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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剑情录-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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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神入化倒也未必,你们别小瞧了徐玉,我这招苦肉计,只不过在他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而他却用美人计,轻易的让大牛成了他免费的打手,如今鬼府被灭,江湖原本的平衡之力,就要被打破,我们得抓紧计划才行。”秦无炎冷冷的道。
“是!”金先生和荆铁忙齐声答应着。
秦无炎满意的点头道:“让绿萝回来,本来用她就危险得很,如今既然有了那个皇贵妃,倒是天助我也——对了,阿金,你怎么知道徐玉和皇贵妃的事,消息来源可靠吗?”
“主上可以放一万个心,这个消息来源,绝对可靠!”金先生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他面前,附在他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秦无炎听了,当即连连点头,道,“如此甚好,这次是委屈你了,等事成之后,我再行重赏!”
金先生闻言,顿时大喜,忙躬身行礼道:“谢主上!”
大片的荷塘,在骄阳底下,展现出大片大片的碧绿,给人心旷神怡感觉,送出丝丝舒爽的凉意。荷叶如同是一个又一个翡翠制成的玉盘,又像是用碧绿色的丝绸精心裁剪做成的华盖,深绿色的叶脉,感觉像是画家的细心描绘,荷花是雪白色的,托着嫩嫩的花蕊,一朵朵在碧玉中亭亭玉立,粗看起来仿佛是粗枝大叶,细看却实在有说不出的风韵,如同是美丽清雅的少女,楚楚动人。
在这样的荷塘前,上官辕文站在一艘画舫上,凭栏垂钓,似火般的骄阳也改变不了他的风流倜傥,微风过处,吹动他的衣袂,飘飘然如同是神仙中人,天鹰垂手侍立在他身后,低声叫道:“岛主!”
上官辕文答应了一声,问道:“怎么,今天有没有见着他?”显然,他口中的“他”自然就是指徐玉。
“见着了!”天鹰忙回答道,“属下已经把信送到,并且徐公子也给了回复,他晚上准时赴宴。”
“好!”上官辕文听了,欣慰的笑了笑道,“如此甚好,恩——他还好吗?”
天鹰犹豫了片刻,终于道:“不——他不好!”
“不好?”上官辕文的心不由自主的往下一沉,惊问道,“他怎么了?”暗想着如今他已经和罗天魔帝相认,还有什么事不称心满意?江湖中又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招惹他去?
天鹰看着他的背影,虽然他看不到他脸色的变化,但也感觉到这个和平岛主心情的激荡,于是又道:“和上次相见,徐公子又清减了好些,想来近段时日,不如意之事颇多。而且,属下刚才在外听到传言,说的是汉王殿下并不喜欢这个刚刚相认的孩子,甚至因为皇宫失火,迁怒于他,他把关进天牢,动用大刑——原本属下认为这只不过是民间的传言,不足为信,汉王与徐公子分别了这么久,如今刚刚相认,又怎么会如此对代自己的亲生骨肉?但今天属下在酒楼与他相逢,却亲眼见着了徐公子的手腕上有明显的被铁链勒破的伤痕,而汉王的弟子也亲口说过,他身上有伤,让他别喝酒!”
上官辕文听到此,手中的钓竿“啪”的一声,断为了两截,身形摇了摇,几乎站立不稳,半晌才道:“你说……你说……赵胤煦竟然对徐玉动用了大刑,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天鹰对于上官辕文对徐玉过于的关心好象毫不在意,继续答道:“表面上看,徐公子好象没有什么变化,但属下总觉得,他好象闷闷不乐,和一个普通学子在酒楼里买醉,他身上有伤也不加注意。”
上官辕文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过了片刻才低声吩咐道:“你下去吧,准备一下,黄昏时分,派人接他过来。”
“是!”天鹰忙答应了一声道,“属下这就去准备!”说着就转身离去。
只到天鹰去远,上官辕文忍不住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抚胸,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而两行清泪,却再也忍不住,在他脸上无声的滑落——没有人知道,这个正道武林的领袖,平时如同是神一般存在人物,内心是多么的痛苦……
徐玉在凝翠居随便吃了点午饭,靠在凉椅上,一个小丫头给他打着扇子,另一个丫头正在切着西瓜,小心的挑出瓜囊里的籽,然后才用盘子盛了,端着送到了他面前,他随便的取了一块,放入口中,咀嚼了两下吞下,西瓜清凉多汁,甘甜爽口,甚是受用,而在这个时候,南宫天羽却站在了门口,隔着帘子道:“少主,奴才可以进来吗?”
