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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爱安格尔·晨曦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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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芸的妈妈将她送到医院,当时张芳芳伤重说不了话,于是刘芸的妈妈就将她当做是自己的女儿来办手续,以逃脱救驾和车祸的罪责。
  当晚,张芳芳的主治医师就是陈妍的妈妈,而戴琳正好在张芳芳的床边,戴琳扁桃体开刀,她妈妈在照顾她。
  张芳芳抢救过后命保住了,但是依然虚弱,分不清楚虚实,迷糊间就听到戴琳的妈妈说要带她去游乐园玩,似乎还提到什么巡回游乐园暑假才来。
  为了避免张芳芳伤愈跟人说话,刘芸的妈妈将她转到了单独的私家病房,在别人看来,这是天经地义的,一个有钱的母亲,给女儿最好的待遇。戴琳和陈妍的妈妈也看在眼里,判断出,刘芸是个有钱的女人。
  其实当天晚上,张芳芳的妈妈就拿着她的照片,到各大医院找过了。
  不要低估一个伤心欲绝的母亲的执着,也没人比一个母亲更了解自己的女儿。张芳芳的妈妈存着一线希望,就是她知道女儿很坚强,且水性很好,说不定会自己游上岸,她更想到最坏,女儿游上岸旁边就是公路,说不定还可能被撞……
  于是,她到各大医院的急症科、病房,详细询问,当然了……她询问到了张芳芳所在的这家医院,的确查到有一个被撞伤的女孩儿,和张芳芳年纪差不多,被送进了病房。虽然治疗的名字不是张芳芳,但她还是拿着照片去了病房区,询问的,自然是主治医生,陈妍的妈妈,以及就在隔壁床的,戴琳的妈妈。
  两人看到张芳芳的照片,以及听到那位绝望的母亲询问的名字之后,发现了事情的蹊跷,但是这两人却没有说出真相,只说是另一个姑娘,应该不是张芳芳,已经跟妈妈回家了。
  ……
  之后,很简单,陈妍和戴琳敲诈了刘芸,再加上为了前途仓促结案的金巧,这四个女人,联手造就了张芳芳和她妈妈的悲剧。
  刘芸的妈妈在张芳芳还没有伤愈的情况下,问她住址。
  她说了住址之后就被弄晕,等她再醒过来,已经在自己的家门口,同时,也知道了自己妈妈自杀的事情,面对的是茫然的外婆、姨妈,还有年幼的表妹。
  众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消失那么多天?
  芳芳的姨妈想要报警,但是被外婆阻止。
  外婆的理论是,芳芳妈妈的死,那个女警和那个撞了芳芳的女人逃不脱干系。但是报警又怎样?可以给他的女儿报仇么?可以让一切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么?那个警察和撞人的女人甚至可以用张芳芳昏迷不醒神志不清来推脱责任。而且张芳芳的确当时伤得太严重,记忆非常混乱,她唯一记得清楚的是,有人在她耳边打电话,说去巡回游乐园。
  外婆和姨妈沉浸在仇恨中,在想着对策怎样让那些人伏法。
  但是伤势稍微好了一些的张芳芳,却独自去了游乐园。她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游乐园,她只是在那里等,她当时胸中充满了恨意,想找到害死她妈妈的凶手,想要搞清楚整件事情的真相。
  她连着去了三天游乐园,这一天,有个很高很帅,皮肤雪白的东欧血统男子,给她递了一杯水,问她,“你在等谁?”
