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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彼时-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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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抱歉,我说不值钱就是不值钱。”
    燕飞生气地说:“那秦先生是看不上我这幅画了?还是看不上我这个人?”
    秦宁毫不避讳地说:“我手上有一幅和你这幅几乎一样的作品。那幅作品的作者就是钟枫。你拿一幅临摹的画给我,我不替钟枫告你抄袭已经是看在他们的份上给你面子了。燕先生,要想靠画画挣钱,你得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学别人的画风算什麽?”
    “你说我抄袭?开什麽玩笑!”燕飞演习演上瘾了,马上说:“阿池、小小,你们说,这幅画我是不是抄的?从西杭回来後你们一直在家,最清楚!”
    他的话一出口,秦宁的脸色剧变。孙敬池的嘴角因为强忍大笑而抽搐,萧肖很庆幸自己是天生面瘫,笑也看不出来。孙敬池努力严肃地说:“秦宁,我和老四可以作证,飞这幅画确实是他独自创作的,不信你可以搜我家,绝对没有第二张和这幅相似的作品。”
    秦宁看看三人,又看向燕飞,接著又看向三人,气息不稳,有怒也有惊。
    “你们让他,这麽喊你们?!”
    燕飞抢在三人之前开口:“我一直都这麽喊他们的啊,喊了二十多年了,怎麽了?”
    “呵!”秦宁全身的寒毛瞬间竖立,腾地又站了起来,失声大喊:“你说什麽?!你这麽喊他们有二十多年了?!”
    “是啊。”燕飞无辜地点头,“他们还是小娃娃的时候我就这麽喊他们了,有什麽问题吗?”
    秦宁的脸都白了。
    燕飞又指指茶几上的那幅画:“我敢说,我绝对是这张画的原作者。”
    “岳邵!他到底是谁!”秦宁要疯了。这家伙太邪门了!
    “噗!”何开复再也忍不住了,第一个露馅,“大飞,你就别折磨他了,小心你一会儿吃不了兜著走。”
    秦宁一个激灵:“老黑!这是怎麽回事!”
    “噗,哈哈哈……”孙敬池也破功了,接著是岳邵。秦宁看看他们几人,觉得要不是他疯了就是这几个人疯了。
    燕飞委屈地摸摸鼻子:“秦宁,你太不够意思了。我只不过是换了个身体你就认不出我来了,太让我伤心了。我都把证据摆你面前了你都想不到。”
    秦宁的身体一个踉跄,尖叫:“你是谁?!老黑!岳邵!他到底是谁?!”
    “秦宁,我都说的这麽直白了你还问他们?除了我,谁还能画出这幅画?”燕飞吓死人不偿命,“你不都说钟枫画过这幅画吗?还没想到?”
    秦宁只觉得後背发凉:“你到底是谁?!”
    何开复良心发现地站起来按住秦宁的肩膀,忍著笑说:“秦宁,我跟你说啊,他不是别人,就是钟枫啊。”
    “钟枫?!”秦宁的叫声几乎震破屋顶。
    燕飞捂住耳朵,呲牙:“我都不知道你的嗓门能这麽大。”
    “钟枫?你说他是钟枫?!”秦宁哪还顾得上自己的嗓门,他要被吓死了!何开复把他按坐回沙发,说:“这件事比较玄,我跟你解释。”
    燕飞似乎还嫌吓得不够,说:“秦宁,你看我多够意思,知道你们舍不得我死,我就又回来了。”然後他在吓傻的秦宁面前转了一圈,得意地说:“怎麽样,我这副新身体不错吧。年轻了好多。”
    “你到底是谁?他到底是谁?!”秦宁问燕飞,更问何开复。
    何开复无奈地摇摇头:“大飞,你够了啊,坐下坐下,赶紧告诉秦宁实情,别玩了。”
    燕飞呵呵笑笑,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一手支著下巴看著瞪著他的秦宁说:“哥们,你呀,别想了,你绝对想不到。我啊,重生了。我一闭眼,一睁眼,就在这副身体里了。那幅春联你看著眼熟吧?这幅画你不陌生吧?因为我还活著啊。哈哈,想不到吧。”
    “……”秦宁如见鬼般瞪著燕飞,脑袋失去了反应。
    见秦宁脸色苍白又不说话,燕飞有点後怕了,在秦宁的眼前摆摆手:“喂,秦宁,不是吓傻了吧?我不是鬼,我重生了,灵魂重生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了。秦宁,秦宁,哥们,你别吓我啊。不会吧,胆子这麽小?”