徐玉皱起了眉头,一直以来,他从来都是把他当成朋友,如今身边并无别人,而他自称奴才,直觉刺耳得很,当即忙道:“你进来说话。”
“是!”南宫天羽答应了一声,慢慢的踱了进去,走到他面前跪下道,“还是让奴才来侍侯你吧!”口中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了小丫头手中的扇子来。
徐玉看了那两个丫头一眼,吩咐道:“你们两个出去,这里有天羽就够了!”
那两个丫头忙答应了一声,就恭敬的退了出去,徐玉这才道:“你起来吧,这里没有旁人,不用这么拘礼,我说过,我们是朋友,你不是我的奴才!”
南宫天羽没有起来,反而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然后才道:“徐公子慈悲,把我这个奴才当朋友,但天羽知道不配,若是公子果真把我当成朋友,就请公子帮我做一件事,天羽就感激不尽了!”
“你别这样,有什么事起来说话,若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帮你办到。”徐玉皱起眉头,伸手欲扶他起来。
但南宫天羽却摇头道:“公子,这事你一定可以办到的,若是公子真的把天羽当成朋友,那就请公子现在就杀了我,天羽感激不尽!”他一边说着,一边却忍不住流下了泪来,想到这几天所受的酷刑,想想在杭州城年迈的父亲,再看看眼前一片真诚相待的徐玉,心中悲苦交集,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徐玉见了,忙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知道金先生不会放过你,所以我想好了,我明天回皇宫去,就带你和阿大一起过去,这样,别说是金先生,就连义父,也不能为难你;我在宫中也需要有人帮忙,而你和阿大,就是最好的人选,等到了宫中,我找杨先之,让他给你们弄个大内侍卫的身份,就一切都妥当了!”
【第十五卷 隐湖逍遥】
第228章
南宫天羽想要说什么,但终究不敢,只是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子!”
徐玉若有所思的盯着他道:“你也别想求死,也许有一天,我真的会杀了你!”
南宫天羽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惊愣不解的看着徐玉,满心惶恐,不知道他是否觉察到了什么。徐玉冷笑,也不多说什么,过了片刻才道:“你身上有伤,先出去吧,我也要休息一会儿。”
南宫天羽心中惊疑不定,又不敢问,也不敢违背徐玉的意思,忙扶着旁边的一张椅子,忍着伤痛,费力的站了起来,慢慢地退了出去。
徐玉看着他走出了房间,随手漫无目的地把玩着一柄宫扇,回忆着刚才南宫天羽的那句话“请公子现在就杀了我,天羽感激不尽”,他为什么要让他杀了他?他明明知道一些什么事情,却不愿意告诉他,为什么?是因为秦无炎吗?或者是为了他自己?
他一边想着,一边渐渐的觉得神思恍惚,夏天的午后,总是让人昏昏欲睡,不禁就沉沉睡去,在梦中,仿佛依稀听到有人幽幽的叹息,宛如就是绿螺……
等他醒来的时候,看着日已经西斜,隔着珍珠帘子,阿大正在泡茶,见他醒来,忙跑了过来,笑道:“公子,你醒了——我听天羽大哥说,你要带我们进宫去,是不是?还给我们弄个大内侍卫做做,真是太好了,我也当官了!”
