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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狂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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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难为他能适应这么大的落差,在盖亚学院的时候,他组的都是AI啊。
  “所有的装饰都由各大超商免费提供,我改装你这个轮椅,一毛钱没花,只是顺手给一个老奶奶也组了一个,就又得到了那个老奶奶家无限期的午餐招待券。以后咱们不用费劲做饭了,直接去那奶奶家取就可以了。”他把轮椅调成坐姿,对我伸出手:“请上座。”
  我坐在了上面,大手一挥:“顾爱卿平身。”
  他“嗖”地将轮椅放倒,把一个遥控器塞到我手上,快速道:“黄桑请看,我为您设计了三种圣诞树闪灯模式,您可以自由选择,我强烈推荐护眼模式,低闪,低调。”
  “爱卿,我怎么记得,这个闪灯模式应该是灯串自带的呢?”
  他又把轮椅调成了坐姿,戏也不演了,白了我一眼:“你还没说谢谢呢!”
  “谢谢,谢谢。我也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
  “你活着醒过来就是过节了,”陶双尧抓住了轮椅推手,指挥科里斯开门,“快出发吧。”
  冬天夜晚的凉气扑面而来,呛得我咳嗽了两声,瞬间被一同出门的大伙包围了。我侧头从空隙里瞧了瞧外面,整个镇子都用彩灯连接了起来,从屋顶蔓延到树上,再到另一个屋顶,仿佛被哪个仙女用魔法棒粗略地描了一遍,而且那个魔法棒和我轮椅上用的是一个牌子的,三种模式,低闪,护眼。
  我们直接拐上了去往博物馆的路,街上的人喜气洋洋,又好像有点与众不同的,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喜气洋洋的感觉。路旁摆着各种各样自取的圣诞节装备,他们人高马大地把我围在中间,时不时回头妆点一下我这个吉祥物:科里斯给我带了一根blingbling的圣诞发卡,远神给我发了两个雪花气球,还有一个麋鹿玩偶,蓝暖姐都没有放过我,给我脸上贴了闪亮的一箭双心的贴纸,还塞给我一瓶闪亮指甲油。每个人看起来都特别忙,没人和我搭话,我在这几组大长腿中间努力往外看,什么都看不见,索性借着圣诞树的灯光,专心给麋鹿涂指甲油。刚涂到脚趾甲,我怀里又冒出一个大碗来。
  “好几天没吃饭了,前面就到小吃集市,你把碗捧好。”科里斯和我说了出门以来的第一句话,说完又立在我轮椅前面,比山还高,比海还阔,完美遮挡我的视线。又走了一会儿,各种各样食物的香气就飘过来了。我蹲在“墙”后面,听到里昂点餐:“香肠面包配黑胡椒酱,香肠焦一点,我会修东西,可以吗?”
  “可以,我家车有点漏油,会修吗?”
  “完全没问题。”里昂点点头,低头写了一阵:“一周以内,打我电话。”
  其他人也陆续写了交换券,换了几种小吃,挺大的一个空碗,香肠、奶酪堡、薯条、炸鸡随着投喂,一会儿就满了。我好几天没吃东西,这些有点油的东西寒风中吃起来也不觉得倒胃口。一路猛吃,也没顾得上见缝插针地看看外面的场景,塞嘴里最后一口饼,以为已经吃完了,从天而降一袋爆米花。我正要推回去,一抬头,远神一脸认真地对我说:“快到排球场了,看比赛吃。”
  我是决计不敢拒绝远神的,他是真大神,掌握着我完全不行的技能。
  来到排球现场,我才确定镇上这些居民真的是用一种“老子不过了”的狠劲儿来过这次圣诞节。这几天策勒根本没雪,整个排球场地都是在低温设备上生搭起来的,几台巨大的造雪机源源不断地供着雪,因为气温低,落下来就是厚厚的一层。场上的运动员穿着比基尼正在热身,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画着大面积的彩绘,半条小腿都埋在雪里,仍是说说笑笑,跟没事人一样,非常敬佩。
  看排球的场子热度和场地温度完全成反比,几百个座位,没有空的。我们借着陶恒欢医生的光,刷陶双尧的脸,坐在第二排正中间的几个位置上,和那些美丽身影保持一个最完美的欣赏距离。从离开陶医生家到现在,我终于拥有了一份开阔的视野,我把座椅加热开了,打开爆米花,兴冲冲地等比赛开场。
  心大吧?心不大都活不到现在。
  第一小节在一种温柔和缓的表演气氛中结束了。运动员休息的空档,几个男人蹦到了台上去,我以为是个街舞表演什么的,没想到,他们举起了手里的扩音器,嚷嚷了一句什么。我德语非常平庸,仅限于和里昂进行一些“你好早安吃了吗”一类的幼儿版对话,听着他们嚷,并不知道他们说什么。□□桶整个横在科里斯身上,兴奋解说道:
  “有热闹看了!他们在抗议凭什么只有女运动员能穿比基尼打排球!”
