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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狂欢-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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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我轻声阻止:“他起床气大的很,怼醒了可能会变身怪兽。”
大家把非常失望地将“魔杖”收了起来。
“这就是我弟媳妇?花五个币才能看一眼的那位?”尧哥问。
“百分之九十错不了。”
“都发生了什么?”科里斯问。
我把情况跟他们讲了一下。
“那确实是百分之九十是他。”科里斯点点头,又看了眼黑猫,小声对我说:“他一会儿醒了看见我们这么多人会不会更生气?”
“哦?”
大家说着就要齐齐下线,我马上气声喊:“哎!没有兔子我没法现形也没法说话啊!”
“里昂!”大家又异口同声地说。
“行,让我这个钢铁巨人来承受这种恋爱的光芒吧!”里昂敲了敲胸骨:“我去楼上等你。”
大家匆匆来匆匆走,我坐在沙发上揉了揉脸,盯着他睡觉。他把头埋进身体里,团成一团,一动不动地均匀呼吸着,睡相比他人形的时候好上一千倍。我扯了条毯子给他盖好,然后一个不小心自己也躺在了他旁边。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眼望天花板,兔在猫身旁了。
真是无比混乱的一天。一个突然接着一个突然,没有一件事是计划之中的。
卧室里的闹钟响了起来,黑猫身上的光越来越亮,可能是要醒来了。我如同以往地先起身,开始捞面条的工作。
“陈琦?起床了。”我拖住他的尾巴。
“五分钟。”他哼哼。
“陈琦啊,起床了。”我改去拽他的后腿。
他一动不动,身体逐渐僵硬了起来。
“陈琦啊,上课要迟到了。”我喊他。
还是有点效果的。它眼睛睁开一条缝,仿佛一条金黄色的线,我思念已久的人透过缝隙看着我,随后打了个哈欠嘲讽开口:“这又是什么把戏?”
“陈琦?!真的是你!”我摇晃他的前肢。
“你不累吗?装作偶遇?”他将手抽了回去。
“这个‘你’到底是谁?还有什么把戏?我是陆潜呀!你看一看,真的陆潜,不是什么把戏!”
“你是一只短腿的兔子。”
“兔子只是外表,内里我是陆潜。”我晃了晃头。
“哼,你内里怕不是陈予白吧。我刚才已经想明白了,你不要以为你进入我的脑中,编造出一个游戏场景和陆潜来,我就会将人造人计划告诉你,你做梦!”
他把眼睛又一次闭起来,头也转了过去。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想过很多种见面的场景,各个感人肺腑,却从没想过还有他拒绝和我相认这个版本。
“我没在你脑子里,你……他怎么对你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你告诉我……你,你哪怕把头转过来让我看你一眼也好啊!”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还是嗓音还是劈了。
“你这只兔子和之前的不一样,声音是一样的,你在打探我的喜好吗?”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我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叫他们来?他们没下线,都打僵尸王呢!”里昂从楼梯口那冒了个头。
我拍了下墙壁,将他们几个从僵尸王那边抓过来。
“我的导弹——”暖暖姐几近破音。
“啊?你好啊,陈琦,初次见面。我叫蓝暖。”
“刚才那个中年男人,放在人堆里就融化了的人是里昂?”他忽略了暖暖姐,皱眉问我。
“啊,是,那是他的游戏形象,他今年和咱俩一样,23。”
“你说这里是个游戏世界……”沉默了半晌,他发出了冷哼,“为了欺骗我,还要说现在是2020年?”
“那在你印象中,现在是哪一年?”
“2013年底或者2014年初。”
“你今年16岁。”
“你什么都知道,何必问我。”
科里斯把自己的马尾拢到头顶,梳了个道士揪,然后笑着对他说:“琦少,你看看我,我是用的本人的相貌。”
“科里斯没有你这么高,模拟机出问题了吧?”
“他一直这么欠揍吗?”尧哥轻声问我。
“是的,”我答了他一句,然后继续劝陈琦,“今年2020年,科里斯长成两米五都是有可能的。”
“哼,”他冷笑一声,“学陆潜学得还挺像。”
“没法和他讲了,揍他吧。”尧哥咬牙道。
“他和你低声说什么?”陈琦问。
“他说你就是陈琦,久仰大名。”
“你们当然知道我是陈琦。”
“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啊?”
