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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彼时-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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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是高低看台,场地的正中央是拳击比赛的那种设置。周围的看台上已经坐满了人,焦柏舟有点傻了。

    岳凌牵住焦柏舟的手把他带到了最靠近拳击场的一排座位。有人看到岳凌过来立马站了起来。岳凌说:“我带我朋友过来玩玩,一会儿给我安排一场。”

    “岳哥,你要上场?”对方惊呼。

    “嗯。给我安排一场,我不拿钱。”

    岳凌把呆愣的焦柏舟按坐在座位上,然後给了焦柏舟一张卡,说:“你可以押注,如果你对我有信心,也可以押我。”接著,他弯身,嘴唇贴著焦柏舟的耳朵说:“那张银色的卡里有二十万,密码是你的手机号码後六位。我希望你押我。”

    不等焦柏舟反应,岳凌跟另一个人走了。

    “岳凌!”焦柏舟猛地站起来,心脏狂跳。

    岳凌背对著他挥挥手,大步走了。

    “岳哥怎麽突然要上场?要不要给大少爷打个电话?”

    “打吧,别出什麽事。”

    焦柏舟的脑袋里一片空白,瞪著岳凌离去的方向。

    接下来的事情焦柏舟完全失去了反应。周围嘶喊的人群,在场上以命搏斗的拳手,鲜血、呐喊、吼声、骨头碎裂的刺激……如果是别的时候,面对这种血腥的比赛,焦柏舟也许会被激发出男人体内的嗜血,跟著那些人一起尖叫。可是,他的全身却是冰冷的,因为上台的人是岳凌。

    台上的人,赤裸著上身,双手缠著纱布。那人上台的时候朝他这里看了一眼,对他微微一笑。那一刻,焦柏舟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岳凌!岳凌!”

    比赛开始了,焦柏舟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名字——岳凌。

    他不敢看,但他不能不看。什麽押注,什麽刺激,他抓住身边的人嘶声大吼:“让他下来!你他妈的快让他下来!”

    岳凌的身体被对方重重地打在围栏上,焦柏舟的眼泪唰的涌了出来。第一次,他是如此的愤怒,他一边猛踹那个告诉他岳凌不能临阵下场的家伙,一边冲著台上大喊:“岳凌!加油!加油!打死他!打死他!”

    过程是怎样的,比赛是怎样结束的,焦柏舟统统都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当岳凌把对方狠狠打倒在地时,他冲开包围他的人冲到场地边想拥抱那个还活著的,但脸上满是血的人。

    “柏舟,做我老婆吧。”

    那个眼角、嘴角都流著血的人突然拽住他的手,把他拽到了拳击台上,紧紧抱住他,带著满身汗味血味的对他说。

    “你……你混蛋!”

    下一刻,焦柏舟就被吻住了,他嚐到了对方嘴里的血,然後他,紧紧抱住了对方。

    再之後,就是疯狂的夜。身体被撕裂,灵魂在战栗。那个卑鄙的人用那样残忍的方式冲破他的心房,占有了他。而他,直到现在竟然都没有半点的後悔。甚至,异常思念那个人,思念那个,让他的身体现在还在痛的人。

    “混蛋!”

    恨恨地拍了下枕头,焦柏舟咬住嘴,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想要什麽。乱了,一切都乱了。前天那人把他送到机场後,就一直没有给他打过电话。焦柏舟的心里很难受,难道那一天的疯狂,那一天那人为他而做出的搏斗,都是假的吗?

    “叩叩叩”

    “哥,外面有人找你。说是你朋友。”

    焦柏舟先是一愣,然後猛地坐起来,接著“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冷气,牵到身下的伤口了。

    “对方有说是谁吗?”

    缓缓地下床,焦柏舟的舌尖都是颤抖了。

    “他说他姓岳。”

    焦柏舟抿住了嘴,眼里迸射出某种光亮。他重新趴回床上,懒懒地说:“哦,他是我朋友,你让他进来吧,我在房里等他。爸呢?”

