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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剑雕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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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翎急急挥着双手,道:“使不得,此时此情之下,咱们不宜伤人,虽然咱们无错,错在咱们投效了百花山庄,别说咱们几人之力,无能和天下英雄对抗,就算有此能耐,也不能妄杀好人,如非性命交关,姑娘最好不可妄用淬毒暗器……”

语声微微一顿,目光扫掠了三人一眼,道:“两位能解开‘化骨毒丹’之毒,只怕出了大庄主的意外,今宵不论是和是战,咱们都要兼程赶路,趁此空暇,三位也该好好的养息一下体力。”

金兰和玉兰相视一笑,齐齐应道:“三爷也该好好调息一下,过关斩将,全凭三爷,妾婢等不过是摇旗呐喊而已。”

半日时光,匆匆而过。

转眼间日落西山,东方天际,捧出一轮明月。

萧翎缓缓站起身子,低声对金兰等说道,“只要来人不侵入茅舍,三位最好是不要出手。”大步出室而去。

月光下,只见马文飞一身蓝色劲装,手执折扇,早已在相约之处等候。

萧翎一抱拳,道:“兄弟来迟一步,有劳马兄相候。”

马文飞道:“不是萧兄来迟,是兄弟来得早了。”

萧翎仰望了皎洁的明月一眼,道:“兄弟初出茅庐,识人不多,自思尚不曾和武林人物有怨恨,何以群雄毕集;处处和兄弟为难?”

马文飞道:“萧兄坦荡君子,言而有信,兄弟深信不疑,但济济群豪,并非是为了萧兄个人,只为萧兄来自那百花山庄……”

他长长叹息一声,道:“沈木风在武林之中,手造了无数的杀孽,结仇之多,可算得前无古人,以后沈木风突然归隐,消失江湖,下落不明,虽经群雄明查暗访了数年之久,仍是寻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唉!大家都知道,他隐身之地,定然是人迹罕至的深山大泽,是以,大都偏重在深山幽谷之中,追寻他的下落,久寻不遇,江湖又传出他的死亡,这消息不知从何人口中传出,但很快的传遍了江湖,追寻他下落的武林同道,才松懈下来,逐渐散去,却不料他却隐居在百花山庄之中……”

萧翎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马文飞轻声一叹,接了下去道:“如今想来,沈木风死去之讯,定是他自己编造出的谎言,在群豪苦寻他两年不遇之际,传播于江湖之上,极容易使人相信这消息的正确,可惜,那时竟无人想到这是沈木风的遁身谎言,否则,也不会再有沈木风重出江湖的惊人之事了。”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那时马兄已经出道江湖了吗?”

马文飞道:“兄弟出道之时,那沈木风虽然早已归隐,但此等往事,都是由家师口中说出,自然是不会假了。”

萧翎道:“马兄才气纵横,武功过人,令师定当是一位大有名望的风尘奇人。”

马文飞黯然说道:“家师已然谢世了……”

他仰首望月,长长吁一口气,道:“亡师因中了沈木风一记重掌致内腑受伤剧重,终生不能再习武功,为了把他一身武功传授兄弟,忍受那缠身的病魔,苦受五年,五年来,兄弟亲目看到他伤势发作的痛苦,日必一次,这痛苦在兄弟心中凝结成一股强烈的复仇怒火。”

萧翎道:“原来如此,那是难怪马兄对那沈木风恨入刺骨了。”

马文飞道:“兄弟衔恨那沈木风,虽是种因恩师之仇,但和百花山庄为敌,却并非全是旧恨,承得豫、鄂、湘、赣四省武林同道抬爱,推举兄弟出来主盟,就兄弟所知,四省中不少武林同道,都受过那沈木风的茶毒,萧兄途中所遇,大都是满怀激愤,闻声而来的武林同道,当知兄弟之言非虚了。”

萧翎道:“在下面见耳闻已多,也确信马兄所言非虚,但在下一步失足,回首已迟,沈木风虽无行,但在下不能无义,不过,兄弟可指月为誓,绝不助百花山庄行恶。”

马文飞沉吟一阵,叹道:“间不疑亲,萧兄既然声言在先,兄弟也不敢再以大义晓辩,但得萧兄牢记今宵誓言,也不在咱们今宵一晤。”

萧翎道:“兄弟日后见过那沈木风时,定当竭尽所能,劝他迁过向善。”

马文飞接道:“沈木风陷溺已深,想非萧兄之力能劝得醒,但望萧兄能独善其身……”他顿了一顿,接道:“兄弟言出肺腑,尚望萧兄三思,咱们后会有期,兄弟就此别过。”

抱拳一礼,转身而去。

萧翎急道:“马兄留步。”

马文飞回身说道:“萧兄还有何见教?”

