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可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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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好了，爹和娘那里你别说漏了嘴，就说我是去黄老太爷家看金鱼去了。”何家果交代了几句便去阿良房间。

“阿良，起床咯，带我去黄府。”

“干嘛啊，睡的好好的非将人弄醒。”阿良对于自己伺候何家果这个丫头片子还是有意见的，想着其他兄弟都跟着老大去了边关，能报效国家，自己却只能这般窝囊的陪个丫鬟。

“我知道你想跟阿强去边关，有一番作为。等过些日子，阿强给我来信，我和他说好不好？虽然我很想你帮我，帮我赚钱，帮我收留那些流浪的孤儿，可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想法就耽误你的人生。现在麻烦你带我去趟黄府，我找黄老爷要谈大事。”何家果说完便出了房门，心里很酸，很无力，如果阿强在就好，他会将一切都打理好。。。可人生在世，不能总依赖别人，路要自己去走才能越走越宽！

阿良被何家果这么一说，当即从床上起床，如果何家果真的能让老大改变主意就太好了，不过依照老大对这丫头的看重，还是先将她伺候好了再讲。

“你在大门等我会，我去后面将马车赶过来。”出了门对何家果交代，便大步往后门走去。因为有马车，何道东将宅子后面一块地租了下来，专门搭建了马棚。

一刻钟左右，马车到了黄府门前，何家果带着阿良到了门口，看门的小厮见何家果只是个孩子并未理会。

“小哥，你能不能帮我通传下，我找你们老太爷。”何家果上前打招呼。

小厮打量了何家果一番，“您找我们老太爷？”满眼的不相信。

“嗯，你只需要和她说是佳福县主找他有要事相商，他定会见我的。”何家果从袖子里抓出一把铜钱交到小厮手里。

那小厮听何家果的语气不像说谎，而且还自称县主，自然不敢怠慢，赶紧让里面的人去通报老太爷。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小厮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何小姐，我们老太爷请您到书房相谈，请这边走。”

“麻烦小哥将马车停一下，他要随我进去。”何家果对看门的小厮吩咐后便带着阿良随人进了府里。

好在黄老太爷的书房在正房，进了垂花门就能看到，从抄手回廊走过去倒也快，黄老太爷竟然在书房门前等着，何家果心里暗道不愧是做生意的，对她这个小孩也打心里不轻视，着实不容易。

“果儿见过黄伯伯，果儿叨扰您了！”何家果到了黄力行面前见了礼，阿良跟着抱拳问好，黄力行对阿良的动作看在眼里，心里对何家果更不敢轻视。

“果儿太客气，县主能来是黄府的荣幸，请进！”何家果让阿良跟着进了书房，黄老太爷招呼何家果坐下，阿良并未就坐，而是立在何家果身后。

“阿良，你也坐下，我和黄伯伯商量的事情也需要你参与。”何家果坐定后对身后的阿良说道，阿良依言坐在了何家果下手。

待下人上了茶水退下，何家果这才开始说出此行的目的，“黄伯伯，果儿要和您说的事事关重大，不管您愿不愿意帮忙都不能让他人知晓，您能做到吗？”

黄力行当即正色点头，“果儿有事尽管说，作为商人这点信誉还是有的。”

何家果这才将他们商量的事情还有皇上的意思与黄力行及阿良说明，“皇上和太子一直忧心学子门的品行，四皇子、四公主和我便想了个主意，初十半场宴会试探众学子，看哪些人好色→文·冇·人·冇·书·冇·屋←、哪些人好才、哪些人好赌，这些学子日后可能成为当朝顶梁柱，说小点也他们更有可能直接与老百姓的生活有直接关系，所以考验的消息不能被学子知晓或识破，否则就失去了考验的作用。皇上得知我们的计划，全力支持，并让我们三人全力办好此事，但四皇子、四公主对京城各大酒楼及青楼并不熟悉，而我也只是个孩子，对这些并不知晓，考虑宫外协助的人选，我首先就想到了您，不知道黄伯伯您可愿意协助四皇子及四公主安排这次宴会的所有事物？时间很紧迫，明天初六，只有四天时间可以准备，您有没有把握？”

