋友,却不料有很多自恃豪强的武林同道,明赖暗混的进入我百花山庄,而且来和我沈木风为难,这一来兄弟就算度量再大些,也是难以忍受。”

他目光扫过全场,无一人接口说话。

沈木风淡淡一笑,续道:“退一步讲,我沈某人承诸位看得起,肯以赏光驾临,纵然是明赖暗混而入,但兄弟也不愿追究,只要能够安分守己,混顿酒菜,在下还招待得起,但如想恃强生事,却是叫人难容,因此,兄弟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但不知诸位是否同意?”

萧翎心中暗道:这人阴险毒辣,不知又想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办法来。

只见人群中有人叫道:“大庄主有何高见,我等洗耳恭听。”

沈木风淡淡一笑,道:“这办法简单的很,我只要试验一下,诸位是要和我沈某人为友呢?还是为敌……”突然提高了声音,道:“如是愿和沈某为友,劳请站起来走向我沈某人身后另一座篷席中去,那里自有好酒好菜招待朋友,如是不愿和沈某为友,但亦不愿为敌,劳请移向左面席位……”‘他声音又转低沉的接道:“如是要和我沈某为敌,那就走向右面席位。诸位都是江湖成名人物,自不会鱼目混珠,实敌虚友。”

沈木风话完落座,大厅中鸦雀无声,良久之后,突然黑白二老当先起立,直向沈木风身后而去。

这两人带头行动,群豪纷纷相随,片刻之间,大厅中云集群豪,倒有一大半起身而行,直奔沈木风身后行去,隐入一层布幔之后不见。

右面席位上的群豪,大都站起,行到左面席位上。

萧翎心中一动,暗道:这方法看似平淡,实则毒辣无比.利用武林人物那信用二字,先把敌、我和中间人物,分个清楚,再行集中全力,对付敌人,然后再设法对付中间人物,这是各个击破的办法。

这时,右面席位上,只余下寥寥数人,除了马文飞、司马乾等一桌之人,还有一个孙不邪,和几个面目陌生的人。

最使萧翎不解的是,昨夜洗尘晚宴上,还和沈木风拼的你死我活的四川唐家掌门人,唐老太太,竟然也由右面席位上,移到了左面席位上去,这一夜之间变化,竟是如此之大。

马文飞暗数右面席位上之人,总共还不足十人之数,心中大是骇异,暗道:群豪济济一堂时,还不觉得什么,这等一分敌我,反而显得是这般人单势孤。

只听凤竹低声说道:“沈木风改了主意,想是因为那假冒萧翎之人的伤死,大出了他意料之外的缘故,把暗袭的做法,改作了速战速决。”

马文飞点头应道:“不错,首当其冲只怕是咱们这一桌。”

萧翎暗作盘算道:如是沈木风明目张胆的下令,向我们进攻过来,我这仆从的身份,是势难保存得住了……

马文飞等人正在商议如何应付沈木风的进攻,突听一阵虎啸龙吟般的大喝,道:

“沈庄主,老要饭的一直就坐在左面,可是又不想和沈大庄主交朋友,不知该如何是好?”

萧翎凝目望去,发觉那说话之人,正是饭丐。

沈木风淡淡一笑,道:“如是想和我沈木风为敌,那就请到右面席位上坐。”

饭丐冷冷说道“当真是费事的很。”站了起来,直向右面席位上走去。

酒僧半戒,醉眼也斜的随着站了起来,说道:“好啊!饭丐、酒僧,我俩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你老要饭活腻了想找死,说不得我和尚也只好奉陪了。”

紧随饭丐之后,站起身来,行了过来。

两人挺胸抬头,大步行到右面席位之上,坐了下去。

虽只是酒僧、饭丐两个人,但给予马文飞等精神上的慰藉,却是很大,但见左面席位突然站起了七八个人,一语不发的走到了右面席位上来。

马文飞细看来人都是素不相识。

沈木风眉头微微耸扬,哈哈大笑,道:“还有要和我沈木风为敌之人吗?快请到右面席位上去。”

只听一人大声喝道:“生死有命,就算和沈木风交上朋友,也未必就有什么好处。”

随着那大喝之声,又有两个五句左右大汉,走入右面席位之上。

这两人马文飞倒是识得,乃是泰山二虎宋氏兄弟。

沈木风目光一掠左面席位上的群豪,哈哈一笑,道:“就兄弟想来,这左面席位之上,恐怕还有想和兄弟为敌之人,那就请过右面如何?”