    “老爸出去了,那我去让他进来。”

    “哥,那人没问题吧?一副被人狠揍过的样子。”

    “都说了是我朋友了,快去快去。”

    “……好吧。”

    抓过枕头抱在怀里,焦柏舟想严肃一点,可怎麽也止不住嘴角的笑。耳朵竖起,仔细听著门外的动静。当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时,焦柏舟捏紧枕头。

    门开了,门又关上了,脚步声靠近了大床,然後一双手摸上了他的腰。

    “还疼吗?”暧昧的气息喷在焦柏舟的耳朵边。

    焦柏舟在对方的身下翻身,入目的是一张青紫的脸。

    “还疼吗?”

    岳凌在焦柏舟的唇上落下轻轻的一吻,眼里是不再遮掩的爱恋。

    “你就这麽跑到我家里来?”

    “你一走我就开始想你了。前天陪爷爷和爸妈他们提前吃了年夜饭,昨天和战友聚了聚,被灌翻了。今天差点误了飞机。”

    把人抓起来,岳凌道:“拿上你的护照,收拾行李,咱们走吧。”

    “……去哪?”焦柏舟再一次有了心飞扬的感觉,这人似乎很喜欢先斩後奏。

    “到了你就知道了。快。”

    “我得跟我爸说一声吧,还有要过年了,我就这麽跟你走?”

    岳凌按上焦柏舟的臀部,霸道地说:“出嫁从夫,你是我老婆,过年当然要跟我跑了。快,收拾行李去。我给你,”他看看表,“二十分钟。”

    “你很过分啊。”岳凌一想到那天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就这麽肯定我会跟你走?”

    岳凌面不改色地说:“我是军人,看中目标就要快狠准的出手。你不跟我走,我也会把你扛走的。焦柏舟同学,你的抗议被驳回,你现在还有,”看表,“十六分钟的时间收拾行李。”

    “混蛋!”

    推开岳凌,焦柏舟走到衣柜前找衣服。这家伙,真是太过分了!

    帝都,岳邵家,岳邵、孙敬池和萧肖无精打采地看著手机,孙敬池不爽地说:“岳凌这小子,手挺快的啊。”

    “我很羡慕他。”萧肖吸了吸口水。

    岳邵叹息一声:“飞什麽时候回来啊,这真是度日如年啊。”

    什麽叫,同人不同命。

    (22鲜币)彼时彼时:第六十八章

    燕家这两天乱极了。燕飞一声令下搬家,燕三牛和田晚香要吓死了,他们哪来的房子搬啊。但燕飞不跟他们罗嗦,就说他已经在县里买了房子,过年前必须要搬进新房子里。燕三牛和田晚香可算是见识到了大儿子的强势。燕飞说了要搬就必须搬。在燕飞强大的气场压力下,燕家另外三口人满腹疑惑和忧虑地开始收拾行李。

    “大娃,这羊咋办啊?”

    “留两只咱们自己吃,其他的都宰了,运到帝都我要送人。新房子後面有块地也是咱家的,留下的羊就养在那边。”

    “……”

    “大娃,你哪来的钱啊,县里的房子不便宜呢。”

    “有什麽不便宜的。帝都的房子好几万一平米。我在帝都买个厕所在县里就够买套房子了。”

    “帝都的房子那麽贵啊。”

    “是啊。所以您就放心搬吧。你儿子现在有钱。”

    “……”

    惴惴不安地,紧张忐忑的,燕三牛和田晚香在大儿子的指挥下收拾东西。大娃说了,家里的家具都不要了,被褥什麽的也不要了。这多可惜啊,都还好好著呢。可大娃说不要就不许他们要,他们也只能心疼地丢下。

    何开复回去的第二天,就有人来燕家收购他家的羊。燕飞全权做主,都没跟燕三牛商量,留下两只最肥的,他把其馀的羊都卖了。二十一只羊,三万多块钱,燕飞一股脑地全部塞给了燕三牛。燕三牛拿著这两万块钱又傻了,这卖得真贵啊。他当然想不到,来收羊的人是按最高价给他的。

    这边,燕飞忙著搬家的事,都没时间跟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煲电话粥。他的手腕不能用力,何开复临走前千交代万交代燕家的人不要让燕飞干活,燕三牛和田晚香把何开复的话当成了圣旨。燕飞也怕自己的手腕留下毛病,就只动嘴不动手。

    正忙著呢,电话响了,燕飞一看是卫文彬的电话,他接通。

    “喂?老卫?”