何家果将自己在这件事中起的作用特意提出来，黄力行是老商人，自然听的明白，深深看了何家果一眼，此事自然能做，能够在皇上、四皇子还有四公主面前露脸，自然是好的。黄家如今不缺银子，但缺关系，虽说与朝中几个大臣有密切联系，但总比不上直接让皇上赏识。黄力行在皇上与大臣之间想了想，做了决定，“四天时间是足够了，只是什么样的酒楼，大体多少人，需要怎么安排，经费问题，四皇子及四公主可有交代？”

“只要黄伯伯答应了就好办，明天是我家乔迁的日子，四皇子和四公主到时候会到我家，请黄伯伯一定赏脸前去，到时候咱们可以当面确定所有问题。四皇子已经找户部要了学子信息，明天应该就可以将请柬带出宫来。至于经费，皇上说了，费用您这边先垫付，日后定不会亏待您，您看如何？”

“有皇上这句话自然没问题！那明天我一定上门道贺！”黄力行当即应下。

何家果喝了口茶水，却是慢慢说道，“黄伯伯，既然果儿今天上门来找你，也不妨和您说实话，果儿推荐您是有目的的，先不说您和我爹一见如故，对我家照顾有加。最主要的是黄伯伯是果儿见过最聪明最豪爽的人，果儿也不绕弯子，就和黄伯伯开门见山了，如果有不当之处请黄伯伯见谅。”

黄力行放下茶杯示意何家果尽量说来，何家果这才正色说道，“如今虽然国泰民安，可京城还是有许多乞丐，果儿想为他们做点事，但果儿有心无力，没有人手、没有银子，我想通过这件事让皇上、太子他们对黄伯伯有个好印象，日后将内务府更多的事交给您来做，等您挣了银子，能不能建个收容所，将那些乞丐收留起来，为他们提供吃住，教他们识字算账，日后有个好出路，甚至为他们在您名下的作坊、铺子里干活，让他们自力更生。当然愿意乞讨的，也不强求，您看行吗？”

黄力行不由多看了何家果几眼，满眼的赞赏，“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胸襟，不是为自己要银子，而是为了那些可怜人。黄伯伯自叹不如，你放心，只要皇上日后给我更多挣钱的机会，我自会办收容所，到时候让你来管理，你看如何？”

“好！”何家果笑着应下，只要为那些居无定所的可怜人一个家、一个好点的生活，她没有什么不愿意。

出了黄府，阿良似不认识何家果，怪不得老大对这丫头刮目相看，今日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丫头。

“你让我一起听，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何家果上马车的时候，阿良将她扶着问道。

“有些私人恩怨，想请你帮忙，与这次宴会有关。”何家果上了马车说道，“回去的时候，咱们到二哥房里说。”

回到家，何道东及付氏已经回家，见女儿回来，两人均十分开心，“在宫里可习惯？”

何家果应付了几句，便拉着何家乐去了房间，转头对付氏说道，“娘，大哥晚上可能会回来，他若回来了，和我说声啊，我想大哥了。”

付氏笑着点头。

到了房间，何家果便和何家乐说了自己去黄府路上想到的办法，“二哥，咱们让大哥配点药，到时候让阿良假装酒楼伙计从他身边走过，将药放在他酒碗里，你觉得好不好？”

“大哥能同意吗？你别忘了爹说过咱们家的祖训，不能用医术害人。”何家乐想到大哥的死心眼，不报太大希望。

“不行咱们就将钱绍敏和钱家做的事说出来，为了给表姐报仇，为了咱们家以后不被钱家所害，大哥肯定能同意的。”何家果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可行。