    起身挪到秦宁身边坐下,燕飞抬手就去掐秦宁的人中,被对方死死抓住了手。
    “你说……你是,钟枫?”秦宁的声音都是抖的。
    燕飞笑道:“是啊。不然你以为邵邵他们怎麽会突然‘变心’,老黑还能这麽偏袒我。因为是我啊。邵邵、阿池和小小对我可是绝对的衷心,他们才不会爱上别人呢。哥们,你不欢迎我重获新生了吗?”
    “你是……钟枫?”秦宁另一手摸上燕飞的脸。啊!是热的!
    “你不是让我给你补货吗?呐,我现在有大把的时间画画了。我以後就要靠你活啦。”燕飞哥俩好地拍拍秦宁。
    生怕把秦宁吓出个好歹来,何开复赶紧接著解释:“秦宁,他真的是钟枫。我当时知道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这个叫燕飞的人喝安眠药自杀,可能是俩人的磁场正好联系上了,钟枫那边刚出车祸,这边就正好投胎在了咽气的燕飞身上,就变成燕飞了。按这家伙的话说,他一闭眼一睁眼,就是五年後了。”
    “秦宁,他真的是我哥。”
    萧肖出声,岳邵和孙敬池对看过来的秦宁用力点头,孙敬池道:“他是我哥。我们仨怎麽可能忘掉我哥爱上别人。”
    秦宁的脖子咔咔咔地转向燕飞,燕飞终於意识到自己太过分了,主动握住秦宁的手,说:“哥们,对不起,这五年让你难过了。你不是说有一位马来西亚的富商很喜欢我的画吗?那人现在还喜不喜欢?他要多少张我画多少张。”
    “你……”秦宁的胸膛剧烈起伏了起来,反握住燕飞的手弄疼了对方。
    “真的是我,真的。不信你问我几个只有咱俩知道的秘密。比如……”燕飞很坏心地瞅了某三个人一眼,在秦宁耳边小声嘀咕:“千万别告诉邵邵他们我那幅自画像藏在哪了。”
    “哥!”三人大叫:“什麽自画像?我们怎麽不知道!”
    “你……”秦宁的眼珠子几乎脱窗。岳邵迅速坐到燕飞身後,搂住他的要就问:“什麽自画像?在哪儿?”
    “你真的是……”秦宁捂住自己的脑门,晕,狂晕。
    “真的。我的自画像还在老地方吧?”燕飞又问。
    “秦宁,画在哪儿?为什麽不能让我们知道!”孙敬池很不高兴。
    秦宁下意识地就说:“钟枫的裸体自画像,当然要藏起来。”
    “什麽?!裸体?!”三声怒叫。
    燕飞再次捂住耳朵:“就知道你们是这反应,所以才不告诉你们。”
    “在哪儿!在哪儿!”三人冷静不起来了。
    秦宁的双手缓缓放在燕飞的肩膀上,一分钟後,缓缓收紧。在燕飞察觉到危险之前,他的脖子突然被对方掐住了。
    “我草!你是钟枫?!你竟然是钟枫?!”
    一向高贵的秦宁竟然骂出了脏话,可想而知他的心理活动是多麽的激烈。
    “啊啊!救命!救命!”
    燕飞抓住秦宁的双手,不怕死地大笑,这家伙总算是相信了。
    “我掐死你!你这个混蛋!混蛋!”
    “秦宁,你冷静点!他好不容易重生了,可不能再死了。”
    何开复急忙去拉人。
    “秦宁!放手!”
    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也急忙去拉人。
    “钟枫!你这个混蛋!你怎麽可以这麽玩我?!怎麽可以这麽玩我?!”秦宁要气炸了,可眼眶却红了。
    “咳咳咳,咳咳咳……谋杀,谋杀啊!”