果然,左面席位上,又响起一声冷笑,道:“人家沈大庄主既是无意和咱们交友,咱们这等高攀岂不是比死了更为难过吗?”

只听一人应声道:“大哥说的不错,头可断,血可流,大不了一个死字,与其活着受辱,倒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去,也显得有些英雄气概。”

语声甫落,又站起四条大汉,直向右面席位上行来。

萧翎心中暗道:眼下所有的人,大都相信如是和那沈木风为敌,十九是难以活命,但千古艰难唯一死,要他们明知必死,而仍有抗拒的豪气,眼下要想个什么办法,使他们心中了然,纵然和那沈木风为敌也未必死得了。

但见沈木风脸上一片肃穆之色,缓缓道:“还有吗?”

他一连喝问数声,左面席位再无行动之人。

萧翎暗中留神那紫袍老人的举动,但见他仍静坐不动,心中好生奇怪,暗道:他如是沈木风的朋友,就该行入沈木风身后另一座篷帐中才是,如是那沈木风的敌人那就该坐到右面席位上来,以他身份,难道竟也是不敌不友,坐观虎斗的人物不成。

但见沈木风拂髯一笑,回顾着右面群豪说道:“诸位要和我沈某为敌,不知可否能说出一些原因来?”

马文飞起身应道:“阁下积恶数十年,杀人无算,眼下之人,不是师门和你结仇,就是父母、朋友受你陷害,每人的仇恨,算起来都很深长。”

沈木风道:“就以马兄而言,不知为何和兄弟结仇?”

马文飞道:“是为了师门仇恨。”

沈木风微微一笑,道:“马兄如要替师门报仇,沈木风总要叫你有一个报仇的机会,怕的是马兄无能为令师报仇,反将赔上一条性命。”

马文飞道:“不劳你沈大庄主担心。”

沈木风目光一转,望着左面席位上的群豪,冷笑道:“诸位虽不肯折节和我沈某下交,但能不和我沈术风为敌,我沈某人仍是照样感激……”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既然是彼此之间,已叫明了,互相为敌,那就是说,彼此势同水火,决难两立……”

只听酒僧半戒高声接道:“沈大庄主,也不用讲这些大道理了,和尚时限已到,有些等得不耐烦了,还是请沈大庄主早些超度我和尚到西方极乐世界吧!”

他终日里带着七分醉意,讲起话来,口没遮拦,别人只道他是讲的醉话,其实此人心细如发,早已留神到沈木风在借说话时机,分散群豪心神,准备暗中施展手脚。

只听饭丐冷笑一声,接道:“沈大庄主也不用口是心非,只说冠冕堂皇的话了,还是堂堂的划下道儿,大家一刀一枪的比个生死出来。”

沈木风道:“两位好像是心中很急?”

饭丐冷冷应道:“沈大庄主诡计多端,咱们是不得不防。”

沈木风道:“好!诸位远来是客,如何比试,还望诸位出题,文比武打,拳掌兵刃,只要诸位说得出口,我沈某一定奉陪。”

半晌不讲话的孙不邪,突然接口说道:“老叫化倒有个主意。”

沈木风道:“领教高见。”

孙不邪道:“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沈大庄主这番邀请我等参与贵庄英雄大会……”

沈木风淡淡一笑,接道:“据我的记忆,似乎未邀你老叫化子。”

孙不邪咳了一声,笑道:“不论你是否邀了老叫化,老叫化却是拿着你们百花山庄的请客银牌,走进来的。”

