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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秀色可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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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二十二岁。”李牧说:“我很年轻,我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
李牧说着,其实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像个赌徒,他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他想过恣意而光鲜亮丽的生活,他有自己的梦想,渴望突破牢笼,不想陷在社会底层而碌碌无为。
其实他后天和齐洛一起去拜访那位很照顾他的教授,就是想要拒绝他的推荐。李牧知道,他家里的条件不太允许他继续读下去,哪怕他妈妈要嫁给一个相对有钱的人。
可那是个陌生人,起码对他来说是陌生的,她要和那个男人一起生活,如果一开始就低人一等,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对于李牧来说,温如雪和他这种关系,未必就不是一种交换。完全的你情我愿,而且他对温如雪的印象不错,这种情况对他来说算是一个机遇。
车子转了个弯,在一棵大树下面停下。温如雪回头看着李牧,眼神依旧温和而平静。
李牧继续说:“我妈妈下个月结婚,爸爸已经去世。”所以没人管得了他也没人再能够管他,他能够活的恣意而放纵,没有过多牵扯,所以才能无畏。
他把手伸进裤子口袋,指尖碰到里面冷硬的手机,上面还有温扬中午发给他的一条短信,只是他还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拿出来让温如雪欣赏。
事实上李牧从今天中午起床就开始计算自己以后的人生,他在想,温如雪对他的好感能够持续多久。一个月?一年?或者十年?
一个月太短,而十年又太长。一个月不够他将自己的学业和打算都继续下去,而十年……八年之后恐怕他就会下去找他爸爸。
李牧一直斤斤计较着自己的算计,可直到他看到温如雪,坐上他的车,才知道怎样算计都没有用。
这个人是他没法计算和控制的,和这个人在一起,就总有一种在他鼓掌之间的错觉,并不是那种翻覆手之间倾覆的感觉,而是缠绕在自己身上的丝线,有一头在他手里,牵一发而动全身。
李牧看着温如雪的眼睛,想要他一句话。他已经准备把自己三十岁之前的青春挥霍在这个人身上,所以他至少得给自己一点点安全感,起码不能像他那位丢了都不急于去找的未婚妻,可有可无。
温如雪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小东西,看他用他那点儿不足为虑的小聪明算计着自己,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明明该是很胆小谨慎,却能够这么奋不顾身。
这个时候他一双眼睛清澈而明亮,里面只有自己,这是温如雪很喜欢他的一点,因为不论什么人,在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面都会有一些别的东西,比如他那位失去了消息的未婚妻,一只眼睛里是他,一只眼睛里却是温梁,不知该说她多情还是放/荡。
“嗯……我今年四十四岁,你嫌我太老吗?”温如雪微笑着看着李牧,一只手指轻轻勾起他的下巴,彻底欣赏他眼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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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温如雪老了怎么办?我没想过,一场绚烂的舞台剧,你会想演完了该怎么办么?
