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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王Ⅱ_酥油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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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我这样的就很好。”英灏亨侧头看他。
    司徒笙刚好也看过来。
    英灏亨拨了拨头发,摆了个酷帅的姿势。
    司徒笙道:“……做人应该有点追求,身为富二代,怎么能一天到晚都等着别人脱衣服给你?应该自力更生发愤图强呕心沥血坚持不懈地脱衣服给别人啊!”
    英灏亨二话不说将外套脱下来甩到司徒笙身上,然后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司徒笙憋着笑将衣服盖在自己身上:“在自力更生发愤图强呕心沥血坚持不懈的后面,我觉得还可以加上‘不惧严寒舍己为人’八个字。”
    英灏亨冷哼一声,盖着浴巾继续睡。
    司徒笙盖着衣服打盹儿,没多久就被后面的喇叭声吵醒,车队终于缓缓地动起来。
    经过这场大堵,司徒笙和英灏亨进入Z县已经是下午。他选择离四季花园最近的一家三星酒店入住——这已经是当地最好的酒店之一了。
    司徒笙道:“如果朱维恩来Z县,多半会住这里。”说罢,看了英灏亨一眼,显然在试探英灏亨手里的资料是什么。
    英灏亨耸肩,仿佛没听懂。
    司徒笙又道:“朱维恩失踪这么多天,你们报警了吗?”他心里知道没有,但还是问了一句。
    英灏亨道:“某人怕报了警,瓷娃娃会被打碎。”
    某人自然是指英励勤。
    司徒笙看得出,这件事中最担心朱维恩的人就是英励勤。英衡山委托他的时候,表情淡淡的,可能不是太在意,也可能城府太深,看不出在意来。
    “你哥对他很好。”司徒笙有些感慨。同样是弟弟,英灏亨和朱维恩得到了截然不同的待遇。
    英灏亨撇了下嘴角:“物以类聚。”
    司徒笙去前台订房间,施美男计套近乎,将前台小姑娘哄得晕头转向,编了个理由查朱维恩的入住记录。
    英灏亨看小姑娘笑得花枝乱颤,心里酸溜溜的。
    司徒笙拿着房卡准备上楼,就看到英灏亨站在边上瞪着自己,不禁有些心烦意乱,脸上倒是没有表现出来:“他没入住。”
    英灏亨道:“未必住在这家。”
    司徒笙点头道:“县里还有一家四星级酒店,说不定住在那家。”
    英灏亨道:“我帮你查查?”
    司徒笙拨电话给英励勤:“直接问答案比较快。”
    英励勤接电话的速度极快,铃声才响了一下就通了。
    “我现在正在Z县,想问问……”
    “我在开会,先不要轻举妄动。”英励勤直接把电话挂了。
    司徒笙想了想,又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还是很快接通,英励勤挂之前匆匆说了一句:“我一会儿给你拨回去。”
    司徒笙问英灏亨:“公司里有你的眼线吗?”
    英灏亨嘴角一抽:“你当两军交战,还找卧底探查敌情啊?”
    司徒笙道:“查一查英大少现在在干吗。”
    英灏亨一听,挺合胃口,屁颠屁颠地去查了,然后很快回话:“中午出去后就没回来,旷工!”
    司徒笙道:“这就对了。”
    “……旷工哪儿对了?”
    司徒笙打电话给罗蜜:“英大少去哪儿了?”
    罗蜜道:“回家了。”
    司徒笙道:“盯紧点,估计有消息了。”
    罗蜜道:“手机安了窃听器,没收到什么消息,连推销的电话都没有。可能用的是最原始的送信方式。今天早上,他的秘书送了一大堆的文件和信给他。”
    司徒笙道:“你小心点。”
    罗蜜道:“放心,我还想休产假呢。”
    英灏亨等司徒笙挂下电话才问:“你怎么知道有消息了?”