  张芳芳告诉了她自己的故事。
  那男子盯着她看了好久,之后,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道,“我帮你报仇吧。”
  张芳芳当时很不解。
  那男人跟她拉钩,对她说,“我负责帮你报仇,让她们一辈子都生活在痛苦之中,最终付出应有的代价……你就负责好好幸福地生活,忘记不开心的事,寻找开心的事。”
  张芳芳伸出手,和他拉钩。
  “所以说。”安格尔喝了一口红茶,“真正帮助张芳芳报仇的,是黑JK。”
  申毅点头,随后笑了,“真的是让人难以想象的复仇方式,只能说人这辈子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做错,而且人真的很愚蠢,一旦做了一件错事,就要用N多件更错的事情去补救或者掩饰。”
  众人都点头,听申毅继续说,黑JK的复仇。
  黑JK专门调查了整个事发的过程,他发现,张芳芳的死,其实也并非是一个巧合。
  原来那天校车并非是拖去修理,而是老师为了赚外快,擅自将校车租给了别人,自己打牌到深夜,本来想等校车还回来再去接孩子们,但是车子还回来的时候却被撞坏了。无奈,老师只好将车丢下修理,自己为了省钱,雇了辆校车来接学生,导致张芳芳要坐公交车。当这位老师知道他一个谎言造成的结果时,他彻底傻了。
  而那位公交车司机,因为是最后一班车,因此急着想回家,所以车速非常快,被幢跟他超速和野蛮驾驶,粗心没看路况有关系。再加上他不顾车上的小姑娘跳车,受到了些舆论压力,又加上小姑娘的母亲自杀,他承受了强大的心理压力。
  同时,那三位妈妈,以及金巧这位警官,想让她们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就更容易了……
  于是,黑JK,给她们每,每个星期天,都寄一样东西。
  是一份剪报,报纸上是对刘芸事件的报道,“女儿被冲入水中尸骨无存,妈妈伤心欲绝烧炭自杀,人间惨剧。”
  这份剪报也不知道黑JK究竟影印了多少分,每一个星期天,涉案的相关人都会收到一份。
  同时,还附赠另外几样东西:
  一张小纸条,上边写着——我知道你那个夏天干了些什么,我还没死,你们会为你们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署名是——张芳芳。
  一个应该属于死人的署名。
  另外,还有两张照片,是她们和她们的女儿在一起的照片,每周更新。
  张芳芳的老师因为内疚开始变得魂不守舍,最后发生车祸。
  公交车司机心脏病突然发作,可能跟压力和自责有关系。
  而那几个学生食物中毒更像是小惩,至于是意外引起的,还是黑JK的报复,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至于那三位母亲,再加上金巧,则是完全沉寂在了惶恐之中。
  三位母亲因为金钱而被困在了一起,这三年,她们生活在对复仇的担心之中,终日不得安宁。
  而金巧更是,一方面是仕途顺畅,一方面则是一个隐藏的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将她的前程生活,全部炸成灰烬。
  自私的人永远想的都是让自己能够活得更好,而不会在意别人的死活。
  黑JK,故意喷绘了一辆透明效果的游乐园班车,还就是那辆64路公交车的款式。每个夏天,他都会开着这辆车,到加油站附近转一转,制造一些——关于透明公交车的传言,并且将这些传言,传到那四个女人的耳朵里。
  于是,四个女人想象着,张芳芳的报复终于要来了。
  要怎样才能永绝后患?当然就是杀了张芳芳,但是杀一个人需要理由,哪怕是伪造成自杀,也要有充分的理由。
  再一点,张芳芳如果突然死了,她的身份难免会被查出来,当年的事情也表示会被追查,这样一切就都不在她们的掌控当中了。
  如今的所有刑事案件都归申毅负责,金巧在警局已经是稳定的文职高层,再无法干涉案子了。因此……四个人精心设计了一次假的绑架案,将那个应该要“复仇”的张芳芳,塑造成了真正的“复仇者”。
  戴琳的妈妈故意提到当年的“游乐园”,她们的确估计警方会找到那里,但是没想到会是那么快。
  最后,众人要做的就是害死张芳芳,制造她自杀的假象,伪造遗书说自己是绑架犯,并且将当年的案情适当伪造。
  就好比说,张芳芳的确是被车撞了,但刘芸并不是撞她的人,而是救她的人,为了省钱和快捷,用了女儿的医保卡和身份。
  陈妍和戴琳的妈妈可以说当晚张芳芳的妈妈的确来过,但是她俩都没有认出照片里的人,实在是抱歉啊。
  金巧更是有很多种理由推卸责任。
  所以,只要张芳芳意思,一切造成她妈妈死的原因,都变成了不幸的巧合。张芳芳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天,于是……她迁怒给了这四个无辜的女人,以及那三个无辜的女儿……
  但是最终,她良心发现了,放了三个女孩儿之后,畏罪自杀。
  当然了,那三个女孩儿也涉嫌串供,也是同谋。
  她们只需要说,在坐公交车的时候被人迷晕了,后来被关在一个地下室里,之后被放了……全程都没看到绑架她们的人是谁,但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女人。
  因为在这几对母女看来,妈妈为了女儿或者女儿为了妈妈是任何事都可以做的,法律算什么?无辜的人,又算什么?