    “嗯,是我,你干嘛呢?”

    “忙著呢,我家要搬家。有什麽事?没事等我忙完再说。”

    燕三牛、田晚香和燕翔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燕飞这次回来大变样,他们很好奇燕飞在帝都到底都结识了些什麽朋友。

    “有事,有大事!燕飞,大事件啊,你一定猜不到啊。”

    “什麽啊。快说,别卖关子。”

    电话那边,卫文彬跟打了鸡血似的,对著电话喊:“老焦跟岳凌私奔了——!”

    “What?!”燕飞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吓了“偷听”的三人一大跳。

    “是真的!劲爆吧!昨天老焦给我发了个短信,说他要出国玩,然後就没消息了。我以为他和他家人出国过年呢,哪知道他和岳凌私奔了!”

    “到底是怎麽个情况?他和岳凌?”

    燕飞头有点晕。他回来前才觉得岳凌和焦柏舟之间怪怪的,这才几天就私奔了?岳凌会做出私奔的事?不可能!

    卫文彬在那边兴奋地说:“今天老焦他爸来我家,我就问他不是出国过年了麽,焦叔叔说没有。说前天晚上有个朋友来找老焦,焦叔叔正好没在家,老焦就跟他爸说跟朋友约了出国玩几天,然後就走了。焦叔叔还以为老焦跟我一起出国玩呢,我才知道他把我们都骗了。焦叔叔还问我知不知道老焦那位姓‘岳’的朋友。我草,我一听姓岳就赶紧打电话去问萧阳。你猜怎麽著,萧阳说岳凌24号就离开帝都了。草,这不是私奔是什麽啊!老焦的手机关机,焦叔叔还不知道老焦跟岳凌跑了,我这儿正帮著老焦给他打掩护呢。这家伙,竟然一直瞒著咱们,我草,他要敢回来咱们一定不能轻饶他!他太不把咱们当哥们了!”

    燕飞也有点怒了:“这小子,够意思哈。我什麽都没瞒著,他倒给咱们来个秘而不宣,根本没把咱们当哥们。一定不能轻饶!我打电话去问问到底是怎麽回事。竟然一点迹象都没露出来,这两人真厉害啊。”

    “萧阳也气坏了。一定不能轻饶他。萧阳说他去问萧哥知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你也问问岳哥,岳哥应该知道。”

    “嗯,我这就打电话去问。问清楚了我找你。”

    “好,我等你电话。”

    挂了电话,燕飞正要拨岳邵的手机,他的手机又响了,是萧阳的。

    “喂。”

    “燕飞,出大事了!”

    “卫文彬刚给我打过电话。到底怎麽回事?”

    燕飞的血液翻腾,一半是被隐瞒的怒,一半是找到“夥伴”的八卦热情。

    “焦柏舟那小子跟岳凌好上了。我草啊,他们俩把咱们都骗了!你回家的那天,岳凌把焦柏舟带走了,焦柏舟一晚上没回来。他说他在朋友家。什麽朋友家!他跟岳凌共度春宵去了!我说麽,他第二天去机场的时候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还说什麽看了通宵电影,这小子太欠揍了。我看绝对是跟岳凌做了一晚上!”

    “卫文彬说他俩私奔了。”

    燕飞不爽,很不爽。焦柏舟和岳凌才认识多久就上床了?他都没有呢!现在的年轻人怎麽可以这麽不矜持!