    某人毫不反省。
    四个人终於把燕飞和秦宁拉开了,秦宁抬脚就踹:“你死定了!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揉揉脖子,燕飞咕哝:“我明示暗示了半天你才相信,你也太笨了。”
    “我今天不杀了你我就不叫秦宁!”
    大吼一声,秦宁又扑了过去,何开复眼疾手快地抓住他。哪知,秦宁反手就给了他一拳,接著拳打脚踢:“何开复!你这个王八蛋!竟然合著夥玩我!看我好玩是不是?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好玩!”
    “秦宁,秦宁,我错了,我错了。这都是钟枫的主意,我不敢违抗啊。要打你去打他啊,我也是受害者。”
    何开复左闪又闪,好不委屈。
    “你提前告诉我会死吗!我草!亏我把你当哥们。你今天死定了!”
    “大飞,大飞,你说句话,快说句话啊!”何开复是欲哭无泪,他这绝对是无妄之灾。
    哪知……
    “秦宁,你多打他几拳,我刚重生那会儿他没少气我,帮我报仇。”
    秦宁的拳头骤然停止,他缓缓转过身,对某人咬牙切齿:“老黑死定了,你也死定了!”
    “啊!救命!”
    躲开秦宁伸过来的双爪,燕飞大笑地躲在了三人的身後,岳邵、孙敬池和萧肖认命地替他挡在。秦宁气得是眼红脖子粗:“你他妈的还敢喊救命?!我告诉你!今天谁都救不了你!老黑知道!他们仨知道!就我被蒙在鼓里!你就这麽把我当朋友吗!钟枫!我饶不了你!”
    “你听我说听我说。我也是有苦衷的啊。”燕飞边躲边解释,“我一睁眼就五年後了,我跟你们说你们信吗?我也很委屈啊。老黑还说我是有目的接近他呢。就小阳相信我是我。邵邵他们还把我气吐血了。说起来就是一把把的辛酸泪啊。你说我怎麽告诉你?而且你那时候也回美国了。这不,我一出院就赶紧给你写春联,让你回来。”
    秦宁停下,剧烈地喘气。孙敬池挡著他,说:“秦宁,我哥没骗你。我们真的把他气吐血了。他为了救小阳被砍成重伤,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还是他住院的时候我们才知道他是谁的。那时候你已经回美国了。你坐下。我们慢慢跟你解释,我哥不是故意瞒著你的,不然他也不会给你寄春联了。你难道没发现他的字有点不一样吗?”
    秦宁还是剧烈地喘气,双眼死瞪著燕飞。岳邵拉过燕飞的右手,给秦宁看他还有著伤痕的手腕,说:“我哥的手筋差点被砍断,现在伤势还没有完全好。为了迎接你回来,他赶了好几天把画画出来,为的也是让你相信,不然光凭我们嘴巴说,你也不会信,是吧。”
    秦宁闭上眼睛捂了捂脑门,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危险暂时解除,燕飞从岳邵身後出来,坐到秦宁面前。
    “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瞒著你的。我跟他们相认都是历经千辛万苦。我可不想再经历你的质疑了,所以乾脆拿出最有力的证据。你看,我把画摆在你跟前你都只会认为我是抄袭,我要直接跟你说我是钟枫,你信吗?”
    燕飞摸摸自己的脸:“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我说我是钟枫的替身别人都不信。”
    握了握拳头,秦宁粗声说:“你给我解释清楚。这笔帐,我给你记著!”
    “好好好,我解释,我现在就跟你解释。”
    燕飞重生後的事情他一直都没有亲口说过,其他人了解的也都是从萧阳、焦柏舟和卫文彬那边听来的。现在,燕飞愿意说了,岳邵、孙敬池、萧肖和何开复马上竖起耳朵认真听。
    听到燕飞说他刚醒来之後面临的种种难题,没有钱、没有人理他、还要去食堂打工、被人追债等种种窘迫,几个人听得是要多心酸有多心酸,要多愧疚有多愧疚。
    秦宁的怒火随著燕飞的话语逐渐消退,陷入某种沉默。特别是燕飞为了救萧阳重伤,他更是咬紧了嘴。
    “如果还是同一年,我绝对马上跑去找你们。可这是五年啊。五年,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什麽样了,有没有结婚,还在不在帝都。要不是小阳认出了我,给了我希望,我真不知该怎麽和你们相认。唉,换了一个身体,我的人生也彻底变了。”
    萧肖紧紧抱著燕飞,难过。
    秦宁深吸了几口气,仍旧不满:“那为什麽连你的舍友都能知道你的身份,却独独瞒著我?”