“阿良，你现在应该听明白了，我们家与钱家的事你也知道，这次赶考的学子中有钱家长子钱绍坤，我想让他在四皇子和四公主面前丑态百出，最好能让他从此沉迷女色，不能参加这次春闱。但四皇子他们见过你，你能不让他们认出你，并在他们眼皮底下毫不知觉的下毒吗？”何家果看向阿良，很严肃认真的问道。

阿良郑重点头，“钱家做出了这种事，那钱绍坤自然好不到哪去，只要我想对他下手，肯定不会被四皇子他们认出来。”

“好，现在就等大哥回来，我一定会让大哥同意的。”

到了吃饭时间，何家欢仍旧没有回来，直到亥时初何家欢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到了大门前，何家欢靠在门边喃喃自语，“宁儿，我回来了，明天我再也不来这打扰你，你可以好好安息了！”

蹲在墙角哭泣，不敢出声。听到里面的开门声，及付氏担忧的声音，赶紧擦擦眼泪，深呼吸，努力挤出个笑脸，这才敲门。

付氏开门见到大儿子，顿时将何家欢抱在怀里，“回来就好，终于回来了，让娘看看你！”

付氏眼泪充满了泪花，打量着儿子，“瘦了，走进屋去。”

付进房里的灯也亮了，詹氏披着衣服出来，“欢儿回来了，饭吃了没？”

“舅妈，您进屋吧，别冻着。我吃过了，我挺好，没事的。”何家欢安慰了詹氏，却是不看西院，直接往东院走去，让付氏和詹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闻了儿子身上的酒味，付氏知道儿子回来已经是鼓足了勇气，宁儿的死带来的伤害丝毫没有减少，付氏此刻真希望七公主能解除宁儿给儿子带来的伤痛。

“那你先进屋，明儿天亮咱们就去新家那边啊，那边这些日子我和你爹都收拾好了。娘去给你打水泡个脚，今晚先和弟弟一起睡。”

何家欢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今晚他整整喝了一斤白酒，好不容易支撑到了家里，就是不想自己想太多。

付氏和何家乐一起将他衣服脱了，付氏打了洗脚水给儿子洗了脚才回房休息。

三月初六，卯时不到，何道东及付氏就将何家果三人从被窝里提了出来，他们要去新房，卯正放鞭炮，然后准备招待客人的食品，酒楼的厨师卯时一刻就会到双桐巷准备做饭。

黄老太爷自然夫人亲自前来庆贺，让何道东及付氏有些受宠若惊，“黄大哥，黄大嫂，你们怎么亲自来了！快请进快请进！家欢，带黄伯伯和伯母进屋喝茶。”

“恭喜老弟乔迁之喜，这是一点心意，不成敬意。”黄力行身后的伙计抬了两箱子东西上来。何道东及付氏自然再客套一番，何家欢上前将黄力行夫妇引导正厅喝茶。

今日来的客人并不多，除了他们，便是付进一家，还有就是小圆门那旧宅子的两户邻居已经到了，再有就是何家欢的同僚可能会来几个。

四皇子和四公主在太医院今日休息的张太医和卫太医到了后，也带着贺礼来了。

众人见了四皇子和四公主均是惊讶不已，特别是张太医和卫太医，一直他们只觉得何家与太子和太子妃有些渊源，没想到今日乔迁，竟然会有皇子公主前来道贺，赶紧上前行礼，听了两位主子的话，更是震惊不已。

“本来今天我们是微服私访，只是作为佳福县主的朋友前来道贺而已。不过皇上和皇后赏赐的贺礼还需要何老爷跪接，所以大家稍等片刻。”宋世胜说完后面的宫人已经捧了东西上来。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何道东高声喊道，众人跟随其后。何道东接过宫人的托盘，宫人将红布掀开，赫然出现一尊玉马，前蹄离地，正欲腾空而起，众人惊呼一声；付氏则接过另一托盘，待宫人拿掉红布，托盘上摆放着如意花纹花瓶，做工精细，让人挪不开眼。

