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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王Ⅱ_酥油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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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笙等他开门后,反客为主地一路开灯走进厨房,将厨房里吃的喝的都运送到客厅的茶几上,然后撩起裙子,露出两条白皙光洁的大腿,青蛙似的蹲在沙发上,认认真真地开吃。沐浴了一晚上的鄙视嫉妒怨恨视线,他急需美食抚慰身心。
    英灏亨看看他那张漂亮得令人窒息的面孔,又看看他粗俗得更加令人窒息的姿势,嘴角不自禁地抽了抽,走到沙发边。
    奋力啃手撕牛肉的司徒笙百忙之中转头看他,就见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戳着自己的肩膀,慢慢地用力……
    “呃?”司徒笙姿势不变地向左边倒下。
    英灏亨拍拍他的大腿,道:“坐好。”
    你说坐好就坐好?当我史努比啊。
    侧躺的司徒笙抖抖眉毛,干脆伸长了腿,一手托腮,捡着牛肉碎往嘴巴里塞。
    英灏亨看得眉头直跳:“脏不脏?”
    司徒笙充耳不闻地啄手指。
    英灏亨跑到厨房,抽走桌布,对着司徒笙的脸上直直地盖了下去。
    司徒笙一言未发,但是不停抖动的桌布显示坐在沙发上的人并没有停下进食。
    英灏亨瞪着桌布半晌,用力地扑了上去。
    剥开香蕉皮,正准备开咬的司徒笙被正面一压,整根香蕉戳入喉咙中,拳头磕着牙齿,差点昏过去。好在英灏亨玩归玩,还算有分寸,很快就退开来,揭开桌布。
    “噗!”司徒笙毫不客气地将嘴里的香蕉吐了他一脸。
    英灏亨:“……”香蕉喷到他脸上,又滑落下来,正中司徒笙的嘴唇,沿着嘴唇的弧线滑到沙发上。
    滑腻腻的触感让司徒笙皱眉。
    他抬眼等着英灏亨进行下一步动作。
    英灏亨正看着他,目光诡异地留恋在他的唇瓣处。
    两人距离极近,呼吸相闻。
    司徒笙心脏漏跳一拍,猛然推开他坐起来,色厉内荏地喊道:“你干什么?!”
    英灏亨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视线上移,落到那顶被蹭歪了的公主式假发上。顶着这么滑稽的发型,再美丽的脸蛋也要大打折扣。他总算定住了心魂,别开目光:“你的吃相太难看了。”
    “难看就别看。”司徒笙磨牙道。
    英灏亨不由自主地又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就算龇牙咧嘴也比今日宴会上的女孩子可爱,嘟哝道:“偏偏要看。”
    司徒笙耳朵极灵,立刻扫过眼来,“你说什么?”
    英灏亨拿出手机,对着他拍了张照,然后递给司徒笙。
    司徒笙看到自己的“惨状”,双眉一竖,顺手捞过桌上的蛋糕和啤酒,从沙发背上跳到地上,三两步蹿上楼。
    英灏亨目送他完全消失在楼梯尽头,才收回视线,低头看手机,手机里的人傻乎乎地坐着,唇角还挂着残余的香蕉。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指,轻轻地落在照片中人的唇角上。屏幕冷硬的触感让他不悦,心里有股冲动想打破屏幕,将里面的人“勾”出来。
    他正想着,楼梯就滚下来一串“咚咚咚”的脚步声,很快到近前,不等他反应,手机就被司徒笙夺取了。
    司徒笙删除“不雅”照片后又往前翻了翻,确认没有其他的,才将手机丢回去,不屑地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光着上半身剃胡子的照片很像刚刚被打劫过的圣诞老人?”
    英灏亨长臂一伸,隔着沙发拉住人。
    司徒笙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干吗?”
