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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王Ⅱ_酥油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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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笙没有急着找衣服,而是欣赏了一下房间布置:“你喜欢紫色?”
英灏亨瞄了眼占据半面墙的巨大抽象画,淡然道:“别人送的。”
“你不像是会在卧室里摆放不合心意的东西的人。我喜欢黄色。”司徒笙指着床头,“在那里放一对浅黄色的花瓶,或是一盆浅黄色的花,一定漂亮极了。”
英灏亨挑眉:“你在向我发出同居的邀请?”
“……这是你的衣橱?”他指着巨大的磨砂玻璃门。
英灏亨单手按住衣橱的移动门:“我的!”
“出租车钱不用你还了。”
“抵浴室使用费。”
“你还欠我一辆电动车。”
“抵两次浴室使用费。”
司徒笙气笑了:“你家浴室流的是依云矿泉水?”
英灏亨侧身嵌入他与衣橱门之间:“这个价钱很多人愿意。”
“而且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你站在边上为他们擦背。”作为英、江两大家族的继承人,英灏亨的身价不必说,再加上他阳光帅气的外貌,受欢迎是必然的。
英灏亨道:“那我换个条件。”
司徒笙整了整浴巾:“我觉得我这样出去也挺帅的。”
英灏亨让开。
司徒笙赶紧打开衣橱,在清一色的T恤和牛仔裤里翻找最小号的:“没有新内裤了吗?”说罢,一条内裤盖住他的头。
……
司徒笙将内裤扒下来,背着英灏亨穿上。
尽管他动作极快,但英灏亨还是瞄到了那一闪而过的白花花的看上去弹性很好的……两团。
司徒笙穿好内裤和牛仔裤,拿着T恤扭头,只见英灏亨抱着一个袋子站在门边:“你脸红什么?”
英灏亨将袋子丢给他。
司徒笙接过后随手放在地上,迟疑着拉开,随即眼睛一亮,拿出一沓钱,确认不是前后两张真钱夹着一沓练功券后,满意地笑笑:“我的电动车磕过好几次,每个凹痕都是独一无二的,简直是限量版。这个价钱很公道!”
英灏亨道:“给你一个任务。”
“我卖艺不卖身。”
“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
“我卖文艺不卖武艺。”
“化装舞会,越丑越好。”
司徒笙把钱丢回袋子里,指着自己道:“居然有人忍心摧残这样一张举世无双的英俊脸蛋,丧心病狂啊!”
英灏亨摊手:“把钱还回来。”
司徒笙抱紧袋子:“为免你荼毒他人,我只好牺牲一下了。不如我扮卡西莫多,你扮艾丝美拉达。”
英灏亨道:“弗比斯。”
“你这个花花公子负心汉!”
“克洛德。”
“那还不如岳不群有特色,还能化个妆。”司徒笙随手将袋子甩在肩膀上,打了个哈欠,“我去睡一觉,你准备好道具,出发前三个小时叫我。”
英灏亨道:“你去哪里?”
“睡觉啊。不然哪有力气在化装舞会上保护你。”
“保护我?”
司徒笙道:“正常人不会花这么多钱雇人参加化装舞会,唯一的解释是他引起公愤到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需要一个强健有力的臂膀保护!”
第12章 第三局 又是变装舞会。
“砰!”
随着一声巨响,墙碎了一块。
司徒笙目瞪口呆。
英灏亨收回拳头,“呼”的一口气吹掉拳头上的粉末:“我从小练拳击。”他抢过司徒笙手里的袋子,拿出两沓钱,“修墙的。”
司徒笙跳起来:“你这是修墙还是修金丝笼子啊!”他见英灏亨又要往袋子里伸手,立刻抢过来抱住,“够了啊。不然你为什么要拉我去化装舞会?”