“大家快起来！”宋世胜虚扶了何道东一把，旁边的何家欢立即扶着父亲起来，而何家果则扶起母亲，众人均小心翼翼的看着手中的托盘。

“谢谢你们能来，走，进去喝茶。”大家起身后，宋世胜示意身后的宫人将其他礼品抬了进来，整整四箱子，有衣柜子、玉枕、字画等等，让道贺的人羡慕不已。

宋灵当即挽上何家果的胳膊，欢呼着要看新宅子，让何家果带她四处看看。

“好，好，都随你，不如咱们去后面亭子里坐坐吧。那亭子可是黄老太爷亲自设计的，十分舒适，夏日在里面吃西瓜，下棋、弹琴真乃快事呢。”

“黄老太爷，可是以前的卖家，今日可来了？”宋世胜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何家果当即让二哥请来了黄老太爷，五人在众人的视线里寒暄了一番，宋世胜这才露出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我正愁在我宫里弄个什么样的亭子比较好，没想到今日碰到了这方面的高手，不如请黄老太爷随我们一同去亭子里坐坐，我将宫里的布置画出来，黄老太爷帮忙设计一个亭子如何？”

“能为四皇子分担，荣幸之至。”黄老太爷就这样跟着何家果几人去了后院。

众人自然不敢随意跟随，五人围坐在亭子里。

“这是我和四妹昨天晚上赶出来的请柬，黄老太爷，你看看。”宋世胜从袖子里拿出许多请柬，何家果这才发现他今日穿的是大袖袍，适才看总觉得不对，宋世胜平日没这么飘逸脱俗之感。

“怎么请柬这么少？不是说有几百人吗？”何家果假装拿起来查看就是想看看有没有遗漏钱绍坤。

“你手里拿的是家在京城或在京城有亲戚的学子，是每人一份，这些请柬则是按照户部登记的学子住宿的客栈来写的，将学子的名字写在一张纸上，到时候送请柬的时候安排个负责人每个人通知一下。”何家果这才发现两边的请柬不一样，当即重点查看一人一份的请柬。而黄力行则重点查看集体的请柬，想看各个客栈的位置。

“我看看，四公主，我看能不能将你写的给找出来啊。”何家果一边看一边将宋灵写的分出来，终于在快结束的时候看到了钱绍坤的名字，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第一卷　第十七章　试药

第十七章　试药

“四公主，你看看，我有没有搞错，你的字现在比我的好看多了，只怕这些学子中好多都要自叹不如了。”何家果笑着将请柬收拾妥当，将选出来的一份交给宋灵和宋世胜查看。

“知道就好，你可要努力，别回头落我太多哦。”宋灵和何家果在这边有说有笑，黄力行则在一旁开始将各客栈的名字及人数都记录在了纸上。

“四皇子，学子们分别住在这十间客栈里，各客栈人数相差不多，在三十至五十不等，您看回头安排座位的时候，是同客栈的优先安排在一起还是随意安排？”黄力行将纸上的信息给宋世胜查看。

“大家一起喝酒的话还是熟悉的人比较好，我看还是按照客栈安排桌子吧，大概就十人一桌，大概得五十桌的样子，你看京城哪家酒楼比较合适？”

“京城能摆放五十桌酒楼还是有几家的，大概看一下，十家客栈倒是比较集中在主城这一片，这离考场近，所以可以选择主城最大的酒楼‘聚贤酒楼’举办，这个酒楼平日娱乐活动较多，而且大部分人家办正事，懒得在家弄酒席的都会将酒席摆在这，所以这酒楼设施最齐全，大厅正中间有个大圆台，专门为吃饭助兴表演节目的。而且最多可以容纳八百多人，最最重要的是二楼有宝箱，从窗户里可以看到下面的一切动态，但下面的人看不到楼上的情况。您觉得如何？”

何家果和宋灵当即点头，十分赞同，宋世胜想了想也觉得十分不错，何家乐也没意见，当即拍板，“那就定在‘聚贤酒楼’，只到时候要清场才行。”