    燕飞心虚地解释:“你不是在美国吗?我跟他们相认这麽纠结,就想跟你简单点。”
    秦宁顿时怒骂:“屁!我看你是纯心不良,压根就是想捉弄我!”
    就算是也绝对不能承认!燕飞委屈道:“那你说我怎麽跟你说?你都已经回美国了。我打电话告诉你和给你寄春联有什麽区别?”
    “你不要强词夺理!你们联合起来玩我,後果自负!”
    “我真没打算瞒著你,这不是你不在吗?你说吧,我怎麽负,能负的我绝对不逃。”
    好吧,他是有点过分。燕飞不是很真心地做自我检讨。
    秦宁重重地冷哼道:“一年十二个月,一个月一张画,五年,你算算你欠我几幅画!”
    “什麽?五年?”燕飞晕了,“我草,我又不是重生了五年才告诉你的!我也刚重生好不好!”
    “我管你。这就是你玩我的代价!哼!”秦宁双手抱胸,不服?可以。不服驳回,不许上诉!
    燕飞过分地拉垫背:“瞒著你的又不是我一人。”
    “大飞,你不能这麽无耻。”何开复怒啊。
    秦宁道:“老黑的再说,你才是罪魁祸首。下个月,你至少得给我交三辐画,不然你看著办!”
    “对对对,他是罪魁祸首,我是被逼的。”何开复心里那个乐。
    “我还是伤患呢。”燕飞举举自己的右手,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也在一旁劝说:“秦宁,我哥的手伤还没好,他也不是故意瞒著你的。”
    “那就下下个月,反正不许减。这就是你捉弄我的代价,哼!!”
    秦宁眼睛一瞪,表明没得商量。燕飞举手投降:“好吧好吧。不过你得给我个合适的价钱,我这辈子只能靠卖画挣钱了。”
    秦宁狞笑:“你这辈子就准备卖给我吧,燕先生。”
    燕飞摸摸鼻子:“你那把小李飞刀不要太狠啊。”
    秦宁倾身,狞笑的脸突然恢复正常,一把抱住了燕飞,在对方的惊讶中声音沙哑地说:“你要再敢给我玩心跳,不用你自杀,我绝对一刀宰了你。”
    燕飞笑了,抬手抱住老友:“我哪还敢啊。下回我可不一定有这麽好命重生了。”
    秦宁接下来的话却如一把尖刀直戳燕飞的心脏,戳得他吐血。
    “不过你这辈子可真够矮的,成二等残废了。”
    “你去死!”

    (19鲜币)彼时彼时:第九十六章

    中午吃饺子,何开复他们几个人去忙活,燕飞被秦宁抓到书房里去细聊。秦宁关了门,在燕飞的面前坐下,一脸的严肃,燕飞就知道他要问什麽、听什麽。
    “钟枫,”一喊出口,秦宁吐了口气,改口,“大飞,你该是知道岳邵他们仨对你的心思了吧?”接受了好友的重生并且冷静了之後,秦宁敏锐地发现了四人之间的“奸情”。
    燕飞点点头,道:“知道了。为了这件事我还把他们揍了一顿。”
    秦宁犹豫,不知该不该往下说,燕飞笑笑:“杜枫的事我知道了,不然我还不会揍他们呢。”
    秦宁一听诧异不已:“你知道了?”下意识地就道:“你居然没把他们揍死。”
    燕飞无奈地说:“我当时很生气,别说当时,现在想起来我都很生气。但没办法啊。”一副认命的模样,“我跟他们二十多年的感情了,又是死过一回的人。像我这样能有第二次生命的人全世界都找不出几个来,你说我要因为他们爱我,因为他们找了个像我的替身就不要他们?难道我重生就是为了亲口告诉他们‘我不要你们’?那样我就真是有病了。”
    秦宁缓缓点点头,确实是。问:“那你呢?”
