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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国色-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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闳绾喂甙⒃病!比绔h不满地嘟起嘴。
顾景逸凑过去在如玥唇上碰碰,哄她道:“满满是女儿,娇养着才对。”
如玥不敢苟同地偏过头。
“满满的大名是顾凌禧,如玥,禧姐儿一直是我最渴盼的孩子,你瞧她长得像谁?”
“不会是婆母吧?”如玥恍然大悟。
顾景逸笑得很温暖:“秦叔说,满满越长大越像母亲。”在他那双眼睛中,深深地藏着对未谋面娘亲的眷恋,尤其是当他有了自己的一双儿女,才更加能体会敏清公主当年的选择。他要让满满当得上“禧”这个字,一世安乐。
好吧,这小丫头片子真是太会长了。
回到府里,一双圆满正在婴儿床里翻天覆地地折腾,如玥觉得自己得捣鼓一个蹦床,这样婴儿床报废的速度兴许能慢些,她可不好意思每个月都跟二哥定制婴儿床的。
见到爹娘出现,阿圆比满满爬得利索,扒着栏杆眼睛里只盯着娘亲。
满满则朝爹爹挥舞小胖爪,表示她爬不过去要爹爹来救。
于是夫妻俩分别抱起他们,由着俩小机灵鬼在脸上用口水画画。一家四口用了午饭,把小家伙们哄得睡了午觉,如玥兴高采烈地随着自家夫君去往靖安侯府。
就要到了的时候,如玥都兴奋地忍不住掀起帘子往外瞄。
“将军大人,我这样高兴是不是有点儿太明显啊?”如玥乐得最都合不住,就差得瑟地舞一段以表幸灾乐祸之情。顾景逸摇摇头:“不是有点儿。”
从马车里一出来,如玥秒变忧心忡忡状,恨不得对着朱漆大门都挤出两滴泪来。
顾大将军凑在她耳边:“夫人,过了。”
如玥瞬间松开苦大仇深的眉头,算了,还是表演最拿手的端庄大方吧,她是实在哀痛不起来啊哦呵呵呵呵……
靖安侯府守门的下人见到侯爷和侯夫人到了,连忙走下来迎接。
顾景逸从踏入府门那一刻起,脸就板着,直把带路的下人吓得两股战战,说话都说不利索。如玥不动声色地左右瞄,发现府里下人的脸上都带着比她刚才还浮夸的悲伤之色,也就是说,朱氏在侯府里头也没什么好名声嘛。
刚走到二道门,顾惜淑、刘氏和顾景明在门口候着,奇怪的是,刘氏一岁多的儿子居然不在身边跟着。
顾景明是靠顾景逸的这一派,他本就是庶出,朱氏对他也是百般刁难,而他掌着顾家的生意,自然明白官商和谐共处的硬道理。有时候都用不着谁谁谁出面,只要说一句“我上头有谁谁谁”,很多路子自然就开了。
他走过来道:“大哥,我愿意分家,不过母亲这样……”
“嗯。”顾景逸应了声,不置可否。扫过顾惜淑和刘氏,他没有放过刘氏眼底透露出来的狠绝之色。一个母亲,自然会本能地保护儿子。
很好,顾景逸弯了弯嘴角。
第一三七章
一拨人走进寝室。
朱氏已经只能往出蹦单个的字了;半边身子歪斜;口水止不住地从嘴角流出;但另一只能正常活动的眼睛还是很活跃哒。瞧见顾景逸进来,一只眼睛使劲地瞪他;但怎么瞧都有眨眼卖萌的即视感,如玥忍笑忍得好辛苦的说。
“如何?”顾景逸看向一旁长身玉立,站在床榻前的顾景晖。
顾景晖很淡定,没有哀伤也没有失落的感觉;只是笑了笑:“你赢了。”
“我从未输过。”顾景逸扫了眼瘫在床上的朱氏,“原本只要让她一个人如此便可,但二弟;本将军的眼里从容不得沙子。”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顾景晖倒是很硬气。
如玥和其他人云里雾里地围观他俩聊天;表示内容应该相当丰富;但背景知识缺乏真心很难懂啊。不过现在这种场合,还是乖乖做好媳妇就好,具体内情有的是时间套话。
