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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狂欢-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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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他一座紫禁城吧,他这样紧跟脚步地虐待我。
“潜潜他不在这里。”暖暖姐吐出一口血来,冷静地说,“这里只有我们这几个人。”
“离开四三馆以后,你开始做前线任务了吗?”陈予白随意讲了一下,然后又高声说:“他一定在。上次格林教授死的时候,他没在,已经后悔万分了吧?你离开的话,她马上就会死。我会让她是格林教授那个死法。”
真想不管不顾地直接一枪把他崩了啊!我躲在角落里打开了里昂的操作台,借着外面微弱的灯光一个一个键输入密码。里昂和明月曾经有过很多武器类型的小玩意儿,可惜为了“小药片”,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弄过兴趣爱好了。
“这个就是人造子宫的成品了吗?”他看了看和跪着的里昂几乎等高的queer,略有些得意地问他:“就这么扛出来,里面的胎儿会死吗?”
“你可以试试。”里昂回答他。
“你这句话语气倒和顾清一样。”陈予白抬起头。
“这又是什么?”他指着顾清教授留下的机器人问。
“你管那么多?”里昂回他。
“杀了你好不好?”陈予白笑着说。
一直堆在地上的机器人突然动了起来,将陈予白抓在手里,下一秒就能捏爆。
“多德!”里昂震惊地喊。
“先生!”陈予白队伍里也发出惊呼。
要是这样结束了该有多好啊!
“不要慌张。”陈予白慢悠悠地说:“丁自远多久没有联系你们了?24号纪存在和秦琼见面,然后带他去找丁自远了,你们知道的吧。还有那个理发师……他身边的人,和你们联系过吗?如果你们不在乎和我生命相连的人们的生命,那么你们在乎他们的吗?还记的上次盖亚学院是怎么消失在这个世上的么?”
难怪敢来,原来是手里攥的东西更多了。
“多德,放他下来。”里昂一字一顿地说。
机器人将陈予白放下来,半跪在里昂身旁。
“顾清的技术总比我身边那些窝囊废来的好,”着陆之后的他也不生气,围着机器人前后看,“狂欢那个游戏做得也不错,拿来做军事演习效果也很好。我们在游戏里的世界城市里进行了多次模拟,选了这种方法突袭你们的基地。”
言多必失。好,谢谢你带这么多新人一起玩游戏,让你在多叨叨几分钟,一会儿让你见识到我的厉害。
我按下回车,接通卫星的瞬间,原本三大块暗着的屏幕全亮了起来,机器“嗡”地一声开始大声地报警,是里昂的最爱,贝多芬的《命运》第三章 。
你看,不是我不努力,是我的人生就是这样充满意外的惊喜。
“是谁?!”门外的士兵端着枪向我冲了过来。
我速度选了屏蔽范围,点了确认屏蔽,然后在机器开始倒计时的时候,将操作台关上,向上举起双手。我上次手速这么惊人的时候,还是我在衔接点上注射胚胎的那次,肌肉也是有记忆的,一切训练都不是没有用的。
他从极亮的地方向着我这边的阴影走过来,五官从清晰到模糊,和盖亚学院那个时候截然相反。很久没见,再看到他,以前的震惊和心痛都没有了,有的只是一种难言的厌倦。在这一刻,我为他和我自己的坚持都感到厌倦。
“你刚才在干什么?”他走过来问我。
“能反抗你的一些活动,但是被你抓住了。”我向后倒,遮住我阴影处的龟壳和我后背的服务器。
“我想,我们两个需要好好谈一谈。”
“我好像没什么时间和你谈话。”我实话实说。
“不要这么倔,也不要想着丁自远会来救你。多亏了纪存在,他和秦琼都被困在陈琦那里走不出来了。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将他们炸死在那里。”他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我现在并不想要陈琦了。你会的东西,比他多得多,我愿意和你合作,我将固有社区四转让给你怎么样?”
绑架、炸死,威胁、利诱,这些词对我来说都太过沉重了,沉重到就算我有几天的时间,我和无法和他开口讲条件。
“真的没时间聊这么重口味的问题。”我想了想对他说。
倒计时要结束了,我来不及和他说什么,迅速在座椅上为自己挑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对不起,枉费您如此精心计划。我的人生似乎听到计划二字就会过敏,无论多好的局势,马上就会成为一部滑稽可笑、不断快进、根本来不及思考的三流影片。但是能怎么样呢?这还是我独一无二的人生,或哭或笑,都需要我认认真真去度过的一生。
要开大了。
好奇好奇,你能赶过来吗?