    萧阳激情地说:“什麽私奔啊。人家俩是度蜜月去了!岳凌提前跟岳哥家人吃了年夜饭,然後就千里追妻去了。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吗?马尔代夫,马尔代夫啊!燕飞,你跟焦柏舟比起来简直弱爆了。还是岳凌厉害,才跟焦柏舟认识了多久就把人拐到床上去了。我哥他们要生要死的才只能跟你kisskiss。我不服他都不行。”

    “你什麽意思?我这叫含蓄!矜持!你懂不懂?那种速食爱情要不得!”燕飞那个气啊。搞得他跟纯情小女生一样。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焦柏舟跟岳凌勾搭上了却没告诉咱们。你说怎麽办吧?他们俩太过分了,太不把咱们当朋友、当好舍友了。”

    “他们最好别回来。敢回来,我一定打断他们的腿。”燕飞的口吻就像女儿跟野男人私奔一样。

    “我双手支持。他们好像初三才会回来。你说我们到时候要不要直接杀到焦柏舟家?”

    “我初二才回帝都,初三杀过去太折腾了。别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信他们不回帝都。”

    “嗯,你说得对,咱们就在帝都守株待兔,不把他们剥层皮难消我心头之恨。”

    “我们一起剥。”

    萧阳跟燕飞激情地八卦了一个小时才结束了通话。这边通话刚结束,燕飞的手机又响了,是岳邵的。

    “喂,邵邵。”

    “飞,岳凌跟焦柏舟跑了。那小子用苦肉计跟焦柏舟告白成功,当天就把人家给吃了,接著就把人家拐到马尔代夫度蜜月去了。这速度比火箭还快。飞,你什麽时候回来?”

    岳邵一开口就充满了怨念。至於是何种怨念,无需解释。

    嗯?还有苦肉计?

    “什麽苦肉计?”

    岳邵把他知道的情况详详细细地告诉给燕飞。目前三个版本,岳邵的版本是最贴近真相的。燕飞听得那个心情复杂啊。不愧是年轻人哈,动作就是快。

    “飞,我想你了。”

    “嗯嗯。”

    “我们去找你行不行?”

    “……刑期还没过呢。再说我初二就回去了。”

    “可我们是度日如年啊。飞,让我们去找你吧。岳凌都跟心上人度蜜月去了,我们为什麽要和你两地分居?”

    “……我这边很乱。”

    “哥,我想你。”

    这“哥”一喊出口,燕飞的心窝都能掐出水来了。不过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压低声音:“我这边的事还得你们处理呢。忍忍,初二就能见到我了。那些羊,咱们自己留三只,其他的你们看给谁送过去。这羊的味道不错,很香。”

    燕飞说正事了,岳邵也不闹了,说:“放心吧,我们会安排好的。二十九那天会有车去接你们。”

    “好。那不说了。初二回去再说,这几天我事情多。”

    “好吧。那飞,岳凌跟焦柏舟都度蜜月去了,你什麽时候跟我们度蜜月?”受岳凌的刺激的不止燕飞一个。

    “我挂了啊。”

    燕飞假装自己没听到,果断挂了电话。电话那边的岳邵很郁闷,对岳凌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哪有当哥哥的还没“成家”,当弟弟的就抢先了,真是该揍。估计岳凌就是预感到自己会被揍,所以带著焦柏舟“避难”去了。

    挂了电话的燕飞眯著眼睛,一脸的恨恨。没想到呀没想到。那俩人经常在他面前晃,居然不显山不露水,直接从朋友跳到未婚夫妻,咳咳,夫夫去了,动作真是快呀。

    “大娃,出啥事了?”燕三牛看著大儿子的模样有点抖。

    燕飞马上回神,笑笑:“没事。“

    燕翔在一旁问:“哥,你初二就走啊。”

    燕三牛和田晚香都等著燕飞回答,脸上是明显的舍不得。初二就走,也太早了。燕飞走过去说:“嗯,哥初二就得回去了。你嫂子太粘人。他非要过来,但家里乱糟糟的,过年他也不能丢下父母,没办法,我早点回去。你在家帮爸妈收拾家。”

    燕翔知道哥哥有女朋友了,不禁好奇地问:“哥,嫂子知道我不?”