徐玉看着他笑得如同是一个刚刚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般,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一个大内侍卫,没什么希奇的,就把你高兴得这样?”
“公子您不稀罕,我可稀罕得紧!”阿大笑道,同时提壶给徐玉倒了杯茶。
徐玉一边接过茶来,一边笑着道:“铁观音我可不喜欢,下次别泡这个茶,而且,夏天喝这个茶也是糟蹋了!给我找件新衣服,晚上我要去见个要紧的客人。”眼见周围无人,他又压低了声音道,“阿大,有件事要麻烦你。”
阿大见他说得慎重,忙道:“公子,你说什么话了,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就是,阿大这条命都是你的。”
徐玉苦笑了一下,道:“没这么严重,你准备笔墨,我写封信,你等下也换了衣服,随我一起出去,帮我把这封信送出去,然后,你随便找个地方,睡一个晚上,明天一早在一鸣轩门口等我,知道不?”
“好!”阿大虽然心中不解,为什么他送封信,还要弄得如此的复杂,但却没有问,他心思单纯,想着既然徐玉这样吩咐,总有他的道理,于是先给他取了件新做的袍子,帮他换上,再备纸磨墨,预备他所用。
徐玉握着笔,略一沉思,便匆匆的一挥而就,然后叠好,郑重的交给阿大道:“阿大,你记好了,这封信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在别人手中,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给我送过信,若是有人明天问你,你就说是随我一起去见上官先生了,知道不?否则,恐怕有天大的麻烦,甚至……”他没有说下去,因为他觉得,一个江湖中人,本来就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说什么都是多余——罗天魔帝不是魔道至尊吗?武功不可谓不高,可却连自己最心爱女人的遗体都保不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声色权欲的诱惑之下,什么样的事都有可能会发生。
阿大没有看他写的是什么,小心的将书信贴身收好,又问道:“也别告诉天羽大哥吗?”
“对——谁也不能告诉,尤其是他,否则你会先害死了他!”徐玉沉声说道,他要瞒的人本来就是他。
“公子,你还没有告诉我要送给谁?”阿大又问道。
“等晚上出去了再说!”徐玉并不糊涂,这等重要的问题,他自然是不会忘记。
黄昏时分,天鹰准时到了金府,徐玉早就准备妥当,吩咐南宫天羽跟秦无炎打声招呼,自己却带着阿大,坐上了天鹰特地为他准备的马车,随他而去,在半路上,徐玉吩咐阿大下车,让他前往孽海情天送信,又暗中再三嘱咐,千万别大意,一定要把信送到。阿大虽然知道孽海情天是青楼,心中颇觉为难,但眼见徐玉慎而重之,知道这一定是关系到合欢门的大事,却也不敢掉以轻心,忙向人打听清楚了路径,径自往孽海情天而去。
徐玉对天鹰解释却说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事,让阿大回去吩咐一下,天鹰的目的只要请到他,其余的事倒也不在意,只是随口象征性的问了一下。
徐玉没有想到,上官辕文落脚的地方,却和皇城离得很近,也在东大街上,门口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千秋院”,暗喻着千秋万载之意,一时也不容他多想,天鹰在前引路,一路带着他走了进去,一边笑着向他解释道:“我们和平岛也有着几百年的历史,一直以来,都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所以在各地也都有着一些产业,倒也方便得很。”
徐玉点了点头,一边打量四周景象,千秋院中自然也免不了亭台水榭,花木扶输,一时也不可尽数,天鹰引路,带他走到一个抄手回廊前,回廊一边是几棵桂花树,一边却是竹林,顶头一带粉墙,开着一个小小的月芽门,门上匾额写着“渡云”两个字。
“玉儿,好久不见!”正在他四处打量的时候,渡云门前人影一动,上官辕文已经站在了门口,笑呵呵地向徐玉招呼道。
徐玉见着他,也极是高兴,忙快步走了上去,抱拳行礼道:“上官先生好!”