“这个没问题，我与‘聚贤阁’的掌柜还有几分交情。”黄力行拍拍胸脯，然后就是节目问题，“既然是要试探大家，那可以将‘怡仙阁’的姑娘都叫过来，‘怡仙阁’有七仙女，分别精通琴、棋、书、画、舞、唱、吟，到时候可以让她们与才子交流，至于其他姑娘，则可以安排群舞或者在下面转悠陪酒。至于赌博，我看还是安排人在学子之间，等大家酒过三巡，发起号召，到时候大家自然不会防备，显露出本性。”

四人均点头同意，宋世胜也彻底放下心来，黄老太爷确实能干，何家果推荐的人真心不错。

五人商量了一个多时辰，所有事情都已安排妥当，刚好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黄力行做事雷厉风行，下午回到家便将请柬交给大儿子，再三叮嘱一定不能遗落，一定要让学子在初十那天准备出席宴会，再三强调这件事关系到黄家的未来。

黄日金不敢马虎，也不敢多问，当即找来可行之人将请柬一一分配，下午酉时不到，京城各处学子都在讨论一个话题，而第二天，整个京城都在讨论‘考生宴会’之事。

“往年从未有过宴会，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新登基，想有一番作为吧，要不咱们也不会有这次机会。”

“我看是，这是皇上的一种用才手段，想通过宴会了解咱们，到时候千万不能闹出笑话，让皇上觉得非可用之才。”

“不过也是个机会，表现的好的话，说不定可以破格录取。”

。。。。。。

以上是各客栈学子的讨论。

“叔父，您说这个宴会侄子是去还是不去？”户部尚书曹宏宝的侄子曹度问道。

“四皇子亲自下的请柬，你不去，还想不想上考场？”曹宏宝拿着手里的请柬左右翻看，心里百思不得其解，皇上在朝堂上也不曾提过什么宴会，而且这请柬上还有四公主的名字，宴会到底是皇上的意思还是仅仅是四皇子和四公主想热闹，结交朋友办的？但不管是那样，出席宴会是必须的。

“那以叔父之见，侄儿当如何？”曹度诚心请教。

“风流才子，一切点到即可。”曹宏宝简单一句话，曹度心有领会，点头退下。

秦府书房同样上演这一幕，钱绍坤拿着请柬，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去年他发挥失常，与状元无缘，今年妹妹又与四皇子退亲，外祖父已经派人去杭州将订亲信物拿回，而妹妹更要被送到庙里，这辈子算是毁了。钱家需要靠他来支撑，这些日子他苦读诗书，哪有心情参加什么宴会。

拿到请柬看到四皇子的名字便恨不得将请柬给撕了，四皇子害的妹妹一生无望，他的妹妹是家人从小捧在手里，精心培养长大的，在杭州是有名的才女，有名的美人！四皇子竟然还给他下请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拿着请柬到找到了秦厚仁，“外祖父，您看看这个。”

秦厚仁看了看请柬，“这请柬上说了是在‘聚贤酒楼’大厅办‘交流宴会’，所以请的不是你一个人，若是没有猜错，京城所有进京赶考的学子都有收到请柬，我现在就让人出去打听一下。”说完便让人出去确定。

“你恨四皇子，恨外祖父是不是？”秦厚仁看了眼前的外孙一眼，这孩子这些日子没日没夜的读书做文章，看的出来是受了打击。

钱绍坤抬头看了看外祖父，终是摇摇头，“我一开始恨过您，可我想明白了，为了大局着想，为了秦家为了钱家，您的做法是对的，至少妹妹设计了天家，冒犯了天颜，如果您不舍弃妹妹，那秦家和钱家都要完了。皇上我也恨，可我恨不起，也不能恨。我只恨一切的起因，如果不是何家咱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妹妹也不会变的这么极端。可孙儿无法说服自己心平气和的与四皇子交谈，妹妹是他的未婚妻，纵然他不能娶妹妹，也应为妹妹求情，再不济也不应该与罪魁祸首走的这般近，他将咱们秦家当成了什么？孙儿不甘心！”