    “当然知道。你那些零食都你嫂子买的。”

    燕翔一听乐了,燕三牛和田晚香的脸上闪过明显的心安,他们就怕城里的人嫌弃他们,也怕拖累儿子。

    燕飞对燕三牛道:“爸,家里的事你不要担心,我不在家也会安排好的。别人问起来,你们就说房子是我买的,其他的什麽都不知道。”

    燕三牛、田晚香和燕翔猛点头,他们本来也是什麽都不知道,到现在还是懵著呢。

    “翔子,下学期哥给你转到县上的中学上课,你加加劲,别跟不上课。”

    “哥?”

    燕翔呆住了,燕三牛和田晚香看看彼此,满是不敢相信。

    燕飞笑著说:“你以後也得跟哥考一个大学。转过去後如果读的吃力,你跟哥讲,哥给你找老师给你补课,开小灶。”

    “哥……”

    燕翔觉得自己在做梦,做美梦。去县上的中学读书,这是他绝对不敢想的。哪怕是高中,他要是考不上也只能辍学打工去了。

    “好了,别站著了,赶紧忙活去。”燕飞疼爱地揉揉燕翔的脑袋。他是真把燕翔当弟弟,但每次看到燕翔,他都会想起另外三个从小就跟在他屁股後头的弟弟。只不过,那三个弟弟长大後变成了想吃掉他的狼崽子。真是世事难料啊。相比那三个弟弟,燕翔就单纯可爱多了。

    燕飞并不担心家里人知道他的“女朋友”是什麽人後会不能接受。之所以瞒著,是他没有时间详细解释。等家里人以後见到那三人,自然就清楚了。以他现在的性格、以那三人的性格,燕家人除了接受没别的选择。只要到时候不吓著他们就行了。

    被挂了电话的岳邵先打了几个电话,让对方盯著燕飞家的事情,然後就把手机一丢,失了魂般地躺在沙发上。岳司令看看儿子,摇了摇头,说:“你也别羡慕岳凌,燕飞迟早是你的,你急什麽?”

    岳邵却是问道:“爷爷那边是什麽态度?他知道吗?”

    岳司令叹息道:“你爷爷还不知道。你和燕飞的事,他知道是管不了了,他本来还等著岳凌给他娶孙媳妇呢。我也是头疼。你爷爷心心念念等著抱曾孙。你一时半刻是没指望了,岳凌也喜欢上了男人,我都不知道怎麽跟他说。肯定是你这些年乱七八糟的私生活影响了他,不然他在特种部队那麽多年都没事,怎麽一离开特种部队就喜欢上男人了?”

    岳邵不赞成地说:“这跟我没关系。部队里有同性恋倾向的男人本来就多。岳凌只是没遇到喜欢的。我喜欢男人好多年了,他要被我影响也不会等到现在。再者说,老黑和秦宁他们也没被我们影响啊,还是岳凌自己的问题。爷爷那边,我找个机会跟他说吧。岳凌本来就是养子,没理由拿孩子的事去为难他。”

    “那你就得给你爷爷生个曾孙。”岳司令趁机道。心里,他还是想抱孙子的。

    岳邵蹙眉说:“我到时候给你领养个回来就行了。我是不会跟别的女人生孩子的,代孕也不行。杜枫的事我已经让飞心里不舒服了,我不会再做让他难受的事。”

    “你,唉……”岳司令还是放弃了劝说。如果他这个儿子能听进去他的劝,这五年也不会这样了。

    岳邵看向母亲,就见母亲跟没听见似的一边喝茶,一边看她的书。岳邵在心里皱了皱眉,他老妈也太平静了吧。岳司令也看向了夫人,随後不得不佩服自家夫人的冷静。夫人都这麽冷静了,他也放下了心,看样子,他老婆有自己的打算。

