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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秀色可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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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李牧浅浅答应一声,绕过他往外走:“我尊老爱幼,请温先生先洗。”

    “生气了?”温如雪轻笑一声,将人拦腰抱住,四只眼睛对在一起,浴室里只有安安静静流水声。

    “气什么?”李牧瞪他一眼,眼白狠狠出来巡视一圈。

    温如雪忍不住呆了一下,真是太久没人投给他这种嫌弃的眼神了,他低下头,看着这个几乎在沉默中张牙舞爪的小东西。他刚刚牙尖嘴利快要舌战群雄,还偏偏要将自己装成纯良兔子。

    温如雪觉得好笑,李牧眼角此时有一点温润的倔强,这么一个小东西,居然不动声色和他对峙,居然还让他觉得是旁人无法理解的独好。


☆、Chapter 34

    第三十四章

    “想太多会长不高的。”温如雪在李牧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放手顺他的意让他走开。

    “不想太多你来和我解释?”李牧回头看他,眼角眉梢都飞的高高的,在温如雪眼里带着那么点儿肆无忌惮的跋扈意思。

    他轻笑一声,一颗颗解自己上衣扣子;往后靠坐在浴缸边缘。

    “你晓得自己是谁吗?是我待你不够好?还是你真当爸爸如此没头脑?将你给ariel看;就是告诉他我有个不怕别人看的小朋友;我很喜爱他。”

    李牧皱着眉;又听见温如雪自称爸爸;简直想扑上去咬他。这人喝点酒扮作老流氓,居然十足十的像,有机会就逮住不放,没机会创造机会也要耍流氓。

    “你动动嘴我就相信?你高贵端庄好妻子带着你可爱贴心小女儿;勾勾小手指说不定就能让老光棍神魂颠倒。哦,喝碗药调理一下说不定还能老来得子,我爹地早死啦,劝你不要无事咒自己,快点去创造你那有大希望的小宝贝。”

    李牧说话时间温如雪已经脱到浑身赤/裸,一片硬邦邦胸膛摆在面前,浴室里灯光明亮,李牧不得不移开眼。

    温如雪轻笑一声,缓缓走过来,借着一点点酒劲儿将酒疯耍到底,他伸手勾住李牧后腰,一使劲往自己怀里带,嘴角笑容咧个不停。

    “你也晓得老光棍最易神魂颠倒?你可以试试看,枕头风最厉害,到时候你随便说句话,我把星星月亮一起给你摘下来。”

    温如雪一边说话一边将人往怀里抱,两只手除了不断收紧居然规规矩矩不动手,似乎在等李牧自己就范。

    温如雪何曾说过这种话,现在一说出来反而觉得爽快,这种哄人高兴的行为简直尼古丁上瘾一样叫人飘飘然。不仅听的人舒坦,连说的人也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痴迷。

    “我饿了。”李牧垂下眼睑,不对老人家甜言蜜语做评判。

    他果然是饿了,大晚上啃掉一堆零食,唯一正经餐只是一小罐鸡汤。

    老人家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本来以为该是甜甜蜜蜜被吹一夜枕头风,却突然被怀里这小东西堵到脑梗塞。

    李牧转过脸,白眼再次翻在温如雪脸上,看老人家被他一句话说的愣掉,毫不在意的笑一笑,抿抿嘴角叫他好好洗。

    “温先生,我不要星星月亮,我想要一整只烧鹅,还有刚刚那些动都没动过的布丁蛋挞花生酥。”

    ***

    当晚李牧果然如愿以偿吃到跑马道烧鹅,温家佣人大半夜跑二十几公里路去外带一份烧鹅回来,蛋挞花生酥重新进了烤箱,等李牧吃饱喝足睡下,老流氓还欲/求不满靠在床头看书。

    李牧躺到床上去,一扯毯子将自己裹成一只小细筒,他用胳膊撞撞温如雪,大半夜并头抵足小声说话:“嗳,温先生,ariel女士再来找我麻烦怎么办?”

    温如雪放下书,回身将人抱进怀里:“你怕她?”