朱氏发出“唔、唔”的声音,但没人能理解她的意思,还是她从来很厌恶的顾惜淑走过去,帮她把流出来的口水轻轻拭去。
顾景逸看向朱氏,这个女人,他幼时曾有一度是想将她当娘亲看待的。每每看到朱氏对顾景晖无微不至地宠爱,他就很渴望这种母爱。但他知道,朱氏一见到他就讨厌,甚至会下毒杀他。
没有人能对他起歹心,因为起过这门心思的人都死了。
而朱氏,或者还是迄今为止下场最好的人,毕竟她还剩半条命,还能亲眼瞧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因为她的愚蠢而殒命。
朱氏满身铜臭,行为粗鄙,举止不堪,思维更是简单得成单线条。
她瞄准了爵位,认为只有自己的亲儿子才配得上这个位置。
因此顾景晖从懂事起,一直被灌输着“夺爵”的思想。这种思想曾是他的目标,也让他很累,他想像三弟一样,乐于经商,可以和父亲讨论交流,可以仰仗大哥。但他不行,因为母亲总是在重复地告诉他——
“晖儿,你看到了吗?那爵位是你的!你成了靖安伯,你的子孙后代就会享受荫蔽。”
“晖儿,就是那个人,他夺了你的爵位,他不是你爹的儿子,他不应该袭爵!”
“晖儿!你若是再说这种不要爵位的话,娘就死给你看!”
……
永远沉浸在这种排山倒海般的话语里,他真的好累。那么,是不是只要夺了爵,娘亲就不会再这样说了?但当那两个人的尸体出现在床上时,顾景晖就知道自己输了。
输掉这场爵位之争给他带来的,居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二弟妹去了何处?”如玥看了一圈儿,不仅没有瞧见苏如瑶,还没有看到顾惜曼,觉得有些不能理解。
刘氏解释道:“二嫂刚刚受了些惊吓,郡王妃去照顾了。”
“受了惊吓?”如玥偷偷地瞄了眼顾景逸,直觉告诉她,这事儿八成跟自家将军脱不了干系,“太医看了婆母后,有没有说些什么?”
虽然顾景逸和顾景晖总是聊些不是正常人能听懂的话题,她还是得表面上尽一下儿媳妇的责任,顺便确定朱氏这辈子是不是真正的跟半身不遂结了不解之缘。
“哎,婆母怕是……”刘氏低头拭泪。
如玥非得听到个确凿的话,追问道:“怕是如何?”
“怕是会一直这样下去。”刘氏边抹眼泪边道,“太医说每日吃的药汤是用来吊着命的,婆母这样连口正常的饭都吃不下去,真是,真是……”
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自作自受啊。
就在这时,有一个身穿粉色比甲的小丫鬟走了进来,行了礼后小心翼翼地抛了个重磅炸弹:“恭,恭喜二爷,方才太医去给二夫人请脉,是,是喜脉。”
嫁人好几年都没有消息的苏如瑶,居然被诊出了喜脉!
难道是朱氏意外变瘫痪这件事把人品都攒到了苏如瑶的身上?而顾景晖听到这个喜讯,原本平静如死水的眼睛里一瞬间漾起了光辉,那种感觉,像极了在沙漠中濒死的人突然看到了绿洲,是一种挺让人动容的眼神。
在众人不注意的角落里,刘氏紧攥着帕子。
“二弟三弟,这份清单上是分家后各自所得的东西,只有三天。”顾景逸扔下家产清单,直接拖着如玥离开了侯府。
明显感觉到自家夫君心情不太美丽,如玥很乖巧地给夫君捏捏背,锤锤腿,最后被夫君大人一把捞过来禁锢在怀里,让她不要乱动。
如玥就保持了一路被捞时的姿势,回府时腰都酸了。
还好自家夫君有眼色,直接公主抱着把如玥抱回了院子。按惯例看了圈儿一双圆满,顾景逸又拖着如玥进了寝室。
“将军怎么了?”如玥给他斟了一杯热茶。
顾景逸接过茶盅放在手里,抬头看向如玥,用一种很平静的声音道:“你猜的没错,朱氏能有这个下场,的确是我推波助澜的结果。而苏如瑶被吓病,是我将派人那两个叛徒的尸体扔到了二弟寝室的床上,想来是被苏如瑶看到了。”
“活该。”如玥撇撇嘴,而后扑到自家夫君怀里,笑眯眯道,“将军就是厉害,这个叫兵不血刃,就让他们在恐慌中吓破胆吧!”
