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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随清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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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随端起酒杯轻啜一口道:“那老头话太多。”
  ……
  陆清河懵了,他刚刚是回答了的吧,难道他没听见?
  他只得硬着头皮扯开话题道:“江总很喜欢喝酒啊?”
  江随挑眉道:“不喝睡不着。”
  陆清河道:“是失眠症吗?”
  “大概吧。”
  陆清河这才发现,江随的眼窝带着点微微的青色。
  “不过最近好了很多。”江随把酒杯递给他道。
  陆清河接过道:“是因为喝酒吗?”
  江随啜了口红酒道:“不知道,我曾经一个晚上喝了一整瓶伏特加,但还是睡不着。”
  “一整瓶?”陆清河知道烈性洋酒的度数大多都很高,不禁暗暗乍舌。
  江随点头道:“没错,当时是没什么感觉,过后宿醉了好几天。”
  陆清河想到江随宿醉的样子,不禁笑出声道:“不过这好像并不妨碍江总对酒的热爱。”
  夜色很长,两人从江随失眠的话题,一直说到江随的创业小故事,不知不觉已经开了第三瓶红酒。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人竟也不觉得疲惫。
  酒是个神奇的东西,喝的越多,两人的话题便越谈越开。
  陆清河没有发觉,自己对江随已经毫无防备,也没有发觉,原本坐在地板上的江随,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躺在了自己旁边。
  “那后来呢?”红酒的后劲很大,陆清河两颊开始变得红润,窗户明明开着却还是觉得闷热。
  他已经脱了外套,索性又解开了两粒衬衫扣子,然后大大的喘了两口气。
  “后来我就对她说,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只是和朋友打了个赌而已。”江随正在说自己学生时代的情史,说完噗嗤的笑出声。
  陆清河靠到沙发上,摇摇头道:“那你还真是不解风情啊。”
  江随躺着继续道:“小姑娘特别痴情,我都这么给她摊牌了,她还是每天跑到宿舍楼下等我,给我买早饭,买中午饭,甚至买夜宵。”
  陆清河喝了口红酒,认同道:“确实很痴情,你就没有被她感化吗?”
  江随摇摇头,撑着扶手坐起来,因为也解开了衬衫扣子,他大半个胸膛□□在外。
  他看着陆清河道:“没有,后来我对她说了一句话,然后她就再也没来找过我了。”
  陆清河脑袋开始发晕,他喘着粗气靠到沙发上道:“哦?什么话?”
  “你猜。”江随看着他,啜了口杯中的红酒。
  陆清河转头看着江随,两眼失神的摇了摇头。
  江随坐起来,慢慢凑近陆清河。
  看着陆清河迷离的眼神,细腻的鼻尖,红润的脸颊,他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眼前的这个人,真是惊心动魄的好看。
  “我对她说,我不喜欢女人。”
  江随独特的嗓音自带催眠效果,说话时吐出的热气轻轻拂过陆清河的脸颊,嘴唇,还有下巴。
  眼前的景象是模糊的,陆清河努力定神看清楚面前的江随,最后锁定在了江随的睫毛上,江随的睫毛像扇子一样,很长,很密。
  “好长哦。”陆清河轻轻眨着眼睛,嘴巴不听使唤的开始讲话。
  江随眼神温柔道:“什么?”