“在我看见陆潜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就是陆潜啊!你仔细体会一下。”我挺了挺兔子胸脯,但是说真的,连我自己都不信。
“骗傻子吗?”他瞪了我一眼。
“啊,真的太欠揍了。”里昂倒在了沙发上,自暴自弃地问:“别说那么多了,陈琦,你到底在哪儿?我们去找你。”
“这个问题我想回答你,但是我不知道我在哪。我都是蒙着眼被带进带出,不知道日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你们满意了吗?我被你们藏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真是日了狗!有信任问题的时候完全不知道怎么和他相认。我还以为无论怎么样都是会亲亲抱抱转圈圈呢!
“你从头给他讲讲。”暖暖姐说。
“我们先走,人都在这,他可能压力更大。”明月说。
“好。”我把他们几个又送回僵尸王的世界里。
“你还有什么想说?”
“这个游戏叫最后的狂欢,是以我的脑子为平台搭设的,我负责这个游戏的运营,而你现在正是在我的脑袋里。你知道可共生金属吧?沙发上那个中年大叔里昂用它做了游戏芯片,实现了神经元图像的实时传送。2013年我们两个被迫分开,我去了不莱梅怎么都想不起算法来,所以在2013年年底找到了策勒的实验室注射了GAIA针剂,又是一番折腾,但是还是来不及,那时候你爸爸已经在进行公布人造人技术的准备工作了,我只好用相思的感应效果拖着你一起陷入了昏迷,现在是2020年,我们两个昏迷六年了。”
他沉默了很长时间,不知再想什么,我等了又等,问他:“你还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游戏里面?我是孤立存在的人,接触不到任何网络,接近我的人只有有限的几个人。”
“你有一个盲人理发师。”
“嗯。”
“他看你陷入昏迷很担心你,因为这个游戏唤醒过很多植物人,也帮助过自闭症儿童,所以他想用狂欢来试图唤醒你。”
“自闭儿童?你怎么做到的?”
“我不知道啊,在狂欢的世界里我都不知道谁是自闭儿童。”
“哦。”他看起来平静了许多。
“那你现在有一点点相信了吗?”我努力控制自己有点抖的声音:“我不是故意想不起queer的算法的,在我们小时候,我被注射了阻碍剂,对数学已经无能为力了,你教我的那些东西我以为我记住了,但是我并没有记住,对不起。”我努力揉了揉眼睛,让道歉看起来更郑重一点。
“那你要知道正确的技术吗?”他温柔地问我。
“当然。”
“给你。”他递给我一个U盘。
“真的给我吗?你再考察我几天也是可以的。”我问他。
“本来就是给你的。”他对我笑了一下。
我又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对他说:“一起去看?”
“你去吧,我刚打架有点累,再躺会儿。”
“好,”我对他说:“你等我几分钟,我马上回来。”
“里昂!跟上!数学我现在看不懂!”我兴奋地对着托腮望远方假装不在的里昂喊。
我和里昂飞速向五楼跑过去。
“他这么容易就给你了?”我按下电梯开关的时候,他凉凉地问我。
“他对我有什么好藏的!”我自豪道。
我周身的空气都沸腾起来了。等这件事完成,我就要带着陈琦远走高飞,讲解算法的同时周游世界。那些我只在图片里见过的美丽风景和美食我都要亲身体验,我还要跑步跳远打篮球,躺了好几年的身体要动起来。超级电脑秒速启动,双击U盘,第一个文件夹,打开程序运行,里面蹦出三个血色大字——
去你妈。
“啊哈哈哈哈……”里昂非常不客气地笑了起来:“青梅竹马谈恋爱也太有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重逢……我已经不想吐槽他了。给他改了几个比较正常的版本,陆潜表示都不对。好的,键盘给你,你自己写吧!
第109章 互殴
“陈好奇!你给我的东西是假的!”我气冲冲地回屋来找他。
他仿佛已经知道我会这么快回来,整个人环膝侧躺在手臂上,脸冲着窗外的桃树,用后脑勺对着我非常冷淡地说:“有什么奇怪吗?你不就是为了这个东西来接近我的吗?真的东西只有一个,是留给陆潜的。我不知道你又用了什么方法来获取我脑袋里的记忆,又怎么编出这么绕的故事,还把我抓到我和陆潜的房间里,但是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转了过来,猫脸扭成一团。我知道透过兔子皮他没在看我,是在看他的爸爸。固执固执固执,他永远这么固执。他在U盘里写下“去你妈”三个字的时候,是一种什么心情呢?他到底都经历了什么?都已经这么惨了,看到这么美好的事情,还是不愿意放弃自己内心最后的那点坚持吗?
