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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了别把锅拿走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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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呢?”
“被鱼吞肚子里,取出来就不能用了。”
“……”难怪他当时给秦北打了那么多电话,一个都没接。
秦北往他水杯里续了热水,顺便收拾了桌子。
以前在家也是这样,谢喧做饭秦北收拾。
谢喧愣了愣。
家……吗?
“还想吃什么吗?”秦北转过身,正巧看到谢喧发愣的表情,以为他没吃饱。
谢喧摇摇头:“今天……”
“谢谢”二字在他舌尖滚了个圈,换成了另一个词,“多亏你了。”
否则他也许会病情加重吧。
生病时没有人照顾,只能自己照顾自己的那种心情,谢喧体会过。
却在被人精心照料,嘘寒问暖之后,更加忍受不了那种孤独。
如果一开始就打算离开,为什么还要对他那么好?
但此刻的谢喧,是绝对没有办法把这句话问出来的。
也许,他是怕得到一个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谢喧全天没课。他翻了翻日历表,该去给宁天纵补习课程了。
没想到,秦北突然也提出要去。
理由还如此理直气壮——
“高考时我理综成绩可是比你高三十分的,那小子是个学渣吧,我以前也是学渣,对逆袭最有心得了。”
这理由,谢喧居然想不到拒绝的方法。他嘴角抽了抽,秦北和宁天纵一向不对付,这次居然要去教他,怎么想怎么奇怪。
但谢喧只是强调了句不许捣乱,就任由他跟着去了。
为什么呢?
谢喧在心里想。
也许是因为他无法拒绝秦北在听到他同意时脸色那种灿烂的笑容吧。
作者有话要说: 秦北:学渣怎么逆袭,我最有心得了。
谢喧:比如?
秦北:找一个好同学做基友!
今天和基友讨论文文,基友跟我说:其他小朋友都有加更啦,你怎么不加更呢?这样怎么能在众多作者中脱颖而出呢?
我一想,也是哦!
那就加更!
v前收藏每满百就加更!
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立下了Flag(跪)
但离加更条件还有很远距离呢……作者君沾沾自喜中(pia飞)
爱你们!
第19章 chapter 19
从这里到小区需要坐一班公交车。
谢喧和秦北在站台前等车。
两个身高颜值都同样瞩目的男生是最引人注目的,站台上其他等车的女生都忍不住偷偷看他们,然后就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我的蛇精病室友们发消息了。”
“嗯,晚上回去给他们带点吃的回去。”
“吃什么?他们发了一长串吃的。”
“神经病啊。”
妹子:“……”
果然,还是迷恋颜好,不要强求灵魂美了吧。
秦北低头发了条语音,随后转头问谢喧:“哪站下啊?”
谢喧说了小区名字。
秦北一怔,觉得这小区名字有点耳熟……不对,这不是之前他和谢喧租房子的小区吗?一个小区?
秦北立刻如临大敌。
难道又是邻居?不对,之前没见过那个小孩,鼻孔都快对着天空了。
这时车来了。
谢喧先上车,丢了两枚硬币进去。
秦北跟在他后面上车。
秦北没有带硬币的习惯,两人一起回家都是谢喧丢两枚硬币进去。
车里人不多,但只剩一个位子空着。
谢喧没想坐,一共也没几站,但秦北一直在耳边叽叽喳喳,美名其曰“病人就应该多休息”,“不要站着站着多累呀”云云。
谢喧终于忍无可忍道:“你给我坐下。”
秦北:“……喧喧你凶我。”
谢喧总觉得病的人是秦北而不是他。
最后两个人都没坐,靠着栏杆站过了几站。
秦北今天上身套深色外套,内搭白色衬衣,卡其色长裤,风格与谢喧有七成相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谢喧穿的是情侣装。
谢喧很少见如此“内敛”的秦北,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结果被秦北发现了。
秦北说:“我今天很帅吗?”
谢喧:“嗯,很衰。”
秦北:“……你又欺负我。”
这么大个人,居然冲他撒娇。谢喧没忍住,说:“你看到了吗?满地都是。”
秦北没反应过来,再次入套:“什么?”
谢喧:“鸡皮疙瘩。”
车停下,两人下车,进了小区。秦北越走越觉得这条路熟悉,等进了楼道,将谢喧一拦。
“我觉得有点不对……”
秦北满脸悲愤。
“你该不会把房子租给那小子了吧?!”