英灏亨道:“化装舞会必须两人出席,张维朝明天应该没心情。”
司徒笙心疼地看着他手里的那两沓钱:“不早说。”
英灏亨嗤笑:“谁让你把推理能力落在张维朝家里没带出来。”
司徒笙用手揉了揉酸疼的脖子:“你等着。等我睡饱了,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神一般的推理能力!”他将袋子打了个死结,抱着T恤快步下楼,进了客房,将钱塞进包里,然后抱着包呼呼大睡。
他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只要环境安宁,无人打扰,可以连续睡上一天一夜。
当英灏亨提供叫醒服务的时候,他睡得正香,奶白色的肚皮露在T恤外,脑袋一半在床头柜上,头顶着台灯,一只手伸入床头柜不知几时打开的抽屉里,好似在摸索什么,另一只藏在枕头下面,两条腿豪迈地岔开,一条拖在地上,脚趾夹着拖鞋,一条屈膝踩着床。
睡个觉都能睡出如此丰富的剧情,真是叫人震撼。英灏亨想,如果他来得再晚一点,也许要去床底找人了。
英灏亨弯腰凑过去,想捏住他的鼻子,酣睡的司徒笙猛然睁开眼睛,右手在抽屉里乱抓了一把东西就往来者的脑袋上砸去。
英灏亨下意识地抬臂护头,就听“啪”的一声,一本书被抽飞了出去,掉在司徒笙的脸上。
正是昨天英灏亨在看的《千王》。
……
英灏亨“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司徒笙从脸上扒下书,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
英灏亨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你的自我清醒方式有够特别的。”
司徒笙伸了个懒腰,奶白色的肚皮向上挺了挺。
英灏亨眼角一抽,忍不住伸手将他的T恤拉下来,盖住肚子。
……
司徒笙狐疑地看着他,似乎在猜他哪根筋不对。
“起床,化妆,换衣服。”英灏亨踢了下床,扭头就走。
……
司徒笙躺在被踢歪的床上,莫名其妙地揉揉头发,半天才吐出口长气:“神经病啊。”
等司徒笙洗漱完毕出现在餐厅,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午餐。
英灏亨看着默默咽口水的司徒笙,微微一笑,拿出一个巨大的食物罩,将食物罩住。
司徒笙:“……”在睡着的时间里,英灏亨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被外星人抓去改造了吗?为什么不往好的方向改,却越改越神经、越鬼畜是怎么回事?!
他简直痛心疾首。还他的美食!
英灏亨说:“化完妆才能吃。”
司徒笙道:“我和卡西莫多的相似度是零,要扮他起码要在脸上糊一层墙,到时候是吃流食呢,还是等你咀嚼完了再喂我?”
英灏亨眨了眨眼睛,亮闪闪的大眼睛竟然越发明亮了。
司徒笙被他眼里的光芒蜇了一下:“想都别想。”
英灏亨道:“先吃也可以,不过你先把衣服换上。”他指指餐厅边上的杂物间。
司徒笙将信将疑地推开门,就看到两个化妆师在里面聊天。看到他的时候,两人眼中都写着明明白白的惊艳,其中一个喜滋滋地拿了一条白雪公主裙出来:“你打算在哪里试?”
另一个化妆师打量着他的脸,考虑着怎么上妆。
英灏亨站在门口封锁司徒笙的逃跑路线。
司徒笙回头。
英灏亨绷紧身体。
“早说啊,今天胡子剃得不够干净。”司徒笙摸摸下巴,一脸奸笑。
英灏亨:“……”
穿着白雪公主裙的司徒笙风卷残云般地清扫着桌上的美食。胃口一般的英灏亨在他的刺激下,也多吃了一块牛排,一碗玉米浓汤。
司徒笙打着饱嗝还挑剔:“做人不能太崇洋媚外,老是吃牛排,容易搞得一身羊骚味。”
“为什么吃的是牛,骚的是羊?”
司徒笙怔了下:“大概我玉米浓汤喝多了,有点醉了。”
英灏亨起身看他的肚子,原本干瘪瘪的胃明显变得圆润了。
司徒笙站起来转了个圈圈:“我美吗?”
要是别人在他面前做这个动作,英灏亨一定一脚踹他去太平洋学习如何寻找人生新方向,但是司徒笙的话……那张美得雌雄难辨的脸让他这句话听起来完全没有不协调。
“快点化妆,走。”英灏亨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司徒笙打了个电话给沈玉流:“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性格阴晴不定是什么原因?”
“对方是针对你吗?”
“算是吧。”
沈玉流道:“如果是男人,他在嫉妒你。如果是女人,她在暗恋你。”
……
挂了电话后的司徒笙感慨地想:优秀到连二款都忍不住嫉妒,自己真是优秀得太过分了。
英灏亨直到傍晚六点才从房间里出来,一身黑色西装,一头被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微微翘起。
“你扮谁?”司徒笙猜了半天也猜不出结果。
英灏亨道:“基诺·里维斯。”
司徒笙:“……”这个人要点脸好吗?所以沈玉流说得没错,他一定是嫉妒自己的容貌吧!