  他和我说完话,扭头回去高升欢呼起来,好像嚷着“对对对”的意思。里昂从直播里抬起头来,和他旁边的远神一起讨论着什么,那口型连续起来看,明显不是汉语。
  这种莫名其妙地我是队伍中最大文盲的感觉是怎么来的?
  场上的他们开始脱衣服,为了表示支持平权,我生生没敢闭眼睛,狂向嘴里塞爆米花。说真的我非常害怕,即便我现在弯了,我也怕他们脱完以后露出成套的比基尼。好在,他们衣服扯开,里面是五彩缤纷的泳裤,身体只是简单地涂了油,有两个花臂抖了抖身上的肌肉,场面……还可以吧。
  可能是发现脱了衣服以后没有什么爆点,身后有人要站起来离场。
  “谁都不许走!”其中一个花臂一声怒吼。这句我听懂了,哦也。
  人群里窃窃私语,我瞬间被一种陌生的语言包围了。好在没一会儿,□□桶又凑了回来,更兴奋地说:“热闹更大了,刚吼人的是辛克劳市长,刚辞职没多久的那个,啊呀他还来过我男人那心理辅导,这人光着屁股我都没认出来,这次我看谁都不敢走了,这市长人挺不错的,据说也不是基佬,有趣有趣。”
  □□桶一阵吼完,不等我反应,又凑到黑勇哥那边去。场上那个花臂市长举起了一条花泳裤,扬了扬,又说了句什么。
  我身侧的科里斯兴奋地举起双手。
  我下意识拉了他一把,他冲我甩了甩大波浪金卷发,快速道:“他们缺一个人,我去活动活动,越坐越冷,我排球打得不错的。”
  好的好的,去吧去吧,我就是文盲,能怎么办吧!
  科里斯从场边的更衣室出来,换好了夏威夷风格的泳裤,抹了油,头上还带着他送我的那根闪亮发卡。此情此景,作为他最好的朋友,我除了“啪啪”鼓掌,只能更努力地“啪啪”鼓掌。
  场上的男女混合雪地排球正式开始了,女士们应该也是被激发出了热情,一扫表扬气氛,真正热烈地开始打起了排球赛。科里斯排球果真打得不错,几个和平球的回合后,他一个暴扣,球砸到雪地上,又高高弹起,带起一片雪雾。
  “圣诞节快乐!!”他大声吼道。
  “酷~~”观众适时鼓掌欢呼,我也再一次鼓起掌来。
  “你都梦见什么了?”正鼓得起劲的时候,□□桶问我,用了一个我从未在那他里见识过的低音量,看我没有马上回答,他“啧”了一声,直接换到科里斯的位置上,接手我实在吃不下的爆米花袋子,边吃边继续道:“那个针,我打过一次,梦见了我妈妈,她抱着还是襁褓里的我,在一个孤儿院门口一直哭,一直哭,哭了好久,还是把我抱回去了。你呢?梦见了什么。”
  他这么坦白,我也不好再藏着掖着,也低声对他说:“梦见我男朋友。”
  “干嘛了都?”他怼了我一下。
  “我们俩都是婴儿……”我冲他翻了个白眼,“你不奇怪我有男朋友?”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长得又不太差,脾气也还可以。”
  “不敢不敢,你夸人的水平要是有骂人一半那么高就好了。”
  “我也不想啊,天赋点没在这上面。”他“嘿嘿”两声,又道:“其实是科里斯说的,说你有个男朋友,前一阵被迫分开了,现在事业又不太顺利,希望等你醒了,我能专心照顾一下你的饮食。”
  “你俩打架的时候说的?”
