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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的错误打开方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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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舒简简直要被自己蠢哭了,恨不得立即掏出手机看看淘宝上有没有给智商充值的,郁啸旸一直眼神不善的盯着舒简,就好像要把他的灵魂都看穿了一般,舒简紧张的快把手中的碗都掰碎了,他纠结了半天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急急的说道,“我在节目里看到过,左丘辞教做这个,我就是跟他学的。”
郁啸旸面色依旧冷峻,可是眼神不再死盯着他,似乎在回忆舒简说的那个节目,舒简继续解释,“那个节目里面左丘辞虽然没放小茴香,可是他和女主持人说过一句,要是我自己做的话我还会放点小茴香是不是很怪。”
那个节目是郁啸旸陪着左丘辞去录的,这句话他有印象,或者说每件和左丘辞相关的事儿他都会记得,郁啸旸嗯了一声不再言语,只是闷头吃碗里的粥,舒简三魂七魄都被吓得飞了一圈,此时郁啸旸不追究了他更不敢主动开口,只能也一言不发的悄悄吃粥,恨不得郁啸旸立即失忆忘记刚才还有那么一段,两个人沉默了许久郁啸旸忽然说了声谢谢,舒简不明所以的看向郁啸旸,郁啸旸还保持着低头喝粥的姿势,“谢谢你让我再喝到带着左丘辞味道的粥。”
舒简觉得哪怕就是块冰山也能被郁啸旸一直以来的种种表现捂化了,更何况是人心,他感激郁啸旸也心疼郁啸旸,可惜当初他不明白,明白的时候他已经回不到当初了,舒简努力压抑住心中涌动的情绪,斟酌的说道,“郁啸旸,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别难为自己,我相信如果左丘辞能看到你,他一定是希望你能更开心的生活下去。”
郁啸旸没有言语,不知道是听见去了还是没听进去,而舒简也没勇气再开口多说什么,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吃完饭,一个收拾妥当吃药睡觉,一个收拾妥当坐在床边看另一个睡觉。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照入房间,不动声色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金色,郁啸旸作息时间隔很规律,他在七点钟准时睁开眼的时候,正看到趴在他床边睡得很沉的舒简,舒简可能因为睡觉的姿势太累微微皱着眉头,即便这副模样给人的感觉还是很温和,这不设防的样子像极了左丘辞,郁啸旸想伸手摸摸舒简的头发,可是手刚抬起来又落了回去,郁啸旸是个几乎从不纠结的人,但对于舒简他确实有些纠结,他知道他对舒简和对别人不一样,可是他不确定是因为舒简这个人不一样,还是因为舒简像极了左丘辞所以不一样,郁啸旸轻轻叹了口气,太像了,像的连他自己都无从分辨。舒简最后是在郁啸旸的床上醒过来的,他睡得太沉连郁啸旸把他抱上床都没有感觉到,舒简有些懊恼的挠挠头,照顾病人照顾成自己在病人床上大睡特睡也是没谁了。郁啸旸并不在卧室里,舒简爬起来将床整理好,然后晃悠回二楼自己的房间去洗漱,舒简房间的门并没关,刚走到门口舒简就看清了在房间里帮他整理行李的郁啸旸,郁啸旸听见响动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舒简,舒简快步走向郁啸旸抬手去摸他的额头,“退烧了吗就瞎折腾。”
郁啸旸不着痕迹的向后躲了躲,说了句退了,舒简大大咧咧的没察觉出来郁啸旸的规避,反而迎着郁啸旸又贴近了些,直到他的手顺利的按在了郁啸旸的额头上,舒简感受了一会儿才收手,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道,“好像是退了,我不小心睡着了,你早饭吃没吃?”