  陆清河双眼失神的笑开道:“睫毛。”
  江随试探着,试探着……最终,轻轻吻住陆清河的唇,他的唇温柔的像是一片羽毛,这片羽毛轻轻拂过陆清河的唇、脸颊、最后停靠在他脖颈,辗转反侧。
  陆清河的呼吸因为江随的亲吻开始变得急促。江随的轻吻也随着他呼吸的加快,慢慢加重。他没有在颈边多停留,转而再次覆上陆清河的唇,和轻轻的触碰不一样,他真正的吻住他,温柔旖旎。
  陆清河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或许是出自本能,他抱住了江随,开始回应他的吻。江随见状却不动了,睁眼看着陆清河因为得不到回应皱起眉头,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
  不忍心再捉弄他,江随用力吻住他,任他索取。同时,轻揉着陆清河的头发,抚摸着他的身体,最后,解开了他的衬衫。
  又一阵冷风吹进房间,陆清河瞬间清醒。
  他连忙松开抱住江随的双手,扑通的心跳格外清晰。

  ☆、第十七章

  江随察觉到身下人的变化,停下了亲吻的动作。
  “我该去接奶牛了。”陆清河慌张的推开江随。
  江随苦涩的摇了摇头,把陆清河那头被自己揉乱的头发抚顺后,才站起来拿过桌上的红酒喝了一口。
  陆清河没有看他,他甚至不敢回忆刚刚那几分钟发生了什么,胡乱扣好衬衫后就要夺门而出。
  “外套。”江随捡起地上的外套叫住他。
  陆清河停下脚步,飞快的跑过来接过江随手上的外套,眼睛看着地板道:“谢谢。”
  看到陆清河慌忙逃走的背影,他不禁无奈的笑出声。
  看来,还需要点时间。他想。
  陆清河的腿是软的,脑袋里炸开了锅,里面什么都有,有自己小时候和爸妈逛街的场景,有上学的时候的场景,有池律,有薛妮,有罗曼缇,有奶牛,就是没有江随。或者说,是他刻意在回避。
  他定神看了看手表,已经半夜两点了,他赶到宠物医院的时候,医院已经关门了。
  他忍不住懊恼的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该回家洗个澡清醒一下。
  然而他回家第一件事并不是洗澡,而是照镜子。
  镜子里这个衣衫凌乱的男人仿佛不是自己,鬼使神差的他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神经病。”他轻声咒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说谁,说完后,一头扎进浴室。
  洗好澡,躺在床上快半个小时的陆清河发现,他失眠了。
  夜太长,足以让他把回家前的事情来来回回想千百遍,明明在刻意回避,可是却清晰的像发生在一分钟前,自己怎么也回避不掉,越回避,越清晰。
  最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有反应了。
  他立刻翻身坐起,拿出手机找了两首重金属音乐,把音量调到最大。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他能清晰回忆到江随说“我对她说,我不喜欢女人”,还能回忆到江随的呼吸声,就是听不到耳边的音乐。
  他下床找来耳机,把音乐换成了东北二人转。
  耳机里咿咿呀呀的音乐像在说故事,陆清河努力把自己融入到那个场景中。满地的萝卜白菜,穿着花棉袄的东北姑娘,还有她手里不停旋转的红手帕。
  陆清河想象着自己正看着那块红手帕,手帕越转越快,自己也越来越困,终于,他睡着了。
  糟糕的是,第二天醒来,陆清河虽然头疼欲裂,但是涌进脑子的第一场景,仍然还是在江随的房间里,夜风,纱帘,吻。
  有一点值得庆幸,今天是周末,他不用担心遇到江随。
  他洗漱好后,就直奔宠物医院。小家伙一个晚上没有回家,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还以为你们不要它了。”医院里的医生从吧台内提出一个笼子,奶牛懒洋洋的趴在在里面。
  “对不起,昨天有点事耽搁了。”陆清河抱歉道。
  医生道:“已经给它打过点滴了,只是单纯的发烧,没什么大问题。过了约定时间你们没人来接,我们只能让它在里面将就一晚上了。”
  陆清河连道几声谢谢后方才付钱离开,小家伙该是饿极了,在他怀里不安分的钻来钻去。到家后,陆清河投好猫粮就忙着给自己下了碗面条。
  他本打算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天,或者一会去公园散散步。刚刚洗好碗,一个久违的电话如期而至。是很久没有过问过自己的妈妈,大意是说,她认识的一个阿姨家有个挺不错的姑娘,想让他安排好时间去见一见。
  陆清河和妈妈隔一两个月才会通一次电话,除了问他最近好不好外,最热衷的便是要他相亲,他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然而每一次都会被他借口工作很忙推脱掉,这次也不例外。他深深清楚自己的取向,要让他去和一个姑娘见面约会,这对他来说才是一种煎熬。
  在家无所事事的躺了半天,陆清河抱上奶牛去公园附近转了转,除了工作,他的生活圈子太小,没什么朋友,从前有池律,现在只剩他自己,像一个独居老人。
  他抱着奶牛坐在公园的长凳上发呆。已经正式入冬了,天气变化的很快,出门时还能看见一点阳光,不知不觉,头顶就乌云密集。空气越渐冰冷,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怕再冻着怀里的小家伙,于是他起身回家。
  他第一次觉得朋友圈子太小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或者说,他开始感觉到时间过得很漫长。因为只要他一闲下来,脑袋里就会不断浮现昨晚发生的事情,明明已经翻来覆去的想了无数遍,记忆却还是那么鲜活,心跳也还是那么剧烈。
  这种情形在池律打来电话后得到缓解。
  他说想和自己见一面,希望和自己详谈一下报道的事情。
  陆清河本想拒绝,但是他实在找不到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了。
  或许,见一见池律,自己的脑袋就不会再这么天马行空了,他想。
  池律把时间约到了晚上9点,他本想约在上次见面的老地方,陆清河当即说,那里离自己太远,时间太晚,打车不方便。
  最后,见面地点换成了陆清河小区附近的茶馆。
  池律定了一个包厢,陆清河赶到的时候,包厢里充斥着浓郁的酒味。
  池律眼睛通红,看起来像是喝了不少酒。
  “清河,你来啦。”池律笑着冲他打招呼,听起来有点大舌头。
  陆清河只是点点头,拉开椅子入座后道:“你喝成这样还能谈正事吗?”