晚餐是一人一个汉堡包。司徒笙中午吃得饱,晚上胡乱吃了几口就算应付过去了,并没有提出异议。但是出门时,两人再次爆发矛盾。
司徒笙难以置信地看着手里的两个硬币:“坐公交车?”
英灏亨点头时表情严肃,可惜眼底的笑意泄露了他捉弄司徒笙的心思。
司徒笙“呵呵”冷笑两声,背着包,拉起裙子就跑。他要感谢自己像金刚狼一般的复原能力,睡了一觉后,脚已经恢复了战斗力。
但英灏亨早有所料,长臂一拦,将人揽了回来。
司徒笙挣开他的手,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的车在张维朝家楼下。”
他就不信堂堂英二款只有一辆车!司徒笙没揭穿他:“打车。”
“零钱都给了你。”
司徒笙想着被没收的两沓钱,呵呵冷笑:“我请你打车。”
英灏亨得寸进尺:“还不起。”
司徒笙咬牙道:“我日行一善,接济穷人。”
“那太不好意思了。”英灏亨心满意足地往外走。
司徒笙:“……”
揍人是不对的,揍人是不对的,揍人是不对的……
还是好想揍人。
想揍又打不过,想揍又打不过……
唉,算了。
司徒笙原以为别墅区的位置较为偏僻,打车需要花点时间,谁知一到大门口就看到了私人定制的车。司机从车上下来,风度翩翩地帮忙拉开车门。
司徒笙看了英灏亨一眼,见他有意谦让自己,便毫不客气地先坐进车里。
英灏亨帮他整理好裙摆才上来。
司徒笙:“……”是错觉吗?总觉得车里的气氛有点古怪。
说明地点后,英灏亨便沉默下来,倒是司机热情地寻找话题:“两位是A大的学生吗?”
司徒笙挑挑眉。A大知名大学,在他中学那个年纪就十分向往。
英灏亨道:“嗯。”
司机说:“那很厉害啊。你们学习一定很好吧?小姑娘是学什么的?”
司徒笙心头莫名地被撞了一下,脸微微发烫,幸好化妆师打粉底打得厚,表面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别开头,保持沉默。
“金融。”
英灏亨回答。
司徒笙扭头看他,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
司机道:“那以后要赚大钱的吧?”
司徒笙粗声粗气地回答:“现在就赚很大。”
车陡然走了个“Z”形,然后,安静地上路了。
第13章 第三局 又是变装舞会。
化装舞会在大礼堂举办,他们到达的时候,正好是开场。礼堂内外,到处是花花绿绿的身影,僵尸、格格、西索、月野兔……各式各样的人物大集合,看得人眼花缭乱。
主持人正在念开场白,话筒里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干扰声,但这完全无碍参加者的热情,一波波的叫喊声炒热了气氛。
英灏亨拉着他去签到。
签到台的同学看到司徒笙时怔了怔,对英灏亨笑道:“你这是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啊!”
英灏亨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同学被他吓了一跳,语气明显变得正经:“刚刚还有一个人说是你的舞伴,是个男的,在这里签了名。”他在签到簿上翻了翻,看见一个名字。
英灏亨看了眼,面色稍霁:“他人呢?”
“不知道。”同学余惊未定,低着头,明显不想再搭理他。
英灏亨拉着司徒笙往人群里走。
司徒笙道:“你是不是经常开不起玩笑,这么得罪人?”
英灏亨瞄了他一眼,去小卖部买了点东西,又回到签到台。司徒笙远远地看着,不一会儿,就看到他和签到台的同学有说有笑起来。
英灏亨两手空空地回来,司徒笙又道:“糖衣炮弹,真是屡试不爽啊。”仇富这种心态真是要不得……但他又忍不住啊!
英灏亨道:“你背包里的糖衣炮弹是不是太重了?要不要拿出来一点?”
司徒笙抓着背包的手紧了紧:“我说过,我胳膊强健有力,再多也扛得住。”
英灏亨似笑非笑,司徒笙催促他去找张维朝。
虽然英灏亨的身高让他平日里经常能够居高远眺,但今天到处都是踩着高跟鞋戴着头套的人头,天色又暗,要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张维朝实在不容易。
司徒笙道:“他今天扮谁?”
