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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爹足矣-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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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不由得好笑起来,深觉自己这个父亲做得不过关,别的父亲知道自家女儿失了贞洁,还有了身孕定是恨不得把女儿狠狠骂上一顿,然后在把那个毁了女儿贞洁的人给揪出来碎尸万段才是可是他呢?他却还想着,柳飘飘是否能安然嫁给赵清音,赵清音是否能发现柳飘飘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

柳云方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狠厉了?竟一点都不担心柳飘飘。

难道自己的心竟是铁做的?

一三二 我真欢喜

一三二 我真欢喜

132

柳云方这样一想,就没话说了。柳飘飘也沉默着不敢说话,就怕被他看出点道道来。

坐了一会儿,柳云方心中不好受,看到柳飘飘这个样子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暗自叹了口气,起身离去了。

见柳云方特地跑来一趟,却只问了几句你好不好有没有什么事,柳飘飘心里奇怪,多嘴的问了句:“父皇此次来何事?”

柳飘飘迈出门槛的步子顿了一下,犹豫了一下,又伸回来,转头看着柳飘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让柳飘飘觉得自己心中那点小心思都被看透了一样居然有些可怕,不由得有点心虚起来,低下头有点紧张。后悔起刚才干嘛非要多嘴问那么一句?

柳云方说:“你不愿嫁给赵清音。”虽是疑问的口气,却是用着毋庸置疑的语气说的。柳飘飘摇摆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柳云方又问了下,“是吗?”

柳飘飘几乎破口而出:“是”了,可是她没有说,她把这个字压在心底,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依然没有说话。

看她的表现就知道,她并不愿嫁给赵清音,这是她一直坚持的。柳云方自嘲的想着,还需要问吗?

又道:“你的事,我知道。”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柳飘飘疑惑了一下,知道什么?待想问的时候,柳云方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刚好粉黛进来了,看到屋子里只剩下柳飘飘一个人后问道:“皇上走了么?”

柳飘飘“唔”了一声算是应了。

粉黛把药膏拿来给柳飘飘烫红的手摸了上去,清凉凉的,很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累了的关系,柳飘飘有点昏昏欲睡,也许也是因为粉黛揉着她的肩膀十分舒服吧。她慢慢地闭上眼睛,想睡了去了。

直到想起刚才柳云方那句莫名其妙的“你的事,我知道。”时候才惊吓过来,她的事,她还能有什么事?无非是同司寇寻两人的事,柳云方说他知道?心里一惊,背后已经汗湿一大片,忙叫粉黛不要揉了。粉黛一脸茫然的看着柳飘飘:“公主累了么?”

柳飘飘失魂落魄的摇摇头:“没有,你先下去。”

自这几日柳飘飘的脸色越来越红,心情越来越好后,这是第一天看到她这么难看的脸色,粉黛又担心起了她来。心里想着会不会是刚才皇上来跟她说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她没敢下去,怕一会儿柳飘飘出了事,没人担待着,就默默的站在柳飘飘身后。

其实柳飘飘也没那个心思去管粉黛了,管她在没在,就在那儿胡思乱想的。想知道柳云方是怎么知道她的,唯一想到的就是陈太医暴露了她,把这些事告诉了柳云方。不过若是陈太医说的,那柳云方为什么不早来找她问话?而是现在才来?

又想到,就算现在才来,柳云方也没太过着重问她那些事,更没有试探的意味,只是说了那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难道他没有发现?