沈木风道:“孙兄神通广大,兄弟是佩服的很。”

孙不邪哈哈一笑,道:“沈大庄主这过奖之言,如确是出自衷诚,老叫化倒是十分爱听……”

目光一掠右首席位上的群豪,只不过寥寥十几个人,微微一笑,接道:“彼此之间的人手,相差十分悬殊,可说是一场势不均,力不敌的搏斗,你沈大庄主如若是自负英雄人物,咱们就订下三阵决胜负的东道。”

沈木风摇头笑道:“打赌的事,兄弟是素不愿为,孙兄之请,实是歉难照办。”

孙不邪哈哈一笑,道:“你沈大庄主之意,可是以多为胜吗?”

沈木风笑道:“纵然是本庄中人确有此心,兄弟也不允许。”

孙不邪冷冷说道:“沈大庄主嘴里英雄,骨子里作何打算,叫人难猜难测,既是咱们划出的道子不算,那也不用问咱们了,你沈木风自作主意就是!”

沈木风虽受讥嘲,但却是面不红,耳不赤,若无其事,淡然一笑,道:“兄弟之意,是力求公平,与会英雄不下数百人,如若只以区区三阵,判定胜负,那未免太过草率,也不知要埋没多少人材,兄弟之意,你们有几个人,咱们就比试几阵,生死勿论。”

孙不邪心知他想借这一战,全歼为敌之人,纵然是不能如愿,至少可剪除大半,一时间甚难答复,沉吟不语。

要知这孙不邪不但在丐帮中是一位硕果仅存的长老,就整个江湖而言,亦可当德高望重,功强辈尊之称,只是目下群豪,都非丐帮中的人物,身份庞杂,来自四面八方,肯否听他之言,还难预料,是以并不敢擅作主意。

沈木风目光转动,接道:“连同孙兄在内,贵方共有一十五人,咱们就以十五阵分决胜负如何?”

孙不邪扫视了群豪一眼,道:“这个老叫化也是难作主意。”

只听泰山二虎叫道:“咱们公推孙老前辈主持大局。”

群豪齐声相应。

孙不邪哈哈一笑,道:“老叫化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目光转注到沈木风的身上,道:“贵方人多,这等打法,亦非公平之论。”

沈木风道:“孙兄意欲何为呢?”

孙不邪道:“咱们人数少,如是有所伤亡,也就是伤亡一个少一个,不像你们百花山庄有的是武林高手,效命徒儿,死上百儿八十个人,不当他一回事。”

沈木风冷冷接道:“孙兄意欲如何?快请决定,兄弟已然等得不耐烦了。”

孙不邪道:“好啊!你这百花山庄的四周,守卫如何?”

沈木风道:“虽不敢当铜墙铁壁之称,但可说得上是防守森严四字。”

孙不邪道:“既是不能分由三阵以决胜负,咱们干脆来一个群打群战算了。”

沈木风道:“混战吗?”

孙不邪道;“咱们旨在冲出你这百花山庄。”

沈木风冷笑一声道:“怕的是诸位来时容易去时难。”

孙不邪道:“老叫化一生中就不信邪。”

萧翎心中暗打主意,道:我套上蚊皮手套,暗中想办法接应群豪就是。

突然沈木风一声长啸,道:“诸位想走就走,也未免太小看我沈木风了。”

余音未落,敞厅四周的门口,突然涌现无数黑衣武士,手中兵刃,闪闪生光。

孙不邪目光一掠酒僧、饭丐,说道:“两位请跟着老叫化,当先开路。”

那酒僧为人游戏三昧,纵然是面临生死大关,也是说不出一句正经话来,但对那孙不邪,却是神态恭谨,起身说道:“老前辈居后接应,我和尚和沈铁锅共打头阵。”

原来那饭丐虽然破衣百结,但和丐帮却非同志,他终年背着一个大铁锅,随时随地都升起火来煮饭食用,似是终年终日,一直没有吃饱过一般,别人只道他天生的胃口奇大,却不知这沈铁锅,身着破衣楼衫,终日背着一只大黑锅.实是伤心人别有怀抱,只是他轻易不愿和人谈起,那伤心往事罢了。