英灏亨道:“他签到的时候穿着休闲服。”
“……”
一只大手突然从后面拍向司徒笙。
司徒笙身体一缩,正要躲避,对方就被英灏亨一拳K。O。了。
……
躺在地上的是一只蓝精灵,硕大的头套保住了对方的脑袋,这才没有像英灏亨房间那堵墙一样崩裂。
蓝精灵在地上扭动了一下,慢慢地将头套摘了下来。
……
张维朝。
其实在对方倒下去的时候,司徒笙和英灏亨就已经猜到了,但这个时候就算猜到也一定要装作不知道。于是张维朝一露脸,英灏亨和司徒笙就齐齐做出一副震惊万分的样子。
“啊!”
“是你?”极度僵硬的语气。
司徒笙暗暗地瞪了英灏亨一眼,表达对他演技的鄙视。
张维朝倒是不介意,笑嘻嘻地站起来,抹了把头上的汗水:“吓到了吧?”
司徒笙张了张嘴,很快笑了出来:“哈哈,是啊,真是好震惊啊,一点都没有想到是你啊。吓死我了。”
英灏亨回瞪了他一眼,表达对他的虚伪的鄙视。
司徒笙道:“没想到你会演蓝精灵。”
张维朝被他的美貌闪到了眼睛:“我也没想到,你会演灰姑娘。”
司徒笙道:“是白雪公主。”
张维朝尴尬地笑道:“我对童话不太熟。”
司徒笙低声问英灏亨:“他是不是在讽刺我长得不够白?”
英灏亨道:“这叫陈述事实。”
司徒笙觉得,自己拿这种问题问英灏亨其实挺白痴的。
英灏亨看着用手指无意识地玩弄着蓝精灵鼻子的张维朝,漫不经心地说:“我以为你今天没心情来。”
张维朝道:“我答应了你的事,一定要做到。”
司徒笙觉得,他好像很多余。
“会场我已经熟悉过了,那里有吃的和喝的。”他指指礼堂,又指指礼堂边上临时搭建起来的棚子,“礼堂旁边有露天咖啡和各种小吃,但是要收费。”
司徒笙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张维朝道:“下午三点,还帮他们布置了一下会场。”
司徒笙和英灏亨打个招呼,拉着张维朝去了生意较为冷清的露天咖啡店:“我们坐下聊聊。”
张维朝坐下后有点局促不安:“是不是有消息?”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我先……”
“坏消息吧。”司徒笙道,“宋春林失踪了。”
张维朝面容僵住,急促地问道:“怎么失踪的?”
司徒笙道:“接下来就是好消息了。根据种种迹象显示,他的失踪和那群想要对付你的黑衣人有关。初步假设,他们可能是窝里反。”
“你是说,宋喜——不,是宋春林想陷害我?”
“你叔叔和他有过节吗?”
“没有。”张维朝道,“我叔叔遗嘱里还留了一笔钱给他,不可能有过节。”
司徒笙道:“或许你叔叔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想给他一笔钱做补偿?”
张维朝猛然抓住他的手:“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他?”
司徒笙道:“找到了也可能是尸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司徒笙对他刮目相看,一直老实巴交的样子,想不到会说出这样霸气的反派对白。
但霸气只是一秒钟,他紧接着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尴尬地搓着手,道:“钱我暂时没有,分期可不可以?”
司徒笙看了眼在不远处正和同学聊天的英灏亨,压低声音道:“与其欠,不如借。”
张维朝脸红脖子粗地摇头:“不行,不行。”
“你和他不是朋友吗?这么见外?”
张维朝一味地摇头,被逼得急了,干脆借口尿遁,逃之夭夭。
英灏亨过来的时候,只看到张维朝仓皇逃离的背影:“你对他做了什么?”
司徒笙落落大方地说:“他快被榨干了,我建议他向你借点钱周转一下。他拒绝了。”
英灏亨看着他,对他再次自我刷新人品下限的行为表示惊诧。
司徒笙道:“但他怎么也不肯,你们的关系一定不太好。”
“我讨厌别人把我当做银行。”
司徒笙嘀咕:“站着说话不腰疼。”
“嗯?”
“不是人人都能当银行的,首先,要有钱。”
英灏亨道:“你很看重钱。”不是疑问,是肯定。
司徒笙感慨道:“想当年,我也视金钱如粪土过。”
“后来家道中落,遍尝人情冷暖的你终于意识到亲情友情爱情都是镜花水月,不如握在手里的金钱实在?每个贪婪的人背后总能说出一段凄苦悲情的经历,一点新鲜感也没有。”
“……你这么了解,真让我无言以对。我视金钱如粪土是因为钱太多,为了再次体验一把视金钱如粪土的爽快感,我要努力赚钱。这样的答案有新鲜感吗?”