  他语气平淡,没有责怪,没有厌恶。如果没有最后的吗字,会觉得他只是在阐述一件事情而已。
  池律却觉得这话是在担心自己,他大着舌头道:“我刚刚应酬完,那些个老家伙看我年轻,好欺负。我就偏不服软,和他们硬喝了两瓶。”
  陆清河觉得自己不能再和他探讨喝酒的问题了,他直入正题道:“其实昨天我说的尽力,是真的只是尽力的意思,我们报道的主题和广告差的太远了……”
  陆清河犹豫着道:“如果到时候没能帮到你,那我很抱歉。”
  池律却不以为意,他语气里带着点宠溺道:“清河,我是不会怪你的,你知道我的是不是?虽然我们……但是,我是一直站在你这边的,我绝对支持你。”
  陆清河微微皱眉,突然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他叹口气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池律自顾自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年你出车祸,断了两根肋骨,我生气极了,把那撞你的小子狠狠揍了一顿。”
  “当然记得,你还在医院照顾了我一个月。”往事历历在目,再回首,已物是人非。
  池律像是已经陷在了回忆里,他接着道:“我经常回忆我们以前在一块的时候,还有那次,我和别的学院打比赛,对手故意绊了我,裁判没有叫停,你急的立马冲进赛场,要裁判罚给他红牌……”
  池律说的是他在学校篮球队的时候。陆清河回忆到当时的情况道:“记得,不过他们并没有理我,我还被裁判轰下场了。”
  池律摇摇头道:“因为我们不知道,其实裁判已经和对手同流合污了,就算他们再绊我十次,他照样不会罚他们。”
  “这个社会太现实了,事实证明,如果没有背景,你球打得再好,也依旧会输。”池律不知道是回忆到了什么,眼神黯淡下来。
  陆清河听完,竟觉得面前的池律前所未有的陌生。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第十八章

  他接着道:“我一定要出人头地,这样才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我开始创业,可是那又有什么用,没有背景,还是站不住脚跟。”
  陆清河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的听着。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出去打球,从来都只会赢不会输,因为他们不敢赢我。”
  正当陆清河以为他就要这么说下去的时候,面前的池律却突然流下了眼泪。
  “其实,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告诉你……”因为醉的厉害,他的声音也变得格外嘶哑。
  他道:“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有你,我放不下你。”
  陆清河愣住了,他沉默了会道:“我听不出这和你放不下我有什么关系。”
  池律抹了把眼泪道:“清河,我很后悔,后悔自己醒悟的太晚,后悔就这样错过了你。我想了很久,我不能就这样放开你。我现在不一样了,我有钱了,有背景了,我有能力可以为我们两个的感情买单了。”
  陆清河不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池律,他沉下眼眸道:“你喝醉了。”
  “没有!”池律吼道:“我很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
  陆清河深吸口气,看着他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池律似乎意识到刚刚有点情绪失控,他收敛神情道:“我们在一起吧,我会对你好,比对她还好,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我们可以——”
  “你要离婚吗?”陆清河打断他。