沈铁锅应声而起,和酒僧连袂飞跃,抢在那孙不邪的前面,昂首挺胸,直向厅外行去。

萧翎默察形势,一场激烈的恶战,即将展开,似乎沈木风已然变更了原来计划,准备硬以武功,力拼群豪,这一来,他和那马文飞原先预定的计划,势难再用,于是趁混乱的局势,暗施传音之术,低声说道:“马兄,情势演变,似是已快过了咱们预计的时限。”

马文飞道:“不错,看情形已然难以等到晚上,奇怪的是,中州二贾和那彭云向飞等,始终不见露面。”

萧翎道:“也许他们还没有混进百花山庄。”

马文飞道:“中州二贾,已非易与人物,那神偷向飞,更是智谋百出,说他们混不进百花山庄,实是有些叫人难信。”

萧翎道:“可是目下形势,已难再作等候,如不趁此动手,只怕难再有动手的机会了。”

马文飞道:“兄弟之意,不宜操之过急,无论如何,先要和向飞等联络上之后再说。”

萧翎心中一片紊乱,拿不定主意该如何才好。

抬头看去,只见酒僧、饭丐已然逼近了敞厅门口,厅门外兵刃闪光,早已布满了黑衣武士。

看情势,只要酒僧饭丐冲出厅门,立时即将展开一场大战。

孙不邪突然停下身子,低声说道:“停下!”

酒僧已跨出厅门,饭丐也取过背后的大铁锅,即将准备出手,听得孙不邪呼叫之声,立时停了下来。

回头看去,只见那些坐在右面席位上的群豪,都在低声商议,除了三人之外,大都还在原地坐着未动。

酒僧暗暗叹息一声道:“这些人似已为沈木风气势震慑,失去了抗拒的勇气。”

但见孙不邪黑瘦的面容上,泛起了一阵红色光彩,两道森寒的目光,缓缓由厅中右席群豪脸上扫过_道:“诸位如是跟着老叫化走,至少是多有几分生机,如等待老叫化子去后,诸位再想破围而出,只怕其间的艰难,尤过此刻许多。”

果然,这几句话,发生了效用,右面席边之人,突然又站起三人,大步行了过来。

萧翎心中一直犹豫难决,是否该立刻动手,但眼见厅中群豪尽是些气丧胆怯,不禁激起豪壮之心,低声说道:“马兄,咱们去为那孙不邪壮壮行色吧!”

马文飞道:“以那孙不邪在武林辈份之尊,声望之重,竟然号召不起与沈木风抗拒的武林同道,这沈木风的气势,也确实非同小可了。咱们这一方,总共不过十几个人,但却只有六个人敢往外闯,如是咱不帮帮场,那孙不邪实也无法下台了。”霍然站起了身子。

司马乾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道:“毛病就出在昨晚一夜之中了!”撩起长衫,取出金环。

凤竹低声说道:“贱妾自知武功不济,但也不愿坐以待毙。”

马文飞笑道:“好!这个给你。”右手在长靴之上一探,摸出来两把锋利的匕首。

凤竹接过匕首,嫣然一笑,道:“马爷厚爱,贱妾来生愿为鸡犬以报。”

马文飞笑道:“凤姑娘言重了。”

司马乾双轮一振,高声说道:“畏刀避剑,苟生一时,只怕终生一世。都将永受奴役,岂不是生不如死!可笑武林道中,就有着这么多贪生怕死的人!”

他这番话自言自语,但却声如宏钟,全场可闻。

右面席位上排坐的大部群豪,都听得耸然动容,面现愧色。

马文飞抢行离坐,昂首挺胸,直向敞厅的门口行去。

萧翎紧随在马文飞的身后,凤竹紧依萧翎身后而行,司马乾手执金轮,殿后而行。

孙不邪哈哈一笑,道:“咱们共有十几人,抗拒百花山庄的数百高手,不论这一战的胜负如何,这份豪壮之气,也足以震动武林了!”