    英灏亨也不知道拉住他干吗,只是下意识地不想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他一向是想什么就做什么的人,既然做了,倒也不尴尬,理直气壮地说:“我们聊聊。”
    “聊你的相亲宴吗?后宫佳丽三千人的陛下。”司徒笙阴阳怪气地说,脚倒是十分配合地跨过沙发背,在他身边蹲了下来。
    英灏亨道:“我不是独宠你一个了吗?”
    司徒笙道:“求打入冷宫!”他对于英灏亨总喜欢拐自己回家的行为极度无语。
    英灏亨道:“你胃口不小,还想独霸一栋别墅。”
    “……作为宠妃,连个专属于自己的宫殿都没有,一天到晚和陛下挤,的确是有点寒酸。说出去陛下也十分没面子啊。”司徒笙顺着杆子往上爬。
    英灏亨道:“从我带着个有异装癖的男人出席宴会的那一刻起,就不指望自己身上还能有面子这东西了。”
    “谁害的?”
    英灏亨深沉地望了他一眼:“你要是个女的就好了。”
    那一眼看得司徒笙毛骨悚然,改蹲为坐,夹紧双腿。
    英灏亨道:“我爸给你的是什么?”
    “支票。”
    “别装傻。”
    司徒笙道:“明知我装傻,聪明的人就不该追问下去。”
    英灏亨道:“我怕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钞票。”
    司徒笙惊讶地挑起眉毛:“你确定你说的那个人是我?”一直不是他卖了别人愉快地数钞票吗?
    英灏亨道:“英励勤很阴险的。”
    司徒笙:“……”英二少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真的不是广告吗?连聊天都念念不忘推广英大少的“英名”,英二少对英大少的执念真是感天动地。
    英灏亨睨着他道:“但是,他也只继承了我爸的一半。”
    “也就是说,我现在离万劫不复只有一步之遥?”司徒笙虚心求教,“那我应该怎么办?”
    英灏亨道:“我帮你看看。”说着,伸出手来。
    司徒笙道:“你也只继承了一半。”
    英灏亨手指勾了勾:“但我另一半继承了我妈,综合起来比我爸强。”
    根据数学公式,得出的结果是江丽华大于英灏亨?
    司徒笙微笑着推开他的手:“我不如直接找令堂。”
    英灏亨道:“她没空理你。”
    司徒笙道:“你觉得有什么办法能令她儿子也没空理我?”
    “你嫌我烦?”英灏亨眉毛高高地挑起。
    司徒笙道:“也不能这么说。”
    英灏亨冷哼一声,似乎在说“算你识相”。
    “我不是嫌你烦,我是嫌你非常非常的烦!”司徒笙说完,身体猛然腾空,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掠过沙发背,落在地上,飞快地奔上楼梯。一连串的动作如同风驰电掣一般,一气呵成,快得叫人目不暇接。
    司徒笙蹿上了楼梯中段才停下来看他。
    英灏亨依旧以原来的姿势坐在沙发上。
    离得太近,便容易忽视,从里面跳出来,才发现英灏亨与自己说话的时候是侧坐着,身体微微前倾,十分专注的样子。
    司徒笙心里莫名地一动。
    英灏亨慢吞吞地转过头来,明亮的水晶灯也驱不散他眼底的暗沉。
    司徒笙从心中一动变成心中一惊,暗道:他与英励勤真不愧是两兄弟,随随便便的一眼,就能营造出乌云罩顶的效果。
    不过他不是被吓大的,英灏亨的表情虽然阴沉,却不至于让他丢盔弃甲。他冲那张黑脸做了个鬼脸,一蹦一跳地上楼去了。
    英衡山出五百万要找的人绝对不会是普通人。司徒笙接过信封之后,心里已经做了几种猜测,但看到内容的时候仍然愣了愣。英衡山要他找的竟然是前妻离婚另嫁后生下来的孩子。
    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他瞬间脑补了一篇字数高达百万的狗血大作,加点细节,立刻能成为一部豪门热播电视剧。
    对司徒笙来说,找人不算难事,好比宋喜,改头换面整了容,最后还是让他从人海里扒拉出来了。难就难在英衡山只提供了姓名、年龄、护照号码和基本人物关系,却要求他三天之内把人找到。
    
    第34章 第八局 被绑架的人质解救计划。 
    
    他靠着床头想了想,拨通了一个电话:“冷静点听我说。我接了一笔生意,一个男人要找他前妻和另一个男人生下来的孩子,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对方似乎骂了一句什么,然后沉声说:“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
    “十点二十九分零三十五秒。你不是十点半睡觉吗?”