  申毅读完了长长的审讯报告之后,抬起头看安格尔,“张芳芳的外婆说的一点都不错,他们家的女人的确命很硬,她俩不是死于意外也不是自杀,是被人‘害死’的。”
  莫笑摇着头皱眉,“哇……真的是卑鄙无耻啊,害死人家妈妈非但不反省不认罪,还要害死张芳芳让她蒙受不白之冤……”
  “不过黑JK的复仇真的四两拨千斤,让这些人惶惶不安了这么多年,最后还自食其果,连原本不相干的那几个女儿这回也牵扯在内了。”九逸摸了摸下巴,“人也分很多种啊,有的人为心爱的人牺牲自己,有的人为自己牺牲心爱的人,也有的人,为了自己或心爱的人,牺牲无辜的其他人。”
  安格尔打了个哈欠,对于案子的结局或者引发的感慨他是完全没兴趣的,这会儿,他在考虑的是,怎么好好享受莫飞的暑假时光呢?


第30章 无翼之蝉01 向日葵
  人是一种会宠爱自己的存在,特别是在感情的方面;哪怕以前一直是克制的;一旦稍稍放松,就会立刻变成放纵。
  比如说;得到安格尔纵容的莫飞。
  周日的清晨。
  享受了一周暑假时光的安格尔趴在床上彻底爬不起来了。
  莫飞歉意地坐在床边;温柔地帮他擦着腰伤的药膏。
  安格尔依旧懒散;连脸都不想托起来;就这么趴在枕头里。
  莫飞擦了药膏;帮他翻个身,轻轻给他按摩手脚。
  安格尔瞄了他一眼;“莫飞,我是腰疼;干嘛要按手按脚?”
  莫飞笑了笑;“顺便。”
  安格尔一挑眉,“还是你只是单纯想摸一下?”
  莫飞低头笑,继续认真地按。
  安格尔微微眯起眼睛,凑过去一定,瞧着莫飞微微低着的脸,“你刚才好像在笑我幼稚。”
  莫飞伸手轻轻捏了捏安格尔的下巴,“早饭想吃什么?”
  安格尔仰着脸想了想,“嗯……吃什么无所谓,没有案子没有奥斯的日子真是安静啊……”
  安格尔的话没说完,就听到楼下一串脚步声,还有小朋友的笑闹声,随后是莫笑一声吼,“都给我站住!梳好头才能吃早饭!”
  安格尔望了望天。
  莫飞低头,搂着安格尔的腰凑过去亲他,“安格尔,我们要不要出去旅行?”
  安格尔伸手点了点莫飞的鼻子,“你还真想整个暑假都玩掉啊?”
  莫飞认真点头。
  安格尔挑起一边的嘴角,掐莫飞的腮帮子,“很好!”
  莫飞正要再亲上去,就听到楼下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安格尔……大王!人类的救世主!”
  莫飞哭笑不得,奥斯都一个星期没出现了,也差不多猜到他要来了,没想到那么快。
  不过安格尔和莫飞还没起来,就听到楼下传来了莫笑的尖叫声,“啊啊啊!”
  两人不解地对视了一眼——什么情况?
  安格尔虽然有一点点好奇,不过抵不过慵懒的本性,翻了个身,继续睡。
  “安格尔?”莫飞凑过去,轻轻拨了一下他的头发,“你要不要起来动一动?你躺了好久了。”
  安格尔回头斜了他一眼——这是谁害的?!