萧翎道:“在下还有一事烦请马兄。”

马文飞道:“但得力能所及,马某绝不推辞。”

萧翎道:“百花山庄结怨大多,兄弟以百花山庄三庄主的身份,出现江湖,自是难怪天下英雄纷纷出手拦劫,只是见得兄弟之人,一个个激愤慎胸,恨不得要把我萧翎立毙当场,兄弟纵然是费尽口舌解释,他们也是听而不闻,此等情势,兄弟是只有被迫还手,但在下实不愿因此误会,闹出流血惨事,还望马兄代为向天下英雄解说一下,马兄一言九鼎,想必能使天下英雄信服。”

马文飞沉吟一阵,道:“一言九鼎,兄弟是愧不敢当,就事而论,兄弟确无劝阻天下英雄不和萧兄为难之能,但我当尽我之力,能够劝阻几人是几人了。”

萧翎道:“兄弟一样拜领盛情,为了避免无端的杀劫,兄弟已决定兼程赶路,尽量避开阻拦道途中的武林人物。”

马文飞微微一叹,道:“萧兄珍重。”

转身几跃,人已消失不见。

萧翎回到茅舍中,唐三姑和金兰。玉兰,已经整好了行装。

萧翎环掠了三人一眼,道:“咱们即刻上路。”当先奔出了茅舍。

内室中传出来钱大娘的声音,道:“四位一路顺风,恕老身不送了。”

萧翎道:“老婆婆一番相助之情,萧翎牢记不忘,日后有缘,定当图报。”

室中又传出钱大娘的声音,道:“四位上路,老身亦将弃置蜗居而去,我已是风烛残年之身,今后四海为家,天涯飘零,不知还能活得多久时光,萧相公日后如能遇得老身幼孙钱玉,还望多多照顾。”

萧翎道:“但得力能所及,自当尽我之能,我等就此别过。”

对茅舍抱拳一揖,大步而去。

一男三女,施展开轻身提纵身法,有如四道轻烟,闪奔在原野上。

突然间,响起了一声断喝道:“什么人?”

三丈外树丛暗影中,箭风掠空,一道流矢划空而来。

强弓长箭,静夜中带起了慑人心神的怪啸。

萧翎长剑上蓄集真力,一招“浮云掩月”,划起一道银虹,击打在长箭之上,口中却沉声喝道:“快走!”

萧翎拍在那长箭之上,长箭只不过微微一偏,不禁心中一动,暗道:他这强弓长箭,力道如此的强猛,势必不远,如不先把这人制服,后患无穷。

心念突至,一提真气,施展出“八步登空”的上乘轻功身法,急向那树丛暗影中冲去。

啸风突起,树丛暗影中飞荡起一柄银锤,横里扫了过来。

萧翎虽然知那银锤来势中,蓄力奇大,但眼下情势,利在速战速决,不得不冒险求胜,长剑振起,疾向银锤之上点去。

暗影中传出一声冷笑,道:“小子找死!”

语声未落,银锤已击在长剑之上。

萧翎只觉右腕一麻,长剑脱手而出,但那银锤吃萧翎剑势一阻,来势缓慢了不少,萧翎右手长剑脱手,左手却闪电而出,抓住了银锤软索,只觉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道,一带银锤,萧翎随着手中软索,离地而起,直向暗影中撞去。

一个高大的身影,由树后转了出来,脸色赤红,正是那神箭镇乾坤唐元奇。

只见他左手握着软索,右手一起,蒲团一般的巨灵之掌,迎着向萧翎劈了过来。

萧翎右掌疾出,硬和他对了一掌,腕臂又是一麻,心中暗道:此人好雄浑的劲道!