    司徒笙道:“如果真的在开会,英大少不可能响了一声就接电话。如果不是在开会,以英大少对朱维恩的重视程度,不可能这么没耐性地打断我的话,还让我不要轻举妄动。”
    英灏亨道:“你有什么打算?”
    “请你吃饭。”
    英灏亨扬眉,“然后?”
    司徒笙道:“灌酒。”
    英灏亨笑了,充满了阳光:“再然后?”
    “把资料套出来。”
    英灏亨:“……”
    
    第37章 第八局 被绑架的人质解救计划。 
    
    到最后,英灏亨还是主动交代了自己的资料。
    “赖恩·史密斯,住在美国加州,中美混血儿,曾经来S大留学,是朱豫贞父亲的学生,也是朱豫贞的初恋男友。”
    司徒笙一怔,“他们以前就认识?”
    英灏亨道:“那时候朱豫贞上高二,两人缠缠绵绵地爱了一年多,朱豫贞成绩一落千丈。恋情被她的父母发现,他父亲大发雷霆,棒打鸳鸯,结果赖恩回国,朱豫贞高考失利,复读了一年才考上一所二流大学。”
    司徒笙问:“难道赖恩后来没有再来找她?”
    英灏亨道:“她等了几年,最后选择和我爸相亲结婚。”
    司徒笙不胜唏嘘。
    英灏亨道:“后来,她和我爸日子过不下去,就离了婚,一个人跑去美国了。也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最后还是和赖恩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司徒笙道:“可惜早死。”
    英灏亨冷笑一声道:“郁郁寡欢,就算不出车祸,也活不长的。”
    司徒笙道:“郁郁寡欢?”
    “赖恩是个酒鬼,喝多了就会动手,朱豫贞死要面子活受罪,既不敢报警,又不敢离婚,只好忍受着。”
    司徒笙叹气:“不是每对公主王子结婚以后都会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赖恩酗酒家暴,倒可以解释为什么朱维恩总是喜欢来国内探亲。
    英灏亨道:“朱维恩小时候有自杀倾向,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
    司徒笙皱眉道:“你说这次会不会……”朱维恩该不会在酒店里享受得太舒服,一时看得太开,自杀了吧?
    英灏亨道:“不会。”
    “你怎么知道?”
    “你觉得英励勤会自杀吗?”
    “……”
    “一丘之貉。”
    “……”
    英灏亨道:“朱豫贞的父亲上个月不小心摔断了腿,正在医院里躺着。朱维恩回国以后还没有去看过。”
    司徒笙想了想道:“是不是他和英大少搭上线之后,就不太去见外公外婆了?”
    英灏亨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司徒笙正想感慨几句,一低头就看到自己手机亮了一下,随即铃声响起——英励勤说话算话,果然打了电话过来。
    “抱歉,我刚刚在开会。你现在在Z县?”英励勤开门见山地问。
    这谎撒得真淡定,要不是刚刚问过英灏亨和罗蜜,他就信了。司徒笙道:“是的,我想查一查朱维恩是在哪里失踪的。”
    “Z县。”
    听英励勤这样笃定地说出答案,司徒笙立刻反问:“你怎么知道?”
    英励勤道:“绑匪打算在Z县做交易。”
    导语吊足胃口之后,英励勤就把电话挂了,任由司徒笙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英灏亨哼哼道:“他最喜欢在驴前面吊胡萝卜。”
    司徒笙道:“你被驴了很多次吧?”
    英灏亨恼羞成怒,“当然没有!”
    司徒笙认定他是死鸭子嘴硬。看英灏亨对英励勤的厌恶程度就能猜测他当初被坑得相当惨烈。他说:“绑匪都已经找上门了,他还不报警吗?”
    英灏亨道:“他宝贝他弟得很,能花钱解决的事,绝不可能冒险。”
    同样是弟弟,待遇差别这么大。
    司徒笙更加同情他了。
    英灏亨皱眉:“你这是什么眼神?”
    司徒笙道:“我在考虑晚饭吃什么。”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刚刚饥渴地看着我吗?”