来不及也没关系,我弄完以后去找你可好?
第143章 共担
这应该是我此生所能遭遇的最疼的事情了,所有的用户接入游戏的瞬间,我就差点把他们都踢下线去。我调整了一下,开始分批次将游戏用户接到狂欢日的副本里。确实疼,但是踏实。我终于依靠自己的力量捕获他了,而不是在每一次登录游戏的时候暗自问自己“今天会出现吗?”。
“陆潜你他妈是不是傻逼?!让你跟顾清一起走不知道吗?你躺宝藏区开屏蔽不会吗?到底是他疯了还是你疯了?我又他妈不是陈琦,你想着和我死一块儿算什么□□事儿?”刚放第一批,天空中就传来了里昂的怒吼,然后他“Duang”地掉在了一棵树下。
别在我和陈琦的婚礼现场骂人不行吗?你看看你身边的树,我小时候学自行车的时候撞上过,不敢告诉我妈,大清早的时候拉着陈琦给它贴邦迪。
“滚滚滚出来!以为是博物馆吗?贴什么文物简介?”里昂抛出兔子来。
“他人呢?”里昂咬牙切齿。
“随机掉在了江里。”我对他说:“去捞他吧。”
里昂和兔子不见了。我身上一松,站了起来。
是个好现象。说明华哥在行动。只要我今天不被强行从游戏里拽出去,那么就能证明现实生活中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吧。想去看华哥的风采,一个人操控12台机枪,也想去看暖暖姐和人近身战,抓了她的那个人,可能会被她活活打死也不一定。尧哥呢?还要和科里斯争夺大师兄的位子么?里昂那个叫多德的机器人,是个什么情况,不是简单的智慧型机器人吗?机器人大战机械枪,也会好看吧。
身在曹营心在汉,我想去现实世界里观看他们的表演。
越来越多的人进入到了狂欢日的副本里,随机掉在CL市的某个角落。声音很杂,有人抱怨,也有人表示无所谓,还有人表示祝福和理解。我挑着几个表示处境危险的声音听了听,还可以,有命在,会有现实生活中的小帮手们去找他们。
我沿着通往江边的路慢悠悠地走,就像刚才陈予白慢悠悠说话的时候那样慢,我可以直接飘到江边去的,但是管他呢,我想走着去。这是我的地盘,我想干嘛就干嘛。我远远地看了一眼,他在江里扑腾半天,有了要上岸的迹象,我轻刮了一阵风,将他吹到江心岛那边去。
这种随心所欲的感觉真是太尼玛爽了!我缩手缩脚地运营狂欢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这一阵风让我感觉到爽快。可能是游戏里同时在线的人太多了,让我有一种晕陶陶的,做梦的感觉,通往江边的路似乎都有点看不清了。
一路走来到今天,我都经历了什么啊?
原本晴朗的天,聚起了乌云,闪电和惊雷拢在CL市的上空。
要哭吗?不要了吧,把地毯弄脏的话,还需要重新铺一遍。如果昨天我铺地毯的时候稍微快一点,退出游戏早一点,也许尧哥就不会被打吐血了。我从湖心岛上捡了块石头,砸在陈予白后背上,他吐了口血,呛了一口水。
“是你吗?”他顶着狼狈至极的发型平静地问我。
不是我,还能是谁呢?
我又举起一块石头,砸在他头上。如果我愿意的话,我可以在脑子里给他来一百遍《死神来了》。
“哦,还是这些小孩子的报复手段。”他笑了一下。
小孩子的手段要玩死你也是很容易的哦!
距离我的婚礼还有一段时间,城市里的宾客们在小帮手的照料下玩得很开心,我抓起他,从狂欢日的副本里直接去了雪山上的恐怖世界。
透明天桥下面的破沙发上,背后灵带着“纪存在”在打双人电动,看到我来的时候,眉头皱起:“你今天不是结婚吗?来这里干什么?”
“陈予白,不认识了吗?”我问他。
“老这么快?”他诧异地问。
“陆潜你在和谁说话?”陈予白皱眉问背后灵。
“是我在和陆潜说话,我不是他,我只是他脑子里的一个规则而已。”背后灵指了指我。
“脑子?这不是一个游戏世界吗?他在哪儿?”
背后灵诧异道:“是游戏,但这个游戏世界就在他脑子里啊。他在哪儿?他带你来的呀!”