上官辕文忙一把携了他的手道:“不用多礼,我们进去说话。”
徐玉点头答应着,天鹰一边向上官辕文行礼,一边笑道:“岛主,你们进去说话,属下还有点事,就不进去侍侯了!”
上官辕文似乎心情颇佳,笑道:“你自去忙你的就是。”口中说着,便带着徐玉走了进园子去,徐玉一进那个园子,顿时眼前一亮,偌大的一片荷塘展现在了眼前,如今正值夏日,是荷花的盛季,一眼望去,只见碧叶如伞,花如美人,娉婷袅娜,微风过处,更有丝丝清雅香味,送入鼻中,顿时心中说不出的欢喜,笑道:“好个所在,岛主果真是雅人也!”
上官辕文忍不住摇头苦笑道:“我是个俗人,俗不可耐,那里称得上什么雅人?”说着用手一指湖中的一艘画舫,笑道,“别说这个,我们到船上去,饮酒赏花,等一下月亮上来,此处景致,月下花影,也算是一绝。”
徐玉随着他手指看去,远远的一艘画舫,停在了荷叶丛中,船上桅杆上挑着明亮的八角宫灯,四处却无小船,也无桥梁,心中正自疑惑间,上官辕文身形一动,轻飘飘的落在了一朵荷叶上,同时对他笑道:“踏花而行,也未尝不是一件雅事,玉儿,过来啊——让我看看你的轻功可有进步?”
徐玉顿时被他激起了好胜之心,当即忙笑道:“好,我们来赛赛脚程,看谁先到画舫上!”口中说着,忙展开幻影虚渡,足尖在一片荷叶上轻轻的一点,顿时超过上官辕文,急射而出。
上官辕文故意停了片刻,才笑道:“好,输了的人罚酒三杯!”一边说着,一边也急急的追了过去。
徐玉眼见着离画舫只剩下了两丈远,而这个时候,身后风声微动,上官辕文已经从背后赶超了过来,他早有防备,随即手一扬,一枚铜钱飞射而出,目标却是上官辕文落脚的那片荷叶。上官辕文没有防着他这一着,脆弱的荷梗被铜钱击中,顿时应手而断,他身形随着荷叶往下一沉,不禁顿了顿,但这个却也不能难住他,他轻功极高,别说有荷叶,就是凭借着水面的浮力,他也一样可以借力,当即忙脚下微微一点,借势拔高数丈,向画舫急射了过去,口中却忍不住笑骂道:“好哇——你小子使诈!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
但饶是如此,还是比徐玉慢了一步,徐玉比他就快了那么一点点,先一步落到了船上,已经笑弯了腰,他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同时叫道:“兵不厌诈,岛主先罚酒三杯!”
“没问题!”上官辕文豪爽的笑着,他本就有意让着他,自然不会和他计较这个,但就这在个时候,他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收敛,神色却已经完全改变。
明亮的宫灯之下,花影之中,画舫的中间摆着矮桌,桌子上备下了精致的酒菜,一切都是如常,但不正常的却是——如今,在桌子边上,一个人正盘膝而坐,一手执壶,自斟自饮,好不悠闲。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汉王殿下赵胤煦,罗天圣教的教主罗天魔帝。
第229章
赵胤煦不无妒忌的看着徐玉和上官辕文玩笑,在和徐玉相处的这几天里,他对他始终保持着应有的礼节以及淡然的冷漠,尽管几次他都曾经想要接近与他,但他却总是刻意的回避着,甚至有时候他还故意的对他避而不见,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和他相处?
“上官岛主,一别十九年,岛主风采依旧,胤煦却已老矣!”说到这句,他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上官辕文冰冷的盯着他怒道:“教主谦虚了,倒不知道教主秉夜来访,却为何事?”