左手一松软索,发出修罗指力。

一缕指风,击在唐元奇右膝要害。

那唐元奇万没料到,萧翎这点年纪,竟然练成了武林最难有成的指上功力——“隔空打穴”,只觉右膝一软,全身平衡顿失,向前栽去。

萧翎身手何等快速,右手借势而出,连点了唐元奇三处穴道,心中暗道了一声:侥幸!返身一跃,掠回小径,向前奔去。

行过十丈左右,忽听金铁相击之声,心知是唐三姑等遇上了拦劫之人,不禁暗暗一叹,忖道:看将起来,今宵要想冲出重围,只怕要得大费一番手脚了。

心念转动之间,人已绕过了一片丛林。

抬头看去,只见三个劲装大汉,拦住了唐三姑和金兰、玉兰动手。

六个人打的十分激烈,刀光剑影,月光下难分敌我。

萧翎长剑被那唐元奇银锤震飞,为了赶路,无暇找它,看六人恶斗凶猛,才想起手中没有兵刃,怔了一怔。

忽然想起,离开三圣谷时,柳仙子相赠一付千年蛟皮手套,可避刀枪,当下探手入怀,取出蚊皮手套戴上。

那蛟皮手套,色如人皮,带在手中,很难瞧得出来。

只听唐三姑娇声喝道:“放手!”

手中长剑倏然一紧,削向正中大汉右腕。

这一剑去势奇快,如果那大汉不弃剑,就得伤腕。忽然间,刀光一闪,斜里伸过来一柄单刀,封开了唐三姑急劲的剑势。

但唐三姑借这一削之势,人已腾开了手,探入怀中,摸出一把毒针,喝道:

“三位可要试试四川唐家的七毒黄蜂针吗?”

萧翎急声喝道:“唐姑娘不可出手。”喝叫声中,人如一阵急风,疾冲而至,左手一挥,挡开了劈向金兰的一刀,右手一式“神龙探爪”,迅即抓住了那大汉的右腕,微一用力,已把那大汉的单刀夺入手中。

那大汉看他用手封架了兵刃。竟是毫无损伤,不禁吃了一惊,暗道:这是什么武功……心念还未转完,单刀已被夺了过去。

萧翎一刀在手,大奋神威,当当两声,封开了两柄单刀,喝道:“快走!”

唐三姑握在手中的一把七毒黄蜂针,重又放回袋中,长剑一摆,当先开道。

金兰、玉兰,紧随唐三姑身后向前冲去。

眨眼间,三人已奔出三丈开外。

萧翎单刀飞舞,奇招连出,三个大汉被他变化万端的刀光,迫的手忙脚乱,哪里还敢分心顾到唐三姑等人。

激斗之中,萧翎突然飞出一脚,踢在一个大汉腰间,那大汉闷哼一声,滚摔到五六尺外。

萧翎一招得手,单刀一紧,一招“狂蜂浪蝶”,单刀幻起了一片银芒,迫落另一个大汉手中单刀,冷冷说道:“我萧翎如若想取你们性命,十合之内,可让你们横尸当场,但咱们无怨无仇,我萧翎不愿造此杀孽。”投去手中单刀,大步向前行去。

第二十七回:骨肉思重情何堪

这时明月中天,已是三更过后时分。

唐三姑环顾了四周的景物一眼,长长叹息一声,道:“咱们冲出群豪的重重包围不难,只怕无能逃过沈大庄主的阴谋布置。”

萧翎仰天长长吁一口气,道:“如若他们逼得我无路可走,不顾一切兄弟情义,我萧翎亦不甘束手就缚。”

金兰幽幽一叹,欲言又止。

唐三姑又打量四周一眼,说道:“你不知那沈木风的毒辣,我曾听祖母谈过他的往事,连我祖母那等目空四海的人物,提起沈水风,都不禁为之惊服……”

萧翎肃然接道:“我不怕他,我所顾虑的不过是一番结盟情义,一旦我们情尽义绝,我萧翎必将为武林除害……”