☆、Chapter 10
第十章
李牧靠在椅背上接受温如雪的亲吻,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先落在嘴角,然后落在额头,有点儿像是父亲给孩子睡前的晚安吻。
温如雪在李牧面前也显示了自己的劣势和软弱,这世上多的是用金钱买不到的东西,比如说年轻,也比如说爱情。
李牧觉得温如雪并不是在用自己那富足的金钱来和他买卖这些东西,而是向他买一个机会,一个有可能慢慢培养出这些东西的机会。
他觉得温如雪这样一个有钱人开始有点儿单纯和可爱了,最起码他觉得如果是自己在温如雪这个位置上浸淫到这个年纪,恐怕不会再轻易相信这些东西,也不会再试图得到。
车子再次发动,停下的时候是在港大附近的一个高级住宅区。大门处是李牧现在所居小区的三倍还阔,门卫一致穿着笔挺的制服,看到开车的是温如雪,良好却并不夸张地表现了自己的礼貌之后放行。
这里是温如雪的另一个家,昨天半夜和李牧通过电话之后连夜临时置办出的一个家。
把车停在地下车库里,温如雪带着李牧往自己家的方向走。他昨天给自己小助理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凌晨,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收拾出一套不大不小的复式住宅来,可怜的小助理此时还在办公室里战战兢兢地打盹。
房子面积不大,起码和李牧上次见到的别墅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房子是一到二层,二层附带一个亮堂的小天台。
李牧很喜欢这里的氛围,尤其是二楼那个有一整面墙都是书架的书房,因为阳光正好,窗帘整个拉开来,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午后的暖光。
温如雪把那辆奔驰的钥匙放在门口的小盒子里对李牧说:“去学学开车吧,改天给你办一张驾照。”
于是李牧又拥有了一辆自己一直很期待的小汽车,可惜并没有兴奋的感觉。
他在这栋房子四处都转了一遍之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知道,可能这个地方以后就是温如雪的临时落脚点,像很多有钱的大款一样,在外面买房子包养情妇,永远不会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
“晚上吃什么,我有点儿饿了。”李牧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温如雪,他已经走到他面前站定,身形笔直而筋骨健壮,一点儿都不像个快要五十岁本应微微发福的老头子。
“你呢,喜欢吃什么?”温如雪在他身边坐下,两个人的胳膊很亲昵的靠在一起,有温热的温度传过来。
李牧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抬手把客厅的空调打开,然后转过身看着温如雪:“我看到附近有一家大型的超级市场,我们去转转,我来做怎么样?”
李牧很爱吃,所以会做,而且味道不差。在法国的时候他认识一位酒店大厨师傅,那师傅告诉他,如果不爱吃,那就做不出好吃的东西来。那时候李牧第一次觉得贪图口腹之欲实在不是一件什么坏的事情。
从超级市场出来的时候温如雪提了两大袋子东西,李牧提了一袋。他觉得让温如雪这样一个人跟在自己后面提袋子的感觉很是微妙,他们买回来的不仅仅有食材,还有许多双人份的生活用品,比如一对相同款式但不同色的漱口杯等等。
回来的时候李牧随意把那几大袋子东西放在客厅的地板上,自己系上围裙去厨房煎牛排。反正他下个月才会从家里搬过来,这些东西不着急收拾,而且关键是,现在他饿了。
温如雪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看他将猪肉切成小丁,放到锅内去煮,又放上其他食材,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才开始煎牛排。热油,牛排放进去的时候嗞啦嗞啦响,香味儿慢慢飘出来,感觉还不错。