顾景逸捧起如玥的脸:“我原本还想一步一步逼死顾景晖。”
如玥皱眉:“什么叫原本?难道现在将军不打算了吗?”
顾景逸一愣,缓缓道:“我以为你会阻止。”
“将军大人。”如玥从顾景逸怀里挣扎出来,站到顾景逸面前,朝他扬了扬下巴,颇为嚣张地道,“将军大人,您看您的夫人,也就是我,是不是像个傻子?”
顾景逸突然有种想发笑的冲动,这么严肃的场合,孩儿他娘你问这种问题真的合适吗?
“不像对吧?”如玥自说自话,“若是本夫人都像傻子,那这世上就没有聪明人了。咳咳,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傻子才会原谅那母子俩做出来的恶行好吗?将军大人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大大的好将军是也!”如玥翘起大拇指。
她只知道顾景晖在她老公身边埋下了隐形炸弹,伤了他老公,若是当初的那柄剑再稍微刺偏几公分,就是有大罗金仙在世也救不了顾景逸。
只要一想想这个世界上若是没了顾景逸,呵呵,如玥活吃了顾景晖的心都有了。
为他和朱氏怜悯?拜托!她又不是那种傻逼兮兮的圣母!
“可苏如瑶有了身子。”顾景逸拉过如玥,再一次抱进怀里。
但就这一句话,如玥就懂了,顾景逸有心结,心结是他自己的身世。他这个人,心狠起来谁怎么说都没用,但只要牵扯到小孩儿,便会不自觉地代入自己。推己及人,若是苏如瑶生下的孩子出生后就没了父亲,会不会比顾景逸当年还艰难?
稚子无辜,没出生的孩子更无辜。
这个男人啊,真是让她看着心酸得紧。明明是个铁血硬汉,但内心却有一处是如此的柔软,所以他才会如此纵容她,爱护她,才会毫无顾忌地对她好,用尽全力地对她和一双圆满好。
如玥眼眶红红的,转过身,半跪在床上,抱住顾景逸。
顾景逸的头埋在她胸前,她抚摸着顾景逸顺滑的乌发,慢慢地道:“景逸,每个人出世时就有一些东西是注定的,就像我是庶女,我姨娘命不久矣,同样的,就像你的生日便是婆母的忌日,这都无法改变。但我们都活得好好儿不是吗?”
以顾景逸和如玥的心灵相通,她就是没说完,但未尽之意顾景逸也绝对能听得懂。
孩子是孩子,大人是大人,谁的错误谁来扛,谁的人生谁来过,替代不了。若是因为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就抹掉顾景晖的黑历史,这是没有任何道理的!难道一个连环杀人案的真凶就能因为他有孩子而逃脱法律的制裁吗?
开玩笑,顾景晖做的这破事搁在现代,那叫故意杀人未遂,情节严重的可以处以死刑的好吗?要不是顾景逸有后手,她生的这双圆满可就是从未见过爹爹的可怜娃了!
“吃晚饭吧。”顾景逸使劲在她胸前蹭了蹭,神来一句,“怪不得阿圆最喜欢娘亲抱了,果然又香又软。”
= =!顾大将军,请严肃点儿!
吃晚饭的时候,一双圆满醒了,按照惯例,当然是如玥抱着阿圆稍微喂些软和的食物,而满满则死缠着顾景逸不撒手,偷偷尝了一口菜汤。瞄到女儿喝到菜汤时销魂的表情,如玥确信,等满满能吃大人的东西时,她稍微露两手,这小丫头片子还不直接投向她的怀抱?
突然觉得女儿是吃货真心不错呀!
阿圆在怀里拱了拱,把小脑袋紧紧地贴在如玥的胸前,还压了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如玥顿时想起顾某人的那句话,忍不住把阿圆的小脑袋往胳膊上移了移。
没想到阿圆一下子就不爽了,十分清晰洪亮且愤怒地喊了一句:“娘!”
“……”
如玥不确信地看向顾景逸:“他刚才叫娘了?”