忽听几声深长的叹息,由丈余暗影处传了过来。

月光下飞跃着几条灰白色的人影,去如惊鸿,眨眼不见。

这意外的变故,使萧翎呆在当地,想起要追时,对方人迹已杳。

唐三姑道:“看来好像是几个和尚。”

金兰造:“我曾听那宇文寒涛说过,少林寺有八个武功奇高的和尚,专管江湖上不平之事,号称八大金刚……”

萧翎点头接道:“除了少林高僧之外,只怕也很少有那样快速的身法高手。”

金兰道:“他们隐身在暗处,存有拦击我们之心,想是听得了三爷一番肺腑感慨之言,知道了三爷的为人,才改变了心意,急急而去。”

唐三姑道:“我只怕他们不是少林寺中僧人,而是沈木风派来的人。”

金兰造:“据小婢所知,百花山庄中人,不会穿着月白僧袍,只要姑娘看清楚那几人确实穿着月白僧施,那就不会是百花山庄中的人了!”

萧翎仰脸望望天色,道:“咱们得快些赶路。”放腿向前奔去。这四人都有着一身轻功,弃车步行之后,行踪实难追查,沿途之上再未遇上拦劫之人。

萧翎伸手指着一所矗立在湖边的白墙,笑道:“那就是我的家了,唉!我离家之时,才不过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那时的身体十分瘦弱,此刻长大了许多,身体也强壮了,只怕爹娘也不会认识我了。”

金兰看他脸上泛现出一片洋洋喜气,双目隐隐蕴含泪光,想是心中苦乐交集,百感丛生。

萧翎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行到门前。

只见篱门紧闭,树木青翠,一片寂然。

萧翎停在门前,轻轻咳了一声,挥手弹一弹身上的灰尘,高声叫道。“萧福在吗?”

他一连呼叫数声,却不闻响应之言。

一缕不祥的预感,陡然间泛上了心头,脸上那苦乐交集之情,陡然间变的一片严肃。

金兰、玉兰、唐三姑,都察觉到有些不对,六道眼睛一齐投注到萧翎身上。

只见他脸色铁青,呆呆的望着篱门出神,却不敢推开那紧闭的篱门。

玉兰缓步行到了萧翎身侧,说道:“三爷,你可曾将家中地址,告诉过大庄主吗?”

萧翎摇摇头叹息一声,道:“没有。”

突飞起一脚,踢开了篱门。

只见院中花树,修剪得十分整齐,庭院中打扫的十分干净,毫无异征可寻。

他心中的紧张,微微一松,大步向后堂行去。

厅堂的一切布设,井然有序,有些布设,还在他脑际中留下清晰的印象。

唯一可疑的是前庭到后院,未遇见一个人影。

萧翎只觉心中一股闷气,难以遏止,忍不住大声喝道:“有人在吗,看看谁回来了!”

但闻回声盈耳,不闻相应之声。

此时此情不但萧翎觉到事情不对,就是金兰、玉兰和唐三姑,也觉得事出非常。

五年前岳云姑被杀的往事,陡然间回集心头,这恐怖的往事,使萧翎心头凛栗,脸色如土,呆呆地站了一会,陡然奔向父亲书房。

书室双门虚掩,萧翎一冲而入,只见书架上,列书依然,十分整齐,案上仍然展开着一卷古书,想是那萧大人离开书室不久,只是去的十分慌匆,连开卷亦未合上。

一张素笺,压在砚下,素笺一角,微微飘动。

萧翎急忙奔了过去,取过素筹,只见上面写着几行草书,道:自弟去后,小兄忽得急报,昔年几个仇人,结伙寻小兄,欲报昔年之仇,深恐累吾弟父母,特遣急足,迎接双亲于百花山庄,吾弟见字,速返百花山庄,父子兄弟,亦可早日团聚一堂。

下面署名沈木风。

萧翎瞧完素笺,呆在当地,半晌作声不得。

唐三姑轻轻叹息一声,道:“萧兄,素签上写的什么?”

萧翎长长吁一口气,道:“沈木风光咱们到了我家,把我双亲接到百花山庄去了。”

金兰吃了一惊,道:“什么?大庄主已来过了吗?”

萧翎缓缓地把亲笺递了过去,道:“你们拿去瞧吧!”