小份沙拉,奶油蘑菇汤,还有煎的八分熟的牛排。李牧又开了瓶红酒,看起来蛮像那么一回事儿。
温如雪早就知道这孩子的与众不同,但没想到他能像一般人过日子一样地跟他相处,哪怕这只是一次约会,也让他感觉惊讶却舒服。
他喝了一小口汤,居然是很中餐的味道,连牛排都是未曾见过的八分熟,可见这孩子行事其实很有自己的好恶。不过这样不伦不类的一餐饭,倒是让他觉得很温暖。
饭后,李牧看了看表,还不到七点,两人这餐饭吃的很不错,不过时间早了点儿。正想着接下来干点儿什么,他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李牧拿起电话,看了眼那个陌生号码想,这回可不是他故意的,是温扬自己打来的。
他把电话举到温如雪面前,冲他耸了耸肩说:“本来觉得没什么,但是现在还是有必要告诉你。”
温如雪看了看屏幕上那个号码,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反而很如常地让李牧接电话,并且告诉他,无论温扬要做什么,答应他就是了。
李牧抿了下嘴角,按下接听键。
“喂,宝宝……”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慵懒的笑意,李牧几乎可以肯定他饮了酒,而且不少。
“你在哪儿呢?我去接你怎么样?”温扬的声音有些沙哑,里面勾引和挑逗的气息都很浓郁。李牧还没来得及答话,那边电话就被温薇雅抢了过去。
“喂,牧牧,温扬有点儿喝多了,这里闹的不行,你能来吗?帮我把这家伙弄回去。”
温薇雅的声音听起来还很清醒,不过因为电话那头太过嘈杂,很快淹没在一片沸腾一般的人声中。
“你们在哪儿?”李牧问。
“花园路四十七号。”温薇雅愉快地挂了电话,李牧回头向温如雪复述这个地址。
“走吧。”温如雪一手搭在李牧腰际,半抱着他往外走。
花园路其实就是海景花园,几年前红港规划的时候划为一片海景别墅区,建成后公开拍卖,房价越炒越高,以致于后来普通的暴发户都没权居住在这里。
现在这些海景房多半是那些有权有钱的老家伙买来养老的,毕竟人到晚年,又到了一个一般人企及不到的高度,很多人会选择在这里安稳地沉寂下去。
车子驶入花园路的时候,李牧看着一栋一栋的白色别墅,不免在心里发出一声赞叹。人再懂得享受,也要建立在物质条件的基础之上,李牧以前连来都没来过这里,难怪这种差距会让一些人疯狂。
“很喜欢?”温如雪微微侧过头来,一只手放在车窗上,只余下一只手扶着方向盘。
“不,这里很安静。”李牧也回过头来,不再只看着窗外。今天晚上的天气不错,温如雪开了车窗,海风依旧温温热热的,却带着特有的宁谧和馨香。那些被打理的繁盛的植物随风摇曳,在灯光和星光的下蕴着一层柔和的光。
只不过这里太安静了,每栋房子都遥远而独立,温如雪如果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不出几天他就能急的上蹿下跳。
远处一栋别墅的灯光似乎格外敞亮,李牧隔了很远都能听到里面笑闹的声音,随着车子慢慢开近,声音于是愈发清晰起来。
车子在别墅附近停下,李牧刚要拉开车门,却突然被温如雪伸手拉住。后脑抵在车窗上,温如雪倾身压了上来。
温如雪那边的车窗还没关上,不知道哪里传来蝉声,一阵一阵的弄的耳膜发粘。晚风带来一点点植物葱郁的味道,李牧半闭着眼睛,还能分辨的出来这是紫薇花,一种夏季盛开的植物。
李牧一只手扶着温如雪的肩膀,睫毛在灯火半明中轻轻耸动,这个男人的吻温柔而婉转,起初仅限于唇瓣的厮磨,然后慢慢探了舌尖进来,摩挲辗转,轻点他的舌页引导他回吻。
一股陌生而强烈的气息侵入口腔,甚至慢慢向四肢百骸延伸。这是李牧从小到大记忆中的第一个吻,难眠有些微的激动与期待。
纵是这个吻无比温柔,但是太过缠绵,李牧有些承受不了。他一只手拍了拍温如雪的肩膀,舌头顶了顶,努力将他从口腔里推出去,然后靠在车门上微微喘息。
温如雪稍稍离开了一点儿,看着李牧眼里荡漾着浅浅的水光,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李牧刚刚缓过几秒,喘气还没喘均匀,眼角就瞥见一个人影朝这边走过来。她穿着白底的碎花短裙,在夜色里显得尤为突出,脚步轻快,看起来心情很好。