    “……你的理解和事实的距离真是翻山越岭漂洋过海得山遥水远啊。”
    英励勤从A市赶过来,一路不堵车不红灯也要两个小时左右,司徒笙和英灏亨干脆吃了顿当地风味餐,逛了逛Z县,等回到酒店的时候,英励勤正带着行礼等在大堂里。
    司徒笙一眼就瞄上了他的行李箱,咋舌道:“你带了多少现金?”
    英励勤愣了愣,很快回过神来:“都是换洗的衣服。”
    司徒笙砖头看英灏亨道:“你带换洗的衣服了吗?”
    英灏亨理所当然地说:“你不是带了吗?”
    司徒笙道:“……那是我的,只有一套换洗。大少的行李箱这么大,带的衣服一定很多,不如向大少借。”
    英励勤嘴唇一动,正要说话,就听英灏亨道:“还不如裸奔。”
    司徒笙怕英励勤下不来台,打了个哈哈道:“你等着光明正大地裸奔的借口很久了吧?大少吃饭了吗?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
    “我不饿。”英励勤笑了笑,眼角难掩疲倦。
    司徒笙带着他回房,英励勤进屋看是两张单人床,有些意外:“你和灏亨同住一个房间?”不知道是不是有另一个弟弟出现的缘故,他喊英灏亨不再是一口一个小亨了。
    两个男人外出同住一个房间再正常不过了,别说是两张单人床,就是房间紧俏的时候,同睡一张大床的也有不少。可是被英励勤这么单单地提出来,还是让司徒笙紧张地看了英灏亨一眼,道:“有什么问题吗?”
    英励勤看着英灏亨道:“小学那一会儿他就不喜欢和人同床了。”
    英灏亨道:“是啊,谁让我有一个喜欢爬床的大哥呢。”
    司徒笙看着英灏亨和英励勤,一脸震惊。
    英励勤淡定地说:“你太小,怕黑。”
    英灏亨道:“我不怕黑,我怕被人坑。”
    英励勤道:“以前的事我可以解释。”
    英灏亨冷笑道:“哪一件?是故意怂恿我把王冬瓜打了,再转身向我妈告状的那件?还是明明约好一起夜游,后来让我在大街上等了一晚上,自己早早地回家睡觉的那次?”他不是不喜欢哥哥,只是不喜欢这么坑弟的哥哥!
    英励勤道:“我不是故意陷害你,只是胆子小。”
    英灏亨道:“汉奸的胆子也都很小。”
    英励勤脸色变了变,扭头看司徒笙:“能去我房里谈吗?”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司徒笙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道:“为什么不在这里谈?”
    英励勤苦笑道:“因为我很快要被赶出去了。”
    果然,英灏亨打开门,指着门口道:“滚!”
    英励勤置若罔闻,对司徒笙道:“我愿意支付五十万,帮我救出朱维恩。”
    英灏亨立刻瞪着司徒笙道:“不许!”
    司徒笙一脸“为难”:“大家都是好朋友,这样做我真的很为难,要不……价高者得?”
    英励勤呆了呆,英灏亨已经扑过去,将司徒笙按在床上挑逗。
    司徒笙随意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
    英灏亨低头看他,见他脸色微红,呼吸有些急促,眼睛闹腾出了一些泪花,迷离地看着自己,心蓦然一悸,手指不由自主地抚摸他的脸。
    “哈哈哈……”司徒笙大笑。
    英灏亨:“……”
    “有点痒。”司徒笙笑嘻嘻地看着他,眼睛里的迷离之色尽退,剩下晃得人眼睛疼的明亮。
    “大少呢?”司徒笙推开英灏亨。
    英灏亨顺势站了起来,看了眼门口道:“走了。”
    司徒笙坐起来:“不知道绑匪说了什么,我去问问他。”
    英灏亨扯住他:“你一个人过去?”
    “你要一起去?”