沈木风笑道:“以孙兄之能,也许沈某这百花山庄留你不住。”

这当儿,突闻一人大喝道:“大丈夫生的光明磊落,死也该轰轰烈烈,天下难道还有比死亡更难的事,在下也算一份。”

只见右面席位上又站起一条大汉,奔了过来。

这一来立时激起了一股奋发之声,右面席位上,余下七八个人,一齐站起,拨出兵刃,行了过来。

孙不邪纵声大笑一阵,道:“今日咱们如能冲出百花山庄,诸位英雄之名,从此将震动江湖,如是不幸埋骨干斯,江湖上亦将长留下诸位勇士之气。”

这几句话,很是平常,但却自蕴着一股激厉豪壮之气,只听得群豪意气飞扬。

马文飞沉声说道:“孙老前辈德高望重,还望能主持大局。”

孙不邪道:“老叫化义不容辞……”语声微微一顿,道:“咱们这些人之中,武功有强有弱,老叫化单凭这外貌观察,或有土壤藏珠之憾,好在一动上手,明珠自会发光,决不致常埋诸位之才。”

马文飞道:“我等悉听调度,决无异言。”

孙不邪道:“对方人多,咱们既不能和他们单打独斗,亦不能和他们一对一的硬拼,因此老叫化想出了一个拒敌之阵,咱们以两人为阵之轴,接应四面八方,东南西北四面,各以两人联手拒敌,合计八人,另外之人,布作内阵,随时填空补隙。”

司马乾道:“好办法,这叫作轮转大阵,正适合今日之局。”

孙不邪望着司马乾道:“那就劳请阁下为左翼之主。”

司马乾道:“在下全力以赴。”

孙不邪转望马文飞道:“久闻马总瓢把子为江湖后起之秀,今日一见,气度果是不凡。”

马文飞道:“老前辈过奖了。”

孙不邪道:“那就劳请马总瓢把子为右翼之主。”

马文飞道:“敬领大命。”

孙不邪目光一掠酒僧半戒和饭丐沈铁锅道:“两位为前阵之主,首当锋锐。”

酒僧、饭丐齐声应道:“敬谨领命。”

孙不邪道:“老叫化和这位风姑娘居中接应各位。”

司马乾望了萧翎一眼,心中暗道:这大大有名的丐帮一老,竟然是看走眼了吗?这样一位了不起的人物,竟然未能瞧的出来吗……

要知萧翎伴作马文飞的仆从之人,为了配合身份,不敢过露锋芒,一直把双目中神光隐去,孙不邪虽是老江湖,竟然也未瞧出来。

孙不邪目光转注两个身体魁梧的大汉身上,说道:“劳请两位为后阵之主。”

那两个齐齐应了一声,拔出兵刃,站了方位。孙不邪就余下之人之中,又选了两个武功高强之人去补助那左右二翼,然后高声说道:“尚未经老叫化分派职位的,请自行分成小组,二人一组,分布在四面,外阵如有伤亡,立时自动递补。”

沈木风一直冷冷看着孙不邪派遣人手,组成突围拒敌的方阵,口中虽然不言,心中却是暗暗的赞佩道:这老叫化不但武功超人,而且深诸谋略,亏他想得这等一个轮转阵来使武功强弱不同的人,能够彼此平均起来,由他居中接应,倒是人尽其能的一种打法。

这时,整个轮转大阵,已然布成,各处方位上的群豪,已拔出兵刃,准备厮杀。

萧翎估计了一下四方实力,悄然行到阵后的递补方位上。

在他想来,那孙不邪能够照应前面和左右二面,已是大不容易,这后阵定然是全阵最弱的一环,自己如若单独照应后阵,找机会暗中施展手脚,或能保持身份不泄。

哪知他移到后阵递补方位上后,原先站在同一方位上的一条大汉,突然移转到左面方位上去,竟是不愿和他同列一位,也不知那人是觉得他武功不济,不愿和他同守一位,或是觉得他身份低下,不肯和他联手合作。

萧翎望了那人一眼,缓缓垂下头去,装作未见。

司马乾暗暗骂道:这小子当真是有眼无珠,竟弃安就险,当下低声对身旁另一个大汉说道:“兄台请移到后阵递补的位上如何?”