阿圆为娘亲无视自己的行为又表示了一次愤怒:“娘!”
这下可以确定,这小家伙居然这么早就学会说话了,还颇为字正腔圆啊有木有!如玥激动地在小阿圆脸上各种亲,在被叫“娘”的那一瞬间,心一下子就酥软了啊,这个字简直犹如天籁之音,如玥怕是会兴奋地睡不着觉啊!
顾大将军瞧着孩儿他娘和儿子的互动,颇有些耐不住寂寞,伸手逗阿圆:“叫声爹听听。”
这下还是没想到,满满在他怀里,糯糯软软地来了一句:“爹爹~~~”
Soooooo萌!这俩小家伙儿还真是不厚此薄彼,轮番儿地让爹娘心里甜似蜜啊甜似蜜。
顾景逸抱着满满,听到这声“爹爹”时,觉得之前心境的那一丢丢小小涟漪简直可以忽略不计,这种幸福感强烈到,如果现在有人拿皇位来跟他换,他都能毫不犹豫地一脚把那人踹翻。
第一三八章
好奇心害死猫啊……
如玥扶着酸到快断掉的老腰;终于从顾大将军口中套出他怎么在背后做手脚搞得朱氏半身不遂了。毕竟这件事怎么看怎么像意外,完全没有人为成分在里头啊。但知道了背后内情后,如玥觉得以后打死都不能惹顾大将军。
事情是这样的,苏如瑶怀不上孩子诸人皆知,而顾景晖的姬妾们也都完全没信儿,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顾景晖的小蝌蚪质量了。
于是就有人很隐晦地给朱氏提了提:“这男子身子不好,怕是很难有子嗣的。我就听说啊,有人过继了亲兄弟的儿子,自小在跟前养着;以后也算一个香火。”
对朱氏来说,顾景晖如果不能有孩子,那夺爵之路几乎零可能。
而过继嗣子,看来看去也只有顾景明家嫡长子靠谱了。刚一岁多;养起来也方便。于是朱氏想都没想,直接让人去刘氏院子里把小哥儿给抱进她的院子。
朱氏跟苏如晴的婆母不一样,具体差别在于朱氏没脑子。
她以为把孩子抱过来就可以了,大肆宣扬和这娃跟她有缘分,不如就过继到二房云云。刘氏一直唯唯诺诺,自然也没有反对,而顾景明那段日子正忙于商务,在外地出差,压根儿都不晓得这事。
其实最不应该小看的却是那些闷不出声的人。
在第三次听到小哥儿受伤的消息赶到时,刘氏看着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哥儿被摔得鼻青脸肿,又扫到小哥儿胳膊上的烫伤,除掉这个恶毒婆母的想法终于在心里长成大树。
朱氏是真心没脑子,还以为刘氏的靠近讨好是自己个人魅力爆发所致。
那估计脚下突然多了一粒佛珠也是被她吸引来的吧,踩上珠子滑到,脑袋恰恰好撞到桌子腿儿,一切都设计得如此巧妙。
刘氏原本是想让朱氏直接挂掉的,但祸害遗千年,没想到朱氏还苟延残喘地剩半条命。但不管怎么样,小哥儿已经安全回到她的保护之下,朱氏再也没机会动小哥儿了。
这个事实告诉我们,千万不要用孩子去要挟母亲。
经典案例就是“顺昌伯夫人被碾压事件”和“朱氏被半身不遂事件”。
而她家将军唯一做的事,就是找人给朱氏提了一提,以后的事就仍由朱氏自己去发挥作死吧。知晓了内里究竟,如玥以瞧朱氏的名义,偷偷给刘氏送了好些药材和药膏,希望能让那个粉团子一般的小娃娃别留下疤痕得好。
朱氏受伤的三日后,顾景晖和顾景明果然从侯府搬了出去。
如玥让秦管家带人把侯府从里到外好好儿地收拾一遍,所有朱氏存在的痕迹都抹得干干净净。虽然她也不打算回侯府住,但就是觉得她的地盘上不想出现恶心的东西。当然,顾惜淑已经被顾兴商之死拖得要守孝三年,商议后决定让她搬到将军府,将来出嫁时也要寻摸个不错的人家。
“妹妹在将军府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别拘束着。”
顾惜淑的亲姨娘早逝,如玥在这几年的观察里,也觉得顾惜淑着实是一个不错的女子,温柔善良,就是运气不太好,将来说亲事的时候,少不了有些磕绊。但总归是在县主嫂子和侯爷大哥的荫蔽下,估计也差不了太多。
……
顾景晖现在是鸿胪寺卿,自然有自己的府邸。
他是朱氏的亲儿子,朱氏这个半身不遂也当然是要跟着他了。自苏如瑶有了身子,他就日日陪在苏如瑶身边,对着日渐鼓起来的肚子各种胎教,恨不得把未来能教给孩子的东西一股脑儿全给了。
“老爷。”苏如瑶摸着肚子,试探性地问,“那日的尸体……”
顾景晖躺在她身边,心口一滞:“无他,你好好儿养胎即可。将来孩子长大后,若是个姐儿就嫁到京外去,若是个哥儿,就跟三弟学经商,别再牵扯朝堂上的事了。父亲留下的资本,也够你跟孩子无忧无虑地生活一辈子了。”
苏如瑶怎么听着跟遗言似的,她拉住顾景晖的手,慌张地问:“老爷这是做什么?莫不是顾景逸还不放过你?”