不过,今日似乎是个待客的好日子,柳云方走了没多久,就来了位特殊的客人,竟是赵清音前面柳云方还和她谈着他呢,现在就正紧的赶来了。

赵清音是听说柳飘飘得了病,貌似还挺重,心里担心,就由得赵学赋同意了后来皇宫看看她。

和柳飘飘不同的是,赵清音是红光满面,好像得了宝一样,但是一见到柳飘飘那副焉瘪瘪的样子后,心情就不好了起来,着实有点替柳飘飘担忧了。

“飘飘,你怎么病得这样重?”赵清音很是担忧的问道。

柳飘飘心里腹诽,那不是病的,是被吓的。但是嘴里还是好生应着:“天气有些多变,少不了受些风寒,无须担忧。”

“也是,最近也开始冷了,飘飘可要多穿些衣服。”

两人打开大门说亮话,门前门后还有一堆宫女站着,也传不出什么不好的话。赵清音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走近柳飘飘和她贴近聊聊,尽管心中是有多么的痒痒,但是婚前礼仪他还是懂得,不能让人说了闲话去啊。

“也没什么事,就是药难喝了些。”柳飘飘说道。

赵清音觉得柳飘飘的态度好多了,眼睛一亮,深觉是柳飘飘对他改观了,意识到他的好了,也开心起来。却不知是柳飘飘呆在宫里太闷了,也没得个说话的,还整天闷着,心里不舒服。这下来了赵清音,算是个稀客了,话也多了点。

赵清音看着柳飘飘的神情,似乎还好,不太坏,就大胆地开了玩笑,提出:“成天呆在屋子里闷着,这病也拖得慢了,不知小臣可有这个荣幸请公主到御花园一游?”

柳飘飘呆了呆,赵清音看到她的呆样,心里很是受用,觉得自豪起来。

柳飘飘也想着屋子里呆久了,人都发霉了,出去走走也好于是就欣然答应:“好。”

赵清音差点没跳起来大呼高兴了。于是柳飘飘由粉黛扶着,赵清音走在他们身后,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宫女两名太监,一同朝御花园走去。

御花园四季花卉都有那么一些,就算鲜花盛开的盛夏已过,也有深秋开放的花,还算春色满园,百花齐放。

一路上几棵银杏树也掉下银杏叶子来,一片片扇形的,煞是好看。路边经过的园子里种着芙蓉花,一朵朵嫣红色的,赵清音见了芙蓉花,就想到柳飘飘的原名芙蓉,心底便是一热,就靠近树边,摘了一朵较小的芙蓉花,然后走到柳飘飘身前,柳飘飘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赵清音轻笑着摇头,握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推,然后把芙蓉花插在她的鬓间。

顿时觉得,柳飘飘妍色如绯,真真漂亮。

柳飘飘脸一红,虽然她对赵清音不感冒,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就这样深情款款的插一朵花儿在发间,就怕被旁人看到不好意思啊看看旁边,那些宫女太监都是长眼色的,心里都清楚得很赵清音乃是柳飘飘以后的丈夫,那便是驸马,是夫君,现在做点什么谈情说爱的举动也没人敢说什么。自然当做没有看到一般,就算看到了也当没看到。

瞧瞧粉黛这丫头也是低着脑袋,装作没看到。

柳飘飘无语了,也就仍由那朵花插在发间,继续又走在前。

赵清音高兴,心里想着,柳飘飘这是没有拒绝他的花,那岂不是个好兆头?一路上是看到一些花,就想采下来,别在柳飘飘头上。这回柳飘飘没让了,一朵就够了,难道还满头都插上鲜花不成?那成什么样了?

赵清音也没坚持了,就捧着那些花,好笑的看着柳飘飘。

看来看去,最后也觉得只有最前面的那朵嫣红的芙蓉花最称她了,也难怪名字就是芙蓉,果然是个芙蓉似的女人。

而后,他和柳飘飘坐在御花园的一处亭子里,宫女太监都站在亭子外,垂着头,不敢听他们的话。只有粉黛站在亭内,服侍两人。端来了茶水点心,也算是下午茶了,饱饱肚子。

赵清音心情尚好,嘴边一直揣着个笑,就差没把眼睛笑眯了。说实话,笑眯了就看不清柳飘飘的样子了,所以不愿。

“飘飘喜欢什么?待成亲之时,我送于飘飘如何?”赵清音的声音有点小心翼翼的感觉,好像怕被柳飘飘拒绝一样。

柳飘飘沉吟了一下,低头想了想。现在不说两人婚事没保证,就算有保证,柳飘飘也段不想嫁给赵清音啊。

不禁想到,要送就送她自由吧。不过想是如此想,但是却说不出口,就淡淡摇头:“没有特别喜欢的。”