还算不太蠢。谢喧点头。
秦北:“……”
这房子还不如退了呢!
秦北逼近谢喧,两人之间距离越来越近,近到谢喧能闻到秦北身上洗衣粉淡淡的香味,近到秦北能很清楚地看到谢喧右眼角下淡淡的泪痣。
这颗痣的颜色太淡了,秦北第一眼也没注意到。
什么时候注意到的呢?大概是秦北在某天下午偷拍了谢喧睡觉的照片,看着看着发现了这个奇妙又可爱的小东西。
他心里的好奇心就像小猫抓毛线球,越是抓不到越是好奇,后来终于找到了时机。
然后他偷偷亲了亲。
谢喧到现在也不知道。
秦北心想。
他一时间竟然不想停住,而想继续下去。
直到谢喧的声音惊醒了他——
“这房子是你出的钱,我不好私自退掉。”
谢喧淡淡看着秦北的眼睛说:“距离太近了。”
秦北此刻不想做人了。
但是条件不允许,暂且不提他和谢喧现在如履薄冰的关系,这里也不再是只属于他和谢喧两人的地方,淡淡的陌生感在两人当中蔓延。
秦北在心里深深叹口气,绅士地退回去,脸上挂起微笑:“其实退了我也不会说什么。”
“先进去吧。”谢喧说着,上了楼,敲敲门。
半晌没动静。
“这小子该不会出去了吧?”秦北说。
谢喧……还真不敢确定,毕竟宁天纵不喜欢学习是真,就算他母亲拜托,他也不见得会乖乖听话。而且……都到休学的地步,宁天纵在学校犯的事也不会小。
秦北看到谢喧犹疑的神情,心里稍许安慰了些——起码谢喧现在还不清楚那小子现在就对他有好感。
谢喧是个迟钝的人。
秦北自己也是个迟钝的人,但他能感觉到谢喧比他更迟钝!
所以当他注意到宁天纵的眼神时,就觉得心里“咯噔”一声。
这小子不是和谢喧只是师生关系吗,为什么会露出这么信赖的眼神?
还好谢喧对宁天纵并没有其他关照。
否则秦北会被自己心里的醋缸淹个半死。
谢喧敲了半天门,改为打电话。电话倒是接的很快,里面的人声音透着浓浓睡意:“……谢喧?”
人前喊谢哥,人后喊谢喧,还真是给面子啊。
秦北心想,故意凑到谢喧身边说:“小宁同学,是我们。”
一听到秦北的声音,宁天纵的声音立刻带上了警戒:“你是谁?”
得了,这小子连他声音都没听出来。
这是被无视的彻底啊。
“我是晚上和你一起打过游戏的大哥哥啊。”秦北故意说。
谢喧看了秦北一眼。
秦北自觉闭嘴。
不过还是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声。
幼稚鬼。
谢喧对着电话说:“我现在在门口,现在是补习时间,出来开门吧。”
“唔。”宁天纵说,“等下。”
过了几分钟,门被人打开。
宁天纵穿着睡衣出现在两人面前,睡眼朦胧,不过精神还不错,似乎刚洗漱过,头发梢还滴着水。
秦北打量着他,“噗嗤”毫不客气地笑出声。
宁天纵:“……你笑什么?”
“熊猫睡衣,挺可爱的啊小朋友。”秦北说。
宁天纵瞪着他。
“我和你谢哥一起给你补习,让你能早点考上清华北大。”秦北道,“感激的话就不用说了。”
谢喧望望四周,挺干净的,和他离开时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谢喧有点意外。他还以为宁天纵是那种五体不勤的人。
“这里没有多余拖鞋,直接进来就行了。”宁天纵揉揉眼睛,“刚才睡着了,没听到门铃响。”
谢喧看了看表,微微皱眉。
秦北帮他把话说出来:“小朋友,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睡太多会长不高啊。”
宁天纵没吭声。
他进了屋,抱出一书包的书,摆到桌子上。
谢喧上周给他布置了不少作业,但他不觉得宁天纵会做,而且他也没有想到会继续做他的家教。
结果谢喧翻了一下,居然全做了,还有很多凌乱的草稿虽然大部分都是错误。
起码证明是自己做的而不是抄的 。
谢喧随口问了句:“古文背了吗?”