    李牧耸耸肩,动作包在毯子里像一只蠕动的大虫:“不怕,她要真带来麻烦,叫我和你一刀两断,我就老老实实听话。”

    温如雪听到他说话,突然在床头灯的光晕里扯出一个笑:“没可能的宝宝,除非等我九十岁,老到卧床不起牙齿掉光没办法逮你,你跟我,没可能一刀两断。”

    李牧沉默半晌,然后幽幽开口:“为什么?开开心心银货两讫多干净,难倒你不怕哪天我在汤里下药谋你姓名夺你家业?”

    “你来夺。”温如雪手掌从毯子下探进去,揽在李牧腰上,指腹似有似无擦过他平坦小腹。

    “我活着一日,你没机会跑。想谋我财害我命的人太多,你最易成功。不过在这之前,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李牧撇撇嘴,挨住他手掌的皮肤慢慢升高,小腹暖融融一团通体舒太。他伸手握住温如雪的手,缓缓两人十指相扣:“哦,那咱们一起等着那一天,不要指望我能放你一条生路。”

    晚上不晓得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一直到第二天被湿润温暖触感弄醒。温如雪站在床边,两只手撑在他头颈两侧,两只眼睛微微闭上,很享受一般亲吻他脸颊。

    “你酒还没醒?我脸还没洗牙也没刷你不嫌恶心?”李牧睁开眼,毫不犹豫张嘴就咬。

    温如雪躲得快,笑眯眯将他从床笫间拉起来:“粤语老片上都这样讲,我试试这方法来喊小朋友起床。”

    “哦,大言情小说家还说过要和情人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温先生,你有时间?”

    温如雪低头看着他眼睛,两个人四只眼一日一日在一起,这样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却太少。李牧转过头,突然觉得这样也够新鲜刺激。老头子似乎永远没有谜底,今天和明天就能判若两人。

    洗漱干净用过早餐,李牧在ariel眼底大大方方出门,温如雪去车棚取车,大概心血来潮过把送人上学的瘾。李牧自己一个人慢吞吞往别墅外的大路上走刚刚转过转角就怔住。

    温扬靠在车座上抽烟,车子似乎经过夜色洗礼稍显暗淡,而温扬双眼通红好似一夜未眠。他下巴上依稀可见硬硬的青色胡茬,将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轮廓衬托的更冷硬了一点。

    李牧走过去,他双眼猩红抬头看人,看到李牧则嗤笑一声:“喂,我以为你被母狮子吃了。”

    一句似笑非笑调侃,一地散落烟头,突然让李牧心里翻起难以名状滋味。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人情债最不好换,稀稀拉拉牵扯不清。

    “老头子马上过来。”李牧站在离车子几步远的地方,好像再走近就有什么会钻出来咬人。

    温扬听他说这句话,果然神色怔然了一瞬,然后挥手冲他笑笑。

    “我我昨天晚上和许久未见朋友喝通宵酒,散场就顺便来看看你,看你样子就知道大获全胜,搞到老女人惨兮兮也不枉我教你捉鬼大法。”

    李牧又看一眼那一摊散落烟蒂,微微冲温扬笑了笑,笑容不达眼底:“我学捉鬼大法只为自保,要搞到母狮子惨兮兮,这任务太艰巨,还得你大少爷亲自来。

    温扬听他话,鼻腔里吭嗤嗤切了一声,然后拍拍方向盘:“车子借我开两天,刚回来就碰白事,我得好好逍遥两天。”

    李牧向他挥挥手:“先回家睡觉吧大少爷,喝通宵酒最容易猝死,这种事情每次登报丢人,不晓得下一个轮到谁,我看你印堂发黑,小心是不祥之兆。”