    “不能吗?”英灏亨心里不乐意他和英励勤见面,更不要说独处。
    司徒笙道:“我以为你不想管这件事。”
    “……那我来这里干什么?”
    司徒笙老实地回答:“观光旅游逛Z县,幸灾乐祸凑热闹。”
    英灏亨:“……”他竟然无法反驳。
    英励勤住着一室一厅的套房。司徒笙和英灏亨找上门的时候,他的客厅里放着一张摆满各种美食的餐桌。
    司徒笙:“……”说好的“我不饿”呢?
    英励勤见英灏亨和司徒笙直勾勾地看着牛排,礼貌性地邀请:“一起吃点吗?”
    英灏亨和司徒笙一左一右地坐下了。
    英励勤:“……”
    拿着唯一一份餐具,切着唯一一块牛排的英励勤被一左一右虎视眈眈地盯着,饶是脸皮厚如城墙,也有点吃不消了,又干笑一声道:“我再叫两份吧?”
    
    第38章 第八局 被绑架的人质解救计划。 
    
    新点的牛排还在厨房里煎着,新点了牛排的人也在房间里煎熬着。再好的美味佳肴被人用审讯的目光盯着,也难以下咽。英励勤放下刀叉,用茶杯倒了两杯红酒给他们。
    用茶杯喝酒十分土气,好在酒不错。司徒笙咂了下嘴,说:“绑匪信上怎么说?要多少钱?”
    英励勤举杯的手一顿,问道:“你怎么知道绑匪是写信不是打电话?”
    司徒笙不好说自己在他的手机里安装了窃听器,含糊道:“我夜观星象,掐指一算,鸿雁传书来。”
    英励勤道:“你又怎么知道对方要的是钱?”
    英灏亨道:“因为你没什么别的可图的。”
    “别这么说。”司徒笙顿了顿,眼睛扫过英励勤放在桌上的手机,期待地问,“肾还有两个吧?”
    英灏亨差点把红酒喷出来。
    英励勤面不改色道:“我从不奢求自己能力之外的东西。”
    “呵呵!”英灏亨冷笑。
    英励勤对司徒笙道:“我刚才的提议还有效,五十万救出我弟弟。我知道你开的事务所什么案子都能接。”
    连男扮女装演女朋友都行了,还有什么不能接的?
    司徒笙故作为难地看了英灏亨一眼:“能是能,不过价格嘛……”
    “你开价!”英励勤十分爽快。
    英灏亨道:“两千万!”
    司徒笙:“……”到底谁是绑匪?
    英励勤也变了脸色。
    司徒笙瞄了他一眼,就知道他的底线差不多是多少,便道:“救人这种案子的危险系数比较高,突发状况也比较多,如果不是特别……”他搓了搓手指,“我们很少接。我建议你报警。”
    英励勤道:“绑匪在信里特别要求,不能报警。”
    司徒笙道:“十个绑匪十个这么要求。”
    英励勤苦笑道:“要不是对方太神通广大,我也不会这么老实。维恩失踪以后,我虽然没有报警,但是托了几个警察朋友帮忙找人,始终没有消息。就在今天上午,我在公司,我收到了一封以信用卡账单之名寄来的勒索信。信里明确地指出了我其中一位警察朋友的名字,并且威胁我说,如果继续找警察帮忙的话,他会送一根维恩的手指给我。”
    司徒笙道:“绑匪要多少钱?”
    英励勤的脸色有点古怪,报了个数字。
    一瞬间,司徒笙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多少?”
    “八万。”英励勤回答得字正腔圆。
    司徒笙眨了眨眼睛:“真是个吉利的数字。”
    英灏亨道:“英镑?美金?欧元?”
    英励勤被问懵了,皱眉道:“我没有想到。对方只要求不能连号!”
    司徒笙道:“那么应该是人民币。”
    为了八万人民币绑架了一个豪门的私生子。
    司徒笙、英灏亨、英励勤神情十分复杂。
    司徒笙想了想道:“对方的职业可能与军人、警察等相关,平时为人严谨有原则,脾气很硬,最近生活比较拮据,可能欠了一点债。你查一查你和朱维恩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
    英励勤道:“你怎么知道他为人严谨有原则?一个严谨有原则的人会绑架一个孩子?”