宁天纵答:“背了。”
这么听话?谢喧看了宁天纵一眼。
“……没事就随便背了背。”宁天纵神情不自然地加了句。
“小朋友厉害啊。”秦北也看了看练习册,瞥了眼宁天纵的黑眼圈,“昨晚熬夜做题了?”
宁天纵:“……没有。”
“想考A大吗?”秦北又问。
宁天纵:“……不想。”
秦北把作业本放回去:“好好学,有很大可能的。”
补习时光很快过去。
高中时期,谢喧还是文科比较突出,但理科也不弱。等高三时,秦北已经完全反超了谢喧的物化生。
有些东西的确是靠天赋的。
而且秦北也很有讲题的技巧,几下就能将难懂的题用简单的方法讲出来。
宁天纵今天出奇的没有发呆,而是认认真真学了一天。
中午吃饭,幸好冰箱有宁母买的菜,谢喧就做了几个菜。
宁天纵似乎是饿狠了,吃的那叫一个快。
秦北吃的也很快。
反倒是谢喧没什么胃口,没吃多少。
做菜的人永远没有吃菜的人胃口好,这句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随后宁母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宁天纵不耐烦地回答了。
日落西山,黄昏时刻。
“今天的补习结束了。”谢喧合上书,“布置的题不多,要好好做。”
宁天纵埋头做题,闻言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还有啊,不要不吃饭,会把胃搞坏的。”秦北说。
宁天纵没回应。
秦北也没生气,他拍了拍宁天纵肩膀。
虽然还很稚嫩,很青涩,但秦北似乎从他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想要认真学习,全部都是因为一个人。
只不过一个是因为钦慕,一个是因为羡慕。
秦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了解宁天纵。
也许是因为看到宁天纵接电话时语气很不耐烦,却还是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宁母。
他希望母亲也能以他为骄傲。
这点是秦北没有想到的。
不过,似乎也会有人极其看重亲情吧。
秦北心想。
两个人来到车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都下午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嗯。”谢喧说,顿了顿,“我以为你不喜欢宁天纵。”
“哪有。”秦北口是心非地回应,“挺好玩的小子。”
也因为知道他并非喜欢谢喧,秦北对他的印象也有所好转。
“车来了。”秦北说,从裤兜拿出两枚硬币,“我来付车钱吧。”
谢喧愣了愣,看向秦北。
秦北的深栗色头发被黄昏温暖又温柔的光照成了暖洋洋的金色,他的面容仿佛也镀上一层金色,配合着他含笑的眉眼,拥有倾倒众生的魔力。
秦北在高中就很受欢迎呢。谢喧恍恍惚惚地想。
却一直没有交过女朋友。
谢喧以为他是看不上。
却不料他早已经有喜欢的人。
而他,也如同那些人一样,无法逃脱地被他吸引……
车上空座很多,两人并排坐着。
“刚才你没吃多少东西,现在饿了吧。”秦北变魔术般掏出一袋巧克力。
是当时他从谢喧背包发现的巧克力。后来谢喧把它放在桌子上,再也没有动过了。
谢喧看着秦北。
秦北咳嗽一声,望向窗外:“好歹也是心意……当时是我太激动了。”
谢喧抿着嘴,从拥有各种形状的巧克力里面挑出一颗小猪形状的。
然后他打开,将巧克力纸拆开,发现上面有一行字。
我喜欢你。
谢喧一愣。
秦北的字迹。
但本人一直望向窗外,似乎无所事事的模样,却始终不肯转过头来。
——昨天是愚人节,说什么都不作数。
所以我要在今天送给你,我不可逆的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 秦北:我喜欢你!
谢喧:具体?
秦北:泪痣!我偷偷亲你没发现吧,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今天满课,完全没时间码字……晚了非常抱歉啊,为了补偿,这张评论全发红包好了_(:з」∠)_(我感觉我会因此破产,但还是要笑着活下去)
另外作收还有童鞋没有收吗?包养(呸)领养一只乖乖的作者君,就会获得运气biubiubiu涨呦~
爱你们!!!