金兰接过素笺,玉兰和唐三姑也一齐伸过头去,三人瞧过素笺,全都作声不得。

书房为一片沉痛、哀伤的气氛笼罩,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金兰才长长叹息一声,道:“三爷,事已至此,急应善后,总该想些办法才是。”

萧翎咬牙切齿地说道:“如若我父母有了毫发之伤,我要不血洗百花山庄,誓不为人。”

玉兰柔声说道:“三爷不用心急,戏妾之见,大庄主绝不会伤到老爷夫人,他这般作法,无非是希望三爷为百花山庄效忠罢了。”

萧翎长长吁一口气,道:“这手段太卑下了,还有什么兄弟之情,谈什么结盟之义。”

金兰道:“三爷请暂息胸中之怒,想一个法子应付才是。”

萧翎道:“除了赶回百花山庄,已别无选择之途了!”

唐三姑眼珠儿转了两转,道:“看室中纤尘不染,想是萧老伯父和伯母,去了不久,咱们如若兼程疾追,或可在途中拦下。”

萧翎精神一振道:“他们不知我家所在,我也从未和百花山庄中人谈起,他们必是跟踪咱们而至,只不过抢先咱们一步罢了,现在要追,还来得及。”

金兰造:“三爷不可妄动,听妾婢一言如何?”

萧翎道:“也许咱们能在数十里内,拦住救下我的父母。”

金兰满脸忧色地道:“三爷也未免太小觑大庄主了。”

萧翎本已要举步而行,听得金兰之言,不禁一怔,道:“为什么?”

金兰道:“如老三爷追上了老爷夫人、但却无法下手救回,又该如何是好,那时,双方脸已撕破,其结局又是如何?”

萧翎心中已然有些明白,黯然一叹,垂首不语。

唐三站道:“这也没有什么难处,咱们四人一齐出手,把那些护送之八剑剑诛绝,救回老爷和夫人就是。”

金兰道:“如是大庄主亲自护送,三姑娘该当如何?”

唐三姑道:“咱们助萧兄奋力一战。”

金兰道:“如是他们以老爷夫人的生死要挟咱们束手就戮,那将又当如何?”

唐三姑怔了一怔,道:“这个,这个……”

金兰道:“那时,只有束手听命,大庄主既爱三庄主的武功,又怕三庄主背弃于他,三爷不耻他的行径,在大庄主的心目里是心上刺、眼中钉,如不能收为己用,那就将杀之以除后患……”

玉兰轻轻叹息一声,接道:“三爷,金兰姊姊说的不错,大庄主用心在迫三爷早回百花山庄,绝不致使老爷和夫人受到伤害。”

萧翎望了金兰和玉兰一眼,长长吁一口气,道:“你们可有投奔之处?”

金兰道:“妾婢等自幼在百花山庄之中长大,纵有几家旧亲,也早已断了来往,何况谁家若收留了妾婢,那无疑是播种了杀身之祸。”

萧翎道:“天涯辽阔,海角绵长,何处不可以安身立命,你们找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往下来吧!等那百花山庄解体之后,你们就可无后顾之忧了。”

金兰凄凉地一笑道:“三爷呢?”

萧翎道:“我要回百花山庄,拜见双亲。”

玉兰幽幽地说道:“三爷带我们离开了百花山庄,现在老独自一人回去,势必要启动那大庄主的疑心。”

萧翎道:“就算是你们追随我重入虎口,也一样会使那枕木风启动疑窦,我一人对付他或可减少些后顾之忧。”

玉兰道:“如大庄主以老爷和夫人的生死,威迫三爷为百花山庄效命,三爷要怎么办?”