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时隔几年,狂欢的世界又一次开始下雨。河神嘛,伤心的时候就是要下雨的。雨越来越大,敲在窗外的桃树上,层层叠叠的粉铺满了地面,像每一个还真实生活在盖亚学院的日子一样美丽。
我几步跳过去,抬起爪子轻轻地刮了下他耳朵,随后跳到他头上猛踩。
“你是不是王八蛋?见面以后没有拥抱没有吻,就要先打一架吗?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过得有多惨?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过得又有多惨?都他妈这么惨了,咱俩还得和小时候一样先打一架才知道谁说了算吗?你能不能简单点儿,我说我是陆潜,你就好好相信不行吗?”
“你打我?你顶着陆潜的名义来打我?你答应过我妈永远不打我的!”
“我他妈不是你爸爸!我是陆潜!”
“装自己儿媳妇嫌不嫌恶心?啊,不对,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恶心。”
“你能不能好好看看,我是陆潜!你说他恶心,然后把我认成他,你就是嫌我恶心是吗?”
我无法控制自己心里又酸又疼的感觉,伸腿去踹他,但是里昂的兔子腿实在是太短了,根本没够到,就被陈琦猫爪抓住了。
“给我滚。”他把我甩了出去,还在客厅的垫子上蹭了蹭手。
我摔在玻璃上慢慢滑下来的时候,怎么都想不到我们重逢的这天居然是这个样子。我这一次真的是怒了,我助跑了一段,然后狠狠地撞到他后腰上。
“我不滚!你能不能好好想想,我不是陆潜,我还能是谁!”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一只兔子和一个猫打成平手是个什么画面?他把台灯踢起来直接摔在我头上,我凭着身高优势跳到他头上去猛踩。
“你自己说,你说盲人理发师会帮着陆潜找到我,这合理吗?他是你千挑万选出来的,为什么要帮着陆潜?”
“他一个理发师,你爸爸能让他接触到什么机密!他理发之余,不需要放松吗?不需要玩一玩游戏吗?他看你可怜,让你也玩一玩游戏哪里不正常了?”
“我可怜?我哪里需要别人来可怜我?”
“你昏迷六年了!你知道吗?”
“那是你编造的,我不相信这一点。六年的时间,陆潜早就完成人造人实验了。”
“我不是说了我小时候就已经智障了吗?”
“这也是你编的。”
我把客厅里我们两个的合照相框拿起来向他扔过去,他皱眉让开,仿佛我扔的东西像枕头一样平常。
“这么多年过去,我没能及时去救你,你是不是已经习惯靠自己了?你是不是……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
“我早就不爱你了,从你将我从盖亚学院带走的那一刻,我就再也不爱你了。”他认真地说。
虽然他并不是对我说这句话,但是任何从他嘴里说出的“不爱”都让我痛苦非常,在他这里,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大概是个负数吧。宿舍在隐隐地摇晃,窗外的桃花树影模糊起来,雪山发出隐隐地轰鸣,无论我想不想,这个世界都要崩塌了。
“怎么?技术有限,坚持不住了吗?”他冷笑:“假的永远都是假的。”
“我都说了,我是真的!真的陆潜!”
“我要再信你一次,你就白生了我。”
本就是强压的火瞬间又窜起来,我踩了他一脚:“你就倔!倔牛!王八蛋!”
我拿起了一个抱枕,一直追着他打,将他挤到卧室里面去。
“我要还手了!你要干什么?”他似乎有些生气的问。
“我他妈要是能干你,现在就干了!”
说着这么霸气的话,我用兔子手去掀床板,结果手太短没掀动。
“哼。”他又发出一声冷笑:“装这么像就没意思了。”
“行,一会儿就让你哭着喊爸爸。”
我从兔子皮里出来,直接打开床板,将他和兔子皮都拖到我的秘密基地去。一年又一年,原来四步见方的秘密基地已经像一个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那么大了,从棚顶垂直到地面有里外三层的樟木架子,每一个格子里都摆着我这几年以来做的东西。这是我对他无穷无尽的思念,是过于直白的表达,我本来是打算将它们深埋在这里,永远属于我一个人的。
“你又打算干什么?”