“吃过了,让打扫阿姨带过来的,在餐厅桌子上,你去热一热吃了。”
郁啸旸说完继续整理舒简的行李箱,舒简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每周打扫阿姨来打扫的日子,舒简抢过郁啸旸手中的牛仔裤放在一边,“行李我一会儿收拾,你快去歇着吧,明天我和两个新助理一起去影视城,你在家多休息几天再去。”
“不需要,已经好了。”郁啸旸又拿起了那条被丢在一边的牛仔裤,然后舒简再一次抢回了自己手里,“我都这么大人了,还能连个行李都收拾不好么。”
郁啸旸显然并不信任舒简的话,他质疑的看了看舒简,又看了看旁边放着的行李箱,直接看的舒简主动把牛仔裤交了出去,郁啸旸满意的接过战利品,然后朝着洗手间扬了扬下巴,“还不去洗漱,脏死了。”
被郁啸旸嫌弃脏的舒简内心受到了巨大伤害,他决定等洗漱完第一件事就是下楼拿一罐雪碧给郁啸旸灌进去,然后到了影视城再网购一大箱子放在剧组以备不时之需。
关于郁啸旸替舒简亲自挑选的两个助理,舒简从杨小眼那儿知道了其中一个是小眼镜,但另一个女助理舒简是到了机场和她会和的时候才看到,这位女助理怎么形容呢,她确实不是个网红脸,确实也没有能钉在墙上的锥子下巴,长得也确实挺好看,可是她比舒简还高一头壮一圈,舒简在她面前就跟个小鸡崽似的,女助理的名字更好,她看到舒简就笑着自我介绍,“舒简你好,我叫宛若。”
舒简不走脑子的直接问,“宛若智障的宛若么?”然后就以没礼貌为由,被郁啸旸一巴掌狠狠拍在后脑勺上,差点把舒简真的拍成了宛若智障。
飞机上舒简的座位是和郁啸旸挨在一起的,郁啸旸随手看飞机上的杂志,舒简就在旁边一直抱怨个没完没了,“你找个比我高的女助理你以为就能打击到我的自信心么,我告诉你不可能,可是你为什么要找这么高的女助理,将来被拍下来你让粉丝看她还是看我,当然她挺好看的看她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是找助理我又不是找保镖,郁啸旸你听没听见我说话,你是不是怀着满满的恶意找了宛若,我跟你讲我根本不在意,我一点儿也不在意,我很满意。”
在舒简的喋喋不休中,郁啸旸终于肯把眼睛从杂志上挪开看向了舒简,舒简警惕的向后躲了躲,迅速捂住自己的后脑勺问你干嘛,郁啸旸拍拍舒简的头,眼中有一丝揶揄的笑意,“别自卑,你还小,以后还能长高高呢。”
长高高你大爷长高高,个子高了不起啊,二十三还窜一窜呢,我才十八我有的是时间长高高,等我长得比你高了我就天天拍你脑袋王八蛋!
舒简气哄哄的靠在了自己的座位椅背上,郁啸旸不着痕迹的翘了翘嘴角,也将目光重新放回了那本舒简觉得完全不好看的杂志上,就在两人谁都不打算再搭理对方的时候,小眼镜却是伺机凑了过来,郁啸旸和舒简坐的是商务舱,小眼镜和宛若的票是经济舱的,而且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的座位在机尾位置,离郁啸旸和舒简可以说是十万八千里,小眼镜不远万里的找到舒简,然后把一袋青柠味的薯片递到舒简面前,“吃吧,辞哥以前最喜欢吃这个口味的薯片了,说完又拿出一袋辣条,这个他也爱吃。”
郁啸旸冷眼打量着眼前的零食冷声说道,“左丘辞从来不吃垃圾食品。”
小眼镜完全没感受到郁啸旸的不悦,满是回忆的说道,“他是不当着你的面吃,他说他背着经纪人的时候吃的可开心了,他把他喜欢吃的零食都推荐给了我,还让我别告诉别人,辞哥说他喜欢吃的东西,我一直都记得。”
小眼镜不是气郁啸旸,他说的是实话,舒简记得当时小眼镜刚见到他紧张的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一句,他觉得这些小孩子应该还都挺爱吃零食的,而小眼镜应该没什么机会吃,所以让杨小眼去买了一堆零食回来,他和小眼镜边吃边聊,借着讨论零食慢慢的让小眼镜没那么紧张了,然后获取他的信任,劝他好好继续读书。小眼镜说的越多,左丘辞的脸色就越黑,不过小眼镜完全没注意到郁啸旸的情绪变化,或者说他根本没在郁啸旸身上走心,他回忆完和左丘辞的过去直接把零食都塞到了舒简怀里,“尝尝,很好吃,几天不见你又瘦了,都怪我没能替你爸爸照顾好你,让你孤苦伶仃的寄人篱下。”
舒简抱着零食下意识的替郁啸旸解释,“我是因为新戏的角色减肥,郁啸旸照顾我照顾的挺好的。”
舒简的话把郁啸旸因为那句寄人篱下崩断的神经又接上了,无意之中挽回了一场血案的发生,郁啸旸盯着小眼镜语气不善的发问,“是你自己回到你的座位上去,还是我找空乘请你回去?”