  莫飞搔搔头笑了,伸手拉着安格尔起来,给他穿衣服。
  安格尔看着莫飞认真地给自己扣衬衫的纽扣。
  这时,莫飞的手机震了一下。
  莫飞没动,安格尔顺手拿过来看,就见是一条莫秦发来的短信——学业怎么样了?怎么没个电话?你准备一直留在画廊做个没出息的人?
  安格尔凑过去问莫飞,“你准备一直留在画廊做个没出息的人?”
  莫飞失笑,摇了摇头看手机,“莫秦应该赶紧找个女人结婚,然后生个孩子。”
  “你和哪个女人有仇要出这种馊主意?”安格尔深表遗憾,“那个孩子该有多倒霉才会有个那么啰嗦的爹?”
  说完后,两人相视一笑。
  莫飞轻轻帮安格尔解开了领口的第一个扣子,左右看了看,觉得还是扣上。
  安格尔伸手,戳了戳他。
  莫飞抓着他的手,给扣袖口的扣子。
  “你不回他短信么?”安格尔问。
  莫飞扣好他一个袖子,拿起手机迅速地回了一条,放下手机去扣安格尔的另一个袖子。
  安格尔拿起手机看,就见莫飞就回了两个字——是的。
  安格尔仰起脸想了一下,莫秦这会儿估计是在吐血吧?
  “等莫秦老了。”莫飞拿起安格尔的外套,给他穿上,“无论他有多大的成就,他都会后悔在年轻的时候没有找个自己最爱的人。”
  安格尔穿上外套,顺手去抢莫飞给他的裤子。
  莫飞似乎想给他穿,不过看到安格尔眯着眼睛威胁自己,只好放弃。
  莫飞遗憾地坐在一旁看。
  安格尔穿戴好了下床,莫飞帮他再整理了一下,又拿着梳子给他梳头发。
  “这种琐碎的事情,一直做不会觉得浪费时间么?”安格尔问莫飞。
  “能浪费多少?”莫飞探身,看安格尔的头发梳得怎么样,边问,“能占据人生时间的三分之一么?”
  安格尔笑了笑。
  “你教我的,人生的三分之一留给工作,三分之一留给休息,三分之一留给爱情。”说完,莫飞低头在安格尔头顶轻轻吻了一下,按了按他的衣领——完美!
  安格尔站了起来,莫飞和他一起下楼。
  两人走出房间,发现楼下来的警察只有奥斯一个,申毅和孙琦都没在。但奥斯并不是自己独自前来的,另外还有三个人。
  画廊里,还有三个年轻人,都是男的,三个都长得很不错,打扮时髦,带着装乐器的包。
  有一个相当高,和莫飞一样留着长发的男人站在安格尔最近画的一副画前看着。安格尔画的莫飞是从来不摆在画廊里的,因为都不卖,基本都摆在画室里。
  但是那张例外,因为是在画廊的大堂里画的。
  那天莫飞正在帮九逸给伊莉莎准备婴儿房,他站在大树下,帮九逸扶着梯子……阳光正好透过枝杈和树叶,在莫飞的脸上和身上形成了完美的光斑。于是,安格尔少有地画了一幅水彩画。
  艳丽的水彩和细腻柔和的笔触,画出了令人能感到温暖的光,还有温暖的莫飞。
  在莫飞的要求下,这副水彩画一直摆放在大堂里,凡是进来买画或者看画的人,都会被这幅画吸引,希望出高价购买,可是都被艾玛拒绝了,她说,这是安格尔送给爱人的礼物,不卖的。
  莫飞爱极了这个过程。
  九逸等人也研究过,这幅画的画面被太多光线占据,光斑甚至遮挡住了莫飞大部分的面容和身体,与他的白衬衫融为一体,可就是能让人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认出那是莫飞,不带一点怀疑。
  ……
  另一个年轻人,也是瘦高瘦高的,背着把吉他,一头金发很显眼。
  他正在窗口,透过窗台看门口放着的一尊雕塑。
  那是安格尔之前应某个美术馆的请求做的,是一个从天上摔落下来的,过度衰老的天使,看起来除了精美还有些诙谐。据说美术馆的馆长是安格尔的朋友,因此这天使形象是根据馆长老头做的。
  雕像明天就要运去博物馆了,今天下午可能会有专车来封装。
  ……