    “果然不该分给你小小一星星关心,过桥抽板烂人一只!”温扬终于骂骂咧咧发动车子,呼啸着跑走。

    李牧揉揉眉心,上前百无聊赖数地上的烟蒂,刚回头却见温如雪,倚着车门带笑盯住他。

    ***

    日子呼啦呼啦流水一样过,眨眼就是一月后。老教授申请的研究课题终于批下来,李牧跟着师兄师姐一起忙到成日看不到人影,连温如雪都只有晚上才能瞧上一眼。

    温薇雅订婚前一天上午,温如雪终于在港大门口堵到李牧,他穿着一件咖啡色休闲装,晃晃悠悠提着一大袋零食往科研楼里走,嘴里还叼着一带他最爱牌子的酸奶。

    温如雪让人把车子开到他面前,李牧刚好低头从手提袋里抓点心,然后塞进嘴里继续往前走,好大一辆劳斯莱斯居然完全看不到。

    李牧嘴里嚼着一只巧克力派,大号袋子提在手心里,胡吃海塞一个月居然依旧是细条条身形。刚刚走至大门前,后面突然伸过来一双手,李牧吓一跳,还没挣扎就被一手揽住他腋下一手托住腰身往身后的车里塞。

    温如雪将人抱进怀里,一低头对上他一双愤恨的眼。

    “温先生又玩儿什么花样,花伯伯还等我回去烹茶闻香做学问,你不要打扰我正事。”

    “我有没有一个月前就和你约好今天去医院做月检?”温如雪被他愤愤盯着,依旧温温和和笑,一手在他脸颊上掐了一把,一手轻轻拍拍他热乎乎的小肚子。

    李牧眨眨眼,想想似乎真有这么回事,他翻个身直起身来,这车厢里简直地方大到他来回滚都没什么问题。

    “哦,失敬失敬,老人家记性居然比我还好,我还要去和花伯伯说一声,咱们下午去?”

    “好。”温如雪亲亲他的脸,然后放开一直搭在他腰间的手。反正都等了一个月,再等几小时也没太多问题。

    李牧中午又要去吃大餐,到医院时候已经是午睡过后,进了医院大门又是胖乎乎的副院长亲自接待。

    李牧懒洋洋跟着温如雪到处逛,检查又比上次多好几项,抽血就抽了两大管,这样医师还说已经是可用的最少量。

    “以后两月一次行不行?”李牧坐在院长室和温如雪打商量,得到的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拒绝。

    平常人家哪有月月都来,简直比女孩子身体不舒服还准时。别人这样做完详详细细检察全套就要好几千块,老头子简直挥霍无度。

    “那我有没有病?”李牧瞟了眼温如雪手中的体检单,自觉身强体壮懒得往下看。

    “没有。”

    秋日人懒,李牧靠在小沙发里响晚上和夜宵要吃什么大餐,阳光透过窗棱映在脸上,泛起一层微光。

    日子好像突然变安静美好,就像医院对面那家幼稚园,大概小朋友集体在院子里上活动课,一把清脆童声齐齐唱星仔走天涯,再下去是长腿叔叔鸡公仔,一首比一首热火朝天。

    李牧默默想,哦,这些小朋友长大后一定是正直好少年。


☆、chapter 35

    第三十五章

    天公不作美;温薇雅订婚当天大雨倾盆。

    李牧在港大门口坐上温如雪的车,第二次参加这种上等人的订婚宴。他靠在椅背上吃程记点心;满手油乎乎去摸温如雪的脸。

    “温先生;老实说,令爱要出嫁了,有没有难过?”

    温如雪拿出纸巾将李牧的手指一根一根仔细擦干净;然后放在手里捂着。

    “有一点。”温如雪实话实说,又拿着李牧的手去擦自己脸上油渍。然后低下头亲亲他的脸,鬓边的头发扫在李牧脸颊上,痒痒的惹人打了个大喷嚏。

    “唔……”李牧揉揉鼻子;被自己这惊天动地的动静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这种天气不晓得多穿一件衣服?”温如雪将李牧抱进怀里;手指尖碰了碰他的额头。

    红港的天气总也冷不下来,因为赶喜事不穿黑白衣,所以李牧今天特地穿了件暗红色长袖T恤,更衬得皮肤很白,是那种由内而外莹润的白,他似乎胖了一点,但又似乎没有。

    “没有一点事,你头发搔到我痒了。”李牧将温如雪推开,靠在车窗上去看外面密布的雨帘。

    昨天过后李牧就隐隐约约觉出一点不对劲来,但是他没说。温如雪心情变好,一晚上情/欲勃发却不肯碰他,两个人在床上交缠半晌,李牧明明感到他渐渐勃/起的下/身,却一个翻身被他搂住他睡觉。