    燕飞幸福地笑笑:“我啊。我以为我接受不了,结果事实证明我的适应力还不错。不仅很快适应了自己换了一副身体的现实,也适应了他们对我别样的感情。我也不去想我对他们到底是不是爱情,管他呢,反正我现在觉得挺好,跟他们上床也没什麽不喜欢的。”
    秦宁倒抽了一口气:“你跟他们连床都上了?!你不是有洁癖吗!”和何开复一样,秦宁一直以为燕飞是性冷感。
    燕飞给了他个白眼:“洗乾净了做不就行了?我只是爱乾净,说得我跟变态似的。”
    “你那个洁癖症本来就很变态。跟你上床得用84消毒水消毒。”
    燕飞怒了:“我才发现你这张嘴很恶毒。”
    秦宁一脸不爽地说:“谁叫你捉弄我,我一辈子都记得。”
    我了个去!燕飞後悔了。
    和秦宁一直聊到何开复在外头喊吃饭了,两人才出了书房。要说秦宁一开始还半信半疑,那和燕飞聊过之後他已是完全相信对方是换了一副身体的好友。秦宁和钟枫认识的时间比何开复短,但也是从钟枫上大学就开始接触了,之後秦宁作为钟枫的书画经纪人和代理画商,两人又是好友又是事业上的合作夥伴,再加上钟枫的性格,两人之间的友谊也是相当的深厚。一个人哪怕换了一副躯壳,他的言谈举止,他的习惯也是骗不了人的。燕飞给秦宁的种种感觉都告诉他——这是他已故了五年的好友。
    中午只是简单的饺子,饭桌上的气氛却是异常的欢腾。小心眼的秦宁时不时打击燕飞几句,气得燕飞想掀桌。他不就是矮了点,体型看上去弱了点吗?小样。等老子23之後长高了,看不揍死你。
    饭後,秦宁又把燕飞拉走了。这家伙重生了好几个月才告诉他,他可不会太轻易地放过对方。当晚上秦宁蹭了晚饭和何开复一起离开後,燕飞的工作已经排到後後年去了。这就是他得罪秦宁的後果——相当的可怕。
    “我都不知道秦宁这麽小心眼。”洗了澡,穿著睡衣的燕飞坐在床上怨念。
    萧肖爬上床亲了亲他,问:“飞,你那幅裸画放在哪了?”
    岳邵和孙敬池也上了床,三人呈三角形搂住燕飞,孙敬池也问:“飞,那幅画在哪?”他们惦记了一天了!
    燕飞觉得空气有点稀薄,他推正面的萧肖,结果推不动。萧肖抓住他的手,啃咬他的指头:“哥,那幅画你给了秦宁,我们就忍了。但你的裸画怎麽能放在别人那里?我吃醋了。”
    燕飞打哈哈:“哎呀,我和秦宁开玩笑的,你们真信啊。”
    “信。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信。”孙敬池咬上了燕飞的耳垂,朝岳邵和萧肖使了个眼色。岳邵伸手去解燕飞的睡衣扣子,对方急忙喊:“不早了,该睡了!你们别这麽纵欲,有害健康!”
    “我们现在正是欲火焚身的年龄,憋著反而对身体不好。”岳邵亲吻燕飞的脖子,满意地听到对方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哥,画呢?”萧肖隔著睡裤抚摸燕飞的腿间。
    “飞,你都愿意和我们结婚了,还怕我们看你的裸画?你哪里我们没见过?”孙敬池拉下睡衣,亲吻燕飞的肩膀。
    燕飞的脸很红、脖子很红、身体更红。他气息不稳地说:“你们见的,是我这具身体,又不是,我以前的身体。”不知道为什麽,一想到把自己以前的身体展现在三人的面前,燕飞就特别的不好意思。真是奇怪。
    三人的眼里同时闪过精光,那就是有裸画了?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迅速制定出“作战”计划。孙敬池专攻燕飞脖子上的敏感点。萧肖扯下燕飞的睡裤和内裤,和岳邵一起爱抚他。
    卧室里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十几分钟後——
    “哥,画在哪?”