  另外还有一个年轻人,看着貌似和莫飞年纪差不多,他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那年轻人有非常英俊的相貌,皮肤苍白,身材瘦削但是很匀称,一头乌黑的短发,黑背心牛仔裤,手边也放着一个吉他形状的黑包。
  他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伸手从裤兜里拿出烟来,准备点上。
  这时,莫飞下来了,道,“画廊内禁止抽烟。
  但是那人已经把烟点上了,慢条斯理来了一句,“你可以把我赶出去……”
  只可惜他“去”字没说完,烟已经被莫飞拿走了。
  莫飞将烟掐灭,抽出一张餐巾纸包好,扔到了垃圾桶里,打开窗户散味。
  那年轻人似乎非常任性,又抽出一根烟来,对莫飞一挑眉。
  莫飞开口,“出去。”
  “唉唉……”奥斯赶紧过来打圆场,边对那年轻人道,“这里不准抽烟的,你忍耐下啦。”
  安格尔此时已经到了那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看着僵持不下的众人,开口来了一句,“我奶奶肺不好。”
  年轻人看了看安格尔,将烟收了起来。
  艾玛这时端着茶出来,感觉气氛有些尴尬。身后依旧跟着三个小孩儿,好奇地看着那三个陌生人。
  等到了桌边,三个孩子又扑过去问候安格尔,“安安早安。”
  安格尔摸了摸三人的脑袋,问,“莫笑呢?”
  “笑笑哥哥突然跑掉了!”
  “嗯嗯!还尖叫了一声。”
  “咻一下……就没了”
  三人给安格尔演示莫笑是怎么不见的……同时,就看到莫笑冲了回来,手里捧着三本书。
  众人仔细看了看,貌似不是书,是三张专辑。
  莫笑拿着专辑跑到那个嚣张地坐在沙发上的年轻人面前,递上去,顺便递上一支签名笔。
  年轻人接过来,给他签名。
  此时,另外两个也到了沙发边,莫笑一一递上去专辑,他们也合作地帮忙签。
  安格尔继续喝茶,莫飞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奥斯。
  奥斯道,“介绍一下,他们是……呃……时下很流行的一支乐队组合。”
  显然,奥斯这个不接触娱乐文化的无趣警察根本记不住乐队的名字。
  “cicada”莫笑提醒奥斯。
  安格尔当然也鲜少有机会听乐队的音乐,但是这个英文单词的意思应该是,“蝉?”
  “我听说你是个神棍。”那个年轻人玩着打火机,坐没坐相地靠在沙发上,穿着大靴子的脚架在茶几上,对安格尔挑了挑眉,“那你算算,为什么我们的乐队叫这个名字?”
  奥斯扶额。
  长发年轻人看来礼数比较周全,也比较没那么非主流。他走到那个年轻人身边,坐下,“夏,注意你的形象。”
  说着,他对众人自我介绍了一下,“我叫凯文,他叫陆夏,那边那个黄毛是谭西。我们的乐队名字是cicada。也就是蝉的意思。”
  莫笑在一旁补充,“他们很厉害哦。”
  一旁给伊莉莎做按摩的九逸指了指桌上一本娱乐杂志,“的确,现在各种杂志上都能看到他们。”
  莫奕举手问,“蝉是知了么?”
  双胞胎也问,“就是夏天叫的知了么?”
  谭西蹲在他们身后,似乎很喜欢小朋友,“就是知了。”
  安格尔喝着茶,慢条斯理地问,“为什么带着乐队到我画廊来?”
  “呃,是关于一个案子。”奥斯先拿出一个信封来,交给安格尔,“上一次案子的咨询费用。”
  安格尔看了看信封,“奥斯,为什么那么多年了,警局的咨询费用一直都没有增长?物价都涨了。”
  奥斯无奈望天,“你就知足吧,我的工资也没涨,危险系数就一次高过一次。”
  九逸好奇,“申毅和孙琦呢?这次就你一个人负责么?”