    早起又请张嫂之外的另外一个中老年女佣来照顾他饮食,穿着朴素而干净,衣物也带着淡淡的肥皂香,她叫顾嫂。李牧看她矮矮胖胖无甚特别,又觉得温如雪似乎很信任她。

    顾嫂笑眯眯给李牧盛粥。一双眼睛总盯着李牧看,一副慈爱到溺死人的神情。这神情李牧在自己妈身上都没看到过,简直像老人疼爱小孙子,要当宝贝蛋养着。

    李牧被她看的通体发寒,不觉向温如雪求助。温如雪微微一笑,说出的话让李牧吓一跳。

    他说:“家里的老人了,从小照顾我的,本来要回内地去养老,但家里实在不剩什么人,就又被我接到红港来。”

    “哦,来照顾她?”李牧又看了看顾嫂,缓缓冲他露出一个笑。顾嫂不和他们同桌吃饭,那会正开了火熬汤,好食材放在大沙煲里只用一线小火,李牧估计她要煲上一整天。

    “照顾你。”温如雪笑了笑,大概是和顾嫂说了两句家乡话,李牧听不懂,便不好再问。

    “张嫂不好吗?”李牧看了看在屋里收拾房间的张嫂,手里的粥盛上第二碗,顾嫂的手艺太好,简直像神仙汤。

    温如雪大概看出来,于是调/笑着故意逗李牧:“顾嫂厨艺好,专门留下教你的,免得你半夜偷偷起床生食。”

    “你嫌我?”李牧问。

    “没有,我养的起。”

    李牧一向不怎么猜温如雪心思,因为就算猜也猜不到,他这一系列动作带给李牧的不是受宠若惊,而是从头到脚如同被浸入冷水的凉。他虽然不至于战战兢兢,却也为丝毫捉不住温如雪一丝用意而紧张。

    他有一张年轻的脸,一具年轻漂亮的身体,除此之外再无筹码,可这些筹码看似不值得钓到顾嫂这么大的鱼。李牧晓得顾嫂的身份,恐怕对温家人来说,比他这个不知轻重的亲人还要金贵。

    温如雪在车里摸索着握住李牧的手,他手心里热乎乎的,带着熨帖的热度。温如雪不晓得从多久之前就喜欢上低头在他耳边说话,声音很轻,似乎怕他受到惊吓一样温和。

    “才三点一刻,我们还来得及回家换身衣服,今天天气坏,你不换件衣服小心生病。”

    李牧不满,心里微微有些厌烦。他最近情绪时高时低又很敏感,好像女孩子来月事,简直不太受人控制。

    他皱皱眉,食指在温如雪掌心里抠了一下:“我懒得回家,珍惜时间啊温先生,大小姐订婚你不早早去坐镇?小心袁家人吃定她。”

    温如雪笑开了,被李牧说一说也没一点脾气,他说:“现在去也是那些大家太太们的牌局,不晓得薇雅怎么想,居然在大厅里放麻将,男男女女一起烟熏火燎,你一定不喜欢。”

    李牧眯了眯眼,依旧和温如雪唱反调:“谁说我不喜欢,你知我最爱钱,最好坐下顺风顺水,财神爷福星双双高照,让我大杀四方赢够本,你不要耽误我时间。”

    温如雪低下头盯着李牧,笑笑不说话。

    ***

    车子果真没有再拐回港大附近的家,温薇雅的订婚地点就在花园路那栋临海别墅里。觥筹交错,酒色香气。本来要在花园扮,没想到天下大雨。

    温如雪带着李牧驱车到的时候还不到下午四点,雨稍微小了点,天色却依旧灰蒙蒙的。别墅大厅里灯光明亮,一群人在二楼搓麻将,另外一群在一楼群魔乱舞。

    李牧这才感觉出不一样来,这和温如雪当时那场订婚宴简直天差地别。温如雪的订婚宴,简直像个功利性的商业宴会,所有人各怀目的为利益到处微笑。而这一次,却切切实实是一场订婚宴,请的全是亲朋好友真心祝福。难怪麻将这种东西都被温薇雅搬出来解闷。

