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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向]从命如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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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芥张着嘴呼吸,竭力不去看下面:“宝贝儿,你行行好,把裤子穿上吧,不要这样折磨我……”
陈攸灯愣了愣,道:“我没有折磨你。”他张开双手,然后突然一跳,抱住隋芥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
隋芥下意识地抱住他,陈攸灯用脸颊蹭着他的脖子,喃喃道:“我就是……想把我自己送给你。”
隋芥呼吸一窒,内心疯狂流泪。
他把陈攸灯抱到床边,小心地放回到床上。陈攸灯仰躺着,眼睛里是无法遮掩的紧张和期待。
隋芥伸手把他的眼睛盖住,俯下身啾了他一口,抬起身。
他把手移开,看到陈攸灯不解的目光。
隋芥轻叹口气,移开身子,给陈攸灯盖了酒店的被子,然后坐到离陈攸灯最远的床角,道:“宝贝儿,你是不是想安慰我?”
陈攸灯愣了一下,隋芥接着道:“这馊主意看起来就不像你自己想出来的,谁教你的?”
陈攸灯张了张口,还没说话,隋芥又头痛道:“该不会是霍天仪吧?”
陈攸灯这下没话说了,只能点点头。
隋芥内心疯狂辱骂霍天仪。
陈攸灯找补道:“这个法子不是我想的,但是纹身……是我之前就纹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你看,我……我又不可能突然脱裤子让你看我的后面……”
他脸红了红,不说话了。
隋芥看了陈攸灯一眼,又看了一眼,含恨道:“你以后不要听霍天仪那些坏点子,他就是想看好戏。”
陈攸灯反问:“那你不喜欢吗?”
隋芥灵敏地从里面捕捉到一丝威胁气息,他衷心道:“喜欢。”
陈攸灯还没说话,他又紧接着道:“但是我不想你因为安慰我……所以才献出第一次。”
陈攸灯顿了顿,才说:“我愿意的。”
隋芥道:“可是我不愿意。”
他把鼻孔里尾端浸满鲜血的纸巾抽出来,鼻血已经止住了,而且因为陈攸灯没有放出情热,他的下身现在虽然还半勃着,但是已经没有那种像要撑爆一样的辛苦劲儿。
“现在还紧张着呢,还有一个多月就高考了,要是我今天折腾你,明天你那十几张卷子该怎么办呀?”隋芥道,他感觉到自己的伟大的同时,内心如刀割般锐痛,“虽然我真的很想,实话说没有一个男的会不想和喜欢的人那个,但是……现在不行。我舍不得。”
这话堪称铿锵有力,隋芥在内心给自己最后一句话配上“掷地有声”这个词,同时流下宽面条泪。
陈攸灯似乎真的回想起了自己的卷子,半天都没说话。
两个人沉默半晌,然后陈攸灯道:“隋芥。”
隋芥抬起头:“嗯?”
陈攸灯冲他招招手,隋芥很听话地挪过去,陈攸灯双手捧住他的脸,道:“我不是故意想折磨你的,我就是觉得你最近心情很低落,问霍天仪有什么办法可以提高你的情绪。我以为他的经验比较多,应该有比较有用的建议……而且我觉得这个也不难接受,反正我们迟早都要……”
他羞红着脸,用一副隋芥看来可以永远当作DIY素材的表情道:“那我就觉得,现在做也是一样的……”
隋芥发誓,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来没这么正义凛然过,虽然这都是出自他的真心。
“时机不同。”他道,“我觉得我们现在准备高考,做这种大事应该找个更加有余裕的时候……”
陈攸灯的肩耷拉下来,他道:“好吧。”
隋芥看着陈攸灯从床的另一边溜下来,拿过床上的裤子来穿。他一躬身,就露出他那细腰和后面无比鲜明的虎鲸纹身,像某个印戳,上面刻着“隋芥专属”似的。
和两个人刚刚在一起时相比,陈攸灯真的在慢慢地变得更加主动。这种变化不能说不好,起码对于隋芥的肉身来说这种变化非常甜美,但是仔细一想,要让一个本身性格内敛的人为了自己而努力踏出自己的舒适圈,虽然是出自本心,也让隋芥感觉愧疚又感激。他的陈攸灯是多喜欢自己啊。
这让隋芥意识到,无论自己的成绩如何,只要他的确付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努力,陈攸灯是不会怪他的。他可以脚踏实地地努力,不用害怕地瞻前顾后,因为那个让他这样的人其实从头到尾都相信着他。
陈攸灯正闷头穿裤子,同时内心抱怨霍天仪瞎出主意,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拿过了裤子。
陈攸灯抬头看隋芥,隋芥表情紧张,道:“虽然我们不能做到最后,但是还有一个方法……你愿意吗?”