  “哦,申毅和孙琦先到目的地去做准备了,这边我负责带他们来找你。”奥斯对安格尔道,“有没有兴趣?”
  安格尔又看了一眼对面三个人,摇了摇头——显然是没兴趣。
  “有的!”
  不过没等安格尔开口,莫笑已经帮忙点头,“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么?还是有变态歌迷骚扰?”
  “如果只是这种小事自然不会劳烦安格尔大驾了是不是啊。”奥斯卖嘴乖,抽出几张照片来放到了安格尔面前,“你看了之后说不定会有一点点兴趣。”
  安格尔看了一眼照片,皱眉摇头,接着喝茶。
  这时,艾斯打着哈欠从楼上跑下来,蹭了蹭莫飞,对着他甩尾吧,似乎是饿了。
  莫飞到一旁去给它弄吃的。
  陆夏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目光一直追随着艾斯,似乎还挺喜欢狗的。
  安格尔无奈地说,“奥斯,你怎么总弄些变态的尸体照片给我看,搞得我好像恋尸癖一样。”
  “尸体照片?”三个小孩儿都好奇地凑上来想看,莫笑赶紧拽着三人出门。
  莫飞喂完了艾斯,走了过来,在安格尔身边坐下,看照片。
  陆夏忽然很好奇地问,“你俩什么关系?”
  莫飞看着照片都没抬头,回答了他一句,“情人。”
  三人都挑了挑眉。
  陆夏架着腿,问安格尔,“你还没回答我呢,我为什么要用蝉做乐队的名字?”
  奥斯有些无语,安格尔本来就懒,要请他去那么大老远破案得花言巧语外加做莫飞工作。这小子一来先把莫飞得罪了不说,还一副讨人嫌的样子……难怪申毅和孙琦宁可去晒太阳也不做他这份活儿了。”
  奥斯叹着气,想着一会儿怎么补救。
  安格尔看着照片,慢条斯理地道,“你是S市南郊的人,那边有个盛产向日葵的村子,叫蝉鸣村。”
  凯文和谭西都张大了嘴看陆夏。
  陆夏也是愣了一会儿,随后问奥斯,“你给他我的资料了?”
  奥斯摊手——跟你说他是神棍
  安格尔忽然对厨房道,“艾玛,这个小孩儿是蝉鸣村的。”
  陆夏嘴角抽了抽——小孩儿……
  “真的么?”
  艾玛跑了出来,在围裙上擦着手,过来问,“你认识王芸么?年纪和我差不多,住在村子的南边”
  陆夏张了张嘴,似乎也有些惊讶,“她是我外婆。”
  艾玛激动了起来,“原来你是她的外孙,这么巧。”
  陆夏打量了一下艾玛,“哦,你是她上高中时候的转校生吧?我看过你俩的合影,一直放在外婆的床头柜上。”
  艾玛点头,“我小时候在那个村庄念过一年的高中,和你外婆是最好的朋友。”
  “喔,原来这么巧啊,那正好,一起去乡下看看老朋友吧?”奥斯提议。
  艾玛一听,立刻回头看安格尔,显然跃跃欲试。
  安格尔眯着眼睛看艾玛,“天很热哦。”
  艾玛笑眯眯,“蝉鸣村有很多柳树,很多树荫。”
  “风会大么?”安格尔问,“你的呼吸道能受得了?”
  “那边空气很好,而且午后会下雨,很清新。”
  安格尔叹气,“你不怕晒啊?”