陈予白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看着背后灵旁边的空气,认真地说:“我可以用一半世界来换取这项技术。”
真是太可笑了,是他太冷血还是我太容易斤斤计较?为什么直到今天,他还会觉得我和他之间有谈话的可能呢?
“喂。”
“干嘛?”背后灵问我。
“开始工作了。”我对他说。
“狂欢日这天应该放假的,”背后灵嘟囔两句,阴森道,“不过为了他加班,值得。陈琦同意了吗?”
“我代表他同意了。”
天桥的景色褪去,阴暗的下水道“滴答”、“滴答”地袭来。背后灵不见了,“纪存在”换了一条素花裙子,一步一步走过来,她职业化地对陈予白说:“你想和我玩儿吗?”
陪小孩儿玩一会儿,然后婚礼上见吧。
我从恐怖世界里出来,回到狂欢日的副本里。系统通知刷了很多条,最近的一条是有关陈琦的宝藏的。
【恭喜ID为t3458962n的用户获得游戏闪卡一张。请于狂欢日结束后,放置在集卡箱中。】
哦闪卡闪卡,上面画着我男人的闪卡。我飘过去从他手里将卡抽出来。
“喂!谁?那是我的闪卡!”那人伸手想抢回去。
不给。那上面画的还是我的男人呢!我把卡举起来,仔细欣赏。陈琦最好的样子就是这个样子吧?好像不是,那天在情人泉的样子比这个时候好看得多。我举着卡片在空中转了转,从某个侧面看,他好像在对着我笑。
“我凑,这是什么节奏?”底下的人喊。
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节奏,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像喝了十瓶白酒一样。飘乎乎的,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按了卡片上陈琦的脸一下,卡片发出了机械的声音“我马上就来、我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哦,对,我抢过这张闪卡只是想听见这句承诺而已。我将卡片塞回他一直举着的手心里,向陈琦家里飘过去。
怎么能只有这么几张闪卡呢?这样太奇怪了,应该整个世界都是我的男人才对,应该所有人都为他疯狂才对。
【陈琦的寻宝游戏规则更新,剩余闪卡都在狂欢日副本中出没,请大家尽情狂欢。集卡箱位于东市王氏煎饼摊位前,请及时将卡片投入集卡箱中。】
“河神和陈琦是怎么认识的?”有人站在我们买早点的摊子前面闲聊。
“青梅竹马,一直在一起吧。”
“可不只,”已经上了年纪的摊主笑着说,“我记得,是和亲兄弟一样的关系。”
哦,对了这些人还不知道我和陈琦的故事吧?我将城市的天空翻转成立面,仔仔细细地在上面画起我和他的故事。
第一张上要画什么呢?是我的妈妈抱着陈琦吃奶,我在我爸爸怀里吃奶瓶的情景吧!陆息然同志愁眉紧锁,门外的陈予白望着棚顶,微笑着。
第二张,是我在周岁生日上打他的那一巴掌,王丽女士和我爸爸都非常高兴,陈予白勉强笑着,手捏成拳头。
第三张,是他在陶医生那里打针后,汗湿着衣裳和脸,对着视频倒背圆周率的样子,他眼睛里满满的骄傲,直到今天都不曾丢掉。
第四张,是年幼的他保护我的很多个瞬间。过马路、游泳、放烟花、发烧,一直是他皱着眉头,在一旁陪伴着我。
第五张,是我们每一个生日的吹蜡烛瞬间,蛋糕上的蜡烛越来越多,我的男人也越长越大,从一个脸肥肥的小男孩,变成了一个青少年。
第六张,是他第一次对我说“我爱你”的样子,路灯下的他看着气定神闲,但并不是完全没有紧张,只是手背在后面,我没有发现而已。
第七张,是我和他在盖亚学院里生活的片段。他埋头学习、和我还有朋友们一起午饭、晚上的时候和我躺在一个枕头上睡觉。
第八张,是我们两个躺在不同的床上沉睡的样子,他的床头坐着我满面愁云的父母,我的窗台摆着科里斯为我精心挑选的花束。春夏秋冬,来回更替了六次。
第九张,是狂欢日那天从天而降的怪兽,狮虎兽挂在悬崖边上,一只兔子站在他额前,眼神不快,明明靠得那么近,却没能第一时间相互拥抱。
第十张,是今天,无数在游戏里认识的人站在形同墙壁的街道上,神情各异地看着这些画面,而在很远的地方,两个黑乎乎的小人儿,将要走过来,走向当初定情的礼堂。
要不要把礼堂的那段画上去呢?不要吧?陈琦会不高兴的吧?我记得是他先射的呢!而且以后未成年人会越来越多的,不是什么好榜样。
“陆潜!你干什么呢?”我回忆得正来劲儿的时候,传来了尧哥的怒吼。
我手一抖,天和地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想继续看图的人,只能仰头看了。
远远地,尧哥扒过人群,拽着我状似昏迷不醒的皮囊一路跑到图画停止的地方。
“潜潜!”他有点喊破音了。
“嘘——”我拍了拍他左肩。
“你——”他眉毛立成平行线,“你喝多了?”