陈攸灯只犹豫了一瞬,便低声道:“愿意。”
这天晚上,隋芥如愿以偿地亲到了陈攸灯触感细腻的小腿。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真的能够解压,隔天早上隋芥抱着陈攸灯醒来时,感觉头脑清爽,自从他埋头复习以来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他觉得现在自己可以立刻刷一套题。
当然,还得感谢自己怀里这个小海獭。
陈攸灯还没醒,隋芥担心昨晚这么做会不会伤到他,他摸了摸陈攸灯的大腿内侧,好像没有擦伤,应该还好。
他想着等陈攸灯醒了再检查一下,陈攸灯便发出了一声鼻音,睁开了眼睛。
隋芥亲了口他的额头,陈攸灯睡眼迷蒙,上手去捏隋芥的脸,问:“几点了?”
隋芥:“十点半。腿痛不痛?”
陈攸灯感受了一下,说:“还好。中午吃什么?”
两个人悠哉游哉地起来洗漱,隋芥再次确认陈攸灯的大腿根嫩肉没有擦伤,然后便到旁边的商业综合体吃了顿饭,准备回家了。
坐公交回家的路上,隋芥还在介怀他们俩吃午饭那家的烤鱼太辣,陈攸灯突然问他:“那你现在有觉得开心一点吗?”
隋芥告诉他:“特别开心,你个小笨蛋。以后不要听霍天仪的鬼话了,要问就问我。”
陈攸灯啜吸着隋芥从糖水店给他买的绿豆沙,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
——————
隋芥后来回想,还是觉得高考特别辛苦。
但是每每他感觉学得很难受的时候,他的动力都陪伴在他身边,就像个源源不断地输出热源的暖手宝,让隋芥能充分地汲取温暖,然后继续埋头苦干。
高考考完那天,隋芥随着众多考生一起涌出考场,在学校的中庭和陈攸灯见面。陈攸灯没有问他考得怎么样,只高兴道:“昨晚爸爸跟我说他们今天要买花。”
两个人出校门时,果然看到两家人都在门口等着,魏冉莺和照缅两个人各捧着一束花,笑意盈盈地把它递给出来的两个考生。
隋芥清晰地记得那天很热,沿海地区的夏天早早就到来,蓝天是勿忘我花一样纯净的颜色,周围的考生们脸上的笑都是像夏花绽放一样灿烂。
两家人一起去下馆子,热烈庆祝两个人终于脱离苦海,当然对于学生来说后边四年也不好熬,但是怎么说也算是取得了一个阶段的巨大胜利。
隋程很开明,魏冉莺本着考生最大的原则,也准许隋芥喝两口酒,陈攸灯则从隋芥杯里偷了两口喝。
晚上两个人一起睡觉,睡前隋芥敌不过陈攸灯的恳求,替他下楼买了一听菠萝啤,就是这东西都喝得陈攸灯半罐下去就面红耳热地嘟哝头晕,吓得隋芥赶紧夺过剩下半罐来喝光。
高中最长的暑假就这样开始了,前面一个月因为要搞各种报考、谢师宴、毕业典礼之类的事情,两个人都没有出远门。
出成绩那天,陈攸灯专门跑到隋芥家去和他一起等待短信。手机铃声叮咚响起那一瞬间,隋芥将陈攸灯的手攥得极紧,显示出了他内心的紧张。
陈攸灯替隋芥看了成绩,然后把短信界面递到用手盖住眼睛的隋芥鼻子底下。
“不要怕了,挺不错的。”他看着隋芥跟绒皮皮平时捂住脸一样的动作,哭笑不得道。
相对于隋芥的付出来说,的确是个不错的成绩。隋芥的体考成绩很优秀,在B级的大学里可以随意挑,文化分虽然没有体考分数高,但是除了最好的那四五所之外,也足以报考B级大学里比较中上的院校了。
陈攸灯则正常发挥,考了一个和平时考试差不多的分数,上自己想去的学校绰绰有余。
两个人都对比着往年的分数线报了名,接下来就是等录取了。
等录取的空闲时间里,两个人都听来了不少八卦,比如胡美玲高考之后向易帆表白了,易帆吓了一跳,好几天都没理胡美玲,回校开报考指导会的时候却去找了她,两个人散会之后在外面散了两个小时步。
隋芥好奇地问陈攸灯:“他俩这算成了吗?”