    “二十五秒钟只能说十遍再见,塞不下你需要的答案!”
    司徒笙道:“一套绝版的邮票!现在塞得下了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道:“起码有十种可能。”
    “洗耳恭听。”
    “一是报仇。类似于‘虽然我们离婚了,但你是我的女人,竟然敢和别人生猴子!’之类的羡慕嫉妒恨心理。”
    “二呢?”
    “报恩。类似于‘感谢你饶我不死,跑去祸害别人,再造之恩无以为报,让我好好报答你儿子吧。’”
    “……三?”
    “图谋不轨。‘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都没告诉我你是倚天剑屠龙刀的传人,真是可恶至极!来,交出宝物,我饶你儿子不死。’”
    “四?”司徒笙有点肉痛邮票了。
    “一见钟情。‘虽然只是一个孩子,但他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深深地触动了我的心房。他就像一道曙光,照亮了我冰冷的世界,让我找到他,幸福地在一起吧。’”
    “……”司徒笙面无表情地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再没有靠谱的答案,邮票收回。”
    “或许是前妻出了什么事,出于一夜夫妻百日恩的心理想要照顾他?又或许是他突然发现那孩子可能是他的。又又或许是前妻离婚的时候带走了什么东西,让他耿耿于怀。又又又……”
    “GET OUT!”
    “嗯?”
    司徒笙深吸一口气道:“我想了想,这套邮票还是给沈玉流吧。我觉得他的答案更可靠。”
    “……那你为什么打电话给我!”
    司徒笙认真地回答:“因为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他会生气。”
    “我也会生气!”电脑那头的声音几乎要将话筒炸开来,“很生气!”
    司徒笙平静地说:“那我不妨碍你生气了,晚安!”利落地挂掉电话,他把对方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去糟粕,取精华,发现还是有点有用信息的。
    以英衡山的人脉和势力,在有名字有护照号码的情况下还要委托他来找人,说明照片里的人失踪了,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英衡山定出三天这样的要求,灾后救援有“黄金七十二小时”的说法,时间越短越能保证对方的人身安全。联想温文尔雅的英大少失控挑衅英灏亨时说的话,这件线索单一的案子似乎有着相当丰富的隐藏信息。
    “三天五百万啊。”
    虽然离一年一亿的目标还有一段距离,但也是肉啊。
    他对着照片拍了张照,再输入其他信息,发给了罗蜜。
    次日上午,罗蜜就将他想要的资料放在了桌上。
    英灏亨前妻与后一任丈夫生的孩子叫朱维恩,美籍华人,今年十六岁,现在美国一家私立高中读书,母亲节假期时来中国探亲,至今未归。
    司徒笙将罗蜜收集到的资料翻了翻,一张照片从文件夹中掉落出来,正好落入他的手中。
    照片中的男孩五官深邃,黑发黑眼,皮肤白皙,精致漂亮,与英励勤并不十分像,看嘴唇鼻梁,反倒有点像英灏亨,再确切点说,像英衡山。
    “他住在喜来登,五月十一日入住,预计六月二十三日退房。难道他特地来国内过端午节?”罗蜜翻到下一页的资料。
    司徒笙将照片夹入文件夹内,低声道:“六月二十一日是父亲节。”
    罗蜜的脸瞬间在他视线内放大。她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司徒笙不答反问道:“他父母的资料呢?”