徐玉在见着赵胤煦的那一刻,所有的兴致都全部的消失不见,没精打采的走到他身边,垂手侍立,低声叫道:“王爷!”他知道,必定是杨先之回去后禀告于他,以着罗天圣教在京城的势力,自然轻易就可以查到上官辕文落脚的地方,所以他先一步抢在了画舫上等着他们。
赵胤煦明显的感觉到他态度的变化,心中暗叹了一声,微微摆手示意,让他站在一边,然后才对上官辕文笑道:“老朋友来了京城,难道我就不该尽尽地主之宜,过来问候一下。”
上官辕文冷笑道:“既然如此,问候已过,教主还是请便吧,辕文还有客人,就不远送了,改天约个时间,我们再好好的亲近亲近。”当然,他口中的亲近自然是另有涵义,隐藏着挑衅。
赵胤煦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却也不在意,依然笑道:“你的客人,不会就是小儿吧?”说着似笑非笑的看了徐玉一眼,徐玉别过头去,只能装着没有看见,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所以只能不说。
“我请的是徐公子,倒不知道令郎是谁?”上官辕文也看着徐玉,徐玉却看着画舫外的花影发呆。
“好——”赵胤煦闻言,忍不住大笑起来,他来此的用意本来只是想着带徐玉回去,不让他和上官辕文混迹在一起,但这个时候,所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几十年的夙愿,又怎么能化解得开?如今在加上上官辕文的一再挑衅,终于激起了他的怒气,显然,上官辕文还是不死心,看样子有必要提醒他一下,当即冷笑着说道:“上官辕文,你可还记得你当年立下的誓言?”
上官辕文闻言,如同突然被人在胸口狠狠的刺了一刀,身子摇了摇,脸色一时之间,变得一片苍白,当即摇着牙道:“记得又怎样?”
“记得就好!”赵胤煦慢慢的从船舱的地板上站了起来,两人面对面而立,然后他才冰冷的问道,“既然岛主还记得当年的誓言,不知道对今天的事,该如何解释?”他说着顿了一顿,又道,“在扬州以及杭州的事,我都可以不追究,但今天却是岛主亲自下了书信,约他相见的,岛主既然不健忘,那么,你是不是也该付出点代价,或者——就是任凭我把和平岛数百年的荣耀践踏到脚底下?”
“住口!”上官辕文忍不住怒道,“这是我的私事,与和平岛无关,请你别侮辱和平岛。”他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徐玉,正好徐玉也一脸疑惑的看向了他,他只觉得心痛如绞,当即摇头道,“教主既然如此说法,不知道教主要什么?上官辕文的这颗人头吗?”
“杀你?”赵胤煦摇头,他知道自己也杀不了他,两人动手,最多持平,想要取胜,难上加难,而且就算杀了和平岛主,还是一样灭不了和平岛,他要的是从根本上彻底的击败和平岛在武林中人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光辉形象,而这等地位,要由罗天圣教来取代,而不的单纯的以武力取胜。
“一掌就够!”赵胤煦冷笑道,“以岛主的武功,想来硬接我一掌,应该没事吧?”
徐玉茫然不解的看着两人,他不知道当初和平岛主答应了赵胤煦什么,但隐隐之间感觉,似乎应该和他有关,而且,如今上官辕文违背了当初的誓言,赵胤煦过来找他理论。
“好!”上官辕文漠然的点头道,“请魔帝赐招。”
“得罪!”赵胤煦嘴角扯出了一丝残酷的冷笑,右手在胸前画了个半弧,运足了七成的天罡真气,一掌轰了过去。
徐玉原本一直凝神关注,他虽然不希望两人动手,但却也不怎么担心着急,他知道这两人武功在伯仲之间,以前更是交手无数次,就算动手,应该也无大碍,但在赵胤煦出手的那一瞬间,他猛然觉得不对,因为上官辕文站着没动——没有要还手或者是躲避的意向。
在刹那见,他惊呆了,联想起他们刚才的话来,知道上官辕文的意思竟然是要硬碍他这一掌,他心中如同是电光火石一般,所以的意念都是一闪而过,当即想也不想,飞身扑了过去,急叫道:“不要!”