    司徒笙道:“他把信寄到了你的公司,就说明他知道了你的身份,知道你的身份之后只勒索八万块,而不是八十万,八百万,就说明他做事有一定的计划性和目的性,并且执行得十分彻底,并不轻易动摇。”
    英励勤又问:“你怎么知道是熟人作案?”
    司徒笙道:“你的公司地址,你使用的信用卡种类,你的警察朋友,你和朱维恩的关系……分开来看,都能查得到,但是合在一起,简直是对你了若指掌。”
    司徒笙的这个猜测让英励勤不悦也不安,他反驳道:“对方在维恩失踪了很多天后才发出勒索信,拥有足够的调查时间,我觉得这个推论并不成立。”
    司徒笙道:“请允许我老套地说,时间会证明一切。”
    英励勤道:“我只想救出维恩,其他的并不重要。”
    司徒笙想了想道:“你刚刚说的五十万还算数吗?”
    英励勤眼睛一亮:“你答应了?”
    桌下,英灏亨恨铁不成钢地踹了他一脚。
    司徒笙的腿缩了缩,英灏亨又踢出第二脚,力道明显轻了很多,显然是故意闹着玩。但力道再轻,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在桌下做动作,桌子上面自然会带出一点动静。难为英励勤戴了一副眼镜,还不能“明察秋毫”,只低着头装聋作哑。
    司徒笙被闹得没办法,抬起脚,踩住英灏亨的脚面。
    英灏亨不动了,任他踩着,嘴里哼哼唧唧地说:“我上次请你花了多少钱来着?”
    司徒笙无奈道:“一般来说,五十万就是个咨询费。但是,绑匪只要八万,我要是狮子大开口,简直连绑匪也不如。”
    英励勤道:“不,这不一样。我相信你。”
    英灏亨讥嘲道:“你也有相信人的时候?”
    英励勤看着他,又是一副包容弟弟无理取闹的温柔大哥模样:“你对我的成见太深。”
    “如果今天被绑架的是我,你连八毛都懒得出吧。”英灏亨哼哼道。
    英励勤道:“如果是你,我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司徒笙道:“再押一个肾!”
    英励勤犹豫了下,一咬牙道:“再押一个肾!”
    英灏亨看着英励勤,半晌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
    英励勤眼睛一亮,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狂喜:“你,你真的愿意相信我?”
    英灏亨道:“当然。为了除掉我,倾家荡产丢个肾算什么,就算下十八层地狱你买张站票就去了吧。”
    英励勤脸色僵住。
    “咳咳,送餐的怎么还没来呢?”司徒笙打岔。
    英励勤看着英灏亨,眼睛里的光彩一点点地散去,苦笑道:“唉,看来在你心目中,我永远是坏人。”
    英灏亨道:“去掉‘看来在你心目中’这八个字,这句话一样成立。”
    司徒笙插嘴道:“那是七个字。”
    英灏亨瞪过来,门铃适时响起,司徒笙跑去开门。
    服务员推着热腾腾的牛排上门,英励勤盘子里的牛排已经冷了。他看着大快朵颐的司徒笙和英灏亨,无奈地喝着红酒。
    “绑匪说交易的时间地点了吗?”司徒笙百忙之中施舍了英励勤一句。
    英励勤手指摩挲着酒杯的杯口,似乎在想心事,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明天凌晨两点,把钱分别丢进漕永路、解放东路、太华街、美园新路的垃圾桶里。”
    司徒笙惊讶道:“垃圾桶?”
    英励勤思绪从沉思中转回他的问题上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画着通俗简单的路标,垃圾桶的后面还写着店铺的名字以防混淆。
    司徒笙道:“分四条街八个垃圾桶,每个垃圾桶一万?”