    温如雪一来就被温薇雅缠住,李牧端了酒杯四处走,酒水四平八稳待在杯子里一口未动,李牧不敢喝,因为他那日渐高贵的胃,喝一口就会吐。

    李牧经过大厅旁边的小阳台,厚重的帷幕后面是一片灯光昏黄的平台,李牧端着酒杯略略停了停,然后在帷幕后站住。

    袁元一个人靠在平台的栏杆上面抽烟,一双眼睛红的像兔子一眼。

    有钱人多风流,许多人擦肩而过都不往揩油偷香,小警/察什么都没敢干,却丢了自己一颗心,深陷情网不能自拔,关键还是个单向,暗恋。

    这两条最叫人头痛,单恋叫人抓狂,暗恋让人疲累。小警/察手指间夹着一支烟,想必是不会抽,每抽一口就呛到咳嗽不止,却还偏偏执着的往嘴里送,简直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笨小孩。

    李牧刚想上前去,突然肩膀被人握住,往怀里一带,还没回过神就考上一片温暖胸膛。

    “把衣服穿上。”温如雪拿着一件米黄色薄外套,揽住李牧让他伸胳膊抬头,几下把衣服给人套上。

    李牧任由他摆弄,穿好后又让他一颗一颗扣上扣子,扣到最上面的时候温暖的手指尖还微微蹭了下他的下巴。

    李牧努努嘴,朝着外面平台上袁元的方向。他放松身体靠在温如雪怀里,好似自言自语一样低声说话,一点不在意温如雪是否能听见,或许是觉得他听见不听见结果相同。可他就是忍不住,非要把郁结在胸腔里的东西释放出来。

    “喏,你家大小姐的暗恋者,在心上人和亲哥哥的订婚宴上强颜欢笑然后忆苦思甜。”

    温如雪低下头,唇贴过来吻他发顶:“怎么,你在这里抱不平?”

    “哪里是抱不平,温爹地你不要生气,我很看不惯你家金龟婿,希望大小姐将来不要后悔。”李牧抿抿嘴角,突然把手里的杯子举起来抿了口酒,刚入舌的酒气就让他蹙了眉头,到最后那一口酒还是含在嘴里不敢咽下去。

    温如雪低头吻他嘴唇,让李牧把那口酒渡过来,然后将他手里酒杯拿起来放进路过侍者的托盘里。

    “她不会后悔。”温如雪将李牧翻过身来对视,笃笃定定地说。

    李牧愣怔半晌,突然一声轻笑。哦,大小姐怎么会后悔?她现在正着魔,简直被鬼附身,原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是真的,她早就陷进去了出不来。

    哪知道温如雪说的不是这个,他捧住李牧的脸颊。周围男男女女往来路过,勾肩搭背笑笑闹闹,有些大概宴席一开始就酒精发作,深一脚浅一脚好似踩进泥潭。

    李牧此时也好像踩进泥潭,温如雪那张温和俊朗的脸,那双深邃黝黯的眼,切切实实像是捉住他足踝,一深一浅的拖住他往下扯,烟气袅袅之后是万丈深渊。

    有人停步瞩目,不明情况便觉得这一老一少像是为自家小孩子学习成绩而对峙的父子。

    只有李牧知道,他和温如雪是狭路相逢,自上一次宴席相逢,又在这一次宴席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上发生一点改变。

    “你相不相信?”温如雪突然温和一笑,低头在李牧唇上一吻。

    “相信什么?”李牧早忘了之前对话。

    温如雪再度将他抱住,拖到一旁挑拣桌上还未放冷的点心给他吃,手指触到他嘴唇,然后轻笑着说:“相信薇雅不会后悔啊。”

    怎会后悔,有这么一位父亲,她的人生恐怕永远顺利,没什么,只因为造物主不公,她由温如雪的精/子养成,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血浓于水。