  “打完以后了,战斗民族的血脉太强,完全打不过,一拳过来,呼呼的——”他突然停住,仿佛想到什么,抓狂道:“啊啊,和你说话怎么老说个没完,还说不到重点!”
  “我这都是和我那些同学聊出经验来了,有空教你。”我得意地笑了一下:“你什么正事?”
  “你发现没有,只要打过那个针,梦到的就都是以前发生过的事情,细节也不会错,那些都不是真的梦,是记忆,十几年了,都是这样。”
  台上的科里斯肌肉秀的high起,我看着□□桶难得皱起的眉头,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第62章 非梦
  我梦到的,都是我婴儿时期的事情。那些事情看起来都像真实的,我家的位置,我和陈琦曾经使用过的摇篮,还有和照片上相符的,年轻父母的长相。但是我不确定有没有我补全的成分在,毕竟那些细节,只要我想去看清,都可以看清楚,就像用放大镜观察一幅画一样,虽然不能更改,但是都能看的非常清楚。
  如果,真的全部真实呢?陈琦真的脑损伤了吗?陈予白故意让他妈妈摔下来,从而博得息然同志的愧疚,所以,他将GAIA的秘密告诉他了吗?陈琦一直活在美国的妈妈,真的还活着吗?
  如果都是真的,陈琦的人生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这么大的一个悲剧么?而我,也是他悲剧制造者吗?
  陶双尧稍微和我拉开了一点距离,观察了我一阵,又凑过来:“你也是,对不对?你知道么?困惑非常大。别的人到了青春期都能梦到和心爱的人这样那样,然后早上就能洗个内裤什么的,我一次都梦不到,你知道那种心情么?梦着自己爱的人织毛衣,正常都是织完了就试一试吧,然后就会脱光,露出这样那样的曼妙身体,可我的梦,根本没有后续,就是织毛衣,织完这件织那件,我根本就没法——”
  他这样内样这件内件的越说声越高,都快盖住场上激烈的局势了。我那些刚起头的悲春感秋全被他践踏地稀碎,我实在忍不住,一把按住他的头,脑子的吐槽喷涌而出:“你可闭嘴吧,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喜欢一个爱织毛衣的男人吗?你是不是以为那样的人满大街都是啊?”
  他费力地半抬头看着我:“当然没有啊,我男人那么特别。你怎么这样,咱俩同病相连,你帮不了我就算了,连听听都不愿意,怎么当朋友?”
  “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再不,谁想和你当朋友了?”
  “你不和我当朋友?!”他直起身子震惊道:“我觉得你非常不错,很想和你当朋友的!我把我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你了!”
  “谢谢你啊……”我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
  “不客气。”他居然还认领了这句谢谢,随后用力摇了摇头,又道:“这个BUFF不太好,但是至少能够保证你想到的每件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不会出错,对我来说没用,对你应该有点用吧。如果你能想起点什么有用的东西,那些就都是确定有用的,至少不会被骗。”
  “这就是我想和你说的正事,三句话就能说完,硬让你拖这么久。”他将椅子向我轮椅这边又靠了靠,恢复了刚开场的悄声:“你有男朋友,你说,我要怎么才能成功的梦见一次我男人和我这样那样呢?”