陈攸灯:“不然呢?你要和方惢散两个小时步吗?”
隋芥乍一听这名字还有点耳熟,想起来之后便又左一句右一句,心甘情愿地哄自家吃飞醋的灯宝。
除此之外,谢师宴的时候隋芥发现张境征没来,打电话才知道他的母亲去世了。
隋芥想起那天在张境征家里那个缠绵病榻却仍挂念儿子在学校人缘的母亲,有点替张境征难过,谢师宴之后就去看了看他。当时霍天仪也在张境征身边,而且张境征的情绪看起来也挺稳定,隋芥只能安慰了他几句就走了,因为他感觉自己在那里的时候像个一千瓦的大灯泡。
一系列事情结束之后,一切总算是尘埃落定,隋芥看了看还剩下两个月的假期,问陈攸灯:“我们去旅游好吗?”
陈攸灯:“就我们两个?”
隋芥想了想:“你还想叫谁?”
最后敲定下来时,张境征、霍天仪、易帆和胡美玲也加入了队伍,隋芥拉了个小组群,群名就叫“三对脱团狗”。
张境征:……
'“张境征”退出群聊'
隋芥赶紧把群名改回“宜江市两天一夜游小队伍”,才把张境征拉了回来。
去宜江市是隋芥决定的,那是他们省西南边的一个沿海城市,以干净漂亮的海滩为旅游景点而出名。
陈攸灯当时听到还很不解,问他:“栀海市满足不了你吗?”
毕竟栀海也是有几处客流量大的海滩的。
但是隋芥就是想去别的地方玩,陈攸灯也没有什么硬是要反对他的理由,于是两个人终于拾掇拾掇行李,和其他两对一起挑了个好日子,约在轻轨站见了面,往宜江市而去。
作者有话说:
出于大家都懂的原因,莫得车!
但是如果大家想看的话,可以上旧站看看我另一篇叫《处子与脱兔》的文里边的车的质量,如果还是想吃的话,我看看那边能不能贴哨向,然后努力一下……
美好的暑假开始啦!我好羡慕两个小兔崽子啊!
另外【夏天是勿忘我花的颜色】这个比喻是从哈利波特参考过来的,我真的超爱这个比喻,罗琳万岁!
不过如果不妥还请告知,我会换掉的!