☆、Chapter 36

    第三十六章

    到晚上六点,宴席才真正热闹起来;温如雪作为高堂大人自然有太多事要做;李牧就自己流连在餐桌前。

    他敢明目张胆和温如雪说不看好这对新人,可对新人自己却一句话不漏。温薇雅众星捧月一样被许许多多年轻人簇拥在中间,她真的很好人缘;李牧在这时候挤都挤不进去。

    “嗳;老头子在哪里?”回头正要去小阳台上吹吹风;猛然间被个黑影儿挡在面前。

    “不晓得。”李牧撇撇嘴,将手里一块刚刚拿起的蛋糕放在温扬手上,奶油太甜太腻;不晓得是哪家甜品店的杰作;吃进嘴里呕到想吐。

    “唔;ariel在那边,她没再找你麻烦?”温扬一只手轻飘飘搭上李牧的肩,朝ariel方向努了努嘴,随手又将李牧刚刚吃过一口的蛋糕放进托盘里,别人如果不晓得,说不定会再度拿走。

    “没有。”李牧回头看他,温扬却笑嘻嘻贴上来。

    “不会有人碰的,这种宴会哪里真的有人吃东西,那些女人都穿贴身小礼服,喝口酒小肚子便会凸出来,哪里像你,大吃特吃饿死鬼托身。”

    温扬话好多,好像看准了这宴席上李牧孤孤单单一个人,亦步亦趋追在他身边。

    “嗳,给我讲讲你如何勇斗母狮子……”他凑过去贴着李牧耳边说话,两个人在大厅一角背光而立。李牧后退一步挑眉看他,莹润的灯光在他颀长的身躯上勾勒出一道金边。

    “怎么斗?我哪敢。”李牧抿了抿嘴角:“哪天我得罪了她突然人间蒸发,温扬弟弟,记得十字路口前面供我三炷香,省的我穷到连鬼差勾魂都不愿,孤魂野鬼一只满城飘。”

    温扬听他的话,切了一声,然后继续笑眯眯靠近李牧:“你怕什么,我以为你鬼神不挡刀枪不入,怎么这么怕?不然你快甩掉老头子,投入我的怀抱来,再也不用怕ariel那只母狮子,咱们白头偕老皆大欢喜。”

    李牧本来略略低头,这时候突然侧过脸,似笑非笑地盯着温扬看,将温扬盯的后背一阵发毛。

    果然,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投入你的怀抱?”温如雪的声音温温和和在背后响起,李牧浅浅微笑,任温如雪伸开双臂抱住他,然后低下头在头发上一吻。

    温扬恨恨盯着李牧,他刚才表情一定早知道,温如雪不知在背后占了几分钟。

    李牧看他咬牙切齿,然后转过脑袋来一阵低低的笑,发鬓贴上温如雪肩膀,怎么看都觉得不怀好意。凤凰王座

    温如雪也转过身,面目平静淡然看着温扬,一只手占有似的揽住李牧腰身,好似刚才一切没听到,那句反问也烟消云散。

    “读书有没有很辛苦?”温如雪笑的像个慈父,如果他没有这么亲密的搂着一个男孩子,而且是温扬刚刚调/戏过的男孩子。

    “没有。”温扬梗着脖子,表情很倔强。

    李牧勾唇,重新低头拿起他那块吃了一口的奶油蛋糕。

    “温爹地,你晓不晓得我十几岁读书时候最怕别人问我什么?”李牧站在父子两个中间,抬起头往人群里看。

    温如雪果然上道,跟着李牧的话往下问:“什么?”他笑笑,然后说:“全世界没人比你更好学,为了读书肯跟陌生人回家。”