第20章 chapter 20
谢喧吃掉了那颗巧克力,然后轻声开口:“秦北,等回去之后,我们谈一下吧。”
秦北转过头看他,顿了顿,说:“好。”
下了车,谢喧和秦北买其他人要吃的饭,带回宿舍。
结果发现喻越泽和盛凯歌全在奋笔疾书。这场面是很难见的。若是只有盛凯歌倒还正常,但喻越泽一般都是会提前把作业做完,不会临时抱佛脚。
谢喧一问,喻越泽就告诉他,现在有个全校活动,一万字作文,每个人必须交。更惨绝人寰的是,截稿时间是今晚十二点。
谢喧:“……”
秦北不可置信道:“这么无理取闹的活动,还是强制参加的?!”
秦北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谢喧反倒嘴角不受控制地上翘。秦北最不喜欢写作文,让他做物理,做英语题,都比写作文好百倍。
盛凯歌:“哈哈哈哈哈当然是假的!”
“……”秦北说,“那你们在写什么?”
“社团企划。”盛凯歌叼着笔含糊道,“文学社不是要换届了么?高年级的人就把任务全抛给我们了。”
喻越泽也点头。
对哦。
一宿舍四个人全加了文学社,但盛凯歌和喻越泽在策划部,秦北在外交部,谢喧在组织部。
三个部门平时互不干扰,社员也不怎么熟悉,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但是可能没见过面。
快到毕业季了。
谢喧也收到了社长询问他是否有意愿接手组织部的消息,还没回消息。
“先吃饭吧。”秦北说,“你们要的宫保鸡丁,椒麻鸡,烤串。”
趁他们吃饭时,秦北正准备叫谢喧,手机响了。他本来想挂掉,一看是他哥来电,只好先出去接电话。
谢喧手机也响了,是社长的电话。
谢喧:“社长好。”
社长没有寒暄,开门见山:“你有没有意愿做组织部的下一任部长?”
谢喧:“没有。”
社长:“……”
社长是个一米八五的北方汉子,声音雄浑有力,办事十分利落靠谱,硬是把组织部做得风生水起。
然而现在这个北方汉子用非常轻柔的声音和谢喧聊天,生怕吓着他似的:“谢喧,不瞒你说,你是我找的最后一个部员。”
“如果连你都不答应的话,这个部就没了。”
“你忍心吗?”
谢喧:“……”
能把一个部门关好是非常不容易的,因为不光要组织好活动,还要管好人。不能一味靠强制,偶尔也得用点小手段。
谢喧属于吃软不吃硬那种,社长把这点了解得透透的。
谢喧:“我考虑一下。”
“好嘞,下周一中午十二点之前记得给我回复。”
谢喧挂掉电话,秦北正巧也走进来,犹犹豫豫对他说:“喧喧,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一下……”
谢喧刚被套路了,这次警惕起来:“你说。”
秦北用“万生皆甜我独苦”的沧桑语气说:“我哥来了,现在就在宿舍楼下,想见见我。”
谢喧:“然后?”
秦北:“顺带想见见你。”
谢喧沉默了一秒,冷静道:“我记得前天你和你哥通电话,没有……提到这件事吗?”
秦北闭了闭眼,又睁开:“我和他说咱俩没分开,他不信。”
他信就怪了。
谢喧心想。
“这是事实。”谢喧单手插兜,淡淡地道,“分手还是你提出来的,这么快就忘了?”
“我不是想分手!”秦北低吼,随后深吸一口气,直视谢喧双眼,“我只是觉得……觉得……”
谢喧:“?”
“觉得你和喻越泽关系太近了。”秦北声音放低,带着股不易察觉的委屈,“你和他一起上课,吃饭,回家二十多年,但我只和你认识不到五年。”
不小心被点名的喻越泽:“??”
“我害怕……”秦北垂下眼眸,平时那副活力四射的状态完全消失了,他平时那副傲娇的,强颜欢笑的伪装尽数褪去,出现在谢喧面前的终于成为了真实的秦北,“你从来没说过喜欢我,我怕你把我丢掉。”
“说过的。”谢喧突然说。
秦北猛地抬头:“喧喧,你再说一遍?”