我将他拖到工作台前面,拉开了像舞台帷幕那样厚重的帘子。我自己也很久没见过这些东西的全貌了,这些形态各异的物品都有陈琦的元素在上面,满满的一墙,其实有点恐怖的,连我都没有想过,我居然如此地思念他。
他一直静静地在稍远处看着,目光逡巡,脸色平静,不知道是否满意我这种形同切腹的表白。
我捡起他身旁的兔子皮穿上,把所有的冷静都调动起来,对他说:“那里面有根雕、瓷器、油画版画,还有玉雕和其他工艺品,你记忆里的我,还不会这些技能吧?就算他是根据你的记忆来编程“我”,也不见得会给“我”添加这个属性,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蠢笨的棋子而已。你睁开眼睛看看,会和你打架、会思念你、会为了你哭成傻子、会为了你忍受一切痛苦的那个人是我,我不是你爸那个贱人,我是陆潜,我是你的另一半,陆潜。”
“还是说,”我还是没出息地哽咽起来,“还是说,你他妈找到别的另一——哇——”
我果然还是崩了。但是他非常非常的安静,即便我在他身旁从兔子嚎成狗,他也没有偏头看我一眼。他缓慢地走到前面,然后在那面巨大的墙下半跪下去,一个一个地顺着时间编号查看着我切腹露出来的内脏,他轻轻地抚摸着装着它们的玻璃窗,他看它们的眼神比看我认真许多。
“你看那些破烂干什么!你看看我不好吗?”
“你说你运营着一个容纳四十多亿人的游戏,却需要别人给你捏出一只兔子来才能说话吗?”他没有看我,语气却和缓了许多。
“嗯,”我擦了擦眼泪道,“现在这个是里昂捏的,而且他不能离我太远,远了的话,兔子就只是一个影像,我就还是不能说话。”
“之前见面的那个,是和你同行的那个拖布头捏的吗?”
“他叫陶双尧,是陶恒欢大夫的养子。”
“你来穿这个。”他说着的时候,抛出一只兔子来。
也就是个普通的白兔子,眼睛略大一点,刘海向上梳成一个小辫子,我们将要分开之前,我学习的时候都那样梳头。我马上穿上他给的皮,不同于别人的,兔子皮像他一样是温热的。
我可能真的没救了。
“让他走。”他指了指里昂的兔子。
“哦。”
我掏出通讯器给里昂传了信息——他给我捏了一只特别漂亮的兔子,然后让你走。
——谢谢,看你俩谈恋爱,眼睛晃得都看不清电脑屏幕了。有事二楼找我。另:远神一会儿就来。
“他走了吗?”
“走了。”我一步跳到他膝盖上去,又被他抓起来轻轻放在地上。
“第一次做这个是2014年的2月25日,我第一次正式运营的时候。是个版画,画的是我们决定重建盖亚学院的事,大家吃火锅啊,你看,科里斯捏的你,里昂捏的兔子,你看你怀里的,那个也是我。”
“这个呢?”他指着版画旁边一个Q版的儿时陈琦问。
“是个玩偶,看到竹竿儿他俩贴的寻人启事之后,我不小心捏出来的,不想毁掉,所以就藏起来了。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决定做这个工作室,因为我发现以后这种东西会越来越多。”
“那这个呢?”他指着Q版玩偶旁边的玻璃杯问。
“我想长大后你用这个杯子喝酒的时候会很好看。”
他笑了一下,我们重逢以来,他露出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
“你相信我了吗?”我重新把爪子搭到他腿上去。
“你做梦。”
下一秒,他就连猫带兔子一起消失了。我按了个空,灵魂体向前抢了一下。
各位亲朋好友,狂欢里的用户们,我和他掏心掏肺,而他跑了。此情此景,吐槽已经不够高级了,我只能作短诗一首——
生活啊,是个华丽的大坑,我的爱人,是坑里一颗圣洁的,王、八、蛋!
作者有话要说:
行,您自己写的最好看,行了吧!
第110章 蹲守
“他能去哪儿?”去而复返的远神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面问我。
“他哪儿都没去,在家园系统里蹲着呢!”我调出家园系统,盯着他的ID咬牙切齿道。
“真的?他骂你一顿然后就走了?”门神问我。
“他不是骂我,是骂他爸爸。他就认定我是陈予白不松口。”
门神“啧”了一声:“怎么看都是另一出伦理悲剧。”
“你不是忙不能来看我吗?”