“这就走这就走,”小眼镜笑呵呵的答话,边走边说,“郁哥你也尝尝,可好吃了,辞哥以前都不告诉你。”
如果不是小眼镜走的快,可能小桌板都已经被郁啸旸卸下来拍在小眼镜头上了,而且最绝的是每次小眼镜把郁啸旸惹火了他自己还不知道,徒留郁啸旸一个人郁闷,舒简在心中感叹,终于有个人能整治郁啸旸了,自己斗不过郁啸旸,全怪自己太懂事太会看脸色太体贴啊。
☆、37
搅局的小眼镜走了,正在减肥的舒简纠结的看了看怀中的薯片,默默的将薯片撕开了,舒简罪恶的爪子还没来得及拿到一块薯片,整个袋子就被身边的郁啸旸抽走了,郁啸旸冷着脸说道,“垃圾食品少吃。”
舒简知道郁啸旸此时一肚子火,不敢挣扎的主动将另一袋辣条也上交了,郁啸旸嫌弃的将零食丢在一边,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如果说左丘辞还活着并且只能在我和小眼镜之间选一个人来喜欢,你觉得他是会选我还是选那个脸上写着蠢字的小眼镜?”
郁啸旸的问题让舒简愣了愣,然后真的认真想了想,如果是当初那个大大咧咧什么都没感觉到的左丘辞的话,舒简同情的看着郁啸旸说道,“会选小眼镜。”
舒简的话让郁啸旸一愣,然后他蹙着眉说道,“我是指左丘辞没瞎的情况下。”
舒简诚恳的点点头,“会选小眼镜。”
被打击到的郁啸旸开启了腹黑嘲讽模式,“为什么?智商登对?”
舒简越发诚恳的答道,“小眼镜一心一意想当我后妈,可是你想当我后爸,毕竟左丘辞是个攻,人设不能垮。
“脑子有病就治,虽然看着像祖传绝症。”郁啸旸说完不再搭理舒简,但是脸色并不好看,舒简觉得可能开玩笑开大了,在舒简明白了郁啸旸对左丘辞的感情之后,心里总是会觉得对郁啸旸很愧疚,舒简拉了拉郁啸旸的衣袖,放软了语气安慰,“郁啸旸,虽然左丘辞不在了,但是你还有我呢。”
郁啸旸瞥了舒简一眼,“你这话就像是在跟我说,你看虽然奶油大蛋糕没了,可是你还有个屎味的巧克力啊。
屎味巧克力心中一万只羊驼飞奔而过,扭过身子再也不肯搭理于郁啸旸了,这个王八蛋根本不值得同情!