赵清音失望,他可是正儿八经的为了柳飘飘围囤了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啊正所谓是没有想不到,只有做不到的,他那里的东西可都是独一无二,世间绝无仅有的东西啊保证一说柳飘飘一个喜欢,可是现在看她根本没有那个兴趣,心里也恹恹不乐了。

“真的就没有吗?可别对我客气啊我那里东西可多了,都是为飘飘你准备的,保准你看了会喜欢”赵清音言之确凿的说道,还拍拍自己的胸,表示真是如此。

柳飘飘没说话,还是淡淡笑着摇头。

赵清音又失望起来,垂下脑袋,随后又抬起脑袋,脸有点红,然后说:“飘飘,我真想快点把你娶进门,我真的好想你,你可知道……”眼睛一撇,撇到一边站着的粉黛了,不由脸更红了,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指头,一直绕啊绕的,干咳一声有点尴尬了,“我,我,我还真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本来以为你再如何都不会答应我的,没想到……我真欢喜。”

以“我真欢喜”四字结为,柳飘飘面无特别表情,只是一直带着点淡淡的笑。

看着赵清音脸慢慢变红,红到耳根子,还红到了脖子根了,只是嘴边那咧笑似乎笑得更大了。好像一个不注意,他就会笑出声一样。

赵清音长得真得很快,才一两个月没见,他又长高了,坐在那里,身子也拔长了几分。不过他垂着头,脸红得如小媳妇样,和他的身材还真不相衬,显得很奇怪。

一三三 表明事态

133

柳飘飘眼前忽然出现一幅画面来,画面中男为赵清音,女为柳飘飘,赵清音一身淡蓝袍子,柳飘飘一身淡粉袍子,男习武,女织布,日子其乐融融。赵清音还会脸红的享受着柳飘飘拿着汗巾给他擦汗。柳飘飘也会张着嘴等着赵清音夹菜给她吃。

简直狼才女貌,天作之合,无与伦比啊唔,是郎才女貌……

可是,美好的画面,突然出现一个小男孩,男孩粉雕玉琢,可爱的如同糯米团子,恨不得抱在怀里,狠狠咬上一口。小糯米团子扯着柳飘飘的裙摆大哭道:“娘亲娘亲,你不要糯米团子和爹了吗?娘亲,糯米团子和爹想你哇哇哇……”说完就大哭起来。

糯米团子后,是司寇寻一脸胡渣的出现在眼前,他双眼带着浓浓的情谊,还有对事态的绝望,柳飘飘觉得内心深深的触动了一下。连忙甩甩脑袋,把那幅画面给甩在一。想到司寇寻用那样的眼睛看着自己,心里就如同刀割一样,刺痛难耐。

“飘飘,飘飘,你怎么了?”眼前出现赵清音着急的表情,才发现,自己走神了。连忙朝他笑笑表示自己没事。赵清音呼出口气,明显松了一口气来,“你刚才的样子真可怕,脸色难看得紧,是身子不舒服吗?要不这就回去歇着?”

看到赵清音跟以往一样纯真,真得如同一个刚长成的少年,柳飘飘于心不忍,她一直把他当弟弟,一个可爱的弟弟,让她没有男女感情的嫁给赵清音,她实在做不到,可是又不忍拒绝,自己是否太过矫情了?还是这是滥好人的模样?

看了粉黛一眼,然后挥手对她说道:“粉黛,有些凉了,你回宫里去给我拿件外披来。”

粉黛是极有眼色的,听柳飘飘这样一说就知道她有话要同赵清音讲,而且不希望被旁人听到,于是应了一声就走出亭外了。

赵清音有点心动,又有点紧张难耐,还还带着点莫名的兴奋。想到柳飘飘一会儿会跟他说什么,他就忍不住激动。

“飘飘可是要说什么?”