    英励勤道:“八个垃圾桶在八个地方,最近的也有两百多米。”
    “我现在觉得八万实在是个不错的数字。”塞进垃圾桶里,小而易塞。司徒笙问道:“人什么时候放回来?”
    英励勤道:“他说之后再通知我。”
    司徒笙咀嚼牛排:“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八万块是个试探价。主要看你是否报警,是否配合,等你表现合格,他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英励勤道:“我刚刚也是这么想的。”
    司徒笙道:“八万准备好了吗?”
    英励勤道:“准备好了。”
    “确定准备好了?”
    “当然。”
    “验钞了吗?确定绝对没有假钞吗?”
    “……”
    “还要准备八个不起眼的袋子。”
    英励勤道:“我准备了报纸。”
    司徒笙见英励勤只关心朱维恩的安全,对绑匪的身份、目的全然不在意,便没有继续讨论下去,吃完牛排,喝完红酒,约定半夜十二点一起出门夜游之后,就拍拍屁股出来了。
    英灏亨关上门,将人拉到楼梯间。
    司徒笙无奈:“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楼梯间?”
    “来的人少。”
    “说明大家都不喜欢!”
    司徒笙要走,英灏亨长臂一拦,将人锁在墙壁和自己之间的小空间里:“这么点钱,你也要掺和进去?”
    司徒笙道:“他的五十万虽然很少,但你爸的五百万不少,我答应他要找到朱维恩的下落。三天期限将至,这是最后的机会。”
    英灏亨愣了愣,显然早就把自己老爸抛到了九霄云外。
    司徒笙道:“我不喜欢失败,更不喜欢还没努力就轻言放弃,不管令尊给不给尾款,这件案子我都要跟到底。”
    “那你还收五十万?”
    “不收白不收。而且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不简单,但是救人不难。”
    英灏亨道:“什么意思?”
    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只为八万块?司徒笙怎么都不信。看英励勤对朱维恩的疼爱,说不定朱维恩用信用卡提现都不止这个数。绑匪花了这么大的力气,不是为了谋取更多的钱财,就是有其他目的。
    他意味深长地说:“做人呢,最重要的是开心。赚钱呢,最重要的是远虑。”
    英灏亨挑眉道:“刚吃完牛排又想吃面?我不下面,我只上面。”
    司徒笙:“……”
     
    第39章 第八局 被绑架的人质解救计划。 
    
    虽然是六月份,半夜出门还是有点冷。
    司徒笙站在酒店大门口等英励勤开车过来,顺手扯掉发绳,将头发放了下来。
    “你干吗?”英灏亨怪异地看着他。
    司徒笙顺手撩了一下:“有点冷,当披肩。”
    英灏亨拽着自己的外套,犹豫了一下,脱了下来,适逢寒风刮过,丝丝凉意从四肢入侵百骸,鼻头一痒,张口就是个喷嚏。
    司徒笙扭头看他,眼里充满了对他智商的怜悯:“看你,都热得感冒了。”
    “……”英灏亨道,“那你把‘披肩’借给我。”
    司徒笙在肩膀上了找了根落发,一脸慷慨地交给他。
    英灏亨低头看着手里的头发,往兜里一揣。
    司徒笙道:“你藏我头发干吗?”
    “高兴了就做个克隆人,不高兴就拿去扎小人。”
    司徒笙:“……”祝愿你早日立地成佛,无悲无喜。
    英励勤将车开过来,接了两人,朝地图上显示的最近的垃圾桶驶去。
    司徒笙问:“钱呢?”