PS:14号有最后一门重要考试,所以14号之前小小地停更一下,下一次更新在15或者16号
第五十三章 海面日光
隋芥怀着点不可细说的小心机,在管帐篷的老板那里预定了一顶两人用的。考虑到胡美玲是女生,就为她订了一个单人帐篷,霍天仪、张境征和易帆睡一个帐篷。
一行人到达宜江市的白鹭海滩时正是下午,夏日的海滩景色甚好,游人也多,近岸处跟下饺子似的,一个个骑着充气游泳圈,远处还有坐水上摩托的,尖叫声在沙滩上都能听见。
隋芥他们从帐篷老板那里领了帐篷,在沙滩上迅速地开始搭,几个人看了说明书就懂,不久,三顶帐篷就都搭好了。
隋芥领着陈攸灯进他们俩的二人帐篷,脸上那猥琐的样子像是村头的王铁根要把张寡妇拉到玉米地里似的。
陈寡妇任由人拉着,进了帐篷,立刻警告道:“晚上露营灯一开帐篷里什么都能看见,你给我安分点。”
“哎呀,知道。”隋芥抱着陈攸灯的腰撒娇,“那就趁现在白天没人看见,抱抱。”
这边易帆和霍天仪、张境征把东西都放好了,三个人便相顾无言,易帆觉得挺尴尬,开了个话题道:“这儿人还真挺多的。”
有一两秒都没人搭理他,接着霍天仪才笑道:“毕竟挑了七月份来,学生全都放暑假了。”
这下易帆感觉到了张境征的沉默,他本来跟这两人也不太熟,霍天仪他是知道的,年级里的名人,但是他感觉自己不能过多接近他;帐篷里除了他之外的唯一一个哨兵又不爱搭理自己,易帆便觉得无聊,钻出去找胡美玲了。
把行李都收拾好之后,隋芥和陈攸灯跑到沙滩上去玩儿。陈攸灯去沙滩的最后一次记忆还停留在年仅六岁的时候和隋芥两家人一起去的栀海市的沙滩,他现在只记得当时隋芥任凭魏冉莺骂他吼他,被魏冉莺追着躲了一整个沙滩,就是不愿意涂防晒霜,结果回家的时候晒得脱了层皮,被魏冉莺狠狠打了一顿。
想到这儿陈攸灯情不自禁笑了出来,隋芥在旁边好奇地看他:“你笑什么呢?”
陈攸灯道:“想起你的糗事。”
他穿了双人字拖来沙滩玩,现在他把人字拖甩在一边,光着脚踩上沙滩。沙子很细,被下午猛烈的阳光晒得滚烫,他忍不住蜷了蜷脚趾,然后试探性地松开,感受沙子静悄悄地流入脚趾的缝隙里。
隋芥在后边抱住他,两个人都没有换泳裤,只是穿着轻薄的短袖短裤,陈攸灯感觉到隋芥下身硬硬地抵着自己。
陈攸灯:“……”
他转头把隋芥的脸往另一边一扇,力度很小,隋芥却随着他的动作转到另一边,哼哼道:“正常生理反应,我也没办法。”
陈攸灯无话可说。
高考完之后的某天晚上,双方父母都不在,陈攸灯在隋芥的房间里,两个人终于真枪实战了一把。隋芥全程都非常紧张,像是要把一把利剑捅进陈攸灯身体里似的,不停地和陈攸灯汇报情况:“我现在准备进去了……”
“头进去了……”
“进了一半了!”
陈攸灯被隋芥不断地汇报情况弄得很无语,刚想说“你别这样”,却闷哼一声,耳边隋芥低沉着声音,里面饱含着情||欲,道:“……全都进去了。”
他弯腰去亲陈攸灯湿润的嘴唇、鼻尖和额头,像只激动又温柔的大野兽。
陈攸灯并不很痛,因为隋芥实在是小心得甚至有点过于夸张,但是他被隋芥的紧张情绪所感染,有一种初夜像上战场一样的错觉。
隔天早上隋芥比他先起,早早地跑过老城区去那家久违的糖水铺买了他爱吃的芝麻糊,还在半路上买了一碗粥,想要回去伺候陈攸灯喝了。
陈攸灯还记得他在熹微晨光中睁开眼睛时,隋芥躺在自己身边,穿的是运动背心和短裤。见到他醒来,隋芥一个动作就是上去虔诚地亲了他一口,眼睛里闪烁着欣悦的光芒,然后叫他:“灯灯老婆~”
陈攸灯倦得不愿说话,只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便在隋芥的怀里继续睡过去了,直到日上三竿才起,隋芥给他买的芝麻糊和粥都早已凉透。
因为他们才刚成年,为了不出意外,陈攸灯让隋芥带了套,所以他们俩并不算真的完全结合。但是精神上的完全契合,让两个人的身体结合成为了一次充电,陈攸灯发现自己虽然身体很疲倦,头脑却变得异常清爽明晰。稍加休息之后,连疲倦都一扫而光,反而体力充沛起来。
陈攸灯第二天晚上跟隋芥一起睡觉的时候,还稀奇地捏隋芥的脸,问他:“你是充电宝吗,啊?”