柳飘飘看着赵清音,眼神很镇定,完全不似赵清音那般。倒叫赵清音不好意思起来,嘴里嘀咕着:“飘飘莫看着我呀,都叫我不好意思了……”

柳飘飘觉得北风那个吹呀,生生的被冻得发了下抖,才继续道:“清音,我接下来给你说的事,非常重要,我连父亲都没告诉过,你能帮我保住秘密吗?还有……呵,还有就是,算了,一会儿你就自己考虑吧。你觉得如何?”

非常重要的事赵清音眼里发光,他只听到了这六个字,唔,还有就是连她父亲都没告诉。那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吧?赵清音心里想,又想,柳飘飘果然是把自己当成自己人了,连这么重要的事都要告诉,他迫不及待想听到她说那件事了,于是催促道:“说吧,我一定给你保住秘密,不会泄露出去的”

赵清音拍着胸膛打包票。

柳飘飘露出个勉强的笑来,不过这会儿赵清音正高兴着,看不到她的笑。

只有他的耳朵竖起来听着柳飘飘说话,“清音,我不知道你会如何想。但是我还是要说……”赵清音心里着急,想让她快点说,别再磨自己的耐性了。听得柳飘飘深呼吸了一口,心想来了然后听到,“我……已不是完璧之身了。”

“恩?”赵清音感觉自己是不是没听清楚柳飘飘的话,不由得发出个声音来。然后抬眼就看着柳飘飘,看到她很镇定的坐在一边,好像对此事一点都没反应一般。又看着她的眼睛,一片明亮,也和他对视着,好像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赵清音如雷劈一样,坐着不动了,嘴巴呐呐地问:“你说什么?”

本来柳飘飘还是有些说不出口的,但是自刚才说出来后,心里就完全没了顾虑,心也不跳了,脸也不红了,平常心态的坐在那里,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她很沉着淡定的,嘴边甚至还露出了个笑容来,字字确凿,一字一字印在赵清音的心上,她道:“我已非完璧之身。”

赵清音有点恍惚,好像喝醉的感觉一样,他身子晃了晃,脸色苍白的又问了一边:“你说什么?”

柳飘飘越说心底越是开豁,嘴边的笑也越来越大,不是讽刺赵清音的笑,而是想到了司寇寻和她那一夜幸福的笑:“我非完璧之身。”

“为什么?”赵清音突然一愣,然后一掌锤在亭子中的石桌上,力气用得很大,石桌竟都裂出一条缝来柳飘飘有点心悸地看着他,但是依然沉着淡定:“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就如此。”

“为什么?”赵清音却仿佛没有听到柳飘飘的话,一个劲的问着“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赵清音一下子站起来,双手握住坐在他对面的柳飘飘的肩膀,然后摇着:“为什么?是不是他强迫你?我我去找他我给你报仇”

“清音你冷静点”柳飘飘大声呼道。

亭子外的粉黛和别的宫女太监看到了,都相互对视一眼,想上前来拉住有点发疯迹象的赵清音,但是柳飘飘一个眼神过去,都把他们止住了。只得又低下头,装作没看到。只有粉黛,略有点担忧。

“你叫我如何冷静得下来?”赵清音双手又抱着头,然后烦躁的甩开,看着柳飘飘的双眼,声音有点哽咽,“为什么?你和他根本就无半点关系,他还是你的养父难道你就不懂得矜持?难道你就不懂得发乎情止乎礼?我不在乎你和他以往的关系,但是你为何要同他做这等苟且之事?”