“薇雅过来了……”李牧将手重新搭回温如雪肩上,试图把他再推开一点儿,自从他选择了温如雪之后,对于温薇雅,他总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愧疚之情。
哪知道温如雪只是笑了一下,一只手托着李牧的后脑,再次吻了过来。
☆、Chapter 11
第十一章
李牧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不远处的温薇雅越走越近,他又伸手拍了拍温如雪的肩膀,甚至微微用力推了他一下,这人却没像上次一样停住动作。
相反的,温如雪这次不复刚才的缱绻缠绵,反而吻的更深了一点儿,虽然依旧温柔,但李牧却强烈的感受到,这是一个被压制的吻。
他看着温薇雅在车外愣住,似乎有点儿明白了温如雪的意图,他是故意的。李牧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温薇雅的沉默,之前温如雪的未婚妻认识三个月就和他订婚,温薇雅就能不顾一切阻拦,她觉的那女人是为了他爸爸的钱,而不是真的爱上了温如雪。
李牧突然就预见到了温薇雅强烈的惊讶和厌恶,他和温如雪见面不足三天,如今就能在人家女儿面前和她的父亲肆无忌惮地接吻。更有甚者,最初的抗拒过后,李牧居然不觉得羞愧。
为什么,是因为他贫穷?可贫穷不代表不能抗争。还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和温如雪这种交换是人之常情?他虚荣,所以他可以如此,而且在别人以为毫无情趣的交易面前,放开身心享受。
想到这儿,李牧索性闭上眼,专心感受这个男人的吻。温如雪修长的指尖插入他脑后的发中摩挲,甚至绕过半个脑袋轻轻捏住他的耳垂。李牧被他捏的浑身微微颤抖,那指尖温热,贴着他凉丝丝的耳垂缓缓揉搓,半晌令他的身体整个儿软化下来,轻轻倚在温如雪怀里。
“嗯……”李牧呻/吟一声,缓缓和温如雪拉开距离,两人间旖旎的气氛还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久久不散。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吻久到李牧几乎情动,温如雪才放开他,替他打理被揉弄的有些凌乱的头发和松散的衣领。
李牧的眼里依旧水光潋滟,他微微靠在温如雪的肩膀上,努力平复呼吸,把身体里刚刚涌上来的一小波情/潮压下去。
等他呼吸平顺地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车外温薇雅站的那个位置,此时又多出一个人来,是被温薇雅紧紧搂住肩膀的温扬,李牧相信,如果不是温薇雅拦着他,他早就已经冲了上来。
“薇雅……”李牧下车,跟在温如雪后头走向温薇雅。温扬眯着酒醉的眼睛看向他,脸色不善,此时他们四人当中,只有温如雪依旧一步一步走的气定神闲。
温薇雅平静地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等走近的时候温扬反倒冲他伸了伸大拇指,露出一个轻蔑而嘲讽的笑。
李牧没有搭理他,全部感官都在被温如雪紧紧牵住的手上,刚才温扬冲他竖起大拇指的时候,他清晰的感受到温如雪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带着不为人知的安慰和宠溺。
***
当晚回家后,温如雪又打电话过来,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可亲。李牧洗过澡躺在床上,旧空调依旧嗡嗡作响,他把自己塞进被子里,突然很想念温如雪那个吻。
“薇雅怎么样?”李牧捂在被子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温如雪也洗过澡靠在床头,耳机只塞了一只,鼻梁上架着副银边眼镜,一边和李牧说话一边看手上的文件。
“已经睡了,看样子他们玩的很累。”