萧翎目中神光闪了两闪,黯然垂下头去,道:“纵然受江湖唾骂,那也情非得已。”

金兰缓步走到萧翎身前,柔声说道:“武林中有一句俗语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庄主不会放任妾蝉们逃亡天涯,必将追杀而后快,但如妾婢们重回百花山庄,在三爷翼护之下,或可苟延残喘,多活上几年岁月……”

玉兰接道:“如是三爷独回百花山庄,必将使大庄主加深了戒备之心,如是带着妾婢们同运,可使他松懈不少戒心。”

金兰道:“妾婢们生死早不足借,三爷不用为我们担心事了。”

萧翎凝目沉思了片刻,回顾唐三姑一眼,道:“唐姑娘家世煊赫,料想那沈木风不敢找上门去,姑娘自是不用再回百花山庄去了。”

唐三姑道:“如若萧兄要我相伴……”

萧翎急急说道:“不用了,姑娘还是早回四川的好。”

唐三姑道:“好吧!我回去见得祖母之后,定当求她老人家出手助你一臂之力。”

萧翎苦笑一下,道:“只怕令祖母也难有能助我……”

话音微微一顿,接道:“三位请在客厅稍候片刻,我要到家母房中瞧瞧。”

玉兰道:“三爷请便。”

萧翎缓步走回母亲房中,但见被褥折叠的十分整齐,一个全身青衣的女子,端坐在床上,紧闭着双目。

萧翎仔细瞧了一阵,隐隐辨识出正是伺候母亲的女婢,五年不见,她已经长大成人。

伸手一探,鼻息仍存,心知是被人点了穴道,赶忙解开她被点穴道。

那青衣女子,长长吁了一口气,睁开双目,打量了萧翎一阵,充满着惊惧地说道:

“你是谁?”

萧翎道:“我是少爷,老爷和夫人哪里去了?”

那女子打量了萧翎一阵,道:“我认识少爷,他身体虚弱,不像你这般魁伟。”

萧翎心中焦急,也懒得和她多说,当下接道:“我是萧翎,老爷和夫人可是被人劫走了吗?”

那青衣女婢虽仍有些不信,但因心中害怕,忙据实道:“一位中年妇人,劫走了夫人,两个大汉架走了老爷。”

萧翎突然一跺脚,怒道:“好啊!竟敢动强。”

那青衣女子吓的双腿一软,噗的一交,跌摔在地上。

萧翎伸手扶她起来,说道:“不要害怕,好好守在家中,在老爷夫人未返家之前,这个家暂时由你管理。”转身步出卧室,行入客厅。

金兰道:“夫人可曾留下什么?”

萧翎摇摇头,坚决地道:“咱们走吧!”

金兰玉兰知他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飞回百花山庄,立时束装就道。

长碧湖水色依然,满湖芦苇又生出了嫩绿的青芽,触景思人,不禁想起岳云姑逝于枯井的情景,五年前,他曾和岳小钗悄然离家,五年后重归故居,竟然未能作片刻停留。

他仰脸长长吁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明白了,好狠毒的用心啊!”

金兰和玉兰相互望了一眼,心中暗自震动,忖道:莫要把他急坏了!

二婢虽是担心,但却不敢多问。

唐三姑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萧翎道:“他们要我带了很多物证还乡,却又暗中传出消息,遍告江湖,说是百花山庄三庄主,带人南逃,使无数江湖豪杰在途中拦劫于我,那些结仇聚恨的证物,集我一身,使我仇踪遍地,立足无处,孤身一剑,无所凭依,只有投靠百花山庄一途,出于他意外的是我忍受无数的羞辱,不肯妄伤一人,计谋难售,便恼羞成怒,又劫走了我的父母,好迫我重返百花山庄,为他们效命。”

金兰道:“大庄主一向是算无遗策,纵然三爷一路上杀回故居,只怕老爷和夫人,也是要被掳回百花山庄。”

萧翎证了一怔,道:“不错,我想的又是太纯良了!”

突然加快脚步,向前奔去。

他心急如焚,一路赶奔,金兰、玉兰和唐三姑,只好陪着他兼程赶路。

这时,到了湖北境内。

唐三姑孤身入川,萧翎带着金兰、玉兰奔回百花山庄。

一向清静的百花山庄,此刻却悬灯结彩,到处人踪。

萧翎强忍着心中的悲愤、激动,缓步向庄中行去,他这些日来的诸般遭遇,使他学会了如何忍耐,刚刚行近庄门,瞥见周兆龙吉服骏马,由在内奔出。

周兆龙遥见萧翎,一跃下马,急步迎了上来,笑道:“三弟回来的正好,咱们这百花山庄,近来群豪毕至,有几位难得一见的武林高人,都将来此。”

萧翎淡淡说道:“这么说来,小弟是适逢其会了!”