徐玉本来就站着离上官辕文颇近,在情急之下,飞身挡了过去,赵胤煦却也就在这时,一掌轰出,惊觉徐玉竟然挡在了面前,忙着想要收回掌力,却哪里还来得及——
上官辕文怎么也没有想到徐玉会过来给他挡这一掌,想要援手,却已经晚矣,顿时脸色惨变,也同样惊呼出声……
“砰!”赵胤煦的掌力重重的落在了徐玉的背上,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他身上传来,化去了大部分的掌力,但饶是如此,徐玉还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了上官辕文一身。
而赵胤煦却忍不住脱口惊呼道:“清源心经?”
上官辕文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在意赵胤煦说什么,一把将徐玉抱住,惊问道:“玉儿,你怎么样了?”
徐玉此时只觉得五脏六腑似乎都已经移位,虽然他凭借着清源心经,化去了赵胤煦大部分的掌力,这还是清源心经本就是天罡真气的克星,若是换成了别种内力,也就没有这等奇异的效果;而赵胤煦也只用了七成功力,就算如此,他还是伤得不轻,听到上官辕文的焦急的惊问,他竟然还笑得出来,摇头断断续续的道:“应该……应该……死不了!”
上官辕文心中惊怒焦急,有心痛徐玉,当即愤恨的盯着赵胤煦骂道:“你好狠的心!”
赵胤煦一招误伤了徐玉,心中正自悔恨,哪里还顾得上与上官辕文计较,一边半跪在他身边,一边拉过他的手给他把脉,想到徐玉不顾一切的给上官辕文挡下了自己的一掌,心中又是妒忌,又是羡慕,暗想着若是今天他与和平岛主异地相处,他是不是也会不顾一切的给他挡下一掌?
赵胤煦惊觉徐玉的伤势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重,手一翻,将他扶了起来,同时对上官辕文道:“我给他疗伤,你护法!”
上官辕文只是看着徐玉,失魂落魄,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明明听见了他说话,却也不回答,半天才道:“你果然好恨的心肠,不愧称魔帝!”
赵胤煦不理他,径自扶着徐玉,盘膝坐下,就要输入真气,给他疗伤,徐玉知道他的意图,顿时惊叫道:“王爷——不要!”
赵胤煦苦笑道:“玉儿,这个时候,别跟我赌气了,先疗伤要紧!”
徐玉看着他眼中流落出的无奈以及掩饰不了的关怀,更多是却是焦急与不安,心中伤感,想到他来此的目的,应该也是为了找他,忍不住低声叫道:“王爷——不,爹,玉儿没有和你赌气,只是你明知道我练的是清源心经,你竟然……竟然……还用你的真气给我疗伤?”暗想着他既然知道清源心经的名称,自然也该知道这种内功心法的厉害之处,若是输入真气给他疗伤,一旦自己控制不住,轻则让他全身功力尽废,重则可能要了他的命,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他的好意的。
赵胤煦忽然听到徐玉竟然改了称呼,叫了他一声“爹”,心中狂喜,至于他后面说的什么,也没有在意,几乎他就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结结巴巴的问道:“好……好……孩子,你——刚才叫我什么?”
徐玉半合着眼睛,靠在他身上,低声问道:“有伤药吗?给我一颗!”
“哦!”赵胤煦暗骂自己糊涂,忙在身上乱翻了一气,但他贵为王爷,又是罗天魔帝,平时自视武功,身上哪里有这等零碎的东西,里里外外找遍,却连铜板银子都没有找出一两,又哪里有什么伤药?