隋芥明白陈攸灯在说什么,撒着娇抱住陈攸灯的腰,任由他捏自己:“你也是我的充电宝。”
最重要的是,虽然嘴上很少说,陈攸灯却感觉自己对隋芥的感情也变了。仿佛自己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独立的人,世界上有另一个和他一样可以蹦蹦跳跳的鲜活人类,而他……是自己的另一半生命。
这种感觉很微妙,陈攸灯没有跟隋芥提起过,但是他认为隋芥也可以感觉得到。刚做完的几天里,隋芥简直一步都不愿意离开自己,如果有什么事必须要离开,他就让八哥守着陈攸灯。几天之后,隋芥不再这么“看守”着陈攸灯了,但是那种时时守护的紧张心情,陈攸灯可以通过精神交流感觉到。
这就产生了一个副作用,就是隋芥现在跟只泰迪一样,老是蹭自己。
周围人多,陈攸灯不想引人注目,便把隋芥推开了点,虚虚地拉着他的手道:“踩水去。”
烈日炎炎,海水却不很热,反而透着一股清凉。近海处沙子变得粗粝,陈攸灯站在海边,让潮水一涌一退,带走他趾间的沙子。
隋芥给他买了根烤肠,陈攸灯一边吃着,一边看沙滩上玩闹的人们。才到大腿中间的小孩子嘻嘻哈哈地抱着鸭子游泳圈跑来跑去,在沙滩上堆城堡,情侣们在到膝盖的水里互相泼水,嬉笑打闹。
八哥和绒皮皮第一次见到海,隋芥让八哥降维,到了近海去自由地遨游。绒皮皮跟在他旁边,偶尔被虎鲸顶着露出一块毛茸茸的手爪子。
晚饭租了个烤炉吃完烧烤之后,几个人约着去沙滩旁边的游客中心洗澡。那里是平时白天用来冲身子的,晚上只有露营的人才去那里洗澡,没开灯,透着一股恐怖片一样空荡荡的惊悚感。
虽然胡美玲坚持自己能一个人进去洗澡,但是易帆像只金毛一样一直坚持要陪她,胡美玲只好妥协了,让易帆在女生的淋浴间外面等她;霍天仪和陈攸灯、张境征、隋芥四人进了男的,四散开来找各自的冲澡间。
他们几人在晚上漆黑的海边散了会儿步,去洗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十点,游客中心里只剩寥寥几人,在他们刚进去不久之后也都纷纷收拾东西离开了。
这下就只剩下四个人,和女生那边的胡美玲以及在外边守护的易帆。
黑暗的淋浴间里只剩哗哗的水声,月光透过高高的栅窗洒在地面上,宁静又清幽。
霍天仪和陈攸灯在相邻的两个隔间里,霍天仪在问他们下午在干嘛,陈攸灯反问他:“你呢?我今天下午就没看见你。”
霍天仪笑道他在找莆松草的茎。
莆嵩草是平时沙滩边会出现的植物,陈攸灯好奇:“你找来干嘛?”
话音刚落,身后的帘子突然被无声地掀开了,陈攸灯的后背贴上一副灼热的身躯,他吓得差点叫出声,却在下一秒感觉到是隋芥。
霍天仪还在说:“可以用来编东西啊,像那种草编的指环你看过吗?”
陈攸灯只能虚虚应着,在黑暗中用责备的目光看隋芥。
隋芥将陈攸灯抵在墙上,向导被困在冰凉的墙面和结实的小臂之间,哨兵低下头,用气声道:“我想……”
真是疯了!陈攸灯几乎想扇他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然而隋芥立刻又伏下腰去蹭陈攸灯的脖颈,像条巨型犬讨好主人般小声哼哼。陈攸灯不敢大力推他,怕地板滑把人推倒了,又不能用力挣扎,隋芥顺着他的腰线往下摩挲,圈住他的下身,另一只手摁在他后腰的小虎鲸上。
水声哗哗的,很大声,那边霍天仪毫无察觉,还在说:“这个茎还更柔韧,感觉编起来更好看……”
陈攸灯心惊胆战,隋芥抽出手指,换了样东西进来,这人居然还记得戴套!陈攸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呜咽,有种在别人的注目下偷||情的羞耻感,他咬住隋芥的肩膀,强忍着声音,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水,心里疯狂辱骂隋芥精||虫上脑。
霍天仪听不到陈攸灯的回应,疑惑地问了句:“灯灯?”