    (24鲜币)彼时彼时:第六十九章

    年二十九一大早,一辆小货车停在了燕家的家门口。在村民们的好奇观望中,燕三牛、田晚香和燕翔看著两个壮年男子把他们收拾出来的箱子、包袱全部搬到车上,还有两只仅存的羊。按照习俗,这乔迁之喜得请亲朋好友、左右邻居们吃饭。但燕飞的时间紧迫,燕三牛和田晚香又不敢相信他们真要搬到县里去住了,所以谁也没这个打算。

    临走前,燕飞把从帝都带来了巧克力给村子里的孩子们分了些,就算是意思了。等他下次回来会把这顿饭补上的。不是他热情好客,他是要给燕三牛长面子。告诉所有人,燕家的儿子出息了。

    从说了要搬家後,燕飞都没带燕三牛和田晚香去看新房子,主要是想给两人一个大大的惊喜。把要带走的全部搬上了车,燕飞带著家人坐上特别来接他们的小轿车,跟在货车後面一路向县城驶去。燕三牛和田晚香不停地问燕飞是不是真的买新房了,他们还是无法相信。这几天,他们过得都是云里雾里,轻飘飘的。穷了大半辈子,苦了大半辈子,当幸福来临时,他们反倒接受不了了。

    行驶了一个多小时,两辆车停在了县城里的一处刚盖好没多久的洋房小区门口。这里是县里前年招商引资盖的新房子,是整个县城最好的房子所在地。田晚香凑到前排副驾座,不安地小声问:“大娃啊,咱不是要搬到这里来住吧?”

    燕飞回头对父母笑笑,说:“是啊。县里就这儿的房子最好。每家每户还有一大块自留地可以种种菜什麽的。爸妈,村里的地你们就转租给别人去种吧,这边的地你们就种点菜、种点粮食,够咱们家自己吃就行了。得閒了再养两只羊,还是自家养的羊好吃。”

    燕三牛和田晚香呐呐地说不出话来。燕翔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激动的不会呼吸了。他们以後要住在这里了?

    车子在一栋外观典型的农家小洋房门口停下,燕飞先下了车。从洋房里出来五六位搬家工人打扮的人,其中有一人走到燕飞的跟前,说:“您是燕少吧?我是岳少安排来帮您搬家的。您看看房间里还有什麽不满意的,我们马上调整。”

    “辛苦了。要过年了麻烦你们真是不好意思。”燕飞从口袋里掏出好几个红包,“给大家买点年货。”

    “不不不,燕少您太客气了,使不得使不得。”对方不敢收。

    燕飞把红包塞到那人的手里,说:“过年了,大家都图个高兴。今天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你带诸位老哥们下馆子好好吃一顿。”

    “谢谢燕少。”燕飞表现得很大方,红包也是实实在在塞在手里,对方就不拒绝了。燕飞的红包一给,大家的干劲明显高了不少。

    燕家的三个人盯著燕飞处理这些事情,越看越觉得他变了好多,变得越来越不像以前那个内向又老实的人了。尤其是现在有人喊他“燕少”,燕三牛觉得自己耳背了,听错了

    燕飞让父母和弟弟进屋,把三人安排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楼上楼下的看了看,还算满意。该有的都有,剩下的就是大扫除、收拾了。

    带来的东西不多。有个别的家具在燕飞的要求下重新摆放之後,工人们就离开了。燕飞脱下棉衣,卷起袖子:“翔子,我擦桌子,你扫地拖地。爸妈,你们收拾衣服那些的,争取今天全部搞定,明天高高兴兴地过年。”

    “大娃……”田晚香的眼角有了泪花,“这真是,咱们自己的房子?”

    三层楼的房子,还有院子,这不是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吗?

    燕飞的牙齿露出:“放心吧,是我们家自己的房子。爸、妈,你们啊,就等著过好日子吧。”

    “……”

    田晚香的眼泪唰的涌了出来,燕三牛也擦起了眼睛。燕翔激动地跑上跑下,然後一把抱住了哥哥,喜悦溢於言表。

    燕飞揉揉燕翔的脑袋,然後拉开他:“扫地去,我擦桌子。”

    “哎!”