    罗蜜道:“他的母亲叫朱豫贞,外公是S大的教授,外婆是S市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二十二岁时,朱豫贞在父母的安排下,与英衡山相亲结婚,次年生下英励勤,二十六岁与英衡山感情破裂离婚,儿子归英衡山,自己申请出国留学。二十九岁的时候,她回国补办了一次婚礼,但是很低调,新郎是美国人。之后就一直和丈夫一起在美国生活,直到三十六岁时车祸去世。之后,朱维恩就经常回国探望外公外婆。三年前,朱维恩因父亲过世,被姑姑收养。同年,在朱维恩外公外婆的穿针引线下,他与英励勤相认。”
    英励勤与英灏亨,同父异母。
    英励勤与朱维恩,同母异父。
    英灏亨与朱维恩……异父异母。
    关系真纠结。
    司徒笙道:“有没有他父亲的照片?”
    罗蜜摇头道:“他父亲很少来国内,结婚的时候也没有拍婚纱照,只知道名字叫赖恩。”
    司徒笙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道:“朱维恩最后出现的时间和地点。”
    罗蜜道:“六月十日早上九点钟,喜来登酒店。他离开之前曾经拿着一张地图在礼宾台询问Z县的消息,打算去四季花园看荷花。要我去看看吗?”她表现出兴致勃勃。
    “四季花园正在重新装修中。”
    “啊?”
    司徒笙道:“盯住英励勤。关心朱维恩的人里,英励勤是最有能力的一个。你想做的事情英励勤一定已经做过一遍。无论朱维恩是主动失踪还是被动失踪,只要国内有消息,英励勤一定是第一个收到的,我们守株待兔就好。”
    罗蜜道:“三天时间全用来守株待兔?这根本是消极怠工吧。”
    “你打算用三天时间进行全国范围内地毯式搜索?”
    “我国疆域辽阔,不太适合,美国就刚刚好。”
    司徒笙道:“你最近待孕?”
    罗蜜道:“你要赞助奶粉钱?”
    “我想劝你再缓一缓。”
    “你决定让我去美国?”罗蜜感到十分意外。
    司徒笙语重心长地说:“三天时间去美国,除了喝杯咖啡之外,就只能参观一下公共厕所。一孕傻三年,就你目前的智商存量,生完直接负了。”
    罗蜜一掌拍在桌子上,“我要休产假!再见!”
    司徒笙看着她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喊道:“产假最多十个月,你确定要现在开始休?”
    罗蜜扭头:“你不是说一孕傻三年吗?我要休三年。”
    司徒笙点头道:“可以,只要医院证明你生的是哪吒。”
    “……”
    罗蜜走后,司徒笙按了下重拨键,铃声响了五下,就被按掉了。他翻了个白眼,双脚搁在桌面上,拨了另一个号码,这次铃声响了两下就被接起来了。
    “你打扰了我欣赏塞纳河畔风光的美好时光。”沈玉流似笑非笑地说。
    “……法国现在是凌晨五点。”
    “我在晨跑。”
    司徒笙道:“是抡起胳膊迈开腿的那种晨跑吗?”
    “不然抱着胳膊并着腿吗?在我的理解里,这种姿势一般都用来沉塘。”
    “我以为你的晨练模式是太极。”
    “那是我对你的敷衍方式。”
    司徒笙怕话题越扯越远,急忙说重点:“我想请你帮个忙。”
    “唔,让我想想太极第一式。”
    司徒笙早已习惯沈玉流的调侃方式,继续道:“让陈跃帮我查一个美国人。”
    沈玉流微讶:“如果我们中间有一个人得老年痴呆症的话,一定不是我。陈跃是你介绍给我认识的,你现在要我帮你牵线?”
    “我们昨天产生了一点小分歧。”
    “分歧的程度是……A打情骂俏,B恶言相向,C老死不相往来,D你死我活,E化为厉鬼也不放过彼此。”
    “怒挂电话。”
    “那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第35章 第八局 被绑架的人质解救计划。 
    
    司徒笙假装没听出他口气里的遗憾:“我要查的人叫赖恩。”
    “嗯,然后?”