能放过就有鬼了,他已经做好狂风雨来临的准备,不过若是能在死之前瞧一眼孩子也就瞑目了。想着,顾景晖又把手放在苏如瑶鼓起的肚子上,眸子里全是希望。
“老爷,不管他顾景逸说得天花乱坠,公爹就是靖安候爷,你也确实是靖安候的嫡子,这爵位……”
“闭嘴!”顾景晖突然怒喝她,“若是你敢在孩子面前再提一句爵位的事,我当即就休了你!”
苏如瑶心一横:“老爷吼我做甚?我是侯府的小姐,您休得起吗?”
她硬气地说了这一句,又软下声音来劝说:“老爷,不是妾身一直惦记着爵位,实在是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若是顾景逸他真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您总不能让刚出世的孩子没爹吧?若是您去了,我们这孤儿寡母的,可不被苏如玥那个贱人欺负死?还生孩子做甚?不如一起跟着老爷死好了……”
苏如瑶说着就痛哭流涕,一抽一抽地,还不忘拿眼角瞟顾景晖。
只要有一点机会,她就恨不得喝苏如玥的血,吃苏如玥的肉!明明是比她的身份还低贱的庶女,凭什么那么好命地嫁了骠骑大将军,凭什么那么好命地刚好救了宣德帝还有了县主的位分,这些她苏如瑶也可以!
一点,只要给她一点机会,她就能是侯夫人,就能被所有贵妇争相抬举奉承!
……
“哈哈哈,抓不着我,抓不着抓不着。”如玥在前头慢悠悠地走,一双圆满穿得跟个胖糯米团子似的,在后头踉踉跄跄地追。
转眼,这一双圆满都会走了,有如玥这个恶趣味的娘亲,一双圆满真是吃尽了苦头。
张妈妈看不过去:“夫人,您便被少爷和小姐摸一下又能如何?看把他们给急的。”
“嘿,各凭本事呗。”如玥转过头弯腰对气鼓鼓的阿圆道,“你再挑食就长不高,长不高就追不上娘亲,你看妹妹,都比你走得稳当。”
这几天阿圆挑食愈发严重了,居然瞅见绿色的东西就不吃,这什么怪毛病!
“不追!”阿圆双手环胸,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张妈妈连忙把他捞起来:“我的小祖宗哎,这寒冬腊月的,万一冻着了怎么办?”
如玥抱起满满,瞥了眼犹自生着气的小阿圆:“冻就冻着,今儿再不吃蔬菜,就直接饿着吧。”
张妈妈瞧着心疼:“夫人,少爷毕竟还小……”
“小又怎么样?孩子能娇养但绝不能惯着。”她颠了颠怀里的胖妹纸,笑道,“满满,娘亲说得对不对啊?”
满满朝阿圆扮鬼脸,清脆地道:“羞羞!”
“不羞!”阿圆也冲满满扮鬼脸,一副十分不服气的样子。
俩小家伙闹得正欢,顾大将军下朝回府了,他听如玥讲了阿圆挑食的事,方法更简单,去练功房拿了丈八紫金枪当着两只小包子的面就威风凛凛地耍了起来。
这霸气,这侧漏,这令人不容忽视的美色/诱惑!