  “我会戴上遮阳帽的。”艾玛拉着安格尔的手,似乎是请求,满脸的想去。
  安格尔当然只能答应。
  “你怎么知道我是鸣蝉村的?”陆夏好奇问安格尔。
  “因为你有南部的口音,而且照片上向日葵后边的路上有蝉鸣村的路牌。”安格尔扫了他一眼,将他划分到了傻瓜那一区。
  “哦……”陆夏点头,还是觉得挺神奇。
  莫飞坐在一旁没说话,望着桌上的那几张照片。
  照片中,十几棵向日葵,被涂成了血红色,花杆被折断,因此花朵并没有朝向太阳,而是耷拉着头。血淋淋的向日葵像是张着狰狞大嘴的怪物,垂着头,围观着地上一具苍白的尸体……
  尸体是属于一个年轻的男孩,真的相当年轻,像个高中生,穿着校服。
  “他的校服是……”艾玛觉得照片触目惊心,但还是被那套熟悉的校服吸引,还有那个画着鸣蝉的校徽。
  “这是鸣蝉高中的校服。”奥斯道,“这个孩子是高二三班的一个学生。”
  安格尔皱眉,看奥斯。
  “他死后,学校和警局都收到了一封来自凶手的信。”奥斯拿出一封电脑打印的信来,递给了安格尔。
  莫飞接过打开,信上的内容是那个自称凶手的人,告诉众人哪里有一具尸体,让众人去找。他要求在七月七日的晚上,陆夏带着他的乐队到村庄里晒葵花籽的稻场,去开一个盛大的演唱会,否则,他会杀光高二三班所有的学生,一个不留。他还附上了高二三班所有学生的姓名特征以及联系地址和电话,甚至是邮箱和QQ以及一些很私人的信息。
  “这信还寄给了高二三班所有学生的家长,引起了恐慌。家长给学校和警方施加了很大的压力,但是目前我们还没有作案人的线索。”奥斯对安格尔道,“只好靠你了。”
  安格尔看完了信,问,“为什么偏偏是高二三班?”
  “因为我也曾经是高二三班的学生。”陆夏道,“我念高二那年暑假,也是在七月七号晚上,就在那个稻场,开了一场音乐会。当时几乎整个村庄和学校的人都去听了……第二天就有星探联系我,我于是没再去学校,开始唱歌了。”
  “另外我们遇到了大麻烦安格尔。”奥斯哭丧着脸,“消息不知道怎么透露了,现在不断有乐队的粉丝相约要去蝉鸣村看音乐会,保守估计,那晚村庄会涌进几万名粉丝和好几百媒体,还有唯恐天下不乱的音乐公司想要做成直播。”
  莫飞皱眉,“警方没提醒他们这是凶杀案么?”
  奥斯望天,那意思——提醒了,但是人家不听。
  “公司眼里只有钱和宣传。”陆夏无所谓地说,“只要我的歌迷没事,那些顾着赚钱根本不懂音乐的吸血鬼死光了才好呢。”
  凯文无力地看了陆夏一眼。
  陆夏朝天翻了个白眼。
  莫飞下意识地看看安格尔,显然,陆夏进门之后,第一次,成功说出了一句安格尔爱听的话。
  拿过一张专辑,安格尔欣赏着封面,边问陆夏,“蝉和向日葵,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么?”
  陆夏愣了愣,随后回答,“童年回忆之类的吧。”
  安格尔微微挑眉,意义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第31章 无翼之蝉02 蝉沸
  “哇!乡下啊!”
  乡间一条林荫小道上,阳光在米黄色土石路上留下点点的光斑;随着树影的变化而或隐或现。
  三个小朋友带着凉帽;手里拿着捉蝴蝶的网子;欢叫着跑在小路上,莫笑和修德背着大包小包在后头追赶;“小心摔跤!不准去草丛!”
  艾玛穿着一条白色长裙,戴着一顶大草帽,笑着跟在后边;从背影看……好像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一样。
  最后,三个小孩儿被蝉鸣声吸引,要爬树!
  无奈;修德拽住一个;莫笑提着两个;押着他们乖乖往前走。
  奥斯拿着手机,正在跟申毅联系,身后跟着陆夏他们乐队的人,以及一个看着精明能干的中年男子。他是陆夏他们乐队的经纪人,也是唱片公司的高层,叫陈方。
  而在最后,慢悠悠地走着莫飞和戴着遮阳帽的安格尔。
  莫飞穿着白色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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