“赵清音”

“别叫我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司寇寻来招惹你的你如何性子我知道的,飘飘我都知道的,你不会做这等下作之事的,一定是他一定是司寇寻强迫的,是不是?”最后三个字问得又轻又软,有点哀求的意味在其中,好像柳飘飘说句“是”他就会完全不介意似的。

柳飘飘低下头,避开赵清音祈求的目光,字字清晰:“我和他两情相悦,不存在强迫不强迫,就说强迫,也是我强迫他的,同他无关。”本来那日在浴池里,就是柳飘飘想把自己交给他,所以才会发生那等事。若不是柳飘飘有意勾|引,司寇寻还是能把持得住的。

“骗人”赵清音一点也不相信柳飘飘的话,断定是在骗他,脑子里胡乱起来,突然笑道:“飘飘莫是骗我罢?是否想知道若你非完璧之身我还会娶你?放心吧,飘飘若非完璧之身,我也会娶你的,就算飘飘你有了那人的骨肉我也愿意娶,我还会把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只要飘飘同那人断绝关系就可,我不会嫌弃你的,好么……蓉儿?”

这一番话,说实话,绕是柳飘飘再如何心硬,也有点感动了,她没有跟他说自己还真有了孩子,而且还会更加刺激他。

况且他话都放出来了,只要嫁给他,他就什么都不计较了,连有了孩子都能帮着她养……

可是,柳飘飘不愿意啊说这话的初衷,可不是为了能让赵清音不嫌弃她啊那是为了让赵清音认真看看,她喜欢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司寇寻,所以别想了,别强求了,得不到的总归得不到,想也想不来。

可是,怎么就理解错了呢?

柳飘飘正想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眼睛一瞥突然就看到一丝刺眼的红,再一看,原来刚才赵清音用力过猛,把手都打出血了,现在流出来了,有点触目惊心的感觉,很可怖。

“清音,你的手……”柳飘飘还是有些担心。

赵清音轻声笑出声来:“呵呵……手上的痛哪里极得上心中的痛?”

这句话颇为伤感,让柳飘飘突然升起股罪恶感了,又想到赵清音自身的缘由,又把那股罪恶感生生压在心底下。

你说你没由得来招惹别人干嘛?现在受了伤还怪是别人不够爱你,这是什么心态?

好吧,柳飘飘承认自己是有点自我解脱了,这叫什么?自欺欺人?也许。

“还是先包扎一下吧,血流了那么多。”柳飘飘抽出常带的手绢递给赵清音。却不帮他包扎,她怕这种行为又会惹得他误会。

赵清音看到那块洁白的手绢,还有白皙的手,一时竟分不清是手绢白还是手白了。抬眼,又看到她鬓间的那朵芙蓉花,也不知道是心情使然还是时间过的真的久了,竟觉得有些凋零了,没有了方才摘下来的红艳了。

赵清音哼笑着,流血的手一把握住柳飘飘的手以及被她握在手中的手绢,然后一拉一抱,就把她抱在怀中。柳飘飘惊呼一声,到底还是没有拒绝,就这样让他抱着。

赵清音手上也没再流出血了,是不大重的小伤,但还是把那块洁白的手绢染红了一片,像是一片绯红的芙蓉花,好看时分。

柳飘飘的手上,也沾上了他的血,显得红润好看。

比柳飘飘高上半个头多的赵清音,抵在柳飘飘的耳边,声音哽咽:“我不会放弃。”

然后一把放开她,潇洒离去,留下的只有他那一片模糊的背影。

一三四 原物归还

134

柳飘飘有点怅然,呆呆的看着沾着一点血的手,手绢被他抽走了,她看得到,赵清音只是随意的把手绢缠绕在手上,算是包扎了。留下手绢边角的细小花纹。

柳飘飘不明白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也许是不想明白吧。

粉黛将将把亭子里的所有都看了遍,直到看到柳飘飘递给赵清音手绢,赵清音再抱住柳飘飘,本来应该是温暖的,感觉幸福的拥抱。在他们身上,却觉得悲伤无比。然后才发现,赵清音的手不知怎得受了伤,最后竟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去了,只剩下柳飘飘一个人站在亭子里,看着离去的赵清音,惆怅无比。

粉黛说不出什么感觉,甩甩脑袋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快步走到亭子里,问柳飘飘:“公主可累了?可回宫?”突然看到柳飘飘手上沾上的血迹,连忙慌了一下,“公主可受伤了?”