大冬天的,如玥觉得自己的鼻腔简直蠢蠢欲动,想要喷鼻血啊。
“爹爹帅!”满满大概都不知道“帅”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很机智地从整天对着爹爹流口水的娘亲那里学到了。
满满扑腾着双手,挣扎着非得从如玥怀里下来。
而阿圆更直接,以一种难以见到的稳当步伐直接扑到顾景逸身边,死死抱着爹爹的长腿,仰着小脸儿,洪亮地宣布:“爹爹,学!”
顾景逸很轻描淡写地说:“我幼时很喜欢吃蔬菜。”
阿圆纠结了半晌,咬一咬牙:“阿圆吃!”
挑食的事情就这么顺利地解决了。紧接着,从如玥怀里蹦跶下来的满满,也欢呼着拜倒在她爹的官袍下。如玥心里头咕噜咕噜地泛酸水,顾大将军瞄到孩儿他娘心情不爽,拖着一双圆满走到如玥面前,蹲下/身子引导:“阿圆,满满,你们觉得娘亲怎么样?”
当然他的本意是好的,但奈何猪队友不给力。
“坏!”俩小家伙儿第一次这般异口同声,如玥都快感动得哭了好么?
妈蛋,“爹爹帅,娘亲坏”,真特么押韵!你们俩不去写诗都浪费了!
如玥很有骨气地迅速转身,挥挥手,拜拜了您呐~以后“吃饭换尿片睡觉洗澡”这些事儿都别找坏娘亲,让你们的帅爹爹都搞定得了。本来这些小事都是奶娘丫鬟的活儿,但如玥不放心,一直都是亲力亲为。
怀揣着满腔酸酸的怒气,如玥扎进暖和的褥子堆里,决定挺尸。
安抚下两个调皮鬼,顾景逸走回寝室,把如玥从褥子堆里挖了出来,笑着刮了刮如玥的鼻梁,道:“跟孩子置什么气。”
“谁置气了?”如玥偏过头。
顾景逸探过身子正面瞅着她:“没生气?”
“谁生气了?”如玥采取一味抵赖政策。
顾景逸抱着如玥跟哄小孩儿似的哄:“他们还小,不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他们好。阿圆一直古灵精怪的,原本是粘着你,但刚刚不是气你总逼他吃蔬菜?满满这孩子,你别看她平日里傻乎乎的,其实是最护着阿圆的。”
“矮油你也别哄我,我这么大的人了还能真跟小孩儿置气?”如玥撇撇嘴,“你瞧都好几个月过去了,顾景晖反而在鸿胪寺混得风生水起,将军大人不作为!”
原来她念着的是这事儿啊。
顾景逸好笑地问:“你为何那般恨顾景晖?”
如玥一骨碌爬起,扒开顾景逸的衣襟,露出狰狞的伤疤,心里酸楚得直想掉眼泪:“我自然恨他,他是黑了心肺的人,你看看你这伤,只要有个下雨落雪的都得疼上一回,若是他能把这伤转到他自己身上,我便不恨他了。反正,即使不让他去死,也不能轻易放过他!”