英灏亨嗤笑道:“自甘堕落。”
司徒笙道:“这是我的劳动所得,不叫自甘堕落,叫发愤图强,劳动人民最光荣。我一直以为穷人才会仇富,没想到有钱人也有这种烦恼。其实我有个很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把你的烦恼全都转给我,我帮你烦。”
英灏亨看他那贱贱的表情与漂亮的脸蛋无缝衔接,完美得融为一体,突然很想伸手蹂躏。他的手刚伸出去,就看到有个人左右张望,看到他后,直直地走过来:“嗨,灏亨。你朋友让我捎个口信,他说他开房去了,欠的钱会分期结清。”
英灏亨一怔:“开房?”
司徒笙霍然起身:“他往哪个方向走了?”
那人往停车场的方向一指,司徒笙和英灏亨拔腿就跑。
司徒笙穿着裙子,跑的时候长裙拖地,不得不将裙高高拉起,露出两条白皙的长腿,引来四周一片狼叫。
司徒笙跑得飞快,眨眼间就将英灏亨甩开了。
英灏亨擅长力量,不擅长速度,又急又怒又郁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徒笙在视线内变得越来越小……
第14章 第三局 又是变装舞会。
司徒笙冲入停车场,后方疾风刮来,立刻回身、抬脚、后旋踢!脚踢中了对方胸膛,但脚底传来的硬度将他反震了出去,跌跌撞撞了两三步才停住。
对方站在原地,彬彬有礼地说:“司徒笙先生,主人有请。”
司徒笙睨着他身上的黑衣服,站直身体,整理衣服,嘲讽道:“又是你们。”
确定对方身份之后,他反倒不紧张了,大胆地跟着那人绕过停车场,走入某栋正在装修的教学大楼。
教室墙漆未干,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苍白昏暗的光线透着股森冷的寒意。十几个黑衣壮汉排开两列,张维朝穿着蓝精灵衣服横躺在中间的报纸上,他身后,一个虎背熊腰的身影挤在一把转椅里。
转椅慢慢地左右晃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像是随时会崩裂一般。
司徒笙没好气地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对方回答:“只是让他睡一会儿。”
“宋春林在你手里?”司徒笙不耐烦地看了看手表,开门见山地问。
转椅终于转过来,苍白的月光慢慢地掠过他的面部轮廓,在深邃立体的五官上投下大片阴影,依稀像是个外国人。他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转椅的扶手:“你最近很拼命。”
司徒笙抱着胸深吸了口气道:“放了宋春林和张维朝,不要再插手我的事。”
对方继续自说自话:“答应我的要求,你就不用赚钱赚得这么辛苦。你要的一切,我都会双手奉上。”
司徒笙忍无可忍地爆发:“说话算话是最基本的道德品质!说好了一年之内我要是能赚够一亿元,你就不会再纠缠我。在此期间,你不得使用任何手段破坏!你把自己说的话当做狗屁吗?”
“我没有破坏。”对方死不认账。
“别告诉我你抓宋春林是因为你妹看上他,抓张维朝也是因为你妹看上他,你到底有多少个好妹妹?”
“我有很多妹妹,最疼爱的只有一个,不许你拿她开玩笑。”
司徒笙道:“现在拿她终身幸福开玩笑的人是你。”
他叹息:“她喜欢你,是你的福气。”
司徒笙放下手,插入口袋,显然是忍着不发火忍得很辛苦:“看在她的分上,这句话我不予置评。”
“就算没有我阻挠,你也不可能在一年之内赚够一亿元的。”
“我和说话像放屁的人不一样!如果到了期限没有做到,我认输,但是再在期限内耍手段的话,别怪我到时候不认账!”
两句话掷地有声,司徒笙显然动了真火。
他的态度让对方沉默了会儿:“宋春林在写意乐园3栋A座。”
司徒笙放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又缓缓地舒展开来。他感觉到对方的语气变化,和当初答应他不会耍手段时截然不同,这次应当是真的放弃了。
“他……”对方顿了顿,“你自己带回去吧。”
司徒笙察觉到他原本想说的并不是这一句,只是中途改变了主意:“你为什么要陷害他?”
对方说:“有两个原因,你可以慢慢地想。”有些事情,还是让他自己发现吧。
司徒笙心里认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阻挠自己的生意,也没指望他说实话:“宋春林呢?也是两个原因?看他不顺眼,顺便阻挠我的生意?”