那人为人比较忠厚,心中虽然不愿,但勉强走了过来,和萧翎同列一位。

孙不邪只待内阵群豪选定方位之后,才高声说道:“今日之战,不只是荣辱所关,而且更是生死所系,尚望诸位能各尽全力

以赴……”

右手一挥,当先发出一掌,接道:“全阵缓行,闯出厅去。”

只听掌力随着呼啸之声,直撞过去,拦在门口最先一个黑衣武士,首先遭殃,吃孙不邪掌力击中,惨叫一声,鲜血喷出,摔倒在地上。

他心想先树威势,来一个先声夺人,是以,劈出的一掌,用出了八成以上功力,那人自是当受不起。

酒僧半戒大袖一挥,紧随着发出内家真力,横里扫了出去。

饭丐早已取过了背后的大铁锅,举锅一挡,一片叮叮咚咚之声,把攻向酒僧的兵刃尽数接了下来。

酒僧双掌迭施,连发八掌,冲开一条血路,出了敞厅。

这时,敞厅外的黑衣武士,除了组成一片刀光剑影,阻挡酒僧、饭丐之外,另外分出了一部分,分由两侧,攻了过去。

司马乾挥动金轮,严守左翼门户,不求有功,先保无过。

马文飞守右翼,也是以守为主,力求稳住全阵。

主守后阵的两个大汉,武功虽然较差,但只守不攻,亦可勉强对付。

孙不邪运功蓄势,目光炯炯的四下扫射,只要发觉那一方不支之状,立时将出手施援。

阵中群豪,大都把精神集中在对敌之上,只有萧翎超然事外,放目于四周,观大势变化。

这一留心观察,立即发觉了情势不对,那些环绕于四周的黑衣武士,似是并未全力抢攻,只是边战边退,分明在诱敌深入,不禁心中大急,暗施传音之术,说道:“孙老前辈,情势有些不对,敌人似在诱我深入,咱们不能随他们进入埋伏。”

孙不邪霍然警觉,抬头打量了一下四月形势,果然发觉那些黑衣武士似是存心诱群豪进入正东方一片花树林中,不禁吃了一惊,暗道:如非此人暗施警告,老叫化将在不知不觉下中了沈木风的诡计。

心中念头转动.不自禁回顾萧翎一眼。

萧翎却已把精神贯注在激战之上,生似适才的警告之言,并非是出自他的口中。

这时,孙不邪已发觉萧翎星目中不时闪出冷电一般的神芒,心中暗道了一声:惭愧,这样一位身怀绝技之人,我竟然没有发觉……

只听一声厉啸传来,四面的黑衣武士,突然加强了压力攻势,刀、剑交织,有如重波叠浪,汹涌而来。

萧翎目光转动,只见四面围攻的黑衣武士,层层重重,不下二百,心中亦是暗自惊骇,忖道:这些人的武功,大都不错,不知沈木风如何能训练如此众多的黑衣武士。

孙不邪右掌遥遥击出,发出一记劈空掌力,一阻左翼敌势,沉声说道:“转向正西冲出。”

酒僧、饭丐似亦早就觉出了不对,双双大喝一声,带转阵势,向西冲去。

饭丐铁锅挥舞开来,有如一片乌云,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排山而来的刀山剑林,尽为震荡开去。