    “不要停……”
    “画在哪?哥,告诉我们我们就给你。”
    “你们,混蛋,啊!”
    “哥,画在哪?”
    “慢点慢点!我要死了!”
    “画在哪?哥?”
    “在秦宁,秦宁的,私人画室里,啊啊啊……”
    燕飞恨死自己的这副身体了。他一次承受三个人也就算了,居然还能同时接纳两个人的进入,不仅不会受伤,反而适应性极佳,这什麽破身体!
    燕飞很哀怨,岳邵、孙敬池和萧肖却别提多幸福了。最初,他们也担心燕飞会受不了。但现在,看著燕飞在他们的占有下一次次的高潮,一次次地发出欢愉的叫声,他们就更能深刻地体会到什麽叫苦尽甘来。唯一的一点点遗憾是燕飞不允许他们射进去,不然就得戴套子。嚐过不戴套的滋味,打死他们也不愿戴套子。三人也担心会交叉感染什麽的,特别是燕飞的身体并不算太健康,他们也就忍下这一点点遗憾了。
    在燕飞被三人折腾来折腾去的时候,和何开复一起离开的秦宁并没有回自己位於帝都的住所,而是去了自己的工作室。秦宁的家族据说是秦始皇的後人,不知哪代祖先为了纪念祖上曾经的荣耀,改姓为“秦”。秦家的家族成员遍布世界各地,秦宁的爷爷、父亲和叔伯都是很有名的画家,旅居美国。受家族的熏陶,秦宁对书画天生敏感。但他却没有成为一名画家,反而成了一个卖画的。
    秦宁读书期间随爷爷回国内定居了几年,在这几年中,他发现国内的画家经纪人还处於刚起步的阶段,他马上抓住了这一商机。一个画家,光画得好没用,还得能把自己的画推销出去。画家经纪人就是选择具有商业潜力的画家,为他们推销画作,就如明星的经纪人那样。
    秦宁和钟枫的认识非常的偶然。两人那时候都还是大学生,秦宁已经开始兼职画家经纪人了,秦家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与人脉给了他极大的便利。有一次,秦宁和同学去酒吧喝酒,他看到了酒吧墙上挂著的几幅画。以他的火眼金睛马上看出那几幅画不是临摹,而是自己创作的。又看到画作都是出於同一人——枫叶——之手,秦宁就找酒吧的老板询问是从哪买来的画。当时,酒吧的老板是何开复。
    然後,秦宁和钟枫就这麽认识了,再然後,秦宁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钟枫的书画经纪人、成为了钟枫的朋友。那时候的秦宁还没有想到钟枫有著那样算得上是复杂的身份。随著两人交往的加深,他越来越为钟枫担心,最终,他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曾埋怨过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以他们三人的家庭背景,为什麽不能让钟枫免於锺家的压迫,而在看到那三人的绝望、崩溃与努力後,他又为三人与钟枫的悲剧而心酸。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神灵存在吗?如果没有神灵,那钟枫又怎麽会重生?一定是神灵听到了他临死前的愿望吧。
    看著面前的这副巨型画像,秦宁非常郑重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感谢神灵的恩赐。钟枫自杀之後,异常伤心的他工作重心开始转向国外,之所以每年仍会回来,只是怕岳邵、孙敬池和萧肖做出什麽更出格的事。作为钟枫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他觉得他有责任帮助钟枫照看那三人。
    “你这家伙,真是会折磨人。”
    画上的人,有著自己熟悉的容貌与线条,与今天见到的那个人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谁能想到,这两个人会拥有相同的灵魂。