温如雪这边很静,李牧听见纸张翻过的声音,他还想问温扬,但是却不知道怎样问出口,怎么问?不论他怎么问都会显得虚伪,像是在假惺惺的彰显自己的魅力。
可事实上,他哪里有什么魅力。李牧有那么一瞬间开玩笑地想过,是不是他上辈子和温家的人有仇,为什么世上这么多人偏偏让他受到那些人的青睐。
还有,他又想起温梁那句似是而非的话,他说,幸好我还没迷上你。这句话几乎让李牧掉进一个漩涡,其实如果不是温如雪下手最快,温家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是他的选择。
是为了钱么?好像是,即使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看起来好说话又多金的准继父,他依然觉得不够。
李牧可不觉得温家这两父子会为了他争风吃醋,别说温如雪对他的那点儿感情有待考证,就连温扬,恐怕也只把他当成一个新鲜的玩意儿。
灯红酒绿之下的那些大餐吃多了,山珍海味鲍参翅肚都再勾不起他们的食欲,于是看到一块有些特别的清水豆腐,就会猛然间被吸引,好奇和新鲜感多于喜欢。不过大概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觉得这块清水豆腐其实也不过如此,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所以他选择温如雪,最起码相比之下温如雪是最安全的一个,他成熟而稳重,不会像温扬那样爱恨随心,也不会如温梁那样充满了防备。温如雪高高在上,年龄和阅历又让他自信,就算将来一拍两散,李牧觉得,在温如雪这里,他能够得到最多,而受伤最少。
所以在他心里,既然已经选定,那除了温如雪之外的一切都不再需要费心,只除了温薇雅,他不知道温薇雅会不会觉得自己引狼入室。最起码这一夜,他见证了一场无声的鸡飞狗跳。
在攀附的时候留好退路,选最该走的路,以达到最高的目标,甚至有一点点不择手段。李牧一直是这样解释自己的心理的,可是今天晚上,就在那第二个意乱情迷的吻里,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温如雪听他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一只手合上了腿上的文件,轻笑着问他:“怎么了,你在生我的气?”
李牧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估计温如雪以为他在生今天未经自己同意就把他带到温扬和温薇雅两个人面前的事。
“没有,你没有觉得我见不得人,把我藏着掖着,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倒宁愿你生气。”温如雪突然说:“薇雅今天回来和我大闹了一通,说的我像个老色魔一样,强迫了你这个冰雪通透干干净净的留洋高材生。”
温如雪的语气有点儿夸张,李牧果然笑了,他撇撇嘴:“我才不干净,也不冰雪通透,我想你该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没给我看过,我怎么知道。”温如雪将声音放低,他那特有的有些年纪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过来,让李牧的耳膜分外敏感。
“我今天尝了尝,冰雪不冰雪我不知道,香滑多汁倒是称得上。”
李牧瞬间红透了耳根,捂在被窝里的身体微微发热,他实在没想到温如雪这样温和淡然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并没有什么过火的词汇,却让人在雷池边缘摇摇欲坠。
“呵呵,早点儿睡吧小家伙,明天不是要去学校么。”温如雪听李牧又没了声音,轻笑了一声,知道他可能又缩在那儿不好意思,于是轻轻道了晚安。
“晚安,宝宝。”
“晚安,温叔叔。”李牧其实有些不忿,他知道温如雪不喜欢自己叫他温叔叔,由于刚才的调戏,他偏偏要说句话还回去。
温如雪听他又叫自己温叔叔,只能纵容的笑了笑才挂了电话,小东西很聪明,只不过过于小心谨慎,自己纵容他又如何,如何也翻不出天去。