  这位骚年,我还没有和我男朋友这样那样过呢,你要不要问问旁边那个一直看视频直播的貌似禁欲的哥们儿?他可能心路历程有点虐,但是经验绝对是最丰富的。
  整场排球赛,我看得非常疲惫,陶双尧在我耳边跟个苍蝇一样不停地嗡嗡嗡,主题不变,跟个拉磨的驴一样,反复和我絮叨到底怎么才能梦到一次和谐场景,真怕哪天我的梦里出现这一段。回去的路上,有一群穿着白色衣服的小天使在发卡片,非常认真地数着人头给了我们几张。科里斯问我有没有注意到他的英姿的时候,我只能敷衍地点点头,说了几句大众常见的夸奖肌肉的话,好在他还是挺开心的。
  ————————————————————————————
  到诊所三楼的时候,屋子已经布置好了,窗子上贴着圣诞雪花,餐桌上铺着麋鹿图样的桌布,长条的红色桌旗上整齐排列着圣诞烛光,圣诞树旁四散着荧□□球,陶医生正踩着梯子挂礼物,顶棚的圣诞树那一面挂灯和彩带,这一面挂了很多个礼物盒子。以往的圣诞节,我都是跟着陈琦他们家过的,之后一两个月他和他爸爸再跟着我们过春节。陈琦家的圣诞树总是布置的一丝不苟,陈先生会在平安夜的前一天将礼物挂好,开启五彩的闪灯,每一年我的礼物都挂在树的左中部,是红色的盒子,陈琦的礼物挂在我对面,是一个金色的盒子。礼物都是我们在圣诞节之前给陈予白先生写的小纸条上面的,无论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他都会帮忙弄到。有一次,我想要一个首版的擎天柱,他也做到了。我爸训我的时候,他在一旁笑眯眯地说,孩子就是要宠着的嘛……
  那些其乐融融现在尝起来,甜的发苦。
  陶医生背对着我们带着耳麦,没有察觉到我们上楼,□□桶进厨房去看他的圣诞大餐,我们剩下的人都围坐在餐厅里等待着。里昂把视频立在桌子上,明月的写字板瞬间挤满了屏幕。
  【me~~~~~~~rry Ch~~~~~~~~~ristmas(*^▽^*)】
  【顾清教授很好,我今天给他做了健身操,还给他换了圣诞帽 (*^▽^*)】
  【门神今天也很好,他做的土豆泥放了不少芝士,好吃(*^▽^*)】
  【我也很好,你们是不是也很好?(*^▽^*)】
  明月闹了一阵,我们也一一和他回答了,画面晃了晃,混血门神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诸位,圣诞节快乐。丁丁,圣诞节快乐。”
  我们齐齐挺直了后背,等着远神先说话。可远神太酷了,随便点点头,问:“出什么事了吗?”
  “快乐快乐,”不等门神回答,黑勇哥笑了,“丁丁更快乐。”
  “谢谢黑哥。也不是什么大事,”门神对着视频举起一张米色的卡片,“能看清吗?我给你们的手机发了这张照片。”
  除了里昂,我们一帮人面面相觑,纷纷扭头去找手机——人以类聚,无论我们什么工种,都是不爱用手机的人。
  门神传过来的照片里,那个米色的卡片烫金边,正面是天使和上帝的图案,背面印了一个网址,还有一串编号,看着非常眼熟。我一把抓过轮椅下面的碗,从里面拿出一叠小卡片来。
  “是不是这个?看比赛回来的时那群小天使塞给我的。”
  远神接过去,对比了一下,点了点头:“收到了,有什么问题吗?”