“我从来没有阻挠你的生意,这是我们的约定,不是吗?”对方狡黠地说。
司徒笙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张维朝拉起来:“为什么改变主意?”如果对方打定主意躲在暗处,自己绝不可能这么轻易找到他。
“我想追加一个条款。”
司徒笙道:“换取你不作弊?你不觉得不公平吗?”
对方道:“作为得利者,我认为很公平。”
“说来听听。”
“那一亿元里,不能有沈玉流和英灏亨的钱。”
司徒笙道:“即使是我的劳动所得?”
对方突然站了起来,一步步地靠近,近两米的身高给司徒笙造成极大的压迫感。他停在张维朝身下的报纸边沿,沉声说:“我更希望你永远不要再见他们。”
司徒笙想也不想地否决:“办不到。”
“所以,这个追加条款是我的底线。”他微微低头。
司徒笙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可以知道理由吗?”
“你为他穿裙子。”低沉的声音越发低沉,浓烈的不悦不加掩饰,“我妹妹看到你这样,绝对不会高兴的。”
司徒笙皱眉:“你妹妹她……”
这时,一道光从窗户上闪过!
未几,随着“乓”的一声,玻璃窗被砸了个洞,石块落在地上,滚了几圈,落到张维朝的脚边。
司徒笙将张维朝扶起来,刚走两步,就看到英灏亨带着五六个男生冲到教室门口。
英灏亨打开教室的电灯。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适应了黑暗的司徒笙忍不住眯起眼睛。
“人呢?”英灏亨问。
司徒笙道:“谁?”
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一开口就是清朗的男声,这让跟着英灏亨跑来的男生们的春心刚萌动就雪崩,冻死一片。
英灏亨拉过一个同学,将张维朝放到他背上,从口袋里抽出一沓钱,没点数,直接塞进另一个人手里:“送去医院,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他没事。”司徒笙脱口而出,见英灏亨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又改口道,“应该没事,我刚刚检查过他的身体,没有外伤,应该是中了迷药,睡一会儿就会醒。”除非彻底翻脸,那个人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做手脚的。
英灏亨道:“你是医生?”
司徒笙道:“……去医院检查一下也好。”
几个同学看来已经习惯听英灏亨指挥了,也没多问,背着人就走了。
英灏亨看着司徒笙道:“现在可以说实话了。”
司徒笙猜那道光多半是他打的,石块应该也是他扔的,说不定已经看到了教室里的人,再撒谎反倒不好,便半真半假地说:“他们看到光就跑了,可能怕被人发现。”
英灏亨道:“从扔石头到冲进来,我们只花了十几秒,他们不可能跑得这么快。”走廊空旷,如果对方看到光向大楼的另一边逃跑,起码会在走廊留下脚步声,可是他们进来的时候,竟然什么都没有听到。
司徒笙摊手道:“那你说呢?”
英灏亨想不出所以然,面色更冷:“你认识他们?”
司徒笙矢口否认。一是不想让人知道那个丢人的约定,二是不想让黑衣人的存在影响自己的生意。“我追到这里,就看到他躺在地上,我们过了几招,你就赶到了。”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司徒笙认真地想了想:“哼哼哈兮。”
英灏亨扬眉。
司徒笙道:“过招时候说的,我想,这是为了活跃气氛,调动双方战斗的积极性。”
英灏亨靠近他,单手捧住想了一晚上都没找到机会下手的脸,拇指还轻轻地蹭了蹭,冷冷地说:“别让我知道你骗我。”
司徒笙拂开他的手:“彼此保持安全距离,遇事睁只眼闭只眼,大家都会好过很多。”
“你承认骗我?”英灏亨瞪着眼睛,却一点都不凶,反倒有些许笑意。
“以我们这种金钱关系,远不到推心置腹的地步吧?”司徒笙觉得被他手指摸过的位置有点疼,用手指擦了擦,擦出一道黑痕,“……”
英灏亨无辜地说:“可能捡石头的时候弄脏了手……我是为了救你。”他见司徒笙扑过来,扭头就跑。
司徒笙提着裙摆猛追。以他的速度要追上英灏亨轻而易举,但他显然没有这个意思,两人在路上奔跑。英灏亨突然接到一个同学的电话,说张维朝半路就醒了,自己回家去了。
这边电话刚挂,那边司徒笙的电话就响了—张维朝来电,说的是同一件事。
张维朝终究是受他连累,司徒笙亲切地嘘寒问暖了一番,嘱咐他多多休息,等自己有空一定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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