第二天李牧早早起床和齐洛回了学校一趟,敲定了九月份去港大读研究生。李牧读的是哲学系,本科毕业出来找工作的话,他这个专业简直是社会的鸡肋。
中午和老教授在学校附近的小餐馆吃了顿饭,下午从学校出来的时候李牧和齐洛分手,自己直接去驾校报名学车,高级住宅区的地下车库里还有一辆等着他去开的小轿车,李牧自然不会让它等的太久。
七月份的太阳毒辣辣的,李牧晚上回家的时候后颈上已经被晒脱了一层薄皮,脸上也泛着微微的水红。
李牧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自从法国回来之后他连皮肤都变得特别没有抗性,随便一晒就脱皮,指甲轻轻一划就敏感的多出一道红印子。他撇撇嘴,没怎么在意,扯了柜子里的干净衣服去洗澡。
李妈有个恶趣味,她在浴室的洗漱池旁装了一面等身的大镜子,每次洗澡的时候哪怕不愿意也能看得到镜子里赤/裸的自己。
李牧早已经习惯,他背对着镜子打上浴液,后颈处被晒脱了皮的地方微微有些红肿,被水一激立刻泛起钝痛。
李牧俯下/身从洗漱台的柜子里拿出一块防水创可贴贴上,看了看台子上的电动剃须刀,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觉得还没到打理的时候就不再去理睬它。他似乎天生体毛稀少,下巴上细细软软的一层,一个星期打理一回也不会像别人那样满脸胡子拉碴的看起来不干不净。
李牧扬了扬眉毛,热水冲下来,镜面上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他擦干穿衣的时候随意朝镜子上瞄了一眼,正往上身套睡衣的手突然顿住。
拿毛巾仔细擦了擦镜子上的水蒸气,李牧掀起衣服下摆,眯起眼睛打量自己小腹上那个一年多前出现的痕迹。
☆、Chapter 12
第十二章
李牧的小腹上肚脐偏下的位置上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红点,这东西看起来简直像一块故意抹上去的红色胭脂,经过水的润泽那块皮肤看起来晶莹剔透,总给李牧一种能够透过它直看到腹腔的错觉。
李牧有点儿无奈,起初以为自己得了皮肤病,在法国的时候还特地去医院看过,结果这东西被医生说成是胎记,李牧解释了半天他才相信这东西是后天形成,于是告诉他这其实就是普通的色素沉积。
可是谁色素沉积能像他这样鲜艳的像血一样,距离它刚出现的时候到现在,这东西已经长大了一倍不止,而且愈发的鲜艳欲滴,简直像是镶在皮肤里的红耳坠。
李牧拿手蹭了蹭,又用手指甲去抠,结果手感和其他地方的皮肤没有什么区别。李牧耸耸肩,把撩到肚皮上的衣服放下来,大摇大摆地走出浴室。
李妈今天又煮了汤,当归枸杞小排骨,小砂锅整整煲了五六个小时,味道是不错,不过对于他这号的大男人来说似乎有点儿太补了。
不过李妈最近似乎是迷上了各种各样的汤水,燕窝阿胶花旗参,她自己喝不完就非逼着自个儿儿子喝,变着法儿的补到李牧几乎吐血。
“妈,明天弄点儿清淡的喝嘛,凉瓜怎么样?或者菊花绿豆糖水?”这么大夏天的再这样补下去恐怕马上飙鼻血,李牧一手举着喝空的汤碗,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妈。
“好啊。”李妈撇撇嘴,一副死小子不识好歹的表情,走动生风,新买的真丝睡衣拂过李牧面颊,留下一股子夕阳下的青春气息。
李牧垂下眼睑,把碗拿去厨房刷干净,心里隐隐有一丝憋闷。他的母亲,生养他二十二年,单独抚育他也有二十年,如今要嫁给别人做新娘。而他自己,心里纵使有万般不舍,也得打起精神替她高兴,这是作为一个儿子的义务,也是他出嫁前能为她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驾校在李牧报名的第三天开课,大正午开着辆四处跑风漏气的旧车一遍遍挂挡,李牧又晒又热的几乎想一头撞死在方向盘上。
果然学车最不应该挑火热的七八月份,这个时候纯粹是要人命。稀稀拉拉三两个学生,连教练都跑到广场唯一一颗大树下面喝水乘凉。
李牧几乎晕死在车里,手表都被烤的火热,看看时间不晓得熬不熬得到下课,突然就有人跑过来敲他车窗。
“李牧,有人找!”