  “后面的网址,你们试过了吗?打开看看。”
  “这里。”里昂快速地打开了那个网址。
  网址的页面酷似谷歌,里昂选了中文版的,网页正中间“圣战”那两字跟一场不能更中二的表演一样让人觉得可笑。
  “我试着输入过卡上的编号,会提示卡片的发放时间和地点,然后会要求会员进行注册。明月用假身份试过了,被拒绝。换了真实身份,它会弹出一封短信,我也发给你们看一下。”
  我们又把扔到一边的电话捡了回来。
  圣战书
  神爱世人。
  我们本是兄弟姊妹,灵魂辗转,分别各地,隔阂如山、如海、如语言、如肤色国别。
  为神战,归神侧,是为信徒。
  神,从来只有一个。末日倾覆,神渡世人,此地暂居,天堂永存。
  开斋节,献祭日,世界一统。
  此为神愿。
  “别看战书短,后面的联系方式倒是密密麻麻,有的甚至还提供去麦加的机票。机票哦,现在航空这么紧张,他们还要用这种方式运人过去。”
  “把这么多人约到麦加去干什么?互砍吗?”黑勇哥问。
  “圣战,总不是去聊天吧……”门神撇撇嘴。
  “注册信息?”远神问。
  “明月查过了,公开的是一家在美国德州注册的网络公司,实际属于麦加一个非常有实力的激进派家族。”
  “所以,这是一场实名招募的战争?”
  “看样子是,时间都定下来了,明年的开斋节。”
  “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才发了一天,注册人数已经突破一百万了。”
  “你感觉打的起来吗?”
  “嗯,现在货币贬值贬的非常厉害,我了解到的好多小国政府都在解散的边缘了,很危险。不过也是奇怪,要打仗的话,现在也没有一点买武器的消息,虽然说现在军火不好卖,但也不应该是这个情况,也不知道是不是秦家要倒闭了……”门神的语气中莫名有一种撒娇的感觉。
  “我就说你常回去转转。”
  “不转不转,倒闭好,倒闭我就彻底自由了,虽然穷,但是自由。”
  门神一直在视频那边抛媚眼,远神一个没接,低头想了想,又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是一场冷兵器战争。”
  我鸡皮疙瘩起了一层,那个场景……太可怕了。就算不再增加别的选手,光这一百万,站在麦加门外,每人掏出一把砍刀,不分帮派那么互砍,一直砍到分出胜负,就算最后幸存了,估计离疯也就没多远了。
  “你打算怎么办?”门神问。
  “等等看吧,我不相信政治组织会一点行动都没有。而且我一个人也管不了什么,还有更重要的工作。”远神没有看我,我还是下意识挺直了后背。
  “你呢?是不是需要回秦家?”
  “不回不回,还指望我一个卖军火的去维护世界和平么。”门神在那头直摆手,“我就是想和你们说一下这件事。”
  “所以……”远神道。
  “所以……咳咳,去看了比基尼雪地排球赛?”门神问。
  “嗯,不止女的,男的也有。”
  “哦,还有男的……”门神笑容更盛,点头道:“回来我也给你演?”
  “好。”远神简单道。
  “陆潜!你什么时候回来?”门神停了几秒,在那边喊了一嗓。
  “很快,没什么排斥反应我就回去了。”我下意识答道。
  “行,记得你答应我的。”
  “哦。”
  我讷讷地点头,装作不经意地去看远神。他没什么表情,那边里昂收起视频,他就起身去了圣诞树那边,帮陶医生扶凳子;科里斯和黑勇大哥去厨房帮□□桶搬圣诞大餐,挺大的一只烤乳猪,整体切开摊平在平盘里,搭配着一些西蓝花烤土豆,肤色油亮地向我这边移动;好几天没见到人影的蓝暖姐和华子哥也赶着开餐前回到了餐厅里。除了我这个轮椅boy,一切都好像挺正常的,但是这种被人捏住脖子强灌狗粮的感觉……从何而来啊?