    “暂时没了。”
    “姓总有吧?”
    “反正不姓赖。”
    “……给你五分钟的解释时间,不然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很可能变成C。”
    司徒笙将案子前前后后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他的口述能力很强,解析的时候还不忘加入自己的主观情绪。顺着他的思路,沈玉流秒懂:“你怀疑朱维恩与英衡山有血缘关系?”
    “只是猜测。一个孩子总喜欢千里迢迢地跑到国内来,一定是对国外的生活不满意。他从小在国外长大,不可能是水土不服,最可能是受到人为压力,比如说,父亲。”
    “如果猜测成真,英衡山婚内出轨,最受打击的人无疑是他的现任妻子以及你的英二少。如果是他们下的手,朱维恩恐怕凶多吉少。”
    “等等,‘你的英二少’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强调一下他不是我的。”
    “……”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还可能是绑架勒索、寻仇、叛逆期出走、被人贩子拐走等等。”
    “哪种最有可能?”司徒笙对沈玉流的分析十分有信心。
    沈玉流不假思索道:“绑架和叛逆期。”
    “为什么寻仇的可能性小?”
    “年纪太小。”这么小的年纪,能惹到愿意绑架他的敌人的可能性极小。
    “那拐卖呢?”
    “年纪太大。”
    “绑架的可能性大吗?”司徒笙持反对意见,“就算朱维恩是英衡山的儿子。大街上富二代多如牛毛,一个网撒下去,就能捞起几百斤,何必挑一个身份不明的私生子下手?”
    沈玉流道:“私生子的身份不能曝光,大多数事主不敢报警选择私了,实在是绑架勒索的绝佳人选。”
    司徒笙道:“除非绑匪是福尔摩斯转世,不然一定是熟人作案。”
    沈玉流道:“咨询费二十万,记得打到我的账户上。”
    “你抢钱啊!”
    “关于赖恩的资料……”沈玉流拖长音。
    “……二十万太少了,你看二十一万怎么样?”
    沈玉流道:“我不是为金钱放弃原则的人……我喜欢双数,二十二万吧。”
    司徒笙干笑道:“……好。”真想抽自己嘴巴一下,嘴欠。“我上次拜托你的事情快到期了吧?要抓紧。”
    “你只管准备钱就好了。”
    做好国内外的部署后,司徒笙亲自前往喜来登寻找细节上的线索。现在有两个问题,一是朱维恩为什么失踪,二是朱维恩为什么在六月十日那天失踪。
    在英衡山的帮助下,他特意住了朱维恩住过的房间,吃着朱维恩点过的餐,还根据朱维恩的时间表去了游泳池和SPA。半天下来,他只有一个感觉——免费的招待真是不错。
    晚上美美地睡了一觉,他决定第二天启程去Z县,在前台结账时,后背被人猛地拍了一下,差点扑在台子上。他愤怒地一扭头,一张阴沉到漆黑的脸正对着他怒目而视。
    “你怎么会在这里?”英灏亨阴森森地问。
    司徒笙揉着胸,莫名其妙地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英灏亨瞄了眼他手里的账单:“套房?你家是着火了还是被陨石砸到了?为什么跑来开房?昨晚你和什么人在一起?”
    司徒笙:“……”要不是自己太清醒,英灏亨长得太明显,他还以为是被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娶的媳妇儿跑来捉奸!
    英灏亨见他皱起眉头,一言不发,心里的怒火噌噌地往上涨:“敢做不敢说?”