秦厚仁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手搭在钱绍坤肩膀上，眼神充满了赞赏和鼓励，“不甘心，更需要实力，在我们没有实力之前万不可表现出来，这次宴会你必须去，而且必须说服自己与四皇子和四公主打好关系，让四皇子对你改观，通过你对你妹妹改观。你一定要做到，明白吗？”

钱绍坤看到外祖父严重的期盼和信任重重的点头，语气带着哽咽，“孙儿明白，孙儿定在四皇子面前好好表现。”

而京城内外，更是议论纷纷，百姓吃饭之余均是称赞皇上英明，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盼，大家甚至想着那天能不能一睹天子容颜。

宋子铭得到消息，喜逐颜开，对这宋世朝便是感叹万千，“你四弟、四妹还有何家摇头这次可算是立了大功，如今京城内外都在讨论‘交流宴会’，听说这个名字还是何家丫头想出来的，大家一听这名字就说了‘皇上尊重民心，百姓有福’之类的，朕很高兴！”

“还是父皇英明，听了四弟他们的话，当机立断支持他们才有今天的局面。不过四弟他们的想法真是不错，希望真的可以通过宴会对学子们的人品有个初步的判断。父皇，那天您可去，四弟昨日和儿子说了，‘聚贤酒楼’二楼有包间，可以对一楼大厅的情况一览无余。”宋世朝忠心的称赞宋世胜他们，心里丝毫没有嫉妒。

宋子铭对宋世朝的反应十分满意，“那天咱们一同去看看。”

“是，谢父皇。”

皇老太爷的能力确实不错，三天的功夫便已经将所有一切安排妥当，怡仙阁的姑娘全部包下，舞蹈均排练得当，一切就绪只等宴会开始和。

何家果和何家乐在初六的晚上便将何家欢堵在了房里，非让他配置迷/情/药。

“你们年纪轻轻的，要那干嘛？”何家欢以为死活不干。

何家果急的不行，便是一跺脚，“我要给表姐报仇，你给还是不给？”

何家欢当即愣住，听完何家果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完，何家欢便恨不得将钱绍敏及钱博远活剥，“你们要这个药是准备做什么？”

“钱绍坤也会出席这个宴会，去年他便参加了春闱，也有不错的名次，如果今年再给他一次机会，我们觉得他考进前十甲的可能性很大，你在太医院不知道前段时间因为我的关系，四皇子已经和钱绍敏解除了婚约，如今钱家和咱们家是生死对头，如果钱绍坤得势，定会对付咱们。我就怂恿四皇子办这个宴会，只为让钱绍坤在天子面前丑态百出，让天子对他厌恶。所以我需要迷/情/药，让他喝醉酒后与人求/欢。”何家果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何家欢已经冷静下来，听了何家果的话，认真思考了一番，“迷/情/药太冒险，若是被察觉可能会当场暴露，我制两种东西，一种用在女子身上，一种用在钱绍坤身上，女子用的我制成香料，只要用此香料熏过衣服即可，每个人穿的衣服都有味道，大家不会怀疑；男子用的我也制成药水，只需掺到钱绍坤的酒水让他服下即可。你们有没有办法将两种东西使用上？”

“大哥，你只管制出来，我会想办法用上。”何家果当即拍板，大哥的方法安全多了。

“好，你们回屋休息吧，我这就回太医院趁晚上没什么人研制香料。”

“还有时间，您别着急，要不爹和娘该担心了。”何家果见何家欢说完便起身，有些不放心，拉住大哥的衣服。

“果儿，本以为宁儿的死是意外，如今却得知是被钱家人害死的，你让我如何等得了，我想报仇，为宁儿报仇，要将钱家的希望弄的身败名裂，你就让大哥去吧。也许仇恨没了，大哥心就不会这么痛了！”何家欢戚戚的说道，何家果的手慢慢松开。