我拍了拍脸,努力集中精神:“没有,没有喝,只是有点晕乎乎的。”
“好几十亿用户,你是不是过载了?!”尧哥抓住我的肩膀晃了晃,声音劈得更厉害:“你别担心!陈予白捆好了!带来的手下也收拾了!纪存在他们已经找到了!马上就解除这个状态!”
“为什么?我觉得现在很好啊!”
再好不过了,除了不能说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陈予白再也不用出去伤害别人,而我也能在这里等陈琦等到地老天荒。
“其实我好像可以画上去的吧?他又不一定来。”哦,我能说话了!
“可是画得太详细,我似乎有点吃亏。”
“完完完,你这是烧糊涂了。”
我远远地听着尧哥说,仿佛真的像做梦一样。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好久没有做梦了,做梦的感觉好放松啊。
我要梦到一件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我要梦到世界上最离奇的事情,我要坐着一只鸭子飞到宇宙去,在银河系上刻上陈琦的名字。
“烧糊涂了,一直说胡话。”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他和旁边的人说。
“没关系,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那个人的声音有点熟悉,还有点陌生。似乎公鸭嗓陈琦长大后应该就是那个声音。
声控患者鹊桥先生怎么说来着?冬天的寒风吹过茂密的针叶林……好像还要更多一点,树梢上的积雪飞舞在空气里,阳光下晶亮如钻石的尘埃。
似乎有很多人离开了我的脑子,但他们却仍站在狂欢的游戏里。我可能是想陈琦想疯了吧?我旁边的那个人,怎么有点儿像他呢?他长高了很多,头发短短的,露出整张脸,五官看不清,但是是那副天下第一拽的气质。
不可能的吧?同样是躺了六年,他的个子应该还是和我一样高才对。
别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来抱我啊,耍流氓心里也得有个数,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么没眼色,《甄嬛传》里只能当夏冬春。
“尧哥……”
尧哥呢?以他□□桶的脾气,他就看着吗?哦,他没有看,他好像愤怒地捂住了眼睛。
“这会儿你喊我干毛!”
“现在看得清了吗?”那个高个子的人抱住了我。
哦,真的是陈琦,是我的新郎啊。我自发自主地搂出了他的腰。
“不要怕,我接了和你一样的服务器,现在来和你分担狂欢的重量了。”
第144章 终曲
在我的五线谱旁边多了另一本乐谱,繁复多变的线和乐谱飞快地攀爬到那些空白页上。仿佛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了我的脑子,视线开始清晰,手上也有了力气。我伸手打他的背:“不要你来,这个疼。”
“不疼。我只是分担你的工作,实际上他们还在你的脑中。”他一边忙碌一边对我说,“能这样抱住你,一点都不疼。”
我提了口气,先笑再答,结果被尧哥抢了先。
“日啊!我是造了什么孽,要在这现场看你俩秀恩爱。”尧哥认命般翻白眼:“请你们不要用我脑子里的形象搞七搞八,求求你们保住我脑海中这最后一块净土。”
我装作没听见,将脑袋从陈琦怀里□□,仔细地看他的脸。
比我想象过的每一个样子都要更好看。五官的走向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但是我手工艺品再怎么优秀,也捏不出他的真人十分之一的样子。可能是躺了太久,骨子里的凌厉和高傲染上一层虚弱的气息,仿佛打了柔光一样,更容易接近。
“好看么?”啊,他在用声音勾引我。
“好看。”我笑着对他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成为唯一的重伤员?!”尧哥仰天长叹。
“讲讲?”我对尧哥说。
“没什么好讲啊。你开大之后,场上的那些人就都倒下去了,我被架好,里昂和明月看着内场,华哥和暖暖姐去收拾了外围的敌人,百分之八十也都已经倒下去了,剩下百分之二十惊吓之下,收拾起来也挺容易的。”
“有伤亡么?”