“我说,”谢喧轻轻捏着裤兜里写有字迹的巧克力纸,轻声说,“我说过我喜欢你。”
但……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谢喧走到走廊,转身对秦北说:“你之前说分手,我一直在找自己的错。我想了很久,也想到了这点。但是突然就说分手的你,让我觉得是自己被抛弃了。”
两个人用词都极其悲观,一个“丢掉”,一个“抛弃”,都非常不自信。
“所以在这段感情里,我们都有错误。”谢喧说,“我们都没有安全感,所以开始怀疑对方,也是正常的。”
秦北的目光渐渐从惊喜变成茫然:“我……”
“我们还是分手吧,从普通朋友做起。”谢喧摇摇头,“我需要理清思绪。”
想好究竟对秦北是什么样的感情,秦北对他又是什么样的感情,这样才不至于毁了对方以后的路。
秦北张了张嘴,想辩驳,但他发现没有任何一句话能够清楚地解释他此刻焦急的心情。
“谈一下”的结果变成这样,是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
这时手机响了。
秦北看着谢喧,接起了电话:“喂……哥。”
“我现在下去……谢喧?他……他现在有事,不能下去。”秦北说着,往楼下走。
盛凯歌喊了声:“哥们,带把伞,外面下雨呐!”
但秦北已经下楼了,也没有回应他这句话。
谢喧望着走廊的窗户,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他也不知道。
只是外面雨真的很大。
噼里啪啦,碎了满窗。
手用力捏紧了糖纸。
有个记忆突然闯入脑海。
“我喜欢你,你做我男朋友吧!”
“……”
“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到不能做兄弟的那种喜欢!”
“好。”
那时候忘了说,我也是。
是喜欢到如果不能当恋人,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的那种喜欢。
第21章 chapter 21
四月四日。
学校组织了踏青活动,去距离学校几公里外的山上野游,其实就是变相的春游。
盛凯歌是宿舍里表现最开心的人。
他不但破天荒地提前一天就准备好了食物,衣物还有其他东西,当天一大早就起来了,成为了宿舍的早铃:“大家起床啦!!”
大家睡眼朦胧。喻越泽看了一眼闹钟,险些吐血:“才七点啊哥,我们十点才集合。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准备啊,活动活动,热身!”盛凯歌在衣柜里挑挑拣拣,“穿什么呢?”
喻越泽打了个哈欠,重新躺回去,但是睡不着了,索性起来。
其他两个人……
都还躺着。
秦北他不了解。
但是谢喧……
谢喧睡眠挺浅,一般一点动静就能把他吵醒。但这次居然没醒。
可能是生病的缘故。喻越泽心想。
就这几分钟,盛凯歌已经把自己打扮得和花枝招展的花蝴蝶一样的。头戴棒球帽,五彩格子衬衫,黑白条七分裤,蹬着运动鞋,十分的不伦不类。
也是十分的辣眼睛。
但没辣到喻越泽的眼。
毕竟,这样的装束,他已经看过无数次了。
怪不得大家给盛凯歌的定义是“爱玩”,穿这么一身,十个人都以为他是花花公子。
但真正的花花公子哪有穿成这样的?
不过盛凯歌本人似乎尤其喜欢这种彩虹色上身的感觉,自我感觉那是非常的良好。他对着镜子扒拉半天,又钻进卫生间洗漱。
平时那么爱睡懒觉的人第一个起,平时最容易被吵醒的人翻反倒像是睡死过去。喻越泽莫名其妙,觉得今天说不上来的怪。
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喻越泽开始洗漱,盛凯歌跟在他后面进了卫生间。
喻越泽:“??”
“我说,你今天也穿好看一点。”盛凯歌看了看外面,把门关上,小声说。
喻越泽:“……”所谓好看,就是你现在身上这种吗?
盛凯歌见他目光诡异,连忙解释:“前几天我就觉得气氛不对,这两天秦北和谢喧都不怎么说话了,该不会是真……”
喻越泽:“不清楚。”
“我就想补偿一下嘛,毕竟这件事其实起源于我。”盛凯歌不好意思地说。
喻越泽:“!”
喻越泽:“给我说清楚。”
“叮叮咚咚!”闹铃声响起。
谢喧抬手按掉闹铃,还是很困。
昨天躺在床上,半天也没有睡着。
前天也是。
谢喧边穿衣服,神色困倦地想。
刚来到卫生间门口,发现门是关上的。谢喧在外面等了会,门一开,走出来两人。
谢喧一愣:“你们……”
“啊,刚才一起洗了个手。”盛凯歌连忙解释。
谢喧:“……”
他只是普通地问了句话而已。
“有句话叫“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啊。”秦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比钢管还直!”盛凯歌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喻越泽扶额:“行了,过去吧。”
谢喧进去洗漱,旁边传来秦北的声音:“我想接个水。”
谢喧把盆子朝旁边移了移,语气平静道:“好。”
旁边水龙头拧开,哗啦哗啦的清脆水声回荡在洗手间,两人之间都默默无言,气氛开始有冻结的趋势。
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多久?