“无碍,不是我的。”柳飘飘摆摆手,有点累了。

粉黛才反应过来,这一定是赵清音刚才沾在她手上的,也不多想了,拿出手绢帮她擦干净了,又觉得此刻的柳飘飘甚是累得不行,忙准备着回宫了。

待一回到宫中,柳飘飘也没梳洗就躺在床上睡下了。晚间连晚饭也不吃了。粉黛来叫的时候,她正睡得香,哼哼了一声,粉黛不忍心打扰只好又下去了。

半夜柳飘飘被饿醒的,叫来粉黛端来些饱腹的食物,吃了又继续睡下。只是,这会儿就睡不着了,眼睛盯着帐顶,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

柳飘飘觉得自己越来越优柔寡断了,好像自从变成了公主,自己的生活就越来越向林妹妹靠近了,虽然司寇寻不是宝哥哥。

她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身体也差多了,走一步喘三口气,还得有人扶着。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柔弱了?

是听到柳云方说她已经许配给了赵清音后?还是和司寇寻见了那一面后?

其实,内心里有种不好的想法,就是司寇寻会不会已经放弃她了?要不然过了这么久为什么不来找她?就那次过后,司寇寻就再没来过了,难道是自己太过主动惹人厌了?果然是这样吗?女孩子家家的就是该矜持一点才好的吧?一定是这样的……

柳飘飘在这边胡思乱想,那边司寇寻却忙得头大起来。那回把司寇凉打伤以后,司寇凉就还没醒来心里担心极了,又不敢贸然出去找大夫,这些大夫当然不如慕凌行那么厉害,说不定连司寇凉得了什么病都诊断不出来倒还落得一身闲话,要是传了出去,被柳云方听到点蛛丝马迹怎办?

但是又不能看着司寇凉就这样不醒来,想了想,大概是自己那一掌出得重,又正好打在他的胸口上了,引得老毛病发,所以才这么久不醒的吧?

司寇寻是学武的,自身总归也会带点医学知识,就替司寇凉把脉。这一把脉下司寇寻才吃惊起来,脉象混乱,气息好像到处乱串一样,没个稳定。司寇寻暗自一想,这可是走火入魔的状态呀再接着看被他打伤的胸口部分,把衣领掀开,已经青了一大块了,似乎有点内力受损。必须马上治疗,否则死了怎么办?

出门时换了个装扮,戴上平日里司寇凉戴的斗笠,然后出去买几味必须的药材。

买好回来,准备一个浴桶,下面能烧火的那种,把药材都放进浴桶里,开始煮了起来,等水温差不多时,把司寇凉衣服一脱放进浴桶里,开始蒸。水里的药都是活血化瘀的药,对司寇凉冰凉的身体有好处,最重要是药性是属火的,司寇凉虽然表面冰冷,但体内郁火重,必须以火克火,也就是常说的以毒克毒。

等司寇凉全身都被蒸得红红的后,司寇寻也进了浴桶,双手低在司寇凉背后画圈,似在替他调气。

过了许久,司寇寻的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发丝也都湿了黏在脸上,衣服更是湿了个透。

这时司寇凉已经有点反应了,微微睁开双眼,感觉到后面为他调气的司寇寻,不由得轻声笑了一声,半嘲讽的说道:“你不是想至我于死地吗?为何还救我。”只是身子还很虚,说话有气无力的。

司寇寻皱了皱眉,听到司寇凉的话,但是他不能回答他,他得集中注意力,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司寇凉见司寇寻不理会他,也懒得说什么了,由得司寇寻帮他疗伤。

又过了一会儿,司寇寻收回双手,半空中画了一圈然后呼出口气,好多了。

他问:“你没事吧?”