    最后一句贴着李牧耳根吐出来,烫的人耳根发红。

    李牧猛地抬起眼,本来温如雪表现很好,没想到他居然也发癫,当着小孩子(温扬)的面就说这种话,情况好像突然间偏离掌控。

    “我最怕别人我问读书怎么样,辛苦不辛苦。”李牧接着按自己的铺垫好的话去说,然后抬眼去看老头子,目光灼灼叫他闭嘴。

    结果老人家今晚失控,一路揽着李牧腰身发癫,张口闭口噎人。

    “怎么?你说话不算话,觉得应付老头子太辛苦?”温如雪一双眼笑眯眯,温扬却已经脸色铁青。

    李牧张口结舌,头一次觉得温如雪原来也是道貌岸然癫人一只。他发癫和别人不一样,简直平心静气看眼前魂冒青烟的小孩子玩耍,乐的事不关己一样看好戏。

    李牧一向对温扬无感,温如雪将他当做小孩子,他将温扬当做小孩子。起初只是觉得小孩子简单冲动,感情轻易脾气也坏,不过好在对人没谎话,最难得就是这一份真实。

    李牧很喜欢温薇雅,因为她热情而迷人的感情,一只看似简简单单洋娃娃,和她在一起总切实感受到快乐和憧憬。不过可惜,温薇雅没那么真实,她可以假到真情实意,却又真到虚伪环生。

    真真假假猜不透剧中情,长久以来就觉得疲累。

    剩下一个温如雪,根本不真不假,是因为看不清。他根本不必真也不必假,李牧懒得去看,就永远任凭他深湖一样捉摸不透。

    可惜某个夜晚之后,许许多多只烟的时间里始终没离去,好似小孩子守护玩具一样不晓得离开。那时候李牧看他一人一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红港的清晨里。大赵风云录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李牧钓的是温如雪,温扬自己甩着尾巴勾上来,钩子要压弯,李牧有点不堪重负。

    ***

    “温先生,你刚刚在做什么?跟小儿子争风吃醋?难倒真是英雄迟暮,安逸太久不晓得分辨清楚未成年玩笑,老人家和我们有代沟,还是真的想四十岁多岁拼不过未成年?”

    回家时候李牧坐在车上,两根手指夹住温如雪领带,姿势暧昧不晓得是推是拉。

    温如雪不说话,就只是看着他,眼神温和包容。

    “干嘛不说话。”李牧伸手摸他脸颊,说话不知客气:“难倒又要装酒醉发痴呆,这回再不管你,让你去睡大街,被寡佬捉去暖窝。”

    温如雪听他这么说,终于轻笑一声,启动车子慢吞吞开走。红港的夜晚太妖娆,下大雨也阻止不了男男女女high翻天。

    “我不爱寡佬,就中意鲜鲜嫩嫩学生仔。老人家没资格争风吃醋吗?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在未成年都不晓得尊老爱幼,不挤一挤排队都买不到票,没有票,怎么入巷?”

    李牧被他几句话说到面红耳赤,一张脸发烧四十度超越极限,还要控制声线问他是不是矜持稳重都喂狗吃,什么发癫的话都信手拈来。

    “哪里是被狗吃,你先让我被寡佬捉去暖窝,我正当防卫不可以?”温如雪趁红灯凑过去近近看着李牧,两个人距离一粒米不到。

    “做什么?”李牧没好气,不晓得当初面对老男人那些冷静小心都哪里去,三句话两句不好听。

    温如雪轻笑出声,鼻尖贴着鼻尖,嘴唇碰着嘴唇,两人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可李牧偏为了此时此刻心跳加速。

    “怪不得周医生说你脾气会差,宝宝,你这样子很可爱。还好我先买到票,还要买光所有票,贴门神镇守巷子口,谁也不让进。”

    李牧屏蔽他所有调笑,自发过滤出有效信息:“哪个周医生?为什么说我脾气会差?”

    绿灯刚好亮起来,温如雪撤回身子,破天荒未吃一口嫩豆腐。

    “周医生啊,就是周院长,他以前在瞎子街摆摊给卦,没钱花就偷鸡摸狗打家劫舍,阴的亏损算的不准。当年我对他有知遇之恩,他才偷偷道破天机告诉我你的秘密。”

    “温先生,你不要不正经,好好开车免得一命呜呼。”李牧果然被他转移话题,沉默了一会还是憋不住说:“你真是温如雪吗?”重生后,你为女来我为男

    温如雪笑笑不理他,小东西歪着脑袋看他,看到人心情大好。

    “我不是。”温如雪说。

    “呸!”李牧转过头去不说话,立刻又将老人家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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