  池律道:“她不会妨碍到我们的,相信我清河,我不会让你受到——”
  冰凉的茶水让池律的声音戛然而止。
  陆清河握着手里的茶杯,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怒意。
  “你真不该叫我出来,现在的你,让我觉得我当初瞎了眼睛。”
  陆清河放下手里的茶杯,转身就要离开。
  “你为什么不肯答应我?是因为那个姓江的吗?”池律朝他吼道。
  陆清河转过身,面前这个人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池律了,而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池律冷哼一声道:“我昨天看出来了,你可以和他在一起,为什么我就不行?你们的关系就很正当吗?只怕,是同何知林和齐宇一样吧。”
  话音刚落,池律脸上重重一痛。
  他捂着脸颊抬头,陆清河紧紧捏着手里的拳头,眼神冷漠得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不是你,我没你那么自卑。”
  走出茶馆,陆清河冷的浑身发抖。也许是那一拳打的太用力,他觉得自己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他觉得愤怒,生气,独独没有觉得失望。
  很久之后,他再回想到这一天,才终于明白为何自己那晚没有失望的感觉。
  那是因为,他对池律不知道从何时起,已经没有爱了。那一拳,呼断的是执念与过往。 
  周末转瞬即逝,和池律的见面,让他对和江随接吻的记忆淡了不少。
  至少再回想起来,自己的心跳已经不再那么剧烈了。
  他现在只希望,这两天的时间,能够让江随也冲淡对那天晚上的记忆。
  到了公司,一切如常。面前的座机也并没有像前几天那样响个不停。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陆清河都没有在公司碰到过到江随。
  或许连他也觉得很尴尬吧,陆清河想。这样也好,因为自己确实没有做好面对江随的准备。
  再过半个月就是圣诞节了,特刊要在节前发行,这让整个公司的人都忙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值得一提的是,罗曼缇回来了,不过这个时候她回来,也不过是热锅上另一只忙碌的蚂蚁。陆清河觉得就算公司再来十个人,也不能减轻大家的工作量。
  各个专栏的大会小会开了无数次,陆清河负责的《百态》是当中的重中之重,张主编怕他忙不过来,指派了罗曼缇过来帮他,工作的忙碌让两人都把尴尬抛到了脑后。
  负责了这么多次《百态》的报道,陆清河对流程已经驾轻就熟。他想方设法联系到了论坛上的那位背包客,告诉他想要用他的部分照片作为报道的素材,电话那头的背包客一口就应了下来,他说,自己能力有限,如果因为那些照片,孩子们能够得到社会各界的关注,自己也是功德一件。
  陆清河来不及感动,因为他还要去乌山走一趟。他已经想好了报道的标题和内容,这些内容光用背包客的照片和文字是远远不够的。更何况时过境迁,如今的乌山和当年的乌山,有对比才会有内容。
  他联系到何知林,告知他自己为了报道要去乌山取材,何知林一很高兴,立马承诺道会吩咐下去替他们安排好一切。
  除了张主编指派的罗曼缇,张主编还说他可以自己挑一个摄制组的人,陆清河想来想去,还是叫上了上次没有合作成功的方启,叫其他人还要重新熟悉,他觉得很麻烦。
  赶到乌山少则一天半,多则一天一夜。听何知林说山脚下的部分路还没有修通,有很长一段路程需要徒步,到时候会安排一个人带他们上山,所以这样算下来,这段取材之路耗时会很长。
  三人商量好行程后,各自回家收拾些换洗的衣物,中午在公司停车场集合。
  自己出差就没办法照顾奶牛了,他联系好附近的宠物店,把奶牛寄养在那里后,才抓紧时间朝公司赶。
  三人到的很准时。陆清河只是背了笔记本,洗漱用品,还有些换洗的衣物。面前的方启和罗曼缇不光背上背着背包,手上还提着箱子。
  陆清河忍不住道:“你们怎么这么多东西?”