司寇凉回答说:“死不了。”

司寇寻暂时也管不了司寇凉的语气好不好了,出了浴桶先去换了身干衣裳。回到这里来,看到司寇凉也准备出来,便止住他道:“别出来,你再泡一会儿。”

司寇凉懒洋洋的笑着,挥挥自己已经被蒸的通红的手道:“我看用不着了,你当是烤猪啊。”说完,也不论司寇寻同意不同意就出来,拿起边上干衣服就套在身上,一头湿掉的头发搭在背后,他一边系衣服带子一边想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司寇寻看着他的背影,发现司寇凉的发色似乎变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看错了。总觉得比前些日子浅多了,变得有点棕色的了。

就在司寇凉走出门口的时候,司寇寻叫住他:“凉。”司寇凉停住脚步,没有回头。司寇寻说,“昨日夜里,对不起,我不该出手那么重。”

司寇凉顿了顿,很轻蔑的笑了笑:“你就要说这个?”

司寇寻摇摇头,也知道司寇凉是看不到的,他说:“我知道你从小就恨我。”司寇凉身子一颤,听得他继续说,“其实,我又何尝没恨过你?我恨你有爹有娘,比我出生好,锦衣玉食,哪怕是生来就带着病,那何尝不是种福?至少父母亲人怜你护你,什么都答应你,就算只有短短几年可活,却比得上平常几十年好日子。我羡慕你,我甚至想,要是我是你那多好。至少义父他不会如此严厉的对待我,从来没对我摆过一张笑脸,从来都是黑着脸,我一做错事,他就会打我骂我,说我不长进。此时看到你可以窝在义父身边他疼你对你笑,我是多么的恨,你知道吗?若是义父能对我笑一下,我会有多开心你又知道吗?我并没有想继承司寇一族的家业,但是义父无儿无女,唯一一个儿子的你却又不在身边,他过世时嘴里还叨念着你,可是你呢?彼时的你在哪里?他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就这样去了。可是最后他提到点我没?没有”

司寇寻说到后面,声音有点哽咽起来。

司寇凉愣住反应不过来,他没有想到司寇寻会对他说这些事,他的爹,他父亲。

“义父待我如何?我不得不说他待我真的很好是的,拿我当棋子一样对待,希望我成长以后对他能有所用,能对我不好吗?可是我不恨他,我甚至感激他,只因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了我一口饭吃,还让我做了司寇家的少爷,我的待遇,我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我真的感激他。他死前唯一的愿望就算能看看你这个亲生儿子,希望找到最好的大夫给你治病,希望我把家族打理的好好的,将来等你的病好了,我能交给你。为了义父的愿望,我从来没放弃过去找你,还给你找到了神医慕天楚的儿子慕凌行,我把家业壮大,就是为了慕凌行说的那些珍贵的药材需要更多的金钱你可知我的苦?”司寇寻深呼吸一口,说的极为淡定。

好像今日的司寇寻被打开了话匣子,肚子里的话一个劲的往外抛,说不尽,吐不完。

“你倒好,逍遥是逍遥,也是自由的,对自己的病也不在乎,有当没一样,病发了才晓得吃药,有时候还懒得吃,忍忍就去了。你拿自己的身体当什么?今日我把话说在前头,我三岁时被义父收养回家,义父养了十五年之久,我是从十岁时就开始为他做事,到如今也做了十四年之久了,加上近几年司寇家业日日壮大,而我看你游手好闲,也已长大成人,有那个能力了。我这个外人是不好意思再霸占司寇家族产业了,我觉得有必要将司寇家转还给你。”司寇寻慢条斯理的说出这些话来。

他一直都在为司寇家打拼,如今他做得够多了,他只需要在司寇凉身后协助就行了。司寇凉出现后,他本来就不该再占司寇家为几有,现在挑明了正好,司寇家的当家就在身旁,交还给他最好不过了。

司寇凉没想到司寇寻说了那么多,最后以一句把司寇家转还给他为结尾,原来说了那么多,最主要的就是为了这句话吗?

司寇凉并没有想过要抢回属于自己的司寇产业,只是心有不平,故而对司寇寻总不是个好态度。但是,但是,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样子?

一三六 彻夜长谈

136

“怎了?”司寇寻见她举动奇怪,又是看他这里,又是看他那里的,忍不住问道。还顺便抬起手嗅嗅自己看下是不是自己那里臭了熏着她了。

柳飘飘看着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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