周兆龙道:“小兄实料不到,三弟回来得如此迅速,适才接得飞鸽传书,谓三爷回到山庄,小兄正待远迎,三弟已经返回了。”

他目光一掠金兰、玉兰,只见两人一脸风尘困倦之色,想是一路急奔而返。

萧翎轻轻咳了一声,道:“不知家父、家母是否已到?”

周兆龙愕然说道:“两位老人家也来了吗?”

萧翎瞧他装模作样,心中怒火陡增,冷笑一声,道:“二庄主参与机密,这等事也不知道吗?”

周兆龙略一怔神,笑道:“三弟慢慢讲,小兄的确不知。”

萧翎探手从怀中摸出沈木风的留字,递了过来道:“二庄主如是真不知道,请拿去过目。”

周兆龙看了一遍,道:“大哥或有深意,恐怕武林中人,迁怒到两位老人家的身上。”

萧翎伸手取回素笺,道:“二庄主现在该明白了吧!”

周兆龙道:“明白了,我陪你去拜见大哥,想他必有交代。”

周兆龙听他一口一个二庄主,语气虽然平和,但却掩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心中的愤怒,心知事态严重,哪里还敢再出主意,微微一笑,道:“此事小兄确然不知……”

萧翎接道:“难道这留字是假的不成?”

周兆龙道:“就小兄所见,确是大哥亲笔留言,绝不会假。”

语声微微一顿,又遭:“三弟见得大哥时,想大哥必定有一番详细说明。”

萧翎道:“好吧!咱们去见那大庄主后,再作道理!”

周兆龙缓缓把目光移注到金兰与玉兰的身上,冷冷说道:

“你们回兰花精会去吧。”

二婢口中应了一声,但人却站着不动。

周兆龙身子一侧,掠着萧翎而过,逼近金兰,接道:“听到没有,回兰花精舍去……”

萧翎突然接口说道:“不敢有劳二庄主。”

周兆龙回过头来,缓缓说道:“三弟说什么?”

萧翎道:“金兰、玉兰,已由大庄主赐赠小弟,不敢再劳二庄主管教她们了。”

周兆龙脸色一变,继而淡淡一笑,道:“三弟可知咱们这百花山庄中的规矩吗?”

萧翎道:“不知道!”

周兆龙道:“三弟加盟百花山庄不久,自是难怪,咱们庄中戒现首条,就是不得违抗长者之命。”

萧翎仰天打个哈哈,道:“我是这百花山庄中的什么人?”

周兆龙笑道:“江湖之上,有谁还不知萧翎是百花山庄的三庄主呢!”

萧翎道:“如此说来,咱们这百花山庄之中,只有大庄主和二庄主的身份,高过我了?”

周兆龙道:“不错。”{奇书手机电子书}

萧翎道:“不知二庄主把我萧翎看成什么人?”

周兆龙道:“结盟兄弟,手足之交。”

萧翎道:“那我萧翎的父母,也是你们的父母了?”

周兆龙怔了一任,道:“那是当然。”

萧翎道:“可是你们却目无尊长,擒拿了我萧翎的父母,作为人质。”目光中杀机闪动,不停地在周兆龙的脸上打转。

此刻的周兆龙对萧翎确有着畏惧之心,淡淡一笑,道:“此事经过小兄真的不知,大哥做事,一向是深谋远虑,他既然这般做了,想其间必有道理。”

萧翎道:“这么说来二庄主的身份虽高,但却是徒具虚名而已。”

这两句话,确是如刀如箭,直刺入周兆龙的心中,一股激忿由心底泛升起来,冷笑一声,道:“长幼有序,三弟讲话最好是小心一些。”

萧翎道:“百花山庄中人,如若还把萧某人当作朋友看待,也不会擒我父母作人质了。”

周兆龙心知再谈下去,立时将成僵局,当下一转话题,道:

“走!我带你去见大哥去。”大步向前行去。

萧翎紧随周兆龙身后而行。

金兰和玉兰对望一眼,悄然随在萧翎身后。

萧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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