  罗曼缇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有衣服,洗漱用品,化妆品,还有护肤品。”
  陆清河将眼神转向方启,方启只是故作神秘道:“秘密武器。”
  公司已经提前为他们预留了车辆,空间很大。他们加上司机,一行共四个人,塞下行李后,甚至还有空间让他们轮流躺一会。
  司机姓张,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说话很幽默,中途一直在讲笑话,三人笑的前呼后仰的。
  地图上的乌山,在a市和b市的交界处,一行人一踩油门就开到天黑,可是都还只是到达b市。商量过后决定找家旅馆,休整到明天早晨再出发。
  次日一早,一行人又马不停蹄地朝乌山方向前进。车子开了一上午,终于出了b市,到达了乌山脚下的安宁镇,何知林那边安排了一个本地人带他们上山。
  听他说,乌山的冬雪来的早,他们来的非常赶巧,当地的天气预报说今晚就会下雪。他建议他们在安宁镇休息一晚,明天就可以拍到乌山得雪景。
  这正中陆清河下怀,圣诞的特别刊能拍到雪景,这对他的这篇报道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方启和罗曼缇更是乐坏了,他们权当是来旅游,顺便还感受了当地的风土人情。
  那个本地人给他们在镇上找了间旅馆,带他们在镇子周边转了转,吃了一些当地特色美食,一直玩到半夜才回到旅馆休息。

  ☆、第十九章

  第二天一早,镇子果然已经被大雪覆盖,远处的乌山银装素裹,美的不可方物。
  本地人带领他们出了镇子,可是通往乌山的路还在施工,不允许车辆通行,四人只得带上些必须用品,徒步朝乌山方向走去。
  地上的积雪还不是很厚,踩起来很容易打滑,几人搀扶着走了大约两个小时,才终于到达乌山脚下。
  山脚下有个村落,房屋破败。听当地人说,那里叫安宁村,住着的大多是留守儿童,由于要开发乌山,当地政府已经把孩子们转移到镇上的福利院了,那些破败的房屋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拆掉。
  方启负责拍照,陆清河负责记录,罗曼缇负责给二人打下手。本地人很配合,除了介绍景色还会帮忙拿东西。
  景区的建设已经完工,阶梯和扶手上都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积雪,三人一路玩一路欣赏雪景,有了阶梯,他们爬山爬的很轻松。
  爬到半山腰,天空又落起了雪花。
  陆清河和方启因为都要用到手,手指长时间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已经冻得僵硬没有只觉了。
  方启郁闷道:“不行,我按不了快门了。”
  说完猛拍脑门道:“哎呀差点忘了,秘密武器。”说着,他取下背上的背包,从里头拿出了几双手套,分发给陆清河和罗曼缇。
  罗曼缇也被冻的不行,看到手套喜出望外道:“行啊你,准备的挺齐全啊。”
  方启得意道:“这是专业摄影师的职业素养,也是必备功课。”
  手套很厚,陆清河戴上写不了字,只能等手指在里面暖和一点,再脱下继续记录,手指僵了,又拿来戴上。
  雪越下越大,几人身上落满了雪花,从远处看,就像四个会动的雪人。但是这并不影响几人兴致,他们歇歇停停,一路爬上了山顶。
  山顶有个凉亭,风景很美,雪也很大。罗曼缇总结说:“这就叫美丽冻人!”
  方启整理着相机里的照片道:“行了吧清河,拍的差不多了。”
  陆清河看看表,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由于天气一直是阴沉沉的,他一直以为时间还早。
  他取下背上的背包道:“我还想拍个地方,刚刚上来的时候没看到。”
  说着,他从里面拿出江随打印的那份资料,递给一旁的当地人道:“就是这里,这颗矮松,你知道具体位置吗?”
  当地人思索一会道:“知道知道,这山上的一草一木我都熟悉的很,这在半山腰呢,我们走的是栈道,这棵矮松长的好,铺栈道的时候故意让开了,难怪你没看到呢。”
  时间也不早了,几人没有多耽搁,稍作休整后就开始下山。
  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上山容易下山难。四人刚走了半个小时就累的气喘吁吁,嘴里不断呼出白色雾气。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运动,这样大雪纷飞的环境下,大家都暖和了不少。
  下山虽然难,可也快,他们很快到达半山腰。陆清河拿着资料比对着周遭的树木。这山上大多都是松树,现在被大雪覆盖,找起来很麻烦,连那个当地人都找不准具体位置了。
  “清河你快看,是不是那颗!”罗曼缇指着不远处的矮松道。
  陆清河是近视,他向前走了两步,眯起眼睛对比资料上的矮松,随后惊喜道:“对,就是它!”
  “快拍快拍,我快冻死了。”方启拿出相机催促道。
  矮松在护栏外,方启毫不犹豫的翻过护栏开始拍照。
  “等等。”方启突然道:“秘密武器。”
  说着从背包里拿出饼干和零食,把他们摆到矮松上道:“这样才应景嘛!”