舒简和郁啸旸闹别扭闹了一路,两个人就像一对行走的大冰山,冰冻了自己寒冷了别人,自从下了飞机换到汽车上两个人就不停的人工制冷,连最不会看脸色的小眼镜都管住了嘴巴没敢多说话,去宾馆安置行李的时候小眼镜苦着脸和宛若说艺人和经纪人闹别扭让别人看到了会不会乱传啊,要不然咱们问问为什么劝劝他们吧,宛若高深莫测的拍拍小眼镜,提点说干咱们这行的,一定要做到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非礼勿YY,小眼镜被说的满脑子都是“非礼”以至于思考不能,宛若淡定的收拾完行李带着小眼镜回了车子里,而车里的两尊大神看起来在他们离开后并没有想和好的意思,依然是一个扭向左边一个扭向右边,生怕看对方一眼就脏了自己的眼睛似的。
根据郁啸旸事先通知的行程,他们下了飞机先去剧组住的酒店开三个房间,虽然剧组包演员的食宿,但演员的小伙伴们剧组是不管的,订完房间之后则是直接去《帝师传》的剧组和总导演肆卯碰个面、打个招呼、混个脸熟、刷个好感,毕竟未来的三个月舒简都是在他手底下混饭吃,到了土地庙哪有不拜土地公的。
车子不急不缓的朝着剧组的方向驶去,距离剧组越近小眼镜心沉的越厉害,就车子里两位大神这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到时候见了导演简直画美不看,小眼镜焦虑的看向宛若,宛若却是要多淡定有多淡定,顺便还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小眼镜觉得这姑娘心真大。事实证明宛若的淡定是正确的,小眼镜的忧虑是多余的,车子一到剧组舒简和郁啸旸简直是秒变影帝,瞬间一团和气笑容满面的一起去和导演肆卯打招呼了,杨小眼看着肩并肩离开的两个背影,只觉得理解不能,他旁边的宛若则是掏出手机迅速拍照,边拍边念叨,“太有CP相了,不在一起简直天理不容。”
肆卯对于左丘辞帮他电影站台的事挺感念的,捎带着看到郁啸旸态度还算和气,肆卯和李木不一样,李木是对戏严肃对人和蔼,但肆卯是对人对戏要求都十分严格,郁啸旸先和肆导聊了几句,然后又拉过身边的舒简让他打招呼,舒简规规矩矩的和肆导问了好,肆导仔细看了看舒简说道,“好像比定妆照里看着瘦了些。”
舒简规矩的答话,“我在研究剧本的时候觉得曲辞这个角色应该是偏消瘦一些的,所以就稍稍减了些体重,曲辞这个角色幼年家门遭遇巨变,后来是怀着一颗复仇之心长大,他性格阴郁寡言,除了复仇心无旁骛,这样的人感觉外形应该不会是很丰满壮实的,在我的理解中应该是偏消瘦阴柔一些。”
舒简对角色认真的态度让肆导很满意,他赞同的点点头,“很好,和我对这个角色的理解是一样的,难得你肯这样上心,你们这些带资进组的新人我本来还有些担忧,现在看来也很不错嘛,不过你对角色还是要多斟酌,你这个年纪的小伙子想把那种既阴郁又带着些阴柔的感觉演出来并不容易。”
舒简虚心答道,“是,我一定努力。”
肆导还要拍戏,和郁啸旸又讲了几句便让剧组的一个工作人员带着他们熟悉一下工作环境,自己则是继续拍戏去了,郁啸旸客气的和工作人员说自己随便逛逛就好不用工作人员专门陪着,工作人员从善如流的离开继续做自己的工作去了,郁啸旸和工作人员说话的时候舒简却是在看热闹,不远处正是拍摄地点,似乎正在拍一场男主一个人坐在花园里饮酒的戏,扮演男主的萧轲剑眉星目白衣胜雪,那古装扮相不要太好看,连舒简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郁啸旸注意到了舒简的举动嗤笑一声,“不用着急,你以后有的是时间和他在一起,”郁啸旸故意顿了顿继续说道,“以小太监的身份。”
舒简想还口,忽然又想起了件更重要的事,“刚才肆导说带资进组是什么意思,谁带资进组,我?”
“你以为呢?”郁啸旸嘲讽的说道,“别再炫耀微博上我给你买的那些僵尸粉了,别再嫌弃小太监的角色了,就这么个少块肉的角色,我还是花大价钱才把你送进来的,本来考虑到你那可怜的自尊心我没想说出来的,但是从你今天的种种表现来看,你的自尊心根本不值得我可怜。”
舒简同情的看着郁啸旸,温和的说道,“早知道你脑子有病,我应该对你好点的。”
郁啸旸不解的看着舒简,舒简忽然咆哮道,“你是不是有病,花那么多钱买个角色还是个太监,你见过有人买烧鸡买少个鸡腿的吗!”