  很快大家都在桌子前面坐定了,十来个人,围着乳猪哥,互相笑了笑,圣诞红映着每个人脸上都粉嫩,朝气蓬勃。这十来个,算上不莱梅那三人一猫,除了科里斯以外,最远的认识也不过一年左右,有几位认识了还不到一个月,门神甚至只交谈过两次。脾气秉性,投缘头扁,一概不谈,我认识的这些人都是顶认真的人物,都在努力实现着各自的目标。
  挺荣幸,我能和这些人走过这一段路,很艰难的,没有陈琦的路。
  “喝一杯,蓝暖两口子用跑腿券换的。”远神打开了一瓶酒,拉菲啥啥啥,末世之前挺贵,能让蓝暖姐跑腿,也不算便宜。
  “扫兴一下,陆潜没有,他饭后要打针。”陶医生说。
  “应该的。”远神点点头。
  于是,除了我,每个人都分到了一杯来自远神的红酒,科里斯、里昂和□□桶这仨叛徒也掩饰着兴奋,毕恭毕敬地接了过来,举高高。呦呵,此情此景,也没人提未成年人不能饮酒的事情了。分到最后,远神递给我一杯葡萄汁,我双手接过,和他们一样捧的高高的。
  “感谢陆潜,感谢陶医师,感谢在场和没在场的朋友,咱们认识的不久,交浅言深,却能够彼此信任,这已经是成功的一大步了。”
  “我也要感谢你们。”陶医生说:“过去一年到处都乱糟糟的,没什么好事发生,你们能来到这里,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圣诞节感恩大会进行到这里,远神队、陶医生队都发表了感言,少年队都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也感谢每一个人,我期望陶医生说的好开始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同举杯,同祝愿,话越说越短:“干杯,圣诞节快乐。”


第63章 差距
  可能是晚饭的时候没喝上那口昂贵的酒,再一次躺在这个操作台上,我居然有点紧张。他们还在上面吃饭,陶医生自己在一旁忙忙碌碌的,他越忙我越紧张,毕竟别人刻意不问的事情,我和陶医生之间却免不了要提问的。
  “真的挺抱歉,圣诞节都没能让你过完。”
  “您也没过完呀,而且他们几个现在脑子里的盘算估计比咱俩还复杂呢!”
  “也是,”他笑着点点头,“世界大战都要再打起来了,咱们两个这点小实验确实不算什么了。现在研究院就我自己,条件有限,全面检测挺困难的,我一会儿给你做一个普通的记忆力测试,看看前次的注射成效。”
  “好,那……在那之前我能再看一会儿视频吗?”
  “当然,”陶医生笑了,“你要做的事情对心理和神经刺激都很强烈,有个心灵寄托是很好的事情,不要不好意思。他当时也是靠着对你的思念坚持下来的。”
  陶医生去准备测试用的东西了,时间紧迫,我马上从床底下把DV捞了起来,我搓了搓手心里的凉汗,深吐一口气。我有很多话想和那个时候的陈琦说,更是想看看他注射以后是什么样子。
  可能是因为之前看到了他还没满月的样子,对我来说小小琦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感觉他出了很多汗,刘海贴在额头上,T恤上的太空船也皱了。
  “真是疼啊,”他将左手对准了镜头,手上的五个指甲都磨平了,“抓床抓的,一夜都没睡。我真的感觉自己变聪明了不少,每个路过我眼睛和耳朵的信息,都好像黏在了我脑子里。我想起了很多事情,一岁多吃的米粥的味道都想得起来。还有很多有关陆潜的事情,他怎么学会的走路,爱穿黄颜色的衣服,他趁我不注意打过我的脸。但是能回忆的事情太少了,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睡觉。那陆潜现在在干什么呢?我很想知道。”他摇着小腿,想了想,继而拍手道:“我给他表演一段速记吧。”
  他用几分钟的时间,给我背诵了一万位的圆周率。一面背的时候,他一面拿铅笔在桌子上画画,那是我家楼下的花园,十几年前的时候,花园里种的都是路边最常见的秋英,画到一半,一万位的圆周率背完了。他侧过脸对着镜头笑了笑:
  “我再倒着背一遍吧。”
  他又倒着背了一遍,小时候的我跳跃在了花丛间。
  “我离开的那天,他刚剪了头发,王丽妈妈给他买了新衣服,被他在花园玩的时候弄脏了,回家可能会挨揍,但是我没看见。”
  “我想和他分享这种感觉,但是我爸爸告诉我,这种注射只有一个名额,陆潜不可以再来了。”
  “你说,”小小琦皱起了眉头,直视镜头,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孩子模样,“我是不是抢走了陆潜的东西?如果他知道了,要恨我吗?”