“二哥，咱们是不是不应该让大哥知道？”何家欢走后，何家乐和何家果两人静静的坐着，心里都挺难过，何家果不禁有些后悔。

“也许大哥知道了，心里有了仇恨生活有了目标，反而是好事，等仇恨解决了，思念和伤痛也会慢慢随时间褪去的。”何家乐安慰妹妹，“咱们还是想想一会爹和娘知道大哥不在，怎么说吧。”

一句话让何家果从悲伤情绪中走了出来，两人商量一番最终的答案是，“太后身体不舒服，大哥不放心，回太医院值班，以防万一。”

却没想到何家果和何家乐两人的一个借口竟然成真。

何家乐回到太医院研制捣鼓了一晚，终于有了成色，香料和药水均已出炉，为了试验药性，他又研制了解药，随即滴了几滴药水在茶水里。

正准备喝药，便有宫里的太监来报，说太后身体不适，宋原公主有请。

何家欢听完赶紧准备药箱，看了看桌上的杯子，万一药物不对被别人喝了会误事，太后病情不好，时间紧迫，还是不拿去倒了，反正没有香料的催化，这药水也起不了作用，再不济还有解药在身上。犹豫了下便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到了宫里，已经寅正，何家欢一晚上没有合眼，脸色十分憔悴，正在太后床前侍奉的宋原见了十分心疼，“何太医，这么晚打扰你休息，真不好意思。”

“公主客气了，这是下官的职责。”何家欢轻声和宋原客套。

宋原担优的看了何家欢一眼，也不多话，“皇祖母痛了一晚上，刚刚喝了你上次留下来的药，这会刚刚睡着。”

何家欢看了看太后的脸色，十分惊讶，“怎么两日没来，太后娘娘脸色这般差！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宋原想了想，“皇祖母的饮食我都是按照你的嘱咐来做的，应该没有问题才对。”宋原似是想到了什么，“不过最近三公主经常过来陪皇祖母，皇祖母平日不怎么喜欢她，可最近皇祖母经常问我三公主有没有过来，而且很期盼的样子。你说，会不会是三公主带了什么东西给皇祖母？”

“你一定要注意着点，胆上有炎症，完全需要调养，只要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例如油炸食品和禽类下的蛋便会立即发作。严重的时候，会活活疼痛而死，你千万不能大意。”何家欢又轻轻的给太后把了脉，脉象此时还是很虚弱，身体的疼痛让太后的身体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何家欢十分担心，可这病只能靠药物控制，又不能将胆囊上的肿块割除。

“我知道，我一定会小心的。皇祖母现在有没有危险？”宋原十分担心。

“现在已无大碍，但我不能保证下一次。我再开个方子，你配合原来的药给太后服用。”

何家欢只觉身上发热，难受异常，心里暗道不妙。急忙走出内室，宋原只当何家欢是急着开方子，紧跟其后。

何家欢到了偏厅，转身看向身后的宋原，“公主，你别过来。”何家欢只觉得身体烫的厉害，怎么会这样？！

“公主，太后这宫里用的是什么熏香？”何家欢一开始没怎么注意香气，可这一吸香气与自制的这个香气不是很像，但里面确实有玫瑰精油在，难道真正刺激对药水有刺激的是玫瑰精油？何家欢赶紧手忙脚乱的从袖子里拿解药，可越忙越乱，怎么也拿不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安神香有什么问题，太后一直用的都是这个香，应该没有问题才对啊，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要找什么，让我帮你。”宋原见何家欢手忙脚乱的样子，自己也不知所措，恨不得替何家欢承受身上的苦，上前帮忙。

宋原刚触碰到何家欢，却被何家欢一把推开，“你别碰我，我自己可以的。”

宋原瘫坐在地上，赶紧站了起来，“你到底怎么了？你身上怎么那么烫，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往何家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