酒僧运掌如风,配合着饭丐的铁锅,连续发出拳风掌力。

两人攻势虽然猛烈,但那些黑衣武士剽悍绝伦,宁死不退,虽被酒僧饭丐伤了三人,仍是无法向前冲进一步。

这时,左右二翼和殿后,同时受到那些黑衣武士的疯狂猛攻,司马乾、马文飞尽展所能的轮击,扇削,勉强稳住两翼阵角。

但卫守后阵的泰山二虎,却已是应接不暇,中剑受伤。

但两人强忍伤疼,浴血苦战,伤而不退。

这时,那内阵中准备递补的大汉,已然挥动兵刃出手,以补泰山二虎的不足,这轮转大阵,虽非什么奇异大阵,但用以少拒

多,倒是恰当的很。

萧翎眼看四周压力强大,那些黑衣武士中,竟有着不少武功奇高之人,如非孙不邪随时出手相救,这轮转大阵,只怕是早已伤亡殆尽,为人破去了。

孙不邪似是未料到这百花山庄之中,竟然潜有着如许之多的武林高手,心中暗暗震惊,忖道:看将起来,今日如想冲出这百花山庄,实非一件容易的事!

但觉四周的压力,愈来愈是强大,全阵已难再移动分毫,而且阵势也逐渐的开始缩小。

突然间响起了一阵闷哼!和马文飞搭档,护守侧翼的一个武林同道,中了一剑,伤及要害,当场倒了下去。

那守候内阵上的大汉,立时冲上一步填补了空下的位置。

这是一场武林中罕见的群打恶战,看得人触目惊心!

在这等险恶的情势之下,萧翎不得不出手相助泰山二虎了,于是暗中连发修罗指,击毙了七八个黑衣卫士。

原来最为紧急的后阵,在萧翎全力维护之下,反而稳定了下来,两翼压力反告渐呈紧急。

只听两声惨叫传来,两翼副手,又受了重创倒下。

凤竹和另一个黑衣大汉,立时递补了上去。

这惨烈的激战,又延续一个时辰,四面围攻的黑衣武士,虽已有了很大的伤亡,但孙不邪这轮转大阵,也已残破不全。

泰山二虎虽然得萧翎全力相助,但两人打到后来,已是内为不支,再加上失血过多,已是无再战之能,只好退了下来。

萧翎不得不和另外一个副手,递补上去,正面出手。

他为了要隐蔽自己的身份,不能锋芒太露,从那黑衣武士手中夺过一柄剑,挥展剑势拒敌,但只求挡住敌人攻势,却不再施展辣手伤人。

又缠斗顿饭工夫,和萧翎并肩拒敌的大汉,突然被斜里刺来一剑,中了要害,当场死亡,萧翎警觉要待救援,已自不及!

轮转大阵因群豪的伤亡过重,已呈残破不全之状,凤竹受伤,马文飞、司马乾、沈铁锅也都各中一剑,一则因三人内功深厚,及时运气止血,二则伤势不重,都还有再战之能,但功力、招术上,都已打了折扣。

全身未伤的,只余下孙不邪、酒憎半戒和萧翎。

泰山二虎和凤竹都因伤重力尽,无能再战。

其余之人,都已丧命当场。

孙不邪虽然连出绝技,伤了二十余名黑衣武士,但对方人数,却是愈打愈多,伤亡者立被抬下,生力军立刻补上。

孙不邪长啸一声,高声说道:“咱们今日虽是战死此地,但却使英名长存武林,老叫化当先开路,马兄、和司马兄,请全力保护重伤的三人。”

正待飞跃出阵,突然凤竹柔弱的声音说道:“老前辈,前面有花树奇阵阻路,内藏机关,纵然能冲破这黑衣武士,也难出百花山庄。”

她急急喘息了两声,接道:“眼下之策,只有先行占据一处可以坚守之地,暂作休息,再行设法冲出去。”

孙不邪怔了一怔,暗道:不错啊!如是强行冲出百花山庄,只怕难以留下一条性命!

当下问道:“姑娘可知何处有可守之地吗?”

凤竹突然圆睁双目,四顾了一眼,道:“向东面冲出五丈外,一片花树林中,有一座青石砌成的石堡,咱们如若能够占得了那石堡,就可以凭险相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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