“我硬挤出来的时间,本来想和陈琦打个招呼,谁想到还是没看到他。”
“他在陈予白那边一定过得非常苦,要不怎么疑心病比以前还重!”我说。
“苦是一定的,不过你不要去刺激他,让他自己在狂欢里转转,他那么聪明,自然就能想明白了。我们先来找他,”远神点了点资料,“根据你提供的固有ID,我们已经找到了那个盲人理发师。他叫李航,末日前在按摩店工作,末日后一般都宅在家里,他和他母亲两年前搬到了西湖边上,居住至今。”
西湖?很有实力。在末日之后人口出现过一次大规模迁徙,偏远地区的人向大城市转移,严寒地区向温暖地区迁移,人口集中现象导致房价两极分化特别严重,大城市和西湖边这种舒适性高的地区里的房子炙手可热,一个盲人按摩师拥有一套西湖边上的房子,又不是祖产,更印证了他是为陈予白服务的事实。
“我们已经将他监控起来了,只等他下次出发。”远神看了我几秒,然后又说:“你对这件事有所怀疑吗?”
院子里其他小伙伴们也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对整件事情,一点怀疑的感觉都没有。可能他们觉得理发师出现的很突然,有可能是陈予白特意安排的,但是我不那么觉得。我运行狂欢6年多,用户遍布全球,有关陈琦的线索早就在这个游戏里面了,我就像在沙滩上找沙子的人,一颗一颗的排除,找的时间越长,排除的越多,它自己出现在眼前的可能性越大。说句最可怜的话,轮也该轮到我们俩见面了。
更何况,在狂欢的世界里,我来分辨一个人是否说谎,太简单了,不是吗。好吧有点打脸,我确实能知道一个人是否说谎,但是我并不能预测他接下来的行为。最最最重要的,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把陈琦端出来,后面跟着一碗屎我也能吃下去。
“喂?陈琦他男朋友?”门神揪着我耳朵晃了晃。
“我没有什么怀疑,陈琦是真的,那个理发师说的话也是真的。无论他是谁派来的,他确实是希望陈琦尽快好起来。”
“听你这么说,我这边就省不少力气。”远神说。
?什么力气?不是要弄死我和陈琦的鹊桥先生吧?
我惊恐地看了远神一眼,他倒是笑了:“你怎么顶着兔子皮还这么容易被看出来想什么?我是说省了审他的力气,我不会杀他的,最多让人顶替他的身份而已。”
“我没有那么想。”我试图弥补一下。
“是吗?”他无奈地伸手拍了拍我的兔子爪子,对大家说:“这段时间让陈琦休息一下,不用着急知道有关queer的算法的事了,距离真正见面,越来越近了。”
太酷了,这种“我就是爸爸”的气质,我怎么都学不来。
远神说完就下线了,科里斯他们打了招呼也陆续走了。神奇的是,向来如同拴在远神身上的秦琼居然没走。
“哎,潜潜兔。”他抬了下下巴叫我。
“干嘛?我这次又没抱远神。”我跳到他身边去。
“我们走了以后,你打算干吗?”门神问。
“我?我去给他当背后灵!我就不信,他一直在家园系统里蹲着不出来!”
“你这个精神头很不错,作为你的老板很放心。”门神故作老成地点头,然后打量着院子里的布置,问:“里昂呢?”
“二楼做实验啊,他忙着呢。你有什么话快点说完,我还要去蹲点儿。”
“年轻人急什么!”他冲我勾勾手指,等我凑过去的时候,他低声说:“你们丁哥的话,其他方面都应该听,就这个谈恋爱啊,千万别听。知道吗?”
门神墨绿色的眼睛里透露着千言万语,我马上掏出刀扎在他心口上:“知道啦,下次远神来,我就告诉他。”
“德行!”他弹了我一下笑道:“祝你早日脱团。”
“也祝你顺利度过七年之痒呀!”