“安德烈叔叔留在场外的人,都死了。”尧哥停住了话头。
“和盖亚学院的同学老师们,一起算在陈予白的头上。”陈琦冷静地说。
“安德烈叔叔呢?”
“他今天入矿,晚上没回石屋,联系上以后,去宝藏区和顾清教授汇合了。”
“你呢?远神呢?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我问陈琦。
“你确定用狂欢来锁定陈予白之后,丁哥就想着兵分两路,一方面将我接走,另一方面将爸爸妈妈也接回来。后来纪存在愿意帮忙,丁哥跟着纪存在一起进学院,门神带着科里斯去接爸爸妈妈。比较不顺利的是,丁哥这边还没见到我就被扣住了,武器和芯片都被搜走。”
“陈予白发现纪存在不对劲了,还是纪存在是双面间谍?”
“前者。”陈琦看了我一眼,对我说:“他杀了纪鹏。纪存在跨进白楼电梯的时候,他就在七楼大厅杀了纪鹏,身首异处。”
“纪存在……”还好吗?
陈琦摇了摇头:“这几天,他将纪存在和纪鹏的尸体关押在了一起。”
“大BOSS这么狠?”尧哥看了看陈琦。
“都是最绝的路数。”他答尧哥。
“后来呢?”我继续问。
“他可能想要快点赶来你这边,所以只交代了一队人秘密看押丁哥他们。反复换班了几次,丁进摸清了规律,从绳子里脱身出来,易容成其中一个,去外面发射了门神特有的信号弹。”
“没有被视频监控发现吗?”
“冒险的行动,在群里被丁哥骂成狗,秦琼求情,一起被骂。丁哥那时候也已经脱困了,正要去找丁进。不过其实没关系,他行动的时候,我将看着监控的人叫到我身边来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尧哥问。
“从秦琼发布会之后不久,我就被绑在视频室里,一直看着这些事情。”他轻描淡写地说。
我觉得,我砸他那两下,真的只是小孩手段了。
“别说了别说了,他太可怕了。”尧哥连连摇头。
“秦琼和科里斯都返回接应我们,科里斯和我坐飞机返航,我和丁哥连面都没见到,他就去布里斯班接爸爸妈妈了。”
“他们真的在澳大利亚?”
“有一段时间,我和他们都生活在那里。”
“我们曾经想过,怎么去那个岛上接你们回来。”
“我知道,现在我们马上就会回来了。我、科里斯和纪存在,还有几个小时飞机的路程。爸爸妈妈那边要慢一些,需要个几天吧。”
“不强求,只要还安全活着就好。”
“他人呢?”陈琦问我。
“好像我晕乎乎的时候,将他送到恐怖世界里了……”
“你还自称晕乎乎,装可爱吗?”尧哥无情吐槽。
“那里确实比较适合他。”陈琦点点头:“婚礼的时候要将他接回来吗?”
“还要举行婚礼吗?毕竟人我们已经抓住了,是不是在现实生活中举行婚礼更好?”我问他。
“谁说狂欢不是一种现实呢?”他笑着问我:“在哪儿举行,留下的也只是记忆,不是么?而且,”他将五线谱收了收,“你画了很好看的画,大家都应该来看一看。”
“好!我这就去捞他。”
“不着急,最后让他来观礼就可以了。”
“那……”
“我的天呐,腻歪完了快走吧,需要开始准备了。”尧哥走在了前面,维持着我可以说话的最远距离。
“我现在和你一样,只有靠着别人的影像才能说话。”陈琦对我说。
“我懂。”
我们两个回到了我人生中前十几年住的房子里。屋子里没有动过,只是在每个窗户上都贴了“囍”字。我和陈琦的礼服都挂在我的卧室里,一黑一白,胸口别着李子树花。
“一会儿我们换了礼服,就从这里出发,走到礼堂去结婚。”我怼了怼他:“你去把衣服够下来。”
他抬脚取下了衣服,对我说:“我可以用自行车载你去,我还没有用自行车带过你回过家。”
“我们刚允许骑自行车上下学,就被骗到盖亚学院去了。”我取下白色的那套递给他:“瘦子穿白的。”
“和自行车可能没什么缘分,还是走着去。”他拿起黑色的那套:“互相换一下吧。”
我们曾经互相换过幼儿园的衣服、小学毕业的衣服、初中入学的衣服、盖亚盛宴的衣服,这一次,我们互相换了结婚的礼服。陈琦用手松了松我黑又亮的低马尾,在脖颈后仔细地为我系了一个红色的蝴蝶结;我给他极短的头发喷了点亮丝丝的东西,然后掸了掸他肩膀。
他从床头柜上摸到一瓶香水,在我们两个头上洒了几下。那个香水是我现实生活中闻过的,满满的水果香甜味道,适合结婚这天的我们两个。
客厅里的尧哥早就换好了伴郎的天蓝色礼服,手里捧着一个盒子。看到我出来,他疑惑地问我:“这里面是什么?”