    在极度的激动与喜悦中,燕家一家四口人热火朝天地忙活了起来。摸著崭新的家具,摸著楼梯的扶手,燕三牛和田晚香一切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碰坏了。两人上年纪了,田晚香的腿有不好,燕飞把他们的卧室安排在一楼,他和燕翔的房间在二楼,燕翔终於有了属於他自己的房间。

    中午,燕飞给了燕翔一百块钱让他出去买了午饭。一直忙活到晚上快10点,新房子终於有了新房子的样了。晚上,田晚香熬了香浓的小米粥,一家人坐在宽大的餐厅里,围著四方的大餐桌,虽然啃著馒头,配著咸菜,却各个吃得高兴。之所以只有馒头和咸菜,是因为大家都累了,实在没力气做饭了。

    年三十这天,燕家一家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就是燕三牛都是睡到10点过後才醒。醒来好半天,燕三牛、田晚香和燕翔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做梦,是真的搬到新房子里了。

    中午一家人又是随便吃了点,然後四口人开始准备年夜饭。摘菜的时候,燕三牛犹豫地问燕飞:“大娃啊,咱们搬家的事,都没跟你姑姑他们说,要不要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一声?”

    坐在燕飞旁边的燕翔登时脸色就黑了大半,燕飞淡淡道:“他们过年如果来给咱们拜年,自然就知道咱们搬家了。如果他们压根就没想著到咱家拜年,那告诉他们反倒显得咱们多事了。”

    燕三牛的眼里闪过无奈,说:“你姑姑他们有个红白喜事啥的都知会咱们的。”

    燕翔咕哝道:“那都是让咱们给钱去的。而且四叔根本就不跟咱们来往,干嘛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燕三牛的手一顿,不出声了。

    燕飞瞪了燕翔一眼,道:“爸,你要觉得应该告诉亲戚们就告诉他们吧。我初二就回帝都了。他们要是提起请客的事情,你就说得等我暑假回来。以後家里不管什麽事,你都推我身上。”

    燕三牛点了点头。儿子这次回来明显长大了不少,称得上是家里的顶梁柱了。

    燕飞继续说:“如果他们知道了也没当一回事,你和妈也别往心里去。咱们一家四口人过好咱们的日子就是了。以後咱家再有个什麽事,也不用告诉他们。咱们不欠他们的,更不需要他们养,没必要过意不去。”

    燕三牛还是点点头。对家里人,他不是不寒心的,只是本性让他做不出与亲人交恶的事情。

    田晚香在一旁偷偷抹了抹眼角。儿子真是出息了,以後他们的这个家要靠儿子撑起来了。她当然知道丈夫心里的苦和委屈,现在有儿子在,丈夫不会再受委屈了。

    ※

    燕飞在“老家”过年,岳邵、孙敬池和萧肖没精打采地在帝都和自己家的一大家子人过年。往年的年三十,仨人都是躲在钟枫留下的那套房子里买醉。今年,三人老老实实地跟父母到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家,和亲戚们一起热闹,著实惊掉了一堆人的下巴。三家的人都知道燕飞的存在,之所以惊掉下巴是没想到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会喜欢燕飞喜欢到忘掉了钟枫,竟然乖乖在家过年。这说明了什麽?!

    简仲平肩负著家里各位长辈们的重任把明显心不在焉的表哥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套新闻。孙敬池的父母结婚後,过年都是两家人在一起过。两家三四十口人、四位老人,五年了,他们还是第一次在年三十这天见到孙敬池,所以格外的新奇,也格外的八卦。

    “敬池哥,你那位呢?回家了?老人家们都还说见见他呢。”简仲平眨巴著一双纯洁的双眼,假装他自己一点都不好奇。

    孙敬池瞅了他一眼,郁闷地说:“他家里有事,他得亲自回去处理。初二才能回来。”

    要何开复在,一定会翻白眼。我了个去,初二回来,竟然还好意思说“才”!

    简仲平一看表哥这样,心下再次诧异,他表哥这是明显的坠入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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