    司徒笙接过收银员退给他的押金,收进皮甲里,拍拍他的肩膀道:“折腾了一晚上,没力气说。”趁着英灏亨的怒火没有化作实质之前,他快步朝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江丽华走去。
    江丽华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连衣裙,雍容华贵,明明是四十好几的年纪,却随便一站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她似乎在等人,眼睛一直看着酒店电梯的方向。
    “英太太。”司徒笙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江丽华对他的印象不错:“你是灏亨的好朋友,叫英太太太见外了,可以叫我伯母,也可以叫江妈妈。”
    “江妈妈。”司徒笙甜甜地喊了一声。
    江丽华眉开眼笑:“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昨天是不是没有接灏亨的电话?他唠叨一早上了。吃饭了吗?一起吧。”
    她说了一长串话,司徒笙不知道自己应该先消化哪个。
    英灏亨后脚跟过来,脸色明显比刚才好看得多:“嗯,一起吃饭。”
    司徒笙道:“我早上还有事。”
    “什么事?又没人约。”英灏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明显上升,竟含着一丝得意与欣喜。
    司徒笙神色怪异地看了他一眼,风度翩翩地与江丽华告别。
    江丽华微笑着点头,朝电梯的方向走去。那里,一对打扮时髦的母女正走过来。
    司徒笙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坐扶手电梯去车库。
    英灏亨尾随:“去Z县?”
    司徒笙不着痕迹地下了一个阶梯:“你跟过来做什么?”
    英灏亨脸色拉下来:“什么意思?”
    他年纪小,长得好,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一脸的阳光开朗,可一旦拉下脸来,真的是比包黑子还黑,别说用以止小儿啼哭有奇效,就是狗见了也不敢吠的。
    但他老是黑脸,司徒笙被黑习惯了,眼皮子半耷不耷地看着英灏亨的裤腿,闲闲地说:“大家都是男人,老这么黏糊着……有点难受。”说完,姿势不变,但腿脚暗暗使力,防着占据高地的对方突然发难,把自己一脚踹下去。
    英灏亨眸光闪了闪道:“我现在要去Z县,你去开车。”
    司徒笙愕然:当他刚刚说的是废话吗?
    英灏亨道:“都是男人,搭个顺风车怎么了?别黏黏糊糊的!”“黏黏糊糊”四个字特别加重,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司徒笙从电梯出来,进了地下车库,“你去Z县做什么?”
    英灏亨迤迤然地跟在他身后:“赏荷。”
    “道不同不相为谋。请出门打车,谢谢。”司徒笙见他疑惑地看着自己,解释道,“我刚刚查了一下地图和新闻,Z县的四季花园正在重新装修,清明节之后就不再对外营业了。”
    英灏亨道:“那你去干什么?”
    司徒笙笑道:“我好像从来没说过我要去Z县?”
    他的确没说过,这是英灏亨听前台说司徒笙一个人住了朱维恩的房间之后的猜测。英灏亨道:“你打算去哪里?”
    司徒笙抱胸道:“你是想打听我呢,还是想打听朱维恩?”看他出现在这里就猜到他想去Z县,英灏亨对朱维恩的关注也不少,就是不知道他与朱维恩的失踪有没有关系。
    “叫得这么亲热做什么?”英灏亨不满地哼道。
    直呼其名叫亲热?
    司徒笙觉得自己快老得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了。他一打开车门,英灏亨先他一步坐上副驾驶座。司徒笙看着他理所当然的样子,无奈地说:“你把你妈一个人晾在酒店里?”
    英灏亨道:“她这两天腿胀不想开车,我充当个司机而已,她有她的事。”
    司徒笙狐疑地看着他。偌大一个英家,还会缺司机?既然他不想说,自己也不方便多问。他上了车,打开导航,输了个地址进去。
    英灏亨眼尖,立刻道:“你不是说不去Z县?”
    司徒笙道:“我没说我要去,也没说我不去。我只是说四季花园关了。”
    英灏亨看了一眼,放低椅背,舒舒服服地躺着,也不问他四季花园关了还去Z县做什么。好像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去天涯海角也无所谓。
    
    第36章 第八局 被绑架的人质解救计划。 
    
    司徒笙不满地按了两下喇叭。
    英灏亨嘀咕道:“别吵,我昨晚没睡好。”
    司徒笙发动车,随口道:“做贼去了?”