“你懂我。”他笑着伸出两个手指在我们俩中间比了比。
————————————
我把比较紧要的事情处理一下,说走就走地去了陈琦的家……门口。他没有选择城市,也没有邻居。一片荒草地上,伸出一条孤零零的马路,尽头是他的家。房子是一栋中规中矩两层房子,浅白色的屋顶,黄棕色的窗,半人高的原木栅栏围起的院子外面立着一个邮箱,里面有一个篮球架子,和一个狗屋。这是狂欢里最基本的套餐,也就是传说中的随机来一个。
看来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玩这个游戏啊!
在他的时间观感上,现在是夜里。屋子里没有开灯,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以前他把我惹生气了,没说晚安之前,他都是不会睡的。我顺着马路来回走了几遍,一条窄窄的马路,飘的话,几秒钟就飘完了,就算我画着Z字型飘,也最多是个一分钟。飘了几遍,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上没有月亮,只有星星,一闪一闪的,像现实生活中的夜空一样。
家园系统这边我都没怎么来过,我总怕不小心看到别人不想让我看的事情,原来这边也是挺美的。也有可能是那个荒屋里住了我心爱的王八蛋子殿下,所以才看起来这样美丽吧!
要是能一起出来逛逛多好!就算不信我,能一起聊聊也是好的。我想和他说的话不会比满天繁星少的。
我调出系统,给他发了一封邮件。
【亲,吃安利吗?】
五秒后,已读,无回复。
真不错,第一次碰上河神给他发邮件聊天,他不理的人。
【你知道吗?狂欢的院子里可以随便种东西,篮球架子也可以换成自己喜欢的颜色,一切都可以由你自己来妆点。】
一秒,已读,无回复。
他在盯着自己的邮件系统吧。想象一下一只大黑猫,蹲在床上看邮件,边看边发光,一定很萌。
【家园系统的邮箱中可以取出纸质版的信件,方便收藏,但是邮箱要记得及时清理,不然会爆掉。】
【这个游戏叫最后的狂欢,有三个部分:雪山——游戏世界;平原——家园系统;奈河——公共区域。游戏世界就是大家打游戏的地方,你能想到的游戏这里都有,而且更真实,互动性更强;家园系统是大家自己的地盘,想建什么都可以;奈河那边类似服务区,寻人板,契约石,许愿树都在那个区域,无聊的时候还能和大家来聊聊天。】
【耶路撒冷契约,在契约石上有整版,上面的签名非常有看头,雪山顶的耶路撒冷副本也值得去逛逛,太空航行副本也很不错,许愿树也是非常著名的旅游景点。】
【河边的跳楼机也推荐给你,在永恒的白昼下,体会黄昏和黎明交织的景象。】
他一直在阅读着我的邮件,但是有没有回答,仿佛在对我说“你说,我在听”。我想多介绍一下我的事情,又担心引起他的反感,所以还是继续介绍着我经营了六年的这个世界。这种感觉也不错,我心爱的人在试图了解我这几年都做了什么。
互相了解,是个好的开始吧?就算分开了许久,在交谈中那些陌生的感觉也会慢慢淡去的。
【你能看到窗外吗?窗外有好多星星,那都是狂欢里其他用户的家园,都是和你一样生活在狂欢里的人。如果有流星飞过,不要担心,他只是搬家了而已。】
“吱嘎。”特别安静的夜里传来了推开窗户的声音,他从窗户里探出头来。我的呼吸停了几秒。伸出窗外的不是黑猫的样子,而是陈琦的脸。
准确的说,是我们几年前分别时的那张脸,虽然瘦,但是还有两块非常固执的婴儿肥抱着一定要撑到我们成年的意念,赖在脸上不走。我曾经想过很多次,他在这几年中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看起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了吧!
他看了几眼夜空,银白色的光芒落在他认真的脸上,皮肤更白,墨黑的眉毛和眼睛更黑,他还是那个样子,稚气未脱又带着黑白分明的倔强,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少年感。我和他之间并不是隔着一面栅栏,一扇窗,而是隔着六年的时光。
时间的暂停键,并没有按在我的身上,而是按在了我心爱的男人身上。他才是那个困在时光里需要我去拯救的人,而我让他失望了。我不仅没有救出他,还在他突然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强迫他接受我和这个离奇的世界。那句短诗,他来读才是最正确的。
他看了一会儿,支起手坐到了二楼的窗台上,直视前方。
他也许在等着我说话吧!明白他在期待的时候,我突然不知道说点什么了。他在窗前看了一会儿,从窗台上直接跳进了院子里。他后仰投了几个篮,还是一样的姿势,左脚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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