郁啸旸很确定自己没病,并且更加确定舒简疯了,他用大手一把捂住舒简的嘴巴,轻轻松松的将人拖走了,任舒简怎么挣扎也不能撼动郁啸旸分毫,只是在地上留下了两道弯弯扭扭的痕迹。
郁啸旸本来是想把舒简拖到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里再进行思想教育工作,瞅准了不远处有个旧式的木屋直接将人捂着不让发声拖到了那儿,郁啸旸本来是想把舒简拖到木屋后面好好谈谈不要在拍摄现场乱说话的问题,结果他们才走到木屋侧面,屋子后面就传来了一声比舒简还嚣张的吼声,“包坤,你别太过分,《新月传说》明明导演是想用我的,你居然推荐你手上的新人把我顶了。”
舒简眼睛发亮的看着郁啸旸,看起来对意外听到包坤的墙角这件事还挺惊喜的,郁啸旸倒是没什么表情,他松开舒简想了想说话的那个人,总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就在郁啸旸和舒简靠着眼神交流的时候,包坤不紧不慢的声音传到了两个人的耳朵里,“贺西,别太拿自己当盘菜,你靠着宣扬同左丘辞的交情能拿到《帝师传》已经是赚到了,何必还霸占着另一部戏不放,我是你经纪人,我有权利替你安排工作。”
贺西讥讽的说道,“你别以为我不懂你那些猫腻,你就是在靠捆绑我给你手里的新人拿资源。”
“是又怎么样,”包坤笑着说道,“你别忘了,咱们早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贺西愤怒的甩下一句用不着你提醒气冲冲的走人,没料到才刚转出屋角就撞见了两个人,贺西看到左丘辞那双眼睛吓得尖叫一声向后退去,等他看清舒简的整张脸才稍稍淡定了下来,贺西脸上的惊恐退了下去,但眼中却带着些慌乱,他求助的望向已经走到他身边的包坤,包坤倒是一派气定神闲,他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这不是郁大经纪人和他的小高仿么,想不到你们除了玩模仿秀还有偷听别人说话的爱好,不过我这儿可没什么好听的。”
舒简望着贺西,不明白他怎么就跟包坤这人渣搞到一起去了,本来心里还一直想着能让他跟郁啸旸解释清楚自己出事那晚是去跟他划清界限的不是私会的,可是时间地点身份全都不合适,而且贺西还和包坤站在了一边,只怕这误会这辈子都解释不清了。
郁啸旸懒得搭理包坤,虽然包坤的话里满是挑衅,郁啸旸却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就拉着舒简准备离开,包坤没有开口阻止,倒是贺西喊了句等一下,贺西此时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虽然心底有些怕郁啸旸,却还是笑着望向舒简,“你就是前一阵子网上闹得很火的那个像辞哥的新人吧,我是辞哥的好朋友,既然大家在一个剧组,我一定会好好‘关照’你的。”
郁啸旸望向舒简,想看看他怎么应对。
舒简听了贺西的话并没有被吓到,反而是一脸真诚的笑着答道,“上一个一门心思‘关照’我的人叫林翩跹,然后她就没有然后了,我想你还是不‘关照’我比较好。”
贺西被舒简噎的一时没接上话,再想说话的时候郁啸旸和舒简已经离开了,贺西有点想不通,这个新人为什么在他面前毫无卑微感,反而像是习惯了久居高位的模样,包坤拍了拍贺西怂恿道,“他是郁啸旸的人,你是我的人,既然梁子已经结了他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要是你,在他翅膀硬了之前一定将他踩死。”
☆、38
遇见包坤和贺西之后郁啸旸和舒简也没什么心思继续在剧组里溜达,两个人直接回到了保姆车上带着宛若和小眼镜离开,车子是风华传媒配的,虽然舒简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资本让公司派这个规格的保姆车给他,大概可能是郁啸旸在公司还比较有面子的原因,郁啸旸没用公司给的司机而是由宛若来开车,小眼镜自觉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此时舒简早把他和郁啸旸冷战的事儿忘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他拿了瓶水递给郁啸旸,难得有些严肃的发问,“贺西怎么会和包坤搞在一起了,他们在互相打什么小算盘,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是什么意思?”