  我下意识摇了摇头,然后才想到,他根本看不见我的回答。
  “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可以不让他知道。我这么聪明,瞒过他很容易的。”他对着镜头勉强笑了一下,“虽然连录了这个视频的事情,我都不能告诉他,不过我会一直照顾他的,我和我自己保证。”
  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你爹算,你那时候想过现在咱俩会分开三个月以上么?你和你师父别的能耐没有,都可会默默地给自己揽活儿加戏了,生怕别人抢了你男主的位置。
  我想狠狠地把他抓过来,轻轻地揍上一顿,可是如果能把他抓过来,我更想亲亲他,亲亲他好看的眉毛,亲亲他消瘦的肩胛骨。他会抿着薄嘴唇和我道歉吗?不会的,他只会说,我以后不再这样了。我们总觉得彼此有很多个以后,却从没想过分离也是这么容易和突然。
  为什么这么突然地把我抛下啊?有本事,真的负责到底啊!
  视频里小短腿的陈琦盯着镜头看了半晌,笑了一下:“我想见他。”
  在看到这个笑容的一刻,我身上的丧气化形成魔。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努力不去想自己有多屈得慌,但是我真的非常非常委屈。可能我打的针并没有让我产生陈琦那么多变化,不过我的脑子确是前所未有的清楚——
  我可能,真的没有办法扛起拯救全人类的大旗。
  我只是想借着人类不能繁殖的契机,好好谈一场恋爱,走遍世界每一个角落,然后和陈琦手拉着手死去。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走到今天这一步。
  一个恋爱脑,却要用来研究人类大业,太讽刺了。
  陶医生按时按点地回来了,手里拿的仪器也挺正常的,他对我笑了笑:“别担心,就是普通的测试。”
  我也眯起眼对他笑了笑。
  我们俩都知道,并不是那么普通,我们期待一个牛逼闪闪电闪雷鸣一鸣惊人的结果。
  可是,并没有。我磕磕绊绊地完成了,时效上并不让人满意。
  “下次再看。”陶医生简单地为我的处女射做了总结。
  我乖乖地躺在治疗床上,这次他将各种设备都固定的非常完美,还把地窖的门也关得严严实实。
  “要停下来吃点东西吗?”
  我摇了摇头,肚子里那些高热量食物还在呢,更何况,食欲早就没了。
  他点了点头开始抽取针剂,在注射之前,我还是鼓起勇气问了他那个问题:
  “陈琦说他能想起所有的事情,为什么我没有?”
  陶医生看着我,轻轻地笑:“你还是放不下啊……我和你说过的,当孩子身体承受能力达到的时候,开发越早越好,你已经晚了太多年。”他弹了弹针管,继续道:“而且,陈琦那时候刚四周岁出头,能回忆的事情很有限,能够完全想起来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回忆起来的事情是按照重要性排列,还是随机的?”
  “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一般来说,特别重要的事情,大脑是不会忘记的,剩下的一切,大脑都会堆砌在一起,跟储藏室或者,垃圾堆一个样子。”
  所以,我那垃圾一般的脑子是把珍贵的算法当成垃圾不知道塞哪儿去了么?到底能不能认清自己才是垃圾这件事情啊?
  “人的记忆是因人而异的,你慢慢摸索,找到自己记忆的方式,没准哪一天就想起来了。”陶医生似乎想了想,又说:“坦白讲,你实在没必要难为自己一定要和陈琦或者和顾清教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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