来喊李牧的是同样倒霉被分到正午这一班的黑小子,整张脸几乎贴在车窗上,一笑一口大白牙,迎着阳光闪闪亮亮。
李牧正想叫他别张嘴笑,免得全身唯一白的牙齿也被晒黑,刚回头,就看见温如雪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冲着他笑。
果然,这男人到哪里都鹤立鸡群,李牧解开安全带,顶着被正午的太阳晒得飘飘忽忽的脑袋向温如雪走去。
“出这么多汗。”温如雪伸手摸他汗湿的额,柔软的头发被拨到后面去又一点一点倒回来,像是对待小孩子的动作。
“嗯,热的很。”完全没注意自己口气带了亲昵,这么一句陈述事实的话说来偏偏带了点儿撒娇的意味,李牧听出来,赶紧住嘴。
抬起头,温如雪一双眼早染上笑意,他轻轻勾一勾唇角,一伸手揽着他肩膀往外走,把教练和几个没上完课的学生都扔在身后,此时此刻只想要带走他。
“我还在上课。”李牧坐在温如雪的车副座上,被沁凉的温度猛一激,皮肤上立刻起了一层粒栗,但此时此刻他绝不想再到车外去。
温如雪把车厢温度调到最高,递一盅凉茶给他:“嗯,不上了,我来教你。”
李牧愣了一下,随即拍了拍车座,笑道:“那我现在想回家冲凉,浑身湿哒哒的,你可不要嫌我臭。”
“一点都不臭,还很香。”温如雪倾身过来吻了下李牧的脸颊,随即发动车子。
李牧脸红了红,被温如雪吻过的地方火辣辣一片。他低头去喝手里的凉茶,车子很稳,一点都不耽误他小口喝茶。大概是温家的佣人特意堡的凉茶,微苦里带了那么一点儿清甜,很去暑,味道也不错,不知不觉就喝了半盅。
“少喝一点,这个很凉。”温如雪腾出一只手来替李牧盖上凉茶盅的盖子,不让他多喝。李牧皱了皱鼻子,觉得自己像个被大人照顾的小孩儿。他摸摸鼻子,转过头去看正在开车的温如雪。
男人似笑非笑,大大方方任他打量,轻轻勾勾嘴角,眼角挤出一点因为年岁沉淀的细纹,温和的时候温润如玉,却又风姿绰约。
李牧一只手支着下巴,看他一双皎皎的眼,看人的时候温柔,不看人的时候淡漠。突然间心尖尖上跳了一下,哦,如雪,原来是这个意思。
“温先生,不在驾校学习,最后怎么报名考试?”
温如雪并没回答他,从兜里掏出一本全新的驾照递过来,李牧翻开来看,上面是自己的名字,照片和他护照上的一模一样。
“本来想晚点拿给你,怕你开车出去做马路杀手。”温如雪说。
李牧撇撇嘴,不过心底还是为直接拿到驾照而兴奋:“不会啦,我惜命的很。对了,你拿什么教我?这辆玛莎拉蒂?”
“什么都好,但是未经我同意前不准开车上路。”温如雪笑了笑,并没用命令的口气,却让人没法儿违背。
车子又开到港大附近的高级住宅区,李牧早已经歪在座椅的靠背上昏昏欲睡。车子一停,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双脚睡的软绵绵,踩在地上的时候忍不住趔趄了一下。
温如雪扶住他,半扶半抱地往前走:“怎么回事?中暑么?”他带些凉意的手指挨上李牧的额头,随即又将自己的额头抵上来。
“你的体温偏高,有不舒服吗?”
“没有。”李牧摇摇头,脑袋里依旧浑浑噩噩。他自从两年前去法国开始,身体的变化让他一直体温偏高,三十七度都不算发热。
温如雪身上的凉意让他很舒服,他却不敢不管不顾往上蹭,神志不清不代表神智全无。后来温如雪干脆将他打横抱起来疾步快走,李牧软软地窝在他怀里,想的却是,哦,原来他还这么有力气。
***
李牧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依旧在温如雪怀里,他刚刚睁开眼动了动身体,微凉的嘴唇就在他额头上贴了贴。
“好点儿了没有?”温如雪隔着毯子将他抱在怀里,一只手托着他的背拍了拍,有点像是哄小孩儿的动作。
“嗯。”李牧出了一层粘腻的薄汗,动了动身子,突然发现被裹在毯子里的身体没有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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