“婚礼上你就知道了。”我拉住陈琦的手:“好啦,出发吧。”
“等等,照个镜子。”他拉住我。
曾经我们两个叠罗汉都照得全的镜子,现在已经放不下我们两个了。我揽住他的腰,一起挤到镜子里:“看,俩帅哥。”
“哦?”他仿佛回到了原来的他,“很看得起自己嘛……”
“瞎了吧瞎了吧……让我。”尧哥两眼发直,生无可恋。
走到楼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竹竿胖子还有鹊桥先生那对。
“算你有良心,还想得起我们。”竹竿哽咽地说:“新婚快乐。”
“你看你这种话,就不敢对着陈琦说。”我拥抱了他:“谢谢。谢谢你在那么长时间里没有忘了我。”
“你是打定主意让他现在就哭昏在这里吗?”陈琦拉住了我的手。
社会坤龇牙对我笑笑,他身旁的鹊桥先生怼了他一下,向我鞠了一躬。
“河神,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鹊桥先生羞涩地说,“祝你新婚快乐。”
“谢谢,我要谢谢你,是你让我和陈琦重逢。”
【在好朋友的陪伴下,河神和陈琦离开家,向礼堂走去。】
路上的人,真的好多好多,有人扯着脖子问:“河神!陈琦小时候是不是就非常聪明啊?”
“是啊!”我扯着脖子喊。
“你俩怎么陷入沉睡了!”
“迫不得已啊!”我更大声地喊。
“他很爱你吗?”
“废话!”
“太破坏形象了。”陈琦制止了我,开始在天空上的图画里添内容。
陈琦画了一个异常沉默的小孩,息然同志提到了我的名字,他才抬起头看了我爸爸一眼,我捧住他的脸夸奖他“厉害”,他对我笑了一下。脸被肥肉挤得透不过气的我,一本正经地告诉那些不敢靠近陈琦的人——我们家好奇,厉害。
在很多个瞬间里,我弯着眼睛对他笑,用各种语气喊他的名字。在一个发烧睡熟的夜里,我梦里喊了他的名字,他亲了我的眉毛,对我说“我爱你”。
然后是伸向我们两个的魔爪。抓走了一个,另一个留在原地哭泣。留在原地的人用刀扎了自己的胸口,两个人一起陷入了沉睡。
春夏秋冬,我变成了一只兔子,陪他在家园系统里看流星、种园子、玩狂兽争霸、泡温泉。最后的一张,那两个小黑人儿有了自己的面孔,一个穿着白色的西服,另一个穿着黑色的西服,两个人紧紧地拉着手。
“你在那个时候说的爱我。”我轻声问他:“你怎么不告诉我?”
“现在不是告诉你了?”
“你还有什么秘密没有说?”
“很多,自己慢慢发现吧。”
陈琦画完话,围观群众的交流欲望更加强烈了。社会坤掏出一个扩音器,严肃又不失热烈地说:“婚礼结束,和新人一起开爬梯好不好?”
“好!”
“河神……”鹊桥先生小心翼翼地说。
“社会坤是个大气的人,我喜欢!”我马上鼓了鼓掌。
一路走到了礼堂门口,我看到了许久不见的约书亚,和挽着他胳膊的明月。另外几个伴郎站在两侧,是安德烈将军的属下。
九个伴郎,缺了科里斯。但是我能够理解他现在的处境,不来是对的。
“潜潜,陈琦,新婚快乐!”约书亚跑过来抱住我们两个。
“个大□□子,直到菜被毁了都没见你回来。”尧哥翻白眼。
“双尧哥好。”约书亚笑着对他说。
“还行吧。”尧哥微微点头。
“里昂——”明月说。
“我来了,我来了。”里昂快速跑了过来:“我去看了一眼我爸,告诉他你和陈琦结婚的消息。之前对你吼实在不好意思。”
“里昂,祝我新婚快乐就好了。”
“新婚快乐,兄弟!”他揽住我和陈琦的肩膀。
【两位新人已经抵达礼堂,婚礼即刻开始,请观礼人员入座。】
“糟糕,忘记陈予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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