谢喧将水扑在脸上,闭上眼睛。
从来没觉得和人单独相处是这么的……
慌乱。
是的,就是慌乱。
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看对方,余光也不往那边看。
生怕对方会注意到自己的视线。
谢喧在心里叹口气。
他闭着眼伸出手拿自己的毛巾,手还没落到正确地方,就碰到了柔软的触感。
手里被塞了块毛巾。
谢喧怔了怔,没说话。
以前他和秦北住在一起,经常会有这样的默契。
接水,递毛巾,挤牙膏……
只是顺手吧。
谢喧心想。
“今天一起走吧。”毛巾捂在脸上,就听到秦北说了句。
谢喧:“好。”
谢喧率先出来,看到喻越泽和盛凯歌都换了新衣服。
不过……嗯,十分的一言难尽。
谢喧上下打量喻越泽:“你什么时候有……这种颜色的外套了?”
喻越泽扯了扯自己荧光黄的外套,自己也觉得辣眼睛,但接收到盛凯歌疯狂比心的眼神,只得深深地叹口气:“之前和盛凯歌他们出去逛街买的。”
其实这件衣服是盛凯歌的,为了达到“世人独黑我独白”的效果,喻越泽只得穿上。
据盛凯歌说,现在是个人都能看出谢喧和秦北关系不好,他们又是许多人关注的焦点,万一发现点什么,有人想撬墙角就不好了。那就让他和喻越泽成为新的焦点!
为了收拾盛凯歌的烂摊子…,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谢喧点点头。
好朋友的审美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改变了。
不过没有人是永远不变的,也不会有人一直在原地。
谢喧随便找了件浅色风衣。
盛凯歌连忙给了喻越泽一个眼神!
——这件衣服太好看辣,让他换一件吧!
喻越泽忍住想吐血的冲动,艰难开口:“今天据说温度低,小暄暄要不穿那件黑色的厚外套?”
谢喧看了喻越泽一眼,拿起黑色外套,去走廊接电话了。
秦北也从洗漱间出来了,他穿上了件牛仔衣。
盛凯歌立刻说:“我觉得你穿那件大衣更好看!”
秦北古怪地看了盛凯歌一眼:“是吗?”
不是不相信,是不敢相信。
这家伙的审美是负值。
喻越泽……又接收到了盛凯歌的死亡眼神!
他到底为什么要答应这个不靠谱的家伙!!!
喻越泽只好再次开口:“我也觉得那件大衣好看。”
两个室友都觉得好看吗?秦北想,那就穿吧。
“……嗯,好的。”谢喧走回宿舍,和秦北撞了个照面。
两人皆是一愣。
都是黑色,而且样式也很像,就好像两人穿了情侣装一样。
“时间到了,快走吧!”盛凯歌背起包,把秦北往外推,“东西都带上了没有,好了咱们就走!”
这次活动挺大,而且自由度很高。毕竟学生都已经成年了,想做什么都不做太多管束,所以出发前点名,回来时点名,其他时间想坐哪辆车只要和班长报备一下就可以。
秦北和盛凯歌去找班长报备。
“哥们,这次真对不住了。”盛凯歌说,“害你真分手了。”
“没事。”秦北说。
盛凯歌感动极了:“真的!”
秦北说:“是我傻,听信了你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的话,我不吃亏谁吃亏。”
盛凯歌:“……”
“不过,”秦北说,“谢了。”
盛凯歌没听懂。
秦北淡淡说:“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知道一些事情……”
比如他一直耿耿于怀的告白。
比如他和谢喧都极度匮乏的安全感。
再比如……他和谢喧已经走到了感情的悬崖尽头,却没有人想停下脚步,换一个方向走。
换个方向也许是更宽阔的,拥有所有他们想要的感情的世界。
盛凯歌迷惑:“那你现在的想法是……”
“当然是把人追回来了。”秦北深叹口气,“要不是你,我也不会知道原来我还是个恋爱白痴。幸好是谢喧,换成别人早就分了。”
而且是绝对不会再联系的那种。
毕竟,只有爱的最深的那一方才会受伤。
“哥们,我帮你!”盛凯歌自信满满道。
秦北喃喃道,“那你帮我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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