  陆清河笑起来道:“你的秘密武器还真不少啊。”
  方启乐呵呵的举起相机道:“只有你们想不到的,就没有我拿不出来的,快过来合照。”
  陆清河和罗曼缇跟着也翻了过去,方启招呼着一旁的当地人道:“叔叔,你也来。”
  当地人害羞的挠挠头,也跟着身手熟练的翻了过去。
  由于铺了栈道,能站的地方很少,几人拍完照得一个一个的再翻回去。
  罗曼缇的是女孩子,她第一个走,不想却脚底打滑,摔了下去,方启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拉住她。
  “我脚好像扭了。”她带着哭腔道。
  方启二话没说,把她横抱起来,举进了护栏内。
  当地人见状,笑起来道:“年轻人臂力好啊。”
  方启道:“学摄影的时候,比这重的器材我都举过。”
  罗曼缇瘸着脚道:“你的意思是我很重咯?”
  方启翻过护栏道:“还行吧。”
  罗曼缇白了他一眼,气呼呼的别过脸。
  陆清河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人一路嬉笑打闹,也是有趣的很。
  由于罗曼缇的脚扭伤,他们三个男人只能轮流背着她走,下山的进度慢了很多。
  走下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由于附近没有住所,四人只能冒着大雪朝安宁镇的方向走。还好方启带了手电筒,几人边走边聊天,也不觉得有多难熬。
  就这样走了快一个小时,前方突然车灯闪烁。有人举着指示灯示意他们停下。
  方启放下背上的罗曼缇,四人面面相嘘。
  “封路了,不能再往前走了。”那人喊道。
  当地人连忙跑上前询问情况,不一会,他跑过来道:“去安宁镇的路上出了连环车祸,听说挺严重的,这路一时半会是通不了。”
  这无疑是一个噩耗,陆清河拿出手机想要求救,掏出后却发现,这里没有信号。
  当地人道:“通信系统也断了,还在抢修。”
  罗曼缇彻底绝望了,她带着哭腔道:“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去哪啊。”
  “附近有修路的施工队,那的人我认识,可以去那里休息一晚上。”当地人道。
  三人又冷又饿,当即应了下来。
  施工队的工人宿舍的临时建的,因为封路,施工车辆一辆接一辆的停在宿舍旁边。
  这样的境地里能看到灯光无疑是幸福的,还来不及高兴,三人又被告知了一个噩耗,工人宿舍是满的,没有给他们住的地方。
  陆清河和罗曼缇闻言纷纷垂下脸,唯独方启得意道:“别丧气,你们看这是什么。”
  说着,他从背包里掏出了两个帐篷。
  罗曼缇惊喜道:“真有你的,居然准备的这么齐全!”
  方启得意道:“我这叫杞人忧天。”
  陆清河笑出声道:“你是想说先见之明吧。”
  罗曼缇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这个海归的中文词库,我还真是不敢恭维。”
  方启撇撇嘴道:“无所谓,反正就那意思吧。不过帐篷就两个,我们怎么分?”
  当地人连忙道:“我和这的工人挤一挤就行了,你们分,我去给这个小姐找点药酒敷敷脚,再给你们找些吃的填填肚子。”说完他便朝工人宿舍跑去。
  陆清河拿过他手里的帐篷道:“答案很明显了,我们俩挤一个。”
  方启表示认同,两人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开始安营扎寨。
  帐篷差不多快扎好的时候,当地人也找来药酒,还有一些面包和泡面。
  三人狼吞虎咽的吃完,然后等罗曼缇擦好药酒,收拾妥当。两个绅士才一头扎进帐篷里。
  走了一天上的山路,他们疲惫极了,躺进帐篷不到两分钟就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点~

  ☆、第二十章

  天还没完全亮的时候,方启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被人推了一把,他挣开眼,看到推自己的是江随,以为自己在做梦,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当江随再推第二次的时候,方启终于清醒。
  “江……”
  他瞪大眼睛,话还没说完,就被江随用一个“嘘”的手势挡了回去。
  方启连忙捂住嘴,小声道:“江总?!”
  “去隔壁睡。”江随低声道。
  方启眨巴着眼睛,同样压低声音道:“隔壁是罗曼缇。”
  江随丢过一记眼刀,方启瞬间睡意全无。委屈的抱起自己的衣服,轻手轻脚的朝罗曼缇的帐篷走去。
  他走后,江随轻轻拉好帐篷,脱下自己羽绒服替陆清河盖上。
  他已经一个晚上没有合眼了,看着面前熟睡的陆清河,竟有种失而复得的错觉。
  他生活的一直那么随遇而安,心里平静得毫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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