    英励勤从副驾驶座提了个袋子给他。袋子里一共是八刀钱,每刀一万块,都用报纸包着。司徒笙从背包里拿出八个袋子,将钱分别装了进去:“垃圾桶里什么都有,报纸不防水,套个袋子比较好。”
    英励勤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谢谢。”
    现在离凌晨两点还有时间。
    英励勤将车停在路边,去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里买了两罐加热的饮料给他们,自己点了一根烟,一个人站在门外默默地抽着。
    司徒笙手指轻轻地揉着睛明穴,闭目养神。
    英灏亨伸了伸腿,没伸开,伸手将副驾驶座的椅背折叠起来,把脚放上去,还没有躺好,就看到站在车外的英励勤冲他做了个手势。
    英灏亨一扭头,装作没看到。
    “笃笃。”英励勤敲了敲车窗。
    司徒笙睁开眼睛,看向声源处。
    英灏亨有点恼怒地下车:“干吗?”
    英励勤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小袋装的干脆面:“你小时候很喜欢吃的。”
    英灏亨接过干脆面,嘲弄地笑了笑道:“但是我妈不喜欢我吃,所以你就一边讨好我,偷偷地买来送给我,一边向我妈打小报告。”
    英励勤低下头:“那时候我还小。”
    “那时候我更小。”
    英励勤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对我妈妈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依稀记得有一张冷冰冰的脸。爸爸再婚之后,你妈妈对我很不错,我曾经以为我们会是永远幸福的一家三口,直到你出生。”
    英灏亨气笑了:“我该谢谢你没有及时地掐死我吗?”
    英励勤长叹了口气,仰头看天:“那时候我才知道,你妈妈对我的好是客气的好,她对你的好才是无私的好。”
    英灏亨嘴角微扬,对他的认知深表满意。
    “我很嫉妒你。”英励勤道,“自卑地嫉妒着。一边害怕被遗弃,被冷落,竭尽全力地对你好,获取你的信任和依赖,一边又想破坏你和你母亲的关系,想要获得她的重视和关怀。其实,我只是一条害怕被你们抛弃,想要被你们真正接纳的可怜虫罢了。”
    英灏亨道:“你为什么不对爸爸使用这一套?”很显然,英衡山才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那一个。
    “在他心里,你妈更重要。”寄人篱下的生涯让他养成了时时刻刻察言观色的习惯,他很小的时候就发现了英衡山对江丽华的感情,因为太深沉太厚重,所以藏得很深,深得连当事人都一再忽视。英励勤侧过身,状若漫不经心地抬手抹了抹眼角,深吸了一口气,才转头看英灏亨道,“你愿意原谅我吗?一个自卑而懦弱的哥哥?”
    英灏亨垂下眼眸,轻声道:“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英励勤心中一动,忙道:“当然!”
    “那你现在还嫉妒我吗?”
    “当然不,我现在只想好好地照顾你关心你疼爱你。”
    “我比朱维恩更重要?”
    英励勤柔声道:“虽然你们都是我的弟弟,但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当然感情更好,人有远近亲疏,我也不例外。”
    “既然这样……”英灏亨抬起头来,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现在身娇体弱要休息,头晕眼花想睡觉,你能不能送我回去别管闲杂人等的事?”
    英励勤笑容一僵。
    英灏亨抬起手,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脸:“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喜欢装疯卖傻唱苦情,一点长进都没有。”
    英励勤道:“他毕竟是我的弟弟,我不能放着他不管。”
    “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这就是我的选择。”英灏亨无所谓地耸耸肩,打开车门,钻进车厢。
    英励勤抽了口烟,将烟蒂丢在地上,用脚碾灭。
    英灏亨探出头来。
    英励勤充满期待地看过去。
    “随地乱丢垃圾,”英灏亨不屑地撇了下嘴角,“你的确更适合当朱维恩的哥哥。”
    凌晨两点,街上不见行人,只有零星的车飞速地掠过。
    英励勤走到垃圾桶边上,看看周围动静,将袋子卷了卷,丢进垃圾桶内。等他回到车上,就听到司徒笙烦恼地说:“咦?不知道应该丢可回收的垃圾桶还是不可回收的垃圾桶呢?”
    英励勤:“……”
    有车代步,无车阻路,八个垃圾桶很快走完。
    司徒笙头靠着车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垃圾桶的方向:“绑匪什么时候来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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