“比起这些,我更好奇你第一次见贺西哪来的那么大敌意,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拍的戏都还没播出来几个,你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人,一副很了解他的口气是怎么回事?”郁啸旸一动不动的盯着舒简,似乎想从他的表情来判断什么,舒简立即大言不惭的往外推,“杨小眼告诉我的,但凡他知道的就没有不告诉我的,那个贺西就是左丘辞给留了一堆玫瑰当遗产的小情人是不是,这人看着就不像个爱说实话的人,他要是跟你说了什么你千万别信。”
自从舒简接二连三的犯蠢之后,他痛定思痛总结出了一条应急策略,那就是有事就往杨小眼身上推,反正他和左丘辞熟,反正他就爱八卦,他那孱弱的肩膀最适合背大锅了。
郁啸旸将目光从舒简脸上挪开,舒简解释的合情合理,可是他心底却有一丝失望,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总是希望舒简答不上来,有时候他心底会有个很荒谬的想法,会不会左丘辞重生了,而舒简就是左丘辞,所以他们才会在方方面面都那么像,如果舒简就是左丘辞,那他所有的纠结困惑都不存在了,他不用再去反复的想自己对舒简特别究竟是不是因为左丘辞,而且百思不得其解。
舒简见郁啸旸不答话,有些惴惴不安的问你在想什么,郁啸旸认真的盯着舒简,目光有些不善,“舒简,如果不是知道遗传基因的强大性,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送进研究所,让科学家把你脑子挖出来看看是不是左丘辞重生了。”
郁啸旸的话一出口,小眼镜震惊的猛地将头扭向后面看着郁啸旸和舒简,而宛若则是淡定的将小眼镜的头又扭了回来,宛若手劲颇大,小眼镜在她手里根本无力挣扎。舒简觉得自己那颗小心脏简直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他努力让自己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装作若无其事的答道,“你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你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郁啸旸没反驳,只是嗯了一声,嗯的舒简心惊肉跳,郁啸旸刚才的话真的是认真的,如果他心血来潮真的付诸行动了,舒简默默思考他是不是又该留一份遗书预备着了,上一份以左丘辞的身份留的遗嘱不就屡建奇功么。
舒简的思绪不着调的越飞越远,反倒是郁啸旸想起来了两个人之前到底是在说什么,居然还能一本正经的把话题扯回来,“在左丘辞出事之后不久贺西就和原经纪人解约签给了包坤,当时我忙着处理左丘辞的后事没时间搭理他,好像是包坤替他拿到了一个不错的资源,他最近靠捆绑和左丘辞的‘友谊’倒是露了不少脸,毕竟左丘辞是连夜去探望他回程的时候出的车祸,许多人都相信他们确实是好朋友,虽然也有人骂是他害死了左丘辞,但是他这种本来十八线开外的人,骂他都是在帮他宣传。至于你问这两个人互相打什么小算盘,狗不就为了肉骨头么,虽然两个人在我眼里看起来都一文不值,但那不等于两个捞/逼在彼此眼里看不到价值,早就是一条船上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可能左丘辞那笨蛋自己头上早就有一片大草原他自己还不知道呢。”
舒简感叹,“想不到你竟然还知道捞/逼这个词。”
郁啸旸挑眉,“这是我那段话的重点?”