水声哗哗响,他洗完澡,关了水龙头,旁边细碎的呜咽立刻清晰地传入了耳中。
霍天仪愣了愣,开始穿衣服,笑了出来:“我先走了,你们慢慢来。”
他收好自己的物品,他的布偶猫阿晃眨着在黑暗中无比清晰的蓝眼睛,哒哒哒地跟在他身后出去。
张境征似乎早就洗好出去了,霍天仪俯下身抱起布偶猫,一边摸着它柔软的长毛一边走出淋浴间。好友在隔壁和自己的哨兵做发乎情的事情,他没觉得尴尬,反倒觉出一丝羡慕来。
他把脸埋进阿晃的毛里,呢喃道:“我也好想有自己的哨兵啊……”
阿晃“咪”了一声,摇晃自己的长尾巴,缠住霍天仪的小臂。他走出游客中心,看到张境征站在门口,沐浴在月光下。
霍天仪愣了愣,张境征听到他的脚步声,转过头来,微皱着眉头:“你洗了那么久?”
霍天仪笑起来,笑容在陈旧的大门映衬下显得无比耀眼,张境征不自然地回过头。
霍天仪把布偶猫放下,跑了上去,问道:“你刚刚听见了吗?”
哨兵的五感比向导和普通人强,张境征“嗯”了一声,道:“也就你没听见。”
霍天仪并不介意张境征的揶揄,只笑眯眯地跟在他身边,布偶猫的尾巴像把刷子一样立起,活泼地跟在德牧身后。
半个小时后,隋芥和陈攸灯才出现在海滩上,胡美玲已经睡下了,三个男生坐在帐篷里卷起门帘,看两个人回来,易帆吹了声口哨。
陈攸灯更加尴尬,隋芥却毫不在意地牵着他回两个人的帐篷里。
隋芥显然是预谋已久,陈攸灯拖着疲累的身躯,开始怀疑高考前认真拒绝自己的隋芥是不是被夺舍了。
帐篷里很多沙,都是白天玩的时候掉进去的,隋芥把沙子拨到一个角落里,要把陈攸灯抱过来睡觉。陈攸灯侧躺着,抬起腿踩住隋芥的腹肌,不让他靠近自己。
“精虫上脑!”陈攸灯恼羞地小声道,“你是不是疯啦!”
“没事的灯灯,只有我们四个人……”隋芥心虚地辩驳道。
“幸好只有四个,不然我就阉了你!”陈攸灯把脚再往外踹了踹,把隋芥踹到帐篷边边,揉着自己的腰愤怒道:“你今晚不要睡过来,不然明天我就去易帆他们的帐篷睡觉。”
隋芥不敢再动了,只委屈道:“好……那你今晚难受吗,宝贝儿?”
就算在那种情况下,隋芥也用心做了拓张,事后还认认真真地替他洗了澡,陈攸灯痛倒不是很痛,只是铺天盖地的羞耻感把他打击得头都不想抬。
他只能不理隋芥了,愤愤地闭上眼,骨头的酸软和一天的疲累立刻就浮了上来,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黑暗中,隋芥盯着陈攸灯的背影,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他终于动了动,小心地凑过去看陈攸灯睡着没有。
陈攸灯睡得香甜,睫毛轻微地颤动,仿佛在做梦,短袖的领口向下倾斜,露出锁骨处一点圆圆的红痕。
隋芥低声叫:“灯宝?”