    闭上眼睛的英灏亨不满地睁开眼睛瞪着他。
    司徒笙道:“看我干吗?”
    “你昨天没接我电话。”英灏亨控诉道。
    司徒笙道:“可能是信号不好,可能是没听见,可能……”
    “装作信号不好和没听见。”英灏亨接下去。
    司徒笙干咳一声道:“朕日理万机……”
    “唯独不理我的手机。”
    “……一个威风凛凛的词到了你嘴里怎么像个专业接线员呢?”
    英灏亨嘴角勾了勾。
    司徒笙就当这一页翻过去了,忙道:“你找我什么事?”
    英灏亨道:“我爸不是要你三天之内找到人吗?我以为你需要资料上的支援。”他顿了顿,无视了司徒笙投来的灼热目光,一转身,背对着他侧躺,“应该是我想多了。”
    既然对方都知道了,自己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不管英灏亨有没有问题,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才最没问题。司徒笙立刻换了副脸孔,赔笑道:“这叫想得周到。”
    “周到得黏黏糊糊的,多叫人难受。”
    “……”司徒笙的脸被打得噼噼啪啪响,知道自己的话让对方介怀了,为了拿到资料,更为了英灏亨的一片心意,他放低姿态,“我没上过A大,语文不好,用词不当之处,请多多见谅。”
    英灏亨得理不饶人:“我觉得用得挺好的,戳到心里,又狠又准!”
    司徒笙无奈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饶人处且饶人。”
    英灏亨冷哼:“我国在计划生育,该狠心时还得狠。”
    司徒笙:“……”
    去Z县的路有一段正在修,一来一往仅容两辆车通过,本就行得慢,前方又出了车祸,堵得十分厉害。司徒笙看了眼如同冬眠长蛇一般死寂的车队,一时半会儿的铁定动不了,就下车透透气。
    道路一边是民居,有几家改造成了店铺,有洗车修车的,有卖杂货的,也有饭店。
    司徒笙摸摸肚子,觉得有些饿了,钻进饭店里炒了几个菜,然后拎着回车上。
    英灏亨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看他上车就打了个喷嚏。
    司徒笙道:“这个迎接仪式也挺新鲜的。”
    英灏亨鼻翼动了动:“红烧排骨。”
    司徒笙将袋子给他:“等到了Z县你再请我吃。”
    英灏亨一个个饭盒打开,发现只有青椒牛肉丝、番茄炒鸡蛋和酸辣土豆丝,眼睛闪过一丝失望。
    司徒笙道:“想吃肉?”
    英灏亨委屈地说:“刚才做梦梦到了,你烧的。”
    司徒笙道:“所以说是白日做梦啊。”
    英灏亨:“……”
    两人挤在车厢里吃饭,倒也吃得津津有味。英灏亨嘴里说吃红烧排骨,下手夹菜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含糊,两人很快将三盒菜两盒饭吃得干干净净。
    英灏亨用餐巾纸抹着嘴巴,看着长队道:“什么时候才能动?”
    司徒笙见附近许多车辆也陆陆续续下人来散步闲逛买东西,便道:“估计还要等一会儿。”
    英灏亨又打了个喷嚏。
    司徒笙下车丢饭盒,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条浴巾:“身为男人,就别指望其他人脱衣服给你当被子盖了,下次睡觉记得自备毯子。”
    英灏亨道:“朋友也不脱?”
    司徒笙道:“朋友更不脱。”
    “为什么?”
    “怕一不小心就脱成男朋友了。”
    司徒笙随口一说,却把英灏亨说沉默了。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车里的气氛有点尴尬,司徒笙暗悔失言,正想着怎么插科打诨地混过去,就听英灏亨淡淡地说:“那要看对象。”
    这话不好接。司徒笙含含糊糊地说:“是啊,要看对象。”
    “像我这样的就很好。”英灏亨侧头看他。
    司徒笙刚好也看过来。
    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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