    占据了一整面墙的画上,赤裸的男子从沉睡中醒来。就好像落入伊甸园的亚当,从懵懂、到清醒,从清醒、到疑惑,最终,他似乎对现实失望了,在烈火中消失。他还记得当初钟枫画这幅画的时候他问:“为什麽要让自己消失而不是涅磐?我觉得那才是最合理的结局。”
    那个人当时说:“凤凰有那麽容易涅磐吗?不变成烤鸭已经不错了。”
    那时的他,还没有意识到那个人已经有了自杀的念头,这幅画就是那个人埋下的伏笔。接著不到半年,那人就自杀了。他不止一次责怪自己的粗心,如果他多和那个人谈谈心,也许可以早一点发现那个人的异常。这件事,他没敢告诉岳邵、孙敬池和萧肖,怕被他们怨恨,也怕再勾起他们的难过。
    “这次的结局可以更改了吧?”对著画自言自语,秦宁露出一抹迟来的、放松的笑容:“你没变成凤凰,也没变成烤鸭,变成一只燕子了。”
    眼里浮现邪恶,秦宁後退几步掏出手机,把画拍了下来。吹了声口哨,心情极好的秦宁把画通过聊天软件发到了三个人的手机上。
    “某人的裸画,我没骗你们啊。”
    哼哼,看你以後还敢不敢捉弄我。
    ※
    某三人正在做运动,手机响了,谁也没空去看。等到舒爽完毕,给燕飞清理完毕,把昏睡的人放到换了床单的大床上,也同样准备睡觉的三人看到手机才想起刚才好像有消息。
    三人带著欲望疏解後的愉悦笑容打开手机,一秒不到,三人脸上的笑容同时变成了阴霾。
    “飞真的有裸画!”岳邵咬牙。
    “而且还非常的裸。”孙敬池眯了眯眼睛。
    “不仅非常裸,还裸了好几次!”萧肖数了数,有七次!而且是背面、正面、侧面都有!他下床就去穿衣服,“我去秦宁那儿!”
    “我也去!”孙敬池迅速下床。
    岳邵直接拨通秦宁的电话,这个家伙,竟敢瞒了他们这麽多年!在床上熟睡的某人还不知道,因为这幅画,他之後的几十年里常常被三个爱吃醋的家伙以此为燃点,把他吃得渣都不剩。所以说,有的人,是绝对不能捉弄的。

    (26鲜币)彼时彼时:第九十七章

    和秦宁也“相认”了,燕飞挂念的事算是少了一大件。重活一世,亲人、爱人、朋友,他一个不少,接下来就是好好活这一世,不再给自己留下遗憾。
    岳邵、孙敬池和萧肖那晚连夜去秦宁那里拿回了那幅画。为了拿回那幅巨型的画,岳邵还特地调了一辆货车。在燕飞还在床上熟睡的时候,三人把那幅画挂在了别墅三楼三人共同的书房内。书房是别墅的禁地,钟点工是不允许进入的,所以三人才敢如此大胆。试想,他们在书房里处理公务的时候,一扭头就能看到某人的裸画,多麽的赏心悦目。当然,直接的後果是燕飞“睡懒觉”的次数直线上升。
    等燕飞第二天知道的时候,忙活了一晚上的三人已经把画挂好了,而且坚决不肯取下来。并且因为他把这幅画一直挂在秦宁那边而狠吃了一通醋,闹了好几天的别扭,弄得燕飞反倒有点心虚了。燕飞当初画这幅画其实也有留遗言的打算,如今再见自己前世的模样,他的心中是感慨万千。最後双方妥协,三人在墙上又订了一块布挡住了那幅画,看的时候掀开,不看的时候放下,燕飞这才勉强同意他们把画放在书房。
    秦宁一回来,燕飞可有事做了。虽说他的画风仍在,可他现在是燕飞。他用钟枫的画风来画燕飞的画,怎麽都逃不过一个临摹的嫌疑。再者,他与现实脱离了五年,如今的书画界是怎样的气象他也不知道,这都得靠秦宁来帮他解决。秦宁几乎每天都来东湖报导,和燕飞研究新的绘画技巧以及给他补充这五年书画界的发展情况。燕飞现在可有事做了,要跟秦宁探讨自己未来的画作风格,还要准备开学几门延考课程的考试。
    正月十二,萧阳和许谷川才从西杭回来。两人回来的当天,燕飞把岳凌和焦柏舟也喊了出来,叫上秦宁和何开复,一夥人在东湖热热闹闹吃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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