“不然呢?”舒简翻白眼,让我讨论我头顶上的草原么,谢谢不约。
“重点是贺西拿了个不错的资源,并且那电视剧正在热播,舆论对他的评价很高,九月份时候你的《花落又逢君》就要播了,然后你觉得今年京华奖的最佳新人奖是你的还是他的?毕竟在观众眼中,你们一个是左丘辞的挚友,一个是模仿左丘辞搏出位的小高仿、B款、原单。”
舒简默默扭脸,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的,多么痛的领悟。
从剧组回到酒店四个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整理行李,舒简对于收拾行李的理解就是用到什么的时候就从行李箱里掏什么出来,但显然其他人和他的理解并不一样,首先是非常有身为助理自觉的宛若先来帮助舒简,接着自诩左丘辞未亡人的小眼镜也怀着母性光辉奔赴现场,再接着隐藏着老妈子属性的郁啸旸最后出现在了舒简的房间里。
郁啸旸显然没跌份到跟别人抢活干的地步,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刷存在感,他站在房间中央恬不知耻的指挥得小眼镜东跑西颠,而舒简则被挤在门边实在无事可做,看着人满为患的标间舒简言语不能,最后干脆打电话约了以喜乐为首的前工友们准备一起愉快的吃顿饭,郁啸旸听见舒简电话内容朝着宛若吩咐道,“你跟他去,开车别走路,盯着别让他喝酒。”安排好舒简的出行事宜,郁啸旸继续指挥小眼镜,“那个t恤和旁边那个白色的裤子挂一起,搭配好的也能拿错,你手里那两个不知所谓的东西搭配在一起你自己有脸穿出去么,就你这样还好意思大言不惭的说以后舒简全权由你负责?”
两个“后妈”争夺孩子抚养权什么的,舒简觉得郁啸旸和小眼镜这俩人完全可以撑起一部家庭伦理大剧,名字就叫《没有硝烟的战场》,舒简没什么兴趣看直播家庭伦理剧,心情愉悦的带着宛若投入广大龙套的怀抱中去了。
郁啸旸嘱咐过舒简不要喝酒,其实舒简自己也没打算喝,毕竟从前舒简在国外喝酒惹事的前科太多,一看就不像个酒品好的,保险起见舒简觉得他以后可以告别喝酒这项娱乐活动了,大不了就说酒精过敏,有郁啸旸在难道谁还能硬往他嘴巴里灌不成,喝多了像以前左丘辞那样到处抱着人哭不可怕,可怕的是万一说出点什么不应该的,没准郁啸旸当场就把他送去科学怪人手里解剖了,得不偿失啊。
喜乐现在好歹也混到个特约演员了,比起普通龙套高大上了许多,《帝师传》舒简还没正式进组,喜乐自己都已经在里面混了好几场戏了,本来舒简还想等进组了托托人情帮喜乐找个角色,结果现在是喜乐拍着舒简的肩膀叮嘱,进了组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这剧组里里外外我都摸透了。舒简心里感叹喜乐是被演艺事业耽误了啊,要是走上娱记的道路,现在狗仔界还有杨小眼什么事儿,什么狗仔界纪检委,什么狗仔界最后的尊严与良心,在喜乐面前没准就被比成渣渣了。
和喜乐几个相熟的朋友吃完饭时间已经有点晚了,舒简跟着宛若回了酒店发现他的房间已经被收拾妥当,而两个“后妈”已经去向不明,折腾了一整天又是飞机又是汽车又是去剧组又是聚餐的,舒简觉得他过得有点太过充实,充实的特别困倦,索性也没再研究郁啸旸和小眼镜在干什么,九点一过就直接洗澡睡觉了。舒简本来还觉得挺累挺想睡觉的,结果关灯躺下之后又翻腾着睡不着了,一会儿想到包坤和贺西上了同一条船,一会儿又想到郁啸旸要扒他的脑子,胡思乱想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就觉得自己正在开车,黝黑的公路上只有车灯照亮眼前那一点点的路,舒简昏昏欲睡的握着方向盘,怎么努力也无法集中注意力,一抹不安略上舒简的心头,在他想要将车停下来的时候,忽然公路前方出现了一个弯道,舒简来不及调转车头,整个车子直接冲出护栏砸落在了一片漆黑的大海之中,剧痛、寒冷和窒息迅速勒紧了舒简,他明明知道是个梦,却在深深的惶恐中无法醒来,绝望又一次席卷了舒简,他不停的想要挣扎,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徒劳,只觉得自己在无尽的漆黑中越堕越深。
舒简也不知道他究竟折腾了多久才从梦魇中解脱出来,睁开眼的时候整个人还有些瑟瑟发抖,他强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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