陈攸灯没反应,他真的睡着了。
隋芥这才放下心,轻手轻脚地把手移到陈攸灯的腰间,小心地按揉起来。
——————
第二天早晨,陈攸灯被细琐的说话声吵醒,沙滩上已经开始有人活动。
他拿过手机来一看,才四点多。
起床气在胸腔内隐隐鼓动,陈攸灯从鼻子里喷气,闭上眼准备继续睡,突然发觉隋芥不在帐篷内。
他困顿地坐起身,绒皮皮飘到他身边,陈攸灯挠了挠它的脸,问它:“隋芥呢?”
隋芥在外面,听到陈攸灯的声音拉开帐篷帘子,道:“醒了?饿吗?”
外面一片漆黑,陈攸灯道:“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看日出。”隋芥把他拉到帐篷外,陈攸灯眯着眼睛拿矿泉水漱了口,被隋芥抱着,两个人坐在沙滩上。
陈攸灯坐好了才发现,另外四个人都排排坐好了,胡美玲和易帆牵着手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俩,感情他是最晚起的。
天还黑着,天际线上还没有亮的痕迹,陈攸灯打了个哈欠,道:“你们都是出来看日出的?”
“是啊,”易帆道,“还没在海滩看过日出呢。”
隋芥拆了包来之前在便利店买的面包,递给陈攸灯吃。陈攸灯嚼着,发现隋芥手里在摆弄什么东西,他发现陈攸灯在看他,便把东西踹到短裤兜里了。
陈攸灯好奇道:“你手里的是什么?”
隋芥:“没什么。”
隋芥不愿意说,陈攸灯也不强求,他迷糊着看远处的海天相接处,有趣地发现这样看,的确能够看出地球是圆的。
八哥没有降维,在天上遨游,绒皮皮和陈攸灯玩耍了一会儿之后就加入了它的队伍,它抱住八哥的背鳍,任由虎鲸在空中游来游去。胡美玲的红毛小狐狸和霍天仪的布偶猫互相追逐,咬对方的尾巴,德牧在旁边无聊地端坐着,易帆的非洲狮甩着鬃毛,温柔地注视着红毛小狐狸。
凌晨的海面宁静又美丽,月亮在云后面露出半边脸,月光洒在海面上,仿佛无垠宇宙中的闪亮星河。
飒飒海风吹得陈攸灯很舒服,浪潮声一波接着一波,他简直想录下来当催眠曲。
隋芥把他圈在身前,轻声问:“腰还疼吗?”
陈攸灯摇摇头,睡了一晚的确不疼了。
一行人等着天亮,间或聊一两句天。慢慢地,天边开始变亮,继而泛起鱼肚白。
海滩上陆续有人醒来,周围的说话声渐渐嘈杂,有人兴奋地道:“太阳出来了!”
漆黑的天幕渐渐褪色,天际处一片橙光逐渐变得耀眼,太阳在大洋彼端露出脸来,慢慢攀升。
陈攸灯屏住呼吸,短短几分钟,太阳便露出了一半,橙红色的光铺洒在整个海面上,仿佛倒映着另一个破碎的太阳。不久,太阳便全部露出,端端顶在海面上,天光大亮,黑暗和月亮同时褪去,世界迎来光明。
众人欣喜地惊呼,纷纷拿出手机来拍照。
陈攸灯着迷地看着,突然手上一紧,他低头一看,是一枚指环,像是用某种植物的茎做成的。
他回头看隋芥,隋芥牵着他的手亲了口,道:“不能取下来,我把你绑住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了。”
陈攸灯笑道:“你昨天还有余力听霍天仪说话?”
隋芥难得红了一下脸,道:“听到了一点儿。”
他吻住陈攸灯被戴上指环的左手无名指,嗫嚅道:“现在还没能自己攒到钱,先拿这个顶替。等我以后赚到钱了,给你买真正的戒指。”
陈攸灯反手拉住隋芥的手,在他虎口的小海獭上亲了口。
他道:“这个也是戒指,我以后就是你的了。”
作者有话说:
非常抱歉,我来更新了!
终于考完试了,以后的更新频率会比之前考试月高的!(虽然也没剩几章了好像?
话说我以前每一次等日出,都是要么阴天看不见,要么醒了之后已经天亮了,非常失败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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