这两个平时江湖中的一代枭雄,真可谓是应了那句老话,“事不关己,关心则乱”,两人都担心徐玉的伤势,却就是没有一个人想起给他一颗疗伤药,还得他自己开口讨要。
上官辕文呆呆的看着他们,眼见他们俩父慈子孝,心中真是百味纷杂,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又想到徐玉奋不顾身的替他挡了一掌,顿时满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酸楚,如今见他问要伤药,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来,倒出了一颗金黄色的药丸,塞在他口中道:“这是我和平岛的疗伤药,效果不错!”
第230章
徐玉吞下了药丸,感觉药力已经发作,当即坐直了身体,自己运功疗伤,他知道他伤得并不算重,若有灵药相辅,大概半个月的时间就能痊愈,毕竟在后来赵胤煦见着他挡在了面前,本能的还是收回了几成功力,而清源心经本就是罗天圣教天罡真气的克星,又为他化去了几成劲力,算是大大的侥幸。
只是徐玉心中不解,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碰到一口能叫出他所练内功名称的人,也许赵胤煦知道清源心经的来由,将来倒可以请教一二。
却说徐玉静坐运功疗伤,赵胤煦和上官辕文都不敢打扰他,各自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但却又都忍不住怒目而视,上官辕文看着桌子上酒菜齐备,而自己要请的客人如今却受了伤,心中又是伤痛,终于忍不住抱怨道:“赵老魔,看看你做的好事!”
赵胤煦因为徐玉叫了他一声“爹”,心情正自大好,也不与他计较,淡淡的笑道:“若非你这伪君子约他,又怎么会造成误会?”
上官辕文叹了口气,眼看着玉兔东升,半晌才慢慢的道:“你也别得意得太早,胜负之数,还未确定,你难道就能保证你就一定是最后的那个胜利者?”
赵胤煦摇头,胜负之数,他也确实没有把握,所以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徐玉,两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银白的月华,悄悄的移到了水中央,碧叶花影,又把这份月华分割成碎片,在湖水中荡漾着。
赵胤煦仰首看天,沉思了片刻,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辕文,我想问你一事。”
上官辕文看了看徐玉,又看了看他道:“请说!”奇怪的感觉,刚才两人还几乎要以性命相博,如今却如同朋友一般,在一起闲聊起来。
“那朵莲花,你是否还保存着——我们的和约,是否还算存在,若是我要求,我们再联手一次,你有意见吗?”赵胤煦看着满湖的荷花,想着年轻时的情景,仿佛那也是一个这样的夜晚,也是在一个满是荷花的湖中央……若是没有谪仙子的出现,他们或许是朋友。
上官辕文也陷入到回忆中,半晌才道:“那莲花,我送给了玉儿,我们还有联手的必要吗?你已经是罗天圣教的教主,权倾天下的汉王,你还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那个人——或许没死!”赵胤煦摇头苦笑道,“你也不需要讽刺于我,大家还不都是彼此一样。”
“在和平岛的玄机冰火中,几乎没有存活下来的可能,但别说你,我现在也怀疑那个人,就是他!”上官辕文点头沉声道,“如果他还活着,我们放弃一切成见,联手灭了他——这个人,本就是错误的存在,只有他死,我们才得以安宁!”他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愤恨之色,溢与言表。
“好!”赵胤煦慎重的点头道,“击掌为誓!”
上官辕文点了点头,两人伸出手来,相互击了三下,承诺下了相互之间的盟约,但他们却不知道,未来之事,绝对不是他们这薄弱的盟约所能约制。
江湖,无风还起三尺浪,就算他们是正邪两道的统领,也一样控制不了江湖的变数。
“事实上或许是我们多疑,就算他活着,也成不了气候,他只不过一个人而已,二十多年的时间,我不信他就能翻天?”上官辕文忍不住冷笑道。
赵胤煦摇头道:“辕文,你错了,他并非一个人,他与影帝的关系,非同一般,而影帝的武功,你也知道,并不在你我之下。”
“他……”上官辕文无语,当年的影帝并没有出手,他也不在江湖中行走,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人的深浅,一直以来,他都以为那厮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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