顾景逸微笑着拍拍孩儿他娘的头:“安心,网正在铺,忙过这一阵子就能收了,顾景晖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对了,过几日,北狄的使团就会来大胤,届时我会很忙,阿圆和满满大概能好好儿地立立规矩了。”顾景逸想起这双儿女,满足地弯起嘴角。
如玥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不满道:“你才知道啊,坏人就我来做,爹爹永远是老好人。你呀,他们稍微向你撒撒娇你就允了,孩子们哪儿能这么惯着呢?”万一惯成熊孩子那可就麻烦大了。
“以后全听夫人的。”顾景逸果然又开始上下其手。
放下床幔,或许,再生个孩子也是不错的选择。
第一三九章
北狄被大胤揍得实在招架不住了,连连求和;连“年底了;兵士们都想回家过年,咱们讲和好不好?”这种带着娇嗔意味的话都说得出口。
其实近几年对阵北狄;大胤也拖累得很,尤其边关怨声载道;能不打仗便不打仗吧。
于是明德帝同意了北狄的求和,这不?趁着年底,北狄使团从北狄遥遥赶到京城;顺便送点儿年货拜见老大哥。虽说明德帝是赞成议和的;但北狄这个常年的心腹大患还是让人很不爽,因此这次负责迎接使团的门面就是北狄最痛恨的大将——顾景逸和侯英。
侯英不是一般的内宅妇人,她可是大胤唯一的女将军,曾经打得北狄将军嗷嗷惨叫。
她身穿银色铠甲,帽尖红缨随风而飘,简直是所有女子的偶像。当然如果顾景逸不站在她旁边的话,侯英的风头想必会更盛。
北狄使团这次来的是三皇子和五公主。
据说这位五公主也是挺豪气的,当年在战场上的英姿甚至不逊侯英。不过胜败已经有了定论,当顾景逸和侯英在城门外见到曾经殊死搏斗的北狄三皇子和五公主时,那种战胜一方和战败一方的气场须臾就凸显了出来。
这种两国邦交的事,一般都是由鸿胪寺来料理的。
三皇子和五公主住到使馆,静等明德帝有空后才能晋见。而明德帝当年在战场上受过北狄人的苦,特意摆了摆谱说近几日国事繁忙,另择吉日再于会同馆中接见。
年底早就封印放假了还繁忙绝对是借口。
不过主张此次议和的北狄三皇子倒也没恼,还很怡然地在使馆住下了。
“三哥,事成之后,他要留给我!”五公主“啪”地一声把剑放在桌子上,自信得好像还在他们北狄皇宫一样。
三皇子伸出自己手掌成圈,掌中有一道深深的伤痕:“放心,大胤都会是我们的,别说一个顾景逸了。”大胤有一句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北狄即使被逼得走投无路,也绝不是会跪地求饶认输的民族,摆足了软弱的姿态,才能在京城悄悄搅起风云。
……
明德帝见北狄求和的态度很谦卑,深感满意,把接见使臣的时间定在了来年的正月十五。
尚有几日就除夕了,三皇子和五公主在大胤也不认识什么人,首先冠冕堂皇拜见的自然是顾景逸和侯英。因为五公主强烈要求,腊月二十七那天,将军府第一次迎来了外国来宾。
“顾兄,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啊。”三皇子表现得十分热络,倒真像个多年的好友一般。
顾景逸冷冷地点了点头,让二人进府。
自进府那一刻起,五公主的眼神就一直粘着顾景逸,一时一刻都没有松开。
明堂内,诸人落座,奉茶,三皇子在交谈间隙不动声色地观察将军府,心里开始评估顾景逸在明德帝心中的分量。而五公主见几次搭话都被顾景逸赤果果地无视了之后,终于是怒了:“顾景逸,本公主听说你的妻子是大胤的嘉宁县主?还是什么第一美人,可有本公主长得美貌?”
五公主长得确实不错,常年在战场上的风霜并没有使她的容颜凋零,反而多了一般内宅女子少有的风情。
顾景逸终于转过头,凉凉地扫了她一眼,很清晰地断定:“太丑。”
说人家“丑”就算了,还在前头加了个程度副词“太”,呐呐,顾大将军,你干得这样漂亮是晚上想要奖励吗?如玥躲在明堂角落屏风后头,很不厚道地笑了。
她耐不住好奇心,在听闻北狄使团来府里拜会时,非得偷猫起来瞄一眼。
顾景逸瞧她是真的特别好奇,于是价值连城的八仙过海屏风上,何仙姑的两只眼珠子就被挖了,如玥悠哉地坐在屏风后锦墩上,何仙姑眼睛空洞处的高度刚刚好让她能看到大厅里发生的事。
“顾景逸,别以为这是在你的地盘,本公主就不敢动手!”五公主刷的一声抽出剑。
如玥撇嘴,看起来这北狄五公主是个暴脾气,啧啧,自家夫君真是个祸水啊,上战场打个仗都能沾上一朵烂桃花。
顾大将军鸟都没鸟,三皇子连忙把五公主拉下,用眼神示意她冷静点。
那饱含意味的眼神让偷偷观察的如玥心中一个咯噔,总感觉这三皇子不像表面上老好人的感觉啊,阴谋,她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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